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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情底比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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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有说完,特摩斯的巴掌就挥了过来,硬生生打在了那芙鲁雷那如花般娇嫩的脸庞上。
震惊,羞辱,种种表情在那芙鲁雷的脸上瞬间转换。
从来没有人敢打她,不管是她的父亲还是她那神之子的母亲,都将她视若珍宝,而这个卑微的人竟然敢打她。
那芙鲁雷扬起手要回打过去,手在空中,就被那只有力的手握住了。
“我的埃及未来的王!”那样斩钉截铁的语言,那样的王者风范,让那芙鲁雷的气焰一下弱了下来。
那晚,她失眠了。
整晚想的都是那个相貌普通,眼神坚毅的少年。
从此,那芙鲁雷的眼睛里多了一分关注。
真正爱上他时,应该是十岁那年吧。
她的母亲——哈特舍特谢普女王决定在那芙鲁雷十二岁时嫁给她同岁的哥哥,已经让位的特摩斯王。
虽然有些暗自高兴,可是那芙鲁雷依然不甘心嫁于那平凡的哥哥。
那一天,她气冲冲地跑去找特摩斯质问。
“你凭什么娶我?”
特摩斯看着她,没有说话,一个人走开了。
留下那芙鲁雷一个人在花园里哭泣。
也不知哭了多久。
特摩斯扔了一件血淋淋的东西在那芙鲁雷的面前。
那鲜红的血迹溅了那芙鲁雷一身。
惊魂未定的那芙鲁雷才发现那原来是个成年的雄狮。
十岁的特摩斯竟然独自一人将这勇猛的雄狮猎来,作为迎娶她的聘礼。
十岁的特摩斯赤裸着上身,健壮的肌肤上满是狮子的爪痕,可是,这一刻,那芙鲁雷觉得他美极了,英武极了。
“我会是所有埃及人心中的英雄,我会是埃及历史上最伟大的王!”
特摩斯雄心勃勃地说着,十岁的他就有如此强大的野心。
那芙鲁雷醉了,特摩斯成了她心目中最伟大的英雄。一个少女关于英雄的所有美好幻想。
十二岁时,那芙鲁雷幸福地嫁给了特摩斯。
特摩斯也待她很好。只是,时间久了,女人的敏感,让那芙鲁雷觉得特摩斯的心里藏着另一个女人。即使,面对着自己,特摩斯也会常常发呆。
这一切,都让那芙鲁雷感到害怕,害怕失去特摩斯。
她想要个孩子,留住特摩斯的心,可是许久都没有消息。
她铤而走险装作十月怀胎,做出陶婴,求母亲给他生命。
“那芙鲁雷,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
“我知道,母亲,求你,帮帮我!”
“那谁做这孩子的父亲,要用谁的骨血肉?”
“用特摩斯的,母亲,我希望他给予这孩子生命。”
“可是……”
“母亲,求你了!”
“那好,我要你在神面前发誓,在这孩子十二岁之前就让他消失,不能让他长大!”
“好,我发誓,如违此誓,我愿意接受神最严厉的惩罚。”
“那好,记住你今天发的誓!”
“我会给特摩斯一个下咒的心脏圣金龟护身符保护他!”哈特舍特谢普女王补充道。
孩子的第一声啼哭,让那芙鲁雷留下了幸福的泪水。
“特摩斯,你看,我们的孩子!”
特摩斯接过手中的孩子,喃喃地说道:“真像她!”
孩子过了一岁生日,特摩斯很是疼爱他,可是,更多的时间,他的眼神停留在了孩子的祖母,哈特舍特谢普女王身上。
每天晚上,当哈特舍特谢普女王夜夜笙歌时,特摩斯总会偷偷地躲在一旁关注。而特摩斯的身后跟着的是尾随而来的那芙鲁雷。
四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这一切。
而那芙鲁雷也终于明白了,原来特摩斯心里的女人就是她的母亲。长久以来,自己只不过是母亲的替身。
那夜,欢娱过后,哈特舍特谢普女王极早地遣散了众人。
而特摩斯终于有了机会,偷偷地潜入了哈特舍特谢普女王的寝宫。
酒醉的哈特舍特谢普女王和特摩斯一夜风流。
可是门外的那芙鲁雷却心如刀割。
“为什么,母亲,拥有了无上的权力,拥有众多宠臣,连埃及最英俊的男子阿曼克特也是你的裙下之臣。为什么还要夺走我唯一的男人!我恨呀!母亲!”那芙鲁雷在心里吼道,指甲在柱子上磨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我是另一个哈特舍特谢普呀,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是母亲的,不是我的,我也要夺走你最心爱的。那芙鲁雷心里恨道。
她想到了一个人,阿曼克特,一个像太阳一样耀眼的英俊男人。拥有了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英俊的外貌,健壮的身体,强大的家世背景,埃及最优秀的年轻将军,少女们心中的英雄。
这样一个传奇般的男子也被哈特舍特谢普女王深深俘虏了。
也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装扮成哈特舍特谢普女王的那芙鲁雷,在花园中等到了前来幽会的阿曼克特。
“女王,怎么今夜在这里?”
“我想换个地方。”
果然不愧是埃及最英俊的少年,那双迷人的会说话的眼睛,连那芙鲁雷也为之倾倒。
果然如传说中一样,浑身散发着太阳般耀眼的光芒。
在花园边的别院中,那芙鲁雷度过了难忘的一晚。
“我们还会见面吗?”阿曼克特温柔地笑道。
“?”
“你不是哈特舍特谢普女王,一开始我就知道。女王的眼睛没有你这样清澈,你是那芙鲁雷吧?”阿曼克特的唇吻向了那芙鲁雷的眼睛。
那一瞬间,那芙鲁雷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蛊惑了。
不知是为了报复,还是爱上了阿曼克特。
从此,花园的这个别院就成了他们夜夜幽会的好去处。
不过,快乐总是短暂的。
花园里再也等不来阿曼克特,来的是她的母亲哈特舍特谢普女王。
对于自己的母亲,那芙鲁雷有种天生的惧怕。
因为母亲超越了人。
“在等阿曼克特吗?”哈特舍特谢普女王冷着脸。
那芙鲁雷低头无语。
“他不会回来了,我杀了他!”
“你!”
“背叛我的人没有好下场,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所以我才留你一条命,以后安分些!”
“背叛你?那母亲和特摩斯又算是什么呢!”阿曼克特的死让那芙鲁雷又气又恨,顶撞母亲的话冲口而出。
“放肆!”哈特舍特谢普女王狠狠地打了那芙鲁雷一巴掌,也是第一次打了心爱的女儿。
也就是这一巴掌,让母女二人彻底决裂了。
后来,那芙鲁雷发现自己怀孕了,是阿曼克特的孩子,那芙鲁雷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的真正身世,除了自己的母亲。
再后来,哈特舍特谢普女王神秘消失了,特摩斯重新登上了王位,成了埃及历史上战无不胜的君主。
所有的人都认为是特摩斯让哈特舍特谢普女王消失了。
但是,那芙鲁雷知道不是,因为这世界最舍不得哈特舍特谢普女王的恐怕就是特摩斯了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么多年的恨还在!
一切,在今晚结束。
特摩斯!
那芙鲁雷低低唤道!
第二十四章 陶婴反噬
第二十四章陶婴反噬
夜,终于降临了。
“你不能想办法把夕颜支开吗,不要让她待在你的寝宫。”
“你害怕了?怕她见到你亲手杀人的场面。”
“你难道不怕?被她看见了,她自然会联想到你身上,别忘了你的心是哪来的!”
“你!好,我知道怎么办了!”
特古此时已经隐蔽地来到了梦茵卡的寝宫,在静候着特摩斯王的到来。
特古此刻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
特摩斯王毕竟是给了他生命的人,他也得到了他十年的宠爱,还喝了他二十年的血。
可是尽管这样,也不能动摇他的念头,疯狂地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的念头。
温热的血液,滚烫的身体,健全的双腿,跳动的心脏,特古渴望拥有。
特摩斯王一如既往地来了,他丝毫没有发现隐藏在他身边的危险。
夕颜在大殿门口候着。
突然,有种很淡很淡的香随着夜风,慢慢飘来,弥散在空气中。
真好闻,夕颜吸了口气。
很快地,一股很强的睡意向她全身袭来。
她忍不住地打起瞌睡来。
当然被迷香迷住的,不止夕颜一人,还包括王的忠实护卫。
整个寝宫外都被迷香笼罩着,这是梦茵卡的杰作,怕外人干扰了她精心策划的阴谋。
“王!”梦茵卡娇声叫道。
上前搂住特摩斯王,献上她那玫瑰般娇艳的双唇,王的骨头都酥了。
“梦茵卡,我的爱妃!”特摩斯低低唤道。
还在回味着梦茵卡唇边的甘甜,特摩斯身体一阵酥软,无力地瘫在床上。
“父王!”掀开了隐藏着自己的幕帐,特古推着轮椅,现身出来。
“特古!你……”特摩斯王艰难地用手指指向特古,隐约感到了危险的临近。
“好久不见了吧,父王。记得我吗,一个被你遗弃十年的儿子。”
“不,我没有……”特摩斯王沧桑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你没有?那十年了你有没有来看我一眼,你没有!”特古吼着,青筋暴出在近乎透明的肌肤上。
“我……”特摩斯王哽咽着,老泪纵横。
是的,他亏欠了特古。
曾经的他是多么宠爱着这个儿子呀。不是因为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而是因为他那和哈特舍特谢普女王相似的长相,总是让他有种错觉。那是他和哈特舍特谢普女王共同的儿子。
他曾经给予了他最多的宠爱,包括将来的王位,特摩斯都想给他。
可是一夜之间,特古失去了双腿,也让他失去了希望。无法承受一个残缺的特古,他选择了逃避。
他的王后那芙鲁雷也是,一隐隐了十年。
十年了,竟然都不愿意见他一面。
想到那芙鲁雷,特摩斯有些伤感。
她是他唯一的妹妹,也是女王唯一的女儿,更是他唯一的王后。
“在想什么,王?”
“梦茵卡,你?”特摩斯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特古身旁的梦茵卡。
“为什么?”
“因为你杀了哈特舍特谢普女王!”
哈特舍特谢普女王这几个字,如电击般,震撼了特摩斯全身。
“你是谁?母亲?不不不,你不是她!”特摩斯失神地摇摇头。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杀了女王,她可是神之子呀,你如何让她消失的?”梦茵卡锋利如刀的指甲,抵着特摩斯王的咽喉,往日恩情不在。
“我没有!”特摩斯大吼。
“我没有,我怎么会呢,我爱她,爱她!”
“她是我这一辈子疯狂想得到的女人,我怎么会杀她呢。什么王位呀,我根本不在乎,也不及她对我的嫣然一笑!”
特摩斯把压抑许久的话通通掏了出来,滚烫的泪珠滑落,滴上梦茵卡的手。
“我爱她!”特摩斯无力的叫喊着。
梦茵卡和特古面面相觑,特摩斯的话如同惊雷般在两人脑中炸出花来。
王,爱着自己的母亲,哈特舍特谢普女王?
两人从没有想过。
不过,这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梦茵卡会这样受宠,为什么十年前特摩斯这样疼爱特古。
一切,都因为四个字,爱屋及乌。
特摩斯的泪,哀恸的表情,应该不是说谎?
那么,不是特摩斯,会是谁呢?
梦茵卡思索着。
特古此时无声地来到特摩斯的身边,握着他的手,将它放到自己胸前。
“你!”没有心跳声,特摩斯大惊。
怎么没有发现呢,以前。
“你从没有抱过我。”特古幽幽道。
对了,自己从没有抱过他,特摩斯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
自己还认为很宠爱他,可是却……
原来除了权力和金钱,自己什么都给不了。
“我是陶婴,母后那芙鲁雷做出来的没有心的怪物。”
“知道你为什么老头晕吗,那是因为每年我都要喝你的血,我喝了二十二年!”
“知道我这腿是怎么废的吗,是母后那芙鲁雷亲手砍的!”
“知道为什么十年了,母后都不敢出来见人吗,因为她违背了她的誓言,受到了神最严厉的惩罚!”
“知道你现在引以为傲的二王子伊夫曼,不是你亲生的吗?哈哈哈哈……”特古一连串说了很多,疯狂地大笑起来。
那笑声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哭呢?
伊夫曼不是你亲生的,每个字都如一根钢针深深地扎进特摩斯的心中。
痛,说不出的痛,纠葛着特摩斯的心。
“父亲,我想有颗跳动的心,有健全的双腿,温热的血,滚烫的体,你愿意帮我吗?”特古向特摩斯伸出双手,眼神迷离。
此时,特古的手镯突然闪着奇异的光。
而夕颜的手镯也同时闪着,本来熟睡的夕颜一下惊醒过来。
“这是……”
“这是哈特舍特谢普女王的手镯。”
“父亲我想有颗心,你会帮我吧!”特古的笑温柔又诡异。
“孩子……”特摩斯艰难地叫着。
“父亲,会帮我的吧。”
特古的手一把扯下特摩斯的护身符。
这时的特摩斯,惊恐起来,从来没有人可以拿掉过它,包括自己,都无法拿走这个女王给他的护身符。
可是,他如何能这样轻易的……
门外的夕颜秉住了呼吸,窥探着。
特古的手在特摩斯赤裸的光滑肌肤上游走,特摩斯的每一根毛孔都要竖起来了,恐惧在一步步逼近。
特古的细长指甲,月光中透着寒光。
“啊!”特摩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颗还在跳动的心,已然在特古手中,那样鲜红的血,带着热气,一滴一滴从特古手中留出,落在地上,开出绝美的花。
“啊!”夕颜惊叫,眼泪夺眶而出。
“谁?”特古惊道。
“别管了,先把心放好!”梦茵卡提醒道。
特古的胸前裂开一个口子,特古将心填入,那裂口瞬间消失,胸膛又像以前一样光洁如初,什么也没有。
“啊!”特古尖叫着。
填入胸腔的那刻,特古留下了人生的第一颗泪。
“你先到密室躲下,要过段时间,你才能适应。”梦茵卡扶着特古向密室退去。
夕颜抑制住不断颤抖的身体,踉踉跄跄地冲进梦茵卡的房间。
特摩斯王横躺在床上,胸腔空空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掩饰不住生前的惊恐。
雪白的床单,满是鲜血。满眼的红,一下刺痛了夕颜的双眼。
无法想象特古恶魔般的手活活地将自己父亲的心掏出。
可怕,恶心,恐惧。
夕颜的胃在剧烈的抽搐。
“都看见了?”梦茵卡站到了夕颜的身后。
“这是宿命,陶婴的宿命。成年的陶婴,只有得到赐予骨血肉的人的心,才能成为真正的人,享有永恒的生命。”
“那……”
“夕颜,我是姐姐,夕如。”
夕颜顿时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那你的心……”
“是你父亲的……”
第二十五章 谁是凶手
第二十五章谁是凶手
“他也是你的父亲!”夕颜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句;泪水决堤而出。
“你怎么可以呀;他也是你的父亲;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呀……”呜咽着;声嘶力竭。
“这是我的宿命;无从选择的宿命;你明白吗?”抑住内心的激动;梦茵卡平静的说道。
“我会想办法让父亲重生的。”梦茵卡上前想扶住夕颜。
“你是个魔鬼!”夕颜推开梦茵卡的手;抬起泪痕交错的脸;仇恨地望着她。
“我不会相信你了!”夕颜心如死灰。
“随便你。不过;刚才的事你就当做没看见;不然;你连父亲的尸骨也别想找到;更别说让他重生了。”
“你……”夕颜说不出话来。
什么时候;姐姐变得如此可怕呀。自己穿越时空来到陌生的世界;难道要的是这样的结局?
姐姐杀了自己的父亲;偷了他的心。而今晚;同样的事情又在自己面前发生;真是命运的捉弄吗?
那自己这么辛苦;又是为什么;得到了什么?
父亲;姐姐;世上唯一的亲人;都失去了。
母亲;我该怎么做呢;没有心的父亲;真的可以重生吗?
夕颜无从知道。
梦茵卡闪身离开;只留下独自哭泣的夕颜。
*
天朦朦胧胧地开始亮起来。
迷香的药力渐渐过了;本来昏睡的卫兵慢慢地一个一个苏醒起来。
揉开惺忪的睡眼;为首的米恩吃了一惊。
怎么自己竟然睡着了;其他人也是;鼻间似乎还留有若有若无的芳香。迷香?米恩心里一惊。凭着这么多年当护卫的直觉;觉得此事非常不简单。
可是怎么会呢;宫内一向戒备森严;迷香更是禁物。更何况;他们都是王精心挑选的随身侍卫;都经过严格训练;意志力比常人强;一般的迷香根本迷不倒他们。可是;怎么会昏睡了这么久呢;王的安全的;万一有什么;他们可是失职;死罪呀;还会连累全家呀。
米恩的眉头深锁;深深担忧起来。
希望没有什么事;安梦神;请保佑我们吧。
“记住;今晚;我们一直守在这里;谁也没有离开过;也没有睡着过!”米恩铁着脸;吩咐道。
每个人都清楚此事的严重性;谁也不敢多言;毕竟保住命最要紧。
米恩带了两个心腹;准备接王上朝。
一进寝宫;三人就被吓坏了。
满地的鲜血;顺着鲜血走到床前。
特摩斯王横躺在床上,胸腔被撕裂开来,双眼瞪得大大的,身子还是热的,显然刚死去不久。
床边的不远处;蜷缩着一个黑黑的女奴;在那抽泣;裙子上染满了鲜血。
“王!”米恩扑过去;大叫。
王的心呢,米恩发现王的胸腔空空的,生命之源的心脏不见了。
王的突然惨死,心脏不见了,自己竟然一无所知,多大的罪呀。
三人一身的冷汗。
米恩到底是首领,此时的他恢复了以往的冷静,目光转向夕颜。
“你是谁?”
夕颜不说话,依旧低着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开口说话,一时间对所有的人失去的信心,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信心。
这女奴是谁呢,怎么会在这,或许她会知道些什么吧,但为什么不说话呢,一个劲地在哭泣。
或许这个女奴可以做他们的替罪羊吧。
“快来人那,王出事了!”米恩大叫。
不一会,王被谋杀的事,传遍了整个宫廷。王子公主,王宫大臣,神殿的祭司,各个王妃都到齐了。
包括姗姗来迟的梦茵卡王妃。
“父王!”伊夫曼悲痛欲绝。
“米恩,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说话的是埃及的宰相霍波加多。
他是一位老臣,从哈特舍特谢普女王时期就是宰相,深得特摩斯王的器重。
“昨晚,小的和平常一样陪同王进了梦茵卡王妃的寝宫。后来,小的们就一直在门外候着,半步也没有离开过,谁知今早,来接王上朝,就发现王……当时,只有这个女奴在场。是真的,他们都可以做证。”
其他各个侍卫都如捣蒜般点头,表示同意。
众人听了米恩的话,立刻把目光转到夕颜身上。
此时的伊夫曼已急不可耐地抽出了剑,向夕颜奔去。
“拿命来,你这个大胆女奴。”
用剑挑开夕颜散乱在额前的碎发,伊夫曼发现眼前满面泪痕的女奴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夕颜。
不可置信,长剑当啷而落。
“怎么是你?”
“王子认识她?”霍波加多睿智的眼睛犀利地看着伊夫曼。
“我……”仓皇失措的伊夫曼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霍波加多的目光又转向一旁异常冷静的梦茵卡。
“梦茵卡王妃,你能解释一下吗?”
“她是我的侍女,新来的。”
“那你在哪呢,我的王妃。”
“我出去了,你们都知道,清晨天没有亮时,我习惯出去走走。对吧,米恩队长。”
“是的,每天天没有亮时,王妃都会带着贴身侍女出去。”米恩急忙答道。
“这女奴叫什么?”霍波加多又问。
“夕颜。”梦茵卡答道。
“夕颜,你应该说些什么吧。”霍波加多慈祥地说着。
“不要怕,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霍波加多诱惑着夕颜。
“我…”抬起头碰上梦茵卡那刀子般的目光,夕颜欲言又止。
不能说出来吧,说出来又有谁会信呢,父亲也不在了,夕颜险入了绝望的悲哀。
夕颜摇摇头,不语。
一直不说话的大祭司阿普利斯说话了。
“我看一定是这个女奴做的,邪恶的女巫,竟然偷走了王的心脏。我们伟大的埃及王,如何获得重生呀!”
阿普利斯是个极清秀的年轻人,家族世代侍奉着安梦神,而他更凭着出色的占卜术成为最年轻的大祭司,虽是稚气未脱的脸庞,说出的话,却等同神旨。
说完,阿普利斯用眼的余光偷偷地瞄了下梦茵卡。
梦茵卡唇边流露出不经意察觉的微笑。
“我看先关起来吧,她什么都不说,在等等吧,总要找到王的心,不然…”霍波加多沉吟了一下,说道。
“你怀疑我说的话?”阿普利斯的脸黯了下来。
这个老东西,老是和我作对,阿普利斯恨恨地。
“不,不,我是想慎重些。”
“那好吧。把她关到神殿去。十天后是祭祀的日子,我们来求神的旨意吧,神会告诉我们她是不是凶手!”
说完,阿普利斯高举着他那黄金的权杖。
众人皆弯腰,齐声道:“一切听从神的旨意!”
尽管低着头,伊夫曼陷入了深深地担忧中。
卫兵押走了毫无反抗地夕颜。
抬走了特摩斯王的尸体,众人也都退去了。
夕颜或许会死,或许会被活活地当作祭品献给神。
谁能救她呢。
一旁的美琴公主跑到伊夫曼身边哭起来。
“哥哥,夕颜怎么会杀父王呢?”
“哥哥,父王真的死了吗?”
“哥哥,我再也见不到父王了吗?”
搂住小公主的伊夫曼,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他的母亲,埃及的王后,那芙鲁雷。
她应该可以救夕颜,可是……
伊夫曼有些犹豫,自己十年没有见她了。
连上次美琴中毒,自己都不愿意去求母亲。
可是……
他不能没有夕颜!
是的,他不能没有夕颜!
他要救她!
第二十六章 半身人
第二十六章半身人
伊夫曼的脚刚迈出寝宫,就被宰相霍波加多堵在了门口。
霍波加多捋着自己长及地的银色胡须,正色道:
“王子,你认识那女奴,对吗?”
“是,我认识她,我喜欢她,我爱她!”伊夫曼毫不畏惧地迎上了霍波加多犀利的目光。
“你想去哪,我的王子?”
“我要去找母亲救她,她不是杀父亲的凶手!她不是!”'小说下载网|。'
“谁说她是凶手了,她只是个嫌犯,不是还要等神的裁决吗?王子,你太冲动了,事情还没有定论,你急着去找王后有什么用呢?王后已经十年没有过问国事了。王的事已经通知她了,她不愿意出来,她有她的苦衷,你要谅解她。”霍波加多语重心长地拍拍伊夫曼的肩膀。
“王子,王突然被谋杀,现在虽然封锁了消息。可是,很快各国的探子都会知道,原本臣服的各国又该蠢蠢欲动了。而您也要马上继承王位,找出凶手,安抚各国,展示我埃及雄厚的国力,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这些才是你应该做的。”
“刚才的话我当没有听过,您最好也忘掉。王一死,很多势力会有所动,各种阴谋也会随之而来,觊觎您的王位。这时的您,最好不要和那个女奴扯上一点关系,不然整个埃及都会变得岌岌可危。王子,要三思呀!”
霍波加多的话点醒了伊夫曼。是的,这时的埃及政权非常不稳。父王辛苦开创了埃及前所未有的繁盛和强大,自己不可以毁掉。
一切,还没有定论,应该再等等。
再等十天。
多难熬的十天呀。
不过,需要伊夫曼应付的事也很多,繁重的国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伊夫曼把大大小小的事全揽来处理,让自己没有一丝空闲。因为,他害怕,害怕闲下来,会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会去看她。要知道,霍波加多鹰般警惕的眼睛时时刻刻在盯着他呢。
*
卡纳克神殿。
为了名正言顺地取得王位,哈特舍特谢普女王曾大肆修葺神殿。在神殿周围增添了许多附属建筑物。其中著名的就是大方形尖顶碑,它被认为是太阳神的象征。建造用的石料,都是远从几百英里外尼罗河上游的阿斯旺巨型采石场运来。哈特舍特谢普在石碑的顶部放置了许多金盘,用来反射太阳的光芒,以便向所有的人证明她与众神间的亲密关系。
阿普利斯就是这个埃及最有势力和财富的神庙的最高祭司。
他的权力仅在埃及王之下。
此时的夕颜,被他如愿地关在了神殿中。
他很兴奋,窃喜。
这个女奴将使他得到他梦寐以久的女人,美艳的梦茵卡王妃。
第一次见到梦茵卡,她那倾国倾城举世无双的容貌就深深地迷倒了阿普利斯。所以在众大臣反对立王立梦茵卡为妃时,是他挺身而出,以神的名义,让梦茵卡成为埃及名正言顺的王妃。
这个有着哈特舍特谢普女王相同容貌的女人,现在终于快要属于他了。
阿普利斯大笑起来。
黑夜慢慢降临了。
每个地方都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卡纳克神殿也一样。
神殿的外面有尊高耸的巨大安梦神像。
阿普利斯趁四周无人,来到神像的背后。摸了摸神脚后的那块突起的石头,他敲了三下,用力按住石头,神像脚上立刻裂出一道门来,进去便是一条又一条的长长阶梯。
阿普利斯顺着阶梯一直往上爬,到了最高处,有间小小的石室。
推开石室的门,空空的,只有一个人坐在石椅上。
那人一头长长的银发披散着,看不清楚他的脸。
“王死了,你的预言果然准呀!”阿普利斯笑道。
“是的,那是他的宿命。”那人道。
“命运会给我们指引,那个特别的人应该出现了吧。”
“什么人?”
“不属于三界之内,看不清过去和未来的人,哈特舍特谢普女王选中的有缘人。”
“不是梦茵卡吗?”
“梦茵卡只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那会是谁呢?”
“特摩斯王死时出现在现场的那个女孩。”
“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是谁,没有我,你能坐上埃及最高祭司的位置吗?”
“是的。”阿普利斯低下头。
“只有她能解救我,这样半人的生活我过够了。”那人的声音有些悲愤,用手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大腿。
原来,他腰以下竟然都是石头。
半人半石的他,拥有不死的生命,神奇的占卜能力,可是却不能解救自己,终生都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神像内。
寂寞,最深的寂寞。
*
从神像中出来,阿普利斯还在思索着那人的话。
那个看似普通的黑奴,真是命定的那人吗?
当然,阿普利斯不敢怀疑那人的话,不过,他想试试。
是的,试试。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带着他的宝贝,阿普利斯出现在了夕颜面前。
隔着那道铁栏,阿普利斯笑眯眯地叫着夕颜。
“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夕颜回头,阿普利斯的手上缠着一条眼镜蛇,朝着她“嘶嘶”地吐着红红的信子。
阿普利斯笑着,轻轻地用另一只手摸摸蛇头,那蛇温顺地低着头,很难让人相象这就是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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