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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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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渐渐抹红了他的脸颊,他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看着我,旁边另外一个士兵开始挑逗我:“怎么?你在树林里狙杀敌人的勇敢和铁血哪里去了?250米外一枪爆头,还是一个连长呢。为了这个,你也得喝下这一杯。”“你立刻就给我喝下去啊,”班长指着杯子里的酒对我说:“别让大家看不起你。”我为难地举起杯子往嘴边送,可是酒刚一碰上嘴唇就放了下来。
“诶诶诶,班长?班长啊,我说两句:”那位六十多岁的老板对我的新班长说:“人家可能喝不惯这种烈性酒呢,您可别强迫呀……我说这位小兄弟,你看着很小的样子嘛,你今年多大啊?”“刚好19。”我回答道,班长将信将疑:“哦?你才19岁?这酒酒精度数很高,你不喝就不喝吧。19岁?你和我弟弟差不多大啊,可是你没考上大学,居然也能去他妈的预备役当技术兵?”我放下酒杯,有些自豪地回答他:“不,我是一边上大学,一边在预备役服役。”班长突然很惊奇的样子:“不简单不简单,城市大学生19岁就去当兵,很多和你一样年龄的人都他妈的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呢!就连我弟弟也是,什么事还都很依赖我。”“孩子,你才19岁,不能喝那么烈的酒,”长着长长的白胡须的老板从柜台下摸索着,终于掏出两罐米酒来:“你可以喝这个,这算酒精饮料,不是酒。”我付过钱并谢过老板后,对班长说:“班长,我出去走走。”“可以,但是不要离开小镇。”“是。”我对他点点头,拿着两罐米酒走出了酒馆。只听得背后班长醉醺醺地叫道:“好酒!劲真大!”
我走出这座建在半山腰的小酒馆,沿着台阶走上酒馆边的小天台。在面对山下的长凳上独自坐下,这个位置恰好可以俯瞰小山脚下的镇上广场,那里充满了闹腾腾的气氛,人们唱歌跳舞、喝酒猜拳,这个边远小镇仿佛因为盟军的到来和休战命令的下达而神采奕奕。是啊,有什么理由不能尽情狂欢呢?是啊,这场战争在现代历史中已经绝对登峰造极,近5个月最激烈残酷的血战,单是我军就有9万人牺牲,能完好无损地活到现在还真得好好庆祝一番。与地面上的喧嚣不同,休战的天空恢复了她永恒的宁静。我抬起头,看到一条灿烂的银河斜挂天宇,天气真是好的很啦!今晚的银河并不像一条奶白色的带子,而是两条挨得很近的密布光点的丝带,中间是一道暗黑的阴影,那里是银河中厚重的尘埃带,由于遮蔽了星光而呈现暗色。在银河及它的四周,到处散布着闪闪发光如宝石一般的亮星,好壮观啊!我在国内从未见过如此清晰的银河,顿时便觉得人类是多么渺小,千百年来他们为了地面上的一点点利益,不停地互相争斗,却不曾抬头看看这片他们永远也到达不了、霸占不了的地方,我想:这样深邃的宇宙,即使是野心家也会忘记他们的侵略计划,出神地凝视吧。看着看着,我忽然好想回家,可是,我又不敢去想,我的家乡富城在这次战争中也被阿军占领过,在那里,也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和猛烈的空袭,据说也死了不少人……不!不要胡思乱想!我竭力克制住自己,不去触及任何一个会使我崩溃的想法。
坐着坐着,手中的冰镇米酒不觉恢复了常温,夜已深沉,可山下的广场依旧人声鼎沸。“嘿,你干嘛坐在这里?”一个魁梧的身影向我走过来,虽然这里的光线很差,可我还是认出了他:“老马,”我这样叫他,同时将米酒递给他,说:“我请你的。”“嘿,请我?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他不客气地打开一罐米酒咕嘟咕嘟喝起来,“你哪里是请我啊,我知道你不喝酒,所以要是其他什么人上来,你也会照样请他喝的不是吗?”“呵呵,”我笑起来,问他:“你很渴吗?”“嗯,”他回答道:“刚刚训练完下来,而且还有个好消息:因为休战,所以明天我们的潜伏任务取消了!!哈哈,我看,战争真的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又将眼睛转向天空,目不转睛地盯着看,默默地回应说:“嗯,是啊。”老马凑近我身边,说:“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啊?嗯,让我猜猜:肯定不是因为你在想狙杀那个连长的事对不对?”还没等我回答,他又自顾自地给我下结论:“嗯!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想一个女孩对不对?”我在想一个女孩?我是很想见到一个女孩,那便是欧阳晓晴,于是我便半开玩笑地说:“是啊,是在想一个女孩,可那只是单相思呢。”“单相思?”我能感觉到老马在笑:“那可不大好,我原本以为你是在想你的前女友呢?”听到这句调侃,我顿时来气:“黄琳琳,就那狐狸精啊?我被她害的还不惨吗?而且她不是给枪毙掉了吗?”“啊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开个玩笑的。”老马连忙解释,我继续对他说:“这个女孩,我想别说是黄琳琳,就是一般女孩也很难和她比。”“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挺高的嘛!”老马说:“既然你觉得她好,你就去应该去追,而不是一个人躲着单相思。”“啊,”我回答他:“我也很想去这样做呢。”其实,我也真的很想试一试,要不然,我可是真的会很不甘心呢。
和平也许就要降临了,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从镇上广播中收听到盟军与阿军代表在晓国拿大斯塔省柯依巴克进行和平谈判的消息,下午我们又看到了央国正式向盟国投降的直播画面。渐渐地我们听说到一些作战部队开始从前沿撤军了,不久我们就看到那些撤下来的盟军士兵们优哉游哉地从面前晃过,队形散乱,战车上的武器也早被主人们拆卸下来收入仓库。战车的主人们个个表情轻松,不时向我们打着招呼,做着胜利的手势,更有不少人光着膀子穿着拖鞋坐在车顶,吹着口哨挥舞衣服,活像一群来度假的游客;战场前沿的士兵们尚且如此,作为二线部队的我们就更不用说了,许许多多的士兵都丢下手中的枪,拿起各色相机穿着休闲的服装互相合影留念。一时间这种现象使得盟军高层将领大为震惊,“风暴将军”——51集团军司令徐忠青上将大声斥责,要求部队保持军容军纪和作战状态,却没有一个人予以理睬。在一片大好的形势下,在一片乐观的情绪中,伊尔基斯塔决定于9月18日下午开始将军队撤回国内,退出战争。滨海国家联军也纷纷开始考虑,将各自的军队撤回国内。
我所在的连队也跟其他部队一样,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预定的战术训练统统取消,只是象征性的进行了一次打靶。在我们连自行组织的一次和医疗救护连的联欢会上,我真的又见到了欧阳晓晴!她穿着笔挺的军常服,左臂处贴着一个白色背景的大大的红十字臂章,皮肤被热带的太阳晒得带上了些许古铜色。我怀着颗扑通乱跳的心走前上去,笑着对她说:“你好,又见到你了。”心里却在后悔:陈文武啊,你哪来的胆子,敢过来和她搭话,几个月过去了,人家也许早就忘记了你,要是不理你不是很没面子?要是……“你好,”我的心里正在打退堂鼓时,她礼貌地对我说道:“你好像变瘦了。”“嗯,”我感觉此时我的脸应该变红了,我紧张地胡乱回答道:“你也晒黑了。”她顿时红着脸笑了:“哦,是吗?”然后用眼睛飞快地瞟了我两次,发现我都一直盯着她看,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的红晕更加鲜艳,我突然意识到气氛有些尴尬,于是将眼睛看向别处,问了一些有关她所在连队的问题。虽然很害羞,甚至对我有些戒备(也许是我太过多虑和敏感),但她还是一一作出回答,我们两人尴尬的对话最后以相视一笑作为结束。我的脑子始终一片浆糊,只记住了她所在的第23预备役医疗救护连的驻扎地点季亚拉,和她那纯真的笑容。
盟军与阿军代表的和平谈判仍然艰难地进行着,几天过去却并没有取得多少成果,尽管如此,许许多多的人还都以为:和平协定一定将在未来两三天内签署,战争将马上结束。可见鬼的是,阿国总统,战争狂人达达和他手下那帮高级参谋却不甘心就这样结束。9月19日凌晨4时25分,阿军前沿部队违反停战协定,向一座名叫塔昆的小城发动偷袭。几乎同时,与阿军部队相对的所有前沿区域都遭到猛烈攻击,所有无线电通信和网络都被瘫痪,地区之间、部队之间、上级与下级之间的联系被完全割断。一时间,恐惧笼罩了我们所在的这座叫贝布拉斯尔的小镇。
“听!是战机的声音。”有个人喊大家注意,随着轰鸣声越来越大,已经有人撒腿就跑了,此时我的心里也和大家一样,十分紧张和忐忑:这究竟是哪一方的飞机呢?在第一波次空袭中,来自阿国海军航空兵的E16M3N2舰载战斗机,打掉了小镇上的全部防空和预警设施,使得我们甚至无法判断是敌是友。“是我们的飞机吗?”有人小声地问,立刻就有人大声地叫起来:“它们从西边飞过来,不是我们的飞机!”“是E16!”又有人大叫起来,大家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哦!来不及了,“轰!”8架敌机呼啸着从我们头顶飞掠过去——好在,它们投下的不是炸弹,而是一大堆传单。人们很快捡到了敌机撒下的传单,“各位盟军士兵,你们听好了,”一个战士大声读出传单上的内容:“阿军已经奉命开始展开一场代号为‘喜剧’的反击行动,一共有隶属于阿梅克兵团、魁北克兵团、沙漠兵团、勃兰登堡兵团、萨布斯兵团的约36万人,合并央国第11兵团7万人,在1万多架战斗机、7000辆坦克和1。5万门自行火炮掩护下,全线向你们发起反击。在你们读到这封传单的时候,艾诺拉沙漠上的城市塔昆已经被我军占领。抵抗是没有出路的,赶快投降吧!”
“啊!有六个兵团向我们进攻啊。”人群一片骚动,“那可是相当于6个军的兵力啊,”“我们还是放弃这个小镇吧。”士兵们议论纷纷——战士们想要向后退却,而当地人又期盼着盟军能够保护他们,现在轮到军官们左右为难了,他们都知道自己的部队无力抵抗数量处于优势的阿军,然而放弃一个小镇,却不是他们这些排长连长所能决定的。阿军的进攻神速,仅仅四五个小时,我们就能看到小镇四周腾起的黑烟和火光了。枪炮声越来越近,空袭一阵紧似一阵,人员的伤亡眼看越来越大,已经成为孤岛的小镇里谣言四起。有人说:看到一队阿梅克兵团的装甲车直接越过我们这个小镇,前往小镇东南方向的另一个村镇;有人说:我们周边的村镇都已被攻陷,几百名沙漠兵团士兵已经在高速路边集结,准备向我们进攻;也有人说:阿梅克兵团的突击队已经出现在小镇内,正向中心广场前进。一个姓丁的侦察排长自告奋勇,带领他的侦察排去小镇外围打探情况,结果他们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不能再等下去了!仅仅过去二十分钟,我们的连长就拍案而起,大声地对其他连长排长们说:丁排长的侦察排准是已经报销了,再在小镇中待下去,就真的会有被包饺子的危险。“那你想怎么办?”一个连长问道,只见我们的连长大手一挥:“撤!没有命令也要撤!”生死关头,大家纷纷表示赞同。于是,狙击连杨连长带领手下的2个排负责殿后掩护,镇上的其他部队趁着夜色,护送着当地人连夜离开贝布拉斯尔小镇。
我们披星戴月地兼程前进,不一会便把小镇远远地留在身后。我回过头,看见小镇的方向已经燃起大火,滚滚浓烟升上半空,几点尚未烧尽的灰烬居然借着风势飘得老高老高,落到我们前进的方向。“他妈的!”大概我的班长也闻到了烧焦的糊味,大骂道:“酒馆里的好酒都白白的灌进这些狗肚子里去了!”“走吧班长。”我对他说,他五大三粗的一抹嘴巴:“我真后悔没他妈的喝光酒馆里的好酒,我们走!”
四周静悄悄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们跌跌撞撞地走了半天,终于来到沙河的支流之一——易河。十几天前,就是在易河上游的某处,我用狙击步枪打爆了一个敌军连长的脑袋,而此时,危机四伏的河边随时有可能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处。未知的黑暗促使我们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将心提到嗓子眼。“特特特特!哒哒哒哒哒!”从黑暗中的某处,突然传来“鲁艾克”突击步枪和“梅尔2”折叠式微冲的声音,像割草似的,队伍中立刻就被撂倒一片,没被打死的急急忙忙拿起枪朝四周胡乱开火,尽管如此,可不时还是有人被打倒。
枪声响起时,班长猛地把我扑倒在地上(幸亏为防蚊虫,我穿着长袖作战服),另外几个反应敏捷的士兵也迅速卧倒躲避子弹。“天这么黑还打这么准,他妈的真是邪门!”班长骂道,我凑近他的耳朵对他说:“他们有单兵夜视仪。”“我听不懂,快打吧,在那里!”班长立刻朝着喷出火舌的地方开火,训练有素的对手早已移动到安全地点继续射击。对手可是号称“夜间单向透明”的阿军王牌部队呀,可我们却看不见他们,太可怕了!“砰!砰砰砰!”黑暗中,我听到了一种不同的枪声,接着就有几个人大叫着冲到我们的前方,用步枪向黑暗中扫射。几下子,枪声即戛然而止。
“没事啦,他们跑了。”我们听到一个人用生硬的东国语言对我们说,并打开了微光手电,接着微弱的光亮,我看到了这个卡尔达斯塔国防军准尉和他的5个手下,他们手持我国生产的80-1式步枪,全副武装,人人都佩戴着红外夜视仪。我们都早有耳闻他们派出的全是精锐部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们端着枪搜索着走过去,却只发现一具被击毙的阿梅克兵团士兵的尸体,在这次袭击中我们大约有二十多人伤亡,形势严峻,我们只好草草掩埋了死难者的遗体,做上记号继续前进。
天还未大亮之时,我们进入了一座叫比迪亚的小镇,这里距离贝布拉斯尔约15公里。但这里也不是安全之地,此时阿军阿梅克兵团的炮火已经覆盖过来,精准猛烈的炮火将镇上的军事设施尽数摧毁。没有坦克和飞机,我们根本无力抵抗敌人,可是它们又在那儿呢?这时,从东南方向撤退过来的卡尔达斯塔国防军带来了消息:勃兰登堡兵团已经将艾诺拉沙漠一分为二,并径直向盟军纵深**进来,沙漠兵团也主动向沙漠东段的盟军展开进攻,大量重装部队由于受到这两支兵团的阻滞,无法到达我们所在的西线战场。撤!还得撤!力量这么薄弱,留下来抵抗就是送死!在通信受阻的情况下,几个军官一合计,再次被迫“替”我们的司令员们决定了一回。就这样,我们冒着阿军猛烈的空中打击,撤到卡瓦尼村边上的一个火车站,却发现整整一个营的伊尔基斯塔士兵的尸体,他们全部是死于空袭,面目狰狞,惨不忍睹,浓烈的臭味弥漫在现场,令人作呕。看到这里,不少身经百战的军人也开始崩溃。啊,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啦?为什么阿军居然能在和平谈判的短短10天内,秘密地做好一切反击准备?这场和平谈判明显是一个缓兵之计!哦,我们先进而全面的侦察手段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吗?盟军真的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被和平的假象迷惑了眼睛。现在,胜利者和失败者的角色已经发生交换,艾诺拉沙漠地区,不,还要再加上整个巴基其旦南部地区,这一大片地区的盟军指挥通信完全瘫痪,部队架构完全被打乱割裂,混乱之下的盟军部队或撤退或据守,在各自为战之下被阿军逐一消灭。
一队我军特种部队进入了卡瓦尼村内,为首的中尉正是我的高中同学,代号“指挥刀”的陈凯旋。“你,还有班长你,”他指着我和我的班长说:“你们熟悉路,配合我们去执行一个任务。”除我们外,他还叫上了卡尔达斯塔国防军队的一个侦察排——盟军约定,任何一国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在战场特殊情况下,都有不经向上级汇报,直接调动盟军连以下部队的特权。“你们就是东国军队的‘匕首’特别突击队吧?久仰大名啊!”一个卡军二级军士长问道,凯旋点点头,对我们说:“情况紧急,我长话短说:我们要前往距离此处20公里处的小镇季亚拉,解救出被困在那里的医疗连和其他人员,你们的任务是尽量拖住敌军,你们两个负责带路,我们的人负责逐屋搜索。大家带上必要的装备立刻出发,我们的狙击组已经上路了。”接着在路上,他又和我们约定:红色信号弹表示开始进攻,行动结束撤退为一发绿色信号弹,撤到小镇之外为两发绿色信号弹。大家纷纷点头表示明白。我的脑海中不停闪过这两个词:季亚拉小镇,医疗连,等等,那不是欧阳晓晴所在的23预备役医疗连驻地吗?怎么,那里被敌军占领了还是围困了?我的心中有些不安和害怕,希望情况不要太坏。
“接近小镇后,要注意隐蔽,情报显示:有穿着我军作战服的敌人活动!”凯旋提醒大家说:“这个小镇内只剩下医疗连的女兵和一些平民,碰到穿着我军作战服的人员,情况不对就立即击毙!”于是我们小心翼翼地摸进了小镇,小镇内冷冷清清的,气氛诡异。果然,一进入小镇的建筑区,我们就看到有三两个敌兵在街道上走动,还有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正从车上下来,一个臂章上有骷髅徽章的阿军军官在不断地催促他们。“那个军官是阿梅克兵团的吗?”我小声地问道,班长点点头:“没错,骷髅特战师的。”此时凯旋朝卡尔达斯塔国防军排长做个手势,那排长伸出个大拇指表示明白,随即示意手下行动,他们无声地离开后,凯旋向我们示意:走!我们点点头,跟在他们身后。
走到一个转弯口,我们在地面上看到了一大滩血迹,边上有一大堆草垛,草垛上是一件满是弹孔的白大褂,护士帽,有一只血淋淋的手伸了出来,班长一把拉开草垛,却发现一具女兵的尸体,“他……”班长刚想骂出声,就被凯旋的手下用手堵住嘴,示意他别出声。突然,凯旋像是听到了什么,紧贴墙壁,示意我们有人过来。就在此时,一个敌兵从墙角走出,他发现了我们!
就在敌兵作出反应之前,凯旋一把抓过他的脑袋往墙上猛地一撞,“哈?呜!……。”敌人还来不及完整地叫出声来,凯旋的另一只手握着早已准备好的匕首顺势往他的脖子上一抹,然后将敌人的尸体拖到墙角处,面不改色地示意我们搜索下一处街区。在一个墙根处,我们又发现了一些血迹,顺着血迹,我们走到一个地窖前。在地窖里我们找到了未能及时撤退的医疗连女兵们,包括欧阳晓晴在内一共12位,其中还有一位腹部中弹的班长,刚才路上的血正是她留下的。除了女兵们,在这地窖里还有两名穿着我军制服的男兵,他们也穿着我军标配的防弹背心,手里握着我军的99式突击步枪。一见到他们,地窖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如果他们真的是敌人假扮的那不是麻烦了?有枪,手里还有人质!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不觉握紧了手中的步枪,而这两个人呢,见到跟在我们身后的特种部队后,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恐。
“你们是那一支部队的?”凯旋问道,一个胡子拉碴的矮个子很大声地回答:“报告,第36先遣营的!”声音之大,可以说是“喊”出来的,是准备用声音报告同伴吗?真是冒牌货!“明明知道情况紧急,”凯旋有些威严地说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带领她们撤到安全地域?”他假意装作不知道敌人的真实身份,想要拖住两个敌人,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两个队员悄悄地用身体将女兵们隔开,并准备伺机对敌人下手。对于凯旋的诘问,这两个士兵对他保持了沉默。没有得到答复的凯旋又问道:“你知道吗?在我们军队的序列里,并没有……”还没等他说完,这个敌人便丢下步枪,夺门而出逃走了。凯旋身后的队员立刻朝天打了一发红色信号弹,与此同时,特种兵们纷纷举枪瞄准剩下的一个敌人。敌人一看,连忙把枪放在脚边准备投降,我的班长正欲走过去捡枪,却被凯旋拦住,凯旋单手持枪,示意两个队员把女兵们转移出去,一面厉声喊道:“把枪踢过来!”那敌兵听罢抬起左脚用力踢向空中,却没有踢向地上的步枪,随着他这么一踢,鞋底飞出了一支飞镖,不偏不倚击中凯旋的大腿,怎奈何特种部队的作战服内配有高分子纤维防护插板,飞镖被反弹到地面,在地面滚动几下,停了下来。由于浸泡过剧毒液体,飞镖的尖端呈现出紫黑色。眼见自己的攻击无效,这个敌人不禁一愣。
就在这个当口,凯旋手中的武器开火了。“突!突!”打出两个短促的点射。也活该敌人倒霉,在如此近距离内用子弹射击防弹衣,就像用手指捅破窗户纸一样容易。“啊!”他惨叫着倒下来。“走!”凯旋对大家说。此时,卡尔达斯塔国防军排长手下的4个班已经在小镇内开始四处破坏、袭击,以策应我们的行动。由于有重伤员的原因,我们的移动速度并不快。“不好,”那个负伤的医疗班班长虚弱地说道,我们都以为她要说自己的身体情况变得更差,不料她却说:“还有我们的人在镇里面。”欧阳晓晴也叫起来:“对啊,是在粮油批发店边儿上的仓库里,门牌号是228,有8个人在里面,还有东北角儿的黄色小楼里。”凯旋一听,立刻开始联系:“狙击组、狙击组,你们去解救粮油批发店边上仓库里的8个人,门牌号是228,完毕。”他转动了下胸前的调频旋钮,又说:“多斯塔契尔,我是‘指挥刀’,你立刻派出一个班搜索小镇东北面的黄色小楼,有若干医疗兵在里面,完毕。”说罢带领我们离开,并拐进了一条一条偏僻的小巷。他们——“匕首”特别突击队是世界上最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之一,行动结束撤退之时所走的道路绝对不会与来时重复。
由于我们的出现,小镇上的敌人已经乱作一团。在我们所经过的小路上,不停的会有敌人从街角、垃圾桶后,路边的楼房里冒出来,向我们射击。而我们的特战队员一点也不慌乱,他们在他们的老大——陈凯旋的带领下,围成一个圈将我们包围起来,这样足以照顾到各个方向。特种兵们在平时千万次的刻苦训练收获了成果,做到“人枪合一”的他们看似随意地将枪口指向某处,不经瞄准就击发枪弹,而敌人来不及反应,已经作了他们的枪下亡魂。他们交替掩护,左右开弓之下进行急促的点射,并且频繁地更换弹夹。敌人如此之多,他们步枪的子弹打光了,就换成冲锋枪和发射箭矢的弩弓枪。四周不时有“黑衣人”突击队队员冲出,总是刚一露出四分之一的头颅就被打倒,世界上最最精锐的两支特种部队之间的终极对决,竟然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不过这也许并不奇怪:胜利的天平本来就应该倾斜向正义的一方。
第四十六章:围城之内(最终稿)
我和班长跟随凯旋的小队把医疗兵们撤出村外,我军“三叶草”突击营早已等候在这里准备接应,(W//RS/HU)由他们将撤离出来的人员护送往安全地点,而我们则要再次返回搜索剩余的被困人员。马上就要再次进入敌占区了,我忽然想起来要说一些什么,于是回过头来叫道:“欧阳晓晴,”“嗯?”“现在到处很混乱,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谢谢。”她看着我回答,我对她笑笑,然后转身看看凯旋,凯旋对我点点头,说:“走!”
由于我们的活动,村里的敌人数量剧增,不过在“三叶草”突击营2个加强排的支援下,我们仍然顺利完成了任务。“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啊,”凯旋拨弄几下腕带式电脑对我们说:“我们现在必须去执行其他任务,班长,还有中士,你们只能自己返回原部队了,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是。”我们回答道。
为躲避阿军的空袭、炮击和地面小分队,我和班长两个人几经辗转,于傍晚时分才摸索着回到了卡瓦尼村,却发现村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大部队呢?他们走了吗?又累又饿的我们在一户农家中找出一些馒头和水,顾不上考虑有没有被投毒就立即吃掉。这间残破的屋子里没有一盏电灯,可是,即使有电灯,村里也没有电,即使有电,我们也不敢开灯。随着夜的黑暗来临的,是内心的恐惧,敌人在哪里?我们的部队又在哪里?只有远处的爆炸声能给我们些许提示。今天早晨我们从凯旋那里得知:阿军又向战场上投入了两个兵团,7。3万人的卡玛斯兵团和10万人的路克兰兵团,这样敌军在这一带的兵力一共就有61万人,而盟军在这块区域的兵力只有30万人,二比一呀!我们是肯定要吃亏的。班长斜靠着草垛坐下,却惊叫起来:“这里怎么他妈的这么臭啊!还有一滩水?粘糊糊的什么东西啊?”
“是血吗?”我问道:“有一股很浓很重的血腥味,我都想吐了。”
“他妈的,这个村子里到处都是恶臭,**的还能闻出血腥味?”班长骂骂咧咧地对我说:“臭得我实在受不了了!他妈的,你现在也去睡觉,今天下半夜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出发。”
“去哪里?”
“找大部队啊,反正去哪里都好,我再也不要呆在这个王八蛋的狗地方!”
半夜里,我们出发了。清幽的月光照耀下,村里的一切都带上淡淡的银色。也就是在这一片朦胧中,我们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池塘里飘满了尸体,更远处果园里的树下,似乎躺着更多的尸体,我们不加理会,继续赶路。可是,越往前走,尸体越来越多,终于,成片的尸体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其中,有手无寸铁的平民,也有放下武器的军人,它们都已经开始长蛆。明亮的月光下,我们看到地面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空气中弥漫着的臭味使人头晕目眩。毫无疑问,阿军在这个村庄进行过一场大屠杀,屠杀对象有平民和盟军俘虏。班长看看我,握紧了手中的枪:“把枪上的保险打开。”“从今天早上起就没关上。”我回答,听到这话,他骂道:“他妈的,你也不怕走火?!”接着看看四周,吐口唾沫对我说:“保持警惕,小心敌人,还有来吃这些东西的鬓毛狗!”
我们小心翼翼地绕开尸体,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这个炼狱一般的小村庄远远甩在身后,我们都迫不及待地张大嘴巴,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哇,能够呼吸到清爽干净的空气简直就是种享受啊!“看,前面好像是公路。”“嗯,我看到了,”班长回答道:“而且还是高等级公路呢,估计一直走,就可以走到镇上或者是城市里。”“希望还没被敌军占领。”我这样说道。班长在路边找来两辆能用的自行车,于是我们改为骑车前进。
大约凌晨五点左右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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