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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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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的抖动不止,无法瞄准,“你再过来,我就开枪!”我歇斯底里地大喊。“我再次提醒你注意你自己的处境!”谈判机器人的语调突然变的高亢威严,“他”威胁到:“我数到三,放下武器,立即投降!”现在就是我生命中最后的时刻,如果放下枪,它们就会立刻把我打成筛子而不用担心遇到抵抗,当“他”数数的过程中,我的脑子中好像过电影般地回忆着以前的画面,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三!”谈判机器人一数出这个数,我扣动扳机击中距离我五米远的一台机器人的连接环,与此同时,盟军自动化炮兵营的第一批炮弹也落在机器人后方,在它们中间炸响。援军已经杀到眼前,但还是太晚了,机器人们在第一时刻就向我开了火,我还是被它们成功地执行了死刑。

像林班长一样,我的身上也开出红色的花朵,撕心裂肺的剧痛后是无法控制的麻木和痉挛,鲜血也随之喷涌而出。我的整个人都被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带向空中,站立不稳而向后倒退着掉落到身后的小河。入水的那一刻,我在恍惚中看到溅起的水花已经被我的鲜血染成红色,我似乎还看到有一个人冲过来也跳进水中。好冷啊!真是太冷啦!我无法控制的抽搐,身体也逐渐无力,思维却异常活跃,我很快便听不到人们的呼喊、枪炮的铮鸣,也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只是觉得周遭异常的宁静、祥和。我大张着嘴巴,努力又艰难地用力呼吸,可喉咙里或是肺部像堵着什么东西,完全透不过气,眼前的色彩在慢慢减少,光线却在逐渐变亮,终于,混沌不清的视线里似乎只剩下黑和白两种颜色,我快死了吧?我死了吗?此时的我正如风中的尘土般飘散,滑向虚无……

“你醒啦?医生?医生!他醒了。”我像是从千年的沉睡中苏醒,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在混沌的视野中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护士坐在我面前,见到我睁开眼睛她便喊来了医生。“你安静些,”医生对护士责怪道,他立刻对我仔细地检查一番,记录下一些东西并交代护士一些事项后,又马上离开了。接着那年轻的护士又回到我的病床前坐下。此时我的视力逐渐开始恢复,猛然间发现眼前的这个护士不是别人,而是欧阳晓晴。“是你?”我此时才确信自己仍然活着,惊喜但却异常吃力地说道,“我们的大英雄,”她微笑着点点头,对我说:“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担心死了……”也许是发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她马上改口:“我是说:大家都担心死了。医生都说,像这么严重的枪伤还能抢救过来,真是奇迹。”虽然感觉喉头的肌肉十分疼痛,我还是尽量用力以便大声说话,我看着这完全陌生的病房问欧阳晓晴:“我现在这是在哪里啊?”“这里是在航母上,”她回答道:“‘胜利’号核动力航空母舰医疗中心里的加护病房……”听到这里我几乎瞪大了眼睛,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会从前线来到海军的航母上,只是惊疑地复述着她的话:“在航母上?!”“嗯,是的,你在航母上。好啦,你现在的情况呢,还很危急,先别多说话,有些事情我以后再慢慢给你讲。”她一边说着,一边查看着一大堆监护设备的生理数据,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又给我换了一瓶点滴继续挂,做完这些后又向我报以一个春天般的笑容,离开了我的病房;欧阳是对的,我的身体是如此的虚弱,眼皮是如此的沉重,只好再次闭上眼睛。由于大失血和重伤在身,一连好几周,我都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时而沉睡。此时阿军针对盟军进行的“塔昆反击战”(战斗最先从沙漠之城塔昆打响,因而得名)的战火还在猛烈燃烧,双方你来我往胶着不下,打得十分惨烈,阿军以及央国军队的一些王牌部队相继覆灭,而盟军也付出了高昂代价。虽然有众多伤员被转运至航母(重伤员救治后病情稳定时运回国内),虽然伤员的人数早就超出航母上医疗中心的承受能力,但一有时间,欧阳就来陪我。在医生的全力救治下,在欧阳晓晴的精心照顾下,我的身体在奇迹般地迅速恢复。

“医生们的会诊结果出来了吗,欧阳?”我斜靠在病床上,一边吃水果一边问这个羞涩的女孩——经过这么多次邂逅,又在捕捉到她内心的一些萌动,我终于可以大方地直接这么称呼她。“哦,出来了,”欧阳正在病房里整理东西,听到我这么问,立刻翻出我的病历和会诊报告单,坏笑着反问我说:“你不是人类吧?”“啊?”我听得一头雾水,她马上微笑着解释道:“经过会诊,我们大家都不敢相信,其实你已经完全脱离危险,基本上康复了。这简直是惊人的康复力啊。”“嘿,别恭维我了,我现在能不能站起来还是个问题呢。”我有些害羞地看向墙壁,谁知就在此时这丫头马上掐了我的大腿一把,“哎呀干嘛啊,好痛。”我叫着缩起腿来,“这就对嘛,”她对我说:“说明你的腿神经没有问题,医生也检查过,骨头没断,只是裂了,而且这儿也只中了两颗子弹。比起这个更严重的伤在你身上可是有很多呢:你最初送来的时候,血胸加气胸、腹部中弹导致腹积水儿和肠穿孔,一颗子弹打断了肺静脉,两颗子弹从心脏边儿穿过,只要再偏那么一点点儿,你的心脏就被打爆了。”见我有些害怕,她马上安慰我道:“不过没关系,还好它们都是贯穿伤。福大命大嘛,这不,连恢复都恢复得这么快。”“你知道那天是谁把我救起来的吗?”我眨巴着眼睛问她——其实她基本上不可能会知道,但我还是告诉她:我在失去意识前,记得有一个人在枪林弹雨中奋不顾身,跳到河里把我救起来,使我得以生还,使我有机会把9月26日当做我的第二个生日。听完我的诉说和问题,欧阳晓晴显得十分腼腆:“那时候我也在场,不过那时候人太多太混乱了,我没看清到底是谁,那个时候你的高中同学陈凯旋好像一直带队,在河边阻击机器人啊。”

“陈凯旋?”我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会知道他?”“那天我们是在他的小组护送下,把你抬到直升机上去的,一路上他都在讲你和他在高中时候的事,”欧阳缓缓地说:“那个时候你失血很多,他说他和你血型是一样的,还着急着给你献血,他献完500cc的血以后,还说要一直陪着你,等着你做手术。”“凯旋……”我听到她的讲述很是感动,能有这样一位好朋友,好哥们,我感到很知足,我应该怎样感谢他呢?可是我的思路很快就被打断,欧阳晓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慌忙把口罩戴上,转身就走,“你怎么啦?”我问道,她眯起眼睛(我猜她准是又笑了)解释道:“不好意思,最近有些感冒,你体质还很虚,我怕传染给你。”说着,她向我招招手,走出病房。

几乎每天都有经过救治的伤员从航母上运回国内,也有新的伤员运输到航母上。我和欧阳晓晴见面的机会也少了,每次见面,我总想对她讲出我梦境中的所见,但每次总是到了嘴边又咽回肚子里去,这种无厘头的梦怎么好跟人家说呢?与其说是无厘头,不如说是有点魔幻色彩的,在伤重昏迷的日子里,不!不是昏迷!我似乎或者说是肯定一直死着,要不,我怎么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呢?唯一记得十分清晰的梦境就是一片蓝色的纯净的光,像水一样荡漾在四周将我包围,在蓝光之内的除了我,还有一个人,大概是个少女吧,或者是个男子在朝我微笑;在这片流动的蓝光之外,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寒冷,。这个梦境总是在反复出现,成为那段时间我确认自己仍然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

我慢慢地在病房内走动——现在,我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走动一段时间后,我随手抓起一本杂志坐在床上准备翻看。就在我低头看书的时候,忽然发现四周一片蓝色,没错,那片谜一样的蓝光又来了。我放下书,发现整间病房弥漫着温和的透明的蓝色!床铺、被单、椅子、抽屉、墙壁甚至连我自己都带上了一片蓝色,天花板和地面呈现出水波荡漾的光影,仿佛整个房间里充满着蓝色的液体,这种光流体还缓缓地进入我的身体内,它不冷不热,和我的体温刚好一致,光线柔和,非常舒服却给人以力量。又是梦吗?可是我却能够真实地感受到它的存在。这是给予我活力帮助我康复的生命之光吗?是的,我相信是的,我能够违背医学常理,以如此惊人的速度康复就是铁证!

“陈文武中士,你该起床了。”一个医疗官叫醒我道,哦,原来真的是在做梦啊!“你现在基本上康复了,是真的康复了,”他强调说:“既然这样,你就应该多活动活动,多进行恢复训练,以便可以更快地恢复到以前的身体水平。”他是不建议整天睡大觉而不做康复训练的。我对他点点头,并且向他说出了梦境中的那片蓝光。这位拥有心理医师资格的医疗官,又仔细地问过我一些其他问题,“没有关系,”他很肯定地告诉我:“你所说的这片蓝光,其实就是你受伤那天在法雷半岛的小河边,透过废墟的墙壁缝隙所看到的蓝天。因为你接二连三看到战友的牺牲,又联想到自己可能到来的死亡,所以你所看到的那片蓝天就被你赋予了重大的意义,成为你生命的依靠或者寄托。你曾经掉落到小河里,你或许有从水下看到上方被你作为生存寄托的蓝天,因此,在你的梦境中,给你留下深刻印象或者说很大刺激的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并且抽象成发着蓝光的流动液体。这是我的解释,如果不满意,”他笑着说:“可以去问那位经常来照顾你的护士小妹。”“什么呀!你也会来这套?”我也笑着说。医疗官笑着摇摇头:“不,我这也是帮你减压。从你的描述和对话中,我发现这个梦其实没有给你什么不舒服的感觉,现在揭开谜底这就没事了嘛。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不要藏在心里面,说出来我给你疏导。”我看着这个四十出头的医疗官点点头,对他说谢谢。

在这个医疗官系统的康复指导下,我的身体渐渐地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10月20日,也就是战争整整进行了6个月的日子里,医疗官陪同我向航母上的军区作战室递交了书面报告。“好,没事,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在简单地问过我几个问题后,一个中尉示意我谈话结束。当我走出房门,医疗官便提议陪我去航母上的“秃鹫走廊”上走走,我欣然答应——所谓“秃鹫走廊”,指的就是航母甲板上四层上的一小段开放的公共平台,无论是谁,只要没有勤务在身,不经申请都可以来到这里,听风观海、充分放松。

当我们来到通向“秃鹫走廊”的舱内通道时,一队4名全副武装的卫兵迎面走过,他们全都头戴钢盔,身穿防弹衣,手持步枪,十分威武。“刚才你看到的是武装哨,航母很大,就如同一座小型城市一样,因此也需要它自己的警察维持内部的秩序,”医疗官滔滔不绝地向我介绍说:“尤其对于像‘胜利’号这样的超级核动力航母,而且现在又处于战争时期,安保力量就更重要了。由于我们这艘航母上高度自动化,全员只有900人,因此由各部门轮流抽调人员组成小队,进行武装哨巡逻。”说着说着,我们不觉走到通道的尽头,在医疗官带领下,我来到了传说中的“秃鹫走廊”。哇!视野果然十分开阔啊,天空、海洋、飞行甲板,全都一览无遗。海风阵阵,吹来冰冷的咸腥味,弥漫在辽阔的天空;那旷远的天空,蓝宝石一般地纯净,在水天相接的地方,与一望无际的海洋连成一片;宽阔的飞行甲板上,战机轰鸣、地勤奔忙,战争机器正在有条不紊地高效运转。“感觉怎么样?风景很好吧?”医疗官这样问我,我笑着点点头:“啊,一览无余呀,视野很开阔,很美。”

航母对我来说,真的是太大了,饱览完海天和飞行甲板后,我便仔细地端详起我们所身处的这栋岛式建筑来,这栋建筑目测大约40米长,25米宽(最宽处),11层楼高(不算雷达的高度)。建筑上的所有舱门全部都为厚重的水密门,官兵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与我们所在的四楼处于同一层的,还有飞行塔台,那儿是整艘航母的核心部门之一,此时也有三两个军官在塔台外部的走廊上停留。突然间,他们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飞行甲板,在战机的轰鸣声中,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着什么。“快看,甲板上,”我顺着医疗官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队特种兵从“楼下”的舱门处走出,接着我就听见第5层走廊上的人很大声地对话。

“这次出击的是那两支队伍?”

“报告大校,是‘匕首二队’和‘匕首三队’。”

“好!是“匕首突击队”的话我就放心了,一定不会有问题,特别是有二队“指挥刀”那小子。”

“是啊,这小子鬼机灵的,可厉害着呢。只要有他在,不管多困难的任务,相信都能顺利地完成。”

凯旋?“匕首二队”?我立马趴在栏杆前向下看去,很快就辨认出那熟悉的身影,只见他和身边的那些特种兵们一起,身穿特战迷彩,背着大背包、头戴贝雷帽,佩戴着耳机、手持突击步枪,向着起飞区的一架已经发动的旋翼机跑去,一跃而入机舱内,“呼”地关上舱门,甲板和舰桥上的官兵——无论将军还是普通小兵,全都肃然起敬地立正站好,向他们敬礼,目送着旋翼机离开,4架武装直升机、2架战斗机也随后起飞,为他们护航。

“阿嚏!”我正出神地看着,冰冷的海风突然吹过,不觉使我打了个喷嚏,医疗官马上拍拍我的肩膀说:“我们回去吧。你的伤刚刚好,体质还很弱,别着凉了。”我对他点点头。我的伤好后,被临时安排在医疗中心边上的来宾住舱,来宾住舱位于航母甲板下三层,机库之下,这里有一部专用的“人员电梯”(在航母上,应该说是人员升降机)将甲板下三层以下的各层连通起来,以便更快捷地运送人员和物资,然而,今天我却不想搭乘电梯,走舱内的舷梯不是更好吗?还可以仔细地瞧瞧航母内部的样子,多好呀!不多时,我们来到了甲板下二层。由于我所住的舱室位于航母的甲板下三层的后左部区域,需要穿过机库旁的过道。取道后部舷梯下去,因此我们走下舷梯,来到机库边。甲板上是一片繁忙的景象,而机库内也是一片忙碌,穿着各色制服的舰员在机库内走动,他们有的对刚刚返航的战机进行保养,有的对战机设备进行调试维修,有的对机库内的装备进行调度转运。我不觉停下脚步,好奇地四下张望,见到我看得出神,医疗官笑起来,他指着一个角落里的小房间对我说:“那边有个专门的健身房,你做康复训练的时候可以去那里,你可以一边看他们怎样搬运飞机,一边训练,那简直是享受啊。”我笑着对他点点头,正欲走下舷梯,一扭头远远地看见一队医疗兵向一部升降机走去,升降机上停着一架旋翼机,她们大概是要搭乘飞机执行战场搜救任务吧。欧阳晓晴恰好也在他们的队伍里面,她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很明显,她也看到了我,这个女孩子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欲言又止地看着我。任凭远处的战友呼唤催促。我微笑着朝她挥一挥手,示意她登上飞机,欧阳晓晴翕动几下朱唇,但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淡淡地朝我笑笑,然后快速跑向升降机上的旋翼机。我默默伫立着,直到旋翼机的舱门关闭,升降机开始徐徐上升。虽然我知道,作为医疗救护队,他们一天到晚要多次出入危机四伏的血腥的战场,穿行于枪林弹雨之中,但我仍然在心底默默祝愿,祝愿她每次都能够顺利执行任务,平安回来,并且不要像我一样对战争留下挥之不去的恐怖记忆……

10月25日晚间,我来到了航母上的军官俱乐部,所谓军官俱乐部,不过是一间二十平米左右的普通舱室,在房间里摆了一张黄色的大布艺沙发,一台42寸的液晶电视镶嵌在它对面的墙壁上,在墙角的吧台上错落有致地摆着食品柜、茶具、微波炉等物,柔和的米黄色光线正从天花板四周的灯带投射下来。这里虽然没有士兵休息室的宽敞透亮,也没有舰载机飞行员俱乐部的高端大气与豪华现代,却也显得简约朴素、清新雅致。当我正独自坐在沙发的一角喝茶休息时,一个上尉拿着一张什么东西坐到我身边,军装笔挺的他三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个文官,“中士,你就是陈文武吧?”他看着我问道,“是我。”我回答道,文官笑笑,说:“战斗英雄,你真的好年轻啊,给,这是军区发来的嘉奖令,打开看看吧。”嘉奖令?给我的?我受宠若惊地接过那本红色的小本子一看,只见那红色的小本子上写着“嘉奖令”三个金字,用手指摸上去凹凸有致,充满质感。我不是在做梦吧?不,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可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对我进行表彰呢,“打开来看看吧,好像是关于这次西线作战的。”上尉提醒道,我点点头,翻开了嘉奖令。

“……在“黎明侧卫”行动中坚守西线抗击敌军的陈文武步兵分队,该步兵分队在陈文武同志的带领下,最早投入与超级机器人部队的战斗,阻滞超级机器人部队达5小时,牵制了最多的敌军,并一直坚持到最后。为当地群众和部队转移赢得宝贵时间。特此嘉奖陈文武、林同辉以下十五人,记团体三等功一次,陈文武同志个人记二等功一次。”

“哦,我差点忘记跟你说了,”文官略带尴尬地说:“你的军功章现在还没法给你,授衔仪式也没法搞,现在是战争时期,凡事都有些混乱,你能理解吗?”

“这个我当然能理解。”我有些懵懂地说道:“还有,我刚才听到你说‘授衔’,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上尉文官回答道:“经东南军区开会讨论决定,准备授予你少尉军衔……”

“要授予我少尉?!”

他点点头:“这个你放心,已经决定下来的东西就不会再改变了,条件成熟的时候肯定会给你正式颁发军衔的。”

“谢谢……军区。”我说道,文官微微一笑,又朝我点点头。

不一会,一个参谋模样的少校走了进来问道:“陈文武是哪一位?”“我就是。”我站起来回答,他向我做个手势:“跟我来,舰长找你。”什么?我一个普通小兵,舰长要找我!“待会儿进去之前要喊‘报告’。”他对我提示道。

这天晚上,我如同在做梦似的,先是收到一份军区的嘉奖令,记个人一等功一次,然后又得知自己将要从中士的军衔直接被提升为少尉,最后又受到航母舰长,也就是舰队司令员(一名中将!)的接见。这真是接二连三的荣誉!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好像真的不值一提,没什么用处。我是西线战场朱兰阻击战中唯一的生还者,有机会接受士兵们的敬佩,甚至授奖授衔舰长接见这些对普通一兵来说无上的荣誉,可是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们呢?他们是没有可能亲自拥有这些荣誉了。如果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就会真正地看淡名利,一个人只要一死,无论多么伟大的人物、多么辉煌的战功、多么璀璨的功绩、多么丰饶的财富,就立马如云烟一般消散了。

第四十九章:“海湾风暴”军事行动(最终)

我站在机库边的过道旁,看着勤务人员操控着各种自动化机械,保障着那些大型无人机(所有的有人驾驶战斗机在不远处的另一个机库区域里整备,使用另外一台升降机),此时机库外的天空逐渐昏暗下来,波涛汹涌的海面似乎也随着夜的到来变得平静。由于战事的关系,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航母上的舰载机都保持着高强度的出动率,所有忙碌的人们似乎都没注意到我的存在。我知道这艘航母正航行在低纬度的海域上,所以估摸着现在也应该有7点多钟的样子了吧。“明天晚上8点,有一趟运输机,把你送回国内,你是属于东南军区的吧?他们可能会安排你干老本行,去监控那些自动化平台,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回家远离战争,没有人会责怪你,因为你已经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中尉文官的话仍在我耳边回响。等了这么久,我有些不耐烦地撇撇嘴,整理着军装权且当做消遣。说是今天晚上准8时的运输机,可怎么到现在为止还没看到其他乘客和文官的影子呢?连V4倾转旋翼运输机的影子也没有,如果要想在8点准时起飞,好歹现在也应该出现在机库里,检修旋翼、加油充电充气什么的呀。

“陈文武。”是谁在叫我?我回过头,看见医疗官向我走过来,后面跟着那个文官和一个空军中尉,“你果然在这里,”文官对我说:“幸好你没乱跑,不然你肯定会迷路的。嗨呀,我们找了大半天。”“不愧是痊愈了呀,”医疗官打趣地说:“要是那些还没完全康复的病号,可没有你这么活跃哦。”空军中尉也附和着说:“那也说明你们医疗部门劳苦功高啊,人努力天帮忙,你们才能挽救这么多人的生命。不过像这位陈中士这样这么严重的伤都好得这么快,就不太像你的功劳了。”“啊?不是我的功劳?”医疗官看看我说,空军中尉又开我玩笑说:“基本上不是,你看他恢复得多好啊,就像你说的,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伤痕,人家可是外星人啊!”“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笑笑说:“我们几个私底下开玩笑都这么说的,别介意。你应该多谢谢医疗官。他多辛苦哦,你现在可是全军区甚至全军里面响当当的战斗英雄,他的部门可投入了5名最好的专家和1名最好的护士哦。”“谢谢你。”我向医疗官鞠了一躬。“不必谢,你今后记得是哪一些人给了你第二次生命就行。”医疗官的脸上闪现出幸福的笑容。“大家正在舰岛边上集合呢。”此时文官对我说道:“快跟这位空军中尉一起去吧,他会帮你联系并安排部队。”

晚上8时10分许,一架V4旋翼机被牵引到航母直升机2号起飞区(原来航母上的“航班”也会晚点)。空军中尉带着我登上了这种可以载客40人的飞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机舱里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他们大多数都是伤员,所有人的身体上都烙下了战争的永久烙印;除伤员之外,也有面容姣好、身材纤细的女医疗兵,她们将负责全程陪伴护理伤员,一直到伤员被转入国内的医院治疗。此时的舷窗外夜幕低垂、海天一色,漆黑一片,飞行甲板上只有几颗绿色或黄色的微弱灯光。距离起飞还有一段时间,我听见后机舱内的几个军官和伤员谈论起近几天盟军的作战失利:10月22日,盟军一个混编海军陆战师试图在阿国西海岸登陆时,遭遇阿国海军、海岸警卫队和国民警卫队的夹击,损失惨重,仅我军就损失了3000人。10月23日和24日,我军又向阿国西海岸和东海岸投入了若干海军陆战队和两栖突击营,兵力也达到近1000人,但至今仍无法取得联系,生死未卜。

在挥舞着荧光棒的飞行助理引导下,我们的旋翼机发动机慢慢发动了起来。由于要穿过战区,我们得到一架V5攻击型旋翼机的护航。当我们的飞机脱离甲板后,正在做左侧转时,我看见在飞行甲板上有一架战机的影子,它有着优异的气动性能,似乎是垂直起降的,正在优雅地脱离甲板缓缓上升。“‘客车4号’,请飞至3-5-3空域,让出航道,我们要起飞。”“明白。”此时我听到身边空军中尉的耳机里传来前舱飞行员与飞行调度的通话,那到底是什么战斗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向他求解,但中尉只是笑笑,略微摇摇头:“我不能说,只能告诉你他们是‘猎户座’特种飞行中队的。”“猎户座4号已经起飞。”驾驶舱的对讲机里又传来塔台的声音,我扭头透过舷窗,看到那架怪异的战机垂直上升到约1000米高度,然后以非常快的速度大仰角冲向太空。“我们有全世界最先进的战斗机,”空军中尉用肩膀碰碰我说:“只要一架这种战机,就可以保护我们半个国家范围内的广大空间。”“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我们盟军。”“那当然,”他很肯定地点点头:“现在我们有超越敌人的先进武器体系,我们还有无数像你这样英勇的战士,怎么会赢不了他们?最关键的,我们所进行的是一场正义的战争。”

经过一次转场飞行,我们终于回到了祖国的怀抱。透过舷窗借着朦胧的月光,可以看到下方山上若隐若现的建筑,现在是半夜2点多,再加上战时灯火管制,下方的乡村和远方的城市一片漆黑,只是在月光下透着鬼魅般的形骸。身边的空军中尉偶然睁开眼睛,发现我还在出神地凝视着窗外,迷迷糊糊地问道:“陈文武,怎么还不睡啊?”我转过头对他笑笑,“快去睡吧,”他说:“还得再飞3个小时呢。我们已经到国内了。”说罢扭头又昏沉沉地睡过去。我环顾机舱,那些乘客都早已睡去,可是我还不想睡,窗外的大地和天空是那样地亲切,从6月28日出国作战开始算起,直到今天10月27日,只差一天就满4个月了。在这4个月的境外作战中,发生了许许多多我永远也难以忘怀的事:班长小孔牺牲、由于打入我军内部的敌特代理排长马德龙而使部队受到的损失、耶坎达州迈迈丘陵的被俘、高中同学冯倩雅的惨死、战友黄大田、霍尔卓牺牲、在狙击连时第一次用狙击枪杀人,沙漠中的战斗,以及阿军的大反攻大屠杀,一切的一切,使我的内心五味杂陈,又让我身心俱疲,我累了,真的累了……

回到国内后,按照我的选择(按照规定,负过重伤且作出巨大贡献的预备役可以不再参与战斗)和军区的安排,我被借调到秦北市的“9点钟”空军基地,负责基地及周边地区的空中管制及防空警戒。10月28日,我和其他调派执行任务的战士搭乘飞机来到了“9点钟”空军基地。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空军基地之一,一共驻扎有2000架战斗机,基地拥有10条并排的1000米跑道,就基地整体的规模和地位而言,在国内也只有张店口的第一空军基地能够与之匹敌。也就是在这里,我看到了那种在航母上垂直起飞的神秘战斗机,也无意间知道了它的代号:“猎鹰X”太空战斗机。这种重型战斗机像一只硕大的雄鹰,从黑暗的天空平稳地逼近地面,轻盈地雀降在跑道上;使我惊奇的是,从接触跑道开始,它只滑行200多米就停了下来!简直不可思议,要知道个头只有它5分之1大的“铁鸟”无人机的起降滑跑距离也需要220米!只见它双色涂装,拥有菱形机身和整体式气泡形无框座舱盖,还有可收入机身的全动鸭翼,简直太科幻太先进了!降落后,飞行员打开座舱盖(要同时兼顾打开方便和大气层外太空环境中的气密性,技术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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