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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奋斗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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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气大好,白凝正在院子外头给小白喂食,便有南院玉花华云领了命来给钟冉晒被子,白凝笑着将二人带入内室,二人向钟冉行了礼便一起将钟冉床上被褥床单都齐了出来,又搬到外头去一一晾了,期间华云与玉花有说有笑,白凝在一旁笑瞅着未做声响。后二人要回南院去时白凝才问她们苏妈妈最近可好,华云回说:“苏妈妈最近总是吃不下饭,人也瘦了不少,白凝姐姐哪日有时间过去看看苏妈妈吧。”

苏妈妈是白凝在这府里亲近人,听说她不好心里不由焦急,对着华云玉花道:“我会去瞧她,苏妈妈年纪大了,你们帮着照顾着点。”

玉花华云点头离去,白凝在原地愣愣站了许久才回到里屋去。

钟瑶去到佟氏屋里这段日子,刺绣功课便暂且搁下了,钟冉借着这理由又开始缠着柳氏要换师傅,柳氏自然不同意,现如今时候府里头上上下下都知道佟氏病得不轻,已有传言说佟氏怕是拗不过这个夏日了,这个时候柳氏怎么能把钟瑶师傅换给钟冉,岂不是招人话柄。倒是那沈师傅,到柳氏院子说了自己想法,说既然钟冉欲跟着她学刺绣,这段时间她又闲着,可以去钟冉屋里教教,等过阵子钟瑶功课恢复了柳氏可以另做安排,一切照旧或者两个姑娘她一起教都是可以。

柳氏听她如此说自然是高兴不已,忙许了她诺,说若是能两个孩子一起教,又能保证教好,她愿意多付一半学费,那沈师傅却道不用多付,只请求柳氏日后能帮她件事便成,柳氏问是何事她却说暂时还不好说,等日后需要柳氏帮忙了自然就会跟她说明白,柳氏便也没再多问,答应了她。

后又是些日子,至六月初六天贶(kuang赐)节,钟府给钟霄摆了喜宴,济南府里大大小小官员,各有名望乡绅,各大酒楼钱庄歌舞坊当家人等都前来贺喜,和京里习俗一样,这里女方也是得成亲那日才得踏入男方,因此订婚宴这日只有朱员外与朱平及朱家另一些重要亲戚前来,钟霄穿得齐齐整整和钟老爷在翠微亭那边场子宴客,钟离本是极不喜欢这样场面,可好歹是亲哥哥订婚,他便死撑着陪着众人饮酒聊天至下午。

席间又有当日钟老爷四十寿辰时来行讨乞丐出现,牛管家识得,更记得当日那乞丐说那不吉利话,只当那乞丐是来闹事便欲将他轰出去,钟离瞧见了忙走了上去,对牛管家说这里他来处理,牛管家便点头去打点其他事,钟离将那老乞丐扶到了一边,又细细瞧了瞧那老乞丐满是皱纹脸,温和一笑:“老人家一大把年纪,出来混饭不容易,只不过今日是我大哥好日子,您就暂且避一避,我这里有一锭银子,您出去吃一顿好。”钟离说罢从袖筒里掏出一个银锭放置那老人手中。

老人却是笑将那银锭子放嘴里咬了咬,道:“够软,世人眼里这可是个好东西呀。”说罢又将那银子递到了钟离手里头,道:“小少爷,睁开你眼睛瞧瞧,这满场子,坐都是什么?都是些痴人哪,什么金屋柱,什么银雕梁,都不过是催命刀。”那老人说罢又偏了头往另一方瞧着,道:“去了才是好,去了吧!”

钟离愣愣跟着那老人视线望去,不明白老人在讲什么,又见那老人家回过脸笑对着自己道:“小少爷倒是个有福,好人好报哪!”说罢便执了拐杖转了身出了钟府,钟离在后头愣愣望着他离去,思量着他这番话,手里头摸着那锭银子似乎越来越冷,越来越来冷。

订婚宴结束后钟离便明白老人家那句‘去了吧’是何意思了,得了佟氏仙逝消息后钟离拼命往府门口跑,寻遍了整个济南大街也没能找到那老人家踪影。

因订婚宴方结束,柳氏担心女方得了信会觉这为不吉利征兆,便封锁了消息,命府里头任何人都不许随意出府,不得不出去必须把嘴给闭严实了,否则一律从严处置。

佟氏离世

佟氏那日是死在钟瑶怀里,对于她来说,死在女儿怀里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离开要好。

前两日佟氏身体忽然间有了好转,神智也清醒了不少,总是盼着钟老爷能来看看她,看看她,奈何钟老爷这些日子衙门里头事情多,回了府又要帮着打点钟霄婚事,时不时往朱家走动商量如何办比较好一点,便没怎么往佟氏屋里来,那日钟霄大婚,钟老爷在前头陪着客人,觥筹交错中哪里记得那个病怏怏小妾,佟氏躺在床上,紧紧抓着钟瑶手,说她这一辈子最不该就是做了人家小妾,处处小心翼翼,却终是连孩子都保不住,如今她要走了,又要留钟瑶继续在这里受苦,受比以前更多苦。佟氏眼泪一滴滴掉,润湿了她长长睫毛,又润湿了绣着鸳鸯腾与鸳鸯鸟枕巾,佟氏在弥留之际想起,当年钟老爷就是被这双水灵眼睛迷住而硬把她娶回家,现如今这双眼睛就要永远闭上了,再也不能带给她什么苦难了。

佟氏死后第四天,柳氏才对外放出佟氏死去消息,不过柳氏可不是为了更多人来悼念,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佟氏为妾,连入祖坟资格都没有,柳氏又怎么会大张旗鼓为其办丧礼,不过是命人在祠堂外头草坪里摆上了棺木,安放了两根长板凳,摆上些水果蜡烛以作祭奠罢了。

钟老爷本是说佟氏可以在家摆放三天,奈何气温高,之前又隐了三天,于是棺木在草坪里摆放了一天后柳氏便命家丁们将棺木从后门抬出去,钟瑶披着孝死死抱着棺木不放,哭着说父亲发过话,可以再停两天,家丁们无奈,只得去请柳氏,一旁白凝挽着抱病前来送殡苏妈妈,白凝看得眼睛红红,望眼苏妈妈,倒是隐忍得非常好。

苏妈妈松了白凝手,上前去扶起抱在棺木上恸哭钟瑶,低声道:“三姑娘要聪明点,夫人来了若是看到三姑娘这样,只怕会忍不住羞辱三姨奶奶一番,日后对姑娘也是不好。”

钟瑶全身无力任苏妈妈拖着,苏妈妈身子没力,没多久钟瑶身子便往地上倒去,白凝忙上前去与苏妈妈一道扶住她。

“她凭什么侮辱我母亲…凭什么?”钟瑶无力在两人间说着,这几日钟瑶一直守在佟氏灵前没有梳洗过,凌乱洒在面前发丝被脸上泪水沾得紧紧贴在脸上。

白凝望着钟瑶这样子,眼泪哗一下滚了出来,为棺木里躺着那无辜女人,也为这个与她母亲一样,安于本分与世无争却注定了要永远活在庶女这一阴影中女子。

柳氏来时钟瑶终是忍住了,由白凝与苏妈妈扶着站到了棺木一旁,柳氏命起手,棺木便慢慢被抬起,又慢慢出了院子往后门去,钟瑶由白凝与苏妈妈扶着,面无表情痴痴跟在后头,白凝一边用力扶着她一边四下里张望,钟老爷不在。柳氏说这种不吉利场面,老爷与少爷都不要靠近好,钟老爷因为柳氏这话就没来了吗?白凝心里一阵苦笑。

出了后门钟离忽然从后头跑了上来,苏妈妈累了,便由钟离扶着钟瑶左臂,白凝照旧在右边扶着。钟离瞅眼失了魂魄般钟瑶,眼睛也慢慢红了起来,抬起右手将钟瑶脑袋揽进自己怀里,道:“日后咱们就是一个母亲肚子里出来,哥哥会好好照顾你。”

右边白凝偏脸瞅眼钟离,钟离也望着白凝,白凝感觉,这一刻她与钟离心忽然靠近了好多。

佟氏下葬那一刻呆呆痴痴钟瑶忽然挣脱了白凝与钟离搀扶,疯了般哭喊着往那墓穴奔去,好在钟离跑得快,从后头抱住了她腰,白凝苏妈妈及钟瑶身边丫头小萱琉璃都跟了上来,钟离吸了吸鼻子,道:“三妹妹要坚强,三妹妹这样子,三姨娘哪里走得安心?”

钟瑶哭吼着,像一只小兽一样挣扎着,忿怒使她喉间时不时发出阵阵吼声,两只臃肿眼睛瞪圆了盯着那些家丁,看着他们将棺木放入墓穴,看着他们拿铲子将黄土一层一层往棺木上堆去,钟瑶觉得自己也要随着佟氏一道死去了般。

钟瑶拼劲全力挣脱,钟离却在身后死死抱着不放手,当棺木最后一角也被泥土堆砌了之后,钟瑶仰天长吼一声,又忽然间静了下来,整个人往地上软去。

众人都走后,白凝与钟离留了下来。极目远望,是一片被夏阳考得焦灼黄草,这片孤单荒野,如今多了一堆坟冢陪着,栗色黄昏中,白凝静静立在墓碑前,问钟离:“女人活在这个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钟离上前一步,望着那有碑无字石碑,道:“我不知道,但我认为,女人应该与男人一样,受这个世界尊崇敬仰,三姨娘是个好女人,不该就这般走了。”

奇)“三姨奶奶错就错在嫁入钟府,委做人妾。”

书)钟离点头,又偏脸望着白凝,道:“所以,我不会让我喜欢女人做妾。”

网)白凝听了这话面上微红,不敢看钟离眼睛,只点点头又转了身边走边道:“咱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钟离在后头跟上,“你怎么就这么不敢面对这个话题?我一直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

白凝被钟离在后头拉住袖袍,僵在那里一动不动,钟离上前一步至白凝面前,什么都还没说便伸手按住白凝头,先吻了白凝额头一下,再道:“我知道云哥对你已经是过去了,你一直回避着我感情是因为我是二少爷,而你不会委屈自己做妾,我说可对?”

白凝被他这么一吻,眼里半分恼怒半分羞涩,囧得一句话也说不出,钟离便又道:“你不必回答我,只要好好听我说,我宁愿抛了这二少爷身份不要,也要牵着你白凝手一起到老,绝不要第二个女人,我愿意对着三姨娘坟墓发誓。”

白凝听了淡笑:“二少爷今年十四吧?从娘胎里出来才几天?懂得什么是爱?今日之事白凝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请二少爷忘记。”白凝说罢绕开挡在前头钟离继续走,钟离跟上道:“谁说十四岁就不懂什么是爱?谁又说过那些有妻有妾大男人就都懂得爱?”

白凝没回他话,知道他这话不无道理,只是不管他爱与不爱,她都不会为了他走上佟氏这条老路。

“你不相信我话是不是?你不认为我会为了你放下一切是不是?”

白凝停了脚步,偏脸望着他,“不,我相信。”

钟离听了面上露出一丝喜意,白凝却又接着道:“我相信任何一份承诺在说出口时候都是百分百真,只是这分真是有期限,一年,一月,甚至一天。”

钟离听了气得破口骂道:“他妈这破话是谁说,不是你说吧?我把他找出来灭了。”

白凝见他这般生气倒是乐了不少,挑挑眉耸耸肩:“不记得了,反正不是我先说。”两人一路上说着说着便聊到了其他话题上去了,傍晚起了些许风,很是凉爽,白凝眯了眼望着天际,浮云过天,夕阳暗沉,一步一步,一天一天,算来自己到了这里已经足足一年了。

入寺烧香

佟氏走后钟瑶好长时间都没回复过来,钟离一有时间便去她院子里陪着她,倒是较少往钟冉院子里来找白凝了,钟霄订了婚十几日后便又回了京城,钟朱两家说好,如今两个孩子都小,婚礼便定在三年后,那时钟霄十八,正是成家好年纪。

柳氏因佟氏去时钟瑶表现太过,便从心里对钟瑶又疏远了番,钟瑶这些日子心情未平复,刺绣也一直没跟着学,柳氏也不多管,只等哪日她自己想起要学了,来跟她说了柳氏再把沈师傅叫来商量,如今就让沈师傅天天只教着钟冉。

沈师傅愿意教钟冉自然有她目,白凝也是清楚,有时候白凝也挺希望忽然某日沈师傅会跑来跟自己说要带自己出去,可是再仔细想来,这沈师傅都进府这么久了,也没跟自己说个什么,应是还不确定自己与白聚身份,再者就算是,也只有白聚能名正言顺跟着她去,自己不过是在她外孙女死后霸占了她身子而已,好意思搭这个顺风车吗?一搭可不止要耗掉人家上百两赎人费,还真真骗了人家感情。而沈师傅那边倒不是在顾虑这个,而是因为当初本就是答应柳氏进府来教两个姑娘刺绣,做时间太短不好向柳氏开口,这钟府是官宦家庭,怕万一惹毛了柳氏,将来死活不放人那就不好了,便想干脆做上个半年一年,一边细细观察白凝白聚,把事情弄个清清楚楚,一边也和那沈璃好好算算当年账。沈璃便是苏妈妈,当年苏州储素堂二姑娘。

白凝自打经了佟氏这事后便开始极度疏远钟离,每日里只呆在钟冉院子里,有个什么事要出去白凝均打发了小丫头们去,因为白凝每次在外头走动,几乎都会碰上钟离,这个钟离,自打从京城回来后便没怎么念书了,每日自己背了从前老先生给他做一个画架,领着白聚天天在府里头取景作画,有时候也会带上钟瑶,给她画上几幅肖像。钟老爷和柳氏也不怎么管他,尤其是钟老爷,对钟离学习上态度变化很大,从前一度希望他能像钟霄一样,考取功名,踏入仕途,如今倒是更支持他写字画画,教书先生换了好些个,倒不是先生们学识不够,而是钟离嫌他们太过死板,钟老爷便都依了他,他说要换便换了,如此数次,钟老爷便也不管他这事,随他自己,这倒正如了钟离愿,他便干脆一个师傅也不请,只等着两年后那老先生守孝回来。

学业上事是没人管着他了,他乐得自在,可柳氏那边却又开始忙起了他婚事,如今钟霄事情已经就这么定下来了,接下来自然是他,柳氏想,等钟离事也定下,钟瑶事便也该提上日程了。这日晚钟老爷从衙门里头回来便来了柳氏屋里,柳氏喜,起身迎出去替他退下官服,又有江梦递上家居外衣,柳氏接过一边给他穿衣一边又道:“老爷今日辛苦了,等会子我给老爷捏捏。”

钟老爷只嗯了声,柳氏又道:“上次给霄儿做媒那秦二姑忽然又找到我这里来了。”

钟老爷闭着眼问:“她来做什么?难不成朱家那头有什么岔子。”

柳氏笑,给钟老爷把胸前扣子扣上,道:“这事情都定了哪里还会出什么岔子,还不是上次这事成了,我给了她一笔不少银子,这次便是又想来捞一把。”

穿好衣服钟老爷回身往扶手椅上坐着,柳氏给他斟上一杯茶,他接过问:“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柳氏笑,也往扶手椅上一坐,道:“我想说自然是离儿了,现如今霄儿婚事已经就这么定了,我这心里头也安心了一半,离儿虽不是我亲生,却是自小便跟在我身边长大,唤我做母亲,他婚事我自然也是记挂在心上,今日个那秦二姑也说了,定要给离儿找个家世、容貌、德才都不比朱玉差,我想若是这样子,那早日定了也是不错。”

钟老爷抿了口茶,说:“是不错,这事你就看着办,我不多管,但只一点,这孩子不像他大哥,什么都由着你做主,他骨子里可不是个能将就人,若是他不喜欢,你也不要强求,免得将来把关系闹僵了。”

柳氏忙笑着点头,说那是自然,又起身去到钟老爷身后,拿手替他捏着肩膀,面上笑着问:“大明湖畔那宅子建得怎样了?我一妇道人家,成日里在家里呆着,也没去瞧过,若是建成了也要请个酒席,我这里也要好好盘算盘算。”

“宅子大,如今才建了个框架,里头楼阁假山水流什么,都还是老远事,估摸着还要等个一年半载。”

柳氏在身后听了面色大不好,嘴上却笑道:“那么大宅子,打算花多少银子呢?”

钟老爷听了冷哼一声,道:“怎么?我给自己儿子建个宅子你不乐意?”

柳氏忙道:“哪里?老爷误会我了?我这不是想算算,咱们府里头这些银子到底够不够用,这么大宅子,少说也得十几二十万两,我若是不把这个账目弄清楚,万一哪日哪里要其他开支了,我又糊里糊涂把银子支了出去岂不是乱了老爷大事?”

钟老爷在前头坐着没话,柳氏不知他心里如何想便转了话题道:“最近府里头事情多,瑶儿那里也没怎么去看她,过阵子她也十三了,我…”

柳氏说起钟瑶,钟老爷半眯着眼便慢慢睁开,没等柳氏把话说完钟老爷便道:“你想如何?莫非想现在就把瑶儿给嫁出去?”

柳氏从后头瞅着钟老爷神色,见似有不悦忙笑着改了口道:“哪里是如此,这丫头十三还不到,哪里就这么早嫁了,我是想说,等她生日那日咱们陪她好好过过,可我又不好去操办这事,三妹妹走了这么些日子了,瑶儿那丫头却每日里还不肯往这边来,想来是对我有隔阂了,在她心里只怕是以为她生母是我……”柳氏说到这儿转了口,“三妹妹抱恙日子里,我哪日不是担心,请是最好大夫,抓是最好药,我手里头事情如此多,也是隔三差五往那头去瞧她……”

柳氏还没说完,钟老爷便不耐烦出声道:“好了好了,就别在我耳边罗嗦了,我没心思听你讲这些鸡毛蒜皮小事。”

钟老爷很少这么打断柳氏话,柳氏在身后呆愣了片刻,干笑两声说是,闭了嘴继续给他捏着肩,心想今日钟老爷如此不耐烦莫不是衙门里头出什么事了,过许久觉钟老爷神色平静了些后柳氏才小心翼翼问:“老爷…今日如此烦躁,是不是外头有什么事?”

钟老爷睁开眼,长长呼出一口气,“京里事,大事呀!”

柳氏听了正在拿捏手顿了顿,“京里事?什么事?”

钟老爷却是没回她话,只道:“累了,今晚就歇你这里了。”

柳氏听了面上一喜,忙叫人抬洗澡水进来,伺候了钟老爷洗了澡又清理了自己一身。

后有了钟老爷那日话,柳氏便开始着手操办钟离婚事,钟离得了信烦躁不已,找柳氏说,柳氏只道日后见了姑娘画像,若是不如意他再说不也不晚,如此钟离便也罢了,当着柳氏面也没再说什么,后钟离担心白凝得了信越发疏远自己便硬是找到了白凝,跟白凝说了事情原委,白凝面上只说没什么,心里却想钟离毕竟还小,被柳氏几句话便哄得好好了,不想日后拒绝一个两个或许没问题,可拒绝得多了他哪里还好意思开口,最后怕也只得依了柳氏,乖乖娶妻成家,能娶个过得了日子倒也好,若是两人天生不合,那就苦了他一辈子。不过这样对白凝来说倒是好,有个女人束缚着他,他便会慢慢对自己死心。

时间很快,不过几日便到了鬼节,鬼节过后不久又是钟老爷四十一岁生日,柳氏在钟老爷生日头晚做了个梦,梦见钟府大门口牌匾忽然被雷电劈了下来,继而上房宅子纷纷顷刻间都倒塌,柳氏半夜中惊醒,认定这是不祥梦,心里甚是不安,强忍着过了钟老爷生日,待得第二日大早便撇下所有事,领着钟冉钟瑶还有李氏去兴禅寺烧香去了,白凝流砂自然也跟了去。

兴禅寺位于千佛山半山腰,寺左边是历山院,历山院与兴禅寺是千佛山两个主体建筑群,也是千佛山文化精髓所在。

钟府是这兴禅寺老香客了,方丈得了信忙从大雄宝殿里头迎了出来,阿弥陀佛了一声后对着柳氏说了些什么老衲不知,有失远迎之类,柳氏笑说无碍,只是来上上香,没其他事,又叫人抬上一大桶香油给了那方丈,并说过些日子会请人来给大殿内佛像都重新镀层金,方丈听了甚是感激,说柳氏好善乐施,心中有佛,将来定有好报,柳氏听了欢喜,说她不要这好报,只求佛祖保佑钟家上下其他人平安便好,方丈便又说了些其他好话,两个小和尚走上来,方丈便命将那一大桶香油抬到后院去,自己陪着柳氏去了殿内上香。

白凝跟在众人后头,眼睛四处瞟去,第一次置身千佛山上,风景倒是真不错,东西横列于天地间,奇伟深秀,从这半山腰往下瞅,郁郁葱葱一片,如一架深绿色锦屏,极是秀美。四处张望间白凝瞅见那边亭台上有个人影比较熟悉,眯了下眼仔细一瞧,原是朱玉,朱玉也恰巧往这边看来,想是谁家这么多人来烧香,看看前头领队原来还是自己未来婆婆,又往后面丫头们中瞧去,正巧碰上白凝也在看自己,便冲着白凝一笑,白凝颔首示意。

朱玉本想上去与柳氏打个照面,柳氏却已经与那方丈进了内殿,便想等柳氏烧完香出来再去见面好了。

白凝是第一次跟着出来烧香,只以为是很简单事,哪里知道柳氏上完香后还要跪跪拜拜,还要与那方丈讲禅,磨磨蹭蹭大半个时辰了还没搞定,白凝又极其不喜大殿内焚香味道,便偷偷从后面退了出去,找朱玉去了。

半个老乡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忐忑的贴上这章,不知道大家接不接受这样的安排,一开始便是打算将朱玉设定为钟离这个时空延续下去的人的,同为穿越女,但来自不同的时空,如此两个人,有一个知道历史,一个不知,不知道这样的设定算不算雷,若是雷,大家就先带好避雷针哦,^_^

朱玉正在亭中石凳上坐着,石桌上摆了一盘糕点,一盘苹果,大热天在这半山腰倒是极凉爽,手中蒲扇也派不上用场,朱玉现正垂了头仔细研究着那扇面上图案,瞅见白凝来了忙起身笑道:“白凝姑娘。”

白凝屈身一礼,“见过九姑娘。”

那朱玉笑说不必多礼,又将白凝让至自己身旁凳子上坐着。

白凝瞅了眼她扇面上画,是副极美仕女图,上头还有用绣线绣出十几个字,都是这个朝代她不认识字体,白凝便笑这说道:“九姑娘这扇子好是漂亮,还绣有字呢。”

朱玉便也瞅了眼自己扇子,抿嘴笑:“是挺漂亮,昨天托哥哥到街上新买,以前那个看腻了。”

白凝笑点着头,又问:“这上面绣什么字?白凝没学识,九姑娘可识得?”

白凝细细瞅着朱玉神情,只见朱玉看了眼那些字便很平常笑道:“这些都是简单,我倒是认识,可要是再复杂点我就不知道了,记性不大好。”

白凝笑:“那也比我们这些目不识丁要强。”又道:“这里风景倒是极好。”

朱玉点头恩了声,“是挺好,挺有意境,可惜我不是诗人,写不出好诗。”

白凝听了这话心中一动,笑道:“前几日不知道在哪里听来了一句诗,也不知道好不好。”

朱玉笑,偏了头问是什么诗,要她念出来听听,白凝便道:“叫什么‘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虽然这里已经没有桃花了,但这里有寺。”白凝玩笑,想这是白居易《大林寺桃花》,她若是和自己同一时空来应会听说过。

那朱玉听了却夸这诗句写得极好,又问白凝这是谁写,白凝便细瞧着她眼,很违心说道:“其实这是我以前认识一个朋友写,他叫白居易。”

朱玉表情很是崇拜,白凝心里微微失望,竟然不是老乡,正可惜间又听得旁边朱玉道:“你这个朋友应是极有学问,不知可否替我引荐?我虽是女子,但也希望能结交一些文人雅士。”

白凝听了愣了许久,啊了声后才道:“这,这个,这个其实我和他也不是挺熟,他比我老很多,说是朋友,其实人家是不怎么理我,引荐话,应该是不成,呵呵。”白凝干笑。

朱玉听了点头说既然这样便算了,白凝心里大松,想好在这朱玉不算执着,要是硬逼着要见白居易,那叫她哪里去找?偏了头长长呼出一口气,又听得旁边朱玉道:“我想那人应该比你老上几百岁吧?”

白凝恩了声,点头:“岂止是几百岁,一千岁都不止。”白凝说罢便呆住了,偏回头不可思议盯着朱玉,又想起她身边还有丫头忙又扭了脖子瞧,好在已经被她打发走了。

“你……”白凝疑惑望着她,冷静下来倒是也没觉多么惊奇了。

朱玉没说什么,只抿了嘴在一旁轻声笑着,想来这朱玉不论在哪个时空都是比较淑女。

白凝便也笑,“怎么被你看穿?”

“我以前试探别人时候也是这样,你这手段和我一样老旧。”

白凝笑,摆正脸对着漫野青色大叹一声:“有我这么囧人么?本来是要试探你,却反被你给试探出来了。”

朱玉浅笑:“这有什么叹息,最后你目也达到了,一样。”

白凝笑点着头,“那倒是,不过我们好像,来自不同地方,既是这样,那就各报家门。”

朱玉点头,白凝便先将她来地方历朝历代都说了一边,什么夏商周,春秋战乱悠悠之类,朱玉在旁听了轻叹世界之奇妙,白凝问她为何,她道:“咱们来地方是曾有过一段相同历史,只是从汉代那里便分了叉。”

白凝皱了眉,这倒真是有点奇怪,历史还可以这样分叉?问怎么个不同,朱玉道:“我所知道历史事实是,楚汉相争垓下之围时项羽坐了老叟船去了江东,后刘邦登基不到五年便被大楚政权推翻了。”

白凝听了彻底无语,虽然自己也一直是偏向项羽,可若是这样,那岂不是没有了后来大汉盛世?没有了她最崇拜卫青霍去病?那人也不能自称为汉人?不过白凝又想,既然这样,那这个时空定然没有自己来那个时空发达,曾经汉朝是多么盛极一时,恩,白凝这样想想倒有了点优越感。

“如此说,你是这个时空顺延下去人?”白凝问。

朱玉点点头,白凝喜,“那你岂不是知道历史?知道我命运?”

朱玉听了又抿了嘴笑,道:“你倒是个自恋,谁见过历史记载老百姓了?”

白凝哦了声,“也对,咱老百姓一个,你哪里会知道。”白凝说罢瞅了瞅她桌案上芋头糕,看起来甚有味觉,指了指道:“既是半个老乡,请我吃块糕点不为过吧?”朱玉笑,叫她尽管吃,白凝便拿了一个放嘴里,味道确实不错,不得又感叹人家怎么那么会穿,吃穿用都不用愁。

“不过我还真知道你命运。”朱玉从旁似笑非笑盯着吃东西白凝。

“我是老百姓,你怎么会知道?”

朱玉道:“也不算是老百姓,也还算对咱们家是有点贡献,不过我知道你名字倒不是因为你个人,是因为你丈夫。”

“噗……”白凝满嘴糕粉喷出,把石桌弄得脏兮兮,“我丈夫?”白凝不可思议。

朱玉在旁笑得肩膀微颤,又招了招手,那边便有丫头过来将石桌清理干净,白凝忙对着那丫头说谢谢,待那丫头走后白凝又问:“我哪里有什么丈夫?你别胡说。”

朱玉挑挑眉,“不信也罢,历史永远会按着它脚步走,你现在不信,将来自然会信。”

白凝羞红了脸,知道她说不无道理,“那…他是谁?”

朱玉笑:“你应该懂天机不可泄露这个理。”

白凝看着她瘪了瘪嘴,“那他对我好不好?讨了几个老婆?有没有钱?”

朱玉听她问起这些早在一旁笑开了,正巧这时柳氏李氏及众人都从大殿里出来,朱玉忙收住了笑,对着白凝道:“你是偷偷跑出来吧,快回去,让你们夫人瞧见了可有你受。”

白凝哎了声,道:“瞧瞧这什么世道,我就一奴仆命!”

朱玉淡笑,白凝走出两步又回头冲她道:“不过你还真像个大家闺秀。”

朱玉听了瞅了瞅身旁丫头,道:“什么叫像,我本来就是嘛!”

白凝挑眉,偷偷绕到钟冉身边,朱玉待白凝混进队伍中后才领着丫头前去给柳氏行礼,柳氏见只她与两个丫头在,面上便是不喜,只以为她是一个人私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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