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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你怎么又哭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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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那一声呼唤只是苏菜菜的错觉。

她下意识地环顾了四周,除了他们这一行人,并没有其他人在。

眸光微凝。

路边上有一个破旧的石像。

那石像有如车**小,一瓣莲花的形状,莲花花瓣里头雕着一个抱着细颈玉瓶的小金童,小金童眉开眼笑的样子,极为讨喜,石像顶端破了一个大大的缺口,脏兮兮的,显得十分破败。

苏菜菜的视线落到那笑眯眯的小金童石像上,愣住,扯了扯墨长老的袖子。

“墨长老,那是什么?”

墨长老顺着苏菜菜的视线望去,哦了一声,解释道:“这是送子金童,名曰司童,顾名思义,就是求子用的石像,看这石像的手艺,应该是出自于墨人之手才对,怎么被人就这样随随便便扔到路边了呢?”墨长老沉吟了一番,拧着眉头,疑惑道,“从前这送子金童在墨村的香火极为鼎盛,家家都盼着房中能生大胖小子,是墨村最为信仰的神明之一。”

苏菜菜道:“应该是墨村人撤离得太急,所以将他扔了吧。”

墨长老点了点头:“想来也该是如此。”他顿住,对辞雪道,“墨族人明鬼信神,逢神便拜,辞雪,你那里还有没有今早未吃完的干粮,送给这送子金童当做是供奉香火吧。”

“是,爷爷。”辞雪点了点头,从袖袋里拿出几个白馒头,放到石像面前,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墨长老击掌:“好了,我们赶紧走吧。马上就到瀑布了。”

一行人缓慢向前方走着。

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苏菜菜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石像。

孤零零的石像伫立在小道旁,断石残像,形单影只。

那石像上的小金童喜笑颜开的样子,此刻却显得极为落寞。

无声无息的,落寞的笑。

“苏儿,怎么掉队了?”

宫玖撑着一把红色骨节伞,走到苏菜菜面前,慵懒的声音问。

苏菜菜晃了晃脑袋,甩掉自己心中奇怪的感觉。

“没事,只是觉得那石像有些奇怪罢了。”

“石像?”宫玖眯着眼睛睨了那石像一眼,忽而一笑,“无碍,我们走吧。”

苏菜菜点了点头,一绿一红两道身影渐渐跟上前面大部队的步伐。

秋山眉黛,碧波似染,江水不深山不重。

澄江如同一方墨砚挥洒淋泼于巍峨的山峦之下,淋漓尽致,绿波浩渺,深浓淡浅。

像极了一副墨泼古画。

银河瀑布,水帘遥山,碧空隔念远。

墨长老嘴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勘察地形,最后站到水帘瀑布急密的一个位置,顿住,他的手不断地在瀑布边上的青苔巨石上拍拍打打,像是在寻找什么机关似的,他摸到一处凹陷,一顿,低喃道:“就是这儿了。”猛地用力,将那凹陷处压得更深,却听突然一声脆响,凹陷处彻底埋到了巨石底下,露出一个小洞,小洞大小有如一枚铜钱,堪堪能够探进去两根手指。

“辞雪,你过来。”墨长老唤来辞雪,叮嘱他,“这里一共有五处机关,须得五人同时打开,而这钥匙便是墨族人的手指,你将食指和中指探进这个洞试试,看看能否摸得到一根细铁丝。”

辞雪将手中的长剑放在一旁,伸出手指,放进那小如铜钱的洞眼里,拧眉敛神,手指试着拨动了一会儿,他看不到洞眼里的情况,只能通过墨族人的精湛的手上功夫感受那藏得极深的铁丝。

墨族人的手指极为敏感,甚至能够分辨出发丝的重量。并且五指较一般人更为修长。

良久,辞雪才低声道:“爷爷,摸到了。”

“用手指夹住那根铁丝,弄弯,你的手指在铁丝附近摸一摸,应该会摸到一个齿轮状的铁质滚轮,等会儿,我们五个人要同时将这个铁丝挂到那滚轮上,记住,要看爷爷的手势。”

“辞雪晓得了。”辞雪波澜不兴地点头。

待墨长老又在瀑布附近寻得另外四处机关,五人纷纷举手示意,表示已经做好了准备,墨长老做着墨族人独有的手势,倒数计时,五、四、三、二、一……

五人同时用力,将铁丝挂到滚轮上。

“咔嚓”一声,巨大的黑铁闸门缓缓从瀑布里面伸出来,猛地张开,长帘水幕被一分为二。

巨大的水汽迎面扑来,站在离瀑布比较近的几个墨族人周身都被淋湿了。

墨长老道:“我们进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沿着澄江下方细细碎碎的踏脚原石走进那充满未知的水帘洞内。

洞内漆黑不能视物,宫玖手指翻飞,结了一个金印,手中燃起耀目的光芒来,盈盈欲舞,洞内登时明亮有如白日。宫玖将手中的金色光芒往上方一扔,那光球便凝在了宫玖的上方,随着他的行走而行走,时高时低,晶莹摇曳,像是一只指路的萤火虫。

这长洞越走越小,本来直径足以容纳三人的,最后变得只能容纳一人,并且还需要弯腰佝偻着背脊,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一处宽广处,但前方却有四个分叉的小洞。

谁都没有动。

苏菜菜问:“长老,接下来该怎么做,从这四个洞口里找一个出口吗?该选哪个?”

墨长老摇头道:“不,墨族明鬼信神,常以数字四为大忌,所以,这里必然有第五个出口。”他转身,对着洞内的墙壁敲敲打打起来,附耳过去,一边敲打一边听声音。

良久,墨长老方才对辞雪道:“出口在这里,把它打通。”

辞雪二话不说,直接拔剑,猛地劈向那面石壁,裂开一条细缝,他再接再厉,如此这般又劈了五六次,这面坚实的墙壁便应声而倒,辞雪收剑,担心有其他机关,率先走了进去。

一路平坦,不知道在这长长的山洞中又走了多久,只走得苏菜菜脚都快断了的时候,长洞前方才微微有些发亮,想来是离出口不远了,苏菜菜咬着牙根,终于,眼前日光大盛。

一行人走出了山洞。

☆、第18章

眼前的风景不禁让他们呼吸一滞。

却看那碧影摇疏的树林中,若隐若现,坐落着几百个黑瓦白墙的屋子,是生气勃勃的村落。那些大小不一的村舍,参差错落地交杂在一起,显得既热闹又温馨,古色古香,淳朴简致。那黑瓦砌就的烟囱里冒着稀薄的炊烟,蓼烟疏淡,苇风萧索。古道蜿蜒,几个童儿正拿着木剑戏耍打闹着。

遥山青黛,层林尽染暖莹色,青路深埋白瓦篱。

近水翠碧,鸡鸣狗吠娇儿语,淡烟袅袅催人归。

分明就是一处宁静趣致不问世事的世外桃源。

墨长老的眼中一红,感动得有些热泪盈眶。

仿佛这六年在天安蓬莱楼所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他的族人,那些妇女幼童们,在这处世外桃源里生活得很好,他们被保护得很好。

墨族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离了男人,也依旧可以把墨族照料打理得这样齐全闲宁。那双用来洗衣烧饭的手,依旧可以挑砖累瓦,修建机关密道,不辞劳苦。

墨族的女人,靠那双娇小的手,为整个墨族的未来,撑起一片蓝天。

“娘,村外来人了,娘,你快出来看看啊,好多人呐!”一个小童放下手中的木剑,扯起嗓子呼喊了起来,像是有些害怕,又有些惊奇,一边张着嘴巴往屋子里跑一边回头张望着。

其他几个小童也惊惶起来,尖声惊呼:“娘,有外人进来了,娘……”

俄顷,村落躁动了起来。

女人们个个挽起袖子,或拿着菜刀,或拿着锄头,气势汹汹地从屋里出来,凶神恶煞严正以待的样子,像是要和人拼命。但脸上凶狠的表情,在见到村口的一行人之后,一瞬间,变得有些茫然起来,愣神,疑惑,狂喜,领头的绿衣粗布姑娘眼圈一红,娇呼了一声“子宁哥——”便小旋风一般飞奔而来,扑到了墨长老旁边站着的瘦子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子宁哥,你终于回来了!”

像是被那绿衣粗布姑娘感染了似的。

其他村妇们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捂着嘴巴,泪流满面。

终于相信。

这不是做梦。

她们的男人真的回来了。

“李铁树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现在才回来?”女人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哭得满脸的眼泪,“你知道我每天带孩子有多辛苦?你看看这手,都磨破皮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贤宝哥,你真的回来了?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梦?”女人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抱着男人,泣不成声,“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回来,梦到你抱着我,每天都站在村口看着,希望你能从那里走出来。我等到燕子飞来了又飞去,就是等不回来你……我、我以为你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老妇人干瘪的手,颤抖地摸着男人的脸:“狗儿,让娘好好看看。”浑浊的眼睛,努力辨认着什么,抖了抖嘴唇,哭得哽咽:“我的乖儿诶,怎么瘦成这样,他们是不是不给你饭吃?有没有欺负你?晚上睡觉冷不冷,有没有被子盖?我苦命的孩子,受了这么多的苦……”

……

所有人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

连墨长老都和一个老妇人相谈甚欢,流着眼泪彼此对望着。

只有墨辞雪。

他站在那场热闹之中,孑然而立,冰雪一人。

他的母亲和姐姐死在那场灭顶之灾里,腰斩,湿热的鲜血喷了他一脸。那场景,像是一个未解之谜,他始终都不明白,为何他离她们的身体那么远,她们的血液还是溅到了他的脸上。

那浓稠温热的液体,仿佛至今都能在脸上感觉得到。

冰冷而麻木。

苏菜菜看到默不吭声的辞雪,心中一颤,有些心疼。

心中明明劝慰着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但嘴巴仍是忍不住开口:“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这样为她们难过,她们走得也不安心。”

说完就恨不得撕了自己这张娇艳欲滴的小嘴。

苏菜菜想,或许是深爱辞雪的苏采儿灵魂尚未完全剥离这个身体,那句话绝对不是身为苏菜菜的她说的。而是苏采儿。她能感受到这副身体的深处,苏采儿对于辞雪残留的尚未消弭的绵绵爱意。

辞雪一愣,怔怔地看着苏菜菜。

他浑身凝固的冰雪气息也慢慢揉碎在风中。

苏菜菜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想要闪躲,但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发出来。

“或许,五师兄,你现在需要一个拥抱?”

说这话的人不是苏菜菜,是苏采儿。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大大地张开双臂,如同展翅的小鸟,拥抱着澄澈如洗的碧空。这个动作也不是苏菜菜做出来的,是苏采儿。

苏菜菜被吓得魂飞魄散。

……难道苏采儿还活在这个身体里?

本以为孤心冷颜的辞雪会像往常一样恶言反击苏菜菜,却不想,辞雪竟然上前两步,欺霜赛雪的容颜上,没有一丝波澜,薄唇紧抿,不染纤尘。他张开双臂,一把将苏菜菜拥到怀中。

苏菜菜的小脸陷在他的肩窝处,愣住。

心中涌动起难以明灭的巨大狂喜,每一个细胞都喜悦得张开尖叫着。但苏菜菜却清醒地知道,这狂喜并不是来自于她,而是来自于苏采儿。

苏菜菜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漠然感受着苏采儿汹涌的爱意。

甚至有些茫然和无助。

她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苏儿,为师看你真是越来越不把师父放在眼里了呢……”凉飕飕的声音响彻在苏菜菜的耳畔,只觉得肩膀一疼,下一秒,苏菜菜便被拉入宫玖馨香的怀抱,他用力捏住她尖尖小小的下巴,阴阳怪气道,“竟然敢当着为师的面爬墙,当为师是死人么?”

……您可不就正是披着一张死人皮么?

苏菜菜眼观鼻子鼻观心,默默腹诽着。

其实,心中是有些安定的。

在这变态的怀中,方才那些属于苏采儿的狂喜全都消失不见。

苏菜菜伸出双手,环住宫玖精窄有力的腰肢。

现在,这个身体,动作自如,是属于她苏菜菜的。

她不要过苏采儿的人生。

……

重逢相认之后,男人们一个个被自家的女人领进新房子里。墨长老也跟着岑婆婆进了新的村舍,辞雪,苏菜菜,宫玖自然也是跟着墨长老一同进了那间屋子。

岑婆婆的丈夫在三十多年前就因为意外而死了,这些年一直寡居着,墨长老心仪岑婆婆,多次求亲,但都被岑婆婆拒绝了。她背负着贞洁烈妇的牌坊活了三十多年,这名声是要一直跟着她到墓地里的。墨长老从未放弃,两家常有往来,以至亲好友之名相待,相敬如宾,婚嫁从此不提。

竹床上正坐着一个半岁左右的稚童,抱着老虎娃娃扔来扔去,发出咯咯的笑声。

墨长老一愣:“阿岑,这是哪里来的小孩?”

岑婆婆慈祥地上前,摸了摸稚童的脑袋:“他叫小虎,是我去年去市集买东西的时候,在牙婆那里花银子买来的。”岑婆婆叹了口气,“人老了,就越发寂寞,想要含饴弄孙起来……而且,这墨村顶梁柱的男人都被官兵抓走了,一村的女人和幼童,总该有些新鲜的血骨融进来。”

墨长老眼色温柔,捏了小孩的脸:“你叫小虎?来来,小虎,叫声爷爷来听听。”忽然眸色一凝,定在一处,声音沙哑,“阿岑,这些年你过得不好吗?”

“怎么这么说?”

墨长老指着小虎的衣服袖口,看着岑婆婆,满脸的怜惜:“小虎的衣服都是破的,阿岑,是因为屋里没有多余的银两买布做衣服吗?”

“不、不是啊……”岑婆婆逃避着墨长老怜惜的眼神,坐到床边,将小虎抱在怀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说来也奇怪,从搬进这山谷的那天起,每天早上,总有两三家妇人会发现自家小孩身上的衣服袖口会变得破烂不已,衣服鞋子脸颊也会变得脏兮兮的,像是在地上滚了一遭又磨了一回似的,但也只是衣服脏兮兮显得有些破烂而已,小孩的身体都无事,没有什么伤痕。”

墨长老问:“事情这样奇怪,都没有人来这查查原因吗?”

“自然是查过的,我们发现,第二天会出现这种奇怪状况的小孩都是在一岁以下的幼童,他们都是独居妇人从山外买来传宗接代的男童。曾经有一次,有一位妇人半夜醒来如厕,结果发现睡在自己怀中的孙子不见了,敲锣打鼓召集所有人找了一夜,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她哭得晕了过去,被乡亲们扶回了房里,第二日,那位妇人却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孙儿正睡在自己的怀里,除了衣服被磨破了,身子脏了点,半点伤痕都没有……”

☆、第19章

墨长老思忖片刻,看向宫玖,躬身作辑:“不知能否请仙宫大人留下来帮忙探查探查原因?”

宫玖睨了墨长老一眼,凉薄道:“你还真把本宫当做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了不成?”

墨长老面露尴尬:“这……仙宫大人的意思是……”

“本宫当初下山,不过是看在辞雪的面子上,帮忙救人而已,既然你们现在人都已经救出来了,辞雪也杀了不少监工将领,报了血海深仇,本宫自然是要功成身退,离开这里去别的城镇逛逛,收集些……必需品……”宫玖红唇轻掀,意带嘲讽,“难道本宫还得陪着你们继续过家家不成?”

“这怎么是过家家呢?我墨族子孙……”

墨长老上前两步想要和宫玖争辩,却被宫玖一把打断。

“那又与我何干?”

墨长老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气得脸色涨红,捂着胸口直咳嗽。

宫玖嗤笑了一声,吩咐道:“苏儿,我们走。”往屋外走了两步,发现苏菜菜没有跟上来,宫玖回过头,不悦道,“苏儿,你怎么回事?莫非还真的想留在这里继续向辞雪投怀送抱?”

那语气,简直就像是相公呵斥爬墙的娘子不守妇道一般。

痛心疾首。

苏菜菜委屈得不得了。

她只不过是反应慢了几拍,没有跟上他老人家喜怒无常的步伐而已。

用得着这么污蔑她冰清玉洁的灵魂么。

心中着实有些奇怪,这变态前些天救人的时候不一副悠哉悠哉乐善好施的上人姿态么,怎么今天突然就变得尖酸刻薄起来了呢?简直比女人还善变百倍。

苏菜菜默默垂泪。

只当是宫玖大姨妈来了周期性脾气暴躁把她当受气包使。

“怎么?被为师猜中无话可说了?”宫玖红唇微翘,带着冷意,“几天不收拾收拾你,你就越发无法无天了呢苏儿,是皮子又痒了么……”话还未说完,宫玖只觉得身后有一团诡异的气息袭来,下意识侧身闪过,右手猛地翻转,凝气聚力,高高扬起,就要劈向那团气息。

手臂僵硬地停在半空。

那团气息是方才坐在床榻上玩老虎娃娃玩得十分起劲的小童。

因为宫玖的闪躲,小虎扑了个空,狠狠地摔到地上,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又迅速爬了起来,伸着短短肥肥的小胳膊,跌跌撞撞地又向宫玖扑过来。

圆圆的小脸上,带着痴傻的笑容,嘴里流着哈喇子。

咿咿呀呀,口齿不清道:“姐姐,姐姐……抱……”

宫玖僵在的原处,等到小虎快要碰到他裙摆的时候,他才猛地回神,足尖一点,猛地退后,将身前地苏菜菜向前一攘,拧着秀眉,恶声道:“拦住他,别让这脏东西碰我。”

苏菜菜的智商在这一刻猛地直线攀升直至爆表。

她愣愣道:“师父,你该不是怕身上的毒气沾到这小孩,所以才让苏儿去拦住他吧?”

宫玖一愣,冷笑道:“原来本宫在你眼中是这样的良善之辈?”

承认自己是良善之辈有那么难么?

苏菜菜不怕死道:“师父,你该不是在害羞吧?”

宫玖抿唇,冷着那张艳若桃李的美颜。

玉手翻转,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些瓶瓶罐罐。

捏住一个细颈玉瓶,挑眉看着苏菜菜,凤眸危险地眯起。

“苏儿,我看你皮子是又痒了么?”

苏菜菜吓得脸色一白,立刻屁滚尿流地抱住小虎。

不准这小东西再靠近宫玖一步。

泪流满面。

这变态的话果然不可信。

动不动就拿皮子来威胁她。

简单粗暴。

简直令人发指。

辞雪上前两步,毕恭毕敬道:“还请师父在墨村多逗留两日,待案破之日再走也不迟。”

宫玖答非所问,微抬眼角:“你也看上苏儿了?”

苏菜菜掩面含泪:能不能别什么事都扯上她啊……

她很无辜的好么。

辞雪一顿,敛眉道:“徒儿对小师妹无意。”

“无意就好。”宫玖冷哼了一声,又道,“为师可不想让你对为师的皮子有所惦念。”

苏菜菜自动脑补了一会儿宫玖披着她的皮子和辞雪深情对望的画面。

菊花一紧。

恶寒不已。

默默祷告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发生。

“那师父是否愿意留下来助我墨村恢复从前安宁?”辞雪继续问。

“这个嘛……”宫玖收起了脸上的冷嘲热讽,眉目舒展开来,又恢复成平素那般慵懒薄媚妖冶迷人的模样,他眼波斜飞,红唇微翘,“你先做个愤怒的表情取悦取悦为师先。”

辞雪:“……”

苏菜菜:“……”

墨长老:“……?”

仙宫大人的喜好果然与众不同,非他等凡人能够理解。墨长老默默想着。

“怎么?这么一点点小要求都满足不了为师,还想唆使为师帮你做事?门都没有……”

辞雪握紧双拳,面无表情地看了宫玖一眼。

继而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开这个屋子,远离这个变态。

苏菜菜抱着小虎,愣愣道:“师父,那我们现在是留下来,还是离开啊?”

宫玖看了苏菜菜怀中的小虎一眼,眯起了眼睛:“反正为师也有些好奇,那便留下来吧。”

岑婆婆笑道:“仙宫大人愿意留下来,老婆子自然开心至极,这太阳落山,咱们也该吃晚饭了,不知道仙宫大人喜欢吃什么,老婆子我别的不说,单就这一门烧饭的手艺,那是绝对拿得出手的。”

墨长老在一旁点头附和:“阿岑的菜的确是烧得好吃,在蓬莱楼的时候可是日日都想的紧。”

宫玖十分不给面子道:“本宫从不食五谷杂粮。”

岑婆婆一愣,恍然大悟道:“瞧我这老糊涂,仙宫大人是仙人,自然是不用再吃饭的。”

宫玖轻笑,不可置否。

岑婆婆笑:“那仙宫大人先在这房间里打坐休息,老婆子我去给其他人烧饭做菜。”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宫玖叫住了她:“我说……今晚的住宿是如何安排的?”

岑婆婆一愣,解释道:“老婆子家人丁单薄,所以这屋子里只有两个卧房,一个是现在我们站着的这间,还有一间是留给小虎将来娶媳妇用的,若是仙宫大人不嫌弃,今晚便由老婆子我,小虎,仙宫大人以及这位苏儿姑娘挤一间,住在大房里,墨长老辞雪一间,住在这间小房里。”

宫玖道:“本宫嫌弃。”

岑婆婆怔怔,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本宫说……”宫玖轻轻扯了扯唇角,“本宫嫌弃那么多人挤在一间房子里,又闹腾又烦人,本宫要和苏儿一间房,你们其他几个人自己想办法,不干本宫的事。”

苏菜菜捂脸。

觉得自家师父着实是有些任性了。

连带着她脸上也觉得无光。

岑婆婆闻罢,思忖了片刻,展颜笑道:“是老婆子我不懂事了,仙宫大人定然是从未和凡人一同睡过大被,不习惯也是应该的。”

宫玖哼了一声,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仿佛在说:你知道就好。

岑婆婆继续道:“这样吧,仙宫大人就和苏儿姑娘一同住在那间大房里,墨长老和辞雪住在小房里,老婆子我抱着小虎去邻居家蹭几夜床板还是可以的。”

宫玖击掌:“就这么说定了。”

岑婆婆带着二人来到大房门前,恭恭敬敬道:“仙宫大人,便是这里了,那你们先休息,等老婆做完饭菜再来叫这位苏儿姑娘过来吃饭。”

宫玖道:“你不用过来喊苏儿吃饭了,她今天做了不讨本宫欢喜的事情,本宫决定惩罚她今晚不准吃饭,另外……”宫玖指了指苏菜菜怀中的小虎,厌恶道,“将这个脏兮兮的东西抱起走,本宫不想再看到他出现在本宫的视线里。”

岑婆婆离开后,宫玖粗暴地将苏菜菜推进屋子里。

木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苏菜菜心中一沉。

果然,宫玖脸上带着微凉的笑意,毫无声息地逼近她。

他道:“苏儿,咱们该算算旧账了。让为师好好想想,该怎么惩罚你呢?”

苏菜菜菊花一紧,强笑道:“师父方才不是对岑婆婆说惩罚苏儿今天不吃晚饭么?”

宫玖恬不知耻道:“噢,那是为师骗她的。”他眨了眨眼,娇滴滴道,“这样她才不会打扰为师和你的好事嘛。”

苏菜菜欲哭无泪。

一步步后退。

她干笑道:“师父待苏儿有如亲闺女,怎么忍心惩罚苏儿?”

宫玖道:“噢?苏儿见过让女儿在他手上高_潮的父亲?这倒是为师孤陋寡闻了。”

……咱能不提高_潮那件事么?

苏菜菜老泪纵横。

颤声道:“师父,您总该让苏儿死个明白吧,苏儿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您说呀,苏儿改……”

“你今天为何对辞雪投怀送抱?就那么喜欢他?”

宫玖冷了一张妖媚迷人的桃花脸,质问道。

☆、第20章

苏菜菜一愣,哭得声嘶力竭:“师父,徒儿冤枉呐……”

“哦?”宫玖抱胸而立,勾唇道:“那为师给你时间慢慢解释,你最好能给一个让为师满意的理由,否则……”他止住声音,凉飕飕的凤眸在苏菜菜身上掠过,眼中闪过一丝杀肆,“哼……”

苏菜菜菊花一紧。

这一个“哼”字是怎样的余音绕梁荡气回肠呐。

跟冰刀子扎在人身上似的。

苏菜菜冻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凄凄哀哀道:“师父,苏采儿的灵魂还在我的身体里……”

宫玖一愣,妖媚冷艳面容有一丝松动。

他微抬眼角:“接续说。”

苏菜菜含泪道:“这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苏采儿的存在,拥抱五师兄的人是苏采儿,安慰五师兄的人也是苏采儿,那个时候,身体完全不听我的使唤……”

宫玖闻言,秀眉轻蹙。

容颜有如愁云皎月,迷人朦胧。

他沉声道:“眼睛闭上。”

苏菜菜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擦,她凭什么那么听他话呀?苏菜菜反应过来,扁嘴,十分不服气,正要睁开眼睛抗议的时候,却突然发感觉有一双冰凉的大手覆在了她额头上,淡淡的药草香气袭来,苏菜菜屏住呼吸。

轻柔的声音响起在耳畔。

“闭上眼睛,身体放松下来,不要抵抗。”

那双充满魔力的手,像是有某种神奇的吸引力,紧紧贴合着她的额头,苏菜菜只觉那掌心下冰凉的触感舒服得令人喟叹。那洁净的力量,一遍遍洗刷着她脑中污秽芜杂之处,整个灵台被洗涤得清灵洁净,如同初生婴儿一般,大脑中每条沟壑都毫无保留地绽放在那双冰凉的大手之下。

俯首称臣,予给予求。

有些不安。

苏菜菜闭着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苏菜菜胆战心惊道:“……师父,你这是在做什么?”

“探魂,看看苏采儿藏在你身体的哪个角落。”宫玖低声解释。

介么神奇?

苏菜菜吞了吞口水,道:“那、那探到了吗?”

“嗯,找到了。”宫玖收了手,纤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指腹,像是在感受着残留的气息,黑瞳夺目,“她寄居在你的脊髓里,啧啧,有些……”他扫了苏菜菜一眼,“有些……难办呢。”

“寄居到脊髓里?”苏菜菜吓得睁开眼睛。

倒抽一口气。

骨头里钻了一个人。

想想都很疼呐。

苏菜菜肉疼得紧,小脸皱成一团。

宫玖思忖道:“单就她的法力而言,为师是决计不会放在眼底的,但她却很聪明,知道在你夺舍的时候,将残留的法力和一魂一魄寄居到这副身体里,并且还是寄居到身为凡人第二大脑的脊髓上,所以就算她的法力再低微,只要控制了脊髓,就完全有能力继续控制这个身体。”

苏菜菜听得有些明白。

或许可以用现代的某些学说解释。

人的主观行为受大脑控制,非主观行为受脊髓控制。

就好比膝跳反应。

当膝半屈和小腿自由下垂时,轻快地叩击膝盖下面一指宽的地方,引起股四头肌收缩,使小腿作急速前踢的反应。这就是脊髓反射的典型代表。

这种反应不经过大脑,是由身体直接作出反应。

就如同下午的时候,苏菜菜的大脑明明十分清醒,有自己的主观意识,但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一样,做出拥抱辞雪的动作。这些反应,全都是来自于脊髓中的苏采儿。

宫玖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苏菜菜,秀眉拧得死紧。

嗓音低沉有如石沉幽谷,掷地有声。

“若是苏采儿只是与你二魂共用一体,那就好办多了,只将她的灵魂逼出体内便是。但她却偏偏寄居到这幅身子的脊髓上,且时间已经过了七天,二者浑为一体,生死相依,再将她的灵魂和脊髓分开,就有些麻烦了。”宫玖漆黑的凤眸盯着苏菜菜,“她当初应该做好再也夺不回这身体的打算,所以才舍弃了其他二魂五魄,只为保住这片刻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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