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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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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郎一看急了,连忙拉住李潜的胳膊,道:“兄弟,你怎么能动这个呢?这可是……”他以为这是公款(李潜身为柴绍的亲兵营校尉自然手里也有部分公款用于柴绍的临时开支),担心李潜因此吃罪。
李潜接口道:“五哥,这是我得的赏赐,一直没用。”
听到这,李五郎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没收回手,而是道:“兄弟,你还没结婚,这钱留着,你以后还有大用处。我不能用你的钱。谭威,欠你的钱我会还的……”
李潜打断他道:“五哥,看不起小弟怎的?朋友有通财之谊,你有难处我帮你一把是应该的。你以后有钱了再还给我就是。”说着挣脱了李五郎的手,俯身把钱递过去。
谭威接过纸片,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右骁卫出具的凭证,上面还有柴绍的签章。
李五郎只得收回手,道:“兄弟,五哥承你请。等五哥有了钱,一定还你。”
谭威正好听到李五郎这句话,他将凭证放入囊中,冷笑道:“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谁不知道你李五郎好赌,这边刚发饷,那边就输的精光,你什么时候能有钱?怪不得你老婆跟你过不下去。”
李五郎被谭威戳到痛处,立刻面色铁青,牙齿咬的吱嘎作响,怒视着谭威。李潜见状,连忙拉住他的胳膊,道:“五哥,咱们还有要事。”
然后李潜转头向谭威道:“谭将军,既然债已清了,就请你自便吧。我等还有急事,就不奉陪了。”
谭威看了看李潜,道:“还没请教?”
李潜抱拳道:“无名小卒而已,说出来怕污了谭将军的耳朵。谭将军,麻烦让条路好吗?”
谭威碰了个软钉子,虽然面子上挂不住,但却没有任何发作的理由,只能讪笑一声,道:“李五郎,你交了个好朋友,有时间带他一起来我赌坊玩两手哈。后会有期。”
李潜抱拳道:“恕不远送。”
待谭威等人走了以后,李潜道:“五哥,你真是因为赌钱才欠的债?”
李五郎立刻面色羞愧,道:“老弟,五哥没脸说。那谭威说的没错,五哥就是个赌鬼。不过,这次五哥算看明白了,再赌下去,五哥的脸面都丢尽了。这次若不是老弟出手相助,五哥我……”
李潜劝慰他道:“五哥,十赌九骗。无论你赌术多高,运气多好,总有失手的时候。一旦失手,就会倾家荡产。唯一能从赌中获利的,只有赌坊。五哥,你反过来想想,赌坊想赚钱得靠什么?还不是得让赌客们输的多,赢得少,再给那些输红眼的赌客放高利贷?你再想想,赌坊若不设局骗人,他怎么可能发财?就凭那些抽头,够他们开销的还是够上下打点的?”
李五郎突然醒悟,道:“没错,这谭威本身就是开赌坊的,他若想做手脚实在太容易了。现在想想,我当日输的实在蹊跷,定然是他在搞鬼。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说着,李五郎便要策马追出去。
李潜急忙拉住他,道:“五哥。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搞鬼了?没有证据他会承认吗?到时,他肯定反说你诬陷。再者,干他们这行的若是没个大靠山,肯定早垮了。哦,对了,这个谭威什么身份?”
李五郎听到李潜的前两句还有些怒气,等李潜问谭威的身份时,突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顿下来。李潜见状,大为诧异,道:“五哥,怎么了?是不是他的身份不方便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莫非他是皇亲国戚不成?”
见李潜追问的紧,李五郎只得低声道:“他,他是齐王麾下的副典军。”
李潜闻言大吃一惊。副典军乃从五品上阶,官职比李五郎要低一些。一个郎将被副典军追债追的颜面大损,实在很丢人。但这并不是让李潜吃惊的原因,让他吃惊的是齐王!
齐王李元吉,皇帝陛下的第四子。论身份权势,他是大唐身份最尊贵、最有权势的四个男人之一。论武功,他骁勇善战,尤其擅长击槊,自称大唐第一。论霸道,他是当仁不让。可以说,得罪了他,比得罪了太子都麻烦。毕竟,太子还要顾全大局,爱惜自身形象,李五郎这种小角色,他肯定不会赶尽杀绝。而得罪了李元吉,下场肯定凄惨。
李潜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帮李五郎解围,对方竟然是李元吉的手下!好在这次他没有冲动,不然,这麻烦可就大了。说不定,连柴绍也保不住他。算算时间,还有三年,储君之争就将进入白热化阶段。李潜现在之所以选择投靠柴绍,目的还是为了先保全自己再说。他可不想牵扯到储君之争。似他这种小角色,若真被卷入那个可怕的漩涡,只怕连渣都不剩。想到这,李潜暗暗打定主意,千万不能让李五郎再和那个谭威有什么牵扯了,不然,李五郎肯定会成为牺牲品。
李潜叹道:“五哥,既然你知道他是齐王的人,为什么还要跟他有牵扯?难道你不知道国公的心思?”
李五郎浑身剧震。他以前只顾着赌了,从来没想到过这一层。柴绍与秦王交厚,而齐王与秦王水火不容。他与谭威的这些牵扯若传到柴绍耳朵里,柴绍会怎么想?他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李五郎连忙拱手道:“老弟,五哥知道错了。五哥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还请老弟为五哥遮掩则个。”
李潜连忙避开,道:“五哥折煞小弟了。五哥只要安分守己,不再去赌,小弟自然不会多嘴。若五哥仍旧好赌,那小弟就只能如实回禀。”
李五郎连忙应承道:“老弟放心,五哥这回肯定记住教训。日后五哥再赌,就让五哥逢赌必输!”
李潜知道这种誓言对赌徒来说比任何誓言都狠毒。赌徒能发出这种誓言充分说明了戒毒的决心。李潜知道李五郎是真心改过,便道:“五哥,小弟知道赌瘾难戒,日后小弟少不得要提醒五哥,还望五哥莫怪。”
李五郎连连点头道:“那样最好。五哥怎么会怪你呢,五哥还得多谢老弟匡正才是。”
牛弼听他们叽哩咕噜的说个没完,心里有些不耐烦,道:“五哥,天都快黑了,咱们还走不走啊?”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四六章 迷路
三人来到清风楼,还未下马,知客小厮立刻迎上来拉住马缰,满脸笑容地问道:“三位订了位置没有?”
李五郎跳下马,道:“天字间。”
小厮笑容更加灿烂,道:“原来是马将军请的贵客,快请楼上,楼上已经来了好几位了。”
李五郎对李潜笑道:“看到没有,这帮家伙一听说有好吃喝,连家都不愿多待会子,早早来到等着呢。”
他话还未说完,就听到楼上有人喊道:“你个李五郎,说什么屁话呢?”
李潜抬头看到何七正从楼上的一扇窗口中探出身子来向下望,想必相比刚才说话的正是他。何七这次运气太差,一直率部殿后,从始至终没立下什么功劳,心里很是郁闷。听到李五郎在下面讥讽他们,当然忍不住要反击了。
李五郎与何七也是老交情了,听到何七说他,也不介意,笑笑道:“老七,你等着,一会我非灌趴下你不可。”
“来啊,谁怕谁?”
两人说笑了几句,李五郎便带着李潜和牛弼进了清风楼。刚进大厅,就看到六七个人正坐在两张榻上喝茶。这些人看到李五郎等人进来,那些人的眼睛紧盯着他们,眼神颇为不善。
李潜看这些人有些面熟,仔细想了想,才想起这些人正是刚才跟着谭威向李五郎讨债的那些家伙,只是谭威不在,所以他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这些人里职务最高的不过是旅率(亲王府旅率的官职低于诸卫旅率,为从七品下)。李五郎见里面没有谭威,也不屑与他们打招呼,举步便往里走。李潜和牛弼见状,也举步跟上。
谁知,他们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那些人里有人在喊道:“李将军,你可真好命啊,交了个好朋友,不仅替你还债,还请你吃酒。啧啧,咱们可真羡慕啊。”
“就是,就是。咱啥时候也能交到这样的好朋友啊?”
“就你,下辈子吧。没看到人家李将军什么官职,右骁卫郎将,正五品官。你什么官职?不过是个亲王府的小小队正,从八品下,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人家能鸟你?”
“唉。谁让咱没那命呢。咱要是也当了郎将,这样的好友还不都争着抢着替咱还债,请咱吃酒?”
听到这些人的讥讽,李五郎脸色铁青。李潜见状连忙贴过去,暗暗拉了他一把。然后向那些人微笑着道:“诸位搞错了。今天并非我请李将军,而是马将军请我等。”
“马将军?哪个马将军?”那些人大惑不解。
“就是老子我!”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厉喝,整个大厅如炸了个惊雷一般,震的众人耳朵嗡嗡直响。那些人一看到门口的人,立刻鸦雀无声,赶紧跳下榻来列队站好,齐刷刷行礼。
李潜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来的是马三宝。他赶紧与李五郎、牛弼一道转身行礼。
马三宝向他们点点头,然后转头对那几个齐王的亲兵喝道:“你们几个小子是不是皮痒了?欠修理是不?老子今天心情好,请几位客人喝酒,你们就在这给老子添堵,是不是觉得你们翅膀硬了,敢跟老子撑架子了?”
那些人立刻陪笑道:“马将军,对不住哈,我等也不知道今天是您请客啊。要是我等知道,借我等两颗胆子也不敢胡言乱语。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等吧。”
马三宝见他们已经服软,也不好再发作,点点头,道:“量你们也不敢。都给老子规矩点。”
“是,是,是。我等一定守规矩。”
马三宝举步上楼,李潜等人紧跟其后,马大贵走在最后。上了楼,何七和柴勇已经在走廊等候,众人进了房间,落座,小厮上了茶水,马三宝吩咐开席。
等小厮出去了,李潜笑道:“刚才将军真威风。”
马三宝笑笑道:“马某也就能对那帮小子威风。唉,不说了,今天马某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一定要尽兴,不醉不归。柴勇,你什么时候办个酒宴请我们啊?”
柴勇这次提拔为郎将是板上钉钉的事,听到马三宝如此说,柴勇笑道:“等诏令下来就办。到时候大家都得去啊。人少了可就显得我没人缘了。”
众人连忙应下。只是何七的脸色并不好看。马三宝见状,道:“何七,你也别耷拉着个脸,机会有的是,下次调个位置不就行了。”
何七一听,心中暗喜,道:“那得请将军多费心了。”
马三宝笑了笑,点点头。何七见了大喜过望。
马三宝对李潜道:“李潜,大贵是我侄子,日后还需你多关照。”
马大贵立刻起身离席,拱手道:“李校尉,上次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李潜连忙离席,拱手还礼道:“哪里,上次都是小弟的错,让马大哥失去了立功的机会。小弟在此向马大哥道歉。请马大哥不要计较。”
最初李潜到军营中送犒军的酒肉,马三宝让马大贵与李潜比试,本来胜负已分,马三宝也下令停止,可马大贵不遵号令,继续攻击李潜,结果被马三宝下令打了二十军棍,此后一直在养伤,直到战事结束也没上战场,所以,一点功勋也没捞到。而李潜却飞速提拔起来。
马大贵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只是,李潜现在已经是亲兵营校尉,比他这个队正高了好几级。他虽然心中不满,却也不敢造次。现在看到李潜向他道歉,心里百味杂陈,加上他一向不善言辞,就更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马三宝见状,道:“大贵,还不谢过你李兄弟不计前嫌。”
马大贵立刻再次拱手拜谢。李潜听到马三宝这句李兄弟,便知道马三宝已经把他彻底当成子侄看待,心里暗暗激动,嘴里一个劲的推说不敢当。
马三宝道:“行了,你们两个就别拜来拜去的了。咱们都是武夫,何必搞那些繁文缛节。一会你俩多喝两杯酒比说什么都好。”
一会酒菜上来,众人开始喝酒。因为众人这次都有封赏,心情高兴,喝酒喝的自然也痛快。很快,就都有了几分醉意,捉对拼酒。马三宝也喝了不少,叫来马大贵与李潜和牛弼拼酒。李潜的酒量虽然不错,但却难敌马三宝、牛弼和马大贵。这三人都是大肚能容之辈,喝起酒来跟喝水似的。喝了一个时辰,李潜便已有七分醉意,加上他明日一早还要跟随柴绍进宫,便不敢再喝了。
马三宝也喝到了七八分醉意,而且明日他也要进宫面圣,所以便带着马大贵先行离去。
主人走了,加上他们五人也喝了不少。所以没在拖延,五人又互相敬了几杯,便互相辞别。李潜和牛弼要回平阳昭公主府,李五郎、柴勇、何七在京中都有家,自然要回家去。本来李五郎要坚持送李潜两人回去的。但李潜见他喝了不少,而且他也把路记了个七七八八,便婉言谢绝了。临行前,柴勇告诉李潜,现在城中已经宵禁。不过,用他们的令牌可以通行无阻。遇到巡逻的士卒千万不要跑,因为他们一跑,士卒就会放箭看场射杀。
送三人离开后,李潜和牛弼取了马,沿着来路往回走。两人边说边走,走了足有一个时辰,算算路程也该到了。可两人举目四望,却发现四周根本没有一个熟悉的地方。李潜立刻意识到迷路了。本来,李潜若没喝这么多酒,凭记忆不会迷路。但今天他醉的不轻,再加上长安的夜晚与白天的景致全然不同,印象中的那些地方早已面目全非,无从辨认。至于牛弼,他本来白天就晕头转向,夜里就更不用说了。
两人无奈,只得继续向前走,打算遇到巡夜的士卒出示令牌后向他们问问路。可谁知,又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始终没遇到一个人。
夜晚的长安,街道上冷冷清清,不见人影,而且今晚天阴的厉害,不仅月色全无,就连星星都找不到几棵,根本辨不清方向。两人只能借着路边坊门挂着的灯笼看清道路,象孤魂野鬼一样在街上游荡,满心希望能碰到人问路。
两人不知又走了多久,可依然找不到回去的道路。李潜估计现在只怕已到了午夜。他还惦念着柴绍还让他陪着进宫面圣的事,不由得心急如焚,酒意全无。据李潜所知,官员进宫面圣应在四更天就动身,天不亮就赶到皇城外,等皇城开了门就得进入太极殿外等候。若四更天赶不到柴绍府邸,那这次李潜的麻烦可就大了。
就在李潜正焦躁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寂寥的夜晚,空荡荡的街道,衬托的马蹄声格外清脆。李潜暗忖,怎么会突然出现马蹄声,难道是幻听?为了证实是不是幻听,李潜转头望向牛弼,发现他和自己一样惊讶,看来他也听到了马蹄声。两人同时发现了对方脸上的惊讶,然后同时露出笑容。不是幻听,真的有马蹄声。只要有声音,说明就有人,只要有人,他们就能问路。问明了道路就能及时赶回去。
两人立刻默契的同时调转马头,向着蹄声传来的地方策马过去。走了没多久,两人就看到不远处有一辆马车驶来,车两侧各挂着一盏没有标记的灯笼。在马车两侧和后面还有五六个骑士跟随。两人心中大喜立刻策马迎上前。
看到两人过来,马车突然减慢速度,马车后面的骑士立刻加快速度赶上来,护卫住马车。
李潜见状一边策马过去,一边喊道:“诸位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歹人,而是迷路了,想向诸位问个路。”
听到李潜的喊声,为首的一名骑士将手一举,然后自己策马上前,在距离李潜大约一丈远处停住,冲李潜一拱手,道:“不知你们要去什么地方?”
--------------------------万分感谢书友平原156的打赏!!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四七章 误会?
那人停的位置正巧将灯笼的亮光遮住,他能看清李潜,而李潜却看不到他。只是李潜急于问路,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他勒住战马,拱手还礼,道:“我们要去崇仁坊。”
那人愣了片刻,这时,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敲击车厢的声音。那人听到声音,立刻道:“巧了,我们正好要去平康坊。你们要是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就是。到了平康坊,你们再望前走就到崇仁坊了。”
李潜听了大喜,拱手道:“多有讨扰。”
那人点点头,一拉马缰,将马拉到一旁。李潜和牛弼也赶紧调转了战马。这时马车继续前行,李潜和牛弼让开道路,等马车和其他人都过去了,那人才策马走在最后。李潜和牛弼策马跟上那人。
借着马车上的灯笼光,李潜看到那人年约四十多岁,瘦长脸,留着短须,头上带着块青布包头,身穿一件青色长袍,腰间挎着一柄横刀。其他几人也都与他一样打扮,看上去象是大户人家的护卫。
李潜道:“多谢前辈相助,不然我等可就耽误了大事。”
那人没有转头,只是道:“不必客气,顺路而已。”
李潜见那人似乎没有交谈的兴趣,便没继续说下去。只是跟着队伍往前走。
一行人走了一会,正好走到一个坊间,突然从前面的路口冲出十几匹马,将前方的路牢牢堵住。李潜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后面的路口也冲出十多匹马将他们的退路堵住。这些人皆顶盔披甲,手里拿着刀枪、火把,将整个坊间照的如同白昼。能在长安城内顶盔披甲的,不是诸卫的士卒就是勋贵的亲兵。李潜借着光亮,发现那些人的装束与诸卫的军装不同,想来应是某个勋贵的亲兵。
就在前面路口冲出人来时,那些骑士已经行动起来,全都集中到马车附近,抽出佩刀,将马车团团护住,如临大敌一般。
勋贵亲兵半夜拦路,这是唱的哪一出?李潜正一头雾水时,却听到前面有人大笑一声,道:“你们来的可真准时啊。本官在此等你们多时了。”
这声音有些耳熟。李潜立刻策马上前,仔细一看,发现说话那人竟然是白天刚刚见过的谭威!
竟然是齐王的亲兵!李潜心中一震。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谭威喝道:“将他们全部拿下!”
齐王的亲兵听到命令立刻要上前拿人。
李潜急忙大喝一声:“慢!”说着便策马上前,冲谭威拱手道:“谭将军,这是个误会。”
谭威看到李潜,有些迷惑,仔细想了想,忽然道:“你不是白天跟李五郎在一起的人吗?”
李潜见他认出自己,心里觉得这下好说话了,便笑道:“谭将军好记性。正是在下。在下李潜,和牛弼同为平阳昭公主府的亲兵。”
谭威听到李潜的话立刻笑了,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哈哈!本官正纳闷这些反贼怎会如此大胆,敢大摇大摆地来长安城。原来有柴大将军在背后撑腰。柴大将军身为国公,手握重兵,果然是反贼勾结的好对象!拿下!”
反贼?!勾结?!李潜一下子懵了。怎么会这样,问个路都能碰到反贼?什么样的反贼这么大胆,敢来长安?
齐王的亲兵举起刀枪上前,李潜见状,急忙道:“谭将军,误会。误会。我等刚刚迷路了,在路上偶然遇到他们,只是请他们带路回府的,与他们并不认识。”
谭威冷笑,道:“荒谬!身为公主府的亲兵竟然在长安迷路?若是别处也就罢了,长安城内道路四通八达,而且每坊都有石碑写着坊名。你们竟然会迷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若想编造谎言,洗脱嫌疑,也编个能说通的。似这等荒诞不经的谎言,三岁小孩骗不了。”
牛弼大怒,策马上前喝道:“什么谎言,我们说的便是实情,你爱信不信。”虽然每个坊都有石碑写了名字,但知道名字有什么用?他们两个根本不清楚各坊的位置,也没有长安地图,焉能知道从某坊到崇仁坊如何走?
从谭威刚才说的话里,李潜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刚才谭威听到李潜报明身份时竟然笑了,而且丝毫不听他们的解释,立刻下令捉拿他们,由此看来,这厮分明是想用他们两人栽赃柴绍!
谭威大笑,道:“实情?有比这更荒谬的实情吗?来人,将他们通通拿下,押回王府。”
“谁敢!”牛弼厉喝一声。洪钟大吕般的声音立刻震住了蠢蠢欲动的齐王亲兵。
“谭将军!”李潜喝道:“我等所言句句属实。至于这些人,我们根本不认识,不信你问问他们。”
李潜刚说完,就听到马车里突然传出一个清脆如百灵鸟般的声音,“李公子,谁说我们不认识?这一路上多亏你照顾,否则单凭我们怎么能进长安城来呢?”
李潜立刻傻眼了。牛弼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谭威闻言一震,立刻哈哈大笑,道:“李潜,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拿下!”
李潜脑筋急转,喝道:“慢着!谭将军。你可有陛下的旨意?”
谭威一愣,很干脆的摇头,道:“没有。”
“既然没有陛下的旨意,你有什么权力抓人?即便我等有不法之事,轮不到你来抓!”
“就是,就是。李公子说的不错哩。谭将军,谁给你的权力胡乱抓人?”马车上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谭威冷笑道:“本官奉齐王之命,你们若是不服,等见了齐王再说吧。来人,拿下!”
李潜深知齐王李元吉心胸狭窄,阴狠毒辣,若真被抓住,那勾结反贼的罪名怕是洗不掉了。而且让李潜更担心的是自己的罪名若洗不掉,肯定会连累柴绍。
不能束手就擒!李潜打定主意,喝道:“谭威!既然你蛮不讲理,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说着,李潜抽出横刀,策马冲过去。他一冲,牛弼也紧跟着抽刀冲过去。
距离李潜最近的那名亲兵见李潜冲过来,立刻挺枪刺过去。李潜不愿伤人,立刻闪身避开枪尖,挥刀将长枪斩断,而后径直冲向谭威。擒贼擒王!
谭威见李潜冲过来,心中大喜。他心中暗忖,活着的李潜还有可能辩白,但死了的可就无从辩白了。只要杀了李潜,罪名还不随便往他身上安?只要坐实了李潜的罪名,柴绍还能脱得了干系?齐王还不得重重赏赐自己?
谭威打定主意,立刻抽出佩刀,迎上李潜。谭威对自己的功夫颇为自信。他见李潜颇为瘦弱,觉得他力气不会很大,且自己穿着盔甲,不怕刀枪。李潜直接冲过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两马相遇,谭威立刻挥刀斩向李潜的胸口。李潜不闪不避,挥刀迎上去。两刀相撞,“当啷”一声,谭威浑身剧震,然后觉得手上一轻。他定睛一看,自己的佩刀竟然断了!谭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这柄刀可是齐王命将作监特制的佩刀,比诸卫士卒使用的制式刀要好的多。他正诧异间,李潜已经挥刀斩过来。谭威吓的大叫一声,急忙缩头。
“唰”一下,谭威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紧跟着,他觉得自己脖子一紧,身体突然飘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脸朝下爬在马上,凉飕飕的刀锋贴在脖子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谭威冷汗遍体,马上意识到他被生擒了!一合之内便被人生擒,这面子可丢大了。
刚才李潜看到谭威缩头,立刻伸手如电,在与谭威两马交错之间抓住了谭威的后领,将他拎到自己身前,用刀压在谭威脖子上,勒住战马喝道:“全都停手!”
牛弼刚刚抓住一名亲兵刺过来的长枪,听到李潜的大喝,抬头看到李潜已经抓住了谭威,他立刻用力一带,将那名亲兵拽落马下。牛弼手一翻,调转刚刚夺下的长枪,枪尖指着地上的那名亲兵道:“不要乱动,枪可不长眼睛。”
其他本来要冲上去的亲兵看到谭威被李潜生擒,不敢造次,赶紧顿住脚步。
李潜见亲兵们停下来,心中暗松一口气。他想了想,命令道:“你们,去把那些人抓起来。”
众亲兵闻言一愣,顿生纳闷,纷纷暗忖,这人不是脑子有毛病吧?怎么要抓自己的同伙呢?
“快去!”牛弼一声大喝。吓的众亲兵浑身一震,立刻向马车围了过去。
李潜见那些骑士都已举起刀来准备反抗,立刻道:“诸位,你们身份可疑,在下需要弄清楚。在下不想伤你们的性命,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在下不会伤害你们。若你们胆敢反抗,那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不知道李公子想怎么弄清楚呢?”马车里,那个清脆的声音问道。
“请诸位跟在下到京兆衙门走一趟。”
“若我们不去李公子就要将我们当场格杀喽?”
李潜点点头,道:“没错。”
“如说说来,你李公子与那谭将军有什么区别?”
李潜一愣。
那声音又道:“李公子,刚才谭将军说将我们和你们都抓起来,你李公子不愿束手就擒,便拔刀反抗,抓住了谭将军。现在,你又让他们来抓我们,还不让我们反抗。你说,为什么单单你能反抗,而我们就不能?你口口声声说谭将军无权抓人,难道你就有权力抓人吗?”
李潜语塞,他思忖了片刻,道:“这位娘子说的很有道理。是在下武断了。不过,就此放你们走,也不太合适。不如这样,在下不抓你们,只请你们跟在下去趟京兆衙门如何?在下已经让步了,若你们不愿去京兆衙门,那在下只好动粗了。”
马车里响起了咯咯的笑声。好一会,那笑声才停下。车里的那人道:“李公子,刚才我们好心带你们去崇仁坊,现在你却抓我们去京兆衙门,你可真是忘恩负义啊。”
李潜刚要说话,却听到身后有人喝道:“你们那里也去不了。”
李潜一愣,转头一看,只见前面快速跑来了两队人马,这些人皆顶盔披甲,一手高举火把,另一手握着刀枪。两队人中间有一人骑在一匹异常神骏的战马上,正策马过来,在他身前有两人打着两盏大灯笼步行,大灯笼上面写着两个大字“齐王”!
李潜一震,立刻仔细看了一下中间骑马那人。只见那人身穿衮龙袍,头戴紫金冠,狼面鹰眼,浑身上下透着阴鸷。正是齐王李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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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下了新书榜。最好成绩是综合第15名。老萧很满意。感谢大家对老萧的支持和鼓励。以后因为要继续申请三江,老萧得攒点稿子,所以以后每天一更。请大家见谅。老萧再次拜谢。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四八章 劫持
看到李元吉,李潜的心立刻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这次要倒霉了。李元吉绝对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李潜抓了他的手下,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一定会想着法整治李潜。可偏偏李潜还没办法应对。现在的李潜在李元吉眼里,就是只小虫子,李元吉一个指头就能捻死他。
李潜想了想,收起了刀。利用谭威能够威胁那些亲兵,却威胁不了李元吉,留着他一点用处都没有。
谭威趁机逃脱,快步跑到李元吉马前跪下道:“禀殿下,末将按照殿下的吩咐在此抓捕反贼,孰料,这厮反抗……”
“啪!”一声鞭响,谭威脸上多了一道血痕。
李元吉以马鞭指着谭威叱骂道:“被人生擒你还有脸说!亏得孤还如此器重你。孤的脸面全都让你给丢尽了!滚,别在孤面前现眼!”
谭威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开。
呵斥完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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