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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沐春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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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我记起来了,他们好像说过‘不让杀人’!对,是说过,说是那个支使者不让他们杀人。”

“没杀人?那些镖师和伙计都上哪里去了?”江月这一听就觉得糊涂了,用劳大的说法,一通鏖战后镖师和伙计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们几个极少数的逃了出来!既是主使者有了不让杀人的说法,那劳大的话就有些站不住脚了。江月开始怀疑,是不是劳大撒了谎,或者说劳大就是他们的内线?

看着江月面色深沉,高黑塔也禁了言,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江月回神。

过了许久江月才回过神来,高黑塔见了这才开口:“我明天再去打听打听?”

“好,你再去打听一下,有消息了到‘聚风楼’来找我!”江月说着就从包裹里再掏了一些金银出来,放到桌上,说:“你是不觉得累,现在就去找个好大夫来给老人家瞧瞧吧!”说着将金银往里面一推,然后站了起来,走出了门外。

出了高黑塔家江月就直接回到了他所住的客栈,进自己门时见着时九在等她,便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有消息了?”

别看时九坐得端,其实正打着磕睡呢,闻见江月的声音这才惊醒,急急地对江月说:“先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可急坏我了!”

“有消息了?”因着对劳大的怀疑,所以江月对这个时九也并不十分信任了!

“是有些消息,这不等你回来拿主意呢!”时九说着就为江月倒了一杯茶,然后说:“今天我去了城东的一处热闹处,听到了一出热闹。跟咱们六爷和二爷有关的!”

“说的是什么?”江月淡淡地问道。

时九没有察觉到江月的态度,自顾自地说着:“我听有人议论,说是三河戌那事儿是有人成心报复咱们两位爷,具体是谁没有听到,不过我听到了那些镖师和伙计的下落!”

“哦?”江月一惊,抬起头正视着时九。

时九让江月这么一瞧怔了一下,片刻后才找到自己的话头,说:“我听他们笑话,说是那个搬了自己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好像那些盗匪抓住咱们的镖师和伙计在继续敲诈支使者呢!”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令江月没法消化了,她瞪着眼睛好一阵子才找着了自己的声音:“还有没有打听到别的?你们六爷呢?于二爷呢?”

“我就是没有听到这两位爷的信,所以才没有继续追下去的!”时九一脸苦恼地说着。

江月脑子飞快地运转着,她想了很多,最后拟定了一条,对着时九说:“你看咱们这样行不行?你放出话去,就说‘茗香居’以高价悬赏寻找三河戌劫案的证据。”

“先生是要逼着支使者自己跳出来?”时九一听江月这主意,便知道了江月的意图!

“没错,我要他自己跳出来!”江月答着又说:“不过咱们不能指望着它这一处,还要别处找突破口,关键的关键是要找到春阳和于沣的下落!别的事都在其次,你明白吗?”

“明白了!”时九答着停了一下跟江月又说:“先生,天快黑的时候衙门里来人了,说是有了些消息,您要不要明天去问问?”

“我不去,你去跟他们说,把人找到了再来跟我说!”江月说着就让时九出去,自己关起门来琢磨起来。

按照江月从高黑塔那边得来的消息她判断,这件事跟劳大脱不了关系,但从时九刚才说的,那些人抓了镖师和伙计,为的就是敲诈支使者,江月实在是难以判断,这两者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又是假了!

这实在是太难以判断了,江月想得脑仁儿都疼了,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最终只得晕晕呼呼地睡下。

睡了一觉起来,江月还是觉得自己去一趟官府比较好,吃饭的时候跟时九交待了一下,自己便去了官府。你还真别说,官府出马就是比自己出马要得力得多,就一天的功夫,他们居然知道了关押镖师和伙计的地方!

“找到镖师和伙计了?”江月一听很是兴奋,连连对着睦州知府发问:“人呢?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可有我两个弟弟的下落?”

睦州知府见江月这么急迫眉毛眼睛都皱到一块儿去了,那圆溜溜的脑袋瓜子摇得跟波浪鼓似地,声音里也透着懦弱:“没,没有两个公子的下落。”

江月一听这话就失望了,咚地一下落回了椅子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问:“那么多人,难不成没有一个看到他们?”

“倒是有一个人说了一点……”

睦知府刚开了口,江月就急急地将他抓住,逼问:“说什么了?”

“说,说那个姓沐公子和姓于的公子爬上马背跑了!”睦知府这次答得极溜!

一听这话江月长舒一口气,紧接着又提了起了气,叫道:“跑了?既然那天都脱了险,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见人?”江月越想越觉得害怕,连忙跟睦州知府说:“你赶紧地派人,到三河戌一带找,地毯式地给我搜!后天,不,明天晚上前我得知道具体的下落!”说着江月就咬起了牙,道:“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睦州知府让江月这么一吓,额头的上汗都冒出来了,连连地给江月作揖:“姑娘,姑娘,你就别吓下官了,下官尽力就是!尽力就是,您老就高抬抬手放过下官吧!”

“哼!”江月哼了一声没有理他,甩着袖子转身就走,惹得那睦州知府急得跳脚,江月刚出府衙,便听见睦州知府大叫:“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人!”接着一哨兵丁就从府衙里涌了出来,看着这般江月倒还满意。

从府衙出来江月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见那些镖师和伙计呢!正要回去,就见高黑塔小跑着过来,她只得原地停下。

高黑塔跑到江月跟前,还不等江月说话呢,便跟江月说:“好消息,昨儿半夜严三跑到我这里避祸,说是官府抄了他们的老窝,那些镖师和伙计都被官府解救了!”

“这事我知道了,还有没有别的?”江月揉了揉脑门淡淡地问道。

没防江月表现得会这么淡,高黑塔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有,严三说他知道那两个人在哪里!”

“真的假的?”江月一听这话立马就来了精神,再问高黑塔:“那严三怎么会跟你说这话?”

高黑塔苦笑了一下,说:“其实严三他们也跟我一样,也是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才干那种勾当,昨天晚上他到我那里去,跟我说的话被我老娘听见了,让我老娘骂了一通,后来让我又一诈一劝,他就说愿意跟您配合……”

江月听着这话不由得狐疑起来:“事情果真是这样?”想了想觉得有路总比无路强,便对高塔问:“他可说那两个人在什么地方?”

“没有具体说!”高黑塔摇了摇头,眯着眼睛想了想说:“我听他那语气,觉得他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具体在哪里,只是知道大概的一个范围!”

“好,这样,你现在就去跟严三说,让他来府衙……”江月正说着就见着时九奔了过来,江月立马停住对高黑塔说:“你先等等。”然后就朝时九迎去,到了近前问时九:“急吼吼地做什么?”

“张,张将军来了!”时九喘着气叫着。

一听这话江月忙问:“人在哪里呢?”

“就在城门外,来的人说,张将军等你去南城门外说话呢!”时九说着就看了高黑塔一眼。

随着时九的眼神江月也看了高黑塔一眼,然后她对高黑塔说:“那你就跟我去南城门吧!”说着也不管高黑塔愿意还是不愿意,说了一声“走”然后自己就先走了。

到了南城门外,果然一哨骑兵在门外列队,领头的是一个披甲戴盔的将军,江月赶紧上前,朝着那人长作一揖,道了一声:“想必这位便是张将军吧?”

“末将正是张护!您是江先生?”那张将军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问着江月。

江月点头称是,又问张将军:“烦将军劳动了,江月可否问一下,将军这里可有我两个兄弟的线索?”说着也不等那张将军回答,便扯过高黑塔先说了:“他说有一个人知道我两个兄弟的去向范围!将军是否将他二人带上?”

“不用了,我们已经将你两个兄弟带回来了!”张将军说着就朝不远处噜了噜嘴!

江月顺着张将军示意的方向一看,只见离护城河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劳大就在车前牵着马头!不需要多说什么了,江月疯了似地就奔上前去,掀开车门帘子,只见车内躺着两个人。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沐春阳和于沣,江月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车,见二人一动不动,她哇地一嗓子就哭了出来,等哭够了才喃喃地问跟上来的张将军:“他们怎么了?死了?”看着张将军面色凝重,江月以为他们真死了便又大哭起来:“怎么就死了呢?这可如何是好啊,我,我怎么跟他们父母交待啊!两个臭小子,都给你们说了出门要万事小心,两个臭小子怎么就不听呢!”

那张将军见江月举起了手像是要捶打二人,连忙大喊:“别打!”

江月让他这一吼吓得怔住了,举着两手傻愣愣地望向张将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不是死的,是活的!”张将军说着叹了一口气,一把将江月从车上拽了上来,又说:“听说你手上力道不轻,他们两个可经不得你捶!”

“活的?”江月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张将军,再次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有些惊喜,又有些害怕地伸出手去探了二人的鼻息,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从指头上划过,江月呜咽起来,举手想要捶两个人,又想起张将军的话,只得一拳捶到了车板上,扯开嗓子骂道:“两个混蛋!等你们好我才跟你们说呢!”

看着江月这样,张将军和劳大等人的嘴都抽搐了两下。

“好了,人我已经替你找到了,没有我的事了,我先走了!”张将军说着就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喊道:“撤!”

103

103、第 103 章 。。。

不等张副将他们走远,江月就急急地促劳大和时九赶车回城,听劳大说了沐春阳和于沣的伤都做了处理后,这才有心情听劳大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如江月猜测的一般,阻击沐春阳他们的匪徒确实属受人指使,原因么,只是一个“贪”字作祟。如果不是买凶方太狠太贪,造成了他们内讧,别说沐春阳和于沣了,就是劳大等一干伙计和镖师都活不了。

听着劳大说完江月真的不知道该是感谢那些黄白之物,还是该恨那些黄白之物了。自己在长江上的那一截也是因为黄白之物,沐春阳和于沣这一劫,“凶险”是因黄白这物,可“脱险”亦是黄白之物之功。

“到底还是专业人员厉害,我在这边忙活了四五天都两眼一抹黑,人家张副将一出马,不仅匪剿了,还把人救回来了!”到最后江月不得不发如此的感慨。

劳大笑了笑对江月说:“说到底也是那他们的劫数,浙江府兵早就盯上了他们,如若没有咱们这档子事他们也该在这几天玩完了。”

这话江月不大爱听,什么叫是他们的劫数,明明就是咱们自己的劫数嘛!江月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因着南城门离江月住的地方还真不近,马车摇摇晃晃好一阵子才到江月暂住的客栈,入客栈时店伙计见沐春阳和于沣半死不活的就不让近,江月急了大吼一声:“不就是一个破客栈吗?你牛什么牛?惹急了姑奶奶我,我把这客栈买了,让你们都喝西北风去!”

一嗓吼下去,那个伙计纹丝不动,且还露出一副鄙夷地表情斜眼看着江月。

虽然知道沐春阳和于沣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伤口也做了处理,但是她还是想要自己看看,亲耳听郎中的诊断。见左右进不了门,这把江月给急的,心中一狠,一把撸起那个伙计,抬腿一脚就给踢到门边上唱着痛苦歌去了。

如某位伟人所说,有时候讲道理真的不管用,管用的还是过硬的拳头,江月的拳头过硬不过硬现在谁也不知道,但大家知道的是她的那条腿还挺硬的,如若不然那伙计靠了边儿怎么就没有人敢上前呢?

“去,把睦州城最好的郎中给我找来!”江月把沐春阳放在床上,转身丢了一块银子给刚跟进来的店掌柜!

至前两天起睦州府的书办就来往这个客栈,店掌柜瞧他在江月面前一副奴才样便知道江月身份不一般,才不会像那个没有眼色的伙计一样呢,捡起扔在地上的钱,双手捧着,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江月又吩咐了他几样事情,店掌柜都赔笑着保证一定办好,然后就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江月所要东西都被送上来了,江月一面让劳大给于沣擦脸,自己也拧了帕子给沐春阳手脸擦洗了一遍。

“春阳!”见着自己这么折腾沐春阳一点儿声儿都没有,江月心里一哆嗦,凑近沐春阳喊了一声。“哎哟!”一声低低的呻吟从沐春阳的嘴里冒了出来,江月顿时松了一口气,咒骂了一声:“混蛋小子!”

就在江月准备为沐春阳擦洗一□子的时候,店掌柜来了,与他一道来的还有一个白面青须的中年男人,看着这人的穿着打扮,以及身后跟着年轻人肩上挎的药箱来看应该是郎中。

“有劳先生跑一趟,还请先生帮我看看我兄弟伤到底怎么样了!”江月先施一礼,然后请着郎中坐到了沐春阳的跟前。

奇~!那郎中先为沐春阳把了一下脉,然后又翻看了一下沐春阳的嘴、眼,再让江月把沐春阳的衣服解开,看了看沐春阳的外伤,这一通翻看完毕后才跟江月说道:“这伤处理得很好,只是病人有些发热,怕是伤寒,需要好好地调理一番才行。”

书~!这一次沐春阳伤得可不轻,左肩轴错位,右腿小腿骨折,胸前也有一条近半尺长的口子!刚才江月看到的时候眼泪就一直落过不停,听得郎中说沐春阳可能得了伤寒更是吓得声儿都出不了了。

网~!在这个时代,患上伤寒,如果处理不当可就要丢命的,江月能不害怕吗?

“还请先生施妙术,救救我家公子!”到底是外人,劳大听了郎中的诊断后虽然心惊,可还是比江月强多了。

郎中点了点头,抬头瞧着榻上还躺着一个人,便说:“再先看看那位吧!”

劳大一听连忙请郎中过去,待郎中坐下后便说:“三公子的伤我瞧过了,别处都好,就是腹部有一三指宽的刀伤比较严重,其余各处都是一些皮外轻伤。”

听着劳大说郎中也不吱声儿,只是手上也与番看沐春阳一般将于沣翻看了一番,然后才点了点头说:“确实如你所说。”

“那腹部这刀伤严不严重?”劳大见江月坐在沐春阳的床前直抹眼泪儿,也就不指望她过来了。

“不碍事,刀口虽深,不过没有伤及内器,只需要勤换药,好好调养,不让他发热就好!”郎中说着便移步到了桌前,立马有人送上文房用具,他忝了忝墨便写了三个方子,一前一后递交给劳大说:“这方子是外伤敷用的,两个公子用一样就行。这是两个内腹的方子,它是床上那位公子用的,这个是榻上那位公子用的。”

劳大一一接住,然后转身便递给了时九,让他去抓药,再问了一下郎中服伺这二人该注意的事项,郎中一边说他就一边记,时不时地再征求性地问上两句。

“先生这就要走了吗?”待郎中要出门的时候江月这才哭完,指着沐春阳眼泪汪汪地向郎中问道:“他不会死吧?”

郎中看了一眼江月,微微地地叹了一口气,说:“只要好好调养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听了郎中这话江月这才好些,连连地对郎中说了数声谢谢,再拿出钱来给了诊金,然后还吩咐劳大:“药就去先生的铺子里去抓吧!”

“是!”劳大轻声地应着。

江月点了点头,然后让劳大送郎中出去,待他们一走江月嘴上就骂了起来:“混蛋小子,平时教你的你都扔到哪里去了?叫你出门少跟别人结怨你就是不听,现在挺在这里就好受了吧?你给我等着,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春阳其实早就醒来了,只是听见江月听得厉害才没有睁眼,这会儿听江月又骂了起来便忍不住了:“那我还是不醒的好了!”说完闷笑起来,可一笑又扯动了伤口只得咧着嘴停住笑。

听见声儿江月猛地瞪起眼来,只是将沐春阳看了许久才敢相信,惊喜地冲上前就连着问:“你醒了?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铁嘴鸡,我饿了!”沐春阳咧了咧干裂的嘴唇又嘟啷:“也想喝水!”

一听沐春阳想要喝水江月连忙转身倒了一杯水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沐春阳扶起来,然后将水给他喂下。

喝下水后的沐春阳转着头看了看屋子,噜着嘴朝躺在榻上无人问津的于沣问江月:“于沣怎么样了?”

“你管好你自己吧,都伤成什么样了还有心情管别人!”江月嗔怪着就要扶沐春阳躺下,只见沐春阳摇头便将被子往高里拉了拉。

“他可不是别人,要不是他我估计就活不到现在来跟你说话了!”沐春阳见江月一心一眼的只有自己很是高兴,但同时觉得对不起于沣,便伸手推了推江月低声地求着:“也去给他喂点水吧!”

听着沐春阳这语气江月气就不打一处来,瞪着沐春阳叫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呢?我会不管他吗?刚才郎中说了,他的伤可比你的伤轻多了!”说着江月又把睛睛一瞪,骂道:“我说你小子那么笨呢?虽然说兄弟之间要讲道义,可你也要瞅瞅自己的几斤几两啊,自己都救不了自己,还要去管别人!现在好了,差点儿连小命都丢了,你满意了?”

“你别瞎说。”沐春阳低吼一声,又看了江月一眼,叹了一口气轻声地跟江月说:“若不是兄弟道义我到这会儿就真成‘物体’了。”说着沐春阳就伸出手拉着江月:“你知道于沣的肚子上的那一刀是怎么得来的吗?”江月心中隐隐地明白了,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沐春阳笑了一下,然后捏着江月的手说:“那一刀本来该是捅到我背心的,是于沣为我挡掉了这要命的一刀!”沐春阳说着就不再往下说了,只是睁着两只黑亮亮的眼睛望着江月。

“看你说些什么话!”江月皱了皱鼻子,娇嗔着又将沐春阳扶着躺下,然后到了桌边,一边倒水一边抱怨:“这小子虽然平时没少气我,可当着我也把‘姐姐’挂在嘴边,我就是冲这一声‘姐姐’我也不会不管他啊!”说着就扶起于沣把水给于沣喂下,回来后本想再跟沐春阳说两句话,但见他精神不大好便也不再问了,掖了一掖沐春阳和于沣的被角,然后就出了房来。

到了门外见着劳大江月才记起一些事情,满是懊恼地跟劳大说:“我这脑子真的不管用了!”说着就请劳大到了边上,然后再跟他吩咐:“你现在去帮我办几件事,先带些东西去睦州府衙,跟睦州知府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这一次他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实质性的忙,但我还是谢他,你帮我代他道一声谢。然后你再辛苦一些,再去张将军那里去一趟,这次是我失礼了,竟连一声谢都没有说就让他走了,实在是很不对。”

“好,我去办!”劳大应着,看了看江月问:“要不要从杭州调些人手来?”

“不用了,他们两个有我看着就成,就算是要人手也可以在睦州现找!”江月摆了摆手,沉吟片刻后再说:“那个跟我一道去城南的高个子现在在哪里?”

“被睦州知府叫到府衙去了。”劳大答着,又问江月:“您找他有事?”

江月摇了摇头,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再说:“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觉得人要讲信义,答应他的事就要做到。要不这样吧,你去府衙的时候问问情况,我估计睦州知府是为了取证的事找他,看看他牵涉得有多深,如果不深就向睦州知府保了他吧,再给他一百两的银子,让他去给他老娘治病。”

随着江月一边说劳大便一边点头,待江月说完他试着跟江月说:“我看他有一身的好气力,如果他在这件事上涉及不深,可不可以把他弄到自己铺子上来?”说着劳大顿了一下,看了江月好一会儿才说:“有句话我跟六爷和三爷说了好几回了,可他们却听不进去,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也不来烦你。”

听着劳大说得严肃江月便问他:“什么话?”

“我一直劝六爷和三爷咱们商号组一个护卫马队,可是六爷和三爷就是听不进去,说用镖师要划得来得多。要早把我的话听进去哪里会出眼下这档子事!”劳大说着就气愤地叫了起来。

这次沐春阳他们受袭就是因为镖局的人里通外敌所致,对此江月也很火大,再想想自己在长江上的那次受袭也觉得有必要组建自己的护卫队,想了想点头对劳大应道:“我知道了,等沐春阳和于沣都好一些后我会跟他们说。你眼下先去办我刚才吩咐的事吧,至于那个人,先等等,看一看再说。”说到底江月还是信不过高黑塔这些混混的人品!

劳大听江月这样说也只得点头应着,然后又听江月嘱叮了几句便去办事去了。

待劳大走后时九送来了已经煎好的药,江月让他分别喂沐春阳和于沣吃下,自己却去了客栈的厨房,亲自操刀为两个小子煮了一些清淡可口的饭菜。待她做好,两个小子也醒了,尤其是于沣,别看他昏睡得时间最久,待醒来后精神却是最好!

“行啊,看你小子的两双贼眼睛就知道没有什么大碍了!”看着于沣两眼放光地望着自己江月开起了玩笑,双手将粥煲放到桌上,然后拿起一碗,一勺,望着两个人说:“这怎么办呢?是把你们两个弄到一起,我一勺一个地喂?还是怎么样?”

“小月姐,你就别闹我了,我都快饿死了!”江月做的是鱼粥,香味浓郁引得本就已经很饿的于沣肚子直叫唤,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其实江月也就是这样一说说,她才没有想过要喂于沣呢!看着于沣精神头不错,她连让时九喂他这步都省了,舀了一碗粥,然后端着早已经分好的小菜端到榻前,说了一声:“饿了就自己吃吧!”然后转身就端着剩余的到了床前,开始一勺一勺地喂起沐春阳来。

看着自己与沐春阳待遇差别这么大,于沣不干了,叫嚷道:“劳大!劳大!”

劳大刚从外头回来,人还没有上楼梯呢就听见于沣在大吼大叫,他是知道江月偏心偏到极点的,以为于沣翻身、解手没人管,连忙上楼,人还没有进屋声音就先到了屋里:“三爷,什么事?”

“去,把你三奶奶给我接来!”于沣使劲地将勺子往碗里一扔!

劳大实在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床前的两个人这才明白过来,扯了扯嘴角干笑道:“三爷,就算是要接三奶奶过来咱也得先把这一顿吃了啊!”

于沣自然知道是这个的理,可瞅见床上的那一对他心气就是不顺,瞪了瞪二人赌气道:“给爷另外开间房,爷搬过去了再吃!”

“怎么了?”听见于沣要另开间房,江月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他这号人。

“爷我在这里吃不下!”于沣叫着,接着就咬着牙做出一副要起身的样子!

江月看他这般,只当他又在任性了,走过来就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子,骂道:“你是觉得自己伤轻是吧?竟折腾!躺回去!”

“我不躺回去!”于沣跟江月犟着,见着江月瞪起了眼便委屈地叫嚷道:“你偏心眼,喝水先给沐春阳喝,吃饭也亲手给沐春阳喂,就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冷冷清清无人问津,我不在这里挨着!”

听着这话江月才昧过劲来,敢情这小子是吃味了,想即不由得噗滋一笑,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着长的,你不知道?”见着于沣一怔

 103、第 103 章 。。。

,江月又笑了:“你瞧过谁的心是当在正当间的?”

沐春阳听着这话心里特别美,可于沣听着这话却很想吐血,哭着喊着劳大赶紧给他另开一间房,然后赶紧地把自己弄过去!

江月见他精神很不错便由着他折腾去了,因着左右隔壁都住了人,劳大只得在楼尽头为于沣开了一间,江月听说后皱起了眉毛:“这怎么行,隔得那么远,照看起来也不方便!”

劳大苦着脸答着:“左右两边都没有空房,就尽头的那一间也是跟刚来的客人抢的。”

“那就再抢!”江月说完方觉得自己霸道了些,想了想说:“你去左右隔壁地说一说,让他们跟咱们调一调。”说着江月就瞧见这屋东边有一隔扇门,便说:“先去右边这家去说,让他调到尽头去,要是他不干,就说他的房钱咱们给出了!”

“好,那我就去试试看。”劳大应着就出了门,过了一阵子东边隔扇的门就被从那一头打开,劳大进来跟江月做汇报:“那客人搬了,我给他们补了两天的房钱!”

江月听着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便张罗着店伙计为那间屋换新床铺,然后再让劳大和时九将于沣移过去。

104

104、第 104 章 。。。

虽说于沣的伤轻一些,可却在当天晚上发烧了起来,还好江月半夜起来给沐春阳擦完身顺便去看了他一眼,如若不然还真不定要出多大的事呢!忙叫醒店家去请了白天的郎中过来,又是扎针又是擦药的好一阵子于沣才没有再说胡话。至此江月也不敢再大意了,让着店家在那屋加了一个床,将沐春阳也移了过去,自己就着榻躺着连着他们两个一起照看顾。还真别说自打江月将他们弄到一起,自己一并照顾后,不很管是沐春阳还是于沣病情都没有再反复。

两个人卧床养了五六日,于沣可以下床了,而沐春阳就要惨上许多,他的肩轴倒是无妨,只是脱臼而已,可是他的腿却是骨折,所谓伤劲动骨一百天,沐春阳小腿骨折又是开裂性的,所以养得时间就更长,直到于沣折了绷带,可以行动自如了他还不能下床!

于沣又在睦州城养了几日,便提前回了杭州,处理商号里的事务。

按照沐春阳的想法,他也要回杭州,只是江月不肯,生怕在路上遇着什么事,又让刚长好的骨头再受到折腾,沐春阳自然是闹不过江月的,只得憋憋屈屈地在睦州好好地养着。好在有江月在身边,凶着骂着日子倒也过得去,加上自他受伤后江月在吃食上对他特别地贴心,一天三顿的吃食都不重样的,而且样样都是江月拿手的,他最是喜欢吃的,所以虽然憋屈了一些,但从心里讲其实还挺美的。

让沐春阳讲他是伤串期间最美的事是什么,他肯定不会答是吃得好,他会答在洗头、洗脸、洗脚的时候。

没错,沐春阳这段时间最开心的时刻确属上述三项时,因为每每此时操手劳动的总是江月!就如同现在,沐春阳就在躺椅上美着呢!

刘三郎和肖先生由着睦州知府领着,一进门便看见这样的一个场景:

沐春阳四肢摊开,睡在一张硕大的躺椅上,头发散乱在躺椅尽头垂下,而一身淡衣的江月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两只袖子挽起露出白生生的手腕,正十指灵动地搓揉着从躺椅上垂下来的黑发!

“咳!”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了,但睦州知府还是忍不住地脸红,他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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