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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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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见隐在林中看不真切,只是隐约间看到那个女子似是突然倒下,心头不由的一跳,险险没直接蹦出来。只是终归没听到秀儿的声音,而且旁边那人也一直没说话,如何能确定那就是柴绍?

只是在柴绍后来那声叫声出口后,庄见两眼顿时就红了。那厮确实是柴绍,那么刚才那个倒下的定是秀儿了。却不知她遭了什么罪了,竟能直接昏过去。正自心头大疼,脑中急转之时,耳中就传来无心这番话语,顿时如遭雷噬。

李秀儿自昏厥中醒来,听到这番话,也是满面通红,再也忍不住的怒叱一声:“无耻!”随即怒目瞪向柴绍,目光已是如同冰刀霜剑一般。柴绍心中一颤,脚下不由微退半步,扭头不敢看她。

庄见听到秀儿声音,心头狂震,哪里还能忍得住。霍的站起身来,大步走出,嘻嘻笑道:“啊哈,大和尚真好手段,OK,OK,少爷投降,投降就是。”

秀儿眼见庄见终是出来,秀目中泪水不由夺眶而出,凄然叫道:“庄大哥,你莫管我。快快自己逃了,以后便为我报仇就是。”说罢,口中一动,就要嚼舌自尽。

旁边无心早有防备,出手如电,一根银针已是插在她颊车穴上,秀儿登时口舌难动。庄见远远听到秀儿言语,不由大惊,撒腿往这边跑来,不迭声的大叫:“好秀儿,别做傻事!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没人给你报仇,那可就亏大了,白白便宜这两只乌龟了。你听到没?听到没?喂!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了?”

他口中叫着,满是惊慌之意。秀儿耳中听着,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这般生死关头,这个少年明明可以逃走,却毅然跑来与自己同死,其用情之深,如何不令她芳心震颤。只是这人临死还惦记着不肯吃亏,这幅脾性倒也真个让人无语了。

心神激荡之下,泪水更是恣意奔流。泪眼朦胧之间,只见庄见已是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也不去看躲在一边的无心和柴绍,一把扶住自己,口中颠三倒四的嚷道:“别死别死!千万别死!啊,没死!好极了,真是好极了!你没死,我也没死,大家都不用死了。”

他心头慌乱,只怕自己跑来抱住的是一具冰凉的尸首,此刻眼见秀儿虽是檀口微张,面目僵硬,但手扶处分明是温暖如常,并不是死人的那般僵硬,不由的心花怒放。眼见秀儿美眸含泪,但那眼神中,却是露出从未显现过的柔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如柳枝拂水,片片涟漪,心头忽的一阵迷糊,就此痴了。

正自目醉神迷之际,忽然脖子后面一疼,身子顿时僵硬,直挺挺的向后便倒。两边景物掠过之际,但见无心和柴绍两张面孔,正自满面狂喜的望着自己,不由脱口叫道:“我靠,忘了两只乌龟……”随即,脑中一晕,已是昏了过去。

第252章 执子之手

不知过了多久,庄见方悠悠醒来。只觉的后背处疼痛异常,微微一动,便牵的手脚都是一阵的剧痛。

眼前一片黑暗,甚至有些憋闷的感觉,似乎是置身一个密闭的匣子内。身子不觉微微晃动之际,显示自己肯定是在马车之上。

脑中这才想起昏倒之前的事情。日!中了那个老乌龟的暗算了!庄见恨恨的想着,下一刻,眼前忽的又浮现出一双柔情款款的眸子,就那么柔柔的看着自己,长长的睫毛上尚自挂着两滴晶莹,犹如海棠带雨,绿荷承露。那眼神中,有感激、有怜惜、有依赖、有信任……还有着一份,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是秀儿!她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庄见忽的想起来自己昏倒前,无心贼秃说的话,心中顿时不由大急。

“老乌龟!无心老贼秃!喂!!有没有人听到?柴绍!柴绍小乌龟!你死了没?喂!!有人没?没人,有鬼没有?出来一只!”庄见既是感觉难以活动,索性躺着不动,放声大叫起来。

随着他的叫声,只闻马车吱呀的一声,停了下来。身下的车板一震,一个人跳了上来。接着,头顶上似是一块木板哧的被人推开,眼前一片光亮。

庄见黑暗之中乍见光亮,不由的眯起眼睛先往四下打量。只是这一看,不由的呸呸连声,大叫晦气。

原来他此刻竟是躺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里,分明就是一具棺材。庄见心头大怒,这会儿眼睛已是适应了光亮,遂抬头看去。只是这一看却不由大乐。眯着眼睛笑嘻嘻的道:“大和尚,啥时候有的神通,竟然变成天篷元帅了?不过这口红描的太恶心点了吧,哪有从天灵盖直画到下巴的?不过,啧啧,倒是很有性格的说。”

原来这来打开棺材之人,正是无心和尚。只是眼前无心大师的形象确实惨了些:一张脸左半边肿的老高,带着右边的脸都有些变形。嘴唇厚厚的撅起,犹如挂了两根香肠,把眼睛、鼻子的在中间挤作一堆。整张脸虽说肿的厉害,但与猪八戒其实还是有些差距的。只是庄见这厮口舌刁毒,自然是将人家无心的伤痛处无限夸大了。

至于这厮说的什么口红,却是指的无心遭他暗算后,面门中间被那树枝抽出来的一条红印。

无心本来极好的心情,便在这一刹那间变成了极坏。笑容凝结在肿胀的脸上,顿时已是变为一片铁青。

恨恨的盯着仰躺在那儿的这个小无赖,半响才忿然道:“公爷,你信不信老衲立刻将棺盖合上,让你就此真的变作一具尸体。”

庄见毫无半点害怕的模样,依然笑嘻嘻的道:“大和尚,你这是考校咱吗?若不是你把少爷弄晕了,怕经过关卡处被人盘问,又何必让少爷扮死人?如今这死人若是在棺材里大喊大叫,可不知那些关卡上的兵老爷们,会不会因为大和尚你扮相拉风,就此放过你啊。”

无心瞪着眼睛看他,不由大是郁闷。心里对这小无赖的机灵劲儿,倒也大是佩服。这般一转眼间就将事情猜个八九不离十的,可见其心思之巧了。不过这也应是道理之中,否则如何会身怀那个东西?不过却不知这小子是真个了解内情呢,还是凑巧所得,这可要找个机会问问。

无心想到自己从庄见身上搜到的东西,登时忘了庄见对自己的调侃。抬眼看看他,见他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这才暗暗叹口气。伸手将他拎出来,直接跳出车外,将拉车的马匹解下,便连车带棺材一同推到路旁深沟里去了。

庄见看的暗暗点头,这贼秃心思大是精细。此刻就算有人觉察什么不对,也是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迹了。眼见后面还有一辆马车,柴绍正满面阴鹜的高踞驭位上,心中明白,想来秀儿定是给安置在那边了。

无心处理了马车,这才回身又将庄见拎起,走到后面那辆马车上,将庄见推了进去。庄见一进车内,耳中便听的一声惊呼:“庄大哥!”。顺声看去,顿时大喜,欢声道:“秀儿,你果然在这儿。你可好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车内李秀儿正自无力的倚在车壁上,闻听此言,不禁面上一红,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不过终是微微的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他。→文¤人··书·¤·屋←

庄见这才放心,忍着手足和背后的疼痛,缓缓靠到车壁上坐好。耳中听的外面无心纵身上车,吩咐柴绍赶路。

车子一颤,随即微微摇晃着,向前行去。庄见见李秀儿也是一副无力的模样,低低问道:“他们这会又搞得什么手段?难道不是下药了?那个东西不管用了吗?”说着,目光往李秀儿胸前一瞄。

李秀儿给他瞧得面上又是一红,微微摇头道:“那个和尚说是给咱们下了什么附骨针,就在后背处。针入骨里,若没有特殊手法,便是大罗金仙也是没法子解除。小妹被这针刺入后,便已四肢无力,难以动的了,庄兄与小妹也是一样,都中了这附骨针了。”

庄见一呆,自己身着柔丝甲,那针如何会刺到背上。正自疑惑时,秀儿又道:“你昨日被他先是刺中后颈隐穴,晕了过去。我见那和尚在你身上好像搜了很久,又将你衣物掀起,这才下针的。不过好像当时那和尚似是极为震惊的模样,把什么东西拿走了,你先看看,身上可少了什么物件不曾。”

庄见一惊,急忙忍着痛伸手摸索。一摸之下,顿时神色大变。除了自己的弹弓不见了外,那贴身所藏的爻壳,也不见了!

庄见额头微现汗渍,心中急速的算计着。那爻壳一般人看到,最多只是以为是什么辟邪之物罢了,断不会给自己拿走。而今,这无心贼秃竟然将之取走,可见必然是知道这爻壳的来历。最不济也是明白其价值的。想想当日那偷儿临死前的嘱咐,此物若有外露,必遭横祸!不由的额头汗水涔涔而下。

李秀儿见他伸手一摸之下,面色便变得极为难看,心中一惊。她本来是顺口一说而已,在她认为,庄见身上还能有什么,比给了自己的那个朱睛冰蟾更贵重的。此刻见他如此面色,不由惊诧,连忙问道:“怎么?真是丢了什么宝贝了?”

庄见微微摇头,苦笑道:“宝贝没丢,祸害却是丢了一件。”

李秀儿一愣,不知他什么意思,还待再问,却觉得马车已是缓缓停了下来。车帘一掀,柴绍阴沉着脸喝道:“今晚暂时在这扎住,下车吧。”说罢,满面妒色的转头离开。

庄见和李秀儿对望一眼,李秀儿眼中闪过一丝鄙薄,庄见却是嘻嘻一笑,先自爬起来,调笑道:“这小乌龟倒是学乖了,不敢借口来占咱家媳妇便宜了。”

一边说着,一边已是艰难的下了马车。只是站到地上后,额头上已是疼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李秀儿听他口花花,不觉大羞,正要呵斥,却见他正艰难的伸出手来,竟还要来扶自己,不由的一怔,心头悸动。眼中有一种湿湿的东西,似要流了出来。

别过头去,先偷偷擦拭了一下,这才展颜一笑,咬牙移了出来,握住庄见手臂,努力的向上抬着,却不是庄见扶他,倒似她扶着庄见一般,慢慢靠着下了车。

从车上到车下,咫尺间的距离,却让二人都是有些气喘。站在当地,互相握住手臂,却都是努力的去扶持对方。用力之际,同时感到对方的意图,不由的相视一笑,一股极是温馨的情意,便在二人心间流淌。这一刻,两人都是觉得,从没有一刻如此时般,两颗心竟是靠的这么近。

冬日的傍晚,天边红彤彤的火烧云瑰丽绚烂,一抹儿夕阳卧在云边,将林间耀的一片迷离。二人相互搀扶着,艰难的向着无心他们搭起的帐篷走去。夕阳映照下,二人额头泌出的汗水,在黄昏之中闪闪生光,仿若无暇的宝石坠落。

柴绍扭头迎着夕阳看去,但见二人衣袂飘飘,周身沐浴在一片金色之中。相互挽持而来,如同自落日中走出的一对璧人,一时间不由的忽生自惭形秽之感。

无心眼见二人模样,目中亦是闪出一丝赞叹。转头看看呆呆望着二人的柴绍,不由的轻轻叹口气。自己这个便宜徒儿,却是差了人家不是一筹半筹的。单只那份心胸,就天差地远了去了。

当夜,几人在帐前点起火堆,围着篝火而坐。这个时代,野生动物极多,各种小兽如野兔山鸡獾等,到处皆是。无心令柴绍打了几只山鸡回来,就在火上烤了,他于人前扮作佛家高士,不食荤腥,但人后却是并不忌口。常常行走于外,又如何能真个不食荤腥,那穷山僻野之处,又哪里去寻那素食果腹,真要遵守那个什么规矩,可是将自己生生饿死了就。

只是此事到了庄见嘴中,自然又是一番毫不留情的攻击。自他这不戒口一事上说起,将后世武侠小说上,那些似是而非的佛门戒律搬了出来,把无心所为一一指摘了一通。

无心初时尚跟他辩驳几句,及待明白这小无赖纯属闲的蛋疼,只是胡说八道为了找乐而已,庄见已是将无数腌臜之事,尽数扣到他头上。最后直把无心描述成一个偷鸡摸狗、打滚撒泼的下三滥,方才满意的住嘴,让无心不由的大是郁闷。

庄见没事找事,将无心拐着弯儿大骂了一通,心中大是畅快。也不理无心越来越黑的面孔,转头又去与李秀儿谈天说地。只是没说几句,便在无心突然冒出的一句话中,戛然而止。

第253章 爻壳之秘

“公爷对天机密钥知道多少?你身上这两枚密钥,又是自何处得来,可能跟老僧说说?”无心将柴绍打发去警戒,这才淡淡的向着庄见问道。

庄见心头一凛,与李秀儿的胡扯戛然而止。转头看向无心,眼珠儿转转,并不回答,却反问道:“大和尚,你又知道多少?”

无心听他不答反问,两眼盯着他久久不语。半响,才淡淡的道:“老僧该知道的全都知道,公爷如此问来,想必是对这密钥一事并不了然了。那倒也不必再说了。”

庄见眼见无心甚是小心,不肯多言,不由心头大怒。死贼秃,既是不必多说,你倒是将少爷的爻壳还来啊。拿了老子的东西,却不肯多说,哪有这般便宜之事。

当下眼珠儿滴溜溜转转,嘻嘻笑道:“六爻齐集,天机图现。紫龙霸主,不寂不灭。嘿嘿,是不必多说的。只是只怕就算天机图现了,那紫龙之秘你也未必能知吧。”

他口中说着,脑子里却是想起当日,在于都斤山里发现的那个隐世的村落。那个陈长河的诸般作为,以及那大厅中的紫龙图腾,无不显出一副诡异之气。若说跟这爻壳没有关系,打死庄见也是不信。

无心听他突然念出那四句畿语,就是双目闪过一丝森寒。及待听他说到后面,面上忽现惊色,凝视他片刻,这才问道:“公爷看来是有心人了。只是公爷所言的紫龙之秘,难道公爷就能知道不成?这天际密钥流传近两百年之久,知情人大多死去,之后传承之人,也不过都是了解个一鳞半爪的,公爷又是如何得知的?该不是诳骗老僧的吧。”

庄见嘻嘻一笑,向着无心一竖大拇指,连连点头道:“大和尚聪明,真聪明!我就是诳骗你的,你不用当真。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去过那什么隐龙一族。你不用理我哈。哦,对了。现在俺正在和秀儿妹子,畅想未来的幸福生活呢,你个出家的和尚在这听着,只怕是大大不妥的。尤其像你这种花和尚,本就不守清规戒律的,这万一听着听着,凡心动了,一朝堕落,哎呀,阿弥那个陀佛的,虽说能让佛界少了一个败类,但人间却是从此多了一个祸害,那俺的罪过可就大发了。所以,你这贼秃还是死的远点为好,休要来打扰我们哈。”

他口中连讽带骂的,只将那话头稍一逗引,便即顾左右而言他,无心听的不由双眉轩动,戾光大盛。

这小无赖直言相承自己是胡说的,偏偏却又说出个什么隐龙一族来,而且听他话语之中,此人竟好像是去过那个所在,这其中不详不实之语太多!而且,以这个小无赖的脾性,要是真的不知,定然会夸夸其谈,不肯掉了份儿,如何肯这么直言而告。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有大问题!

无心心中琢磨着,面上又渐渐隐去怒气,重新恢复那副有道高僧的模样,温言道:“公爷何必太谦。公爷即身藏两枚密钥,又怎会不知其中之秘。方才老僧说过了,这天机密钥事关重大,且其中隐秘重重。当今世上,能尽知其秘的人,只怕实在是犹如凤毛麟角。而且,只怕那知晓隐秘之人,也不会喜欢旁人得了此物。咱们要是不相互合作,只怕到头来都不过是一场空而已。公爷既是有心人,又何必固执?不若你我相互开诚布公,或许就能解开此秘,若能得了其中好处,你我二人共享岂不是好?要是公爷应了老僧,咱们前事一概作罢,那争不争这天下的,你我世外之人也不必去管了。公爷但有何要求,老僧无有不允,定当全力配合就是,不知公爷意下如何呢?”

李秀儿在一旁听的大是惊奇。她初时听着二人议论,全然摸不着头脑。只是最后隐隐已是明白,似乎是庄见得了个什么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似乎是流传了很久的,还是极少数人知道的。只不过,这个秘密貌似二人都是只掌握着一部分,而庄见似乎知道的更多一些。如今为了这个秘密,竟让无心不惜放弃权势,全力与庄见合作。这个所谓的天机密钥,到底是什么呢,秀儿也是不由的好奇心大起。

庄见听着无心一番言语,心头也是不由的大动。他对这事儿本就是一知半解,全靠着自己的分析和遇合,胡乱推断出个一鳞半爪而已。尤其是对这爻壳的来历和秘辛,更是完全不知其然。此刻听无心说这爻壳,竟已经流传了百多年,不由的大是期待。只是脸上却是全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撇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蒙我,你先把这天机密钥的来历和用处说说,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明白,然后再来讨论要不要合作。否则,咱们就一拍两散,让这秘密就此永远沉寂下去好了。”

无心听他口气松动,不由的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离着这个大秘密又近了一步,惊的却是,这个小无赖果然是知道一些内情,缺跟自己这儿装疯卖傻的。

听庄见只是要自己说出,这天机密钥的来历和用处,不由大喜。只因但凡接触这密钥的人,一般都是了解一些的,倒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只道庄见时真的考校自己,唯恐他变卦,连忙点头应下,这才缓缓道来。

“人之一生,欲求实多。或有求功名者,或有求富贵者。求功名的,不外乎侧身朝堂之上,执掌中枢之中。有那更甚者,也不过是称王称帝者也。所求不过名垂青史四字;求富贵者,要的不过是金玉银钱满屋,绫罗绸缎塞仓。终之极致,也只是御天下之财而为己用罢了。这些其实不过都只是俗人之求,真正求索之士追求的,却是那不寂不灭的大道: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这天机密钥其中所藏之秘,就是那通往大道的方法了。”无心说到这儿,不由的满面显出兴奋的红光,急促的喘了几下。

庄见和李秀儿听的大呆。李秀儿固然是觉得这无心说的,简直匪夷所思,如同癫语。庄见心中却也是大出意外。这什么爻壳竟然藏着长生不死的秘密?!开什么玩笑呢!生老病死,寿极而终本是自然之道。这世上又哪会有什么不死之术的。而且,就自己所见的那个隐龙一族,压根也看不出半点和这什么长生不死有什么关联啊。这无心该不是念经念傻了吧,庄见心头不由的大是疑惑。

正自暗暗寻思时,听的无心继续道:“至于说起这天机密钥的来历,却要从始皇说起了。有史记载,始皇当日横扫六合,并吞八荒。功成之后却觉人之生命太短,便使人四处去求长生之术。世人只知道有徐福领五百童男童女往东海而去,却不知实际上还有一人也在为此事奔走。那人乃是当时一个丹士,名号便是唤作天机的。

这天机丹士实是个绝世奇才,他遍查上古三皇五帝的传说和典籍,最后确定此术并不在海外,而是藏于我中土某一处所在。于是,历数十载之功,遍踏中土三山五岳、密谷深涧。终是寻到了那奇术的端倪,只是那术法并不是什么典籍牍片,而是铭刻在一大块玉石之上,乃广成子手绘之《自然经》。

天机发现了这个秘密大喜,只是他一人之力并无法将那么大的玉石运回,又怕被别人发现此秘。便将这处所在布下绝阵掩蔽起来,将此地图形、以及开启之法,绘于随身所带的六块爻壳之上。这才回转咸阳,准备报于始皇知道。

哪知他一心寻访秘术,终日都是出没在深山大泽之中,根本不知世间早已发生大变。等他出了山才知道,昔日盛极一时的大秦早已分崩离析,始皇也早已驾崩,天下此刻已是大乱了。

这天机本是始皇极为信任的人,对始皇一向忠心耿耿。当日离开寻访仙术时,就曾于始皇面前立下重誓,若是寻到秘术,绝不私自观看。此刻听闻始皇已然薨逝,大哭一场后飘然而去,从此不知所终。这天机密钥自此便未显现于世。

直到后来北朝西魏之时,北周太祖宇文泰纵横捭阖,文治武功一时无俩,吞北齐而一统北方,天机密钥竟于北齐秘宫中被发现。其时西魏朝政尽数握于宇文泰之手,宇文泰已成实际上的号令者。故而,天机密钥从此为宇文阀掌握,那畿语和这段秘辛,也自那时候渐渐流传了出来。

而当时以宇文泰为首,咸拔八大上柱国大将军,是为宇文泰、元欣、李虎、李弼、赵贵、于谨、独孤信、侯莫陈崇。其中,宇文泰早已超然其上,元氏一族不过因地位尊崇而只挂名而已,其余六柱国却均为宇文泰拔擢而起。其名份地位虽与宇文泰齐名,实则如同宇文泰臣属一般。这也为后来夺取西魏政权,埋下了根基。

及至后来,北周取代西魏而牧天下,宇文阀为分化平衡朝政,遂将六块密钥分置赏给六柱国门阀,六大门阀间从此多事。随着宇文泰死后,六大门阀之间,便相互并吞抢夺,相继没落。及至隋杨坚起事,以隋代周时,六块天机密钥已是分置流散,不知所终了。而那知晓其中之秘的人,也随着世易时移,纷纷死去。从此,这惊天之秘便只在极少数人中流传,便是当日六大门阀后人,也多只是风闻此事,但对其中秘密,却是不甚了了啦。”无心娓娓道来,直说了近一个时辰,这才讲完。庄见和李秀儿已是听的目瞪口呆。

第254章 伟大的誓言

林中月光皎洁,火光熊熊。无心直直讲了一个时辰,这才将这段秘辛说完。李秀儿听着他娓娓道来,终是明白这和尚为什么竟然肯放弃初衷,而要和庄见合作了。与长生不死相比,那功名利禄可不是都成无关轻重的了。

庄见心中却是越听越疑。其一,听无心所言,那天机密钥已是存在了近千年了,但那畿语出现才不过百余年。那么之前为什么没有流传出来?而且,若说那爻壳真的已经存在那么久了,但从外表上看却怎么也不像是流传了近千年的东西。

其二,既然这个天机密钥之事如此隐秘,那么无心一个和尚,又是为何知道的这么详细?竟然是如数家珍,连那天机图中隐藏的秘术的名字都能说出来,这也太不合逻辑了!

他心中疑惑,面上却是并不露神色。眼见无心双目中满是兴奋的光彩,既是期待的看着自己,心中略一转念,这才问道:“大和尚,你说了这么多,看来倒是对这乌龟壳了解的很啊。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一个出家和尚,为什么竟然能知道这么多?何况这东西你刚才也说了,就算是六大门阀的后人,都很少有人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无心听他问起这个,不由的一阵沉默。半响方才面现苦笑,抬头看了庄见和李秀儿二人一眼,这才缓缓的道:“老僧俗家姓名乃是侯莫宁远,侯莫陈崇正是先祖。”

庄见和李秀儿对望一眼,这才恍然。无心合什道:“公爷所问,老僧俱皆已答,现在可能与老僧开诚布公一谈否?”

庄见眼珠儿滴溜溜的转着,嘿嘿一笑道:“大和尚,要想合作,是不是怎么也得有些诚意啊?你给少爷下了禁制,让少爷浑身不爽的跟你合作,岂不是玩那个啥城下面签合同的把戏吗?你要真有诚意,那就先解了咱们的禁制,大家公平对等的坐下来谈才成。”

他即骗的无心说了自己想听的了,算准无心此刻早被那什么狗屁的长生不老给诱惑住了,这才坐地起价,与无心谈起条件来。

无心闻言先是一呆,随即就是大怒道:“公爷如何出尔反尔,方才言道若是老僧能讲出这天机密钥的来历,便答应与老僧合作。如何如今又多出来条件?大丈夫岂能无信乎!”

庄见看他发怒,却是并不着急,翻着白眼摇头道:“停停,我说大和尚,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哈。你什么时候听到我说答应跟你合作了?我有说过吗?我只是说大家可以再谈。再谈就是再考虑谈下去的意思,至于结果自然是可以合作,也可以是不合作咯。再说了,什么大丈夫啊,小爷我今年正值妙龄,才十六而已。哪里像大丈夫了?”

说罢,也不理无心越来越黑的面孔,又转头对着秀儿问道:“秀儿好妹子,你看我可像是大丈夫?我明明还是小男孩嘛,当然称作男子汉还是可以的,对不对?话说我要是什么大丈夫,与你来说那可是大大的不公平了。”

秀儿听他耍赖,不由的抿嘴儿偷笑。只是听他说要是成了大丈夫,就对自己不公平了,却是有些疑惑。妙目看着他,露出征询的神色。

庄见这才正色道:“这个贼秃良心大大的坏了,他定然是还想着帮他那个混蛋徒弟打算。你如今芳龄才十六,他却让我当大丈夫,这样咱俩如何能般配?还不是便宜了柴绍那个小乌龟。哼,他想给我下这个套子,少爷可是坚决不能上当的。”

他此言一出,无心与李秀儿同时一阵愕然。哪里想到一句大丈夫,他老人家竟能拐到这上面去。无心忿然无语之际,秀儿却是满面通红,轻轻啐了一口,将脸转过一边,不去理他。

庄见脸皮厚,对秀儿的态度压根就不在意。洋洋得意的看着无心道:“贼秃,少爷一眼就看穿了你的丑恶用心,你是不是很佩服啊。哼,我跟你说,咱家秀儿妹子的主意,你丫最好还是少打为妙。否则休说合作什么天机,就是地机、海机也是休想!”

无心这个委屈啊,自己心急火燎的全神都放在天机密钥上,鬼才费心思,去管你们那些狗屁的,情呀爱呀的烂事儿呢。

当下忍气说道:“公爷误会了,老僧并无此意,公爷与李小姐郎才女貌,自是佳偶天成。老僧唯有祝福,哪有横加拆散之理。公爷如此可满意了?”

李秀儿听这两人口口声声拿自己说事儿,不由的又羞又怒,有心走开,却是浑身剧痛酸麻,走动不得。只得狠狠瞪了庄见一眼,将头别过,只做听不见就是。

庄见听闻无心的善祷善祝,不由的眉花眼笑。连连点头道:“好好,大师果然是得道高僧,竟有如此慧眼,嗯嗯,好说好说,一起好说哈。”

无心听的一阵的郁闷,哦,说你们佳偶天成,我就成得道高僧了,还有慧眼。居然连身份都从贼秃升级为大师了,这个小无赖看人的标准还真直接啊。

当下也顾不得再去说别的,陪笑道:“如此,咱们可能好好说说那天机密钥之事了?公爷是不是也当将你所知道的,说来听听,咱们一起斟酌斟酌。”

庄见诧异的道:“咦,怎么?你给咱们解了那附骨针了吗?先解了附骨针,咱们再说,否则,你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一个字儿。”

无心大怒,霍的站起,怒喝道:“公爷,你休要欺人太甚。可知你们如今尽在老僧手中,老僧若要施展些手段,只怕也未必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你最好是莫要惹恼老僧为妙,否则,于大家脸面上须不好看。”

庄见见他大怒起身,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却满面惫赖之色,嘴里怪腔怪调的嚷道:“哎呀,我好怕啊!大和尚啊,你可不要吓我啊,我这人胆小的很,要是被你一吓,就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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