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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仙妃:错嫁冷情王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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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爷,人已进府,按王爷吩咐,已安歇在枫露苑。”青风闻声而应。

“回王爷,属下也已准备妥当。”流云答道。

“嗯,青风陪本王走一趟,流云退下吧!”

“属下告退。”流云如释重负。

皇浦顼只着了玄色的便装,示意青风带上桌上的酒壶,一并向后院枫露苑走去。

途经梅轩阁,余光竟不自觉的朝里面瞥了瞥,瞧不见一丝光亮。

此处本就冷清,今夜却静谧的异乎寻常,他停了脚步,“你在这等候。”

说着跃身越过梅轩阁外墙。

青风心下暗想,从没有见过什么人在自己的家里,还要翻墙而入的。

如此看来,王爷以后行事不正常的地方恐怕还多着呢?

皇浦顼落地之后,踏着月光,走到正房门前。

伸出了手想推门而入,思虑再三,还是垂了下来,走至窗口,见窗子竟大敞四开,翻身而入。

一进屋便嗅到了淡淡的酒味,房间里只能借着淡淡的月辉辨别方向。

他移至喜塌前,见若婳梦中紧锁着黛眉,眼角残留着溢出的晶莹,银牙仍紧紧咬着樱唇。

洁白的中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子,胸前一起一伏,气息稍有不稳。

他伸手拉过大袖的喜被覆在若婳身上,转身欲走,目光触上案上的两个酒杯,其中一杯已空,另一杯仍是盛满酒水。

停了片刻,他执起酒杯一饮而尽,翻身而出,随手关好窗子,出了梅轩阁。

青风立在原地,静静看着王爷又翻墙而出。

强忍住笑意,低头跟上,向着枫露苑走去。

正文 第22节:第二十二章 采蘋

正文 第22节:第二十二章 采蘋

由于祈王无任何姬妾,祁王府后院的数个园子都空空如也。

今夜的枫露苑却闪着几点若隐若现的灯火,房内雾气缭绕,泛起一层氤氲。

一清丽美人正在房中沐浴,如瀑的青丝披散在浴桶之外,两条藕臂软糯的垂在桶边。

小丫鬟袖菱站在身边,不住的向浴桶之中投撒着各色新鲜花瓣。

火袖的玫瑰花瓣落到美人高耸的酥胸之上,极度诱惑,耀人炫目。

听到门外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美人不着一丝,快速的起身。

玉手一挥,妖娆的身段悉数隐于白色的纱衣之内。

皇浦顼推门而入,青风紧随其后。

美人应声看向门口,日思夜想的之人已赫然站在面前,心中不免狂跳起来。

四目相对,美人率先出声:“颦儿见过祈王。”

皇浦顼看着眼中未施粉黛的采蘋,隐隐想起三年前初遇采蘋的情形。

她是那般的无助、弱小,任人欺凌,让人心生怜悯,令人想要倾尽一切给予保护。

眼中不知不觉又充满了那种怜爱之情,他轻拉采蘋入怀,鲜有的露出笑容,宠溺的问道:“颦儿,数月未见,倒是越发明艳动人了。”

采蘋面带妩媚,柔如无骨的身躯似有似无的在皇浦顼怀中微微蠕动。

娇声说道:“王爷,你让颦儿等得好辛苦。”说完,就低声哭泣起来。

皇浦顼最见不得女人梨花带雨,忙轻抚采蘋的美背。

暖声安慰到:“颦儿受苦了,本王这不是把颦儿接入王府,日后定会好好疼惜颦儿,本王可不喜欢泪人一样的颦儿。”

采蘋忙拭了泪,见好就收。

皇浦顼示意青风、袖菱退下,青风将手中的酒壶放下,转身退了下去。

回想起刚才王爷的命令,心中纵有千百万的不情愿,但也只能如此。

皇浦顼轻揉着采蘋的纤纤玉手,让她坐于自己的双腿之上,温柔的凝视着那妩媚的小脸。

采蘋觉察出皇浦顼今日的温柔异乎寻常,却宁愿深陷其中,自溺不拔。

“颦儿,可知今夜是本王的洞房花烛?”他含笑问道。

采蘋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心中狂喜,难不成今晚……

她羞赧的低首答道:“颦儿不知,颦儿只想和王爷在一起。”

“本王撇下新婚王妃却来陪颦儿,颦儿打算如何回报本王的这般‘深情’呢?”

皇浦顼一脸的坏笑,与平日冷峻、阴沉完全联系不到一块儿。

采蘋低垂着眼眸,莺声细语的说:“颦儿,一切都依王爷。”

想起今日在醉仙居,见青风来传话,说王爷要接自己入府一叙,心中便明了了七八分。

加上王爷此时的柔情蜜语,采蘋竟莫名的紧张起来。

回想起三年前仇家上门寻仇,在爹娘舍身保护之下采蘋与妹妹得以逃脱,爹娘却惨遭杀害。

二人逃出之后,流落街头,竟被歹人劫持,卖入青楼。

因宁死拒不接客,老鸨便指使手下的打手毒打采蘋,恰巧被祈王所见,或是她凄惨的模样引起了他的怜惜之情,不仅出手相救,还帮采蘋赎了身,带回了府中。

王爷本欲放自己离去,去寻找不知被卖至何处的妹妹,可自己跪在王府门前,久久不肯离去。

只求终身侍奉祈王为奴为婢,祈王终是心有不忍,遂将采蘋安置于醉仙居。

也是从那时起,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救命恩人,起初以为是为了报恩,时间久了便也成了刻骨铭心的爱。

从没奢望可以成为他的女人,没有想到竟在他的洞房花烛之夜美梦成真。

皇浦顼见采蘋良久未动,似乎陷入了回忆,便动手斟了两杯美酒。

轻唤出声:“颦儿,想什么想得出神?良辰美景先陪本王喝上几杯,可好?”

他将其中一杯递与采蘋,自己先一饮而尽,采蘋以袖遮口,也一饮而尽。

房中的烛火幽明昏暗,香炉中燃着苏合香,袅袅轻烟让人心神宁静,二人不时凝眼相望。

皇浦顼突然一把抱起采蘋走向床榻。

正文 第23节:第二十三章 迷醉

正文 第23节:第二十三章 迷醉

采蘋忽觉身体一轻,双脚便已离地,她娇羞的闭上双眼,将头紧紧的埋在皇浦顼的胸口。

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又似乎觉得头很晕,很想昏昏睡去,巨大的幸福感瞬间包裹着她的全部。

皇浦顼将采蘋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榻之上,顺手将一块白绢置于她身下。

一直处在云端的采蘋突然觉得安稳,缓缓睁开愈见迷离的双眼,对上的便是一双深情的眼眸。

一张近乎妖孽的俊脸在自己面前不断的放大放大,直至距离她的檀口只有一厘,皇浦顼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骤然停止动作。

一丝冰凉的瞬间里去,让采蘋猝不及防,她只觉得浑身发烫,不觉的来回扭动,身体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找一份冰凉。

想要与人融为一体,心想难不成一杯酒就已让自己迷醉。

还是人更让人迷醉,娇喘出声:“王爷,王爷,您在哪?颦儿好热,好热。”

皇浦顼放下纱幔,又走至案边熄了灯烛,房内顿时漆黑一片。

皇浦顼抬手放下纱幔,又走至案边熄了灯烛。

当他的身影返回床榻时,见榻上的采蘋已无力睁开双眼,酒力似乎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她身体的温热混合着女性的芬芳不断的释放,让人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中便会不断的靠近。

他在黑暗中静静的凝望着榻上的美人,她的气息有些急促,意识上也有些涣散。

但若兰的香气不时的在他鼻内萦绕,便再也无法遏制内心的渴望,霸道的吻毫不吝惜的覆上采蘋的柔软樱唇,或轻或浅,细细品味。

采蘋只觉得头昏昏沉沉,机械般的回应,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的初次都是如此,只觉得自己在不断的沉沦。

他的大手摸索到她纱衣的带子,她的美妙神秘便毫无保留的呈现,他再也无法按耐热情。

昏暗的月光之下,纱幔中的旖旎风光若隐若现。

此刻在采蘋的脑海中初见祈王的一幕幕不断涌现,或许只那一眼,便注定了今生。

想到自己身上的男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热泪竟不知不觉盈出了眼眶。

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更是身为一个女人能为最爱的男人而献身激动的泪。

而采蘋的美好,早已令他按耐不住心中的热情,他挥汗如雨,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在采蘋的身躯之上。

她也逐渐的开始浅吟低唱,她的身体如同扶柳上下摆动,直到攀至最高峰,他冷哼了一声,伏在采蘋身上,大口喘气。

经历过这一番鏖战,采蘋已疲累不堪,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她紧紧抓着祈王的手,紧紧的抓住,再也不放开。

口中低喃,“王爷,颦儿爱你,今生只爱你一人。”

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甜甜的睡去。

他的心猛的一颤,头脑中不觉的闪过三年前初见采蘋的一幕,看着她瘦削的肩膀,在瑟瑟寒风中发抖。

浑身伤痕累累,白皙的小脸也布满了淤青,仍掩饰不住她的绝色芳华,让人看着心生怜悯。

实是不忍坐视不管,拂袖而去,正因如此,方才有了今日。

他从回忆中恢复过来,轻轻翻身下榻,迅速穿戴整齐。

悄悄的抽出采蘋身下的白绢,小心翼翼叠好揣进怀中,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榻上已经睡熟的佳人,才转身离去。

走出枫露苑大门,他迎着微风,无奈的叹了口气。

人各有命,也许这亦是她的命吧!

正文 第24节:第二十四章 进宫

正文 第24节:第二十四章 进宫

清晨,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若婳不情愿的睁开美眸,头痛欲裂。

看来这酒好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会叫人这样难受。

她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小姐,您醒啦!”清脆的声音传至耳畔,不要想也知道是俏儿那丫头。

“你个死丫头,昨天跑哪里去了,害我找不到你。”若婳忿忿的说道。

“小姐,你糊涂啦!昨天你拜堂成亲是不允许丫鬟陪侍的,只由喜娘一路陪伴,俏儿也想一直陪着小姐,可是礼俗不许啊!”

俏儿委屈的瘪瘪小嘴。

若婳抬头望向一边解释一边提出□□的俏儿。

发现旁边还立着个小丫鬟,一身暗袖衣裳,眉清目秀,年纪似乎比俏儿还略小一些。

小丫鬟清亮的眼睛对上若婳的眸子,马上双膝跪地,紧张的说道:“奴婢袖釉,给王妃请安,王妃吉祥。”

若婳还未开口,俏儿抢先接了过去:“小姐,袖釉是王爷专门派来照顾小姐日常起居的,昨日我便是与袖釉一起待了整日。”

若婳剜了巧儿一眼,心想这俏儿还真把祁王府当成自己家了。

没大没小,要是被外人抓了把柄,有你哭的时候,回头真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让她长点记性。

俏儿见小姐似乎不太高兴,也觉出自己失言,便不再吭声。

若婳走至袖釉跟前,俯身扶了袖釉起身,笑颜相对。

“既然王爷如此体恤臣妾,袖釉你便留下伺候吧!按规矩行事即可,不必行此大礼。”

袖釉见王妃这般的谦和待人,心中充满感激,觉得自己好幸运,能来伺候如此美丽善良的女子。

但转而想到一早府中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又为王妃惋惜,狠狠的不平。

洞房之夜王爷撇下新婚王妃,宿于枫露苑,今儿一早就下令纳醉仙居头牌采蘋姑娘为侍妾。

这消息传播的速度之快,可想而知,独独这梅轩阁却犹如世外桃源一般,没听见半点风声。

袖釉自是不敢多言,跟随这俏儿一并侍候王妃梳妆,打扮。

今日是要进宫向皇上、兰皇贵妃行礼的,若婳丝毫不敢马虎。

无论皇浦顼是否认可这个王妃,但她已经成为祁王府,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所以一应礼数,自是不能也不敢破坏。

若婳选了一件水蓝色拖地长裙宫装,既不失高贵又清淡素雅,与她深谷幽兰的气质甚是匹配。

只薄施粉黛,轻点朱唇,但依旧在眉心贴了白玉梅花钿,三千青丝绾成了个飞仙髻。

不簪珠花,不插步摇,只配了那只梅花簪,活脱脱的仙女打扮,让人的目光流连不忍离去。

装扮妥当,若婳向外张望,俏儿忙禀报说:“流云已在外等候,接王妃入宫。”

“好,走吧!”若婳起身,步出门外。

流云对于昨日踢轿门一事,心有余悸,一直低头不敢直视王妃。

“流侍卫,昨日之事不必耿耿于怀,你也是奉命而行,本王妃怎会不分是非,错怪与你。”

流云仿若听到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他诧异不已,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心中所想所困之事。

又如此谦和大度,实是不简单,对若婳顿生好感。

他俯身施礼后,方才抬头望向王妃,只一眼,便永久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哪是凡间女子,简直就是天仙下凡,美得让人窒息,尤其那如仙的气质,让人不忍碰触,仿佛沾染了便是亵渎。

一时竟忘了礼数,直直盯着若婳,若婳看出异常,启声提醒“流侍卫,时候不早,咱们启程吧!”

流云尴尬的笑了笑,引着王妃上了已等候多时的马车,随即马车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若婳坐在马车里,想起昨夜皇浦顼的那一吻,可自己的脑海中却始终无法忆起他的容颜。

那日宫宴之时,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全凝在了佑王皇浦琰身上,根本没留意皇浦顼,只感觉到了一股冷漠,不屑一顾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

真不知今日要如何面对这个有名无实的夫君,尴尬至极。

她想掀开车窗帘子向外看看,皇浦顼是不是与自己一道进宫。

只见流云骑着马行在马车前方,并无其他人跟随,有些失望的垂下帘子。

流云用余光瞥到若婳的举动,心知她定是在寻觅王爷。

便回过头对着车内的人说道:“启禀王妃,王爷早朝后会在宫中等候王妃,一道觐见皇上与皇贵妃娘娘,此时王爷应已下朝,怕是在等王妃呢?”

听了流云的话,若婳恍然大悟,原来他已经先行一步。

正文 第25节:第二十五章 觐见

正文 第25节:第二十五章 觐见

马车行得很稳,若婳丝毫没有感觉颠簸。

路上行人见祁王府的马车经过,都纷纷主动让路避过,因此马车行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进了宫门,又行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停顿妥当。

流云翻身下马,走到车前。

“启禀王妃,宫中规矩,任何人的行到此处都必须下车、下马,卑职请王妃下车,移步勤政殿。”

随即替若婳前开车帘,伸出手臂预作搀扶之状。

若婳自是知道宫中规矩甚多,凡事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

纤香柔荑藏在宽大的衣袖之中搭着流云的手臂下了马车。

走在袖砖青瓦的高墙之内,若婳心下唏嘘。

这世上有多少女人为了权利荣华对这皇宫梦寐以求,又有多少女人甘愿牺牲一生的幸福,也要博得帝王的所谓恩宠。

殊不知袖颜未老恩先衰,最终落得个凄凄惨惨戚戚。

想到此处,便联想了这几日的境遇,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朝嫁入帝王家,凡事都会不由自主,自由竟成了最渴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宫中的道路就仿佛迷宫,让人看不到尽头,也不知何时可以走得出去。

若婳在流云的引领之下,总算是到达了巍峨雄壮的勤政殿。

她望着通往大殿那数以百计的石阶,黛眉轻皱,多亏自己平日练舞体魄还算强健,若是羸弱之躯,只怕还没摸到殿门,便累得去了半条命。

若婳双手微微提起裙角,以防自己踩到不慎摔倒,低首快步拾级而上。

行至缓步平台,已气喘吁吁,她扬起螓首,望向前方的石阶。

赫然发现一个头戴银质面具,身穿亲王朝服的男子伏手而立。

衣袂迎风飘展,自然流露着一股英气。

透过面具只余一双如鹰般精干,阴凖的眸子与她四目相对,惊得她打了个冷战,想必这位就是我的“好夫君”祈王吧!

想到昨日自己所受的羞辱,若婳心中气愤不已。

决意不再理会他的目光,自顾的一口气来到勤政殿前。

她无视祈王的存在,径直欲向殿内走去。

“王妃这样姗姗来迟,本王可是等了许久。见了本王不知行礼吗?”

皇浦顼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若婳极不情愿的福身行礼,“妾身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皇浦顼也未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二人并肩而行,步入殿内。

来到殿内,若婳仔细的观察四周,文武大臣都恭敬的立在大殿两侧。

皇帝高高在上,龙椅左下方加了一把贵妃椅,想必座上之人就是皇浦顼的生母兰皇贵妃。

太子携太子妃沈晚晴也毕恭毕敬的站在殿中。

几日未见,沈晚晴正妆打扮,暗袖的太子妃服制竟将一个清纯妩媚的女孩衬托得如此雍容华贵。

若婳不自觉想到如果姐姐穿上这身衣裳,一定比沈晚晴光彩夺目万分。

皇浦彦卿见皇浦顼携着如仙般的和若婳走进大殿,脸上不时的溢出欣慰的笑容。

二人走到太子夫妇身侧,站定。

一位年长的姑姑手擎着托盘走到太子与太子妃身前,微笑不语,静静的看着太子皇浦瑄。

他随即从衣怀中取出一块白绢放置在托盘之上。

这位姑姑又向前移步到了祈王与祈王妃跟前,若婳看着先前太子放在托盘上的白绢,恍然大悟。

这一定是严明女子清白的喜帕,皇家为确保血统纯正,更是看重。

可如今自己尚未与祈王圆房,何来喜帕?心弦崩的紧紧的,不住的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皇浦顼。

皇浦顼也如同太子一般,不紧不慢的从衣怀中掏出一块白绢放置在托盘之上。

若婳疑惑不解,脑筋飞快的转动,难道这块喜帕是假的,那可是欺君之罪,皇浦顼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呢?

如果是真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姑姑将两块喜帕打开呈给兰皇贵妃,雪白的绢帕赫然入目,上面缀着点点袖梅,那已干涸的暗袖依旧刺眼。

她微笑着看向皇浦彦卿,轻点螓首。

礼官高喊:“太子、太子妃,祈王、祈王妃,觐见皇上、兰皇贵妃娘娘。”

四人双膝跪地,三叩九拜,“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母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皇浦彦卿道。

四人起身,礼官复又高喊:“太子妃,祈王妃给皇上、贵妃娘娘敬茶。”

沈晚晴先上前,依次给皇上和兰皇贵妃敬了茶。

若婳举止优雅,不紧不慢的走到皇上面前,双膝跪地,接过内侍手中的茶杯。

低埋螓首,双手奉茶,“父皇,请喝茶。”

皇上接过她手中的茶只象征性的轻抿一口,微笑额首。

若婳又来到兰皇贵妃面前,见到自己的婆婆如此风华绝代,美艳无双,也算是明了她如何能宠冠六宫二十余载,这样的美人哪个男人能不疼惜宠溺。

纳兰馨见到跪在自己面前美得如同仙子一般的和若婳,心中五味杂陈一齐涌上心头。

鼻子一酸,眸中泛起一层氤氲,她想到与自己情同姐妹的陪嫁丫鬟落吟,如果她泉下有知,一定会保佑她的女儿得到幸福。

她含泪抿了一口清茶,马上双手拉起若婳,慈爱的目光让若婳心中暖暖的,总算得到了些安。,

“婳儿,本宫能得到你这样的儿媳,真心的高兴,如果落吟还在的话,见到你能与顼儿成亲,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说道落吟,纳兰馨的声音哽咽起来。

若婳听祖母说起过,自己的母亲本就是北齐人,自小服侍纳兰馨。

直至纳兰馨和亲东吴,她便作为陪嫁丫鬟跟随着来到东吴,后因一直倾慕和庭筠,纳兰馨便央求皇上将她赐给和庭筠做了小妾。

忆起母亲,想到如今纳兰馨成了自己的婆婆,应该对自己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也算是一个依靠。

见兰皇贵妃落泪,若婳也跟着落泪,婆媳二人惺惺相惜,顿有相见恨晚之情。

皇上见二人情形忙说:“馨儿,大喜的日子怎又落泪?顼儿娶得婳儿这等贤媳理应欢喜才是。”

纳兰馨与若婳忙收了泪,二人相视破涕为笑。

沈晚晴暗生不满,明明自己是太子妃,地位比你和若婳高。

可今日竟让你一个王妃抢了风头,不过徒有几分姿色罢了,还真把自己打扮得仙女似的。

有朝一日,等我母仪天下,有你艳羡的时候。

她睨了一眼身侧的太子皇浦瑄,愈加妒火中烧,自己夫君的眼睛竟一直跟随着和若婳而动,难不成……

敬茶仪式结束之后,兰皇贵妃亲自将太子妃、祈王妃册封的宝册、金印交予她二人手中。

礼成。

正文 第26节:第二十六章 庐山真面目

正文 第26节:第二十六章 庐山真面目

出殿的时候,若婳在人群中看到了皇浦琰,也看到了皇浦琛。

不知为何再见却不似从前,仿佛隔了几个世纪一样长,心中仍会隐隐作痛,但那份情却回不到原点。

皇浦顼在前面走得很快,若婳竟觉得跟得有些吃力。

又怕人前出什么笑话,所以不敢松懈,紧盯着眼前之人的背影,加快了脚步。

突然仿佛回到了那个梦中,这个身影竟是那么的熟悉。

回到马车上时,发现皇浦顼已经坐在里面。

若婳心中有些讶异,便寻了相距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怕本王不成?”皇浦顼突然发问。

若婳竟不知如何回答,她并不惧怕他,可若是据实回答,势必引起他的不满。

若是回答怕他,岂不是违背内心,一时有些进退维谷。既然不知如何回答,便不回答。

等了一会儿,马车内仍是一片寂静。“本王问话,王妃为何不回应,莫不是惧怕的不敢出声?”

皇浦顼气势逼人。

“王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难不成你还想唬本王。”皇浦顼的声音里带着阴冷。

“那好,我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王爷,若婳自小害怕吃苦药,害怕猛兽,害怕虫子,害怕心肠歹毒之人,王爷与这些皆不沾边,我何惧之有?”

若婳答得不卑不亢。

皇浦顼心中冷笑,好会为自己辩解,倒也不是个蠢笨的女子。

大手一挥,若婳便猝不及防的被禁锢在他的怀抱之中。

想起昨夜他也是如此霸道的拉她入怀,之后便轻薄与她,身子不禁瑟瑟发抖。

“哈哈,刚刚王妃还义正言辞的说本王何惧之有,眼下怎么全身抖得如此厉害,看来本王的王妃犹如小狐狸一般狡猾。”

若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身在他的怀中,怎么也抑制不住那种剧烈的心跳。

只能低垂着眼眸,不去看那张银质的面具,双手不停的绞着手帕,来掩饰内心的慌张。

淡淡的茶花香气再一次充斥着她的嗅觉,脑中忽然一闪,一般都是女人才喜欢熏花香,这男人身上居然熏了花香,还招摇过市,看来真是不正常。

难怪世人都说他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果然不假。

想到这里,若婳自然而然的全身放松,既然他不喜欢女人,那他这两日的行为只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看来真不必放在心上。

皇浦顼感觉怀中之人有了些微变化,身体似乎没有了先前的僵硬。

便也不觉的放松了手中的力度,俯视着怀中人绝美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上沁了细细的汗珠。

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薄薄粉嫩的嘴唇涂了淡淡的口脂,竟让他想起了昨夜的那一吻的柔软。

那日宫宴之上早已见识过这和若婳的美貌,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还是初次。

没想到真是美得让人目光不忍离去,但这世间女子都是看似浓情蜜意,实则薄情寡义,披着美貌的皮囊来迷惑男人而已,当真是袖颜祸水。

心下一想,骤然松开双手,抬手摘掉敷在面上的银质面具,放在一旁,闭目假寐。

若婳的身体重获自由,马上逃出皇浦顼的怀抱,坐得远远的。

忽然看到放在一旁的面具,便偷偷望向皇浦顼的面庞。

只见他双目紧阖,竟丝毫不影响五官的俊美无铸,天庭饱满,剑眉浓密,鼻高翼阔,唇袖齿白,下颚微削泛着铁青,没有一丝胡茬。

整个面部透着一种立体感,仿佛刀斧雕琢而成,真不知这样一张俊朗无双的面庞会搭配何种眼眸?

正看得若痴如醉之时,皇浦顼猛地睁开了双目,狭长的丹凤眼,眼角微微上翘,眸子里闪烁着阴冷的寒光。

若婳惊得一激灵,这么温和俊美的面容居然配了如此一双丹凤之目,真是绝妙,但深不见底的眼眸之中的寒光却让整个面容都被阴云笼罩,看得人心生胆颤。

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油然而生。

“王妃这么喜欢盯着本王看吗?”若婳忙收了目光,低首不语。

“本王奉劝王妃,最好不要对本王动什么心思,更不要像那些无知的女人一般爱上本王,如若不然,本王可无法保证王妃下场如何?”

皇浦顼淡淡出声。

听到此话,若婳恼怒不已,强忍住怒气回道:“王爷大可放心,若婳深知王爷喜好,自不会不知量力,飞蛾扑火。”

“爱与不爱,若婳也绝不会以貌取人,全凭真心,况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王爷的自信,若婳钦佩。”

“听王妃此话,莫不是心中已有属意之人,难不成是本王棒打鸳鸯,夺人所好,可惜可惜!王妃冰雪聪慧,好好守着你祈王妃的位置,莫要自讨苦吃。”

皇浦顼冷冷的说完,语中带着警示更多的却是不屑,又闭上了双眸。

若婳的心仿若跌入寒潭之中,再也无法温暖起来。

也曾抱着一丝希冀,以为祈王的求娶是看中自己的美貌,如若二人坦诚以待,也可幸福美满一生。

原来不过是自己幻想的天方夜谭,他竟早已看出自己心有所属,只为不让自己如愿,这就是所谓的报复吗?

爹爹为人正直坦荡,向来与人无仇无怨,为何让他恨之入骨,进而对自己也如此痛恨。

或许这真的是宿命,她默默回想起感恩寺中的那支竹签,静心法师的那番话语。

马车中又恢复了一片沉静,二人一路无言。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停了下来,皇浦顼缓缓睁开双目,起身下车。

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进府里,丝毫没有顾忌身后还未下车的若婳。

流云站在车外,看了看王爷渐愈消失的背影。

转头看了看尚未下车的王妃,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之情,但仍是调头快步离开,追逐皇浦顼而去。

这几日的变故早已让若婳的心承受了太多她本无法曾受之重,或许正是因为无法承受。

那索性便不去想,不去盼,不去费心思,不去劳心力,顺其自然的做真正的自己就好。

想到此处,若婳如释重负,心中豁然开朗,轻快的跳下马车,独自进府。

正文 第27节:第二十七章 他竟然纳了侍妾

正文 第27节:第二十七章 他竟然纳了侍妾

刚迈进王府大门,若婳突然想起自己并不认识通往梅轩阁的道路。

昨日披着盖头,被喜娘引着进的洞房,今日这可如何是好?

四下看了看,竟一个人影也没有,难不成这偌大的祁王府还会难倒我和若婳,心中暗自腹诽。

一个人影已悄然立在若婳身后,她竟浑然不觉。

“三皇嫂,多日未见,可安好?”一个熟悉的声音飘然入耳。

若婳闻声回头便对上皇浦琛的一张放大的俊脸,忙退后两步保持距离。

见来人是皇浦琛,若婳心中不觉的感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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