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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嚣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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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

众人寻声而望,喊乔四住手之人正是楚千寻,只见他双眉拧成了麻花,一脸青绿之色快步走了进来。

待他触及眼前的一幕,火气瞬扬,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厉目直视乔四,脱口骂道:“你这奴才,这般狗杖人势,居然欺负到本少爷的头上来了,沈七七是我的侍女,,岂容你这般无礼相待。”说完一把用扇柄打掉了乔四抓在沈七七臂上的大手。

乔四一咧嘴,吃痛地缩了手,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怏怏地闪到了一边。

再看夏洛洛已经被楚千寻这一举动气歪了嘴巴,愤愤不平地站在那里,用力撕扯着手里的丝帕,对下面站着的二人使劲翻着白眼言道:“二表哥,你不知道沈七七和秋季干了什么好事!”

秋季并不搭理她,甚至看都没看一眼,而是直接转头看着沈七七。

此刻,沈七七依旧渐渐向后退缩,不想已经靠到了身后的小几前,由于异常惊讶失措,脚下一个不稳居然撞到小几之上,几上的花瓶当即晃悠了两下,随后落地而碎,顿时一些不成规则的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众人同时惊呼出声,那可是太夫人最喜欢的五彩陶瓷。

但是也有另外几个声音喊道:“七七,小心被碎片伤到……”

当然这几个声音是来自楚千寻,楚嘉儿和秋季的,然而沈七七并不理会他们,心下一狠,弯腰拾起一块较大的瓷器碎片便卡上了自己的脖子,绝望说道:“士可杀,不可辱。”

太夫人还没从刚才五彩瓷碎裂的心疼中缓过神来,却又看沈七七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忍不住皱起眉头,使劲地敲打着拐杖,“哎哟,这孩子。”

秋季赶紧劝道:“七七,将瓦片放下,快放下。不要做傻事,事情会真相大白的。”

嘉儿已经大哭起来,“七七姐姐,不要啊……”

一屋子的人都气氛紧张,唯有夏洛洛在一旁挑了挑眉,笑道:“我说沈七七,你就这么怕验身吗?你这样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哟!这一屋子的人可都看得明白了。”

“闭嘴!”楚千寻厉声喊道。

他这么一喊,吓得夏洛洛赶紧禁了声,泪眼汪汪地看着楚千寻委屈言道:“二表哥,我只是说出了实话而已啊!”

“七七……”楚千寻铁青着一张俊脸,慢慢向他靠近。此刻,他的内心万分复杂,有慌乱,有紧张,更有自责,这一切均是沈七七给他的,他怕,怕失去关于她的一切……

他继续试着向她靠近,想要夺下她手里的瓦片。

“别过来!”沈七七喝止他,并将瓦片按向自己的动脉处,顿时细皮嫩肉的皮肤渗出了殷红的血丝。

“别,我不过去,你别动手。”楚千寻惊得双手高举,示意沈七七他不会过去,才又轻声说道:“七七,你一向不是很坚强的吗?你天不怕,地不怕,你说你是打不死的小强,若你就这样草草结束性命,谁来和我斗嘴,还有你的爹娘怎么办?”

沈七七靠在一角,终于流下眼泪,万般委屈地对楚千寻言道:“可是,我不能任由她们这么辱我。”

楚千寻心疼地拧着眉,温柔言道:“七七,做我的女人没人敢辱你,我求太夫人给你名分,好不好?”

沈七七一个劲地流泪摇头,“我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和你好,那样我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会一辈子被人指着脊梁骨活着。”

楚如画却在一旁接了言:“太夫人,不能给沈七七名分,她行为不端,身子不洁,怎可做我楚家的女人,二哥他一定是糊涂了,哼!”

沈七七气得浑得发抖,近乎于低吼地喊道:“我没有,我是清白的。”

正文 第八十四节: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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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楚如画一个箭步奔了出来,眯眼瞅着沈七七轻视一笑,“还说自己是清白的,清白的为何怕验身,哼,我就不怕。”说着只见她一甩衣袖,快步走到余妈妈跟前,袖子一撸,露出了半截雪白的手臂,“余妈妈,你就给我验验,让她瞧瞧什么是姑娘身子。”

“这……”余妈妈一犹豫,看向了太夫人,她是看着楚如画长大的,自然知道她的脾气,一向是不拘小节,我行我素。但是这验身的事,一般都是有了什么是非过错才验的,哪有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伸出胳膊就要验身的,想到这不由得瞅着太夫人问道:“太夫人,你看这行吗?”

太夫人点了点头,“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让她瞧瞧吧。”

于是余妈轻道了声“是”。而后伸手轻轻揭开瓷罐盖子,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又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红色液体,有淡淡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股中药气息。

楚如画坐在那里,头一仰,将嫩白的手臂向前送了送,笑道:“来吧。”

余妈妈也不罗索,直接用勺子盛了红色液体,然后滴在楚如画的手臂上。

沈七七不知道她们在干嘛,只是瞪眼看着,但手上却一直没有松懈,那瓦片始终卡在她的脖子上。而屋内的其它众人也是鸦雀无声安静得很。

约过了三分钟,余妈妈说了句:“二小姐,可以了。”

只见楚如画缓缓起身,将那只洒了红色液体的手臂,反转过来。奇迹出现了,那些红色液色居然没有滑落下来,而是死死要粘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无不得意地走到沈七七身边,炫耀说道:“看到了吗?本小姐是姑娘身子,不怕验身。”

沈七七看了看楚如画,又看了看楚千寻,大大地吞了一口口水,傻傻地问道:“这就是验身?”

太夫人蹙道:“那你觉得这是如何?”

“不是应该被余妈妈拉进暗房,然后脱了……”说到这里,她也觉得这话不妥,不由得面上一红,所以后面的话被她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又随口说道,“我不知道验身是这样的,我以为,我以为很可怕呢。”

太夫人被她惊恐未定的眼神和举止逗得扑哧一笑:“可能是老身我糊涂了,穷人家长大的孩子,哪里会知道这验证处子之身的法子呢,唉!真是可惜了我那么宝贝的五彩陶瓷。”

沈七七低头瞧着被她打破了一地的碎瓷片,内心一阵过意不去,其实太夫人并没有想对她用强的,她只是想往自己的手臂上滴几滴那个血珠子而已。

太夫人又接着说道:“这个检验女子贞否的验方是余妈妈自皇宫里带出来的,可不是寻常百姓家能知道的。曾经医书记载,取七月七日守宫,阴干之,治以井花水和,涂女人身,有文章,则以丹涂之,不去者不淫,去者有奸。但是医书只是记载一支半解,并不全面,而余妈妈自宫中带出这一味,却是解之详尽,鹦鹉血加十几味中药,贮于罐中七七四十九日后,捞出中药,凝血保存,这药制作过程不但工序繁琐,不宜保存,而且十几只鹦鹉才能做出这么一点点的药,十足珍贵啊!”

沈七七听罢,眼中莹光一闪,紧张的神经也渐渐松懈了下来,执着瓦片的手微微远离了脖子,楚千寻见时机转瞬即逝,不待犹豫,

伸手握她手腕轻轻一捏,她顿感手指酸麻无力,瓦片自她手中落了下来,楚千寻顺势将她整个人环在怀中,低头地小心去检查她刚才弄伤的划痕。

仔细一瞧,她嫩白细滑的脖颈上,已经有了两条血印子,万分心疼地问道:“疼吗?”

沈七七摇了摇头。他又说道,“还好伤口不深,没伤到要害,想必也不会留下疤痕。走,咱们回去让大夫给你上药。”说罢拉着沈七七就欲走。

沈七七却又摇了摇头,挣脱楚千寻的手臂,上前两步就对着太夫人“扑通”一声跪了一去,低头说道:“太夫人,奴婢错了。今日奴婢闯了大祸,不但碰碎了您最喜欢的五彩瓷,还搅乱了东竹小姐的生辰宴;最重要的是奴婢还辜负太夫人的一片好意,奴婢惭愧,奴婢甘愿受罚。”

太夫人不喜不怒,端起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点点头道:“嗯,还算不笨,总算明白过来了。”

这时楚千寻站在沈七七后侧插了嘴,“奶奶,我是不是可以带七七回去了?”

“太夫人……”楚如画娇声中拉着长调,嘟着嘴撒娇道:“你瞧瞧二哥嘛,这事情还没搞清楚,怎么可以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那沈七七带走,我们楚家的规矩何在。”

“如画,你……”楚千寻拧着眉头,厉目以对。

楚如画也不示弱,挺着胸脯冷哼一声,反问道,“我什么我?”

因楚如画自小身子娇弱,又有心悸病,所以太夫人,以及楚老爷在世的时候都发下话去,谁也不许招惹二小姐,由着她的性子来。由于长年的调养治病,近些年她的心悸病几乎没有再复发过了,虽然人也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但是却养下了娇纵蛮横的脾气来。

这时楚千寻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跪在一侧的沈七七拉了拉衣角,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沈七七想过了,一群人在这里争来争去,还不是纠结于她是不是处子的问题,刚才听太夫人这么一说,她也终于明白了个大概。原来这里所说的验身并不像她想象中的拉进暗房,扒衣褪裤那般野蛮,而是用药试之,虽然这其中是否有科学根据,她还不得而知。但是既然她楚如画敢去试,自己又为何不敢呢?

试了之后不但还自己清白之身,也能替秋大哥洗脱嫌疑,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想到这里沈七七不由得微微一笑,依旧跪着的她又低头福了一礼,“太夫人,本是奴婢糊涂了,不知这验身一事是这般所为,所以真是惊扰了太夫人及众位夫人,现在奴婢愿意一试。”

沈七七说罢,也没等太夫人点头,她便起身迈着碎步向余妈妈走去,模仿着楚如画先前的动作,边走还边挽起了手臂上的衣衫,她这一举动,使在场的众人均愣住了,刚才是谁就是死,甚至不惜用瓦片抵着喉咙相胁,就是不愿意验身,何来又为何转变得如何之快?大家都有点晕,包括楚千寻。

余妈妈看了看太夫人,迟疑着,不知道是该验还是不该验。

太夫人点点头,“给她验吧。”

余妈妈应着,便如刚才一样如法炮制,打开层层封着的罐子,用勺子盛出药血,倒在了沈七七光滑的手臂上。

等待时间的间隙,沈七七偷眼瞄着在场的众人,太夫人头发银白,却皮肤紧致,端坐在那里,静谧得如观菩萨一般;三位夫人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端倪;夏洛洛和楚如画自然是似笑非笑,一副等看好戏之态;只有楚千寻,秋季,还嘉儿的脸上,她才能看到为她忧心的紧张。

沈七七抬眼看着楚千寻,似是在问,“你紧张?”

楚千寻不点头也不摇头,装做什么都没看懂一般,将眼神移向了别处。

这时余妈妈在一边提醒,“时间到了。”

沈七七也是心中一紧,低头看摊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几滴药血,确实还牢牢地卧在那里。但是她不知道,若是如楚如画一样,将手臂掉转,血药还能否与皮肤粘在一起死,所以她只是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并没有掉转手臂。

夏洛洛眼见于此,差点笑出声来,只是顾及于楚千寻的感受,而在极力控制。楚如画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咯咯笑了起来,“大家看见了吧?她不敢把手臂掉转过来。”

众人都没说话,只是都死死要注意着她的手臂。

楚千寻瞪了如画一眼,又转头说道:“七七,掉下来也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沈七七认真地看着他。

楚千寻也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重重地说道:“真的没有关系。”

一时间沈七七的眼角湿雾蒙蒙,含着哭腔说道:“可是我在意。”

楚千寻一愣,待要说话,却见沈七七已经笑了起来,并且快速地将手臂掉转,血药朝下。

这时嘉儿欢呼出声,“血药没有掉下,没有掉下来!”

沈七七莞尔一笑,“当然不会掉。”说罢还示威一般的瞟了夏洛洛一眼,只见她已经气得脸色发青,瑟瑟发抖了。而楚如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了头脑,真看着夏洛洛小声的嘟囔着:“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夏洛洛望着沈七七手臂上沾着的那一片殷红,心下开始琢磨,她沈七七怎么可能还是姑娘身子呢,她已经不止一次看见沈七七从二表哥的床上爬下来,而且衣衫不整,何况他们又一起出游那么多天,若说沈七七还是个姑娘身子,她真是无法相信。

可是她又不敢质疑这药的真假,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陷害沈七七,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让她在太夫人面前威信大增,而二表哥也将对她更加疼爱了吧?

正文 第八十五节:荷包

转念间,夏洛洛又把目光投向了楚千寻,只见他那张迷人俊朗的脸上无过多的表情,更是没有多看自己一眼,而是目光似乎一直在围着沈七七打转,心中不由得又是委屈,又是怨恨,心中想着:“表哥啊,表哥,你怎么就不解洛洛的一片真情呢?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明白呢?”

这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楚千寻的一颗心都系在了沈七七身上,哪还顾得上眼前这位对他又爱又恨的痴情女子呢!只见他命人匆匆忙忙地搬来药箱,什么金创药,止血膏的扒拉出来一大堆,问秋季到底要给七七涂哪一种?

沈七七连说没事,但还是抵不过楚千寻的执着,硬是在她的脖子上涂了厚厚一层药粉方才放下心来。沈七七想想也觉得好笑,只是瓷器而已,又不是什么利刃,受不了多大的伤,但见他一脸紧张的份上,又不忍驳了他,只好乖乖等他给自己上药。

这时太夫人见事情真相大白,但依旧一脸肃容,她先是简单地安抚了秋季几句,毕竟这人是楚家从外面请的大夫,自然要礼遇几分,“秋大夫,今天这事让你受委屈了,只是我们楚家,家大,业大,人也多,难免有几个不受管教,胡作非为的,若是老身知道是谁做的好事,定不会轻饶!”

秋季见雨过天晴,误会解除,连声对太夫人称无事。只是他总是忍不住向嘉儿的方向看去,惹得嘉儿一阵阵脸泛红云。

而后太夫人又一脸凝重地对大家开了口:“事情真相大白了,我也不想过多的追究谁是谁非,咱们楚家虽是京城里屈指可数的大户人家,但我们靠的是经商,既没权贵,又没地位,钱是祖辈一点一点的积存下来的。俗话说得好,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古土工农商,商的地位真的很低,现如今虽然好了,当今皇上开明恤民,商人的子孙可以科考了,但我们依然要居安思危,老太婆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若你们真的心疼我,就都规规矩矩的过日子,我虽然老了,可还没糊涂。”

大家听太夫人这么一说,具没琢磨明白,也不敢冒然接话,只得在一旁小心的听着。

太夫人继续说道:“老太婆我活了一大把年纪,见过的人,经过的事可以用车载斗量了,我就觉得人啊,凡事不能做绝,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出了这个门也不要狠狠的关上,说不准啊你还要回来的。”

太夫人这一番话说完,便唤着樱桃扶她往内间走去,边走还边说道:“有的人善良,但并不是软弱;做人不能恶啊,恶必遭报应。”

太夫人回了内间,也没说将此事追究下去,更没留下任何吩咐,留下一干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待过了一阵,大夫人陈氏起身发了话:“太夫人累了需要休息,大家也都各自回吧。”说吧又看着楚千寻说道:“千寻啊,快带着七七那丫头回去吧,再让大夫把伤口细细瞧了,一个姑娘家的,若是真留下什么疤痕可就不美观了。”

沈七七闻听赶紧对陈氏福了一礼,表示感谢。

其实陈氏哪是为这丫头着想,她是想着这丫头侍候楚千寻开晨会,刚刚有了起色,哪能让她离开,而将事情半途而废呢,何况千寻若是喜欢听她的,陈氏完全可以将这丫头收为己用,或是干脆让千寻抬她个姨娘也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事。

只是这沈七七的出身与千寻相距甚大,但凭她的长相和机灵,哪怕是气势上,却丝毫不输于夏洛洛。再说那夏洛洛虽然是太夫人已经内定的孙媳妇,但陈氏对她却不是非常喜欢,只因她个性较强,凡事爱出风头,若是被她爬上枝头,有朝一日还不要骑到这个做婆婆的脖子上去啊!

此时,另外两位夫人也都先后起了身,随在大夫人身后,准备回自己的院子,愤愤不平的夏洛洛,和一头雾水的楚如画也都在后面纷纷跟了上来。

路过沈七七身旁时,楚如画首先开了言:“哼!太夫人说谁谁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夜路走多了还会遇到鬼呢,所以我说呀,有些人一定要明白自己的身分,别整天想着不该想的事,做着不该做的事,奴才永远都是奴才!”

夏洛洛也一甩帕子接了言:“二妹妹说得极是,有些人啊,就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已经忘了自己是个奴才了。”说罢还瞪了沈七七一眼后。

沈七七立在一侧,也不多言,更不抬头看她们,只是略一弯腰,做个懂规矩的丫头。

夏洛洛和楚如画又说了几句,见她仍是一言不发,连楚千寻也不替她站出来说话了,似是一拳打到了软棉花上,顿觉无趣,便也就匆匆跟上了前面的几位夫人,一同出去了。

嘉儿本想留下来和沈七七还有秋季说上几句话,无奈三夫人一直催促,所以也就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而后秋季和沈七七对视一眼后,又对楚千寻略一行礼,便也离开了宝月楼。

最后离开的是楚千寻和沈七七这主仆二人。

楚千寻走在前面,沈七七紧随其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沈七七自后面看着他挺拔伟岸的背影,想着他刚才极力护着自己的情形,不由得心中暖暖的。

虽然她心中如一片阳春三月,但这毕竟是初秋的夜晚,月朗星稀,夜凉如水,沈七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冷吗?”借着月光,楚千寻驻足看着她关切问道。

“不冷。”沈七七摇摇头,可是却又不争气地打了个喷嚏。

“还说不冷。”他扯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极其温柔地搓了搓,关切道:“这样有没有好点?”

放在以前楚千寻来扯她的手,她不是大喊大叫,就是拳脚相加了,但是今天她却没有,任凭他扯着,一路走回了养心居。来到这个世界她第一次有了需要被人保护的念头,而此时此刻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站在耳房门口,他放开了她的手,问着:“可还觉得委屈?”

她没说话,只是无声地摇了摇头。

他一笑,轻按了下她的额头,“你呀,平时总是假装坚强,好像天塌下来你自己都能顶起来一样,照我看啊,你这冒冒失失,口无遮拦的性子,还是很需要有保护的。”

她又无声地摇了摇头,但眼泪却不争气地籁籁而落,而后轻轻抬起头,如水一般的目光直视着楚千寻,而后又拍着自己的胸脯万般委屈地说道:“我沈七七自认为走得端,行得正,在你们楚家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伤害别人的事情,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躺着都能中抢。”

楚千寻自责道:“七七,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

由于过于激动,沈七七压根就不听他说,继续说道:“我没有怎么样,也不想怎么样,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太太平平的过几天日子,为什么?”

他心疼的将她搂进怀中,伸手轻轻拭着她的泪珠,安慰道:“别怕,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沈七七不知道说什么,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是趴在他的肩头,泪水滂沱而下……

而这一切都被远处的一个黑影看在了眼里,他无声地叹息着,铁青着一张俊脸,悄悄地翻过了楚家的围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军庄严。

只见他步履平稳,脚下无声,刹时间便奔回了自己的将军府。守门的人见是主人回来了,也不敢多问,只是急忙开门迎接,他也无话,半低着头走路。待进入了将军府院内,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并没有直接去同静公主同住的寝房,而是直接去了书房,不一会儿书房的灯便熄灭了。

一直躲在一旁的静公主,眼看着这一切,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不一会儿便有轻轻的扣门声,静公主低声对丫头说道:“想必是项大人,开门吧。”

名为石榴的丫头闻听不敢怠慢,急急走过去,将门打开,进来之人也不看她,迈步直接向静公主施了礼。

“还是去了楚家吗?”静公主淡淡地问着。

“是,和前几次的情况一模一样,只是远远观望,一言不发,也不靠近。”项大人恭敬地回答着。

“本宫知道了,你回吧。”

“是,公主。”

项大人行礼退出后,静公主随后小声问着后面的丫头,“石榴,楚家老太太的寿辰是哪天?”

石榴急忙答道:“公主,楚家老太太的寿辰是七月二十六,也就是后天。”

“嗯。”静公主微微点了点头,又道:“备下一份厚礼,看样子寿辰那天我要去楚家走一趟了。”

石榴虽然心中不解,但见静公主现下阴沉着一张俏脸,也不敢多问,只得记在心里,小心准备着。

至于这位金枝玉叶的静公主,是如何与楚家扯上关系的,还得从静公主与庄严大婚之后说起。

庄严自从与静公主大婚之后,也算是琴瑟和谐,相敬如宾。但是令静公主不解的是,庄严身上居然有一个女人的荷包,虽然针脚细致,做工不俗,但布料却非常的一般,甚至可以说是粗糙,更为奇怪的是,荷包上绣一个名字————沈七七。

正文 第八十六节:小妾

非但庄严身上时时带着一个女人的荷包,而且在他们大婚后没几天,庄严就常常一个人跑到书房去睡。甚至有几次被静公主看见,他正手执荷包呆呆地看得出神。更让她奇怪的是,庄严居然经常一个人夜里跑出去,不知道做了什么,难不成是和哪个女人幽会去了?这可让一向千尊万贵的静公主委屈坏了。

甭说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也容不得与自己同寝同睡的丈夫心里装着别人啊,那心里的滋味自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味杂陈齐涌而来。

想着想着便觉得委屈难忍,又无处诉说,当下便趴床哭个天昏地暗,哭够了,坐在桌前茶饭不思,心下琢磨着:“想我一国公主,嫁给你还委屈了你不成,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让他这般魂不守舍?”

思至于此,当下便乘轿进宫,编了个理由,找皇上要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供她差使,也就是刚刚进来的项大人。

静公主命项大人只能偷偷跟着,然后再将庄严的行踪告与她。但是项大人每次跟踪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庄严每次晚上出去,都是去了京城里的皇商楚家,而且每次去的都是一个地方,也就是楚家二少爷的居所---养心居。

但是庄严来到养心居,并不进入里内,只是站在远处呆呆地看着,有时候能看到一两个丫头和家丁,有时候院子里空无一人,他就看着窗内的灯光发呆,直到灯光熄了,他才又翻身回来,然后隔几天就再去一次,但是从未和楚家人说过一句话。

一开始静公主,包括跟踪庄严的项大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庄严大半夜跑出去就是为了看养心居燃着的灯光吗?

但是跟踪数次之后,项大人弄明白了,驸马他是在找住在养心居耳房之内的丫头。因为只要耳房无人,一片漆黑的时候,他一般都是早早就返了回来,若耳房内的那个丫头在,他则迟迟不肯走。

项大人将看到,听到的,琢磨体会到的这些,一字不落的报给静公主的时候,静公主一惊,忙问:“那个住在耳房的丫头,是叫沈七七吗?”

项大人诧异道:“公主因何知道?”

公主唯美的容颜下透出一丝冰霜,冷声问道:“到底是不是?”

项大人不敢多言语,据实以答:“是叫沈七七,属下曾听旁人这么唤她。”

“那,那她长得如何?”本是秋高气爽,可静公主却感觉坠入了无底深渊,丝丝的寒意直射心底,寒凉无比。

项大人据实以报,“回公主,天太黑,属下看不清楚,但声音却如黄莺啼呜,极是娇美动听。”

静公主玉手握拳,狠狠地说道:“难道我堂堂一国公主,还比不上一个丫头。”

此后一连几天静公主愁眉不展,茶饭不思。项大人每每跟踪庄严,看到的也不过是那些,没有任何进展。石榴见公主日渐憔悴下去,甚是心疼,便给静公主出了主意,“公主,靳大人或许知道驸马的事,你不妨将她唤来问问。”

静公主奇道:“他会知道吗?”

石榴拧着小辫子,“奴婢想着,若是靳大人也不知道,那想必便没人知道了。”

静公主觉得石榴说得有道理,便就留意着了。一日,庄严进宫上朝时,静公主将靳大人叫了去,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便问:“靳大人,你跟随驸马多少年了?”

靳大人答:“回公主,足有十三年了,小人一家蒙将军府大恩,父亲是老将军的随从,小人自幼便陪驸马一同习武读书,一同玩耍,几乎是形影不离。”

静公主微微一笑:“那驸马的事你是都知道了。”

靳大人微微一愣,却又赶紧点了头。

静公主看似在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漂亮手指,实则是观察着靳大人的表情变化,而后又轻声问道:“靳大人,想必你应该识得一个名为沈七七的人吧?”

靳大人心中微微一震,千千万万也没想到静公主会知道沈七七,更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心里赶紧做了一个权衡,若说不认识,日后让公主知道,定会给自己戴一个欺瞒大罪;若说认识,她定会再追问原由,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他还真是拿捏不稳。

思至于此,只得开口答道:“回公主,小的并不识得此人。”

只希望若有朝一日,自己的谎言被揭穿,庄严将军能念及自小一块长大的情分上,护自己一个周全,他深知这皇家是不能得罪的,那骗了,就更是大罪。

“当真不知?”静公主柳眉微竖,似是对靳大人的表现很不满意。

“回公主,小的确实不知。”

公主紧绷着的俊颜突然呵呵一笑,“既然靳大人不知道就算了,不过今日之事,我希望你在将军面前守口如瓶,否则我也不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事。”

靳大人答应着退下去了,他答应公主的事也确实做到了,当真不说。

而公主对于沈七七一事似乎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一是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二是怕行为过激伤了她和庄严的夫妻情分,所以事情也是一拖再拖下去。

不过说来也巧,本月十五,静公主进宫给太后和各位长辈请安。回来将下马车之时,发现将军府门口不远处居然蹲着一个村夫打扮的中年男人,身形干瘦,衣着破烂,肤色蜡黄,便问守门之人是怎么回事。

守门的卫兵告诉她,是找将军的,此农夫说他的女儿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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