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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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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当真是传说中的万能之釜,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话——那便听好!”
  ——唔唔,但说无妨。
  周围响起了本不应该存在的第二个声音,在Lancer高亢的叫唤下向他发问。
  ——与人诺必践行,尔等可告诉吾汝之心愿。
  奇怪的声音分辨不出男女老幼,就连从哪儿传来的都无从判断。Lancer没有余力思考这些了。就像深陷沙漠重围的冒险者找到绿洲,谜之音的回应燃起了英灵心中的希望。
  “我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
  禁忌的话音以肯定的语气高声宣示。如瀑布般飞流直下的光柱从圣杯上方的天窗大量落下,仿佛沐浴在朝阳之中。金色的光将Lancer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笔者语:奥利比叔叔的话
  “看样子只能再想想其他法子了啊。果然,不从构筑圣杯战争的系统入手、或者从外面引进强援的话,还是赢不了……”
  对应的是三战中爱因兹贝伦作弊、召唤第八职阶;以及四战中招上门女婿,让切丝papa出战的这两个战略的雏形。和原著对应=…=
  奥利比叔叔是原创人物。至于玛奇里·佐尔根就是虫爷间桐脏砚~大家应该知道的吧=。=
  本来这章内容打算和上章合并的,但是字数超标只能单独分出来
  于是,过渡啦过渡~~(≧▽≦)/~


☆、伪番外各组片段补完

  “北面的大桥上有一个,南面的河上有一个,还有西面岸边——”
  稚嫩而又柔软的少女的声音传了过来,就像风铃叮铛叮铛碰撞时那样清脆。
  有一双碧色的眸子随之微笑起来。“被发现了啊。”拥有这双会笑会说话的眼睛的男人如此说道。
  离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灯球部顶端,有一个高壮的身影站在上面。泛着清冷暗光的黝黑铠甲打造得独具匠心,衬托着那拥有完美黄金比例、如同雕像般肌肉分明的躯体。
  从桥上往下俯瞰,绿色的森林,红色瓦片的房屋,数不清的尖塔直入云霄,一片片一块块一格格,与清晨的阳光相交辉映,一直伸展到地平线。魔术之都被染上绚丽迷人的色彩,整座城市就好比一幅无比巨大的花格子布。
  “Berserker的Master说了什么吗,Archer?”
  说话的是一名金灰色短发的中年男子。从那儒雅的气质来看应该是个学富五车的知识分子吧。就在他身边,他的Servant·Archer丝丝缕缕的残影出现了。
  “不止我们,其他人也曝露了。”
  “噢,看来那位小姐作为魔术师的感知力非常出色呢。”
  以监督为名埋伏着的人却被识破了存在,本以为会气馁的男子——名叫罗德·霍克,却一点也不在意。
  这里是查理大桥下游不远处的马内斯桥,连接着东西两岸横跨在半空中。桥下的伏尔塔瓦河就像一条温柔润泽的蓝丝巾,风情万种地流向北方起伏的原野里。
  作为最晚抵达布拉格的御主,罗德·霍克结束纽伦堡的演讲,于昨日到达后匆匆召唤了Servant。
  战争的第一步首先要从收集情报做起。还不知道所有参战的Master和Servant是什么来路,在开战初期总是得稳重些的。罗德并不求速效,以侦查为目的带领Archer来到马内斯大桥。今日一早查理大桥便展开了殊死搏斗,作为圣杯战争的揭幕战,和这对主从抱有相同想法的势力应该不在少数。
  其实真的算起来,罗德本人早在旅程中的火车上就和某位Master打过照面了。是一个将令咒隐藏起来的年轻的白发女性。但是当时Archer不在身边的罗德,没有机会在战前对敌人下手。他能感受到那位女子的Servant在某处守护着。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向Master出手无异是自杀行为。
  虽然因长期用眼过度导致视力欠佳的罗德看不见,但从Archer的话中他知道,在查理大桥和其南方的弗兰西斯链桥中间,有类似Master的人跪坐在一艘朝北面缓慢行驶的游船甲板上。
  罗德用余光看了一眼从高处灵体化下来的英灵。
  “这样的话,除了咳嗽的小少爷外,一共有多少潜伏者?”
  “还有一路人马,在那边。”在御主不紧不慢地提问下,Archer抬起手臂朝某个地方指了指。
  查理大桥西侧门楼——从马内斯大桥的二人看过去是东北方向,那里盘踞着一团云雾,是不同于空间结界形成的雾气。怪异的云雾使英灵的视线受阻,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地方,Archer「那里有人」的直觉在Berserker的Master的断言下被证实了。
  “看样子是‘千里眼’失误了吗?”
  “没有那种可能。我的鹰眼连那座桥上的圣约翰雕像有几处衣褶都能一览无余。八成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办法。”
  罗德没有说话。见御主不知在沉思什么,Archer便用相当随意的语气继续说:
  “我想过去活动一下筋骨,怎样?”
  他本想直接杀上去,可罗德却只是吩咐他远远地监视着对手。对Archer来说被敌人察觉反倒是件好事。这意味着终于可以不用守在这里,能好好地大战一场,把沉闷的局面搅合了。不过就算Servant再怎么富有旺盛的斗志,他的Master却不见得也跟他一样。
  “——这恐怕不行。”
  罗德叹了口气后拒绝道。Archer闻言,极为不快地撇了撇嘴。
  “那张扬的行动明显就是在诱敌。两名英灵战斗的气息怎么可能让人坐得住。”
  “所以,明知敌人在引诱还要往坑里跳?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说出这种话的啊?”
  才召唤出来第二天就和Master唱反调的Servant,罗德对此也只能报以苦笑了。他和Archer交谈的次数少得能用手指头掰着数过来,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非得在这里站岗吗?”
  “控制一下,Archer。如果我们静观其变,说不定哪个心急的Master就会有所行动了。我要等的就是那个时候。”
  “这就是当陌生人听到你的名字时,不知道你是谁的原因。”
  “‘妄自尊大只不过是无知的假面具而已——伏尔泰,1694至1778。’”
  面对Archer乖张而明显的挑衅,罗德十分从容地说道。听到这种回答,Archer再怎么不满都说不出话了。
  作为Servant,对召唤自己出来的Master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恭敬。无论生前多么伟大的英雄,要想存在于这个世界就必须依靠御主的魔力。主导权应该握在身为Master的罗德手上。
  “名流千古的手段有很多,不单单只能通过战争的途径。你的Master恰巧就是这样一位人物。罗德·霍克不才,举世闻名不敢说,但在学术界还是小有名气的。”
  罗德灰炭般的眸子注视着言语出格的英灵,用平平的语调淡淡道。Archer没话说了。而表面不动声色的罗德心里却很高兴。
  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尽快和英灵建立起理想的主从关系,让这个自以为是的Servant顺从地为自己服务的话,不软硬兼施是行不通的。像如今这样去纠正那愚蠢的古代思维模式下产生的个人英雄主义观念,应该还不迟——况且Master还有圣杯赐予的令咒作为王牌。
  Saber和Berserker的战斗不受二人沉默的影响持续上演。紧接着,一名头戴礼帽身披战甲的女性英灵登场了。从她胯·下的马匹便能判断出是位列「骑兵」职阶的英灵。战斗转入到Rider和Berserker对峙的局面。
  而Archer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金灰色头发的男子脸上,写满了「看到没有」的表情。
  “终于有鱼儿上钩了。这是那位小少爷的Servant吧?”
  “啊啊,是的。”
  “‘谨慎是智慧的长子。谨慎比大胆要有力量得多。骄傲是所有英雄人物都能受到伤害的处所——维克多·雨果’,生于1802年的法国浪漫主义作家,目前仍然健在。我是他的忠实读者。这些名言就作为忠告送给你了。”
  罗德用无所谓的口气慢条斯理地说着。Archer斜斜地瞥了他一眼。一种「没办法跟这家伙交流」的想法深深地占据了Archer的大脑。这对于苦口婆心地劝导Servant的罗德来说或许也是一样的。看来思考方式相距甚远的两人,短期内是难以达成共识了。
  灰眸和碧眸虽然同时向查理大桥眺望着,但他们心中所想的是不是一样呢?
  这场无聊的对战——无聊是因为没有Archer参与——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疼痛,和冰冷,是玛奇里·海尔文此刻仅有的知觉。
  究竟是这个少年能感受到的只有这两者,还是这个少年本身就是由它们构成的,在事实面前已经不重要了。
  深青色的带扣长袍一直拖到地上,胸口处的金线刺绣显示出没落家族的低调奢华。长袍底下裹着厚厚的毛衣。黑、黄相间的宽条毛线围巾在脖子上绕了整整两大圈。
  如果只是这样倒并没有什么特别。在这寒冷的国度里,这是大部分人出行的正常装束。可是,拄在这看起来顶多也就十六、七岁的少年手上的拐杖就很可疑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弥漫着一股病气。
  天生和伤病作伴的少年,对痛楚早就不陌生了。但逐渐降低的气温延缓了他的脚步。寒气无视衣服的阻隔一个劲地往身体里猛钻。缺乏锻炼的海尔文本就走不了长路。冷风咻咻地吹着,身体好冷,心也好冷……少年顿时抖作一团,越走越慢了。
  自己真是不行。才只是黄昏时候而已,太阳的余晖还未完全落下就已经冻成这副模样。连路都走不了的自己,更别提去参加圣杯战争了。
  体内的热量随着呵出的暖气渐渐流失。海尔文咳嗽了两声停下来,环顾周围。
  马路上的行人们各自低着头,没有人会去留意这位无助的金发少年。大概是每个人的心中都装着一个目的地吧,赶路的步伐才能坚定而没有任何犹豫。海尔文茫然地看着他们。身体条件不允许他走速过快,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除此之外——
  他不知道自己该走往哪里。
  在祖父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曾经有过的被称为悲伤的心情,现在都有些想不起来了。或许他已经自暴自弃了吧。
  呼吸很疼,心口很疼。
  “……无所谓……这样的家,我才不在乎……”
  落日渐渐西沉,灯火慢慢亮了起来。违心的话让海尔文愈加力不从心。在一所早已关闭了的邮局门口,海尔文坐在台阶上,沮丧地抓着头发。
  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复杂。
  有些许矛盾与伤感,还有后悔——最要命的就是这个了。
  如果想要克服寒冷,驱赶病魔,就必须得到圣杯,少年的愿望唯有依靠万能许愿机的奇迹才能实现。
  海尔文想起自己即使违抗长辈也要贯彻到底的那一份决心,如今却败在了刺骨的寒风上。在祖父面前才刚刚摆出一副勇往直前的样子,一转眼就要掉头回去了吗?连这么点路都走不下去的话,还谈什么争夺圣杯啊。自己怎么会这么弱啊。
  “不行!……咳、咳咳……我死也不能回去……!”
  痛苦地双臂环抱着自己的海尔文,忍不住诅咒似的怒骂一声以示激励。无用功也好,殊死挣扎也好,海尔文还是艰难地用拐杖支撑自己站起来。
  呼啸的北风吹乱了他的金发。
  该往哪里去呢……这是从出生起就在古堡里等待枯萎的少年第一次出远门。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连东西南北都分辨不清的海尔文,觉得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个笨蛋。
  Servant——此刻只能求得Servant的帮助了。
  海尔文恍惚地盯着自己的右手苦笑着。啊啊,他好歹是个召唤了英灵的Master,拥有属于自己的Servant·Rider。等天彻底暗下来以后让Rider出来驮着自己骑马就不用这么受苦了吧。
  可是这样的想法仅存了一秒钟,就在少年拨浪鼓般的摇头动作下打消了。倒不是因为海尔文连这点魔力都供不起,而是……
  “可恶……”
  除了这个也没有其他办法。在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内心纷杂的情绪才好的时候,只能郁闷得低头喊了一声——
  “Rider……!”
  下一刻,冷得发抖的少年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少女。
  “Master。”
  犹如泉水流淌般平静的声调。
  相当朴素的女孩子。因为身高差不多的关系正好可以让人平视。从少年的视线望过去,看见的是给人以朴实印象的浓密亚麻色卷发,以及戴在头上的黑色礼帽。仿佛壁画上的圣女一般清秀美丽的面容白皙而又纯净。
  但是,再往下看……
  全身都被包裹在重型铠甲下的娇小女性,穿着由铁片制成的盔甲裙。一个身高仅一米六左右的少女穿上这样一身装备,任谁见了都会觉得重得要死吧。海尔文不禁想象那些铁块要是压在自己身上会造成怎样凄惨的画面。不过Servant就算看起来再怎么柔弱,还是具有普通人达不到的怪力。
  如果说,这是一位拥有温顺平和特质的少女的话,那么披覆在其身上的战甲更为她增添了一分凛然的气质。让人只能用赞叹来形容了。
  “Master,要我护送您回府吗?”
  直到被Rider点醒为止,海尔文早已把为什么将Servant叫出来的初衷干干净净地抛到了脑后。
  “回去?……有没有搞错!……哪有被扫地出门还死皮赖脸回去的道理啊,会被所有人笑掉大牙的……!”
  海尔文有些跺脚地在原地叫嚷着,又咳嗽了几声。当看到那张纯朴的脸颊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少年像是极力回避着什么一样别过了头。
  “……Rider。”
  “是的。”
  “我要去火车站。”
  “是。”
  “到布拉格参加圣杯战争。”
  “嗯。”
  “但我不知道该走哪条路。你说……该怎么办吧。”
  “哎?”
  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好像没听懂一样,当场愣住了。在她的面前,金发少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一直垂着脑袋。过了一会儿,他终于下定决心向Rider坦白。
  “这……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离开家……”
  Rider闻言露出无奈的表情。像囚笼里的鸟儿那般被限制在古堡里的御主,她不禁感到同情。
  “虽然是这样,还是不要勉强自己。请允许我送您回去。”
  听到Rider沉着地这么说道的少年,本来想苦笑一下,面部却僵硬得不听使唤。海尔文更冷了,他缩起身子。
  “……这事没商量,Rider。”
  女骑兵叹了口气,也许料到他会这么说吧。在主人的安危和心意中选择取舍的Rider,在看见少年那稚嫩的脸庞上不服输的倔强表情时,明白地点了点头。
  “那么,由我来指路,可以吗?”
  “嗯……”
  “首先,前面路口左转,然后…
  …Master,这里到火车站很远,您确定要步行吗?”
  “先走走看吧……如果我连这点路都走不动的话,还怎么上战场啊……”在Rider面前的少年略有些难为情,因为那一点点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自卑,加上低温,海尔文边打着冷颤边支吾道,“等我实在不行了,再……”
  “好的,Master。”
  Rider感受到主人的坚韧意志,逐渐露出笑容。
  傍晚时分,两个人走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海尔文一路都没有说话,向来寡言的Rider除了偶尔指指路外,大部分时间也是沉默不语。
  带着身穿盔甲的少女四处走动的话,会不会被当做可疑人物抓起来啊。被这种不安的想法提醒着的海尔文,时不时地四下张望着有没有人。
  好在街道上的一切很快便被黑暗所笼罩。行色匆匆的路人几乎没人停下来注目,偶尔有三两人深感奇特地朝他们看过来——大部分目光都落在Rider身上——也统统被海尔文厚着脸皮无视掉了。
  Rider对城市的熟悉程度就好像移动地图似的,让海尔文觉得很不可思议。而他自己竟会无理由地去相信Rider所说的任何话,这才是更让人觉得神奇的地方。
  既没有恐惧,也没有不安。黑夜和寒冷仿佛都离他远去了。也只有每隔一段时间的咳嗽是真实存在的了。
  “……你、你……你以前来过这儿吗,Rider?”
  从少女的耳畔传来这么一个轻飘飘软绵绵的声音。在前方带路的Rider轻抚着胸口转过身来,带着普通农家女孩般宁静的笑颜看着海尔文,轻轻摇了摇头。
  “关于你的那项能力,能和我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你会认识路?”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自己就是知道。”
  ……海尔文无语地看着她。是不是因为天太冷了呢,Rider雪白的脸颊上浮出一层淡淡的红晕,让这个以往总是不苟言笑的少女看起来是那样的纯真无邪。
  Rider保有技能【启示】的用途,并非用于战斗中的第六感,而是日常生活中某些问题的选择。Rider能在陌生的城市里熟门熟路地找到旅途中的正确道路,就好像自己曾经来过一样。由于是一种毫无根据的直觉,就连Rider本人都没办法向他人好好说明。
  “所以……毫无道理地去相信你说的话什么的……这种感觉……”
  我已经受够了。
  几乎差一点就将后半句话脱口而出,海尔文还是用最后的修养和毅力勉强咽了下去。当他看到Rider迷惑中依然肃静到超脱凡尘的面容朝他看过来时,顿时觉得自己更荒唐更渺小了。
  就像是坠落凡间的天使一般的崇高少女,而他只是蛰伏在阴暗角落里等死的小虫子罢了。Rider对这份契约究竟抱着怎样的看法呢?让这样一个无能的人做了Master,如果能与出色的魔术师搭档的话,至少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在天寒地冻的马路上浪费时间了。 
  “Master,您不走了吗?”
  金发少年从刚才起就停下脚步发呆了好一阵,Rider湛蓝的眸子向海尔文致意过来。
  他的Servant,因为身体吃不消的缘故总是很少让她出现。本来就是违背了祖父的意愿召唤出来的Servant,不能在家人面前让Rider大大方方地实体示人。虽然和变为灵体的英灵对话没有障碍,不过两个人真正独处的时间却相当少……总之,趁着这难得的机会问出点什么吧,就算被鄙视了也是自己本身实力不济,怨不得旁人——
  于是,这么想着的海尔文突然心血来潮地问道:
  “Rider,像你这样的圣者,到底是何缘由……会垂涎于圣杯啊?”
  “嗯?”
  “啊啊,你没听错。我在问你的愿望。说实话哦,否则我会用令咒命令你的!”
  “对圣杯的寄托……”在抬起手指着自己的主人面前,Rider静静地落下目光,摇了摇头,“其实,我压根没有想到会再一次和现实世界联系。愿望什么的,没有呢。”
  “咦?怎么可能?!” 
  自己的确是没有时间准备任何和Rider相关的圣遗物,就这么强行地把她召唤出来,连海尔文自己都没有料到仪式会进展得如此顺利。但是关于Servant的认知他还是清楚的,对圣杯的追求维系着主从二者协力合作的关系。无偿奉公的英灵,简直是天方夜谭……
  “英灵难道不也有着想要实现的心愿,才会服从Master的吗?!”
  “可能,就是——‘您’吧。”
  海尔文彻底无言以对了。Rider以庄重的神情说出如此诚恳的话语,让他又一次毫无抗拒地相信了。然后,和能力值一同跳入脑海里的另一项保有技能【圣人】……啊啊,一定是那个东西搞的鬼。
  “这玩意儿……就不能把它关掉吗,真是的……”
  海尔文在夜色里稍稍有些脸红,无意义地叫唤着。他不敢正视少女那质朴的笑容,索性把头扭过去。
  以Rider在历史上的表现,让人无法怀疑其人品。不计较利益关系而将自己奉献给主人的英灵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但——眼前这位就是。
  Rider好像在窥伺着主人的表情似的把头歪了歪。而感慨着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面对Rider的少年,一股从胸腔里涌上来的恶寒突然传遍了全身。
  “咳……!”
  海尔文赶忙从口袋掏出手帕遮挡住嘴部,剧烈地咳嗽起来。果然,在外面呆得太久了,体力消耗过度。少年一边发出哽咽般的声音一边从喉咙里吐出鲜血。它们慢慢化开,让白净的手帕中心逐渐变成浅浅的红色,这些都被Rider看在眼里。
  “Master……您依然坚持不让我代劳吗?”
  金发少年听着Rider往常没有起伏的声音,现在却透露出一丝不安的波动,心里很不是滋味。
  真是失态。而这副失态的样子却让Rider看到了。让他深深崇拜着、喜爱着的「她」看到了。海尔文难过地抱起了脑袋。心里那受到关怀而稍微有些满足的情绪,他打死也不会告诉对方的。海尔文用干涩的笑声掩饰着糊弄过去。
  “没事的,我能行的……”
  “圣杯战争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不希望您早早将自己置身于危险。”
  ——这家伙怎么忽然这样多话?
  “啊啊,Rider,都说了不要紧的。”
  为儿子的病情四处求医最终操劳而死的父亲离开后,自打懂事起就没有在家人那里听到过一句暖话的少年,自我鼓励着。海尔文把染血的手绢塞回去,朝Rider瞄了一眼。
  “……接下来往哪里走?”
  Rider抬起细瘦的胳膊,指向了前方三岔路口的其中一条道路。
  “知道了。变回灵体吧,Rider。”
  顺从的女骑兵退了下去。当然,她的气息一直都在身边。即使在这越来越黑、人烟越来越稀少的马路上,灵体化了的Servant那恬静而又凛冽的双重气息仍然能够感觉得到。
  前行的路,还要继续——
  尽管瘦小的肩膀不停地在颤抖,呼出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参杂着痛楚和腥气,然而,金发的少年嘴角竟露出了微笑。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很冷,但他并不孤单。有Rider陪伴的话,一定、一定可以走下去的。
  如此深信不疑的少年,向着前方,迈开坚定的步履款款而行。
  ***
  一个浑身洋溢着甜美气息小女孩,板着气鼓鼓的脸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以粉红、粉蓝和白色三色拼凑而成的及膝纱裙,印有碎花图案,高比例的蕾丝褶边和荷叶边点缀着边缘,腿部以过膝袜配衬。她的肩上斜跨着粉色小背包,脚上是圆头平跟鞋,卷曲的头发梳成双马尾——这样一位身穿精致童装、给人以可爱为第一印象的少女,却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娃娃般的面容隐约显示出残酷的冷意。
  ——阿琪娅·冯·爱因兹贝伦。
  既然身为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就注定了和普通少女之间有很大不同。
  一直以来都喜欢独来独往的阿琪娅,在族人眼里是个极端不合群的怪女孩。在那座冰封的城中被囚禁着,只有当哥哥以利亚忙碌完棘手的事情,偶尔得空时,才会带着许多同龄的正常女孩子们喜爱的玩具、饰品来看妹妹;抱着她,给她讲外面世界缤纷多彩的故事。
  在她看来,以利亚是她所认识的人里面,最英俊、最温柔、最伟大的人,已经接近于一个完美的人物了。
  父亲将家族托付给以利亚,前提是他必须为爱因兹贝伦一族带回圣杯。就是这样一席话,让哥哥空闲时间变得越来越少。为了准备英灵降临的圣遗物,以利亚亲自去了趟英格兰和爱尔兰,奔赴于西欧各地,为实地勘察湖中仙女抚养兰斯洛特长大的阿瓦隆湖、以及芬恩修建的「巨人石道」而忙碌着。就算回来后也整天把自己锁在实验室里,和金属片们睡在一起。而阿琪娅还太小,生活在和外界隔绝的城堡里不谙世事,思想还未成熟,只是用来辅佐被命名为「以利亚」这台机器的零件。在这点上她有些不安。或许父亲从未在根本上承认过她这个「女儿」。
  可即便如此,阿琪娅的愿望从不曾变过。
  ——把圣杯得到手,自己和哥哥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对梦想憧憬着的少女相信,总有一天可以帮助以利亚哥哥完成心愿。
  因此,阿琪娅早就做好了觉悟。
  她用孤僻和残忍来分割自己和整个世界。她带着自己的Servant·Berserker来到布拉格,和除却哥哥以外的其他五名魔术师厮杀。
  他们所进行的是真正的战争,用暴力而极端的行为达到各自的目的。是解决一切纠纷的最高、最直接的手段。当然,也是最快捷、最有效、最血腥的办法。
  可是——
  “……气死……我了。”
  银铃般动听的声音用不通顺的语气挤出这句话,能让人感受到少女咬牙切齿中强忍着怒火。
  相继出现的一系列挫折,正像食人蚁般啃咬着阿琪娅的心。
  她不知道共有几方势力联合起来,把她引以为傲的使魔大军在一夜间全部除掉了,仅有一只存活下来。这还没完——
  今晨,圣杯战争以查理大桥一役为起点正式开始了。未知的敌人趁着Saber和Berserker联手上演好戏时,潜入了阿琪娅位于大桥西岸租下的临时住所。阿琪娅不得不在此战结束后匆忙从那里搬离。
  为了引出敌人而故意亮相,也算是一计。对于侦察能力欠佳的Saber和没有理性的Berserker来说,想要知道敌人的情报只能靠引蛇出洞了。何况没有人知道场上那两名假装交战的英灵背地里是同盟关系。等待许久的圣杯战争开幕式,兄妹俩做好万全准备的初战,可从成果上看,却和预期中有相当程度的差距。
  观战的Servant虽然多达三名,可真正出手的却只有Rider。更糟的是,在前方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竟然后院失火,这才是真正让阿琪娅最愤恨不平的事。
  总而言之,她很生气。
  而比这重要十倍的,是必须在日落前找到新的住处。
  为了和哥哥的据点错开,阿琪娅只得往西,把目光放在城堡区和小城区。
  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在马路上晃悠也没关系,阿琪娅之所以这么自信是因为她的身边有Berserker紧紧跟随,尽管没人看得见。
  她路过一家杂货店,给自己买了根棒棒糖叼在嘴里。彩虹色的圆形漩涡棒棒糖,和少女洋气的服饰非常搭配。不过,心情非常欠佳的阿琪娅认为自己没有付钱的义务,用催眠术暗示毫无抗魔能力的店主已经收过钱了。
  “这些人真是弱小!”
  恐怕暗示他们拿刀自杀都是极为简单的事吧?含糊地骂了一句后,少女这才觉得稍微解气了些。
  ——最后,她确实有所收获。
  阿琪娅找到一位房东,在小城区拥有一整栋民宅房产的胖男人。
  一楼是以经营童装和布偶为主的店铺,二楼以上的房间全部待租。大腹便便的「肉块」却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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