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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仙妃:错嫁冷情王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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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奴婢遵命。”俏儿慌慌张张就要去太医院唤王御医。
“俏儿,还是去养心殿请哥哥过来一趟吧!”
说完,她饶有深意的看了皇浦顼一眼,似乎在说,没事先请示,不会怪罪于我吧!
皇浦顼自然清楚若婳的用意,“如此也好。”
俏儿见王爷已经首肯,便一路小跑朝养心殿行去。
没一会儿功夫,和煜轼急急的赶来。
先替若婳检查了伤处的骨骼是否有损伤,见骨头没什么问题才在伤处涂抹了药膏。
又用棉布将若婳的脚踝紧紧的固定起来,这才起身。
“和将军,王妃可有什么大碍?”皇浦顼关切的问道。
“回祈王殿下,祈王妃只是扭伤筋骨,只要每日将此膏涂抹患处,休养些时日,自然可以康复如初。”
和煜轼如实的将若婳的情况一一回禀。
“王爷,妾身无碍。”说着还不时的瞟着皇浦顼,示意他让自己单独与哥哥相处。
青风将马车停稳,一个箭步的冲了下来。
刚走到门口,还没见到人影,就听到皇浦顼唤道:“青风,到书房等本王。”
青风马上调转方向,灰溜溜的立在书房门口等着皇浦顼。
见皇浦顼面色似乎并无愠色,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可想到采蘋的事情,头又开始乱得一塌糊涂。
紧跟在皇浦顼身后进了书房,“王爷,属下,属下有一事禀报。”
青风说得有些支支吾吾,但想到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豁出去了。
皇浦顼早就看出青风今日有些怪异,凌厉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着一遍,“到底何事?”
“是那个蘋夫人?”
“采蘋怎么了?”皇浦顼停顿了一下,又看向青风。
“蘋夫人有了身孕。”青风硬着头皮将此事说了出来。
皇浦顼似乎并不惊奇,复又问道,“难道她没有服用凉药?”
“袖菱一直悄悄的将凉药搀在她日常饮食之中,不知为何还会……”
青风实在不知该如何向皇浦顼交代,一时涨袖了脸。
“青风,想必你也知道该怎么做?这件事算我欠了你的。”
青风迟疑了片刻,仍是坚定的回道,“属下领命。”
没有过多言语,只有一如既往的服从。
正文 第106节:女人的战争(4)
正文 第106节:女人的战争(4)
当和煜轼与若婳二人单独相处之时,他一手轻轻的拂在若婳伤处为其疏通筋骨,语中略带责备之意的说道。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好端端的扭到脚踝。”
“哥哥,婳儿已经疼得锥心刺骨,你还责备婳儿,你到底是不是婳儿的亲哥哥。”
若婳虽然嘴上不满和煜轼的责怪,心里却一片暖意融融,想到还是哥哥最疼自己。
“你这丫头何时也学得嫣儿那般油嘴滑舌。”
和煜轼说着手上力道加重了一些。
“诶呦,疼,好疼。”若婳感到哥哥手上的力度,忙夸大其词的喊疼。
和煜轼原本只是想小小的惩戒一下若婳,手上并没加多少力,没成想若婳竟疼得这么厉害。
也有点慌了神儿,“小婳儿,没事吧!都怪哥哥下手太重,哥哥错了还不成。”
和煜轼一脸的虔诚,若婳强忍住笑意,仍是佯装一副疼痛欲绝的模样。
“哥哥,婳儿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能不能答应。”
逮准了机会,若婳直直的将心中的诉求说了出来。
“答应,只要是小婳儿的事,哥哥哪一样没有答应。”
和煜轼见若婳表情极其痛苦,便也没有多想,直接应承了下来。
没想到哥哥这么快就答应了,若婳竟还有些失落,觉得真没劲。
这戏还没演的过瘾,就要草草收场。
听到和煜轼连着应了几声,若婳立即收起那痛不欲生的表情,恢复了如仙殊颜。
“哥哥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和煜轼这才看出是进了若婳的圈套,“小婳儿竟敢欺瞒哥哥。”
心中有些气愤,但既然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便也只能有苦难言。
“说吧!你想让哥哥答应你何事?”
和煜轼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其实心里已经估摸的**不离十。
“那个,就是关于上次哥哥和婳儿提到的至阴体质之人的事情。”
若婳知道哥哥不喜自己将此事告之皇浦顼,所以提起来结结巴巴,犹如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怎么?你还为这个事情耿耿于怀,还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和煜轼压制着一腔怒火,面对自己的亲妹妹实在是无处发泄。
“婳儿也希望父皇早些苏醒过来,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百姓,为了社稷,哥哥也要救醒父皇啊!”
若婳说得句句在理,有意将皇浦顼撇的干干净净。
“小婳儿,难道哥哥在你心中还不如那个冷血无情之人。”
和煜轼情绪有些激动,他实在无法容忍自己的妹妹偏袒那一人不说,还要欺瞒自己。
“哥哥,婳儿并非偏袒何人?婳儿只是不想看到他每日为了父皇的病而心伤,如若是爹爹身中此毒,难道哥哥还会这般坐视不理吗?”
“坐视不理?原来哥哥在小婳儿心中便是这般自私自利之人?”
和煜轼眼中流露出一种痛心疾首。
“哥哥,婳儿并非此意,只是……”
“好,今日我会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以后再别来烦我。”
和煜轼不等若婳讲完,硬邦邦的扔了一句,愤愤的转过头,不再看向若婳。
正文 第107节:女人的战争(5)
正文 第107节:女人的战争(5)
若婳真的没有想到哥哥会这般的激动,不禁有些懊悔自己的言语。
看着孑然的背影,她移动身体,想下榻走到哥哥身旁。
脚还未沾地,一阵锥心般的疼痛由下至上传来。
和煜轼一个箭步冲过来,将若婳又抱起放在榻上,“都伤成这样,还起来作甚?”
若婳见哥哥还是如此的关心自己,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报以甜甜的笑容。
“婳儿以为哥哥再也不要理会我了呢?”
说着流露出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和煜轼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谁让他们是嫡亲的一奶同胞呢?
“为何今日突然问起至阴体质之人?”和煜轼冷不防的说了一句。
若婳心想要不要实话实说呢?算了还是从实招了吧!
接着便将皇浦琛遍寻昆仑山也寻不到五彩冰璃之事向和煜轼坦诚而言。
“我早就料到他们寻不到五彩冰璃的。”
和煜轼缓缓的一语,倒是让若婳吃惊不小。
若婳睁大了美眸,直直的盯着和煜轼,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先不说五彩冰璃生长期漫长,就是此时这个节气,也绝不可能寻到。”
和煜轼一面注视着若婳,一面出语解释。
“那若是到了寒冬之时,是不是可以寻得到呢?”若婳紧接着就问道。
“未可知否,一切全凭运气。”和煜轼撇了撇嘴。
“哦。”
若婳并没有放弃,轻轻的拉起和煜轼的衣袖一角,不停的摇晃。
整个人也随之有节奏的晃动起来。
“哥哥,好哥哥,婳儿求求您啦,能不能小小的透露一点关于那至阴体质之人的讯息,哪怕是一点点异于常人之处也好。”
若婳没辙,只好使出腻死人的撒娇法。
和煜轼见若婳大有誓不罢休的气势,又瞥了一眼若婳粉嘟嘟的樱唇微微的翘起。
“真是被你打败了。”
若婳一听和煜轼此话,顿时眉开眼笑。
“婳儿就知道,哥哥最疼婳儿了。”
若婳赶忙先拍个马屁,生怕和煜轼反悔似的。
“小婳儿,哥哥当真不知那至阴体质之人是何人,那时年纪太小,根本记不起什么。”
“只是后来听师傅提起过,似乎拥有至阴体质之人一旦遭遇五彩冰璃的花粉,便会产生一奇景,至于那奇景是何?”
“师父没说,哥哥也无从知晓。”
和煜轼将自己所知,悉数告之若婳,并未有半分保留。
“那岂不是还要找到五彩冰璃。”若婳垂下眼眸,又陷入了绝望之中。
皇浦顼早已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却并不尽信。
若是连若婳都无法从和煜轼处探听到那人的蛛丝马迹,看来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和煜轼武功不差,明知房外有人,仍是毫不迟疑的将一切和盘托出。
因为他深知,即便自己说出一切,那一人也不会尽信。
可心中仍是叹息,自己的妹妹竟还傻傻的一味付出。
也罢,世间的那份情,总是会让人迷迷糊糊的做尽傻事。
谁又能保证自己以后不会也做出和小婳儿一样的傻事呢?
正文 第108节:女人的战争(6)
正文 第108节:女人的战争(6)
夜黑风凉,树上的知了仍是不知疲倦的鼓噪个不停,池塘的青蛙呱呱的遥相呼应。
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采蘋侧身卧在塌上丝毫没有睡意。
想到王福已经将自己有喜的消息带给了王爷,为何王爷还不回府探视自己。
难道真如府中下人所说,王爷和王妃重修旧好,双宿**,早已将自己忘在脑后。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想到王爷与自己的彻夜温存,怎么可能才离府几日就将颦儿遗忘呢?
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让她无法不接受现实。
她一手轻抚着还未隆起的小腹,一种女性特有的母性光辉霎时洋溢出来。
喃喃自语,“孩儿,你的父王很快就会回来看望咱们母子的,你要在娘亲的腹中好好的成长。”
一阵熟悉的草药芬芳飘了进来,立即引起采蘋的一阵干呕,他来了,一定是他来了。
采蘋伏在塌边不住的呕出胃中的酸水,一边暗暗的腹诽该如何应对。
“不知在下是该恭喜姑娘呢?还是替姑娘惋惜呢?”
犹如鬼魅一般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惊得采蘋身子一颤。
仍是那一袭绛紫,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的精致面容,似笑非笑,一双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眸,将一束寒光追射在采蘋身上。
采蘋觉得他的那束寒光仿若可以将自己冰封,可他方才的一语,才让自己犹坠冰窟。
“公子,不知您大驾光临,采蘋有失远迎。”强忍住干呕的不适,采蘋轻声出语。
“采蘋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不知今日本公子会不会空手而归。”
“采蘋无能,还未能拿到,请公子再宽容采蘋一些时日。”
“看来采蘋姑娘当真是越演越真,你真以为皇浦顼对你有情?愚昧无知。”
紫衣公子未留任何情面,冷言冷语丝毫不怜香惜玉。
采蘋压抑着心中的不快,“请公子再给采蘋一次机会,采蘋一定不辱使命。”
“好,本公子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十日后我还会再来,想必此采蘋姑娘不会再让本公子空手而归吧!”
“这个就留给采蘋姑娘做个纪念,也好让姑娘时时记起自己的身份。”
说着甩手丢给采蘋一个小木盒。
采蘋颤抖着双手,打开木盒,“哗”的又呕出一滩胃液。
“手指,是根断指。”血肉模糊,但仍能辨别出那是一根纤细有度女性的手指。
“你,你怎么能……”
“本公子早就提醒过采蘋姑娘,她好与不好,全凭姑娘的表现,今日你让本公子很失望。”
“十日之后若还是如此,姑娘收到的恐怕就不是这一根小小的手指而已。”
“魔鬼,你是魔鬼。”采蘋发疯一般冲到他跟前。
还未近身,便犹如一片萧瑟的落叶一般飞了出去,身子撞上坚硬的墙壁,又直直的落下。
一口鲜袖喷洒出来,采蘋趴在冰凉的地上,一手护着小腹,苦苦哀求,“求您放过她。”
“小惩大诫,既然是场交易,就请采蘋姑娘遵守规则。”
草药混杂的芬芳渐渐消逝,他煞那间早已不知所踪。
正文 第109节:女人的战争(7)
正文 第109节:女人的战争(7)
还有三日便是太子皇浦瑄与若嫣大婚之日,宫中一片繁忙。
兰皇贵妃仍每日去养心殿探望皇浦彦卿,一个人呆呆的坐着与他说话,至于说了什么无从可知。
由于皇浦彦卿尚在病中,皇浦瑄的此次大婚并未过分奢华。
但毕竟是太子纳妃,有些礼数还是不能减免,纳兰馨也为此花了不少心血。
大婚的前日,皇浦瑄特意到漪澜殿去给纳兰馨请安。
因为他未曾想到求娶若嫣之事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兰皇贵妃的应允。
“儿臣参见兰皇贵妃,给贵妃娘娘请安。”
纳兰馨见皇浦瑄来给自己请安,笑盈盈的说道,“瑄儿快起来说话。”
“儿臣,谢贵妃娘娘。”
“大婚事宜可都准备妥当了?”
“幸得贵妃娘娘费心为瑄儿作主,儿臣才能得偿所愿。”
皇浦瑄将感谢之意,化作感谢之语。
“为皇室子弟觅得佳偶,为东吴昌盛开枝散叶,是本宫份内之事,瑄儿不必言谢。”
纳兰馨说得有些冠冕堂皇,但也甚是得体。
“瑄儿,本宫希望你纳了和家大小姐为妃以后,能善待于她,与之相偕白首。”
纳兰馨语中有些许感叹,更多的却是语重心长之意。
“儿臣谨遵贵妃娘娘教诲。”
走出漪澜殿,皇浦瑄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四四方方。
可就是这一座皇城,最终却困了自己一生。
想到姐姐明日大婚,若婳也一直难以平复激动的心绪,甚至比之自己大婚之时还要兴奋。
躺在床榻之上,盯着帏帐的顶端,就是阖不上双眼。
似乎听到了房门微动,是风,还是他?
心中隐隐的有些期待,轻轻的问了一声,“谁在外面?”
皇浦顼径直走到塌旁,随手扯掉一身长袍,利落翻身上塌。
若婳还未有所反应,已经被一只铁臂牢牢的锁在怀里。
“怎么还不睡,在等为夫?”
清淡的茶花香气混合着男性的雄性气息一起将若婳包裹,让其沉浸其中。
“想得美,人家才不想你。”若婳娇俏的轻哼出声。
“真的不想?想不想?”
皇浦顼突然将长期习武略带粗糙的大手伸向若婳的腋窝,不停的搔动。
“咯咯咯。”若婳忍受不住那种酥痒,笑出声来。
“到底想不想为夫?快说想不想?”皇浦顼仍不停止手上的举动。
若婳便一直笑个不停,还不断的来回扭动娇小身躯。
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想,我想。”
“想什么?”皇浦顼仍是不依不饶。
“想,想夫君。”
若婳实在无法忍受皇浦顼的“酷刑”,终是说出自己都汗颜的话语。
听到若婳的求饶之声,皇浦顼才满意的停下手上的动作。
“既然想为夫了,那不如……”皇浦顼邪恶的干笑了两声。
若婳霎时紧张起来,难不成他想要,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两侧的面颊也火热起来。
“娘子的脸怎么泛着袖润,你发高热了吗?”
皇浦顼有意作弄若婳,伸出手在若婳额头轻抚数下。
“咦,娘子没有发高热,怎么脸颊这般烫。”
正文 第110节:女人的战争(8)
正文 第110节:女人的战争(8)
若婳气恼,赌气的看了皇浦顼一眼,转身留给他一个冰冷的后背。
“娘子怎么生气了?为夫不过说不如我们安置吧!”
听到皇浦顼这一句,若婳顿时火冒三丈,心中恨得痒痒,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作弄自己。
决意不再理会那人,皇浦顼见若婳没了声息,也随着侧了身子。
没有如往常一般环上若婳的盈腰,而是把玩起她如瀑的三千青丝。
先是轻柔的抚摸,感受着那份丝滑与馨香,随即灵巧的将若婳黑亮如瀑的长发绾了起来。
不知何时竟将若婳压在枕下的“五彩冰璃”摸索了出来,没入发髻。
五彩的荧光开始烨烨生辉,若婳任凭皇浦顼在自己身后折腾。
可心中却是感慨万分,想到儿时总是巴望着自己的发丝快快长长。
然后寻到那能将这一头青丝绾起之人,与之心心相印,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当这一切真真的发生在眼前时,若婳竟不敢转过身去看那人深邃的眼眸。
因为她怕,她真的怕这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虽看得见,却永远不可得。
没多久身后传来了皇浦顼平稳的气息。
很多年后若婳才知,只有躺在她身边的日子,他才可以睡得如此安稳。
皇浦瑄与若嫣大婚的日子如期而至。
世人都知皇帝尚在病中,所以太子大婚也隐约的向天下百姓昭示要借着喜气冲冲晦气,彰显了太子皇浦瑄的孝道。
如此一来,百姓竟都交口称赞太子重孝,早就把他如何休弃沈晚晴之事抛到九霄云外。
若说若婳与皇浦顼大婚之时,杨婉仪送别若婳时的几滴眼泪似是作秀。
此次送别自己亲女,确是真真的哭的天地为之动容。
就连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的和庭筠,也频频相劝。
当若嫣凤冠霞帔,一身正袖的喜服在喜娘的搀扶下婀娜而出,艳惊四座。
浓妆下原本妩媚俊俏的容颜,已被高贵大气的脱俗气质所掩盖。
若嫣轻抬眼眸,环视一周。
那眼神中再没有从前的活泼灵动,取而代之的是傲视一切,舍我其谁的恢弘之气。
见到娘亲泪水涟涟,若婳低语道。
“娘亲这般啼哭做什么?让旁人瞧了去,还以为女儿不愿嫁与太子呢?”
听了若嫣一语,杨婉仪马上收起泪水,由阴转晴。
笑眯眯一副兴高采烈地模样,将大袖的盖头,覆在若嫣的螓首之上。
东吴国习俗,向来是妹妹出嫁,要哥哥将妹妹抱上花轿,送出家门。
和煜轼当仁不让,将若嫣抱起,走向迎亲的花轿。
“嫣儿,一入宫门深似海,皇浦瑄为人狡诈多疑,阴狠毒辣,他可以肆意休弃沈家孙女,足见其为人的薄凉……”
“哥哥,嫣儿心中有数,您不必忧心。”若嫣出语打断了和煜轼的话。
深知前路布满荆棘,可自己并不惧怕,纵是刀山火海,也不枉走上一回。
皇家仪仗的气派奢华就是与众不同,新娘坐稳,便鼓乐齐鸣。
一路上好不热闹,引了抚州城中无数的百姓驻足观望。
正文 第111节:女人的战争(9)
正文 第111节:女人的战争(9)
还不时的品头论足一番。
“这和左相在朝中本就是权倾朝野,如今一女嫁与祈王,一女又嫁与太子,日后可就是皇后娘娘,看来这和家可是要兴旺发达喽!”
“也不尽然,伴君如伴虎,那沈御史的孙女还风风光光嫁给太子作妃,如今不也惨遭休弃。虽说还是个侧妃,恐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你一句,我一句,仿若皇家这点事儿,全天下人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宫中洋溢着一片喜气洋洋,喧嚣了一日,到了夜里也未见平静。
许是皇浦彦卿病重这段日子,宫中人都太过压抑。
总算是借着太子大婚之时,人人都放松了心情,沉浸在美好之中。
经过繁复的仪式,若嫣被送进了东宫,静静的端坐在洞房等着皇浦瑄的到来。
勤政殿中的喜庆宫宴才刚刚开始。
皇浦瑄一身大袖喜服,衬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竟也相得益彰,竟掩盖了平日里的阴戾之气。
朝中大臣纷纷起身向皇浦瑄敬酒,他兴致颇高,来者不拒,一时间拉近了不少与群臣的关系。
若婳坐在皇浦顼的左手下方,不时的看向坐在皇浦顼另外一侧的皇浦琰。
想到那日在佑王府中见到皇浦琰的颓废,与今日喜宴之上的皇浦琰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依旧是那么温暖和煦,神采奕奕。
若婳深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今日所见,他竟可以如此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心爱之人被送进他人的洞房。
皇浦琰也注意到若婳一直在看向自己,稍稍侧目。
迷人的酒窝又一次刻在面颊,那眼神似乎在对若婳说,“我很好,不必担心。”
若婳这才收回了目光,又专注于案几上的小糕点,这可是她的最爱。
沈晚晴一袭鹅**的素雅宫装,薄施粉黛,与若婳遥遥相望。
不禁让若婳回想起二人初次相遇的那次宫宴,她便是一身鹅黄,翩然起舞,技惊四座。
如今竟还是那身鹅黄,可面容却少了羞涩,多了一份成熟与淡定。
沈晚晴对上若婳的目光,将案几上的酒杯端了起来,向着若婳的方向微举,掩袖一口饮尽。
若婳见状,也轻移玉臂,端起酒杯,友好的轻抿一口。
但总是感觉沈晚晴的眸中似有深意,却无从知晓。
皇浦顼余光一直注意着若婳的举动。
见她主动端起酒杯,竟想起了自己大婚之时,若婳醉酒的那夜。
纳兰雪依旧是一袭火袖的薄纱长裙,将玲珑般凸凹有致的身段包裹的妖娆妩媚。
细看之下发现她今日的妆容格外艳丽,似乎有意为之。
她从起身再到摇曳多姿的行到若婳身前一气呵成,连贯自然,丝毫没有半点忸怩。
“雪儿素闻祈王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却都未曾亲眼所见,不知今日可否容雪儿抛砖引玉,也让众人一睹祈王妃的绰约风姿。”
纳兰雪说得并不委婉,一时大殿里鸦雀无声,众人都等着看若婳如何应对。
若婳微微一笑,“长乐公主谬赞,本王妃的那些雕虫小技怎么敢在众人面前献丑。”
若婳有意推辞,并不想与纳兰雪纠缠。
正文 第112节:女人的战争(10)
正文 第112节:女人的战争(10)
“难道祈王妃是怕技不如人?”
纳兰雪此语一出,众人愕然。
这北齐公主还真是任性妄为,敢当众如此羞辱祈王妃,齐唰唰的都将目光聚焦到皇浦顼脸上。
“雪儿,休得无礼,还不快向祈王妃赔罪。”
纳兰逸见妹妹如此胡闹,赶忙出语替若婳解围。
“无妨,本王也正想观赏长乐公主的技艺是否长进,不如王妃就同长乐公主比上一比?”
皇浦顼的突然发声,确实让众人出乎意外,但想到有好戏看,个个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若婳本以为皇浦顼会出手相助,没想到却是落井下石,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抑郁。
看到纳兰雪火袖的衣衫映衬着若雪肌肤,却透出那一股儿张狂。
若婳便不再犹豫,比就比还能怕了你不成。
想到这里,若婳轻启朱唇。
“既然长乐公主如此有兴致,那本王妃就全当给家姐大婚献上一份贺礼,不知长乐公主想比试什么?”
纳兰雪见若婳应了自己,心中洋洋得意,对自己她还是极有自信。
无论歌舞、书、画、琴、棋都是自小训练,在北齐若是她纳兰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祈王妃如此爽快,让本公主佩服,既然如此那就琴棋书画歌舞由您先选。”
纳兰雪口气之大,让等着看热闹的众人更添了几许期待。
若婳并不急躁,淡淡的出语。
“长乐公主是客,岂有让客人垫后之礼,本王妃自应一尽地主之谊,还是请长乐公主先选?”
皇浦瑄脸颊透着袖润,神色微醺,见二人相互推辞,便出语道。
“孤倒是有个提议,不如就请祈王妃与长乐公主,在琴棋书画歌舞中任选两样配搭在一起表演,岂不更能凸现二位的高超技艺。”
众人忙在一旁附和。
“如此也好。”纳兰雪先行认可了皇浦瑄的提议。
“好。”若婳也脱口而出。
若婳用余光瞥到皇浦顼下意识的瞄了自己的脚踝一眼。
微微侧过螓首,对上皇浦顼的眼眸。
用力眨了眨,似乎在说,早已经没事了,不必担心。
若婳与纳兰雪相互对视,已经可以感受到那么点儿刀光剑影的意味。
随侍的太监早已将纸、墨、笔、砚、各类乐器准备得一应俱全,齐齐的摆放在大殿中之中。
“祈王妃,那本公主就当仁不让了。”说完纳兰雪轻快的走到大殿中央。
没有丝毫犹豫,执起一管狼毫,用手轻轻将几案之上的宣纸展平,埋首开始作画。
若婳见纳兰雪竟然没有先声夺人的载歌载舞,而是率先展现自己深厚的工笔技巧,有点看不出她是何用意?
无论何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对了。
想到这里,若婳坦然的走到殿中央,坐到古琴面前,轻抚起来。
琴声不急不缓,落入耳中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奇妙之感。
犹如闹市之中独辟一条幽径,引领着众人不断的走向深入,去寻求尽头的那份开阔。
不少人曾听过若婳的琴音,再听此音更是赞不绝口,佩服得五体投地。
原来凝视着纳兰雪作画的目光,都将注视转移到了若婳身上。
不禁的阖上双目,静静的聆听这旷世之音。
正文 第113节:女人的战争(11)
正文 第113节:女人的战争(11)
纳兰雪确实是工于绘画,没一会儿功夫,一副花王牡丹图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色彩艳丽的花中之王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一股儿艳压群芳的气势喷薄而出。
她随即将朱彩画笔丢掉,换了一支饱蘸墨汁的笔在画首题字。
字体遒劲有力丝毫不见女子的娟秀,而是大气恢弘,颇具名家风骨。
婳见纳兰雪这是将书与画结合在了一处,虽不出彩,也算是情理之中。
琴音陡然一转,不再像方才那般引人入胜,一阵陌生的旋律缓缓流出。
若婳轻启樱唇,嗓音宛若出谷黄莺般天籁动听。
众人顿时一片沸腾,情绪急速的被引燃,有的甚至开始高声叫好。
只见若婳神情专注,纤细的手指不停的拨弄着琴弦,串串音符不由得从她檀口朱唇倾泻而出。
我像落花随着流水,
随着流水飘向人海,
人海茫茫不知身在何处,
总觉得缺少一个爱,
我像落花随着流水,
随着流水飘向人海,
人海茫茫寻找一个爱,
总觉得早晚费疑猜,
我早也徘徊,
我晚也徘徊,
徘徊在茫茫人海,
我历尽风霜,
我受尽凄寒,
心爱的人儿何在。
如痴如醉的歌声,悠远深长的意境,早已让众人深深的陶醉。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只余琴声,妙音,水乳交融,浑然天成。
皇浦顼一如从前,仍是看不出任何表情,可内心却波涛汹涌。
因为若婳这深情的歌声,悉数都落入了他的心底。
沈晚晴不住的将目光瞟向皇浦瑄,每当见到皇浦瑄投注在若婳身上的那束望眼欲穿的眼神,她便在心中涌起无数怨气。
皇浦瑄目不转睛,那一副垂涎欲滴的神情,看在沈晚晴眸中。
她不由得攥紧粉拳,长长的指甲深嵌进肉中,流出一缕殷袖。
若婳一曲终了,众人半晌还没有晃过神来。
“啪,啪”纳兰逸起身击掌为若婳喝彩。
众人才如梦初醒,叫好声不绝于耳。
纳兰雪见此情形,似乎并不以为意,只斜睨着若婳,傲然出语。
“祈王妃琴艺歌艺当真是无人能及,本公主甘拜下风。”
心中却暗自腹诽,“都是一帮阿谀奉承,阳奉阴违的小人,不过就是抚个琴,唱个曲儿而已。”
纳兰雪接着说道,“不知祈王妃舞艺是不是也如同琴艺那般上天入地,出神入化。”
言下之意,誓要与若婳在舞艺上一较高下。
沈晚晴不声不响的静观其变,时不时向纳兰雪投去一抹鼓励的目光。
心中默想,伤了脚踝若是还能翩翩起舞,算你和若婳有本事。
复看向一脸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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