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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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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绍道:“剌葛俟斤,你来此不是套交情的吧?”
剌葛道:“国公说的不错。吾来此一则是想告知国公,刚才仆骨部的人来叫阵非吾本意,冒犯之处请国公见谅。”
柴绍笑道:“俟斤不必客气,那厮已被柴某麾下的李旅率当场斩杀。”
剌葛点点头道:“仆骨拖洛不遵号令,被斩也是咎由自取。吾来此第二个目的则是想向国公提个提议。”
柴绍道:“什么提议?”
“吾闻知国公率军五千到此,吾麾下也有五千儿郎,若双方全军厮杀肯定两败俱伤。所以吾提议,双方派将战三场,若吾等胜了两场,国公率军撤回,若国公胜了两场,吾等二话不说就撤回,不知国公可愿意?”
柴绍点点头,道:“正合吾意。不知如何分出胜负?”
剌葛道:“战场之上刀枪无眼,生死各按天命。”
柴绍点点头,道:“可以。不过可准用弓矢?”
剌葛摇头,道:“吾知国公麾下有位神箭手名唤牛弼,去年在长安比箭赢了素有善射之名的思摩特勤。若准用弓矢只怕吾派出十人八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柴绍转头对牛弼笑道:“牛弼听到没有,你的大名已传到了草原上了。突厥人都不敢与你比箭。”
牛弼挠挠头憨厚一笑。
柴绍道:“柴某同意,就请俟斤派将吧。”
剌葛点点头还未说话,一骑冲出去喝道:“吾乃思结部的葛毕,谁敢迎战!”
剌葛见葛毕出战,拊掌笑道:“葛毕有万夫不当之勇,有他出战定能马到成功!”
见葛毕狂妄叫战,李五郎、何七、柴勇三人都有意斩他立威纷纷向柴绍请战。牛弼也一个劲的请战。
李潜冲柴绍拱手道:“国公,杀鸡焉用宰牛刀?就让卑职去会会这个狂徒。”
柴绍点点头,道:“李潜出战,你们做好接应准备。李潜,这个葛毕既然敢首先出战必然有所长,你要多加小心。”
李潜大喜,连连点头,道:“谢国公提醒。”
听到柴绍的安排,李五郎、何七、柴勇暗暗叹气。柴绍见状笑道:“你们都多大年纪了还好勇斗狠?这种露脸的机会得让他们年轻人上。牛弼,你准备好。”
牛弼听了连忙兴高采烈地应下。
李潜策马而出,喝道:“吾乃李潜,特来取你首级!”
葛毕大怒,挥舞着长柄大斧喝道:“狂徒,吃我一斧!”说着便高举大斧向李潜当天砍下。
李潜见斧头沉重而且砍下的速度极快,不敢用长枪拨开,立刻握住长枪向上一架。“当!”一声斧枪相撞,李潜只觉双臂酸麻,不由得暗吃一惊,这厮的力气好大!
崩开大斧,李潜立刻闪电般刺出长枪直取葛毕的咽喉。葛布闪开枪尖,大斧向李潜拦腰砍去。李潜立刻撤回铁枪,双手握住枪杆拦在腰间。“当”一声李潜的长枪差点脱手。
两马错开,李潜暗忖,不行,这厮的力气大硬碰实在吃亏。李潜立刻打定主意,不能再和葛毕硬拼。他拨转了马头向葛毕冲过去。不待靠近葛毕,李潜便将铁枪舞出一团枪花罩定葛毕身前。
葛布一看眼前全是枪头,也辨不清哪个是实哪个是虚,若是扬起斧头砍过去肯定自己等先中枪。葛毕眼看着枪头越来越近,干脆把心一横,直接回斧横扫过去期望着能碰开铁枪。刚才与李潜的铁枪撞了两次,葛毕明显察觉到李潜的力气比自己弱。只要撞开铁枪,李潜的胸口就空门打开,到时候葛毕直接将大斧向前送过去,斧柄前头那根一尺多长的尖刺肯定能将李潜胸口刺出个血窟窿。
李潜将葛毕横着挥出大斧心中暗喜,手腕轻挑铁枪化作一道闪电,避开大斧刺向葛布的胸口。葛毕斧头挥到一半一看没碰到铁枪立刻竖起大斧拦在胸口。只是他的反应慢了一线,铁枪擦着斧刃刺过去,“嗤”一声葛毕的胸前中了一枪。李潜立刻抽出铁枪,葛毕胸口喷出一团血花。葛毕吃痛,大喝一声挥斧向李潜斩下。
李潜挥枪架住斧头,双臂用力托住大斧,葛毕怕李潜趁机再刺不敢撒手,只能用力压着斧柄。只是他胸口受伤,气力弱了许多压的非常吃力。不消片刻葛毕因疼再加上用力过度,额头上便冒出黄豆大的汗珠,两只眼珠用力努出。李潜看到他已使出全力,立刻爆喝一声挑起铁枪,同时侧身闪开。
葛毕不妨李潜突然加力,双臂收不住猛然落下,胸腹空门大露。李潜一看机不可失立刻挥枪刺出。“扑哧”一声铁枪刺入葛毕的小腹,紧接着用力一推。葛毕受到重创浑身上下力气全消,被李潜一推,身形不稳直接从马上跌下来。
观战的突厥人立刻发出一声惊呼。几名与葛毕关系好的突厥将领刚要冲出去营救葛毕却被剌葛厉喝制止。下一刻,李潜收了铁枪策马来到葛毕身前,抽刀在手冲着葛毕的脖子猛斩过去。“嗤”一刀葛毕的首级离体,腔子里喷出一股鲜血。
李潜顾不得被鲜血喷了一身,伸手抓住葛毕的首级,高高举起大喝道:“葛毕授首,哪个还敢出战!”
几名突厥人早已怒火熊熊立刻策马冲出去。剌葛急忙喝道:“蒙坦去,其他人回来。违令者斩!”
冲在最前的蒙坦回头道了声“多谢俟斤”便继续策马向李潜冲过去。其他突厥人只能强压怒火悻悻而回。
李潜将首级一绾挂在马鞍上,收了映月刀,取了长枪便策马向出战的突厥人冲过去。这个突厥人用的乃是罕见的流星锤。这种武器前头一个人头大小的铁锤,上面布满了铁刺,后面有三尺左右长的铁链,铁链连着一根近六尺铁棒。一旦挥舞起来敌人根本无法靠近,而且这种武器当头砸下根本没办法招架。
李潜暗忖,这厮的武器实在怪异,绝对不能让他占了先手不然可就被动了。想到这李潜长枪如电,直向蒙坦胸口刺过去。
蒙坦见李潜挥枪刺来暗暗欣喜,挥起流星锤砸向铁枪。“哗啦啦”三尺长的铁链卷住了铁枪,蒙坦用力一拉便想将李潜的铁枪卷走。他这一招不知到卷飞过多少敌人的兵器,只要敌人没了兵器自然可任他宰割。
李潜手上一滑,知道蒙坦要卷飞自己的兵器,连忙双手紧握枪杆。“噔!”,蒙坦拉了一下没卷飞李潜的铁枪,立刻双臂用力绷直流星锤。两人使出全身力气用力拉着兵器,只是两人力量差不多,局面顿时僵持起来。
僵持了片刻,两人胯下的战马吃力开始灰律律的嘶鸣,八只马蹄不停的踩在地上惊起一片尘埃。若是第一场遇上蒙坦,李潜单凭力量可稳占上风。只是他连番战斗体力已经消耗了不少,现在只能保持与蒙坦势均力敌。李潜急忖,怎么办?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一一〇章 谁还敢出战?
李潜心念急转突然松开铁枪,闪电般拔出映月刀向蒙坦胸前斩去。孰料蒙坦早已防备李潜这一手,他查觉到李潜力量一泄立刻也松了流星锤,拔出弯刀迎着李潜砍过去。“当!”一声两刀撞在一处。
李潜借力扬起横刀,不待蒙坦反应过来立刻再次劈下。只是这次与上一刀的凌厉霸道完全不同,看上去云淡风轻,全无一点力道。蒙坦看了暗喜,暗忖,这厮已经没力气了,看我崩开他的兵刃,将他大卸八块!想到这蒙坦立刻挥刀撩上去。
李潜的刀砍至半途忽然手腕一翻,映月刀撇出一个弧形直接斩向蒙坦的脖子。蒙坦吓出一声冷汗,连忙将横刀收到胸前挡在脖子边。李潜见状胳膊轻抬手腕再转刀锋直向蒙坦的左臂斩下。蒙坦大吃一惊,仓促之间他来不及挥刀隔挡,只能尽力向后闪避。“唰”一刀蒙坦的左臂应刀而落。
蒙坦痛呼一声挥刀向李潜胸口猛砍过去。李潜手腕再转胳膊向上撩起。“当”一声映月刀挑开弯刀,蒙坦胸前顿时露出破绽,李潜胳膊向前一送。“嗤!”映月刀如刺豆腐一般刺入了蒙坦的胸口。紧接着李潜抽出刀,蒙坦的胸前喷出一团血泉。
蒙坦怒吼一声不管不顾再次挥刀砍下,意图与李潜同归于尽。李潜冷笑一声挥刀缠住蒙坦弯刀用力一绞,直接将弯刀绞飞。蒙坦已手无寸铁刚要大呼认输,李潜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挥刀斩下。“唰”一片炫目的刀光闪过,蒙坦的首级便脱离了身体。李潜身体向前一探,伸手抓住蒙坦的首级,插回映月刀,策马向前取了铁枪,然后高举蒙坦的首级,冲呆若木鸡的突厥人厉喝道:“谁还敢出战?”
众突厥人被厉喝声惊醒,看到浑身浴血的李潜以及他手中仍在滴血的蒙坦首级顿时心惊胆战。那几个看到仆骨拖洛被斩还争先恐后冲出去的突厥将领现在看到蒙坦被斩顿时胆气全无不敢向前。
“谁还敢出战?”李潜一手高举蒙坦的首级一手执枪,策马上前再次厉喝一声。
突厥人被凶神恶煞般的李潜被震住顿时鸦雀无声只有猎猎旗声仿佛在无力的乞求。
李潜目光炯炯地扫视着眼前的突厥人。那些突厥人看到他凌厉如刀的目光立刻闪躲,唯恐被他看到。李潜的目光逡巡两遍,第三次厉喝道:“谁还敢出战?”。
五千突厥人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牛弼见李潜连斩两将,知道自己没机会出战了,心里非常惋惜。不过他看到李潜挟两胜之威,挺枪跃马威风凛凛,单骑便震的五千突厥人鸦雀无声立刻为李潜高兴起来。
何七酸溜溜地道:“唉,李潜这家伙这下出尽风头了。”
李五郎笑道:“换作是你可有把握战胜那个用流星锤的突厥人?”
何七听了不语。他根本没把握能战胜蒙坦。
柴勇思忖片刻道:“若我出战有七成胜算,不过不会象李潜胜的这般痛快。”
柴绍点点头,道:“看来李潜已得了秦总管的真传。”
三人一听立刻恍然大悟。怪不得李潜这么短时间内便从骑战小菜鸟变的如此强悍,原来受到了高人指点。大名鼎鼎的秦琼啊,应该算的上是大唐骑战单挑第一人了。能得到他的真传,李潜真是运气好到爆棚。三人忍不住羡慕起来。
李潜双目如电扫视着突厥诸将,冷笑一声喝道:“既然不敢出战,还不速速滚出中原!”
一声惊雷般的大喝立刻得到了唐军相应。他们齐声发出震天大喝:“滚出中原!滚出中原!”众人喝声如炸雷引得天地风云变色,一团团乌云翻滚着迅速聚在一起,原本晴朗的天突然变的阴暗。
剌葛还想再说几句场面话挽回些颜面,忽见天地风云变色,立刻神色大变,暗忖,怎么天变了?难道这家伙真是天神下凡不成?几声大喝便能让风云变色?坏了,看着样子马上就要下雨雪了,这岂不麻烦?若下了雨雪弓矢再无用武之地。不过这个李潜靠的很近,若是突然杀过去肯定能将他斩杀。只是经过两次连败自己这边士气低落,纵然挥军杀过去能杀得了李潜,一旦可唐军杀过来只怕难以取胜。是杀还是不杀?
剌葛这边还在迟疑不定,后面的突厥人就已经开始溃逃。一旁的将领见了急忙禀告,“俟斤,快撤吧,已有战士逃跑了。”
剌葛连忙喝道:“李将军威武。我们败了两阵,依照约定这就撤出中原。李将军,咱们后会有期!撤!”他后一个命令却是向突厥人下达的。
李潜冷笑一声喝道:“俟斤,好好保重你的项上人头,下次李某就要取来与这两人团聚!”
剌葛登时憋的满脸通红。他有心派人将李潜围杀,但现在士气低落,加上撤退的命令已下达,若更改命令只怕引起混乱反而让唐军拣了便宜。剌葛只得硬忍下一口恶气,喝道:“狂徒!下次某定取尔首级!”说着便打马而逃。
看到突厥人狼狈撤退,唐军士卒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威武!威武!李旅率威武!李旅率威武!”
李潜策马回来行至柴绍面前,拱手道:“卑职幸不辱使命。”
柴绍笑道:“武威男果然威武。”
“国公谬赞。”
柴绍道:“传令,回营。今日要大摆筵席为李旅率庆功。”
“多谢国公。”
酒宴之后,天降大雪,鹅毛大雪下了足足一夜才停。待雪停了之后,鄯州派人前来犒军,并说突厥人已经撤退。柴绍还是不放心,派出侦骑四处察探突厥人的踪迹,等确认突厥人已经撤离中原,柴绍方下令班师。
十一月七日,李潜回到长安家中却发现麦紫澜没有出来迎接。他询问了侍女,侍女说麦紫澜身体不适,正在卧房休息。李潜听了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麦紫澜得了什么病,竟连自己凯旋而归都不能出来迎接?李潜来不及脱下甲胄便迫不及待的跑去卧房。
来到卧房,李潜看到小兰小菊正在榻边侍立,麦紫澜慵懒地斜卧在榻上,双手轻轻抚着小腹,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异样神采,看上去不像是生病反而像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
“紫澜,”李潜几步来到榻前蹲下握住麦紫澜的小手道:“你怎样了?我听说你病了,是怎么回事?”
麦紫澜抽出手轻轻抚着李潜的脸庞眼圈登时红了,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李潜急忙道:“紫澜,你别哭,发生了什么事?”
麦紫澜突然抬手轻轻捶了李潜两下,道:“都是你,都是你。让我受了这么大的罪。你倒好,一跑出去就是好几个月,根本不管我们母子的死活。”
李潜听了一头雾水,自语道:“母子?”他的目光落到锦被下麦紫澜的腹部,看到那里已经悄然隆起。李潜立刻被潮水般的幸福冲晕了。他紧紧握住麦紫澜的小手喜不自禁地道:“紫澜,你怀孕了是不是?”
看到李潜充满了期望的目光,麦紫澜带着三分羞涩七分幸福轻轻点了点头。李潜立刻蹦起来,大叫道:“哦,太好了,我要当父亲喽。太好了。”李潜象个孩子一样又蹦又跳,地板被他蹦的砰砰作响。
小兰赶紧道:“郎君,小声点,太医说娘子需要静养。”
李潜赶紧停下蹲在榻边,伸嘴在麦紫澜腮边重重亲了一口,道:“几个月了?”
麦紫澜道:“五个月了。”李潜掐指一算,这么说自己走时麦紫澜就已经怀孕快一个月了。也就是说还有四个多月自己就要当父亲了。
李潜眼神炙热地望着麦紫澜隆起的小腹,好像发现了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忍不住咕咚咽下一口唾液,望着麦紫澜哀求道:“让我摸摸好不好?”
“不行。”麦紫澜干脆利索的拒绝,然后她看到李潜一脸沮丧的样子,嗔道:“你一身血腥味也不怕吓着孩子。赶紧去换衣服,洗干净了再来。”
李潜立刻跳起来,道:“我这就去。”
他几步冲出房间,叫道:“来人,来人,赶紧烧水,我要沐浴更衣。”
麦紫澜看到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强忍着笑,吩咐小兰去伺侯李潜沐浴更衣。然后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低声自语道:“孩子,你以后可别学你父亲。每个女人这时候最需要关心体贴,而你父亲竟然撇下咱们娘俩一走就是四个多月。你说气不气人?还有你这个小东西,你若再调皮捣蛋,让娘不舒服,以后娘就天天打你的小屁股。”
李潜很快就沐浴更衣完毕匆匆跑回来,蹲在榻边,一手握着麦紫澜的小手,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伸出去放在那个曲线柔和的隆起上,感受着里面传来的轻微律动,脸上的笑容象花儿一样绽放。摸了好一会,李潜见麦紫澜已经不耐烦,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手掌,与麦紫澜说这段时间的事。原来麦紫澜的妊娠反应极为强烈,吃什么吐什么,何况她才十六岁,身体还在发育,呕吐的厉害营养就跟不上,因此这几个月身体极为虚弱连续昏倒了几次。李潜听了暗暗后怕。若是麦紫澜意外流产可如何是好?
前世李潜是个医生。虽然不是专门的妇科医生但也清楚低龄怀孕的危害。低龄怀孕流产率非常高且极易发生难产,对母亲和婴儿都很不利。按李潜最初的打算,准备过几年再要孩子,可没想到孩子来的这么突然。
当他得知麦紫澜曾昏倒过几次时,急忙握着麦紫澜的小手温言安慰。麦紫澜情绪很激动,一个劲的埋怨李潜对她们母子不管不顾。李潜连忙又是道歉又是赌咒发誓,才把麦紫澜哄好。
这边他刚哄好麦紫澜,忽然听到门口有人道:“娘子,该吃药了。”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一一一章 宫女云蔚
李潜回头,看到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少女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个金漆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碗正冒着热气。李潜见这女子十分面生,忍不住向麦紫澜投去询问的目光。
麦紫澜看到那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好似护食的猫儿一样,而后客气地道:“有劳姐姐。”
“娘子言重了。”那女子碎步来到榻边。
李潜站起来道:“我来吧。”
那女子却道:“不敢劳您大驾。”
麦紫澜道:“姐姐,让他来吧。哦,对了,他就是阿郎。”
女子冲李潜一屈膝,道:“奴婢云蔚见过阿郎。奴婢不识阿郎真面目,适才多有冒犯还请阿郎见谅。”
“没关系。”李潜取了药碗,蓦然转身时,却发现小兰小菊望向云蔚的目光中带着很深的敌意。李潜暗自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麦紫澜和小兰小菊对云蔚都有敌意?按照麦紫澜的性格,她若不喜欢这个叫云蔚的女子,早就将她开走了。即便抓不住什么把柄无法开她走也肯定会将她支的远远的。难道她改脾气了?
李潜压下心中的纳闷,细心喂麦紫澜吃了药,然后将药碗交给云蔚。云蔚接过药碗躬身告退。
等云蔚走了,李潜迫不及待地问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以前我怎么没见过她?”
麦紫澜撅着小嘴道:“怎么,你是不是看她长的漂亮动心了?告诉你,你要敢打什么歪主意,我就……”
李潜连忙拦住麦紫澜发飙,道:“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好奇而已。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喜欢这个云蔚。为什么不将她辞了?”
麦紫澜叹了一声道:“我也想辞了她。可辞不掉啊。”
李潜诧异,道:“怎么?荐她来的人来头太大吗?”
麦紫澜点点头,“可不,天底下没有比他来头更大的了。”
李潜惊讶了一瞬立刻醒悟,道:“难道她是宫里来的?”
麦紫澜幽幽地道:“正是。”
李潜一头雾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麦紫澜道:“前些日子我不是晕倒过几次吗?不知怎的,干爹知道了,立刻派来了太医。太医为我诊治了一番,开了药方。干爹还是不放心,专门从宫中派了人来伺侯我。诺,这个叫云蔚的就是了。”
李潜纳闷,道:“陛下这么疼你是好事啊。怎么我看你一付不乐意的样子?”
麦紫澜伸手在李潜胳膊上捏了一把,道:“你懂得什么。干爹是将她赐给了咱们。明白吗?”
李潜还是很纳闷,道:“赐给就赐给是了,反正多她一个人吃饭也吃不穷咱家。”
麦紫澜郁闷地捏着眉心,道:“你呀,真是个榆木脑袋!她可是陛下赐的,这靠山多大啊。若是留下她岂不给咱家请了尊菩萨?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你说我能好受吗?”
李潜诧异,道:“你也不能吗?”
麦紫澜冷哼一声道:“我当然可以。可小兰小菊她们就没办法了。再说,我也得给干爹留些面子不是。”
李潜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不如过两天就恳请陛下将她送回宫去。”
麦紫澜摇头,道:“陛下的赏赐你敢回绝?何况她已经来了,再让她回去陛下岂不更没面子?”
李潜纳闷,道:“难道她要在这呆一辈子?”
麦紫澜点点头,道:“你还真说对了。”
李潜立刻头大,道:“那可怎么办?”他想了想,道:“不如过两天给她找个合适的人家嫁出去?哪怕咱们贴份嫁妆给她也行。”
麦紫澜白了他一眼,道:“陛下赏赐的东西你敢转手送人或者卖掉吗?”
将御赐之物送人或卖掉那可是对陛下的大不敬,若被御史弹劾肯定会惹上麻烦。物品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大活人?李潜顿时沮丧,道:“这退也退不掉,嫁也不能嫁出去,她还得跟咱一辈子,可怎么办才好?”
麦紫澜叹息一声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你得吃点亏。”
李潜诧异,道:“我得吃亏?你说说什么办法,若吃亏不大我也就忍了。”
麦紫澜道:“你收了她做媵。”
李潜一时没想明白,道:“媵?”
麦紫澜忽然坐起来伸手拧着他的胳膊,有些恼怒地道:“傻瓜,就是纳她做小妾。”
李潜顿时醒悟,刚才麦紫澜说他得吃点亏根本就是反话。怪不得麦紫澜见到那个叫云蔚的宫女跟护食的猫一样呢。他赶紧表白道:“这怎么行?这是陛下赐给你的。我……”
麦紫澜眼睛一瞪,手下加了力,道:“若是赐给你的你就愿意,是不是?”
李潜连忙告饶,道:“哎哟,就算赐给我的我也不愿意,你放心,我答应过师父和岳父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一定说到做到。”
麦紫澜听了心中一暖,松了手指轻轻抚摸着被她拧红了的地方,道:“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拧疼了你吧?”
李潜无语,暗忖,你知道还这么用力拧我?
麦紫澜躺下,幽然道:“我这段日子没办法伺侯你。本来呢,想让小兰小菊伺侯你(小兰小菊听了羞的面红耳赤),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云蔚来。只能委屈她们两个了。”
小兰小菊听了怅然若失。她们两个与其他婢女不同,卖身契是死契,而且很早就跟在麦紫澜身边,现在又当了麦紫澜的陪嫁丫头。一般来说陪嫁丫头最好的出路就是做妾。特别是李潜英俊潇洒才干过人,年纪轻轻就封了武威男,日后定然前程似锦。她们也想着走这条路换一生荣华富贵。
李潜心里虽然不抵触三妻四妾,但也没想着吃着碗里的看着盘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在他看来,多一个妻妾就是多一份责任。娶妻娶妻,吃饭穿衣,娶了妻纳了妾就得负担起责任。三个女人一台戏,若是和睦了还好,若不和睦只怕李潜日后再无宁日。何况还有以后的子女问题。每多一个子女就是一份责任。这种责任未必都是金钱上的,更多的是教育的责任。李潜精力有限,不想把精力全放在家庭琐事上,更不想日后因为子女过多而让自己心力交瘁。
前世李潜看到那些**、**文时都会忍不住调侃,曰: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美女是无限的,很多人都在用有限的精力去追逐无限的美女。只是当他们垂垂老矣回首往事时,发现除了生理上的愉悦几乎没有任何快乐。而眼前却有一大堆因“五秒的生理快感”产生的副产品在勾心斗角,拼的你死我活。何苦来哉?
想到这,李潜摇头道:“紫澜,谢谢你。不过这些并非是我想要的。娶你是因为我爱你,愿意一生一世陪伴着你。以后我不敢向你保证一个妾不纳,但若不是我所爱的,我不会纳。至于小兰和小菊,我看日后若找到合适的机会还是找个好人家嫁了。”
小兰小菊听到李潜如此说,顿时心生悲切双目通红。似她们这等身份,若不能嫁给自己阿郎作妾,一般也是嫁给府上的仆役,侥幸能嫁到外面大多也是作妾的命,想要做正妻除非是嫁给穷苦人家。若是嫁到外面做妾怎如在这做妾?麦紫澜的脾气她们早已清楚,麦紫澜也与她们关系和睦,肯定不会薄待她们。若嫁给府上的仆役或嫁给穷苦人家,那岂非一辈子要受苦受罪?
李潜见她们神情悲切,道:“小兰小菊,你们过来。”
两人上前垂着头站在李潜面前。
李潜道:“你们跟着夫人多年,夫人对你们情同姐妹,你们放心,我一定给你们找个好归宿。”
两人拜道:“多谢阿郎。”
李潜点点头,又道:“夫人自幼父母双亡没有姐妹。不如你们与夫人结为姐妹。紫澜,你看如何?”
麦紫澜见李潜态度坚决,知道他心中只有自己,立刻心里如吃了蜜一般,道:“夫君,奴家一切都听你的。小兰小菊,日后你们就是我的姐姐了。”
小兰小菊感动的泪流不已。李潜让她们与麦紫澜结为姐妹,乃是照顾她们的名声。陪嫁丫头即便是完璧之身,也会被人轻贱,。。若是与麦紫澜结为姐妹那身份就有了天壤之别,日后肯定能嫁个好人家当正妻。
两人赶紧抹了泪,颤声道:“奴婢怎敢高攀。”
李潜摆摆手,道:“就这么决定了。改日我邀请几位宾客让他们做见证,除了你们的奴籍,让你们与夫人结拜。不过这事等得夫人生产之后。在此之前还得辛苦你们照顾好夫人。”
“奴婢遵命。”
第二日,李潜恢复了平静的生活,每日早起晨练,吃过早饭便到柴绍府中指导柴令武。不当值时便去陪麦紫澜说话聊天,带着她在房间里散步,逐步适当增加一些活动量来锻炼身体,甚至花费人力物力从苏州快马运来橘子、苹果等水果为麦紫澜补充维生素和叶酸。为了照顾麦紫澜,李潜还把牛大婶接来住。
十五日大朝之后封赏的诏命下来,李潜斩敌将三人,累功晋郎将,加宁远将军(武散官),牛弼累功晋校尉,加游击将军(武散官)。李五郎、何七累功晋中郎将,加宜威将军(武散官)。柴勇累功晋中郎将加定远将军(武散官)。柴青、冯无惧晋郎将,加定远将军(武散官)。何十三晋校尉,曹元炳、段六指晋旅率。由于李潜、牛弼和柴青已经是郎将无法继续留在柴绍的亲兵营,所以他们不能再向以往那样随意出入柴绍府邸,上班的地方也由柴绍的府邸改到了南衙。
南衙管理非常松懈,每日应个卯,愿意留下磕牙闲聊的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就自便。李潜因不方便随意出入柴绍府邸,征得柴绍的同意后,每天早上让柴令武到家中接受教导。好在两家住的很近倒也不算麻烦。如此一来李潜就更轻松了。
不久,麦紫澜册封诏命也下来了,五品县君。本来按照李渊的意思至少得给个郡主待遇,只是麦紫澜坚持不受,李渊只得按照李潜的官阶册封她。
时光飞逝,在李潜悉心照料下,麦紫澜的身体渐渐好起来。随着她的腹部越来越圆润,武德九年的脚步越来越近。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一一二章 武德九年
武德九年注定是一个不安定的年份。因为早在武德七年储君之争就已经今日了公开化、白热化阶段,只是在李渊的强力压制和突厥人适时捣乱捣乱下,武德七年和八年才算平稳过来。现在矛盾再次爆发,接下来的武德九年肯定会有一个结果。以上论断并非李潜所言而是柴绍告诉李潜的。
武德九年的大年初二李潜去拜访柴绍。柴绍刻意留他喝酒。酒宴就他们两人,就连柴哲威和柴令武也被柴绍支去拜访亲友。
李潜看的出柴绍心情很沉重,只是碍于身份他不便询问。柴绍喝了几杯有了些酒意后突然告诉李潜,太子与秦王之争已经无法挽回,今年当有分晓。李潜当时听了并不感觉意外。因为他前世的记忆中清楚的记得玄武门之变就发生在今年。只是他不知道柴绍是如何判断出来的。不过听到柴绍的这个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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