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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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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大笑起来,上次来了三千官兵,目前都在矿厂挖矿,商洛再也没能力凑出三千官兵来。

众人豁然开朗,大为新奇,没想到还可以如此,高杰也心中一振,李鸿基确实利害,可行性相当大,等官府反应过来,闯王的军队早起壮大了,说不定没反应来,各地就可能落入闯军的手中,至此,高杰充满了信心,造反的决心才真正坚定下来。

李鸿基看了下面兴奋的部下一眼,心想:“小样,这叫做农村包围城市,这个理论,不要说你们不知道,现在恐怕大明朝都没人知道,这可能几百年后的理论了。”

李鸿基望着贺景,道:“你哥哥贺珍有消息传来吗。”

贺景知道李鸿基对这件事很重视,特意要贺珍亲自负责。

回道:“大人,刚刚传来消息,目前已经救出了孙元化,他的家眷了也已从北京抢先一步接了出来,不过为了保密,可能还要几月才可以回到陕西了。”

李鸿基点了点头:“这事不能有失,再多派人迎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孙元化接来。”

众人一听,嗡的一声起来了,孙元化要来,这些人虽然以前都是土包子,但经过这一年多的学习,大多数人都已识几个字。

当初李鸿基一回商洛,首先就是建立学校,要求军官和士兵每人每天至少学会五个字,没有老师,没关系,抢,商洛附近不论是秀才,举人,经常全家无故失踪,很快找到了数百人。

这些人虽然刚开始吓得要死,莫明其妙就被绑到山里,还以为要拿他们开刀问斩,后来知道是让他们来教书之后又破开大骂,不肯接爱。

李鸿基也不理,不教,好,全家挨饿,在饥饿的威胁下最后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教书,后来发现待遇不错后,一些以前一贫如洗以没有功名的读书人倒是认真起来,还想把这些人教得知书达礼,最好能归降朝庭。

李鸿基发现后,对这些人严厉警告,只准教他们识字,宣传自是另外有人来做,这些人教完学生后,每天还要和学生一起参加时事教育,这些都是由李鸿基和宣传队王长顺他们担任,主要内容当然是要如何忠于闯王,谁给他们饭吃,谁给他们发的军饷,还有他们为什么会跑到山中来,有亲人被害的来不时来一场现身说法,是谁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等等。

对高级军官,李鸿基更是亲自培训,经常给他们讲一些古今战史,尤其是火器的运用。燧发枪和炸药包的威力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但对火炮李鸿基只能描述一下简单的外形。

众人都还停留在铜炮的时代,听到李鸿基经常强调大炮的威力,无奈没在见到实物,大家都半信半疑,钢厂也制造了好几门,但都没在成功,还炸死了好几名工匠,李鸿基经常叹息,若是孙元化能在就好了,听说当代的火炮大师要来,大家都有点将信将疑。

袁宗第是钢铁厂负责人,最是关心,问道:“大人,我记得孙元化是朝庭在山东的巡抚,怎么可能来商洛。”

李鸿基望了一眼贺景,示意贺景来说,这一年多来,贺氏兄弟两人掌管着情报工作,贺景在商洛山总部,贺珍一直在各省奔波,一方面是贩卖马匹和珠宝,另一方面是在各地建立情报网络。

金县目前和蒙古部落的交易还是红红火火,但金银是越来越少,大部分是牛羊马匹,还有一小部分是珠宝,蒙古的金银都被李双喜掏干了,好在蒙古的马匹是源源不断,通过马匹的贩卖,还可以多获得一倍的收益,贺珍通过大量的马匹牛羊交易,很顺利的在各地建立了情报网络。

今天二月份,李鸿基就要贺珍注意山东局势,如果孙元化有难,就把他劫回来,贺珍莫名其妙,李鸿基远在商洛,怎么就会知道孙元化会有难,但对李鸿基的话不敢怠慢,带人赶到了山东,正碰上锦衣卫押解孙元化进京处斩,贺珍大为惊奇,连忙将其救下,同时飞传李鸿基,贺景刚刚接到了消息。

原来袁崇焕杀毛文龙后。他制下的李九成,孔有德,耿仲明等人率部亡命而去,被当时的登前道孙元化收留。孙本人是用炮造炮的行家,毛文龙是海军起家,其部下都善用大炮,孔有德等人的投奔在他来说真不啻是天赐机缘。后来孙元化得到崇祯帝的信任,更被提升为登莱巡抚,掌领山东登州城下及东江诸岛的明军,成为除镇守陆路的袁崇焕外,另一只从侧翼威胁满清政权的军事力量。

然而孙元化并非独当一面的军事人才。他缺乏知人之明,亦缺乏对下属的驾驭能力。其制下的将领固然善战,却早已失却对明王朝的忠诚。作为主官的孙元化不能察觉潜在的危机,便不堪于乱世中生存。

崇祯五年,朝廷两头起火,陕西山西的农民起义声势正盛,清兵又围陷了关外的大凌城。这个时候,孙元化派出增援大凌城的部队,在山东境内以李九成,孔有德为首哗变为寇,依仗着训练有素的士兵和善用攻城大炮,纵横山东,后被迫退守登州,李九成战死,孔有德,耿仲明诸人由海路往满洲降清,孙元化本人也遭叛军俘虏。念及旧恩,孔有德释放了孙元化,其后崇祯帝下旨将其拿下,押解进京处斩。

众人听了贺景的解释,恍然大悟,若孙元化来到商洛,果真能造出如李鸿基所说的厉害大炮,那以后攻城岂不是易如反掌。

李鸿基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问贺景,这也是为了增加大家的信心,看到差不多了。

李鸿基直接下令:“老张飞,点灯子,混天猴三人听令。”

三人应了一声:“在。”

“你们三人以老张飞为主,点灯子,混天猴为副,带领三千人马,负责拿下 熊耳山。”

“是。”

“李万成,黑虎星,拓养坤听令。”

“在。”

“你们三人以李万成为主,黑虎星,拓养坤为副,带领三千人马拿下伏牛山。”

“是。”

“高一功,高杰,眼钱儿听令。”

“在。”

“你们三人以高一功为主,高杰,眼钱儿为副,带领三千人拿下商洛周围所有的农村,驱赶所有官府的差人,衙役,非必要不得伤人,切记不可攻打任何县城,若官兵出城,剿械后全体放回,记着多带宣传队,参照商洛山,以建立我们自己的根据地为主,打仗为辅,若是有攻县城者,立斩不饶。”

“是。”

“李守信,袁宗第听令。”

“在。”

“令你们两人以李守信为主,袁宗第为辅,全力督办粮草,兵器,若有差池,唯你俩是问。”

“是。”

“好,今天就到这里,散会。”

“是。”众人听完,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在这里窝了快两年,终于要动手了。

第三章投军

 得到命令的众人都兴高彩烈,马维兴急了:“闯王,我呢,我做什么。”

李鸿基看了他一眼:“你当然要协助我统领大局,这二年你不是做得很好吗。”

马维兴怏怏不乐,以他的性格更喜欢做一个冲锋的大将,可是闯王看重,要他留在商洛也没有办法。

李鸿基何尝不知马维兴不是总览全局的最好人选,或许高一功,高杰要更好些,但高立功已全权负责金县和府谷的事务,商洛总不能又让其兄弟高一功负责。两人虽然都是自己妻兄,更不能给人以任人唯亲的感觉。

自己对高杰却是不放心,这绝不是因自己原来的记忆中高杰背判过自己,投靠朝庭的原故,而是高杰本身私心太重,李鸿基不放心给高杰更多的大权,否则有朝一日历史重演,自己不是成了冤大头。

李鸿基放下了心事,自己不是那种天生的领导人材,或许连原先的李自成都不如,凭借的无非是多了几百年的知识,和李自成后来总结的经验教训,他要做的只是尽量用对人,然后凭借一点先知对他们进行指导,防止犯原先的错误,若是自己来具体负责一件事,恐怕没在一件事情能做成。

刘大柱是商洛府洛南县保安镇的一个普通农民,应当说以前还是一个小地主,家里有老父,老母在堂,妻子黄氏和二男一女三个孩子。

三年前家里还有十来亩地,日了勉强过得去,可是陕西连续几年的大旱,粮食连年减产,官府的钱粮去一点也没减少,去年终于发现地里种出来的庄稼还不够交税,望着家里饿得敖敖叫的几个孩子,不得不咬牙把十来亩祖田全卖给村里最大的地主周大善人,气得老父拿起扁担追着他要打死这个不孝的儿子,刘大柱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老父责打,老父打了几下,听到屋里三个孩子的大哭声,就下不去手,毕竟地没了,以后还可以挣回来,孩子没吃能怎么办。

去年靠着卖田的钱,总算度了过去,几个孩子虽然饿得面黄饥瘦,但还都活了下来,村里其他人不知饿死了多少,今年刘大柱还种着原先的十来亩地,但已是周家的佃户了,不过看看今年的收成也不会比去年好多少,刘大柱就不明白了,自己成了周家的佃户,租金还比不上交官府的钱粮,周大老爷还买地干什么,难怪叫他周大善人。

刘大柱不知道,这个周大善人以前做过一任知县,官员是免税的,而且去年朝庭已免了陕西的钱粮,他去年交的税都是当地官府私征的,周老爷自然一直都没交过税,短短三年,周家在洛南从刚开始的一百多倾地,扩大到现在的八百多倾地,还博得了一个周大善人的名头。

今天刘大住刚刚出门,虽然今年兼收是肯定的了,有可能只够勉强交租,但心想多少会有点剩余,自己也不能误了农活,远远的看见几个衙役朝自己走了,去年自己是看着衙役就躲,今年自己没有了田,不必躲了,向这两人走去,还招乎道:“五爷,六爷,两位好。”

这两人是洛南县保安镇的衙役,同伴都叫他们刘老五,刘老六,刘大柱当然不敢这么叫,只能加上个爷。

两人看了一眼刘大柱,刘老五问道:“刘铁匠在么。”

刘大柱没想到刘老五今天会向他问话,顿时受宠若惊,连声说:“在,在,我出门时还看见他在打一把大刀。”

两人闻言,再也不理他,径直朝刘铁匠家走去,老远就听到叮叮铛铛的响声,两人进门一看,见刘铁匠正在打一把数十斤重的大砍刀,刘铁匠孔武有力,还学过一身武艺,打得刀又快又好,在洛南远近闻名,听说还和几股土匪头子有八拜之交,两人虽是衙役,却也不敢对这个刘铁匠太过无理。

笑道:“刘大哥,我们兄弟的剑打好了吗。”

刘铁匠看也没看,道:“喏,在那边挂着,自己取。”

两人一看,见一个兵器架上挂着淋囊满目的刀剑枪戟,两人忙走上去,将两只最轻的剑取了下来,见那剑发着幽幽的寒光。

赞道:“刘大哥打的兵器就是好,难怪生意越来越好,早就不该打那些蠊  刀,锄头了。”

刘铁匠闷哼了一声,开始他只是打打农具,后来却发现农具越来越少有人买,逼不得已,改行打起兵器来,却时常担心官府会抓,没想到生意一下子火了起来。

现在一些衙役也在他哪里打起兵器来,不过只能收到成本费,连人工也赚不到,对两人自然也没好脸色,还好大部分购买的人都是一些慕名而来的人,出的价钱都不低,改打兵器以来生活倒是越来越好。

两人见刘铁匠不理,讪讪得不好意思,见到刘铁匠打的大刀,问道:“刘大哥,你这刀给谁打的,好重,怕不下百斤。”

刘铁匠骂了一句粗口:“他奶奶的,前几天一个家伙来这儿找我比武,竟然说我这些兵器都是垃圾,太轻了,只能杀鸡,他的那杆长枪倒是有几十斤重,老子几次兵刀都给他挑飞了,只能再打柄大刀跟他比过。”

两人都咋了咋舌,这里的大刀最重的有四十多斤,还说太轻,那现在打的这把刀不是要远远超过四十斤,望了望手头不到十斤重的剑,舞了几下,手臂就有点酸,不敢再说,向门外走去。

突然见刘大柱屁滚尿流的跑了回来,一路跑,一边跑还一边嚷道:“刘大哥,刘大哥,好多骑兵,好多骑兵进镇了。”

刘铁匠丢下了大锤:“什么骑兵,哪来的,是官兵还是土匪。”

刘大柱见了刘铁匠,心里顿时感觉有底,停了下来,道:“好象是官兵,都是黑衣黑甲的,足足有好几百人呢。”

刘铁匠朝两个衙役看了一眼,两人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道:“没有接到公文有官兵来。”

刘铁匠抄起了一把大刀:“走,去看看。”

两个衙役迟疑着不敢迈步,刘铁匠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对刘大柱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刘大柱跟着铁匠转身朝镇里方向行去,一路上连忙哀求:“刘大哥,千万不要冲动,他们有好几百人呢。”

刘铁匠不置可否,很快两人就到了镇上,见许多人围在一起,又是兴奋,又是怀疑,在听一个秀才模样的人念告示,周围有十来个黑衣黑甲的人在维持着秩序,手上都拿着明晃晃的大刀,还有人手里拿着的好象是鸟铣模样的东西,黝黑的铁身发出冷冷的光芒,刘铁匠一眼就看出这些都是上好的精铁做成的,暗叹可惜,若用来打刀,定是好刀。

刘铁匠挤进了圈子,这时那秀才已念完了告示,周围的人催其再念一遍,那个秀才却不愿意,还低声骂了一声:“乱臣贼子。”

向旁边的士兵看了一眼,见没有反应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秀才刘大柱却是认得的,正是周大善人的儿子周安,刘大柱连忙过去叫了一声:“少东家。”

周安却理也不理他,正要走出去,刘铁匠一把把他拉住:“上面说什么。”

周安也看清了刘铁匠,这是周家唯一不敢招惹的人, 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还喜好结交朋友,经常有人慕名而来找他比武,输了的一般都拜他做大哥,差不多的也就结成兄弟,在保安也形成了一股势力,加上和周家利益冲突不大,周老爷子一再交待,见到此人时能不惹就尽量不要惹,免得无谓竖敌。

周安见了他,连忙笑着说:“松手,刘大哥松手,刘大哥要听,我再念一遍就是了。”

刘铁匠松了手,周安无奈,只得又念了一遍,刘铁匠这才听清。

原来告示上的大意是说:“从今天天始,这里已被闯王接管,从今住后,百姓不用再向官府交粮,今年闯王也不收粮,明天开始只收三成,没在土地的人可以到原先的衙门登记,闯王将会发给大家土地,或者招着做工,发给工钱,叫百姓不用惊慌,如果有冤情也可以找到大堂申诉,闯王将会给大家作主。”

原来是闯王的部队,这些天,刘铁匠也听到过商洛山中有一般强大的势力,对进山的百姓都免费发给耕牛和农具,做工的不但免费供应三餐,月底还有工钱,官府派了三千人马过去讨伐,却没有一个人回来。

许多人都准备逃亡进山,后来官府派人封了进山的路线百姓才不再逃亡,没想到闯王的军队出山了。

刘铁匠本来以为会有一场撕杀,没想到这支军队真的对百姓秋毫无犯,经过最初的慌乱和紧张之后,百姓都安下心来,壮着胆子出门,只过了半天,除了街上多了一队队巡罗的士兵外,和以前竟然是一个样。

刘铁匠暗暗惊叹,真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想到自己一身本事,何不投军,顿时打听起军营来,拉过一名经过的士兵道:“兄弟,你们的军营在哪里,我想投军可不可以。”

那名士兵愣了一下,没想到有这么胆大的人,自己的部队刚到一天就想投军,指了指东边道:“现在不一定会收,我们的长官在哪边,你去看看吧。”

刘铁匠大喜:“谢谢兄弟了。”

一抱拳,向东边快步走去。

这次来保安镇的有二百多人,带队的高一功手下的一个营长,叫刘希元,李鸿基嫌明朝的兵制太复杂,干脆恢复成现代军制,把原先的什长变成班长,每班十二人,三班为一排,每排加上通信兵两人,正副排长各一名,其四十人,一个连按编置有一百三十五人,这里只有二个连,没有满营。

东边正是保安镇衙门所在,这里平时只是衙役每次收税暂住之处,平时也没有几人,刘希元一到,衙役都躲了起来,刘希元也不在意,暂时把大帐安在这里,在周围建立军营,防止扰民,刘铁匠到了衙门时,只见一座军营已立了起来,周围都是杀气腾腾的士兵,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军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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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军营比武

 刘铁匠刚走到军营旁,门旁的士兵大喝:“站住,军营重地,来人止步。”

刘铁匠怕引起误会,停住了脚步,向门口的两人一抱拳道:“两位兄弟,我是来投军的,麻烦两位通传一声。”

只听一人说:“对不住了,现在暂不招兵,需要人参军时,我们会贴出告示,到时你再来吧。”

刘铁匠傲然的说:“招不招兵自有你们的长官做主,你们通报就是了,否则损失了大将,你们吃罪不起。”

两人一听:“这家伙好大的口气。”

其中一人道:“那么说你很厉害罗,露一手给我们瞧瞧。”

刘铁匠不屑的说:“露一手有什么难,不过一个人表演有什么意思,你们上来十个八个我也不在话下。”

两人一听,乖乖不得了,来了一个想踢门的,向里面喊道:“兄弟们,出来看一下,来了一个狂小子。”

营里一听,哗啦啦地门口站了几十人,这些人刚刚立好军营,为了消除百姓的戒备心理,刘希元严令除了巡查的士兵外,这几天没在命令,严禁士兵出入兵营,这些人正觉得无聊,听说有人找上门来,哪还不凑凑热闹,但还不敢违令出门,有几个人看到刘铁匠大个子的模样顿时见猎心喜,叫道:“喂,大个子,我们有军令,不能进门,你有种就进来。”

刘铁匠毫无惧意,向大门走去,两个哨兵也不拦阻,刘铁匠径直来到了营地中央,摆了摆手:“你们一起上吧。”

众人面面相觑,此人好狂,看来是有几分真本事,倒是慎重起来,都转头望着其中的一人,此人名叫周大,是军中有名的好手,以前在商洛山中也是一霸,手下有几十人,后来李鸿基率军到商洛山,他见势大,不可抗,便投了军,做了一名排长。

周大见众人望着他,也当仁不让:“好,我来,小子,只要你撑得了十招,就收下你了。”

刘铁匠见状冷笑道:“我若十招不能败你,就算我输,投军之事再也休提。”

众人都哗然,见这两人只是口里说着大话,却不动手,登时喝起倒采来,周大以前经常在军中找人比武,他所在的连队,每人都被人揍过,除了他的手下外,其他人巴不得能让他遇上个对手,虽然是军中同僚,还是有人希望刘铁匠取胜,那以后就有一个能压制周大的人。

周大见刘铁匠站在那里,下盘稳实,犹如一载铁塔一般,知道此人不可轻敌,否则恐要在阴沟里翻船,问道:“你用什么兵器。”

刘铁匠寻思,自己要投军,若用兵器,自己一旦失手,伤了人就不好,遂道:“不用兵器,一双肉掌即可,你可自己选用兵器。”

周大哪能沾他便宜:“好,咱们便赤手空拳打上一架。”

众人见两人终于要动手,喝起彩来,让出场地,在周围站了一圈。

两人对面站定,都想对方先动手,好找出破绽,两眼紧盯着对方。

渐渐的周大不耐烦起来,想道:“平时我与军中同僚比武都是数下便结束,拖久了末免被人耻笑。”见刘铁匠还是一直站着不动。

心里暗呼:“好小子,你想让我先动手,看你能躲几招。”不再客气,一招黑虎掏心,直击刘铁匠的面颊。

刘铁匠脸一侧,躲过了这一拳,只觉得脸上一阵狂风刮过,自己的脸颊隐隐生痛,不敢怠慢,反手一拳,攻向周大的腹部,周大第一拳不敢用全力,见刘铁匠躲过,自己也连忙一闪,险险的躲过刘铁匠侧击的一拳。

两人试过一拳后,都不敢大意,刘铁匠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周大见他守的紧密,绕着他转起了圈子,想找出破绽来,刘铁匠只是不理,连头都不转一下,周大转到了他身后,见刘铁匠还是如此,心中一阵恼怒:“好小子,竟敢背对着我,看不怎么收拾你。”

不再留手,一腿向刘铁匠的下盘扫下,刘铁匠虽然看不到,但基实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周大身上,见周大果然在自己身后发动进攻,大喜,马上向后一退,在周大的腿还没有扫到自己的时候,直接撞到了周大身上,这是周大一腿已出,身体全靠另一只腿支持,被这么一撞,顿时不稳,全身向后跌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当时的营地只不过刚刚平整,地上还多得的尖锐的沙石,周大只感到屁股传来一阵阵疼痛,估计有不少沙石进入了他娇嫩的屁股,众人大感意外,没想到周大只用了二招就败了下来,这汉子果然好身手。

刘铁匠一抱拳:“承让,承让,不知还有哪位愿意上来一试。”

突然一阵叫好声传来,却是刘希元听了营中喧闹,赶了过来,刚好看到周大被撞飞的一幕,见到躲在地上哼哼叽叽的周大,不由好笑,这个周大是个二愣子,以前见了自己都想比武,自己若不是自重身份,还真想教训他一顿。

看了看站在中央的汉子一眼:“你叫什么名字,到我营中有何贵干。”

刘铁匠见此人一来,众人都哑雀无声,知道此人官职可能不小,不敢失礼,一抱拳道:“小人名叫刘宗敏,拜见大人,小人来此是想参军的。”

刘希元看了看他道:“你不怕我们是匪吗?”

刘宗敏狠狠地道:“什么是官,什么是匪,比起大人的军纪严明,那些官兵倒更象匪一些。”

刘希元大喜:“好,我收下你,暂时做我亲兵如何。”

刘宗敏知道亲兵待遇远高于一般士兵,纳头便拜:“参见大人。”

刘希元连忙扶起,自己得到一个如此勇猛的亲兵也是欢喜:“不用多礼,军中没那么多规矩,以后就不用下跪了。”

吩咐旁边的一人,把刘宗敏带下去,先给他换好衣服。见周大还坐在地上,对周大手下道:“还不把他扶起,看看伤哪儿了,叫军医给他上药。”

周大的部下如蒙大赫,连忙将周大扶起,旁边的众人见周大的屁股上血淋淋的,沾满了沙土碎石,想笑又不敢,只能强忍着。

周大见了众人古怪的情形,自己满脸通红,这次是丢脸丢到家了,自己若不是太大意,也不会败得如此之快,至少撑个三五十招没在问题,想开口又不知如何说,现在自己才体会到当初那些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人的心情。

刘宗敏跟在那名亲名身后,忍不住问道:“兄弟大名如何称呼?”

那名亲兵回道:“不敢,小弟张化,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以刘兄弟的功夫,说不定很快就能升迁,以后做了官不要忘了小弟就行了。”

刘宗敏边连道:“不敢,不敢。”

等刘宗敏换过衣服,站在铜镜中一看,只觉得自己威风凛凛,对自己的衣服也爱不释手起来。

张化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你放心,不用那么紧张,咱们的军服每年都有数套换洗。”

刘宗敏不好意思的一笑:“我以前打铁出身,有钱也不敢买好衣穿,初次穿上这么好的衣服,当然要小心一点。”

张化看着他,不由想起自己刚参军时初次领到衣服,皮鞋时的样子,心中高兴坏了,许多人第二天都啥不得穿,想要留给家里,第二天起床后众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出操,气得营长大骂了一通,并严令不准把衣服给家人穿,后来商洛山中的军规中加了一条,军衣只有军人才能穿,否则不但不是军人的人穿军衣要受罚,让出军衣的人也要受罚,众人才把以前破破烂烂的衣服换掉。

刘宗敏这才问道:“咱们大人是什么官,叫什么名字。”

张化告诉了他,刘宗敏一愣问:“营长是什么官,我怎么没听过。”

张化也懒得解释太多,直接说:“这是我们的新军制,大概相当于朝庭的千户长。”

刘宗敏才恍然大悟,这样,刘宗敏就成了高一功手下二营营长刘希元的一名亲兵。

几日之后,保安镇上的人发现多了这些士兵后,自己不但没有被骚扰,反而经常看到有士兵帮助一些孤寡老人劈柴挑水,并且修桥铺路,买东西也是平买平卖,许多人纷纷对这只部队有了好感。

毕竟以前虽然闯王的事有流传,但谁也没有见过,在事实面前,许多人都放下了心,活不下去的民众纷纷跑到军营想来参军,刘宗敏望着外面汹涌的人潮,不禁为自己庆幸不已,但刘希元却在外面贴出告示:“暂不招兵,只是希望大家如果有什么冤事可以上告,自有人会为他们作主。”

在高一功他们出发前,李鸿基曾告诫他们,此去是以争取民心为主,打仗倒是次要,到了一个地方,第一件事首先是要摸清当地民情,打倒一部分地主恶霸,没收他们的土地分给无地的农民,财物粮食可以用来扩军,这样才能取得当地民众的支持,严禁到一个地方就私自扩军,否则战斗力下降不说,马上还要背上沉重的负担,商洛目前可养不起太多的人,那么扩军的人为了生存下去只有变成土匪。

没几天,刘希元就已经搞清了当地的情况,现在镇上最富的就是周家了,不但土地占了全镇的百分之二十以上,镇里的店铺每十家就有一家是他家开的,而积累如此快的财富只用了短短三年时间,这三年周家借着饥荒,不知逼死了多少条人命,又害得多少人清家荡产,其余还有十几家富户也不是好东西,集中在他们手里的良田就占了百分之八十。

可是目前还没在人敢告周家,刘希元为了不给人土匪的形象,只得暂且忍耐。

过了几天,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这个小镇上也没在正式的衙门,闯军到来后,镇上的几个衙役都躲起来,一些富贵人家也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天就有士兵上门,要搬也来不及,送过几次东西去军营劳军,刘希元都毫不客气,收下了,那些人才稍稍安了心,后来见没什么事,有些人便又趾高气扬来,那些小民欠的债该追的还得追,看上别人的闺女不肯给,该抢的还得抢。

这些天,每天都有人在军营门口溜达,看看军营有没有招兵,来这里的都是一些壮年的小伙子,今天人群中却多了一对母女,那对母女穿和破破烂烂的,身上却还显得干净,那妇女看来刚刚三十出头,有几分姿色,那小姑娘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只见她们挤到军营门口,一把跪下,大喊:“冤枉啊。”

旁边的人见有了热闹,顿时都挤了过来,刘希元听到亲兵来报,外面有人喊冤,大喜,忙吩咐亲兵把人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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