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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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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心儿凉。
那张开的嘴中,不及出音儿,就已经被大水封死。等到众人停了泼水之后,只见屋子中间,一位青袍少年孤零零地站在一滩水中,微微发抖。那青袍紧紧贴在身上,头上顶着几片菜叶,显然不知是哪位大虾,把杂役房里洗菜的水泼了进来。
这位少年郎此刻,发梢打着缕儿,犹自嘀嗒嘀嗒的往下滴着水,满面悲忿之色。脸颊上肌肉抽动,双手握拳,扫视着门外众位宫人的哀怨眼神,简直让众人心尖儿打颤。
众人面面相觑,却听庄大少终是颤抖着嘴唇,喃喃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只是想烤个鸡翅膀而已啊……”
第10章 致富的决心
众人正自不知所措之际,一阵脚步声已是响起。一个身穿紫色朝服的官员,带着两个侍卫,快步走了进来。
进的院中沉声问道“何处起火?可曾扑灭了?圣上着本官前来问话,究竟是何原因造成的?让你们负责此事的役官来见我!”
他说着话,不经意的转头往屋里看了一眼,目光所及,看到庄见,不由的一呆,失声道“怎么是你?”
庄见见这人四十余岁,面皮白净。五缕长髯在胸前飘拂,一双眼睛又细又长。看那身服色,应该是朝中高品极的官员。
眼见他认得自己,料想肯定是方才在大街上见过自己的。他自这官员进来说的那番话听来,估计这事儿肯定是杨广也知道了。倒不知杨广会不会怪罪下来。喵喵的,话说这在皇宫中玩火,这事可是可大可小的。
眼珠子转了转,也不哀怨了。撒腿跑了出来,伸出水迹沥沥的手,已是一把拽住了那人。满面谄笑道“哎呀,这位大人生的高大威猛,仪表堂堂,红光满面,那个……威风凛凛。简直就是那个潘安宋玉穿越,啊不是,重活!又仿若嫦娥仙子下凡啊。不知大人高姓啊?”
那人听的头皮一阵儿的发麻,这开头说的倒还像模像样的,可我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碍着嫦娥什么事了?她怎么就下凡了啊?
眼见这厮满面笑的如同百花盛开一样,饶是他自负修炼有为,此刻也不自禁的感到一阵的牙根发痒。只是想起皇帝似乎对这小子很有些个兴趣,也不知这日后会不会有什么发达的机会,自己可是不能先得罪了他。
面上堆出一脸笑容,呵呵道“公子说笑了。老夫今年五十有四了,何来的什么潘安宋玉之说?跟那个什么……啊……嫦娥,咳咳,就更没关系了。”
庄见连连点头,满面崇拜的道“是是是,那是。一看大人就是个有学问的,绝对是咱大隋第一才子!跟那嫦娥没关系!没关系!那是天上的,咱比西施好了,比西施!”
那人听着他前面所赞,大是得意。这人乃是大隋通直郎、直内史省、内史舍人虞世基,向为隋炀帝杨广器重。于他弟弟起居舍人虞世南并称当代两大书法家。
只是虞世南性子耿直,不知变通。虽是大有才气,却是始终得不到什么重用。但虞世基却不同,心思灵活,又肯逢迎,深得杨广欢心。其人亦是多才,庄见说他乃是大隋第一才子,他虽是吓了一个激灵,但心中却是受用的。
但等到庄大少最后一句话说出,虞世基却是险险没一头栽倒。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心中不由的大骂。
这个惫赖小子简直是屁点学问没有,这男人能用女人去比吗?还西施呢?幸亏没给整出个东施来,不然虞世基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眼见再给他纠正,怕是又不知给比做哪个人物了。这厮不学无术,却是不必给他分说了。
当下面色一正,道“公子且不忙说笑,老夫虞世基,特来奉旨问讯,你且等在一旁,待本官问过话后,再来与你说话。”
说着连忙甩脱庄见的扯拽,转头看向那帮宫人。庄见怕的就是他问起此事,哪肯让他去问。这边便是又一把拽住,扯着便往一边走去。边走边道“虞姬大人不用问他们,这些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跟你说就是。”
虞世基被他再次扯住,不由的一阵抓狂。方要暴走,却听到他的称呼,登时便一阵的头晕。得,这会儿又成虞姬了!我你奶奶的,你还认识谁啊?为什么总要按倒我身上啊?我是男人好不好?
虞世基简直要哭了,浑浑噩噩间,已是被他扯出了院子。两个侍卫憋得满面通红,对望一眼,忍住笑急忙跟上。
直直走了十余步,虞世基方猛省过来,使劲挣脱这厮的拽扯,怒道“公子究竟要如何?要知道本官乃是奉旨来问,你这般打断,若是圣上问起来,可是杀头的大罪!还有!本官叫虞世基!不是虞姬!”
庄见连忙赔笑道“是是是,是鸡!是鸡!不是虞姬!”心中却对这人大是看不起的。当啥不好,非要当鸡!有那本钱吗?却不知有谁肯去光顾你。
只是眼见虞世基满面悲忿,不敢再纠缠,只道“是鸡大人不用着急,皇帝问的那事,小弟知道。你只要带着我去见皇帝,我来跟他说就是了。这事也就我知道的最清楚了。”
这可不废话嘛,这厮不烤鸡翅膀,怎会有这个乱子。只是这事儿,打死也是不能说出的。自然要亲自去编个理由,哄骗过去才是。
再说,看来这皇帝回来这么久,这眼看着天都快黑了,也不见召见自己,要是他把自个儿忘了,难不成自己要给关到头发白了不成?那样的话,会有多少美娇娘伤心啊?
虞世基听他竟然自称小弟,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小无赖毛都没长齐,居然跟我称小弟!待要发怒,却又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疑惑。只得压下一口恶气看看他,微一沉吟,点头道“公子既然知道,可直接告诉本官就是,自有本官向圣上回禀就是。没有圣上召见,怎可自行带你前去呢?此乃篡越之罪也。”
庄见一愣,喵了个咪的,你转告?你转告老子怎么办?眼珠儿一转,故作为难的道“是鸡大人。唉……”得,虞世基在这厮这里,这职业算是改不过来了。
虞世基见他叹气,不由一愣。怀疑的问道“公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只是既是圣上问讯,可不能有所隐瞒!那可是欺君之罪!”
庄见点头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为难啊。要知道之其中事情,不方便让别人知晓。我只能说给圣上听的。你看要是鸡大人,你非要知道的话……那好吧,既是大人不怕和圣上分享一个秘密,那我就说给你听罢。”
虞世基听的大惊。方才这小无赖说第一句话,就称呼自己为大隋第一才子。谁不知道圣上自负才高,不愿有人比他高明。若是听说谁有才,那人定没有好下场。这“第一才子”之名若是落到皇帝耳中,自己怕是大有干碍。这才不愿让他去见皇帝,唯恐露出话锋,给自己带来祸事。至于方才听到的那些个仆役,回头只需找个机会,一一让他们消失便是。
可此时这个无赖竟然说自己要和皇帝分享一个秘密,我操他奶奶的!这不是把我往坑里推吗!这要让圣上知晓,可是比那个什么才子的,更要可怕万分了。心思转着,这头上的汗,顿时就下来了。
眼见这个小无赖张嘴要说,虞世基大急,上前一步一把捂住,变色道“住口!”左右看看,见那两个侍卫正自瞪大眼睛看着,不由的一颤。幸亏动作快,没让这小无赖说出来,这才抬袖拭拭汗,放下心来。
只是见庄见被自己捂住,竟是动也不动,老实的很,不由的奇怪。转头看去,却见庄见眼神闪烁,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老来成精,对这人心揣摩何等功力。心中一动,顿时明白过来。
这小无赖明显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唬自己呢。什么跟皇帝分享一个秘密啊,不过是要逼着自己给他通传而已。
只是此时明知道如此,却也不能再问了。这边两个大内侍卫,却不是说杀掉就可以杀掉的。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整日打雁却让雁啄了眼!今日算是栽倒这个小无赖手里了。这小子如此年纪,心思就转的这么快,前途不可限量啊。自己在圣上没说杀他之前,最好还是保持关系的好。
想到这里,虞世基一张老脸上顿时现出一片笑容,呵呵笑道“呵呵,小兄弟好本事啊。老夫佩服!也怪了,老夫与小兄弟竟是一见投缘啊。既是小兄弟非要面圣,老夫就拼了挨圣上一番叱责,也给你通传一声,小兄弟就放心等我消息就是。”
庄见满面堆笑,连连点头道“老哥哥出马,肯定没有问题,小弟我放心的很,放心的很。嘿嘿。”
虞世基听他居然顺杆儿直上,竟然叫自己老哥哥,面上闪过一丝怒气,随即亦是哈哈大笑。庄见也是嘿嘿不已,大小两只狐狸,各怀心思,相对奸笑。
几人不再多言,一路往北而进。此时已是掌灯时分,整个皇宫大院并不如庄见想象般那样金碧辉煌。相反的,除了各处屋中,隐见火光跳跃外,整个皇宫一片漆黑。那些个白天华丽的高屋大舍,在这暗夜之中,便如同蹲在黑暗中的一只只怪兽一般,欲要择人而噬。
庄见心里有些发毛,不由的缩了缩脖子。话说庄大少胆子还是有的,只是这后世时,在道上混的久了,对那鬼神之说还是相当信奉的。尤其这次穿越了,更让他相信,冥冥中是有主宰的。故而,要是说怕的话,这鬼倒是排在首位的。
眼见几人都是默不作声,耳边除了刷刷的脚步声外,暗夜里便是一些不知名的声响了。
远处一处屋舍内,昏黄的灯火摇曳了一下,似有人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叹息。庄见不由的激灵灵一个冷战。连忙脚下加快,扯住虞世基的大袖,这才心下稍安。
虞世基被他一拽,不由一愣。侧头看他,只见庄大少面白唇青,身子微抖。一双眼睛不停的睃视着四周,似是要防备着什么人突然跳出来一般。
虞世基心下暗笑。再聪明也终究是个毛孩子,对于黑暗却是有天生的恐惧的。这么一想,心中对庄见的提防,倒是减了大半。眼见他怕的厉害,不由轻轻拍拍他手道“兄弟不需害怕,这里到处都是大内侍卫,万不会有事的。”
说着,又一指前面灯火明亮处道“看看,前面就已到了。兄弟安心在外等候。想必圣上很快就会召见的。”
庄见心中总有一股毛毛的感觉,咽了口唾沫,这才勉强点点头,迟疑着松开了紧抓住虞世基袍袖的手。那眼睛却仍是四下里瞧看个不停,心中暗暗念佛:各路孤魂野鬼,兄弟初来乍到,没准备什么祭物,等咱回去之后,一定给各位多多准备。各位可莫要来缠着我啊……
一路心中默念不停,总算是走到了那大殿之前。站到了那光亮之处,这才是算松了口气儿。
虞世基停步,拍拍他肩膀,示意他留在此处。见他点头,这才转身进去。两个侍卫已是各归己位,按刀而立。
庄见一个人站在那里,夜风吹来,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战。他一身衣服早已湿透,虽是走了这么久,稍有些干了,但经那夜风一吹,还是忍不住连连两个喷嚏。
寂静的夜中,那声音远远传出,显得突兀至极。旁边侍立的侍卫怒目而视,庄见满面尴尬,嘿嘿笑着,连连作揖。侍卫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庄见羞怒,你个先人板板的,打个喷嚏而已,用得着这么凶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站的腿都有些发软了,才听得里面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一个宦官打扮的走了出来。
转头左右看看,目光到了庄见身上,不由的上下打量。庄见见他满头头发半白半黑,一张面容倒是细嫩的紧,只是那眼光便似刀子一般,似是能割裂自己的衣服,直直看到里面。
心中打个突,暗暗骂道:死太监,没JJ的老变态,看毛啊看?没见过帅哥啊!我靠,还看?往那看呢?个老玻璃!
心中骂着,手已是下意识的掩住前面,满面的提防戒备。那太监见他模样。不由的噗嗤一笑。抬袖掩嘴,随即一个公鸭般的声音问道“你可就是那个胆大的冲撞圣驾的小子?呵呵,小模样倒也周正,只是怎么搞的这般狼狈?这见了圣驾,岂不给治个不敬之罪?虞世基大人一向精细,你可是得罪了他?”
庄见一呆,随即明白。想来虞世基定是心中不忿,这才故意不说见驾的规矩,诚心给自己下套呢。
喵了个咪的!个老贱货!居然敢阴老子,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报复回来!我叉你老母的!心中咒骂不停,这面子上却是满面堆欢,搭拱笑道“小子庄见仁见过公公!这位公公怎么称呼啊?看公公面带富贵,气质高雅,想来肯定是大有身份之人啊。小人何等有幸,竟然能得遇公公这般贵人,嘿嘿嘿嘿,还请公公帮小人想想办法,可不要让小人进去出了丑啊。”说着凑过去,已是悄悄的递过去一小块银子。
那太监一愣,随即满面笑容,暗暗伸手接过,趁机在他手上轻轻拍拍,嗬嗬笑道“好说好说,你这娃儿倒是机灵的很啊。咱家叫高德禄,也算不得什么人物,只不过是在圣上身边伺候着罢了。瞧你这张嘴儿倒甜,也罢,你且随咱家来吧。将就着先换身贵人服饰吧。好歹比你这样去见驾好得多。只是要快,圣上可是还在等着呢。”
说罢已是转身碎布而行。庄见听的一愣,暗自嘀咕那贵人服饰是个什么东西,却见高德禄在前已是有些不耐烦了,招手让他快点。
庄见咬咬牙,日了!管他呢,先过了这关再说吧。面上笑应着,连忙紧上几步赶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直转入后面一排小屋,高德禄走到最东首一处院子,早有几个小监奔出,见着高德禄慌忙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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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禄摆摆手,指着庄见道“你们几个赶紧给他换身行头,要快,皇上那还在等着呢!”
众小监连连应着,七手八脚的就将庄见拉了进去,动手就脱他的衣服。庄见吓了一大跳,喵喵的啊,这是要干吗?奶奶的,老子不好那个调调儿啊!
他紧紧抓着衣襟,吓得大叫起来,“高公公,高公公,我还小还小呢,咱改日成不?皇上可正等着啊!哎,我说你呢,往哪摸呢?我香蕉你个巴拉的……”
高德禄嘎嘎笑道“庄哥儿莫要喊了,你不脱了这身湿衣,如何换的贵人服饰?不用担心,咱家看你这个身子骨正合适,自有适合你的,你就放心吧。”
庄见心中叫声苦也,难道自个儿的处男,便要在今日给这人妖夺了去?叉叉的!完了完了,这他妈的太帅了,果然也是一种罪过啊。
他有心坚决捍卫自己的贞操,奈何架不住人家人多,七手八脚间,已是将他从里到外扒了个干净。庄见此时满头大汗,双手死死抓住最后那条裆布,说什么也是不肯撒手。
众小监无奈,回头来看高德禄。高德禄皱皱眉头,不耐烦的道“罢了,就这样吧,赶紧给他收拾下,时候不早了!”
众小监齐应一声,这才收手。庄见心中大松口气儿,只是刚缓口气儿,却见一个小监已是抱着一套太监服饰走了进来。众小监又是一番摆弄,将那太监服给庄见穿上。
庄见只觉得一股子臊气直冲鼻端,心中不由的一阵翻腾。苍白着脸色,向着高德禄弱弱的问道“公公,这……这就是……就是贵人服饰?”他却不知,在隋一朝,这太监是被称为“中贵人”的。
高德禄诧异的点点头,疑惑道“是啊,怎么?难道不合适吗?咱家看看。”说着,便向庄见走来。
庄见怪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连连点头道“不必不必了!合适!合适的很!简直太合适了!不用劳烦公公了。”
高德禄大为嗔怪的看了看他,阴沉的道“既是好了,咱们这便去吧。休要让圣上久候。”
说完,自掉头而走。庄见低头看看,顶着那股子让人欲倒的味道,嘴唇哆嗦着跟着向外走去。这心中已是把虞世基十八代女性祖先,统统问候了个遍。
二人再次回到大殿前,旁边侍卫眼看方才这惫赖小子的苦相,都是心中暗乐。这会儿倒也不用再在外等候了。高德禄带着庄见一路直进。
过得一个前庭,眼前九排汉白玉石阶并列直上,各有玉砌雕栏间开。前方巍峨的大殿,壮丽奢华。两排禁卫雁翅排开,各跨刀而立。高高的殿堂,肃穆的气势,让庄见这般无赖,心中也是不自禁的有所收敛。
进得大殿中,蓦然光华大放。巨大的宫灯,燃着粗如儿臂的大烛。火光跳跃间,透过那造型典雅的琉璃盏,将大殿装扮的一片瑰丽明亮。
庄大少微微有些发懵,话说这后世也没捞着进那紫禁城看看,实在想象不到那所谓的震撼,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但此时看着殿内那一件件物件,哪怕就是一个小小的灯座,都俨然一件精美绝世的工艺品,让他不由大是艳羡。
等到看到那壁上镶嵌的,一颗颗龙眼般大的明珠时,心中不由哀嚎一声:额的神啊,老杨同志太有钱了!老子要做富人!一定要做富人!
他面上忽然显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定!便在这一刻,优秀的穿越青年,庄见同学,以前所未有的决心,给自己树立了远大的人生目标——要致富!这一刻,甚至身上那身太监服饰上的骚气,也已是闻不到了。
心中只顾着下定决心之际,两眼游离,毫无焦距。却是没有发觉,高德禄同学已经站定了。而他犹自迷迷瞪瞪的心中意淫着,直到脚下忽的一绊,惊呼声中,一个身子已是扑的向前扑倒。庄严肃穆的议政大殿中,便从未有过的传出了一声凄惨的痛叫……
第11章 不同凡响的马屁神功
高德禄带着庄见上殿参见杨广,一般人面圣,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哪成想这位庄大少根本没有这种经历,便在这种时候,犹自不忘意淫呢。一个没有注意,竟让这位一身小太监服饰的庄见同学,直冲到了玉阶之下。
方才惊得面无人色之际,却忽的见庄见同学竟突然五体投地,就在那台阶上梆梆的磕了俩头。
刚一愣间,却又被这厮那惊天动地的呼痛声,惊得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窟一般。驾前失仪,而且竟然敢扑到玉阶上,按宫中规矩,乃立时杖毙的刑罚。便是他这引领者,也是脊杖二十的重罚。
高德禄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活宝呢?这二十下脊杖下来,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怕是挨不过这一关啊。心中恐惧之际,已是浑身如同筛糠,噗通的软倒地上,簌簌发抖,高声请罪。
大殿上,虞世基与尚书左丞裴世矩、太仆少卿宇文化及固然看的惊愣,便是高高在上的杨广,也是不由的一呆。像这种面圣的情景,自大隋建国以来,绝对是首次。
眼见着小庄同学眼内含泪,两手抱着脑袋哀呼叫痛之际,竟是就那么一屁股坐在玉阶上,众人不由的一阵面面相觑。等到再听明白这厮口中嘟囔的言语后,便是连杨广也是一阵的无语,面色怪异的看着下面这个惫赖小子。
原来这位庄少爷疼痛之下,虽是一手抚额,另一手却是摸着那玉阶,正自满眼放光的嘟囔道“娘希匹啊!汉白玉啊!靠了,没磕坏了吧?好宝贝啊,这要背回去,能买多少个毕罗啊?啧啧,宝贝!真是宝贝!哎哟,日,真他娘的疼……”随即便是一阵的吸气之声响起。
众人额头上不自禁的都是搭满了黑线,暗暗骂道:这个土包子!这种白玉他竟想着拿去换毕罗,简直是暴殄天物啊。若汉白玉有知,不知会不会生生委屈死。
他们可是不知道,优秀的穿越青年小庄同学,来了大隋,上街吃的最好的东西,就是那毕罗了。这一碰上好东西,自然而然地就拿那毕罗来衡量咯。
杨广隆起的眉弓一皱,微微摇头。随即沉声喝道“你这惫赖小子,见朕不跪,还敢坐在朕的玉阶上大呼小叫,可是以为朕真的不能杀你吗?”最后一句,已是话声森森了。
庄见耳中听的喝声,猛地一省,这才想起自己乃是来拜见皇帝的。听着头顶上那个冷森森的话声,不由的激灵灵一个冷战。嗖的一下就出溜到玉阶下,也不管杨广说的啥,五体投地间,张口就高呼起来“臣庄见仁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吾皇陛下,江山万世万世万万世!吾皇圣明如尧舜禹汤,智慧如天高海深。小臣乍见如此圣君,心中惶恐激动难言,这才失态,求皇上明察啊!”
杨广哪料的自己不过说了一句,竟是惹来这么一大通。一愣之下,不由得哈哈大笑。话说那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之说,乃是后世满清之时才出现的说词。至于此时,万岁一词虽说也是单指皇帝,但多是用于行文表章之内,少有人这样满口谀辞直谄的。
这隋炀帝本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平日里谁若是不奉承着,这心里就会有些不高兴。哪成想今日竟从一个十余岁的孩子空中,听到这种赞语,一时间心怀大畅。只是听庄见竟然自称为臣,更是啼笑皆非。他却不知庄见同学后世看的电视中,多是大臣参见皇帝的段子,可不都是称臣的嘛。
杨广大笑不已,下面高德禄偷偷抹汗。旁边宇文化及和裴世矩,虞世基却是心中大骂,这庄见简直无耻至极!毫无一丝读书人的风骨。这一张嘴便是滔滔不绝的阿谀谄媚,连草稿都不带打的,其马屁神功简直是到了炉火纯青之界了。
庄见说完那话,听的杨广大笑,心下大大松了口气儿。抬起头来,仰着一张小脸儿,应和着杨广亦是谄笑着,笑的犹如百花盛开一般。只是大为可惜的是,这朵花儿,不惟满是鼻涕眼泪的,额头上尚横着一道粗粗的红印,此时已是肿起老高。让那朵花儿,怎么看都像是一朵残花。
杨广大笑一阵儿,这才低头看他。笑道“你这小子,大街上冲撞朕的车架不说,朕听虞爱卿说,那方才外宫起火一事亦和你有些关联,那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你这惫赖小子,又不是我大隋官员,自己称的什么臣?朕何时竟有了你这臣子了?”说着,苦笑摇头。
庄见这一下午间,早已打好了腹稿。此时听的杨广问起,这才正色道“皇上啊,臣,啊,不,那个,草民下午冲撞您车架那事儿,其实是被人陷害的。当时,草民听闻皇上凯旋而归,心中亢奋。想及我大隋自今日起,版图已是远超古人。与这大业盛世之下,我皇何等丰功伟业啊!三征高丽,拓地千里。御驾亲征,士气如虹。正因为有了皇上这番亲身劳苦,才有了我大隋汉人的千万年基业啊。皇上征伐高丽之意义何等远大啊,不但将隐患扼杀于端倪之间,还为我大隋各民族融合做出了难以估量的贡献。皇上这般丰功伟略,便是那三皇五帝,秦皇汉武亦是远远不如。臣,啊,草民当时对皇上的敬仰之情,犹如大江之水,奔腾翻涌,又如那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正在激动之时,这心情激荡之下,动作便不可控制的大了些,却被人一把推出,这才有了冲撞皇上车驾之事啊。至于那下午起火的事情,那是……”
他说到这儿,正自要再加狡辩,却见杨广忽的站起身来,一挥手让他停下。满面潮红之际,双目放光,呼吸急促。
知己啊!这才是知己啊!说的多好呀!不想这小小孩童果然见识不凡。怪不得子方说其胸中大有沟壑呢。果然!果然啊!这一番话,就应该让那帮迂腐的大臣们听听!听听朕的功绩,在民间究是何等样子!哼哼,朝中众臣可见都已老了!雄心壮志已是消磨的差不多了!哪里能跟上自己这番雄才伟略的施展啊!
杨广心中激动,在上面不停走了几个来回之后,这才猛地停住身子。回头盯着庄见,赞道“好好好!不想你这孩童如此年纪,竟有这般见识!天下知朕心意者,唯你而已,朕不孤矣。好好好,朕很欣慰,很欣慰啊!”说着,点头不已。他欢喜之余,对那失火之事,既是没有引起什么乱子,自是早抛诸脑后了。
旁边宇文化及、裴世矩和虞世基听的一阵的头晕。这个无耻的小子,卑鄙的无赖!居然是一个高手啊!这张嘴,愣是把黑的说成白的!大败说成大胜!三征高丽惹得民怨沸腾,烽火四起。到了他这儿,竟然成了不世之功业了。日啊!这还有天理不?
眼看着皇帝那满面掩饰不住的喜意,看来这小无赖真真的要时来运转了。比较之下,对自己的修为,不由的大是担忧。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找机会,与这位神童交流一番才是。虽然说,这厮,很无耻!
眼见杨广竟是这般大赞那无赖,不约而同的都是同声贺道“圣上雄才伟略,世人不识,我等身为大臣,有负圣上厚望,祈圣上降罪。”说着,同时跪倒。
庄见在旁看着,不由的心中一跳。喵喵的!坏了!貌似有些太过出头了啊。这俗话说,一定要扶着一片打击一片。要是一杆子挑翻一船人,自己可是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了。不行不行,花花轿子人抬人啊!主席也曾说过: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是。
心下想定,不待杨广答话,已是又开口道“皇上,其实诸位大人实乃忠臣啊!他们也都是支持皇上的。皇上试想,若无诸位大人的全力施为,便是有再好的想法,多么惊世的才略,要没有几位大人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何能如臂使指,保障皇上你的才略得以顺利施展呢?所以,草民以为,诸位大人也是劳苦功高的啊。”
宇文化及和裴世矩、虞世基耳中听着,先是一愣,随即都是转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小无赖,啊,不,这小哥儿真是自己的知己啊。想及几番征战,几人累的跟狗一样,两次大败,靡费军资无数,早不知被人在背地后儿戳了多少回脊梁骨了。可是自古便是错误都是大臣的,睿智英明都是君主的。自己几人这般苦水,又向何人说去啊?想及昔日种种,心中越想越悲,不由的已是涕泗横流,呜咽伏地大哭起来。
庄见收获了三人的感激,心下得意。杨广此时也是心情激荡,自上面直下玉阶,伸手一一扶起,便连庄见也是郑重扶起。神色激动地道“众家爱卿多有操劳,朕知晓的。那些迂腐之辈,如何跟诸位爱卿相比?快快起来,都起来。高德禄!”说到这儿,回身叫道。
高德禄眼看着面前的一幕,正自大是赞叹。这小哥儿当真是少年英雄啊。瞧瞧人家一番话,这朝中哪位大人,能得陛下引为知己啊。单就陛下今日一语,这小哥儿日后前程无限啊。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自己可要好生巴结着才是。
正自心中暗转,忽听得杨广叫声,连忙趋前躬身道“老奴在。”杨广双眉扬起,有力的向空一挥手道“传朕旨意,太仆少卿宇文化、尚书左丞裴世矩、通直郎虞世基,恪公尽守,尽心国事。各官进一级,赐玉璧一对,金十斤。以示嘉励!”
高德禄高声唱应,自有舍人记下,高德禄拿了去寻符宝朗用印。宇文化及等人闻听俱皆大喜,看着庄见那张满是稚气的小脸,心中对庄见那感激简直是刚刚的。就这么几句话,圣上便赏下这般大功。眼见这位庄兄弟的前程,实是不可估量。一定要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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