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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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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浑面色愈加阴沉,嘴唇紧抿,眼中已是闪过一丝狠戾。和那宇文述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不经意的一错之际,庄见甚至仿佛见到如同金铁交击的火花一般。心中不由的大为兴奋,急忙睁大眼睛等着看戏,却见二人只是短短的目光对了一下,就都各自垂下眼帘,不再说话。让等着看热闹的庄侯爷大是不爽。
失望之下,却听的座上杨广已是不断安排下来,各卫各有职司,分担警卫、巡检、督军等职。等到安排到左武卫李善衡时,却让李浑大吃一惊。
第142章 突变
“着左武卫李善衡往东都行进,提前安置警戒事宜,此次大验不需参加。即日启程,不得有误!”杨广语音平淡的说着。
玉阶下,李善衡一鄂,随即迅速偷眼看了一眼李浑,没奈何,只得俯身领旨。李浑面色微变,心中已是起了波涛。莫不是事情有变,这昏君已经得了消息了?这可要仔细斟酌一番了。幸好还有三日时间,只要自己不动,有着先帝亲书的手卷,量皇帝也不能将自己奈何了。只是逼迫自己那人处,却要好生计较一番。
当日之所以选在大军云集之时动手,便是依仗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谋逆,只要出其不意,乘其不备,内有武卫接应,外有援军牵制,迅发雷霆,自可直擒贼首,将一干朝中大员俱皆掌握,到时候虽在大军中,也是安如磐石。然而如今,内应先被调出,消息再已走漏,又思及庄见一番话语,看看眼前这番布置,怕是不是好苗头,再要强自动手,那可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他正自算计,耳中却听道杨广接着道:“此次大验,以许国公和李柱国为总管,各领三军,所有一应所需,着令少卿李渊筹备,不得有误。”
宇文述、李浑、李渊三人俱皆应诺领旨。杨广逐一分派安置,众卫领军将领俱皆凛然受命,杨广这才挥袖退朝。
李浑出的殿来,才觉后背已是一片大汗。眼见庄见笑眯眯的走了出来,想起他的提醒,不由的大是感激,放慢两步,与他走个并肩,瞅着众人不注意时,低声道:“侯爷存我李阀大恩,永世不忘。”
庄见闻言心中一松,面上却诧异的道:“老将军,你这话啥意思?虽然我很喜欢做善事,身具菩萨心肠,但冒领人家恩惠的事儿,却也是不做的。这要传扬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死?”
李浑面上一僵,随即笑道:“老夫明白,明白!呵呵,其实老夫是说,这天气多变,还是侯爷说的对,人老了,还是钓钓鱼、养养花的比较好,呵呵,图个清静实在比什么都好。”
庄见两眼笑的眯成一条缝儿,嘻嘻道:“哦,原来您老说这个啊。是啊是啊,钓钓鱼、养养花好,嗯嗯,还是这样好,你好我好大家好哈。得叻,老将军,咱们回见了,小子这就回了。这皇上大验,咱们城管司也有维持秩序的责任,省的有些不开眼的小贼啥的,惦记着趁机浑水摸鱼啥的,那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拜拜了您呢。”说罢,向着李浑拱拱手,自往马车上而去。
李浑望着他远去的车驾,这才急急而走,一路回到家中,便一头扎进书房中。不多时,手中持一封书信,换来家人,嘱咐急速送出,不得有误。
那家人得了书信,不敢稍慢,贲了匹马,便往城西而去,只是走不多远,方到一处偏僻幽静的地方,猛地只见几个人影围了上来,不等他惊喝出声,早已是腾空而起将他一掌劈于马下,随即几人牵马的牵马,抬人的抬人,顺即走了个不见踪影。
李浑在家中等着那家人回报,直直等到月上中天,也是不见踪影,不由的心中更是惊疑。有心自己亲自走一趟,但眼见这个时辰了,自己目标太过显眼,若被巡夜的士卒发现,更是麻烦,只得暂时压下烦躁,直等到第二天天光大亮,这才草草洗漱一番。欲要亲走一趟。
哪知不待他出门,便被人堵在门上,却是宇文述派人来请,道是让他急速往西山校场,共商军务。
李浑大恨,却又无奈,只得随着那人前去,一番折腾下来,直到掌灯时分方才结束。等他心急火燎的赶到目的地,城西昭德寺时,却蓦然发现,昭德寺外竟然到处都是重兵守把,道是陛下有旨,明日将要来昭德寺拜祭佛祖,为后日大验及此次东游北巡祈福。已下圣旨,昭德寺暂时闭寺两日,以侯圣驾。
李浑亡魂皆冒,心中直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自铺天盖地的向自己罩来。怔仲半响,方才暗叹一声,转身而回。
暗影处,宇文述闪身而出,望着远去的李浑,嘴角勾起一抹儿冷笑,满脸的阴鹜之气,目光中尽显狠戾之色。
不说这二人各自肚肠,李浑回去也自有一番安排。单说庄大少回府后,急忙将李靖请到书房,将今天的事儿一说,李靖沉思半响,叹道:“李阀完了。”
庄见一愣,疑惑的问道:“为啥?我看那老头今天的意思是要罢手了,怎么还会完?”
李靖摇头道:“皇上受那畿语所惑,早有尽除李阀之心。他就算安分守己,也不过是拖延些时日而已,不过也未尝没有转机。可惜偏偏此次竟是有了异动,皇上准备多时了,好容易抓住他的痛脚,如何肯轻易放过?就算李阀这会儿缩头回去,皇帝也不会容这个隐患留存的。定会想法将他逼入死角,一击而定。况且那李阀身边还有个一直虎视眈眈的宇文阀,那许国公战阵上虽是勇猛,但心胸着实不怎么宽阔。他两家既是早结冤仇,又哪里容得下敌手活命?必然在旁推波助澜,李阀四面楚歌,前即不能,后无退路,战不能胜,降又不准,唯有一死耳。”
庄见想及那老头对自己颇是亲厚,心下不觉黯然,只是这等政治斗争,本就是你死我活,毫无妥协可言,他虽是叹息,却也不会去傻乎乎的把自己掺和进去。
第三日,西山校场上,高高的点将台上,皇帝杨广一身金盔金甲,端然而坐,两边厢雁翅排开各文武大臣,台上四周遍插十二色旌旗,在东风中扑啦啦的响个不停。台下校场上,十个巨大的方阵整齐排列,十万大军各依一方。
盔甲鲜明,耀日生光,刀枪戈矛密密如林,方圆百里内,鸦雀无声,杀气凛然。十万人虽不出声,但只那股气势,就让人忍不住血脉贲张,心中凭生云霓之气。
庄见一身银甲,手持自己的独门大铁勺,看的不禁是眉飞色舞。这般大阵势,他却是从没经历过的,眼看着眼前的十万铁血之士,脑中却是意淫着,这若是带到后世街头,那可当真是无限拉风了。至于后世街头能不能容得下十万大军,政府又会不会让这十万大军出现,却不是庄老大此刻所想了。
旁边众大臣俱皆面色怪异的看着他,不时瞄一眼这位侯爷的兵刃,都是心里直冒寒气儿。这人处处行事跟人不一样,只看他手里那兵器,就算翻烂了兵器谱你也绝对找不到这么一件儿。
那大铁勺长有丈二,勺子整个就是一个大炒锅模样,只是那炒锅一圈儿不是平整的,俱皆做锯齿模样,打磨的极是锋利,刃光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幽幽的蓝光,整件兵器,说耙子不是耙子,说大锤不是大锤的,再拿在这位满面都是贼忒嘻嘻笑容的家伙手里,那份子怪异,就甭提让人多难受了。偏偏这位主儿却是毫不以为意,不时的左顾右盼,竟无半分安定,那大铁勺看起来颇为沉重,随着他左扭右动的,晃来晃去,让周围的大臣都是心中打鼓,唯恐这小子一个扶不住,那锅砸下来,自己可就遭了大罪了。只是在这大校场上,却又不能乱动,一个两个的也只能提心吊胆的,肚内暗暗咒骂不已。
高台上,士卒看着指示时间的标杆时辰已到,翻身跪倒,大声报时。大将军宇文述、李浑大步上前,恭请皇帝下旨效验。
杨广缓缓起身,双目扫视校场一眼,点点头,道:“既是准备好了,那便开始吧。”二人领命而起,正欲回身下去,杨广却忽的道:“李柱国。”
李浑浑身一颤,回身看来,杨广冰冷的目光看着他,半响才道:“柱国年岁已大,便不用下去了,只在这儿观阵便了。”
李浑面色剧变,双目中一阵的厉芒闪过。躬身道:“陛下不需体恤老臣。老臣年岁再高,也不过与大将军相似。如何大将军去得,老臣便去不得?臣请上阵,还望陛下恩准。”
杨广看着他,久久不语。台上众臣也都是莫名其妙。就在李浑额头有些冒汗的时候,杨广却忽的笑道:“李善衡快要到了吧?”
这话问的突兀至极,众人尚都茫然,李浑却忽的身子一震,顿时面色大变。身子晃了两晃,勉强站稳,强自笑道:“嗯,陛下说的是,今日该是要到东都了,想来晚间定会有军报报来的。”
杨广嘴角微微勾起,满是尽是不屑之色,紧紧盯着他,哂笑道:“东都?柱国说的好笑话,善衡将军要来的,怕是朕这西山大营吧!”杨广此言说罢,一双鹰目已是冷冷的看向李浑,那语声虽是在笑,眸中却实是冰寒一片,再无半分笑意……
第143章 无心再现
李浑面色瞬间大变,随即却又立即平静下来,直起身子淡淡的看着杨广,平静的说道:“臣不懂陛下之意。李将军乃是奉旨而行,若是望这西山而来,那也定是陛下旨意安排的,此非臣可以猜度的。”
杨广蓦地仰天哈哈大笑,指着他笑道:“人言李柱国当日勇猛无敌,杀阵上单人只槊,杀的敌人望风而逃,其冷厉沉稳处,不让当日令先尊穆公,今日到了此时,柱国尚能言谈自若,果然盖世之将也。”
随着他的大笑响起,台下军中,忽的响起一阵大乱,但见一个方阵中,忽的齐刷刷的响起一片惊呼之声,万人方阵中,血雨横飞,中间的三千骑士不知怎的,竟是被四周围得众士卒齐齐刺于马下,顿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空挡。随后一阵叫骂之声传来,不多时,李敏已是被一队士卒扭住,浑身是血的带到台上。
李浑脸颊上肌肉抽动,死死盯着杨广,沉声问道:“陛下,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本不当多说。但臣自问并没违逆之处,更自问对国家稍有微劳,今日陛下遽下杀手,就不怕千夫所指吗?”
杨广冷冷的看着他,嘿然道:“事到如今,柱国尚要抵赖吗?也罢,朕便让你死个明白。宇文卿家,拿给他看。”杨广说完,已是自顾撩袍坐下。
李浑闻听宇文二字,眼中顿时射出狠毒的光芒。旁边李敏更是嘶声怒吼道:“宇文老贼,你谋害我李家,日后必不得好死!”他话方出口,早有军士一拳打去,登时将他打昏过去。
李浑此时早知必死,也不去管李敏,只是瞪着眼睛看宇文述。却见宇文述挥手令人送来一张供词,李浑一看之下,顿时气的浑身发抖,半响突地一口血喷出,回头怒视着刚刚醒来的李敏,怒喝一声:“逆子,你娶得好婆娘!”话音方落,已是仰天而倒。
李敏肿胀着脸颊,不明所以,挣扎着低头去看那份飘落在自己身前的供词,只看了几眼,就已大叫一声,满面羞红,霍的起身对着旁边士卒的长矛冲去,只闻噗的一声,登时让那利矛自肋下刺了个对穿,双目血红的瞪着宇文述半响,方嘴边冒出大口的鲜血,缓缓咽气。
台上众人只看的目瞪口呆,对这起祸事发生的兔起鹘落直是眼花缭乱。杨广冷冷的扫了李氏父子一眼,举手一挥道:“将此二人枭……”
话音不等说完,忽闻远处一声清啸鼓荡。那啸声初时还在远处,只不过霎那间便已至眼前。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高台上忽的突兀的现出一个老和尚,一身白色僧袍,一尘不染,满面的祥和之气。
抬眼扫了眼前情景一眼,叹口气,高宣一声佛号,已是夹手将昏过去的李浑夹在肋下。
庄见在此人乍一现身,心头就是狂震,脱口叫道:“无心老贼秃,你还没死!”
老和尚闻声转头,看见庄见,面上那祥和之气顿时不见,忽的转成一片阴鹜之气,但只片刻,便已恢复,长宣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侯爷尚在红尘,老僧功德未满,不敢先去见如来。侯爷有心了。”
口中说着,却忽的一步前跨,直奔杨广而来,口中道:“陛下杀戮太重,已入魔道,此身不可再留,这就去了吧。”这无心僧身手何等高明,此时忽然发动,直如迅雷疾电一般。
众人眼见他先是去救李浑,又见他与庄见说话,哪晓得竟然都是迷惑众人的手段,只待众人心神微分之际,已是蓦然而至。
众人中,只有庄见与他打过交道,自是知晓这贼秃的厉害,早就时刻提防着了,此时眼见他晃身而至,口中大叫一声:“护驾啊!”
随着这声大叫,却是忽的欺身挡在杨广身前,手中大铁勺已是集齐全身之力,忽的一声,带着一股狂暴的气息对着无心当头砸下。那股气势直如五岳压顶,霸烈无比!
无心僧眼见他这兵器古怪,又是势大力沉,不由微咦一声,不知这小无赖如何竟突然有了这般大力。眼见那锅四周锯齿森森,不敢着力,只得刹住对杨广的出手,变抓为拳,对着那锅中空处一拳捣去,只闻通的一声闷响,随即就听庄侯爷一声怪叫,那大铁锅已是呼的一声直飞上半空。
庄见通通通连退三步,却是堪堪挡住杨广。也不回头,急叫道:“皇上嗳,你倒是快走啊。他妈的你们这些死人,赶紧拦着这秃毛老乌龟啊!”
杨广见了那老僧这般气势,早惊得魂飞魄散,幸得庄见护住,眼见他双手虎口裂开,血迹淋漓,不由的感动。
旁边众侍卫这才反应过来,发一声喊已是齐齐围上,这些人却哪里是无心的对手,只闻一阵哀叫之声,但见一道白影晃晃,众人已是纷纷倒跌而出,吐血不已。
无心僧大袖一挥,一掌又再向杨广击来,忽的头顶一声锐利的清鸣响起随即一股劲风临顶,却是神鹰小白眼见主人受伤,不由大怒,凌空袭来。
无心双眉一轩,口中轻叱一声道:“孽障敢尔!”那掌不及拍出,却是忽的向上挥去,半空中一阵柔风袭过,小白忽的一声哀鸣,翎羽齐飞,已是被他一掌扫中翅膀,这白色海东青周身坚于金刚,竟被无心打下羽毛,可见其掌力霸道狠戾之处。
庄见此时扶着杨广已是到了台边,见状不由大惊,忙高声呼道:“小白,快走,不要过来!”白鹰听的主人呵斥,勉力振翅斜斜飞起,直往远处遁去。
无心僧嘿然一声,再次吸气出掌,淡然道:“侯爷竟有这般神物护持,果真不同凡响,只是今日,便是大罗金仙俱至,也救不得那昏君性命了,侯爷就莫要再做无用功了。”
口中说着,一个身子已是一步跨出,便落在庄见身后,正要挥掌拍出,忽听得身后一声吸气之音,不由的心中一凛,不妨此处竟还有一个高手潜伏。不及再伤杨广庄见二人,猛地回身来应。
却见一个老者,一声金甲,正自一步跨到,右手虚握成拳,已是对着他一拳捣出,那拳才出,空中已是通的一声破气之音,显见其速度之快,拳力之猛。正是大将军宇文述赶到,却不料他竟有这般武艺。
无心僧全无惧色,一只手掌顺即变为莹白,对着宇文述那拳迎上,拳掌相交,只闻啵的一声爆响,二人身周顿时一股狂风凭空而起。大风中,宇文述面色先是一红,随即瞬间就是煞白一片,右手仍是保持着一拳击出的姿态,却是一动不动了。无心僧微微一笑,转身不再看他,却是飘然起身,直往庄见身后落来。
庄见护着杨广,眼见宇文述出手,只道能抵挡那无心几招,哪料到竟也不是这老和尚一招之敌,眼见这老僧飘然而至,不由的大叫一声,回声拉着杨广就跑。
只跑出几步,已是闻听身后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陛下,老僧这就超度了你吧。”随着此声一出,一只莹白的手掌已是蓦地出现,直直向着杨广后心拍到。
那掌将将到了杨广后心,眼见就要拍上,耳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叫:“张三大哥,你终于来了!”
无心听的这声叫,不由得心头一颤,他一生未逢敌手,只在张仲坚手下吃了大亏,竟是连其一掌都未能接住,上次受那一掌所击,直到昨日方才恢复,心中对这位张三实是大怵!此刻乍闻此人名字,心中大惊。不及多想,那飘前的身子突兀的说停就停,脚下一个打旋,已是躲了开去。
只是不及细看,耳中却又闻听一声大叫道:“老乌龟!插你咪咪!”随着这声喊叫,却见一件黑黝黝的物事已是瞬间带着一股恶风直直插到胸前,对着自己双乳间已是刺到。他心神不属下,哪敢硬接,脚下再动,已是蓦地倒飞出三丈开外。
回头看来,却见哪有什么张三,只有庄侯爷不知何时,竟是已然捡到他那根大铁勺,此刻一招得手,也不来挡,只是一手拖着他那大铁勺,乞里哐当声中拉着杨广是撒丫子狂奔。边跑边喊:“Good Bye!风紧!扯呼啊……”
无心心头大怒,他几番即将得手,都被这小无赖狡计挡开,实是大动了肝火,不由的轻叱一声,竟不再去管杨广,飘身而起,直往庄见身后落下,哼道:“侯爷既是留恋这三尺红尘,老僧今日索性成全了你吧。”
言罢,掌势突出,如同莲花陡然绽放,已是对着庄见后心击到。方才几番下手,他俱是对着杨广而出,庄见仗着内气之助,总能在旁及时挡住,但此刻真的正面迎上这老僧,他身无半分武艺,如何挡的?不及回身之时,只是勉力挡住杨广,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庄见身子一震,已是忽的向前一扑,顿时将杨广扑倒。
口中哇的一口鲜血喷出,面色已是才霎那间一片苍白。但与此同时,只见他后背处忽的冒起一片黑烟,紧接着就是无心一声凄厉的哀嚎,随即身形腾空而起,在空中只是闪了两闪,已是瞬息不见。
庄见翻身爬起,哈哈大笑,大叫道:“老乌龟,可知道你家爷爷的厉害了,咳咳……”一句话未说完,已是仰天而倒……
第144章 朕要封赏你
迷迷糊糊之中,只觉的周围无数的人进进出出,围着自己叽叽喳喳的吵着。庄见大是不耐,太阳的!谁在老子睡觉的时候敢来唧唧歪歪的,不知道老子的规矩不成?哼哼,红儿好老婆呢?咋调教的下人啊!
庄侯爷大是不爽,也不睁眼,怒声道:“叽歪个鸟啊!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出去!没点规矩!没人跟你们说,老子睡觉时不准人来打扰啊?滚滚!都滚!老子要再睡会儿!”这厮的起床气极大,此刻只觉尚未睡够,也不知自己在哪,登时就呵斥上了。
只觉得周围一静,刚满意的要再找个回笼觉,忽的却听一声惊呼:“醒了!郡马醒了!快快!快去禀告陛下!”那声音中带着无限的喜意,竟至微微发着抖。
庄见才待再要呵斥,忽然听到陛下二字,不由的心中一凛,蓦地记起。自己和杨广今日在西山校场,遭受无心老和尚的追杀的事儿。那么此刻,自己这是在哪儿?
他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棚顶,上面绘着祥云百花之图,极尽手工之巧。四周垂下帷幔,皆是上等纱幔,飘淡如雾。靠里面处的木制靠背上,竟是雕着飞龙丹凤之形,在云雾中,搭颈交眠。
庄见心头一惊,雕着这样的图案的床,除了皇帝就是王爷了,自己如今怎么会躺在这么一张榻上,这不是谮越吗!是哪个渣要害自己咋的?
他惊乱之下,哪里还敢多躺,急忙挺身而起,身子一动之际,却忽的感觉后背处一阵疼痛传来,不觉哎哟一声,旁边顿时围过来几张老脸,个个大是紧张的看着他,纷纷出言问道:“郡马爷,可有哪里不对?哎哟,您还是先躺着,不要乱动,这要万一有个闪失,老臣等可是担待不住啊。”
庄见心头一阵迷糊,见这几人都是一身红袍,却做医官儿打扮,已是明白,这些都是太医署的御医了。他身有柔丝甲护持,那无心僧掌力虽是歹毒,却是只略微震伤了他内腑而已,此刻早已平复,只是方才不妨之下,后背处的皮肉有些许瘀伤,才会感到疼痛,此刻却已是不碍了。
当即翻身坐起,扒拉开一众老脸道:“停停停!咱好着呢,再在这儿挺尸,难道还要给你们解剖当白老鼠不成?喂,你们有没有趁机在咱身上揩油的?话说咱一身细皮嫩肉的,看可以啊,不许意淫哈。”
这厮一旦醒了,那嘴便是半刻也不肯停下。乱七八糟的一通胡说,直让这帮老太医个个满脑门子黑线,一张张脸也是顿时转黑。这都什么人啊!咱们几个围着他忙活一宿了,这厮半分感激没有,张口就是淫词秽语的,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几个老朽纷纷暗叹。
便在此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大笑,哈哈道:“小见仁,看来你果真是没事了。张嘴就能胡说八道,可见是大好了,好好好,朕很开心,哈哈。”随着这话声,门帘一挑,皇帝杨广已是满面激动的迈步而入。
庄见一呆,随即眼珠儿一转,已是跪倒大哭道:“皇上啊,您可是没事了,要是您有个闪失,臣可就要悔死了。呜呜,看到您老人家无恙,臣……那啥……太开心了,太开心了,呜呜,天下幸甚,万民幸甚,臣幸甚啊!”
这厮也不管有没有眼泪,低着头先自一通干嚎,只听那语气,简直就是万世忠臣之楷模,千古忠君之典范。言语中那一番忧君爱君忠君之意,简直是感天动地至极了。
杨广心中感动,眼眶微红,连忙趋前几步,一把将他扶起,温声道:“好了,莫哭莫哭,朕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这孩子,唉,此番朕能得以活命,俱是爱卿之功劳,朕,不会忘得!”说着,以手抚着庄见后背,连声安慰。
庄见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让它们挂在腮边,这才抬头道:“皇上,臣护驾不周,让您受惊了,都是臣无能,还谈什么功劳啊,也不过就是拼着性命,给皇上挡了几下不痛不痒的攻击罢了,皇上就不要再说了,臣会惭愧死的。”
旁边众人听的这个汗啊,没功劳?没功劳干嘛自己强调什么拼着性命啊?既是不疼不痒的攻击,需要拼命吗?还惭愧呢,可咋看这位现在摆的这架势,就跟那英勇就义的似得呢?简直就差直接说,你赶紧奖赏我吧,唉,无语!很无语!众太医面面相觑,都是暗暗摇头。
杨广却道:“嗳,卿家连续几次舍身相救,朕岂能不知!那贼秃之武艺,就连宇文老卿家都非其对手,可见其厉害之处了。面对这等高手,卿家仍是奋身而挡,就只凭这一点,朕就要重重的赏你!你有何要求,但只说来,朕定会让你满意就是!”
说罢,又转头看着一众太医问道:“你们都辛苦了,此番能救得庄爱卿,尔等大功也,各加官一级,赏金百两,这便都下去吧。”
众太医闻言大喜,齐齐谢恩,这才转身而去,心中对庄侯爷却大是亲切,财神啊!貌似咱们没咋动手,这位侯爷就自己醒过来了,眼见着那主儿也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自己等人呢却能跟着得了这么大个赏赐,嗯嗯,这位郡马爷绝对是个幸运之人,以后要多多敬着才是。
众太医各自肚中想着,于刚才肚中大骂庄郡马无耻一节,却都是自动忽略过去,不再记起了。
这边杨广待众人退去,见庄见这厮犹自泪眼朦胧的,抽抽搭搭的,不觉叹息。只觉此人年纪虽幼,但对自己却是极为依恋,竟如同子侄一般。想及昨日种种惊险处,犹自心头发寒。他曾领千军万马,征战于沙场之上,但却从没有一刻,如同昨日般感觉到死亡竟是离着自己那么的近。当看到庄见一次次的飞身为自己挡住那老和尚时,老杨同志真的感动了。
庄见使劲的抽动鼻子,擦天抹泪的偷偷暗窥皇帝的脸色,眼见老杨一脸的激动,不由的心中暗自得意。昨日他几番相救杨广,却是极自然的举动,都是下意识的动作。自他来了大隋后,虽说慢慢见识了杨广这位暴君的手段,也通过李靖的分析,知道了老杨同志对他的一番利用,心头有些不爽。但总的来说,杨广终是对他不错的,在他心中,实是已经把杨广当成一个朋友了。是以,昨天当杨广处身危险之时,他才能不假思索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飞身相救,此刻想来,心中却是大大后怕的。只是既然做过了,就不能白做,怎么也要捞够了本钱,才符合庄侯爷的脾性的。
他此番做作,固然是迷惑老杨,却也是在心中暗暗盘算,能从老杨同志这里,再敲些什么好处来。这等发财的大事,可是要好好计算一番的。
他眼珠子吉哩骨溜的转着,暗打主意,那边杨广已是自沉思中醒来,轻轻拍拍他,叹道:“爱卿忠君之心,朕深知之。此番爱卿只管开口就是,朕定不负你。”
庄见等了半天,却又是等了这么一句出来,心头不由发急。话说自己咋说啊?貌似也没啥可要的啊,你只管将啥,啊,你宝库里的东西,赏下来个一箱两箱的不就完了嘛,干啥这么麻烦啊?我想要什么?老子想要你闺女当我老婆,你丫肯吗?老子说,老子说那不是白说啊,没事给自己找事那是。
庄侯爷心头不忿,这嘟嘟囔囔的最后一句就含含混混的溜达了出来。杨广一时间未听清楚,不由奇道:“爱卿说什么?朕未听清,可否再说一遍?”
庄见一惊,偷眼见老杨并没着恼,显然是真的没听清,这才松口气,抽泣道:“臣说,臣也没啥要的?也不知要啥啊,要不臣上次在内库中拿的那两样物件倒是不错,皇上随便再给几件也就是了。”
旁边德全听的一劲儿的头昏,再给几件?我的爷爷唉,你当这是菜市场挑白菜呢?还几件,唉,但愿圣上不会怪罪才是。
他在这儿担着心事儿,却不料杨广闻言哈哈大笑道:“爱卿全无半分名利之心,只图做个富家翁,唉,也罢。那些个金银珠宝,朕自会赏你,但除此之外,朕还要赏你个大富贵!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对朕忠心的臣子,朕是不会忘记的。爱卿可先回府调养几日,三日后上朝,朕自有主意。”
庄侯爷闻听皇帝肯给宝物,登时收了抽泣,心花怒放之际,忙跪倒谢恩领旨,这才辞别皇帝,往宫外行去。及至出来后才知,自己昨夜竟是睡的龙榻,这等待遇,简直在这隋之一朝,实是恩隆无比了!只是于庄侯爷来说,那张床,嗯,褥子垫的多些了,有点燥。只是不知老杨同志要是知道了他的心思,会不会郁闷的直接一脚蹬死他。
回到家中,自是落了众人一通埋怨,花语依人更是哭的泪人儿一般,心疼的直揉他挨掌的地方。庄见自是乐的享受温柔滋味,在家待了三日,这才上朝面君。
第145章 前因
三日后的大朝上,皇帝杨广颁下圣旨,忠知侯庄见仁,忠勇侍君,德堪仪配。救圣驾于危机之中,冒矢石于万军之前,为嘉奖其功,特赐进爵为三等开国县公,封号为忠,赐开府仪同三司。
此旨意一下,举朝震撼,世人无不知大隋第一宠臣之名。年仅十六岁,便已封开国县公,并赐开府仪同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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