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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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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达一呆,随即摇头苦笑。这位公爷的性子,怕是再过上一百年也是变不了了。当下点头笑道:“公爷就是不说,末将也当安排的。断然不敢少了公爷的好酒就是,只是这菜肴怕是不能太丰,倒要公爷见谅了。”说着,不由的面现忧色。

庄见一呆,看了他一眼笑道:“老郭,我说,你可别我一回来就给我整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哈。老子肩膀窄,担当不了大事儿的。你直接说,咋回事儿,大帽子就不用扣了。能帮咱自然少不了出力,不能帮的,任你说破大天,咱也帮不上。”

郭达摇摇头,苦笑道:“末将哪敢麻烦公爷,只不过是些感叹罢了。来来来,咱们先回府衙安顿下来,等得待会儿坐下来,边吃边说吧。公爷请。”说着,伸手邀庄见先行。

庄见疑惑的看他一眼,不再多问。先将几个突厥牧民唤了过来,俱皆赏了,只让他们带话给始毕和冰儿,报个平安,打发回去。旁边郭达和黑熊听他竟然好似跟突厥可汗极熟悉的样子,不由的暗暗疑惑。庄见微微一笑,也不解释,摆摆手,让人牵过马匹来,几人翻身上马,直往府衙驰去。

到得府衙坐定,郭达令人开上酒席。庄见留心看去,果然菜肴甚是简单,不似当日自己刚来时那般模样了。心中疑惑,遂向郭达问起。

郭达放下手中酒樽,先是长长的叹息一声,这才细细讲起。等他说完之后,庄见也是不由的默然不语,久久之后,方才吁出口气来。抬眼出神的看着厅外的天际,心中暗暗寻思:天,怕是快要变了……

第226章 再入太原

雁门关关内的府衙大厅上,当庄见听完郭达将事情说完,心中默默算计了下,估计这大隋离着分崩离析已是不远了。

原来,炀帝杨广在雁门被围时,为了激励守关将士稳守待援,曾发明旨喻示关内,道是将士们只要认真守城,皇帝全部重重有赏。守城有功的人,无论平民还是士兵,直接升为六品,赏绸缎一百匹,有功的官员按品级逐级升迁。

这般重赏之下,众官兵都是拼了性命。几次将突厥人击退,又以每日只食一餐,另一餐只喝稀粥,将将的维持住了关内粮草应付十五万大军所需,极为艰难的支撑过了一月之久。等到杨广一走,关内存粮已是全部告罄,只靠附近几个县,每日搜集来的粮食,堪堪度日。这般情形下,又哪来的好菜宴客?

这且不说,当日皇帝金口玉言许下的承诺,哪知道老杨同志是得了失心疯还是咋的,等到离了雁门之后,竟然全盘推翻了。雁门五万将士,死伤大半,除了发放了抚恤之外,剩余的一万七千多人,给予的奖赏指标不过一千五百个。

而这一千五百个的奖赏,居然也是缺斤少两的。当初承诺的官升六品,直接变为第一次作战建功的升官一级,原先不是军官的此次只能升为从九品的立信尉,累计立三次战功的可以升为从八品,参加作战但没有立功的,累计参加四次战役才能官升一级。

这还不算,最让众官兵纠结的是,皇帝当日许诺的,每人赏绸缎一百匹的承诺居然作废了,一千五百人连个布头都没得到!于是,皇帝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话题,便成了雁门关,百战余生将士们议论的主题,军心大失。

及至民部尚书樊子盖谏言皇帝,应遵喏而赏时,却被老杨同学一句“你欲要收买人心不成?”给吓得屁滚尿流,急忙告罪,仓皇退下。如此,再无一人敢进言赏赐一事。至此,朝中民心也失了,渐渐散乱。

庄见不料自己草原一行不过月余,竟然是出了这么多故事。这老杨此刻脑筋貌似已是大不灵光,此番回去应对,实在是难以预料后面之事了,庄见不由的微微有些后悔。早知如此,自己倒是应该在草原上多呆一阵儿,指不定历史有些改变,老李和小李等不及提前发动了,那时候再回来,也可免得去跟老杨那老渣周旋了。

只是随即想到自己当日离开突厥王庭时,除了冰儿甚是不舍,老萨摩微有些黯然外,众多突厥将军伯克和长老,却都是一副欢喜兴奋的表情,就不由的郁闷的挠挠头。

想想自己做的事儿,确实略有些过分,不但把人家二王子搞得缠绵病榻,三王子见了他就哆嗦,暴打人家的领兵大将,勒索人家的朝廷大臣,拐跑了人家的草原之花,讨要人家的圣山做封地。末了临走之际,还狠狠的从人家被害人手中,抢了一大批的牛羊……貌似自己在那儿着实祸害的人家够呛,实在是不大招人家喜欢的。

轻叹口气,晃晃头,将那些有的没的思绪抛开。微一寻思,转头对郭达道:“老郭,这样吧,眼下既是关内口粮紧缺,我便把这些牛羊全部扔这儿,你将这里府库内的银钱打点一下给我就成,多少是个意思。反正我要去追赶皇帝,带着这些牛羊也实在是不太方便,你们这儿呢,有钱也是买不到粮食,这样一交换,咱两方都得利,你看可好?”

郭达先是一愣,随即不由的狂喜,离席对着庄见就是拜倒,口中谢道:“公爷大恩,郭达代阖关上下,给您叩头了!”

庄见摆摆手,愁眉苦脸的道:“唉,你也不用谢了。我只是不忍大家伙儿在这挨饿,看不过眼罢了。想这时候从皇帝那儿要东西,只怕是比登天还难的,谁让我碰上了呢,总不能眼看着你们饿死吧,唉,可怜我这巴依老爷还没做几天,就没了玩头,真是悲哀的很。啊,对了!”

他满面愁苦的絮絮叨叨说着,说到最后,忽的叫了起来,郭达一惊,忙问什么事,却听庄大少急声道:“我带来的那些牛里面,有几头毛皮花里胡哨的,千万不要吃啊,都给我喂好了。奶奶的,那可是宝贝啊。以后万一老子的儿子闺女的,奶水不够,可就要指望着它们了。你可别给我宰咯吃了,不然我跟你没完。”庄大少满面急惶惶的嚷嚷道。

郭达一呆,不知为什么庄公爷如此重视那几头牛,又跟他家儿子闺女扯上什么关系了。只是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大头都得了,几头牛有也不多,无也不少,当下点头应了。只叫公爷放心,定当将那几头毛色艳丽的牛照看好了就是。

庄见不放心,又细细嘱咐了要经常牵出去多吃点青草,话说那样出来的奶,才叫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呢。郭达自是一一点头秉遵。

这酒席并不丰盛,几人简单用过,便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众人扎束停当,郭达带着一干校尉亲自送庄见下关。众将士昨晚得知国公爷,将自己从草原带来的牛羊都留给了他们,不由的欢声雷动。相比皇帝的吝啬不守信诺,庄公爷这番举动,可谓是雪中送炭了,由不得众将不感激涕零。得知公爷要去追赶皇帝,这才推出几位代表,一起来相送,表示下心意。

庄见带着罗世信、雄大海。黑熊和五十亲卫,便在关下与郭达等人告辞,离别之际,关上鼓号齐鸣,众多兵士默默相望,目送他们离开。摸摸怀中,将雁门关府库内,搜刮一空的几万两钱票,庄公爷大是得意。这厮多会儿肯做吃亏的买卖?此番虽说那些牛羊有些贱卖了,但换回来的人心却是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他并无造反的心思,也没有什么长远的打算,这会儿的做法,一来是确实看不下众人挨饿,二来也只是为了以后自己往来能更顺畅些,走到哪儿,都有人气相帮而已。

等到离了雁门,众人这才齐齐抖开缰绳,纵马直往太原追去。此刻,五十余人俱是好马,所行极速。那匹乌云盖雪,当日因着庄见急着去救杨安儿,亲自给它喂得大蒜水,治好了腹泻,故而对庄见极是亲近。旁人要想靠近,便是一阵的暴躁踢咬,让雄大海不由的大是郁闷。

这牲口当日一副疲软相,任自己牵拉拖带的,这等恢复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可它又怎么知道,救它之人也正是害它之人呢?好在这马本来就是想献给老大的,这会儿虽说有些纠结,倒也没什么失落。庄见虽没有占自己兄弟便宜的心思,但眼见别人骑乘不了,也乐得收下了,只安慰雄大海说,日后定让冰儿走后门,给他再寻匹好马就是,雄大海大喜。

几人一路急赶,不过一天功夫,已是到了太原。李渊闻听庄见回来,忙带着李世民等人亲自迎出,将庄见接到府衙中。庄见让罗世信带着黑熊等人先回自己家去,告知老爹和杨安儿等人一声。自己只带着雄大海随李渊往府衙去做。

到得府衙,李渊安排酒席招待,席上将众人一一引见。席上所坐,赫然都是名人。坐在李渊下首的一人,年约二十四五,甚为英挺。李渊介绍时,对着庄见颔首微笑,极是有礼,待到说起名姓时,庄见不由一惊。这人却正是以后的隐太子李建成。

据后世所传,这李建成实在是个狂悖跋扈之徒,但庄见此刻眼中的建成,交谈之下,却是豁达仁厚,一派淳淳君子之风。庄见心中惊异,不觉对他大有好感,当下也是含笑抱拳见礼。

位于李渊左手边的却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的人,一身大红袍服,面貌清矍,器宇轩昂。只是在庄见听了他的姓名后,不由的微微皱眉,这人名唤裴寂。乃是这晋阳宫的副监,一向与李渊交情深厚。但落入了庄大少耳中,肚中却是不由的暗暗嘀咕:太阳的,又是一个姓裴的!由是对其大不感冒,只是微微点头算完。裴寂黯然,却不知自己哪里不受这位国公爷待见。只是要是知道因为这姓氏导致的,会不会郁闷死就未可知了。

除了这二位,再往下,就是李世民了,李世民身边此时坐着一个少年,貌相清奇,表情淡然,隐隐间一股子书卷气满面。介绍时,又让庄见心头一颤,这人原来竟是有唐一朝的最得宠的大臣,长孙无忌。他妹妹便是历史上有名的贤后,长孙皇后,小字唤作观音婢的。

那观音婢早在大业九年,十三岁时,就已经嫁了李世民为妻。这让庄见对李世民大大的鄙视了一番。猥亵幼女,萝莉控种种名号,在庄大少肚子里,就此给小李同学安上了。

等到众人引荐完毕,这次相对欢饮起来。席上互相说起分别之事,庄见这才知道,原来此次雁门救驾,小李同学亦是参与了的,随着屯卫将军云定兴出战,迭出奇谋,很是露了脸。待到问起庄见,他将自己塞外之行简单说了。这才说起自己追赶圣驾一事,道是明日便要直往大兴赶去。

只是他说完后,厅中诸人都是沉默。庄见一愣,问起缘由,李渊方说出一番话来,只把庄见听的心头一片冰凉。

第227章 大牢里的人才

大厅中,李渊闻听庄见要往大兴去追杨广,沉默半晌后,才说出一番话来,让庄见心头冰凉之际,不由的在肚中大骂不已。

原来,杨广自雁门脱身之后,急惶惶如丧家之犬,等到了太原,终是大大松了口气儿。此番死里逃生,众臣都是喜气洋洋,但老杨同学却极是消沉。将自己关在屋中,任何人不见,这次虽是短短一个月的围困,却让这位从未遭遇过大挫折的帝王,有了很大的触动。

原来自己并不是无所不能,自己似乎也不是雄才大略,媲美秦皇汉武或许只是一个梦。三征高丽失败,北巡遭遇“雁门之围”,国内民变弹压不住,文武百官人心思动,朝中原本能征善战之将,此时仅剩一个山东的张须陀。当然,还有许多大将,却是他根本看不清,根本不知道的了。

面对着这满目苍夷的朝政,老杨闭关苦思一天,终是悲哀的发现,一切都只是一个可笑的梦,终是一个个美丽的肥皂泡,如今就在这次雁门之围后,开始在他面前,一个个的破灭了。于是,这位前半生有着雄伟抱负的君王,彻底消沉了。

当他第二日走入议事大殿的时候,眼窝深陷,面色苍白。精神已是萎靡不振。当众人议论,接下来应该返回都城大兴时,老杨沉默了。那个城市,曾经是他的渴望,承载了多少他的梦想,但此刻,却只让他感到沉重的负担。重的让他根本不愿去面对,所以他沉默了。

殿上众人眼见皇帝不说话,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众臣中,宇文化及却是看透了皇帝的心思,出班奏请皇帝驾临东都洛阳,择机再回大兴,老杨同学终是露出了笑脸。在狠狠驳斥了纳言苏威老头的进言后,立即下旨,起驾东都。

如此一来,庄见此行便只能先往洛阳赶过去,汇报工作了。本以为很快就可以见到家中诸女,以慰相思的打算全盘落空了,这怎么不让庄大少忿忿不已。而且,听说那老渣已是传旨,让文武百官暨后宫嫔妃俱皆移往东都见驾,让庄见心中暗生不妙的感觉。这大隋,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料,是要完蛋了。貌似当年历史课上,讲的就是老杨最后一次巡视不回都城,而后就再也没回去过。要是真的如此,自己可是要提前安排筹划一番了。

心中正自想着以后的打算,却听李渊问道:“贤侄,当日曾冒犯令尊的那两个重犯,如今依然关押在大牢之中,到不知贤侄究竟想如何处理?此番陛下来此,军国大事急迫,我也未曾来得及呈报,这会儿既是你来了,便拿个主意,我也好斟酌一下。”

庄见闻言一愣,这才记起当日的达奚莫善和那小乌龟裴爽。这厮肚子中正自一肚子火大,向来又喜欢迁怒。此刻听闻这二人在此,登时便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当下嘿嘿笑道:“哦?不想这两尊神还在啊,嘿嘿,那咱这老熟人,可咋也得去探视一番了,不然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二位了?”

看着他面上那如同恶魔般的笑容,众人都是觉得身上一阵恶寒。李世民最是了解他的性子,心中暗暗叹息,直为大牢中那二位祷告不已。

李渊听闻他要亲自去大牢看看,自是没有异议。眼见他已是没了再喝下去的兴致,便令人撤了酒席,由裴寂领着,往晋阳宫大牢而来。庄见这才知道,这裴寂原来就是个高品阶的牢头罢了。见他言语间,对自己倒是恭敬有礼,不似裴世矩和裴蕴父子那奸猾模样,对他方始有些颜色,到也让裴寂颇是欢喜。

几人进了大牢,庄见不由的微微皱眉。无他,这里面的气味委实太让人难受了的说。霉味、汗臭味、血腥味、脚臭味混杂一起,令人闻之欲呕。整个大牢潮湿阴暗,一排排的木笼里,众多的囚犯面目肮脏,两眼呆滞。

眼见众人进来,有的喃喃自语着,如若无睹。有的蒙头大睡,鼾声如雷,更有甚者,猛地扑到木笼前,大声喊着冤枉,不断告饶,声音凄厉刺耳。自有那领头的狱卒上前呵斥鞭打,将之驱开。

众人均是掩鼻而行,直到进了第二间,里面方始安静些了。裴寂领着众人走到最后一处木笼前,指了指并排的两个牢房,对庄见道:“公爷,这就是了。”

庄见闪目看去,只见牢房内,两个衣衫褴褛之人各自卷缩着,卧在一堆茅草上呼呼大睡。满面俱皆是乱发胡须丛生的,肮脏污秽,根本分不出谁是谁了。只是二人同样的特征就是,都是骨瘦如柴,不肖人形了。

庄见眼见二人惨象,忽的心中没了一丝的兴致,立在牢房外看了几眼,摇摇头转身而行。

李渊心中疑惑,跟上一步问道:“怎么?贤侄可是有什么想法?”

庄见苦笑摇头,又回头看了一眼,才轻叹一声道:“他们此刻与死了有什么不同?我要是再去欺负他们,可不是被人笑死了?算了,就这么关着吧,他们能活到几时算几时,皇帝既然没空理他们,那是他们的命数,可不关咱们的事儿了。”

李渊一呆,随即回头看看仍在睡梦中的二人,不由的暗暗叹息。这二人睡得舒服,哪里知道自己就此被判了无期徒刑啊。这位贤侄一句话,只怕这二人一辈子也休想再出的去,终其一生就只能老死于此了。

众人眼见庄见不乐,都是无语,默默而行。只是庄见忽的停住脚步,歪头看向旁边一处牢房。里面正有一个青袍文士面壁而坐,身上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头发也是疏笼的整整齐齐,毫无半分坐牢的颓丧之气。

庄见瞅着眼熟,不由侧身问裴寂道:“裴大人,这位是谁啊?犯了啥事儿了?怎么我看着一点也不像是犯人啊。”

裴寂看了一眼,不由叹口气,目光却是看向李渊。李渊苦笑道:“贤侄可是不认得了?那是太史令庾质庾大人啊。他前次谏言陛下东游北巡一事,此次陛下自雁门被围而回,诏令文武大臣随行。这位庾大人称病不肯前往,就被陛下一怒发到了这里。只是走的时候也未有什么旨意下来,咱们没办法,也只得将他一直关着了。”

庄见啊的一声,想起当日在大兴议政殿上的一幕,点点头,暗暗寻思:这人倒是个有见识的,只可惜遇上老杨那渣,竟然落了这么个下场。自己府上倒是一直缺个官家,不如将他弄出来,让他给咱干个官家倒是不错。而且此人当日说话啥的,很有些学问,兴许也能在一些事儿上帮着出出主意。老杨看来是早忘了他了,自己要是不出手,只怕这个人才就要跟那裴爽一样,一直被关成老白脸,死在这儿了。

心中打定主意,忽的转头对着李渊和裴寂一笑,漫声道:“唉,这个大牢里的环境太差,很多人关进来,因为水土不服,很快就死翘翘了。那位庾质庾大人死的真可怜啊,你们说是不是?”

李渊和裴寂听他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由的都是一呆,没明白他的意思。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却是目中闪过一丝了然。长孙无忌首次抬眼细细打量庄见,目中闪过一丝赞佩之色。李建成见了二人神色,微微一鄂,也是突然明白过来,不由的微微颔首。

李世民眼见自己老爹尚未反应过来,当下上前一步,轻轻扯扯李渊衣袖,低声道:“父亲,既然国公爷说,看到了庾大人死了,那庾大人定然是真的死了。又何必多想?”

李渊被儿子一提醒,不由恍然大悟。惊异的看看庄见,却见这位国公爷正自到处打量着,浑然没一点异色,只是身子却也绝不肯移动半步。心中暗暗苦笑,这位主儿是个人精,看样这事还是需要自己来抗了。

当下拉着裴寂走到哪牢房前,轻轻咳了一声,呼道:“庾大人,庾大人。”

牢房中,庾质闻声扭头,见李渊与裴寂站在牢房前,连忙起身拱手,微微一笑道:“哦,竟是二位大人来此,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不知是白绫还是毒酒?只管拿来就是,庾某早知有这一天了。”

李渊看着他,微微摇头。庾质一愣,疑惑的道:“怎么?难道不是?”忽的面上闪过一丝激动之色,声音有些急迫的问道:“难道……难道是,陛下要赦免庾质了?”

何人能真正做到视死如归?好生恶死,人之皆然。庾质此刻虽知自己实是有些妄想,但仍是抱着极大的期望,只是等他看到李渊仍是微微摇头时,不由的面色一白,随即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颓然道:“杀也不是,赦也不是,二位大人敢莫是来消遣庾某的吗?”

李渊深深的看看他,这才缓缓的低声道:“庾大人,你已经死了!从这一刻起,庾质就已经死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了庾质这个人了!”

第228章 收个大臣当管家

庾质一呆,随即面上忽的现出骇然之色,紧接着就是一片激动,半响才抑制住情绪,颤声道:“为什么?”

李渊看他一眼,让裴寂将牢房打开,拉着他出来,伸手一指前面站着的庄见,低声道:“因为他!他说庾质已经死了!”

庾质借着牢房内昏黄的灯光看去,只见一个紫衣少年,正自转头看来,满面带笑,一双眼睛却极是灵动,转个不停。

庾质心中一震,顿时满面惊诧。这张脸在别的地方或许没什么人认得,但在大隋的朝堂上,哪个要是不认识这张脸,那他一定是瞎子或者神经不正常的人。忠国公庄公爷!他竟然从塞外回来了!

是的,也只有这位爷,才敢施展这般手段,将钦犯说放就放了。只是貌似这位爷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儿,这突然给了自己这天大的恩惠,自己孓然一身,身无长物的,又有什么能被他看上呢?

庾质很疑惑,忐忑不安的走到庄见面前,躬身见礼道:“犯官庾质,见过忠国公。只是不知忠国公为何如此?庾某甚是不解,还请公爷明言。否则,庾质宁肯重入囹圄,也不敢受公爷大恩。”

庾质说完,两眼紧紧盯住庄公爷,想要听听他到底想要什么。只是庄公爷一张嘴,却让庾质同学顿时被雷。

“呵呵,请起请起!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得先生,如鱼得水耳。”庄大少双目游离,神思不属的说着。面上却是一副贱到了极点的笑容。

庾质张口结舌,浑然不知庄公爷这个一家人的出处在哪儿。那个如鱼得水的评价倒是极高的,但这会儿说来又是怎么个意思?

他却不知庄公爷此刻脑子中,全是意淫着自己如何王八之气一抖,名臣猛将直接翻身拜倒的段子。上次虽说在李靖面前遭遇过一次失败,但那时候,毕竟李靖大小是个官儿,而且是有名的战神,没有忽悠住也是正常。但这会儿,这个庾质同学却是身陷大牢,要是自己不出手,只怕他就此要老死在牢里了。自己这样捞他,又怎么可能不成功呢。

想着后世书中、小说中的那些桥段,庄大少心情大爽,完全把自己代入了,对于庾质过来抱拳参见说的什么,全然没有听清,只是下意识的将标准对白直接答出。如何不让庾质瞠乎不知所对呢。

眼见的这位公爷转身要走,庾质不由的大是头疼,自己方才话说得满了,这会儿不明不白的,是跟着走啊还是不走啊。无奈中,只得上前一步拉住庄公爷,再一次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

庄大少这会才听明白,瞪眼看着庾质,心中不由的大大的不爽。奶奶的!感情又失败了吗?我有何求?难道老子的人品真的就那么差?非要有所求才干好事吗?庄大少满心忿忿。

转头看着庾质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庾质略微一窒,随即咬咬牙点点头,表示庄大少回答正确。庄见顿时满头挂满了黑线,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让跟在一旁的李建成、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不由的肚内暗暗好笑。

喵了个咪的啊!太没面子了!看来老子不给你整点厉害的,还真难收了你这妖孽啊!庄大少忿然想到。随即一整面色,看着他道:“你觉得你对皇帝说的话,是对啊?还是错呢?”

庾质一呆,随即正色道:“庾质一片为国之心,可表天日。就算陛下要取庾质性命,庾质也是如此说。公爷又何必问庾质对错?”

庄见满面深沉的点点头,盯着他眼睛,缓缓的道:“我也认为你是对的!所以,我这么做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庾质一呆,果然面上涌起一片激动之色,目中闪过一丝泪光,抿着嘴不再说话,只是躬身一揖到地。庄见肚内大乐,哈哈,成了!香蕉你个巴拉的,非要老子出绝招,这会儿可是老实了吧。

正自得意之余,却听庾质轻声道:“公爷,你能如此理解庾质,庾质很是感动,不过,您还没说到底要庾质做什么啊?总不会是造反吧?要是这样,那庾质还是回去坐牢的好。”

庄大少脚下一个趔趄,险险一头栽倒地上。转身看到庾质平静的看着他,不由的一阵气馁,闷声道:“要你去给我做管家。去不去随你!”说罢,已是怒气冲冲的向外行去。

庾质“哦”了一声,连忙跟上。众人在一旁看的好笑,眼见这二人都已经出了大牢,急忙跟上。庄见走了半天不闻后面声响,只道自己这次是完败了,那庾质看样是不肯跟自己去了。轻叹口气,转身想跟李渊招呼声,自己要先回去了。哪知一回身,却见庾质正自跟在身边,不由吓了一跳,叫道:“我靠,你干吗跟着我?”

庾质微微一笑,躬身道:“公爷,您既要小的当管家。那我自然是要跟着你了。怎么,难道公爷反悔了?若是如此,那我便再回去就是。”

庄见一呆,连忙伸手拉住,才要说几句回转的话,忽然发现庾质眼内满是笑意,不由一愣,随即明白了。这庾质果然是个人才。竟是早已看清自己要用他,这才挤兑着,非要自己说明。主仆二人一时间相对而笑,俨然如有默契。

庄见即得了庾质,心中舒畅,当下回到前堂,与李渊告别。拉着雄大海和庾质上马,直往自己家中奔去。

到了府前,甩鞍下马,方跨入门中,就见罗世信和小棒槌二人正相对坐在门房里。罗世信手里掐着一个,裹着肉的白面卷子,一边往嘴里胡吃海塞,一边眉飞色舞的对小棒槌吹牛。讲的却正是庄大少被冰儿修理的一节,把个小棒槌听的一愣一愣的。暗暗寻思,那位未来的少奶奶,不知是什么神仙下凡,竟能降得住少爷那般人物。

正自听的过瘾处,忽见门前一暗,少爷已是一步踏了进来。一张脸黑的如同锅底一般,小罗同学却是口中塞着一口大肉,当场呆住,面色惨白。

“大海,给我看好了这丫的,今晚不准他吃肉!”庄大少恨恨的说完,又瞪了小棒槌一眼。这才在小罗同学无限哀怨的目光中,回身拉着庾质往院里走去。

庄见压抑着对杨安儿和彩荷的思念,先领着庾质拜见老爹,将庾质给老爹介绍一番,让二人聊着,又让跟在身后而来的小棒槌,去给庾质安排住处,这才向后院跑去。走到后院院门处,就见两个窈窕的身影,倚门而望。两张芙蓉玉面上,满是无尽的相思与爱恋。庄见心头一颤,脚下已是快步迎上……

当晚,庄府内大排筵席,庄见将众人全部请到一起,众人欢声畅饮。杨安儿和彩荷二女都是眉眼含春,慵懒的随在庄大少的身边。爱郎回来的一番恩爱,让她们用了两层粉,都未能掩住那雨露后的春色。

等到月上中天,众人才尽欢而散。庄见遂将几个主要的头领一起叫到书房,细细商议。最终定下,让雄大海和黑熊带上那五十亲卫,保护庾质往草原再走一趟,将冰儿接回来。庄见自是备下了厚厚一份聘礼,让众人带着。嘱咐他们,将人接回来后,就在太原府等着就行。让雄大海自己往大兴去寻自己汇合,那边家中也是需要做些安排了。他自带着罗世信,仍是去追皇帝杨广,一来汇报此行情况,二来好歹也要去看个明白,到底那老渣是个什么打算,自己也好有个防备。更要想办法,寻个由头溜回来才是。否则,等到老杨一旦往江都去了,则大事休矣。

诸事安排妥当,众人这才散了。庄见回了后房,当晚自然又是一番云雨,彩荷是久旷之身,杨安儿却是新婚小别。尤其杨安儿,回了汉家地方,又没了种种牵绊,自是放了开来,极尽痴缠,其中旖旎处,不必细表。

第二日,辞别老父和两个娇妻,带着罗世信一路往洛阳而去。自太原出来两条路,一路往西,便是他们来时的道路,需经西河、临汾、绛、河东诸郡直通大兴。另一条路便是直往南下,经上党、长平、河内三郡,穿越北邙而直抵东都洛阳。

这洛阳宫乃是大业元年而建,其时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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