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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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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大少滔滔不绝。

一灯如豆之下,一个瘦小的少年,正自面白唇青,浑身颤抖的誊写着这份,惊世骇俗的绝版情书。两眼望向庄老大的神色中,已是如同看到火星人降临地球一般,呈现出一片痴呆之状了。

第121章 天下大势

第二日,不知是遭遇了魔咒,还是老天爷实在难以忍受。庄侯爷期待的金色阳光,并未如愿降临。天空中北风怒号,瑞雪飘飘。整个大兴城,已是被装扮成一片银色世界,处处玉裹琼装。元旦,大业十一年的春节,已是不远了。

一大早,庄大少难得的早早爬了起来,神清气爽。倒让红拂诸女都是不由的诧异不已。只是这几日,红拂却甚是忙碌,倒也没空去理会他。

原来随着天气的转寒,大隋的天下更是灾害不断,各地烽火次第燃起,反叛如蚁。炀帝杨广震怒之下,发下三路大军进剿反贼。一路由左屯卫大将军吐万绪和光禄大夫鱼俱罗率领,一路由右侯卫将军冯孝慈率领,另一路由心腹爱将、江都郡丞王世充率领,三路并进,靖清天下。

老杨同志本以为此三路大军一出,天下可平。哪知结果却是一路惨败,两路惨胜!惨败的一路乃是右侯卫冯孝慈,与乱军一触之下,不仅自身惨死,大军更是直接溃散;惨胜的两路,却是极具戏剧性。

吐万绪和鱼俱罗取胜是以力胜之,王世充却是以诈取胜。吐万绪乃是难得的大将,南下征过南陈,北上平过汉王杨凉,随老杨同志几征高丽,多有建树。只是此人太过正直,大业三年时,因帮着遭受打压的大将贺若弼说话,被罢官停用,几番波折后,才又得启用。

鱼俱罗更是有名的狠人,身具双瞳,如同楚霸王项羽一般。身长八尺、臂力过人,声气雄壮,言闻数百步。向来镇守在大隋与突厥边境处,手下杀伐之狠,以致于突厥人只闻其名,不识其人。因为见过此人的俱皆已是死人了。突厥小儿夜啼,但闻此人之名,登时便可止啼,可知一般。

这二人一路行来,高举屠刀,直杀的血如海河,尸积盈山。只是在大杀一通之后,二人却是惊恐的发现,如此杀来,那反贼却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原来,众反贼不泛聪明之士,眼见难以抵挡朝廷大军,竟是玩起了后世那位伟大的战略家的游击战。敌退我进,敌进我退。你来了,我跑,你丫走了,老子再来。如此一来,整只大军便陷入了如同泥沼般的境界中,每日里只是砍人也已经是疲乏之至了。

二人无奈,上表请暂时整军休整,待军力恢复,再行征战。哪知老杨同志的自尊心,如何容忍这些个刁民多活一日。当即下旨:不准!你丫不赶紧砍人,老子就砍了你!

二人无奈,只得勉力驱动已是疲乏至极的军士,每日里只是机械的不断的砍着。好在这二人在军中威望甚高,军令发出,倒是上下一心,每日里勤奋砍人,收成可观。奈何,就这此时,鱼俱罗老人家却是心眼活泛了。

他乃是沙场老将,早看出这剿匪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事的。这一旦拖延时日长了,老杨同志一恼,治下罪来,那些留在洛阳的家眷儿子啥的,因着乱匪阻绝,可就跑不出来了。到时候就算自己想跑都没地儿跑了,琢磨之下,就让人将家眷统统接到身边,这还不算,这人来了,可还要为以后跑路准备盘缠啊。于是乎,鱼狠人居然干起了皮包公司的勾当,戳了几把狗牙,倒卖官粮。

他只道自己手段隐秘,却不知老杨同志那是啥人啊?那是标准的地下党组织出身的!早已安排了无数的探子,隐身暗处,监视着这些带兵大将。他这一番动作,却被老杨同志看的清清楚楚,哪里还容他叨叨,一翻手脚下,有心算无心,这个狠人直接被三振出局,直接咔嚓了事了。

剩下个吐万绪,却被老杨同志召回训话。吐万绪自从被贺若弼之事拖累的,几番起伏,早已是没了雄心壮志。他素知皇帝的手段,听了鱼俱罗之事后,吐万绪同学很干脆的直接吓死了事。如此,这一路大军虽是剿匪胜了,但主副帅却是相继挂了,实为惨胜,再也无力继续剿匪了。

老杨无奈之下,只得将希望寄托到了爱将王世充头上。这王世充其人,实是极为聪明之徒,不过其无耻之处,虽不能和庄大侯爷等同,但也是相差无几的。更兼熟读兵书,通晓史册,倒也不是纯粹草包一个。他本非汉人,乃是西域人,本姓支,老爹短命早死,娘老子就改嫁了霸城人王桀,这才改名王世充,开皇时就任左翊卫,以军功拜仪同,转兵部员外郎。等到老杨同志登基,充分发挥了一不要脸,二不要腚的大无畏精神,一举成为老杨的心腹,得掌江都,这个老杨当年龙潜之地的郡丞。要是没有庄大侯爷的横空出世,那大隋头号宠臣,绝对是这丫的无疑。

就是这位江都郡丞,终是没辜负了老杨同志的厚托,采用诈术,先是大败起义军,等到起义军四散逃了,他又广传朝廷恩义,道是只要放下刀枪,安心从良,朝廷不再追究了就。

于是乎,众义军在将信将疑的情况下,陆续走出了大山深泽,齐集黄亭涧,那地儿倒不是绝地,众人一看这才放下心来,纷纷涌至。哪知等到都到齐啦,王世充才露出爪牙,伏兵四起,顿时将所有三万多人尽数杀了个干净。只是如此一来,朝廷的信誉度已是半点也不剩了。各地小规模的起义此起彼落,乱成一团。招抚一事,再无半分可信度,此一战,虽胜,实败!可谓惨胜!

随着这几场大战,各地流民乞丐更是多了起来,大兴城中丐帮七叔唉声叹气,红拂闻知,哪肯坐视,立时组织家人,开设粥场,广施恩惠。仗着庄侯爷财大气粗,虽说心中肉疼,但眼见自己女人每帮一人,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便也随她去了。话说男人赚钱,不就是让妻儿图个开心吗。庄大少倒是从不吝啬这些,反正钱没了,自有那帮王八蛋身上刮回来的手段。是以,这些日子,红拂忙得脚不沾地,家中除了慧儿仙儿暂时不方便露面外,其余几女都是一齐上阵,倒也为庄侯爷赚取了个万家生佛的名号。

这无赖虚荣心大大满足之下,更是不去多管,只是那些富家大户,朝中众奸的日子可是有些难过了,但碍于庄无赖的势力,却又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强自忍下,默默承受。

庄大少昨日即逼着小杨杲,送了那封洋溢着惊天动地爱情宣言的情书给南阳,今个儿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去约会佳人了。这才早早起身,出门驾车直往赵王府赶去。

一路上,众灾民眼见庄府车驾,都是默默闪在两边,满是感激的目送着侯爷老爷而过。车内侯爷老爷大是得意,这会儿可谓诸事顺利。昨晚已是跟那人会过面,定下一个必杀之计,只等机会来临,便要展出,一击将那齐王暕这条毒蛇打掉。庄侯爷眼见自己春天在不远处向自个儿招手,这心情如何能不好。想着今个儿又能和佳人会于花前月下,这般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的刺激,更是让庄侯爷内心大是期待。

一路哼着小调儿,脑中意淫着无数种会面时的情景,这厮已是面如三月桃花开,心似猫儿小爪挠了,只恨不得一步而入才好。

等到了王府前,已是两柱香后了。庄见心急之下,也不待罗世信停稳马车,已是掀帘而下,直往王府中闯去。

门上侍卫眼见庄见风风火火的,都是满面古怪之色,待要说些什么,却见这位侯爷老爷早已跑的不见了踪影。不由的面面相觑,都是叹口气,一劲儿的摇头。

罗世信和雄大海看的奇怪,不由扯住问道:“兄弟,可是出什么事儿了?”那侍卫抬头看看二人,半响才苦笑道:“没啥事儿,就是……就是……萧嫔娘娘来了。”

赵王府内,庄侯爷脚下如同踩着风火轮,两翼生翅,估计天上的小白也定在郁闷,自家主人今日雄姿,简直就是帅的一塌糊涂了,简直是不让其他鸟活了嘛。

湖心亭中,一个绝世佳人正自背身而立,旁边赵王杨杲满面紧张,侍立一旁,不时的抓耳挠腮,偷眼往府门处瞄着。待到眼见紫影闪动,不由的面色一变,暗暗叫苦不迭。只是身边那宫装丽人轻轻哼了一声,杨杲只得低下头去,不敢多言。

随着那紫色身影的临近,一个令人忍不住上去狠狠擂上两拳的声音,已是先自传了过来:“啊哈哈,女施主,贫僧来了!”

杨杲面颊上肌肉抽动,险险没腿一软直接坐倒。偷眼打量那丽人脸色,却见那丽人玉面上闪过一丝怒意,白色狐毛大氅包裹下的娇躯一阵轻颤,已是豁然转身望去。

庄侯爷大步流星的一步迈进,满面淫贱,眉花眼笑,正正的和那丽人打个照面。于是,只闻那如同午夜狼嚎的笑声,顿时如同被人踩住了脖子一般,戛然而止。一口气没倒上来,险险没一头载到湖里去。

第122章 萧嫔的怒火

躬身侍立在萧嫔面前,庄侯爷偷眼怒视着旁边的小正太杨杲,直恨不得扑上去一把掐死他。你说你丫的能干点啥?啊?不就是让你送封信吗?这也能穿帮?害的老子这下子糗大了。得亏萧嫔转身快啊,这要是慢一点,说不得,老子就抱了上去,太阳的,那还不得给老杨同志抽筋扒皮啊。你个死孩子,是不是非要玩死我啊!

庄老大心中愈想愈怒,简直要抓狂了。只是此刻在萧嫔清冷的目光注视下,却是半分也不敢显露出来,只是满面堆笑,静静而立。

反而是杨杲小正太给这种无形的杀气,压得大气不敢出。虽是三九天气,额头上却也是不停的沁出一头白毛汗来。

萧嫔心中恚怒,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个胆大的小子,一时间竟是不知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才好。昨天眼见自己儿子突然大中午的去给自己请安,本还满心高兴,只是眼见这孩子左右踅摸,说不几句话,就要去寻姐姐南阳,萧嫔初时还大为安慰,自己儿女之间感情深厚,实是可喜可贺。不似那老二一般冷血无情,齐王暕以小人魇镇已故元德太子三个子嗣之事,既是在朝堂上吵了出来,自然瞒不过宫中众人,嗟叹之余,又都是暗自惊凛。

萧嫔更是每日里提心吊胆,唯恐自己儿子遭了暗算。要知道杨广子嗣不旺,至今不过四子两女。四子中除了元德太子早丧,另一子才刚出世便告夭折。眼前只余下自己儿子和那齐王暕了。那齐王暕即能出那般手段对付其亡兄的三个儿子,那么对他更有威胁力的幼弟,那岂不是更欲要除之而后快吗!故而,萧嫔平日里对自己这个儿子极是关注,唯恐他出什么意外,那自己可真要生不如死了。

今天眼见儿子行为怪异,哪里能放心的下,当下不动神色。等他去了后,这才让人扶了,在后悄悄跟着。见杨杲一头扎进女儿宫里,不多时,随即传来女儿的惊呼之声,不由的吓了一跳。心头大慌之下,再也等不急了,一步就是迈入。

进去一看,却见女儿满面红晕,眼光迷离,一见自己,却是神色大变,急急的向身后藏着一张纸片。自己那儿子却是满面骇然,愣愣的看着自己,想是想不到自己会突然闯了进来。

萧嫔心中大疑,转向南阳,让她取出所藏的纸片。杨惋儿哪里敢违背母亲懿旨,万般委屈下,只得颤抖着,将那份让自己心神俱醉的绝世情书,恋恋不舍的递了出去。

待得满脸疑惑的萧嫔接过看完后,顿时气的浑身颤抖。庄见这小贼简直太过可恶了!满纸的淫词秽语,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拿来给自家女儿。自家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春心大动不说,便是自己这个傻儿子,竟也巴巴的充当信使的差事。这……这……这简直是反了天了!这还有点主从尊卑没有了?

这且不说,这个傻儿子啊,怎么就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大的风险呢?这事儿要是一旦稍有泄露,被他那狠心的哥哥知道,定会抓住不放,大做文章。不说别的,一个处事不明,罔顾身份,致使皇家威仪尽失的罪名,就已逃不掉了。再要被有心人攒动一下,就算欺君之罪都够得上了,这孩子还要命不要了!

萧嫔又是伤心又是恼怒,眼见两个孩子靠在一起,簌簌发抖,不由的心中一软,却将那一股恨意尽数归到了庄见老大头上。若无这厮在旁手脚,自己女儿何至于自投情网,弄成今日这般田地。自己儿子更是险险没被陷入死地!这一切一切,都是那个庄见仁的过错!这厮胆子之大可谓包天,情挑公主,役使皇子,这大隋可还有他不敢为之事吗?

这种人怎可让他留在杲儿身边,当早早筹谋,将之赶开才是。只是这事却是没法去跟杨广去说,否则自己儿子定然受到牵累,以自家那皇帝丈夫的脾气,一旦发怒,怕是连自己也是难以保全的了。为今之计,也只能由自己出面,前去处理了。只是她毕竟是个妇道人家,素日温婉贤良,只知此事极是不妥,而且也需要自己去处理,但究竟如何处理,却是半点头绪也是没有的。

这会儿,想着被自己禁足在宫中的女儿那哀绝的面容,再看看眼前这可恶小子的笑容,萧嫔有生以来,头一次生出打人的冲动来。她转头冲着一旁的杨杲喝道:“杲儿,你且退下,此处不许任何人靠近,否则即时杖毙!”

杨杲吓得一哆嗦,连忙应了一声,偷眼看了庄见一眼,肚中暗道一声,老大,你自求多福吧。脚下却是不慢,三两步间,如同只兔子般已是蹿了出去。直把个庄见看的傻眼,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嘿,这好兄弟,每次都玩这手,一次比一次溜道了。

正自恼怒间,忽的只觉风声临面,一只白生生的手掌已是到了眼前。他神思不属,心中大惊之下,下意识的已是一个大矮身便躲了过去。耳中却忽的听到一声痛叫。

抬眼望去,不由的暗叫苦也。却见萧嫔因着他这一闪,掌力抽空,已是跌倒于地,正自呼痛不已。庄见心中大汗,连忙上前去扶,也忘了这古时男女授受不亲的一说了,大手探出,已是一手抓住萧嫔玉手,一手扶腰的将萧嫔搀起。

萧嫔被他一抓,登时如遭雷噬,大惊之下,脑中一片空白。等到在他扶持下坐到了凳上,这才反应过来。满面通红之下,不由怒喝道:“大胆!你竟敢轻薄哀家!当诛九族!”

庄见眼见刚将她扶着坐下,这女人连谢都没谢一句,却冲他大喊,竟还要诛自己九族,也是一愣,随即不由大怒。喵了个咪的!这还有天理没啊?老子难道真是不能做好事不成?第一次做好事,被雷劈了;第二次做好事,险险没淹死;第三次做好事,差点被人追杀致死。这次不过心善把人扶起,倒好,反要被诛九族!妈的,老子难道生来就是给你们砍给你们杀的不成?

这厮怒火攻心,痞性发作,登时忘了这是古代。不由的双眉一竖,怒喝道:“闭嘴!我你个太阳的!老子好心扶你,怎么就轻薄你了?啊?我对你干什么了?我他妈的是脱你衣服了,还是对你动手了啊?你可以看不上我,可以骂我,但不能给老子乱扣帽子!你不就为了不让我跟惋儿来往吗?你凭什么啊?就凭你是她娘啊?你是她娘又咋了,你难道能代替她受苦,能给她一辈子幸福,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吗?你知道惋儿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长,总是说为了子女好,可是你们知道你们子女最需要的是什么吗?你们有走进他们的世界去看看吗?你们有去尝试了解他们的想法吗?是,我承认,你们经历的事情多,经验多,但是你自己想想,你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你当时是什么想法?当年你的父母为你做出决定的时候,你就那么心甘情愿吗?你就没有自己的委屈吗?你不喜欢我和惋儿交往,你凭什么啊?以后和惋儿一起生活的是我!是她的丈夫!是,你是她母亲,母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这我承认!可你的母爱虽然无私,但你能代替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所能给与你女儿的吗?你们做父母的,整日里算计的就是如何门当户对,如何利用女儿换取最大的政治资源,但你们有考虑过惋儿的感受没?她是个人!活生生的人!她不是物品!不是你们可以随便丢弃的一个物件!她也有感情!有喜怒哀乐!她有权挑选以后和她终生相伴的人!荣华富贵!哼哼,你今天荣华富贵了,可你快乐吗?你快乐吗?”

他这一通如同连环炮一般的发问,直把个萧嫔震得心头大震。初时的震怒和惊慌,在随着他不断的发问中,如同泼汤遇雪一般,纷纷扬扬之间已是瞬间化去。“我快乐吗?我快乐吗?”萧嫔被他最后两句话问的心头大震,喃喃不能自已。

一时间,几年来所有的生活,如同潮水般瞬间涌至眼前,一桩桩、一幕幕,如同影片般掠过。少女时的憧憬,初次进宫时的无助,入宫后的相互倾轧,各种的阴谋诡计,第一次的处子之夜,随之而来的十月怀胎,初为人母的喜悦,以及紧接而至的各种算计。

快乐?好似自己从来没有资格去想,这两个字说来好陌生,陌生到她听了之后,心头便是阵阵的悸动和生疼。身处这深宫之中,又哪来的快乐,除了每日提心吊胆的为了生存想法活下去,又哪有一刻去想什么快乐。

萧嫔呆呆的坐着,面色惨然,双目迷离,一个身子已是不断的颤抖着。难道自己真的错了?没错啊,自己只是不想儿女受到伤害啊,这又哪里有错?自己这是在保护他们啊,难道这也错了吗?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指责自己?为什么?萧嫔突然忿忿的想到。

第123章 教育丈母娘

她此时头昏脑涨之余,已是忘了彼此的身份,正要怒声驳斥眼前这个男人,却听这人继续道:“我知道,作为父母,绝没有想着把自己儿女往火坑里推的心思,虎毒尚不食子,这天下又有哪个父母不想自己儿女好的?但是往往你们这些好心,却正是害了他们。你们终日只想着把她们护在翅膀底下,不让风吹着,不让太阳晒着,可是你们可知,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经历苦难他们又怎么能真正的成长?难道你们能护着他们一辈子?人谁无死?一旦你们去了,他们一无所有,他们从没经历挫折打击,一点生活的技能都没有,失去了你们的庇护,他们面对着这虎狼的世界,岂不是只有坐以待毙,成为他人口中的食物?如此,你们是害了他们还是保护了他们啊?”

萧嫔耳中听着,张了张嘴,却是半响说不出话来。庄见却是越说越激动,一个人在亭子中来回转悠着,双臂舞动,越说越是激愤。

“你们为她谋划了一切,安排了一切。他们从降生之日起,你们就给他们设计好了一切,既定的生活轨迹,既定的人生目标,他们没有自己的思想,如果有,就是大逆不道!他们不能有自己的选择权利,如果有,就是忤逆不孝!那么,他们是什么?他们还是人吗?说白了,他们只不过是你们的工具!虽然这话难听了些,但你自己想想,不用想别人,就想想你自己,你有自己的选择吗?你的一生都是别人给你安排的,你笑,只能是为别人而笑,那是安排好的;你哭,只能是为别人而哭,那也是安排好的。你不能,不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如果有,那就是不忠不孝!你还剩下什么?你只不过是具躯壳而已,你已经没了自己!你想要惋儿跟你一样吗?想吗?”庄见满面严肃的紧紧的盯着萧嫔,似是要直直的看入她的心中。

萧嫔身子颤抖,看着眼前这双眸子,清亮之中似是藏着无尽的智慧,如黑夜般纯粹,如大海般深邃,似是有着无穷的吸引力,欲要把自己的灵魂吸了进去,不由的一丝异样的感觉自心头滑过,颤颤的,让她一阵的悸动。

庄见的每一句话都闻所未闻,但偏偏却是无从反驳,让她一阵的无助。那一句句话,深深的直接击在她心中最深的角落,最柔软的地方。是的,自己不能,不能保护惋儿、杲儿一生,自己终将要死去,那时候,那时候惋儿和杲儿又怎么办?岂不是要被人欺侮?谁来关心他们是不是饿了,谁来想他们是不是冷了?谁给他们做冬衣?他们生病了,谁又能挂怀着他们,给他们没日没夜的守护?没有!是的,没有!萧嫔无助的闭上眼睛,清泪不觉留下。

寒风吹过,热泪才出便成为一片冰冷,让她感到一阵透入骨髓的寒意,不觉打了个寒战。身上突然一暖,一件满含着体温的大氅将她裹住,无尽的暖意就此将她包住,讶异的挣开双眼,只见身前的紫衣少年正关切的看着自己,原本在他身上的那件紫貂大氅,已是披在了自己身上。

萧嫔突然很想哭,这种感觉,很久了,很久没有体会到了。总有十几二十年了吧。那时候,只有父亲母亲才会这样给自己披上衣服,耳边似是又响起母亲的叮咛,“多穿点,多穿点,穿的厚厚的,让风婆子干瞪眼……”萧嫔泪水忍不住的流下。

一双温热的大手轻轻柔柔的为自己抹去,耳边一个温和的声音道:“为什么哭?人家说女人哭,会老的快的。女人,尤其漂亮的女人,要笑,要多笑,这样才会更美丽。”萧嫔呆呆的就那么一动不动,痴痴的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纯净的黑眸,让这个大男孩,用他的手掌在自己高贵而美丽的面庞上,为自己将泪滴拭去,心中却毫无一丝的抗拒,甚至隐隐的希望,这一刻就那么永远停留。

“我知道你的担心!”大男孩直起身子,轻声的说道:“你不用怕!那个想要害杲儿的人,我自有手段对付他。他也没有几天蹦头了。至于惋儿,我要给她幸福!我要让她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儿!她喜欢去看大海,我就带她去礁石上听潮涨潮落,她喜欢看草原,我就带她去驰马绿色的波涛之间!她喜欢看日出,我将带她爬上山之颠,迎接第一缕的光明;她喜欢看晚霞,我将陪她坐在海之崖,采撷那无尽的绚烂。天地间的美丽,将为她而绽放,宇宙间的光彩,将为她而璀璨。我,会用一生,我的生命,让她平安喜乐,远离忧患和苦痛!”

大男孩双眸闪着灿灿的光华,遥望着远方无尽的虚空,傲然而又睥睨的说着。语音淡淡中,似是梦呓又似是自语,但萧嫔这一刻的眼中,眼前这个男孩,忽然变得极是伟岸,那原本瘦削的双肩,竟是如同大山般宽阔,那挺直的脊梁,如同万斤也压不弯的山梁。

大雪瑞舞之中,一个男孩昂然而立,如同斧劈刀削般的面上,呈现着无比的刚毅和坚强,散发出的无尽的阳刚之气,让萧嫔一阵的失神,心底,一根许久没有波动的琴弦,忽的铮然而响……

小亭中,寂然无声。四周大雪飘飘扬扬的,纷至而落,轻柔至极的将一切染成一片纯净,如同精灵的足音,轻灵而欢畅。这一刻,二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侧耳倾听着雪压松枝的簌簌声,风儿跑过的欢笑声。寒冷的冬天,在这一刻,忽的涌出一股暖暖的,淡淡的温馨,在四周荡漾着,氤氲着……

“唉!”一声如泣如诉的轻叹,打破了静寂。庄见回转身来,看着这个还是漪年玉貌的美妇人,双眉不由的轩动了一下。

“罢了罢了,你们要怎样便怎样吧,哀家管不了了。只是你当真有把握应付的了吗?你可知你将要面对些什么吗?”萧嫔终是从那失神中清醒了过来,按捺住心底那丝淡淡的涟漪,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千岁娘娘。

“呵呵,我知道你的想法。”庄见满不在乎的晃晃头,回身不再看她,嘴中却轻轻的道:“世间万物都是在变化的,谁也无法预知下一刻会是什么样子。日月交替,年复一年,有些东西恒古不变,但有些东西其实总是在变的。”

伸手自亭外接了一片雪花,递到萧嫔眼前,轻轻吹落,自言自语道:“就像这雪花一样,今年下了,但明年还是要下,但明年落下的,却不是今年落下的这些了。”

萧嫔微微蹙眉,低头细细思索。半响,忽的粉面一片煞白,霍的抬头轻呼一声道:“你……你是说……”

庄见忽的嘻嘻一笑,重又恢复了那一副惫赖像,耍无赖道:“我没说,我啥也没说哈。娘娘可莫要再给我扣帽子。臣脑袋小,帽子太大,可实在是戴不上的。”

萧嫔听他语含调笑,不由的粉颊一红,轻啐一口,嗔了他一眼。忽的却是又感到太过暧昧,不由的进退失据,一张玉脸霎时间如同一块红布一般,火辣辣的烧的厉害。心头不争气的狂跳了一下,将脸扭转一边,淡淡的道:“哀家不懂这大事,只是想着让自己的子女都能平平安安的,一世无忧。至于这些个什么富贵荣华,唉,其实也不过是过眼烟云,又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你记住你今天的话,莫要使哀家失望就是。只要你能保证这一点,一切……随你们去。哀家不会再多过问。”

庄见大喜,终于是摆平了!呵呵笑道:“娘娘放心,臣若是没点把握,又怎么敢信口开河?就算退一万步讲,难道臣就不为自己个儿的小命打算啊。或许三年,或许两年,一切都会不一样的。不过,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嫔面上红潮渐退,这才转头看他,只是一望见他那灼灼的目光,又是不自禁的心头一跳,不自然的转头,淡然道:“你今日讲的还少?谁又敢来多说于你。”此言一出,不由的又是大臊,怎么这话儿听着,全不是上下该说的语气,竟有些赌气撒娇的意味,萧嫔不由的暗暗为自己着恼。

庄见却是因为心愿得偿,欢喜的并没注意。想了想,才道:“臣只希望一件事,一旦哪天皇上要去江都别宫,还求娘娘能找些借口,不要跟去。若是有些什么需要的话,可使人往臣府上去招呼一声。臣自有法子办到。”

萧嫔听他说的奇怪,不由忍不住回头看他,却见他脸容平淡,并不似说笑。只是那双眸子中,却满是狡黠。微微沉吟,自怀中摸出一块绿玉令牌,递给庄见道:“好,你说的,哀家记下了。你若有什么需要,亦可使人持此令牌来宫中见我,哀家当全力相助。”待得庄见接过,这才站起身来,瞄了他一眼,低低的道:“今日之事只做并没发生,你……记住了。”说罢,紧了紧身上大氅,已是转身而出。

亭外,风雪愈急,白蒙蒙一片中,一抹紫影枭枭而逝,天地重归寂静。

第124章 元旦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大业十一年的元旦,转瞬既至。这古时元旦指的却不是咱们常说的公历一月一日,而是现在的春节。

这是庄见到了大隋的第一个新年,过了这一年,他也就十六岁了。可以说,已算踏入了成年的行列了。家中几女跟着他这多时候了,也是该给个名份的时候了,尤其是红拂,虽说二人已是明确了关系,但这长辈见证毕竟还是要的。

朝廷自腊月二十三日就已休朝,要等来年初五日才开朝,不过也是给众臣团拜,共同朝贺皇帝等等事务。真正的议事大朝,却是要待上元之后方才开始的。这倒让庄见大是点头,这个制度比起后世公司来可是厚道的多了。

老爹庄乐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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