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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贵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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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他说的,觉得还是有些地方不对。
“所以……你就查卡萨布兰卡的事,想找出什么可以阻止的办法来?”
“是的。”
“可是……”我顿了顿道,“昨天到现在,你的态度变得很奇怪,也是与这件事有关?还是,有些事情你根本没说出来?”
“等一下……。”他晃晃手里刚喝完的牛奶杯,“我把这个放回去,一直拿着很累的。”他笑笑,再温柔不过的样子。
我怔忪的看着他,随后低下头,没再说什么,捡起他刚刚扫到一边的旧报子来看。
报子上的照片都是一身黑衣的卡萨布兰卡。很多张,但没有一张脸是对着镜头的。
她黑色大镰刀出场的机会并不多,我看了看日期,她拿着镰刀的日子好像都是每月十五号,月圆之夜。
从爱德华昨天到今天的表现,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而且跟我有关。
我细细的想,从我穿到这里来,好像并没有什么跟卡萨布兰卡扯上关系的事吧,除了那块红色石头。
对了。
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梦。
索菲亚丢掉的红石又回到她身上来,难道,跟卡萨布兰卡有关系的是前索菲亚?还有,前索菲亚留下来的笔记上曾经说过,艾利撒想利用她来召唤卡萨布兰卡。
以此看来……
“卡萨布兰卡是不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爱德华整理桌子的手一顿。
他身后是大片的玻璃窗,背着光,他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刘海垂下来又遮住了他的眼睛。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干脆把脑袋直接埋进报纸里。
情绪有些失控。
“你知道么,你一直让我相信你,即使我知道很多事情都会朝着我来,一不小心就可能莫名其妙的死掉。我不明白原因,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朝着我来,我想去查,可是,你让我相信你。所以,我抛开了一切,什么都不管,真的什么都不管了。我让自己做个傻女人,做这个王宫里面再正常不过的傻女人……,得来的,就是连你也疏远了我?原因还是那些,我根本不知道的什么魔女什么十几年前的事件?……好像,最无辜的人是我吧,最莫名其妙的人是我吧。”
我把报纸扔向他,尽量平静的走出去。
那一天,他还是没有回来。
从那以后,他开始住在办公室。王后问起这事,我只是耸耸肩说他忙,然后自己搬回了自己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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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开始紧张起来,并且谈论平民区的事是因为一篇报道。
那是我和爱德华吵架的几天后,确切的说不是吵架。只是我一个人在那里吼,他什么都没说,安静的坐在一旁淡淡的看我。
我吵的没意思就跑了,第二天见面他又像没事人一样和我说话聊天,温柔依旧,好像昨天我根本没朝他吼一样。
开始我没理他,后来这样久了,跟他吼了好几次,都好像打在棉花里,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却还照样会温柔的逗我,会送点小东西过来。我也无奈了。
只是,他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知道我搬回自己的房间,也没说什么。
依然一头扎进办公室里,偶尔回来或者在宫廷宴会里碰到,不管我怎么给他摆脸色怎么跟他吵,他只是笑笑,好脾气到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甚至有次问托修列,爱德华是不是也被人下了黑魔法。托修列疲惫的对我笑,说爱德华为了那些事真的很累,作为他老婆,更应该关心他的身体什么的。
我又问他,那些事是什么事,他只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半天,然后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其实,我还是无法相信,居然是你,爱德华那小子总算是栽了。”
然后在我为那句话发呆的空当,他跑了,至此以后他见到我就跑。
然后,在大家都忙得团团转,帝都最权威的报社刊登了这样一则消息:
在已经被封锁的平民区广场内,一具被分尸的尸体摆放在正中央。她的血流了一地,但诡异的是,最后居然拼出了一个六芒星。
尸体被人分成了六块,每一块间隔三根指头的距离。还是该放哪放哪,摆得很规矩,就好像只要把那三根手指头的距离缩到没有,那个人就是完整的。
但是,她没有头。
据说,这个被分尸的人是个妓女,有一头长至腿间的黑色长发,长得非常的漂亮。
那家大报社没有公开实体照片,只是画了幅被分了肢体的画像。
我看到的照片是从那些小报社发布出来的。
从那天起,红石就没离开过我身边,莫名的,我觉得这样才会安心。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其实也很蠢。
至那之后,被分尸的尸体每隔三天出现一次,每次都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手法被摆在广场正中央。尸体身下,血流成的六芒星很明显的告诉众人,这是一场黑魔法的实施。
但,不管王宫派去多少人多少军队都没有用,尸体照常会准时出现,唯一不同的是,每具尸体缺少的部分都不同。
以我看来,作案者好像是想把尸体缺少的部分,用来拼出一个完整的女人。
女人!!!
对,死者都是女人,都有一头极长的黑发,都长得非常的漂亮。
至此,这些报道让整个上流社会出现了恐慌。本来对于平民区发生的事请,他们是不怎么在意的,直到现在。
第三十五章
是啊,他们可能是在复活卡萨布兰卡。
而那块红石头,一直在我手里,我想,过不了多久,那个黑袍人会再来一次。
“丽莎,少喝点酒,你的伤才好没多久。”
我放下手里的酒杯,接过王后递过来的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我笑笑,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怎么了?”她帮我顺着头发,轻柔的问。
“想睡觉。”
“那在我这睡一会,我让侍女帮你铺床?”
“唔,算了,等会爱德华会去找我。”
“呵呵,瞧瞧你们,半天没见就亲热成这样子。那快点回去吧,要不然小丽莎就要怪我耽搁她会小情人了。”
亲热?
这么多天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我。亲热?哈,我倒是想看看他要说什么。
我跟王后撒了会娇,从她寝宫出来,直接去了爱德华的办公室。
他人不在,我在柜子里翻出那些旧报子来看。
这些天来,每个人说话都莫名其妙,安琪儿是,托修列是,爱德华也是,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明明知道他们在隐瞒着什么,自己始终是不得而知。
半响,爱德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怎么来了?”
“你不是找我有事么?”我转头看他。
银色的月光洒在他白衬衫上,本来就白皙的脸好像映了层透明的光。
他随手拿着一本硬壳书走进来,放在桌上,从柜子里取了瓶酒朝我晃晃,“要么?”
“不用,我就是来问你,找我什么事。”
他给自己倒了杯,坐进沙发里,指尖轻轻的触摸着玻璃杯壁,缓慢而又慵懒的。
“看了最近的报纸么?”
“恩,看了。”
这些天来,我们的相处模式非常奇怪。介于亲密和尴尬之间,不像前几个星期那样粘腻成一团,但是关系又暧昧得很。
具体说是他的态度很暧昧。
我想了想,还是不知道拿什么态度来对他才好,眼睛在他房里四处打转,就是不看他。
“关于平民区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吧。”他问。
“是被分尸的那件事么?”
“恩,他们想拼出一具完美的尸体,然后做成木偶,黑发的女人,我想,你应该猜到了……”
“他们是想召唤卡萨布兰卡吧,只是……‘他们’到底是谁?”我已经准备好,得不到他的回答,本想继续说下去,他却开口了。
“凯萨琳。”
他晃晃手里的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像是流动的红宝石。
“……”一瞬间,脑海里想过无数种回答。
比如,‘他们’就是凯萨琳?你母亲居然要杀死我,比如,她复活卡萨布兰卡是想报仇?比如,你站在哪一边,比如,我问过你这么多次,这一次你回答了,是想告诉我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一句。
“哦,这样啊。”
爱德华沉默的看我,许久,“他们复活卡萨布兰卡的首要条件是那颗红石……还有你的血。”
“什么?”我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我的血?”。
“这个我也不知道,估计是他们认为红石一直在你手里的关系。”
我抖了抖手里的报纸,不再去猜想,他这次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果然,即使如何避免,即使把红石送人,他们还是会找上门来。
难道,我真的和卡萨布兰卡有什么关系?或者是索菲亚和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等他们做完木偶后,会来抓我?还差一只手吧。”
“什么?”他问。
“那具木偶还差一只手就可以完成了吧。”
他点点头,抿了一口酒,“是的。”
“然后了,你叫我来是想说什么?”
心里乱成一团,要我的血?我想,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只要一些血吧。
召唤恶魔,是用灵魂来祭奠的,说是要我的血,其实根本就是用我来献祭吧。
只是因为我拥有红石那么简单的关系么?
“所以,我要把你藏起来。”
“什么?”我蓦然回神,盯着他上翘的嘴角看,“你刚刚说什么?”
“索菲亚,”他放下酒杯坐过来,把我落下的发丝别到脑后,“现在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能说,但是,相信我,等这件事过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整句话里面,就只听到了两个字。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塞,说出来的声音都有些沙哑“相信?”
相信?
相信什么?
用什么来相信?
“你相信过我么?”我低下头,再次问,如果相信,为什么要隐瞒我这么多。
他皱着眉看了我许久,“索菲亚,有些事,你还不能知道,再相信我一次好么,就这一次。”
那一瞬间,我想哭,什么叫‘我不能知道’,知道了我会死么,会比现在还危险么,你什么都不说,要我用什么来相信?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我想把脸埋进手里,却被他一把拉住,嘴唇贴上了他的,被用力的允吸,辗转,随后,听到他模糊的声音,“就这么不能相信我,是么……。”
这样很痛苦,好像在互相折磨,我很想学以前的安乐(穿越前的名字),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然后很马大哈的说,‘放心,我相信你’。
可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我怎么都开不了口啊。
爱德华,你瞧瞧你的表现,让我怎么说得出那两个字?在今天之前,你都还是莫名其妙的态度呐。
即使在你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在怀疑,是不是你又一次的欺骗。
很多时候我差点开口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然后在下一刻悲哀的想,我居然会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这种我以前连想想都觉傻的问题。
即使表现得如何的亲密,心里还是有种不确定。
这些不安的因数,不都是你造成的么……
我趴在他怀里喘气,一时间,房间里静谧得可怕。晚风吹过窗帘拂进来,我啰嗦了一下,他把我抱得更紧。
“就这一次,好么?”
我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没有回答,“你想怎么办?”
第三十六章(今天的章节合并在这一章里)
“后天他们肯定会凑齐最后那只手,所以,明天晚上,你收拾行李,和托修列出宫,先藏到他家去。”
“那你怎么对国王解释我到托修列家这事,藏到他家去他们就找不到了吗。”
“我会让人假扮你,我想王后肯定会配合的。”
“不要把她牵扯进来。”我连忙道。
“不会,只是让她帮忙掩饰一下。”
“然后了?”
“什么然后。”
“你想抓到凯萨琳么?抓到后了,怎么办?她……是你的亲生母亲吧。”
他靠进沙发里,半垂着眼睛。半响,他撩撩刘海,对我笑了笑,“我只有父亲。”
想不到他会这么回答,以前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要么转开,要么不回答。
这段时间,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注视着他。
他瘦了很多,眼眶更深了。脸有点苍白,眼下的青黑从那天起就没有消过。
我的手触上他的眼皮,他闭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投下小半圆的阴影。
“这几天很累?”
“恩。”
“那就休息一下吧,不会有事的。”我的语气放柔了很多。
他没说话,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是眼睛,脸颊,下巴,最后是嘴唇。我微微张嘴,舌头舔了一下,然后得到他热情的回应。
“我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在生我的气,再等一等好么,用不了多久了。”
“最后一次。”
“好。”
是因为想再给他一次机会,还是因为害怕没有退路才说的‘好’,我已经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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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我回去,嘱咐好我,把东西收拾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连珍妮都没有惊动。
第二天傍晚,我随着托修列出宫。
托修列的城堡在城外,但他在王宫附近有一套小房子。因为太晚了,我们决定在他那套小房子里休息一天,明天再由另一批人送我离开。
他家有个地下室,恩……确切的说是密室,真正意义上的密室。
本来只是准备住一天就走,不用那么费心让侍女打扫房间。但想不到,第二天却走不了了。
第二天,也就是在少了右臂的那具尸体出现以后,平民区的疫情突然暴涨。
好像一夜间,死的人就在不断增多。
国王下令,不仅封锁了那块区域,甚至连整个城都开始封锁起来,街上再没有以前那种轻松的气氛。
我没有走,在托修列的小公寓里住了下来。
他带来了他的老管家照料我的生活,偶尔,在我走出密室透气的时候,从楼上往下看,只能看到几个抱着纸袋忽忽走过的身影,好像一时间,整个伦敦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惶恐之中。
报纸天天都有,大篇大篇的报道疫情,我看过了,只要染病的人,身上都会出现黑色的斑点,当斑点覆盖全身时,就已经预示着死亡。
王宫士兵已经开始大车大车的往城外运送尸体。虽然报纸上极力的安慰群众,并且否认,这次瘟疫和十多年前那场疫情的关系,但卡萨布兰卡已经复活的消息还是传遍了整个城。
托修列带来的消息是,黑袍人又去王宫劫过‘我’一次。
这次,来了两个人五具木偶。
假扮我的是珍妮,因为早就有准备,所以他们并没有成功。不过,那之后凯萨琳再没有什么动静。
我一直呆在密室里,猜测爱德华所隐瞒的事情。最后越想越乱,不了了之。
我从来不信教,却在这几天里,天天拿着十字架祈祷,后来想想,觉得讽刺得不得了。
走在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托修列已经几天没回来了。
我想,现在这个样子,多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所有的事情,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只是我不知道,那一天来得这么快。
从管家手里接过一张传单,暗红色的底,黑色的字:
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月桂之树
请拿着你的樱桃宝石
向我祈祷吧
很简单的三句话。我把目光从樱桃这个词上移开,转头看向窗户外满天飞舞的红色纸张。
平民区的疫情扩大以来,伦敦就一直笼罩在黑沉的乌云之下。
抬头望去,那尖尖的堡顶指向苍穹,却划不开半点的晴空。红色的纸张像是死亡的蝶翼,在众人眼中,妖娆且绝望的飞舞着。
我紧紧的交握着双手,却换不来一点暖意。我缓慢的把头移向管家所在的方向,几次张口,却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是……是不是,王后出事了?”
劳拉这个名字有一个含义——月桂树。
管家一愣,遽然抬头看我,好一会,才点了点头,“王后陛下失踪了。”【wWw。wRsHu。cOm】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爱德华在哪里?我要见他,告诉托修列我要见他。”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们找不到我,所以拿王后来要挟吗。
王后在凯萨琳手里……
我退后一步,全身的力气好像被人瞬间抽掉般,蓦然跌坐在地。
在那个疯女人手里,我不敢想,她会如何对她。
凯萨琳要报复的不仅是当年害了她的人,她想报复的,是整个王室,或者说她想毁了整个伦敦……是么。
连她的儿子都不顾了……么
我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回密室,翻出红色石头,紧紧的捏在手心里。
要宝石么,好,我给你。
我失去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介意再失去一两样……
但,绝对不是亲情……
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刚刚爱德华殿下带来口信,索菲亚小姐请随我一起去王宫吧。”
我拍拍裙角的灰尘,走了出去。
街道上的红色纸张越来越多,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如果从高处看,整个城市都会是红色的吧。
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已经很急了么……
我冷笑。
马车直接赶进王宫,停在拉曼德大殿前。
宫殿前同样停了一辆马车,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又忽忽的往前走,走到一半时才蓦然愣住。
刚刚的……好像是梅丽尔?
我急忙甩了甩头,压制住惊异的想法。这怎么可能!!
爱德华办公室的大门是紧闭着的,我推门,被锁上了,我再敲敲,爱德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索菲亚么?”
“是的。”
等了好半天,门才打开。我走进去,里面却只有爱德华一个人,“你刚刚……一个人?”
他点点头,坐进沙发里,揉了揉眉心。
所以……桌子上的三个咖啡杯是摆设?
(下)(那个……前面的两个杯子改成三个了啊)
我拿起一个杯子看了看,杯口的枚红色唇印非常的显眼。
我挑眉,极力控制住尖锐的口气,“恩?”
房间里,凝滞的空气和我粗重的呼吸混搅在一起。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现在还是不用知道是么?……那好吧,先告诉我王后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可以很平静。
我垂下头,发丝飞落下来,遮住了眼睛。这才发现,我居然是穿着白色睡袍出来的,我笑笑,把头发别在耳后,却引得更多的发丝垂落。
“还是,连这个也不能说么?”我淡淡的又问。
垂落的发丝没有阻止他的视线胶在我的脸上。我在想,是不是因该在自己发作打人前,先离开这里?
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跟他打起来啊,要是打起来了,肯定赢不了的,我还要留着力气和凯萨琳打……
脑海里晃过以前他温柔的样子……
果然,我还是个傻的,其实,从来就没有弄懂过他才是。
就那么傻傻的,躲在自认为是给自己避风的羽翼下,以为安全了……。
那时候他装样子讨好我,果然很有效啊,我这不是又一头栽进去了么。
只是,我身上还有什么能让他值得装下去的东西?
这个我得好好想想呐,也许有利用价值呢。
“德林是我的人。”他开口。
“什么?”我错愕的抬头。摸不清楚他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德林是他的人?德林,德林公爵么?梅丽尔她爸?
“刚刚来的人是德林公爵。”他又说
“然后了?”
我还是搞不清楚他想说什么,房间里的人是德林公爵又怎么样?
还是……是在解释么?
“他们从密道出去的。我不能让埃德加知道,德林是我这一边的人,还有……我怕你误会。”
“误会?”
“恩。”
我看了看他,又看看桌上那个有口红印的茶杯,再联想进来的时候……
“梅丽尔没死?”
他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
“怎么会……”
是啊……
怎么不会……
那时候我被接回家,因为逃避,所以并没有打听关于梅丽尔后来的事情,再加上从那以后,就再没见到她,所以潜意识里,以为她已经死了。
那一刀插在肚子上,但并没有命中要害。而且,由当时的刀柄来看,那把刀其实不大。
既然这个时代已经能够成功完成破腹产手术,那么,肚子上捅一刀并不算什么,只是我们都潜意识认为梅丽尔是死了……
而且,那时候想不通的事情现在看来就很明了,爱德华那时的做法……,弃了德林家而和奥特家联姻……其实,根本是把两个公爵都握在了手里,一个是明一个是暗。
我再次看向他,他蓝色眸子里燃烧的火焰缓慢的跳跃着,这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有着我熟悉的那种倨傲,这个,才是真正的他吧。
一直以来,他的那些厉害事迹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或者从旧报纸上看到的。却从没有去试着真正了解接触过,在我心里,他的身影是开始的温柔到恶劣到后来的好男人样子,却忽略了他的政绩他的手段。
我忘了,他还是一个国家的王子……
我摇摇头,“爱德华……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皱起眉,一直看着我,半响才道,“你到底如何才能相信我。”
如何才相信?你拿什么来让我相信?
我笑笑,好像我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得够多了,相不相信又如何,麻烦不是照样会一轮接着一轮的找来么。
再说……
我心里一凉,我这个被推到前台的‘明’,和梅丽尔那个‘暗’比较,似乎,受到的伤害太多了啊,多到我差点就要往那个我一点都不愿意去触碰的方向想啊。
“爱德华,我们先说说王后的事吧。”
我逃避他的目光,轻声说。
冷风吹进来,我打了个冷颤,没过多久,一件黑披风甩在我怀里。我看他一眼,然后默默的把自己包成一团。
他把手放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眼睛垂着,长睫毛几乎投射出了很大一片阴影。他的脸很苍白,甚至没有一丝血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很累。
我不受控制的,朝他走去。
窝进他的怀里,一阵再熟悉不过的气味拂来……
这样,才比较安心吧,虽然辨不出真假了……。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双手圈住我,叹了口气,“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好么,一切都有我。”
我窝在他怀里,贪婪的吸着他的气息。
“我下午有个议会,等我回来,恩?”他轻轻开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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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我到他的房间,并且让托修列在房间周围施了魔法。然后托修列守着我,一切等他从议会上回来再说。
再次走进他的房间,那感觉真是,复杂得不得了。
想起当时,他兴冲冲的拉我去看他的密室。然后差点被他那堆收藏品掩埋了。
我笑笑,再次打开密室的门。
点了支蜡烛进去。里面依然很乱,我小心翼翼的翻出那本他儿时的油画。
他小小的样子,穿着可爱的蓬蓬裙,打着小伞,高撅着嘴巴,或者泪眼汪汪。甚至还有一张香肩微露。和他脸差不多大的蝴蝶结歪歪的顶在脑袋上,囧囧有神的坐在一堆娃娃中间。
我咬唇,是怎么样的人生才把这么可爱的一个娃娃成长成爱德华现在这副德行……
我记得有一次和他聊天,聊起小时候,他说他以前特别想拥有一条龙还有一把剑。剑他自己做了,但是龙不能自己做呐,所以,有一天晚上,他背着那把自己做的剑,踏上了寻找龙的征途。
龙没找到,却把自己搞丢了。
他一直认为作为一个男子汉,是不应该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就哇啦哇啦大哭的。
于是,那天他含着两泡眼泪在茉莉花丛中游荡了一整个晚上,身上的衣服被划得脏兮兮,还破了几个口子,小脸都冻紫了。当时,一看到待女来就再也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
回去后,他的乳母看不下去,给他做了一只布龙,很光荣的,那只布龙成为了他的儿子,并且受到了他如同奶妈一样的照顾。
布龙,布龙,就是布做的龙。
当时,我就异常冷静的在想,作为一个小王子,他的思想是多么的前卫而又有个性。
因为他又告诉我,当时他是如何的担心那条布龙吃不了饭,如何的担心等它长大了找不到老婆,如何的担心它没有屁股怎么便便。
他担心那只布龙,恩……是他儿子,就像真那么回事一样。
小孩的思想,总是奇异的。
那么点点大的孩子,居然开始想儿子,想儿子未来的媳妇。
后来,我再问他,他儿子的名字,他死都不肯说。于是,我知道了,爱德华从小就具有聚雷的潜质。
我靠在沙发上一点点的回忆我们以前聊天的内容。
驱散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安,但,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第六感可以这么准确的。
傍晚,暗沉的天空下起细细的凉雨,托修列脸色难看的走进来,对我说,“爱德华被劫走了。”
第三十七章(全)
“什么?”
他又重复了一遍。碧绿色的眼睛隐隐透着暗红的血光。
我看着他,双手遏制不住地颤抖,一字一句的想把话说清楚,“你是说,爱德华被——劫——走——了?”
他走过来,从身边的大皮箱子里拿出两瓶药剂和一本硬壳书。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但是从动作表情上都表达了,他现在的急迫和隐藏着的恐惧。
“有爱德华的东西么?我是说头发什么的。”他说。
我跑到床边,祈祷今天侍女还没来得及换床单。从枕头边找到一根黑发丝,递给托修列,问“凯萨琳为什么会劫走爱德华?”
“不是凯萨琳。”
“什么?”我猛然抬头,“不是她?”
他拿出一张纸,用瓶子里的黄色药剂画出一个魔法阵,摆在正对阳台的地毯上,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把头发和另一只试管里的药剂倒在阵法上。
我屏住呼吸盯着那张纸看。
随着他越念越快,法阵飞速的旋转起来,最后定格成一个奇怪的图案。
托修列突然松了一口气般跌坐在地,然后对我说,“对王位虎视眈眈的还有谁。”
“埃德加?艾利撒?”我惊叫,随后顿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劫走爱德华的是他们两个人之中的一个?为什么?”
虽然可以理解是为了王位而这么做。但是。在这个时间段,这种情况下,好像却是最不合理的解释了。
既然托修列能想到是他们干的,国王肯定也能想到!我不认为他们两人那么傻,明知道暴露的可能性非常大,却硬要往枪口上撞。
除非……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我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走到柜子旁,取了一瓶酒朝托修列晃了晃,“来一杯么?”
他点点头。
我倒了一杯给他,被他一口喝干。
然后,他拿起那张侵满药水的纸张,一弹。
纸张瞬间化为灰烬。
我咬着玻璃杯子的边缘,再次问,“他们劫走爱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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