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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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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通闻言一愣,问道:“敢莫公爷还不知吗?这里确实刚出了件蹊跷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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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羊、牛、蛇
庄见原本就是随便一问,他自见了巴吉的神态,心有所疑,哪知一问之下,廖通还真的说出一件蹊跷事儿来,庄见不由的大感兴趣。正欲再问,前面巴吉已是发觉他们停了下来,便又回转身来。
庄见不欲让他知晓底细,低声嘱咐廖通一会儿到他休息处来说话,廖通也是心思灵敏之人,微微点头,便施礼离开,庄见这才转身迎上巴吉。
巴吉犹疑的看了一眼廖通离去的背影,问道:“大人认识那人?”
庄见假作不在意的道:“以前在大兴认识的一个故人之子,招呼两声而已。我说傻了吧唧啊,你们这儿咋看着一个两个的都愁眉苦脸的呢?谁欠你们钱吗?”
巴吉听的一窒,摇头苦笑,这位大人貌似对金钱极为上心,不论什么事儿,他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钱,有心解释下,想想那事儿本是突厥的家事,而且自己刚刚回来,也没搞清楚,还是不说为好,当下只是勉强笑笑,伸手一引道:“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小事情需要处理下,大人还是先随小人去休息下吧。”
说罢,不再多说,转身领先而行。庄见眼珠儿一转,也不多言,招呼罗世信和雄大海二人跟上,随着巴吉往西南角一处帐篷走去。一路走来,只见这突厥王庭内往来侍卫巡查不断,个个面色沉重。间或一些下人模样的人,都是一路小跑着,来往不停的往中间一处大帐而去。
庄见踮脚看去,只见那大帐占地极大,周围几株大树围绕,团团间正好将大帐遮掩住,他们此刻离得稍远,也只能看到那大帐顶端露出的帐顶。
正自打量间,却见前面转出一队卫士,当先两人都是五十余岁,白帕包头,一撮山羊胡子,花白相间,飘洒于胸前。左边一人略瘦,面目阴沉,右边那人却是一副悲苦的神色,便如刚死了爹娘一般。
眼见巴吉领着庄见三人过来,便停下脚步,看着他们。巴吉面上微一迟疑,随即上前躬身拜见,口中道:“巴吉见过羊伽、牛伽二位大人。”
这突厥一族,官位设置常以六畜为名,这所谓的牛伽、羊伽其实就相当于民部和工部,伽就是一部之长。但相对中原来说,草原上最大的事儿,莫过于生存,故而这二部的地位却是远在其他几部之上的。
此刻,那面色阴沉的羊伽大人抬眼看了看后面站着的庄见三人,看到他们一身汉服,面目不由的更是阴沉,沉声问道:“他们是何人?为何会到我王庭重地来的?此事可有通报俟利弗设?”
巴吉抬眼看看他,面无表情地道:“回禀羊伽大人,这几位乃是可敦的客人,可敦并未让小的通报俟利弗设。”
羊伽面上闪过一丝阴鹜,声音愈发低沉,脱口道:“可敦现在……哼!别忘了,俟利弗设也是咱们特勤!可敦不便之时,自当有俟利弗设接待!你别以为有可敦撑腰,就敢跟老夫在这人五人六的。你可要想明白了,一旦有变,看你还有何依仗!”
他这话说的极是阴狠,巴吉面上闪过一丝怒色,却是并不多言,只是沉默的将身子又弓了弓。旁边那个哭丧着脸的牛伽却在一直打量庄见等人,此时听的羊伽发怒,不由慢条斯理的劝道:“算了,羊伽大人,咱们自去禀告俟利弗设吧。不过……”说到这儿,抬眼看看庄见,缓步对着几人走了过来。
庄见一直在冷眼旁观,眼见这两个老家伙耀武扬威的,心中大是不爽。什么玩意儿嘛,又是羊又是牛的,整个俩老牲口。干吗一个两个的看着见哥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太阳你个老母的,你们俩牲口该不是得了口蹄疫吧,眼斜鼻歪的。瘦的跟营养不良似的,拉去宰都没几两肉,嗯,估计也就那筋,兴许还能值上几个大钱。
这厮肚中想的邪恶,面上便是带着一丝坏笑。直到那牛伽走到眼前,这才发现。当下斜着眼看着眼前这个老儿,眉头轩轩,挑衅的看着他。
牛伽看着这小子歪肩斜背的,歪着头闭起一只眼来看自己,心中不由来气。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突厥王庭又有何事?”
庄见撇撇嘴,伸伸懒腰,慢声道:“我靠,你丫哪一只啊?你是可敦吗?貌似可敦是女的吧?你是女的吗?看你丫那小胸脯,整个就一飞机场,该不是去泰国没整利索吧?死人妖,你凭啥问本公啊?知道你家见哥是干啥的不,你够资格不?靠!什么小蚂蚁也来跟我问话,老子岂不是要累死!喂喂喂,我说那谁谁谁,你过来,跟这老牲口讲讲,老子懒得理他。”
他眼见这羊伽、牛伽二人面色不善,想必不是什么好鸟,自己如果一旦软了,那可是就被人家吃死了。这会儿既是到了对方堂口,见哥那股子后世去人家地盘上谈判的架势,就不自觉的带了出来。这话说,后世道上谈判,越是到了对方堂口,这架势越是要端足咯,不然铁定吃亏。这可是见哥混迹道上多年的经验。
至于后面发展,是跪地求饶还是握手言和,自然别有理会,没到最后谈判破裂,这架势是决不能轻易放下滴。而且这俩老牲口,明显不是老大嘛,大可不用屌他们的。故而此刻,见哥那架势绝对是牛叉轰轰的。
牛伽被他一通话说的不由的瞠目结舌,眼前这厮说了十句话,到有八句听不懂。什么泰国?什么飞机场的,简直是不知所云。不过这厮对自己的蔑视倒是一目了然,显然是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内。而且最后那啥“老牲口”三字,牛伽大人也是听的懂的。
牛伽大人很生气!满脑门子黑线搭下,沉声道:“汉人!你敢对老夫无礼?可知惹怒了老夫,便是将你拿下,值此双方大战之际,可敦也不见得治老夫之罪。当知,咱们突厥说到底还是大汗做主的!”
庄见大怒,奶奶个熊的,居然敢威胁老子,老子吓大的啊!本来这心里被那冰儿小丫头戏弄了一路就憋着一股子邪火,这会儿居然有人撩拨他,如何还能忍得,当下不由的就要跳脚大骂。
那边巴吉眼见不对头,这一路他可是领教了这位庄大人的无赖了,要是让这位在王庭内撒开泼,此际正值多事之秋,一旦引发别的变化,不要说可敦一番心意付诸东流,便是突厥内廷也定是要大为震荡的。当下急忙过来拦住,苦苦劝说。
庄见与那牛伽都是怒目相视,各不算完。正自闹的不可开交,一个青年正带着一队卫兵过来,眼见这里闹哄哄的,不由皱眉,喝道:“你们在此作甚?可敦还未醒来,你们便在此如此喧闹,难道要做反吗?”
众人一愣,回头一看,那羊伽、牛伽都是面色微变,微一迟疑,俱皆躬身行礼道:“我等见过莫贺咄设。”
巴吉面上微露喜色,也是躬身拜见。庄见冷眼旁观,眼见这青年极是英武,年约二十二三岁,手中提着一根马鞭,往那一站,倒是颇有些气势。只是听着这些人的称呼,大是古怪,那什么牛伽羊伽的已经让他很鄙视了,这会儿却又跑出蛇来了。刚才就听他们提了一句什么蛇的,只不过貌似此蛇非彼蛇啊。要不然,那傻了吧唧怎么看到这条蛇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呢。
他这边正自暗暗猜测,那边巴吉已是抢前一步,将事情细细说了。那莫贺咄设闻听眉头轩了轩,先是转头对羊伽牛伽道:“二位大人,今虽是我兄与大隋开战,然我草原之人何时竟对远来的客人无礼过?更何况我曾听说汉人有句话叫,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们又何必为难他?休说他来了便是客,就算他是敌人,以三人之力入我王庭,在我突厥儿郎重围之中,难道还能有什么作为吗?你们如此失常,岂不坠了我圣狼子孙的气势?罢了,此事自有我接下,你们且去忙吧。”说罢,不再看二人,已是满含微笑的向庄见迎来。
羊伽牛伽被他一顿呵斥,不由的面红耳赤,偏偏双方地位悬殊,只得恨恨的瞪了庄见等人一眼,自带人退去。
庄见眼见眼前一幕,心中不由暗暗警惕。这条蛇不一般啊!奶奶的,几句话,即打压了下面人,又语含警告之意,对自己等人敲山震虎,嗯嗯,是个人物。不过这小子满面坏笑,定然是只小狐狸。老子可得多留个心眼儿,免得掉坑里去,坏了一世的名头。
心中想着,那莫贺咄设已是依着汉人礼节,拱手笑道:“远来的客人请了,下面臣属职责所在,问的多了,还望客人莫怪。在下咄苾这里给客人赔礼了。”
庄见心中既是打定主意,也是面上堆笑回礼道:“哈哈,哪里哪里,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咱们来的突然,也是冒昧的很,阁下大可不必如此。”口中说着,心里却是暗暗思索这人名字,多臂?奶奶的,果然是妖物啊!明明是蛇,却又想多臂,难道是千年老妖穿越了!太阳的!老子要好好的念念和尚经和道士经才是。
他本不了解这突厥内部之事,对突厥人名、号分开大是不解,又先入为主,自己便胡乱一通解释,若是让这位莫贺咄设知道,可不知要冤死几回了。
二人都是假模假样的寒暄一番,那蛇才抱拳告辞,只说回头定当设宴相待,这才由巴吉领着三人到了一处大帐中,吩咐人送来热水等物洗漱。庄见本想问问巴吉,刚才那蛇还有那蛇说的可敦未醒是怎么回事,转念一想,待会儿自己去问那廖通就是,强过难为这位内侍统领。眼见巴吉面有忧色,神思不属,便让他只管去忙,只说自己想要休息下再说,让他到开宴的时候再来叫自己也就是了。
巴吉眼见左右无事,又心悬主子那边,也就顺势应了,告辞离去。等他走后不久,帐外廖通便已寻来。庄见急忙将他让了进来。
二人坐下,庄见先是问起一系列之事,廖通一番解释,庄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突厥人的汗位,乃是兄终弟及,父丧子续。原本的启民可汗死后,共有三子一女。老大就是现在的那位始毕可汗,名字却叫做阿史那咄吉。两个弟弟,一个就是那羊伽牛伽口中的俟利弗设,全名是阿史那·俟利弗。另一个正是方才庄见所见的那位,名叫阿史那·莫贺咄。这莫贺咄还有个别名,就是叫做咄苾的了。而那个设字,其实就是汉语中将军的意思。至于那位冰儿,却是这草原上的宠儿,突厥可汗三兄弟的小妹妹了。
他二人随口道来,却不知所议论的正是东突厥日后的两位可汗。那俟利弗设就是日后的处罗可汗,而那莫贺咄设,却是大大有名的颉利可汗了。
及至说起那位可敦时,廖通却是神色奇特。道出事情的一番原委来,让庄见听的也是一阵的失神。
第190章 突厥秘史
突厥大帐中,廖通娓娓道来。那位可敦原本是大隋文皇帝杨坚宗室之女,当日杨坚利用离间计,以安义公主,也就是现在的这位可敦嫁于启民可汗。当日,那启民可汗是称为突利的,与据住漠北的都蓝可汗共治突厥一族。
时都蓝之妻乃是北周赵王宇文昭的女儿大义公主,杨坚统一中原后,大义公主心念故国,每每有些哀怨,此事传于杨坚耳中,便担心都蓝受大义公主影响,寇边作乱。他正思考如何应对之时,恰逢突利仰慕中原女子的娇美,便向杨坚求赐婚。杨坚大喜,当下使人告知,只要先杀了那大义公主,自可应允。突利遂进言都蓝,言道隋朝强大,不可争锋,若欲得其敕封,须得先杀公主表明心迹。都蓝听信突利之言,遂杀大义。突利自是心愿得偿。
杨坚眼见计策成功,便刻意厚赐突利,从各个方面抬突利与都蓝分庭抗礼,引得都蓝不满,遂联合西突厥达头可汗,与隋绝交,并出兵讨伐突利,大败突利于塞外。突利无处可去,只得随当时派在草原的长孙晟回了大隋,被杨坚封为意利珍豆启民可汗,简称启民可汗。自此携残部,暂居于黄河以南,夏、胜二州之间。
到了仁寿元年,公元601年。突厥内部突变,都蓝可汗遭部下刺杀,漠北大乱。杨坚遂派大将杨素领兵协助启民重返草原,一举平定突厥。启民得以成为突厥新的大汗,自此诚心内附大隋。
这突厥一部,本是以母系为尊,故而,从头至尾,那位安义公主便在突厥一族内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她始终不忘故国皇帝所托,利用其地位,多次参与族内大事的议定,终是成功的扮演了无间道的角色,完成了大隋定边的大任。
但等到突厥平定当年,启民可汗便告归天,其长子阿史那咄吉继位,称为始毕可汗。眼见后母美貌,依着突厥习俗,便纳了后母安义公主为妻,仍据可敦之位。及至后来裴世矩弄巧,这才有了始毕反叛,兵围雁门之事。
安义公主以突厥汗国国母之尊,不得已委身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心中自是羞愤,但突厥习俗向来如此,自是无可奈何,遂彻底放纵。对于族内事务更是上心,地位越发凸显。但她始终未曾忘记自己大隋公主的身份,这才在知晓了始毕欲要叛乱的时候,暗暗派出了自己的内侍沙里巴吉前往大隋报信,谁知偏偏遇上杨广这么个自大到了极点的皇兄,愣是不加理会,执意而来,白费了她一番心血。
此番,始毕犯隋,族内议论纷争,多有异议。反对者多是当日启民朝时的老人,他们无法忘记当日大隋的强大,虽然知道现在的隋朝内乱不断,但犹自不敢轻起兵端,唯恐招致大隋的强力打击,带来灭族之祸。
但最终在掌管兵事的,年轻一辈的代表马伽依夫罗的力挺之下,突厥终是动用了三十万大军出击了。这让族内众多反对之人心头惶惶,致有传言,怕是此番始毕可汗难以回返了。这个传言一出,可就有人动了心思。不是别个,正是那始毕的弟弟,后来的处罗可汗阿史那俟利弗设。
要知始毕继位时日不久,膝下也仅有一子,年岁极幼。一旦始毕出事,那汗位自然会落在两个弟弟手中,不是俟利弗设就是莫贺咄设。俟利弗设身为二兄,素日又是向以武勇著称,自觉便是轮也要轮到他,自是不大将诸位长老放在眼内,便是可敦安义公主,也是多有违逆。
安义公主自然恼怒,平日便与他有些不睦,反而是和飞扬跳脱的老三莫贺咄设多有往来,而偏偏莫贺咄设又与那掌握军事的马伽依夫罗交好,使得族中多有依附之人,要是一旦牵扯到日后的嗣位之争,怕是鹿死谁手,实难料知了。这让俟利弗设大为愤恨,兄弟二人便常常有些龌龊发生。
而此次同为年轻一辈的马伽依夫罗随始毕出征后,莫贺咄设正是势单力孤之时,故而依附在俟利弗设帐下的羊伽和牛伽,便趁势打压莫贺咄设一派,两边每每斗得不亦乐乎,多是由可敦安义公主出面收拾。
俟利弗设虽是不服安义公主,但安义公主身后毕竟站着不少的族中长老,他也是不敢做的太过份了,每次均是忿忿而退。这样的情形发生了多次,众人渐渐不以为意。哪知这一日却是出了一件大事,让这突厥王庭突然的就暗流激涌起来。
原来,这日可敦侍女去请可敦起身梳洗,哪知叫了许久,始终不闻可敦传唤,侍女们等了很久,终是疑虑,遂大着胆子进了寝帐,哪知一看之下,顿时大惊,但见可敦满面黑气,虽是未死,但却是怎么也醒不来。侍女惊骇之下,忙报于族中长老,王庭内顿时大乱。
众长老忙使人寻来族中巫医救治,但任凭巫医使尽诸般手段,可敦依然是毫无醒转的迹象,众人都是束手无策,待到分析可敦为何如此的缘由时,登时便引发了俟利弗设和莫贺咄设两派的战火。这边说定是那边使得巫术,那边说是这边魇镇所害,直直争了一天也是未见结果,令的一众长老也是一筹莫展。最终在首席长老萨摩的呵斥下,暂时平息下来。也正是这个时候,庄见等人恰好姗姗而来。
庄见听到这里,这才明白整个事情的始末。只是明白之余,却又不由暗暗大叫倒霉,怎么自己走到哪儿,都能碰上这样的事儿呢?又是他妈的夺嘀之争!这且不说,这突厥族,莫非跟那个海岛上的住民有啥联系不成,咋也兴搞这种后母游戏呢?难道后母游戏真的就那么刺激?想想一个跟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婶嘿咻,庄大少禁不住的打个冷战,靠!吃不消!绝对吃不消啊!
廖通哪里知道自己一番解说,对面这位庄公爷首先想到的,却是这种龌龊事儿。眼见他面色变幻不定,时而咬牙,时而摇头的,只道他远来这边荒塞外,定是为了国家大事。此番满面为难之色,想必正在考虑对策呢。当下也不敢出声打扰,只静静的坐在一边等着,看这位国公爷还有什么要问的。
直等了半响,才听对面这位长长吁出一口气来,喃喃自语道:“吃不消,吃不消,皮肉都松了,软不拉塌的,欸,强!真强大!”
廖通听的一阵迷糊,什么皮肉松了?什么软不拉塌的,又咋就强大了呢?正自想不明白之际,却听得国公爷忽的很是郑重的道:“那啥,廖大哥啊,小弟给你个建议哈。你跟他们突厥人做生意,做啥生意都行,就是千万别做蜡烛之类的生意,不然铁定被他们砍死!”
廖通听的一愣,心下感动。庄公爷果然是仁侠仗义之人,这忧虑国事之余,还为了自己这些小商人费心呢。只是感动归感动,但对于庄公爷这么郑重的嘱咐,还是大为不解。当下疑惑的道:“公爷,小的倒是没和他们做什么蜡烛生意,突厥人自有照明之物,便是那牛油羊油的,点灯倒也不差于咱大隋的蜡烛等物。不过,这却也不至于让他们行凶吧?塞外虽说多凶险,但便是遇上马匪,也是一般不打商队的主意的,毕竟他们日常所需,还是要从商队手中换取的,更遑论这突厥汗国了。”
庄公爷大摇其头,正色道:“嗳,那可不是这个道理。你想啊,那个啥牛油羊油的,全是一股膻味儿,平常用用也就罢了,这要是办那事的时候,这美人儿香喷喷的,被那股子味儿一熏,岂不是立时就要阳痿了?想来定是从不点灯的。你要是给他们搞来了蜡烛这么好的东西,他们一见之下,肯定大为欢喜。这要是有那想要看清楚平日里看不到脸面的,在办事的时候,点上蜡烛了,一看那美人儿,都是跟那啥安义公主一般,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那原本是想助兴的,这会儿还不得吓得从此不举咯啊。这一上火,追本溯源,好嘛,原来是汉人贩来的蜡烛惹得祸,他们这些塞外野蛮人,又岂肯与你善罢甘休?那还不得将你剁成十七甘八块啊。唉,危险!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不要尝试为好。”庄公爷摇头喟叹。
廖通呆呆的听着,只觉得脑子中一片混乱,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说完一大通突厥的国情,国公爷咋就突然想到那事儿上了。身边噗通两声大响,一惊看去,却见庄公爷身边两个侍卫,正自狼狈的努力爬起来,满面涨的通红之际,却也是眼神呆滞,显然也是被国公爷的惊世预言给雷到了。
廖通直过了半响,才勉强让自己紊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微微晃晃仍有些发懵的脑袋,这才喃喃说道:“安义公主,七老八十?这从何说起?可敦虽说已不是妙龄之年,但也不过是甘七八岁的妇人而已啊……”
“啥?甘七八岁?我靠!”庄公爷怪叫一声,随即蹙眉自语道:“作孽啊作孽!那她嫁过来时,岂不是还是幼幼?杨坚个同志太邪恶了!嗯,太邪恶了!啊,那啥,廖大哥啊,那个啥子可敦几岁嫁给那个什么汗的?就是第一个啥豆的那个汗。”
廖通听他直接喊文皇帝的名字,不但称呼奇怪,还敢批评皇帝邪恶,不由一阵的头晕,听他问话,下意识的回道:“据说是十三岁,正值豆蔻之年。”
“啊?渣!简直就是渣啊!”庄公爷恨恨的道,心中大是鄙视。“禽兽!十三岁就糟蹋人家,这是犯罪!奸污幼女!应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对,打入十八层的十八层才是!牲口啊!”庄大少便是因着义救幼女才来到这大隋的,这心里对糟蹋女子,尤其是幼女极为痛恨,不由的大骂杨坚不已。
可怜廖通听的面青纯白,浑身瑟瑟而抖。一是听着这位公爷大骂皇帝吓得,二是听这位爷说与十三岁女子交合便是犯罪,更是骇然。国朝规定女子十三岁便可婚嫁,难不成这律法已经改了不成?自己前些日子离家之时,刚刚定下一门亲事,对方正是十三,这要是律法变了,自己可要赶紧回去退了这门亲事才是,免得惹火上身。
心神不属之际,帐外已是传来人声,招呼庄见几人前往王帐赴宴,道是大汗二位兄弟齐齐出席,要一见大隋贵人。
庄见在帐内应了,起身招呼罗世信和雄大海出发,眼见廖通犹自嘴唇哆嗦,两眼无神,便伸手将他拖起,直接送他出门。可怜廖通今天遇到了庄公爷,脑子大感不够用的,所有概念似是一刹那间,全都颠覆了。出的帐外,深秋的晚风一吹,不由的更是冷的渗骨,一路哆嗦着往自己帐篷走去,兀自喃喃计算着,那十八层的十八层地狱,究竟是多少层……
第191章 找到一个知己
庄见三人出的帐外,目送着廖通失魂落魄的走了,这才跟着来使往王帐而去。庄大少向来是雷完人后从不负责的,心中只是觉得那廖通身上全无半分男儿气概,只不过随便议论议论,就吓成那样,果然只是做个商人的料。
至于那位可敦此刻昏迷不醒,他庄公爷完不成任务,更是毫不担心。既然李渊父子那事儿,自己并没刻意干涉,都能按照历史走向发生,就说明这个时代虽说加了自己这么个另类,但也不足以影响历史。那么,按照历史来说,老杨同志自是会安然无恙的回转中原,突厥也定会自己退兵的。至于怎么退,却是不必庄大少再去操心了。反正他奉命而来,该出的力出了,尽力了就好。
当下自顾施施然随着来使而行,先混顿突厥大餐吃了再说。罗世信和雄大海二人互相对望一眼,都是深深叹息一声,暗暗为廖通可怜。话说这位廖通先生,自不是第一个被自家少爷雷到的人,想必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了。至于少爷究竟要雷倒多少人,二人大是期待,暗暗打赌不提。
三人一路前行,不多时,来至王帐。这王帐正是下午几人来时,老远所见的那个。这会儿走到近前,却发现,原本以为被大树包围的王帐,其实四周是一片空旷,那些大树都是远远的分散在左右。想想也是,但凡稍有点扎营常识的人,也不会将主帐扎到林木森森之中,这一来是不便于警戒,容易被敌人借地势掩进,二来也要防备地方使火计来攻。如今这王帐所扎之处,远处看似是被大树所围,分明是一种极高明的障眼法,借以诱使敌人轻敌而进才特意设的。
庄见并无这些见识,但雄大海却是在外闯荡许久,更是军旅老手,一见之下,不由暗暗点头,心中对这突厥汗国大是戒备,虽说是化外之人,看来也是不乏高人在内啊。
三人随着那使者唱名而入,进的帐中,只见帐中坐着十余人,除了白日见过的羊伽牛伽和莫贺咄设外,其余众人尽皆不识。主位上坐的却是一个雄壮的青年,满面的青春痘,红红的连成一片,两只环眼寒光闪烁,瞬也不瞬的看着庄见三人,目光落到庄见身后的罗世信和雄大海身上时,看着二人身背的兵器,不由的双目光芒大盛。
在这青年上首,做的却是一个相貌清矍的老者,白布包头,中间尚用金链系着一颗红宝,嵌在中间,年约六旬,精神矍铄,一身白色布袍,穿的甚是严谨。此刻正自手捋长须,眯眼打量几人。
依着那老者旁边坐着的,却是一个一身红装的小女,明眸皓齿,笑靥如花,怀中犹自抱着一团毛茸茸的物事,正自眉花眼笑的看着庄见,可不正是那位额根特勤,冰儿小美人吗。
庄见眼见这小丫头笑的得意,再看看她怀中那只草原黑,就不由的暗暗咬牙运气,肚内大是不爽。只是当他看到那小美人妩媚到了极致的容貌时,却又不由的心中痒痒,如同猫儿小爪在挠一般。
往那青年左手边看去,却是蹲坐着一个大汉,相貌狰狞。大头环眼,面目黝黑。鼻梁低矮,两个鼻孔便犹如突然出现在面上一般,生生露出两个黑窟窿,一部虬髯根根见肉,绕颌而生。浑身肌肉贲起,那一袭布衫穿在身上,便好似随时都能崩开一样,只看他坐在那儿,就比旁人高出一截儿,显然身形极是魁伟,如同一只远古的大个儿狒狒。眼见庄见几人进来,却是头不抬眼不睁的,只顾对付着眼前盆中的食物。
剩下其余诸人,不一而同,各自依桌而坐,倒是面相平和。庄见正自打量间,莫贺咄设已是长笑一声起身,几步跨到跟前,伸手拉住庄见笑道:“壮士瞒的好紧,若非下午见了冰儿阿妹,小王尚不知壮士如此武勇,单人搏杀众狼,不但抢回我突厥勇士尸身,还救得我阿妹得生,如此恩情,我突厥之士绝不敢忘。壮士快快入座,待小王为壮士引荐一番。也让我突厥子弟认识下今日草原上的第一勇士!”说罢,连连晃手,极是热情。
庄见饶是平日听的奉承多了,在听完这莫贺咄设的一番恭维后,也是有些飘飘然。话说这第一勇士四字,才是庄大少最乐意听到的。本来嘛,常年在街头PK的见哥,那些个什么文人才子的名头,再怎么也按不到自个儿头上。就是在大隋朝中,也多是奉承他圣眷恩隆啥的,哪有听到这个勇士二字来的爽利。
当下看着眼前这小狐狸,心里大是舒畅,嗯嗯,小子有前途!这话儿说的见哥很是舒坦,很好很好,见哥会提拔你滴。
眉花眼笑之际,不由伸手拍拍莫贺咄设肩头,哈哈笑道:“啊,你竟然知道咱是勇士!哈哈,我跟你说哈,那是!不过百十只大狗而已,不值当一笑,话说当年见哥我单人面对几百号人,个个拿着西瓜刀,咱也没掉了份儿去,我跟你说哈,那阵子……”庄大少最是受不得别人夸,当下也不管其他人尚在等着,搂着莫贺咄设的肩头,就开始了他曾经横行街头的吹嘘。
滔滔不绝中,莫贺咄设不由的满头大汗涔涔而下,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这厮一张嘴,不停地张合着,心中不由的哀嚎:这是个什么人啊?人家得了夸赞,怎么都要谦虚一番的,怎么这位主儿倒是相反,生怕别人夸赞的不够,定要再继续自己吹嘘一番才行,简直就差喊出,“你大声的赞美我吧”这样的话来了。
旁边众人一个个都是瞠目结舌,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帐里一片寂静。那大狒狒本来满面狂傲,只顾自己吃喝,此刻也是傻了,手中本来抓着的一大块牛肉,“啪嗒”掉落桌上,五指汁水淋漓的呆在那儿,犹自不觉。便是那个小美女冰儿也是将小嘴张成一个可爱的“O”形,肚内一个劲儿的问自己,咋就没发现这阿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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