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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嚣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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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感觉,仿佛是刚刚睡着,就被阿紫叫了起来,顶着一双红肿的双眼,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还完全是暗的。
然后余妈妈便带来了好多人,个个不闲着,侍候她沐浴。挽面,梳发,上妆,穿嫁衣,看着忙前忙后的一群仆妇,她自己也忍不住在心中发笑,想着:“一个妾而已,怎么还这么劳师动众的。”
余妈妈接过梳子帮她梳着头发,沈七七赶忙起身客气道:“余妈妈,让阿紫梳就好。怎能烦劳您老人家为我梳头呢。”
余妈妈一笑,将她轻按回木凳之上,慢条斯理地说道:“今儿呀。你最大,凡事不能疏忽了,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即便不是正妻,也要嫁得风风光光的。”
沈七七无声地笑了笑。便坐在那里任她们摆弄了。
感觉忙碌了好久,天色才渐渐放亮,才听到鸡鸣之声。
沈七七挺了挺坐硬的腰杆,叹道:“天才亮呢,原来我起的那么早。”
一个长着马脸的仆妇接话道:“不早了,表小姐比您起的还早呢。她是正妻,要祭祖。”仆妇将正妻二字加重了力道,突然咯得沈七七心中一疼。
“我是妾。所以不用对吧?”沈七七仰脸看着马脸仆妇微微一笑,但笑眼中却透着犀利。
马脸仆妇微微一惊,赶紧弯腰,称说错话了。
沈七七白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她端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袭粉红晕纱留仙裙罩身。对襟边刻丝着牡丹,胸前彩绣并蒂莲,华贵的罗裙裙摆,边上弹墨彼岸花。
在这个朝代的大户人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是正妻不准穿大红颜色,哪怕是续弦也不可以,除非续弦生了嫡出的孩子之后,方能大红披身。那么沈七七只是姨娘,就更与大红无缘了。
绸缎般的青丝被余妈妈挽成一个美人髻,一对牡丹衔珠七水晶宝瓒点缀在两旁,金蕾丝烧蓝白玉绢花落在中间、颈间挂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
再看她那张雅致的玉颜上雕刻着清晰柔美的五官,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小巧精致的鼻子,樱桃娇嫩的嘴,一切的一切无不在衬托着她的美。
余妈妈啧啧赞道:“这是九天仙女下凡尘了吗?”
其它众仆妇丫头等人也都纷纷凑过来欣赏,连赞好美。
接着过来恭喜沈七七的人也就接二连三的到了,第一个是凝香,她扑闪着带泪的睫毛,高兴地说:“七七,你终于熬出头了,再也不用当丫头被人呼来呵去了。”
沈七七握着她的手,淡淡道:“这样未必好,当丫头未必不好。”
凝香也握上她的手,连称,“还是这样好。”
二人虽是相交甚好,众人面前也不便多说,只得寥寥数语而已。
紧接着方大娘,嘉儿,还有秋季也都相继来了。几人纷纷拿出礼物,连声恭喜。
方大娘大嗓门叫着:“我说丫头,怎么这就嫁了?大娘我可舍不得你呢?”
沈七七脸一红,扑进方大娘的怀里,“大娘,我又没走远,还是和原来一样。”
“好好好。”方大娘拍着她的后背,“和原来一样。”
沈七七的眼泪便泛了出来,“大娘……”
“大喜的日子,咱不哭。”方大娘扯过帕子给她拭了拭,粗声粗气地说道:“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大娘去,甭管是谁,大娘给你出气。”
沈七七见她双手叉腰的模样极为好笑,这才点点头破涕为笑。
嘉儿兴奋得连声高呼,“七七姐,你怎么就成了我的嫂子呢?哎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沈七七轻戳她的额头,“本来我也没把你当外人啊!”
嘉儿吐了吐舌头,“那以后是不是要更疼我了呢?”
“是,一定是!”沈七七拉着长音,瞅着嘉儿在自己周围嘻笑着。
直到余妈妈喊了句:“时辰到了,盖喜帕。”大家的笑声才都渐渐收敛。
接下来沈七七就一直被拉着团团转,身边的喜婆让她怎样,她便怎样,她明白自己只是个配角,前面楚千寻和夏洛洛正在行大婚之礼,她跟在后面,站在一个不打眼的位置,配合一下而已。
似乎在所有参与婚礼的人中,被摆布得最累的是新娘子;忙乱到完全不明白整个婚礼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也是新娘子。好不容易等她回过神了,已经被牵入洞房,坐在喜床之上了。
正文 第九十六节:洞房
沈七七身着一身喜服,直挺挺地端坐于喜床之上,耳边听着房里那些仆妇和丫头们左一句早生贵子,右一句白头到老的话,有时还夹带着一些让人脸红的调侃与玩笑。
她配合着发出适宜的笑声,或是低头表示一下害羞,不经意间却突然想到前几日慧恩回来时,知道了她会嫁给楚千寻,然后私低下悄悄告诉她的话。
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烫,但只是那么一瞬间,便消却了。因为她又清楚的明白,今天大婚的人是楚千寻和夏洛洛,自己只是个附属品,这一切似乎和她并没什么关系。
可这心里又似吃了没熟透的山杏一般,酸酸涩涩好生难受。
也许她要做的就是熬到下一个天亮,睁开眼睛,一切都已不一样了。然后她便成了楚千寻的妾,不管是真是假,在外人眼里都一样。
这一天折腾下来,身子早已疲累,她偷偷地挺了挺腰板,勉强忍住了一个哈欠。
这时阿紫走了进来,对着房内的女眷仆妇们微微一笑,从袖里抽出红包,每人赏了一个。接了红包的仆妇们皆有默契,又说了一些喜庆的话之后,便退出了新房。
大家一离开,房里突然陷入了奇异地安静。
阿紫悄悄跑过来,隔着喜帕,贴在她耳边道:“姐姐,可是累了?”
“嗯。”沈七七答应着,扭了扭脖子,“头上戴的什么东西,我的脖子都要断了。”说罢欲伸手去摘。
阿紫赶紧拦下,“姐姐,这可使不得。这凤冠要新郎亲自摘下才可。”
沈七七自嘲一笑,“新郎?哪来的新郎,今天的新郎是别人的。”
阿紫正欲说话,却见门被推开了,只听得她“哟!”了一声,便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阿紫,你去哪?”沈七七唤她,但她已经闪了出去,同时门也被关上了。
她坐在喜床之上,隔着喜帕。不知道来人是谁,心里带着不安正欲发问,突然脸上的喜帕被人揭了下去。她微微惊讶,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脑中一直胡思乱想,却没发现二少爷来了,她抬头看着一身喜袍的男人。
揭下喜帕的那一刻,楚千寻眼眸一亮。嘴角略带一丝微笑地看着她,眼神深不见底,像是在欣赏,又像是在感叹!但最终却没有说出话来。
她咬着唇,双手绞着手里的丝帕,不敢大声呼吸。就怕让他听到她急促而又零乱的呼吸声。
当楚千寻目不转晴地在她身边坐下时,她更是大气也不敢喘,就怕她会被他身上浓浓的酒味熏晕了。
他瞧着她细白的脖劲。笨重的凤冠压在上头,让他觉得她的颈子都要断了,忍不住拧着眉去摘她的凤冠。
沈七七一见这东西可以拿下来了,也赶紧抬起手来,要帮忙一起摘下。但却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她像是被烫到一般。紧张地将手缩了回去。
楚千寻轻笑出声,将凤冠拿了下来,放到桌边去,随后又将交杯酒端了过来,把其中一杯递给她。
沈七七将酒杯接了过来,差点就直接喝了,还好楚千寻轻轻制止了她的动作,示意她要互挽再饮。
她笨手笨脚地跟随他的动作,交杯动作让他们俩人的距离变得好近,好近,她更加紧张,想也没想的就一口饮光了了杯里的酒液。
没料到酒意呛人,一口喝得太猛,火辣辣的直往胃里烧去,又瞬间向上冲至头顶,酒气冲得她头昏眼花,忍不住呛咳起来。
他眼睁睁地看她用无比豪迈的饮酒姿势灌下交杯酒,根本来不及告诉她只要抿一口,意思一下即可,就看到她的小脸“轰”的一下,瞬间漾满了火红色泽。
他赶忙伸手拍抚她的背,瞧她咳得满眼泪花的模样,先是闷闷地笑着,接着掩不住唇角的弧度,发出了深沉的愉快笑声。
她委屈地抬眼瞧他,几乎快要哭了,“很好笑吗?”
他努力控制着笑意,“这可不是你平时喝的果子酒,这酒劲大的很哪!”说罢倒了一杯茶给她,让她缓解一下她嘴里的酒味。
他一边抚着她的后背,一边似笑非笑地说道:“七七,夜还长得很,不必如此心急……”他的音调明显带着调侃。
“我……我……我没有……”她听了张大眼,怕他误会了,开口急欲辩解,偏偏一阵阵的呛咳让她说不出话来,小脸胀得更红了。
窗外;夜风瑟瑟地吹着;一轮圆月懒散地爬在夜空之上;几颗残星闪着微弱的光芒。
室内,一对红色的烛光在夜风中忽明忽暗,如害羞的少女般躲躲闪闪。
他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她,看着她娇美微醺又带着一些羞涩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心念一动,忽地低下去,轻轻吻住她的唇。
她浑身一僵,窒住呼吸,只觉得整个脑袋“轰”的一声,完全一片空白,比刚才被酒呛到还厉害。
楚千寻带着笑,趁她傻住的时候,悄悄将她向后推扶,将唇上的动作慢慢加温,一只手抬起拉下床柱上的幔帘,掩住两人相覆的身影。
“我们,我们真的要这样吗?”她的唇终于被他放开,她终于可以说出话来。
他贴在她的身侧,厚重地喘息着,双唇轻轻凑到女人耳边,舌尖不时轻滑她的耳际,喷出滚滚热浪,语气霸道至极。“你想折磨死我吗?我不想再等了,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说罢他双手猛地握住她的柳腰,用力一拉,任她死死地撞到自己的怀里,并用自己硕大的身体将她整整包围。
她身子一热,顿时一种麻酥酥的感觉涌遍全身,有种被淹没的窒息感。
“嗯……啊……”她娇喘出声,双手很配合地勾上男人的双肩,羞红的脸颊深深地埋进男人的胸肌处。
他的左手更加用力地将她环环抱住。右手则不安分地游过她嫩滑的大腿,继续向裙底深处摸索而去……
她的整个人摊软在他的怀里,嘴里还不时发出诱人的喘息声。“嗯……啊……”
“告诉我,要吗?”他的下额轻抵着她的双肩,磨蹭着向她低吟。
“我,我……”女人不知所措的犹豫着。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以至她的周围都充盈着他的气息和体温。
她再次按捺不住的喘息出声。胸前的柔软处开始急促的上下起伏,抵触着他的胸,勾起了他无尽的欲念……
这夜,男人又哄又骗,耍赖纠缠,外加一些些诱惑。最后还是将女人吞下肚,女人直到天亮才有机会开口大吼出声,“你不是说我不同意。你就不扰我的吗?”
……
清晨,一缕淡淡的曙光悄悄爬进窗口,沈七七终于从似梦非梦中清醒过来,歪头看着身边依旧熟睡的男人,心中大叫:不好!这一夜她不但稀里糊涂地就成了楚千寻盘中的菜。而且新婚之夜,做为妾氏的她。竟然抢了正妻的新郎,想着今天将要面对的一切,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不顾床上微醒的男人对她又搂又抱,赶紧翻身下床,穿衣净面,心中想着夏洛洛那张令人恐怖的脸,以及今天去向各位长辈和夏洛洛等人敬茶时,她们又会如何为难自己,手中的动作也麻利了许多,正在这时她眼神一扫,忽地发现院门口竟站着一抹小小的身影。
沈七七放下梳子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与小身影平视,笑着道:“轩儿早啊!”
轩儿努努嘴,一脸正色的说道:“你是个坏女人!”
“啊!”沈七七一愣,问道:“轩儿,我怎么就是坏女人了,是谁告诉你的呢?”
“哼!你就是坏女人,二姑姑说你是坏女人。”说罢轩儿转身就跑。
沈七七放眼一瞧,大清早的轩儿身边也没人跟着,自是不放心的跟了上去,“轩儿,你等等我。”
没想到他却越跑越快,转身在回廊处便不见了身影。
“轩儿,你在哪,快出来呀……”沈七七趟着晨露走了好几圈,鞋袜已经湿透,却还是没有找到轩儿的影子。
这时她突然看到在密密的花草中有一条青石铺的弯弯曲曲的小路,沿着小路向前走出数步,便看到了一个漆黑色的大门,大门微微欠着一条缝,里面似乎有响动。
“轩儿,你在里面吗?”沈七七边走边喊,里面却无人回答。
她快步走到黑门前,伸手轻轻将门推开,随即扫视一圈,这是一个挺大的院子,只是院内除了几珠干巴巴的葡萄架,却什么也没有。她轻轻问了句:“里面有人吗?”
无人回答,但后院却隐隐有动静传来,她快步从两座正房中间的小路穿到后院,只见后院又是另一翻情景,后院长满了几乎及人高
的杂草,在晨风中左右摇晃,沈七七正欲离开时,却在墙角处瞥见一抹几乎是与杂草同色的身影。
“谁?”沈七七警觉地问道。
那身影忽地转身,带着一脸恐惧,从相貌上看此女不足二十岁的年纪,相貌出众,但却脸色惨白,气色不好。
“你是谁?”沈七七再问。
那女子不答,反而指了指身边的水井怯怯地说道:“有个小孩掉进去了!”
“什么?”沈七七的头顶轰的一声,一时间有些晕眩之感。
不待多想跑过去便趴在井沿上大喊:“轩儿……”
一句话还没喊完,她却突然感觉后腰一受力,头脑开始向下沉,她本能地回手一抓,只能“咔察”一声脆响,紧接着她整个人如体操运动一样,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翻转,而后耳边带风,一路下沉,最后“扑嗵”一声落了下去。
正文 第九十七节:白骨
井底。
还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沈七七,被肩膀处一阵钻心的疼痛所惊醒,缓缓苏醒的知觉以及慢慢睁开的眼睛,都告诉她,她正身处在一个狭小而黑暗的空间里,此时,她正身体侧卧成虾米状,肩膀处不但传来阵阵疼痛,而且后背所靠之处也是一阵冰凉。
渐渐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她已经能确定是被人推到了井里。没错,这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不知有多深的井底,但是这井居然没有水,是口枯井,所以她除了肩膀处受一点伤之外,现在仍然活着,再抬头望了望井口处,终于明白井底之蛙的感受了。
回想刚刚的那个女子,思来想去一点印象都没有,当时她后腰受力,她回手去抓,一声脆响,而后自己栽进了井底,由此断定,那一声脆响,是她扯断了那人的衣服,因为此时她的右手上正握着那半截衣袖。
她摸索着将那袖子摊到眼前,借着井口处传下来的微弱光线仔细瞧看,但是光线太弱,基本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什么质地,但是她眼神这么一扫却看到了另一样东西。
此物一入眼,沈七七忍不住惊叫出声,身体也本能地向后靠扰,但是本就狭小的井底,还哪有再让她向后靠扰的余地。
她没有吓哭,也没有吓晕,她只是惊恐地瞪着那一堆白骨,而且她不用费力气的,就能清晰地判断出,这堆白骨是人的,因为旁边还有一个狰狞的骷髅头……
养心居内,楚千寻再次睁开眼睛,身边的美人儿已经不见。错鄂间起身下床,却见门口处轩儿跌跌撞撞,似火烧屁股一般地跑了进来。
楚千寻一愣,“轩儿,你跑什么?”
说话间轩儿已跑进小门,只见他喘得厉害,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了下来,楚千寻一急将他抱起,问道:“轩儿,这是怎么了?”
轩儿急促地喘着粗气。口中唤道:“七七,七七……”
“七七怎么了?”楚千寻再问时,轩儿已经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楚千寻一阵惊慌。抱着轩儿就往外跑,阿紫迎面跑来问怎么了,“快,快去找大夫,轩儿的心悸病犯了。”
“我去找秋大夫。”阿紫转身跑了出去。楚千寻这才又将轩儿抱回房间。
轩儿这一病自是惊动了宝月楼和几位夫人那边,养心居内的人越挤越多,煎药的,照顾的,来问候的,甚至也有来看热闹的。将养心居堵了个水泄不通。
直到晌午时分,楚家又在外面请了一位针灸大夫,灌药加针灸才总算使轩儿渐渐苏醒过来。轩儿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围了一屋子的人,眉心一动,“哇”的大哭出来。
“哎哟,轩儿不哭。太奶奶来看你了。”太夫人心疼地在一边哄着他。
轩儿依旧大哭不止,哭着哭着竟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我看见,看见七七姨娘,被,被推到井里了!”说完竟又开始呼吸急促,说不出话来。
众人闻听这才发现沈七七当真不在人群之中。待再问轩儿七七掉在哪口井里时,轩儿又浑浑沉沉地晕了过去。
楚千寻一个激灵,自责道:“轩儿跑来的时候就说七七,七七,我就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顾着给轩儿找大夫,竟忘了七七的事。”
“那,那还不安排人去找啊,挨个井里找。”太夫人吩咐着。
站在最后面的阿紫“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二少爷,这都一个上午的事了,若是夫人她真掉到了井里恐怕这时候也,也……”
阿紫还没说完,却“啪”的一声,顿觉眼前直冒金眼,原是一个耳光实实在在的抽到了她的左脸上,再抬头一看则对上了夏洛洛一双怒火中烧的桃花眼,正狠狠地看着自己,“你个不知死的,我还活着呢,你居然叫她夫人。”说罢又欲对阿紫动手。
“够了!”楚千寻大喝一声,“闲着没事的都回自己的屋子,留下两个照顾轩儿,剩余的都去找七七,仔仔细细的挨口井找,一个也不许落下。
于是从前廷到内阁,从几位夫人的大宅大院到丫鬟家丁们住的小厢房,但凡有井的地方全都找过了,两个时辰后众人又齐聚养心居居,答案出奇的一致,说的难听点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说的好听点就是没有找到沈姨娘。
楚千寻暴跳如雷,青筋在额头上突突直跳,嘶哑着嗓子喊道:“我就不相信,一个大活人还能像露珠一样蒸发了,找,继续给我找……”
于是又一轮地毯式的大搜索开始了,整个楚家大宅也因此闹了个人仰马翻。
天渐渐暗沉下来,楚千寻坐立不安地在屋子里踱着步子,脸色越来越铁青,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他所知道的井都找过了,可就是没有。他在内心猜测着种种可能,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他甚至都想到若七七就这样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他该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
屋内楚千寻坐立不安,屋外的阿紫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恨自己没有把七七照顾好,她只是去打了趟水,为什么回来七七就不见了。
这一晚上养心居内始终没有断人,先是秋季,然后是方大娘,接下来是嘉儿,再后来是凝香,个个都是来打听七七有没有回来的。
楚千寻不知道这一晚他是如何过来的,就在他渐渐陷入绝望时,轩儿终于又醒了,他趴在轩儿耳边急切地问:“轩儿告诉爹爹,七七掉到哪口井里了?”
轩儿缓了一口气说道:“黑门,有黑门的井。”
“黑门?”围在床边的众人皆是一愣。不明白什么是有黑门的井。况且这楚宅之内众多的门,几乎没有什么门是黑色的。
这时马总管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为免惊动轩儿,他悄声说道:“太夫人,有丫头来报,周姨娘服毒了,丫头进去送早饭,发现时都硬了。”
“周姨娘?莫不是关在禁地的那个?”大夫人一脸惊色。
太夫人一顿,“那禁地的门可不就是黑色的。莫不是七七掉在禁地的井里了?”
楚千寻一听,转身就出门,飞一般的奔禁地的方向而去。要说这禁地里面什么样,他还真是没有进去过,因为太夫人有规,禁地不得随便进入,所以他也只识得个大体的位置。马总管眼见二少爷奔了出去。也忙追了上去,紧接着后面也有大批的家丁追了过来。
众人围着禁地找了一阵并未发现什么井,楚千寻环视一圈,眼见两个房空处有一条通往后院的小道:“忙说去后面找找。”
就在沈七七以为自己就要葬身井底时,忽闻井口隐隐有声音传来,她想大声呼喊。无奈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害怕,着急。上火,如此冷的深秋,她又在井底冻了一晚上,此时,喉咙已经快要冒出火来。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呼叫救命,但发出的声音却只如蚊子般微弱。
终于有人发现了这口井。只听有人大喊:“二少爷,这里有口井,还有一只鞋!”
楚千寻急步奔过来拿起鞋一看,一阵激动,“这鞋确是七七的。”
他望了望这口进,喊道:“拿绳子来。”
家丁拿来绳子,楚千寻扯住一头,嘱咐众家丁将这头扯住了,马总管还没来得及阻拦,楚千寻已经跃进井里,他也没想到这井底居然没水,绳子越下越深,井底一片漆黑,在他感觉快到落底时,终于有个微弱的声音传到他耳里,“千寻,我在这……”
楚千寻大喜,借着微弱的光线向下看,终于看到沈七七的小身子瑟瑟的蜷缩在一起,他纵身一跃落了下来,拦腰将她扶住,“七七,哪受伤了?”
“左臂不敢动。”她虚伪地说着。
“你先坚持一下,我背你上去。”楚千寻把她放在自己的背上,并用绳子系好,然后双腿支撑着井边的石头,像个壁虎一样,十分艰难的,一步一步向上爬。
爬几步,不得不停下喘口气,然后再往上爬。看着他额头上汗如雨下的样子,沈七七心疼地挥起没受伤的右手为他擦汗,并无声地笑了笑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楚千寻缓口气说道:“你是仙女,不会死。”
“我何时成仙女了?”
“又漂亮,又善良,不是仙女是什么?”
沈七七的手臂如断了一般,越来越痛,她抬头望望高处的井沿,又看了看体力越来越不支的楚千寻说道:“这样我们俩个都上不去,你放下我吧。”
楚千寻又缓了一口气,“就是死,我也要把你救上去。”
“把你累死了,仙女会伤心的。”说完沈七七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这一搂似是用尽了今生所有的力气,她真怕这一松手,这个人就消失了。
“仙女大人放心,小的累不死。”楚千寻吭吭哧哧地说着。
“好,若你好好的,上去后仙女给你做好吃的。”
“我不要好吃的。”
“那你要什么?”
“仙女大人能不能赏小的天天可以抱着你?”
“嗯”沈七七哽咽着答应着。
在井底这一晚上,又冷又饿又怕,她都没哭,这一刻却泪如雨下。
正文 第九十八节:凶手
待楚千寻费尽辛苦将沈七七背上来之后,马总管赶紧安排人将沈七七扶上软轿,抬到比较宽敞的前院去休息,丫鬟们赶紧端来水喂沈七七服下,秋季也急匆匆地上前为她号了脉。
这个黑门之内本是楚家的禁地,不经太夫人允许是不得私自进入的,只因今日沈七七掉井,周姨娘服毒,太夫人才发话今日可以进禁地之说,所以今日这个小小的黑门之内涌入了大量的人,太夫人带着三位夫人,以及各房各院的少爷小姐,少奶奶等人都到了个齐,甚至方大娘等人也来了。
“怎样?”太夫人看着秋季为沈七七号完脉探着脖子问着。
秋季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回道:“回太夫人,沈姨娘惊吓过度,怕是要调养几日,还有一些皮外伤到是无碍,擦点药自会好的,只是……”
站在一边喘气的楚千寻听秋季说只是二字,听得一脸紧张,赶紧问道:“只是怎样?”
“只是沈姨娘的这只左臂伤得不轻,伤筋动骨一百天,恐怕要养上一段时间了。”
太夫人点了点头,“能养好就成,养好就成。”说着又抚了抚沈七七凌乱的头发,叹道:“孩子,让你受苦了,事情我都查清楚了,是周姨娘把你推到井里的,而后她也服毒自尽了。”
沈七七忍着胳膊处传来的疼痛问道:“谁是周姨娘?”
太夫人一笑,“傻孩子,你可能都忘了,周姨娘是千溢的姨太,她用龙眼儿害映雪流产,不是你揭穿的吗?后来我就把她关进了禁地。”
沈七七歪头看了看方大娘,方大娘在人群中点了点头。
“所以她就怀恨在心。把我推下井里?”沈七七想着便是一个激灵,心想:人心真是可怕。
“可不,她是记上仇了,逮到机会要至你于死地。”太夫人叹了口气,“真是一个不知悔改的人。”
这时,几个家丁抬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从沈七七眼前走了过去,沈七七叹了口气没说话,忽地又叫了起来,“马总管,马总管在哪?”
马总管赶紧在人群中应声:“沈姨娘。我在,我在。”
沈七七忍着胳膊的疼痛,低声道:“安排一个腿脚利落的人。拿一个布袋跳进井里,把井里的东西捡回来。”
“井里的东西?”马总管不解地看着她,“沈姨娘有什么东西掉到井里吗?”
“快去,见什么捡什么。”沈七七催促着。
“嗳”马总管答应着去了。
一刻钟后,下井的家丁跳了上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布袋,送到沈七七面前。
“倒出来吧。”沈七七吩咐道。
“哗啦啦”,家丁将黑袋子颠倒过来,一堆白骨映入大家的眼帘。
众人纷纷吓得惊呼着后退,而二夫人邢氏却直接晕了过去。
沈七七看着马总管,“马总管。你仔细瞧瞧,认得吗?”
马总管向前走了两步,看那堆白骨除了头骨之外。均泛着淡淡的青色,再仔细看那头骨,马总管顿如平地一声惊雷般吼了起来,随即老泪纵横,直接跪倒。口中高呼,“老爷……”
众人一听。大惊失色。
太夫人扶了扶拐杖,强自镇定的问马管家,“你说啥?”
马管家一脸泪痕的抱起那块头骨给太夫人看,“太夫人您看看,您看看这两颗金牙。”
太夫人眯眼一看,顿时双眼瞪得铜铃一般,若不是珊瑚在后面扶着,早已摔倒在地。她缓了缓,定定神,被丫鬟扶到椅上坐下才泪水奔涌而出,“这金牙可不就是少庭的,左面那颗是他14时贪吃,牙上长了蛀,疼得直打滚,他父亲找来牙医为他把牙拔了,镶了一颗金的上去。右面那颗是从马上摔下来摔掉的,后来也镶了一颗金的。”
众人一听,皆跪倒,禁地之内一片哭声,二夫人也在丫鬟的呼喊中醒了过来,膝行过去大哭起来。
太夫人眼神一凛,透着寒气,敲了敲手中的拐杖,恨恨说道:“是谁害了我儿,是谁?”
众人哭声顿止,都抬首望着太夫人。
太夫人继续道:“骨头泛青,分明是中毒,是谁这么狠毒的心肠!”
众人皆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都将目光指向太夫人。
“或许我知道是谁。”众人闻听皆望向沈七七,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说道:“这戒指是我从这堆白骨中发现的,我想这戒指的主人定与下毒之人有关。”
珊瑚自沈七七手中接过戒指,放到了太夫人手里。
太夫人接过戒指,里外瞧了瞧,“没错,这是我楚家祖传的戒指,一共四枚,一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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