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他的主人而言,无论做出迎敌还是联合的决定,从来都是不夹杂任何私情、独立于个人情感之外的冷酷判断。在决意除掉Berserker主从的时候就是那样了。Lancer实在不该怀疑荷雅门狄的初衷和Archer有关。
Archer是失去主人的Servant了,怎么看都没有捧得圣杯的资格。避免这场无意义的血光之灾,把矛头指向那个疯狂的英灵Caster,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是纵横于圣杯战场的Master应该具备的谋略,是眼下最正确的选择。
低垂而下的双枪代表了Lancer颓丧的心境。面对已成定局的事实,这位枪之英灵也只能无力地垂下肩膀。
“我不介意……我选择遵从御主的决定。承诺暂时休战……仅限这次!”
从荷雅门狄的身后传来了极不情愿的回答声。Lancer的语调断断续续。任凭他再怎样不服气,他的反对和抵触都没有意义了。
这样一来,对抗Caster同盟的两名Servant历经千难万险,终于达成一致。
“——”
水晶球没有窃听的用途,可呈现在眼前的画面已经很清楚了。
这次不是优柔寡断贻误了战机,而是命数吗?
Caster经历了从大喜到大悲的巨大落差。以三大骑士职阶中的两人为对手的话,没有充足的准备根本抵挡不了。
不管怎样还是收集到一些有用信息的,但是也不能继续逗留了。
匆匆在羊皮纸上留下几行字后,Caster咽下愤怒和耻辱,没有任何空闲地解除实体迅速从树林撤退了。
Lancer虽然放下双枪,但他的眼神依旧犀利,目光直直对准Archer。看到枪兵放置在身体两侧的魔枪随着紧握住枪身的双手而微微颤抖时,Archer对此报以坏笑。
“看得出来你的内心很彷徨。这样没法全力战斗吧?”
此话一出,周围忽然变得异常安静。Lancer一反常态迟迟没有作答,只是阴森森地看着Archer,让荷雅门狄心里的不安一点点扩大。
“喂,Lancer的Master,我差点忘记一件重要的事。”Archer像是暗中叹了口气一样,移开看向Lancer的视线,接下去说,“上次约定好的,再次见面必须报上你的名讳!”
“……荷雅门狄。”
为什么自己喊自己的名字总是会觉得怪怪的?
“嗯,还算坦率,我收下了。”Archer满意地点了点头,碧眸向二人扫去,“我们何时向Caster动手?我已经忍不住想象和Lancer兵戟相见的场面了。”
“……”
可是这对主从却没有一个人应答。被荷雅门狄无视了很久的Lancer,难过地紧咬下唇盯着脚下的泥土。荷雅门狄与他站在一起,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命令他马上投入到战斗。
看得出来,Lancer对未来充满了迷惘。不止是见到芬恩的缘故,荷雅门狄知道想必和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的。绝不是因为他们话不投机——而是更加深层的难言之隐。
不管两个人的作战方针或行事风格有多大的差异,终归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坚持到现在。作为御主有义务开导从者为他解开心结,从根本上解决目前的困境。荷雅门狄深知这一点,但她不是安慰能手,在替人排忧解难这方面的天赋为零。
Archer很快觉察到气氛中慢慢加剧的凝结程度。盟友的动摇让他不乐观地摇了下头:
“看来你们之间还有麻烦事没解决干净。等准备好了再通知我吧!”
一针见血地说完后,Archer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就掉头离去。在阵阵轻雾中模糊轮廓,消去了身形。
不请自来的客人们相继离去的这座废弃工厂外,寂静再一次造访了。
让空气变得凝重的原因有两个。一个不用说是Berserker带给Lancer的震撼了,包括荷雅门狄以阿琪娅和芬恩为狩猎对象所耍的阴谋也算在其中;至于另一个原因就在Archer身上了。
Lancer对Archer不满的态度并不是现在才有的,而是经过战争第二日的血洗游轮——被迫执行命令的Archer从未做过任何正面解释,也难怪当时无论是Lancer还是Rider都把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除此之外,战争第四日的死战,在Lancer看来Archer无疑是助纣为虐了,Rider不幸牺牲也有他的一份“功劳”;最后,战争第五日,也是最关键的因素——Archer趁他身陷敌穴的时候和主人来往得过于密切了。
明明那个男人在两天前还是他们的死敌——
Lancer知道以自家Master独立坚强的个性是不可能受到外人蛊惑的,这也越发说明是出于自愿和Archer缔结盟约了。
Lancer看着
身边的女子,用极为复杂的目光。
“荷雅门狄殿下,您从未给予骑士真正的信任,是吗?”
——为什么连作恶多端的Archer都能够被相信,他却得不到?
荷雅门狄有些错愕了。
在这种时候更改了往日死板的“主人”称谓,虽然那样叫唤她的Lancer总是不免让她想起过去的从者,不过现在突然被冠以更加庄重的叫法让荷雅门狄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其实,早在布鲁塞尔相遇后,每当这个英灵恭恭敬敬地叫她主人时,她就不止一次想把【你根本没记住我的名字吧】这种略有些闹别扭的问题说出来了。
啊啊——别想多余的事,快回到正轨!
现在他们遇到的问题,是“信任危机”没错了吧。
“请您务必给我一个答复——”
身边的Lancer敛容催促着。
“我……当然没有……啊,不是不信任你的意思……”
荷雅门狄终于艰涩地发出了声音。企盼得到回复的Servant没有一丝马虎,她知道不是敷衍了事的时候了,必须一丝不苟地去回答Lancer简直让她乱了阵脚,差点连语言都组织不起来。
“我的意思是‘从未给予信任’这种事当然没有了。你会为我击败格林沙,我很确信。但是对象换成芬恩的话……我不想让你难堪。”
“所以您就选择自己出手是吗——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你为此恼怒也是人之常情,我的确是该向你道歉……”
面对枪兵英挺的身姿和积压着些许沉痛的质问声,荷雅门狄飘忽不定的视线呈现出一种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的窘迫意味。
“不。”Lancer却摇摇头,“请您相信,我的双枪必定会替您扫除一切敌人。”
“……包括芬恩?你过去的主君?”
“吾主,您为何对这一点如此惊讶?”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他继续。
“无论您是否信任我,我都是会为您战斗到最后一刻,为您献上圣杯的。”Lancer将右手的红枪插在地上,神情肃穆地把手放于胸前,高声说道,“遇见芬恩就退缩的话——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接连两次没有尽到骑士的职责吗?我发誓尽忠的主君是您——荷雅门狄殿下。骑士精神不容许背主行为——生前已经破例过一次的那种事情,我迪卢木多·奥迪那赌上所有名誉,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荷雅门狄几乎大吃一惊。Lancer愤慨的宣言让她感到心中隐隐作痛。因为Lancer就像是刻意地想要把所有忧郁的情绪扫荡掉才会这么说,甚至摆出一副为了战胜迷茫干脆一了百了豁出去的态度。
这是欲盖弥彰吧。
但是Lancer却认为有必要这么做。或许是想尽快摆脱Berserker、还有Archer留在心中的阴霾吧。
“知道了,我也是这么坚信着的。”
听到荷雅门狄这样说,Lancer的目光缓和了一些,表情也放松了。就算只是不怎么专业的慰劳话语他也会当做良药收下。此时的他太需要御主的鼓励作为肯定自己的犒赏了。
“那么——请对接下来的行动进行指示。”
山风撩起枪兵额前垂落的那缕碎发。荷雅门狄把凝视着那张英俊容颜的视线转向天空。
“嗯……”
Lancer将头低了一下,表示他在听着。
“……快到晚饭时间了吧。当然是回市区找家餐厅坐下来吃饭了。等酒醉饭饱以后,我们就去旧城区——”
——让Caster彻底退出圣杯战争!
“遵命。”
得到指令的Lancer屈身行了一礼,开始护送主人离去。
循环往复地踏入圣杯之旅,做出重返疆场的决定——在没有走到底以前Lancer不能回头、不能裹足不前。既然选择走上这条道路,那么——没有中途放弃的道理,自然而然地,一定要走到最后一站。
旅途的终点在前方向他招手,究竟是悲剧还是喜剧?Lancer说服自己平复心情。对于任何偶然或者必然的结果,他都会拭目以待。
***
……
野猪凄厉的惨叫响彻整座山头。
这里是本布尔宾山。
刀枪不入的魔猪是早年被迪卢木多的父亲杀死的小儿子,他同母异父的弟弟所变。
加注在魔猪身上的禁制——你将引领迪卢木多去往死亡之途,你自身的生命亦不能比他更漫长——弟弟的父亲为了报复,下达了这条连受害者本人都不知道的恶毒诅咒。
芬恩知道,他当时在场。
【听到猎犬的吠叫必须参与狩猎;
同伴提出要求时不可拒绝;
不可狩猎野猪;
会被受了诅咒的魔猪害死。】
——芬恩利用迪卢木多身上的数条禁制,设下一个局。
死神在向英雄逼近。他即将走进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中,一个将要了他性命的圈套……
迪卢木多在浅浅的睡梦中被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吵醒,不顾妻子反对,寻找声音源头一路追到本布尔宾山。他看见独行的芬恩在那里打猎,并叫他帮忙,于是欣喜地奔了过去。
横里冲出来的黑影将迪卢木多撞倒。芬恩躲了起来,猎犬们看见野猪巨大的体型,吓得四散而去。
这是一头能够防御所有枪剑的强大魔猪,迪卢木多精准的投射和凌厉的攻击没有任何意义。随身携带的只有短枪和短剑。“必灭的黄蔷薇”弹落在地,“微小的忿怒”被折断了。魔猪又长又大的獠牙在他身体两侧留下致命伤,失去武装的迪卢木多徘徊在死亡线上,只能拿起掉在身旁的剑柄,用力击碎它的头骨。
就这样,在芬恩的设计和陷害下,不明真相的英雄杀死了自己的兄弟。
仰躺在山坡上的迪卢木多浑身浴血,芬恩回到他的身边。
“是多年的桃源生活蹉跎了我吗,竟会被一头野猪伤成这样……”倒在血洼中,迪卢木多艰难地咳出一口血,这么说着,“……难怪安格斯嘱咐我不可狩猎野猪,原来是我没用。”
安格斯·麦·奥格,凯尔特神话中爱与青春之神,最出色的魔法师,迪卢木多的养父。从英雄出生起就一直看护着他,只有这一次食言了。
“它不是一般的野猪。你伤不了它,在你还很小的时候,你和它都被下过禁制。”屈膝在一边的芬恩话音冰冷疏离,面无表情地说。
“救我……”迪卢木多气若游丝,“九步之外就有溪水……”
拥有奇迹的芬恩,掌中之水能治愈一切伤痕。在战场上,芬恩曾这样无数次挽救过费奥纳勇士的性命。
芬恩为他取了水,捧在掌心。但是当他注视着眼前濒死的迪卢木多,这名年迈的英雄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为了一个女人不断持续的斗争片段。
迪卢木多痛苦地看着芬恩,想起格拉尼亚立下的禁制,让他不得不离开自己的主君。他能理解芬恩的怒火和妒意。背叛少时许诺的忠义,长达十六年的私奔。如今,他早已将本该嫁给芬恩的公主娶为妻室,丧失再称他一声“吾主”的资格了。
“……芬恩。”迪卢木多低声轻喃。
被这样叫唤的老英雄浑身一震,洒落了掌中就快要递到跟前的溪水。
迪卢木多不再称呼我为“吾主”——你把忠诚都给了那个女人,不再效忠我了吗?!
“救救我……”
湿漉漉的沾满鲜血的手指,迪卢木多挪动手指,想要拉住芬恩的衣角。虚弱的声音已然轻不可闻。
芬恩俯视着迪卢木多躺在地上的惨状,想起他们在树下对弈,想起他们在庆功宴上开怀痛饮,想起他们策马奔腾在草原上。
他们一同冒险,一同围猎,一同御敌。他们一同欢笑,一同悲伤,一同分担。
他是骑士团的领袖,他是骑士团的宠儿。
他是他的舅舅,他是他的外甥。
他是他追逐的星辰之光,他是他呵护的灵魂之火。
芬恩第二次汲来满满一捧水。但他还没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了格拉尼亚,点燃了他的妒火。芬恩又一次被嫉妒所掌控,于是指缝一松,沁凉的溪水在他的掌中溜走,漏个精光。
“你……没有原谅我……夺走格拉尼亚……”
“……”
芬恩漠然低首。在心中幸灾乐祸于面前躺着的那个男人,再也不会有女人为他倾倒了。看到没有——被野猪獠牙撕扯得开肠破肚,血流成河的迪卢木多,此刻正面色惨白地哀求着自己救助他。真想让被你迷住的女人们瞧瞧,你摄人心魂的美貌在哪里?让她们两颊染上红晕的眼中流光又在哪里?!
“原谅我……”迪卢木多抓住芬恩的手,小声地说,“……原谅我……”
他就快要失去意识,却依然艰难地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原谅我。
在接触到那一抹滚烫的热血时,芬恩沉溺在狂念中的昏愦神智骤然清醒。
多年片刻不曾停歇的疯狂追捕,他想要追回的到底是什么?是挽回嫌弃自己老迈的公主,还是挽回那一位舍弃了忠诚的部下?
迪卢木多在逃亡的十六年间从来没有表达过任何怨怼,也不曾向任何人诉说内心的苦楚。为什么不对我解释、不对我倾诉。在国王康马克和养父安格斯的调停下换取了短暂的和平岁月里,好几年,你一次都没有拜访过昔日的同伴——也一次没有回来看过我。
你就这样拜倒在那个女人的石榴裙下?甘愿成为三人之间的牺牲品吗?!
——不。
迪卢木多不能死。
格拉尼亚的归属根本就是次要问题!
我从来没有因为公主被抢走而愤怒,我只是在意跟她一起走的人是你,我唯独怨恨你回不到我的身边。
芬恩跳起身,第三次朝溪边跑去。
缓缓翕动的双唇闭上了,伸出的手落回地面。等老英雄取水回来的时候,迪卢木多已经停止了呼吸,带着无尽的悲伤和遗憾咽了气。
死于魔猪的獠牙,死于芬恩的拖延,死于禁制与命运,死于爱与憎。
喝不到的生命之水,让迪卢木多被禁锢的灵魂终于获得自由。
再也不用去烦恼如何取舍。
再也不用被诸多连自己都未知的禁制缠身。
往事是那么遥远,一旦缺乏当事人和见证者,便会成为传说。历史的真相随着老英雄的离世被尘埃和浮土掩埋。没有人知道在那一段过去里,芬恩凝视着那张如同落日西沉般徐徐黯淡的光辉之颜时,他所思、所想、所念的究竟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
很多年以后,只有芬恩一个人还记得当时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所念。
在他再一次见到迪卢木多,以及他身边新的女主人。
很多年以后。
……
***
棋盘随意地摆放在窗台边,黑白二色交加的格子上,棋子稀稀拉拉地散在各处。
“阿琪娅以前租的就是这里啊……”
黄昏降临在魔术之都。万里无云的天空披上晚霞的彩衣。在夕阳的映照下,玻璃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阿琪娅的新宅同样也是她的遇难之所,如同末世的落日余晖从窗外洒了进来。
红发的少女还像往常那样躺在她的床上,看起来和活着的时候并无异状。
“阿琪娅就是在这里被掳走的……”
以利亚的手指摩挲着妹妹精致小巧的脸蛋。在治愈魔术的作用下掩盖了死斑和溃烂,被大火摧残的面部重获新生。不仅如此,以利亚还特地在少女太阳穴部位被弹药轰开的口子上施加了几条自我愈合类的法术,为了不让她的遗体有任何残缺特意添加了一些再生处理。
在魔术化妆的帮助下,躺在那里的阿琪娅看上去真的就和睡着了的洋娃娃那般别无二致。根本没有人能够看出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至少超过半天以上了。
长宽加起来不足十五米的民房里,以利亚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把妹妹在这座城市中选定的第二个据点作为自己的新家。桌上的酒已经倒满了,贵公子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臂撑着桌面,然后把脸朝向杯子,不——应该说是把脸朝向对面椅子上空无一物的地方,对着虚空——
“和过去的部下见面融洽吗?”
这句怎么看都像是在跟空气说的话却有人回应。
“也许我和他之间其中一方没有倒下,就不会有那种东西吧。”
刚好从外面回来的Berserker的硕大身躯准确无误地出现在和以利亚相对的椅子上,坐下后,啜饮了一口杯中的美酒。
“话说回来,把新住所按在这间屋子,没有问题?”
“这个地方Caster是不知道的。Lancer他们也不会对这个失去Master的空屋
子产生再次探究的兴趣。”以利亚摇晃着酒杯,然后优雅地将红酒一饮而尽,“下午,我稍微派遣了一下使魔尾随你,不过是在相当遥远的距离外,你不会介意吧?”
似乎是注意到Berserker的身份是爱尔兰精英骑士团费奥纳的团长芬恩的缘故,以利亚对他的新Servant非常尊重。管辖一方的霸主拥有实权和军队,连国王都要对其敬畏三分的芬恩在神话中一定是个心比天高的旷世英雄吧。以这样等级的英灵为Servant的话,Master这方的处事方式稍有不慎就会适得其反,让他对以利亚的动机产生质疑。明确了解这一点的以利亚在深刻的思考后调整了以往和从者相处的模式。
“那是必要措施。我只怕它没看清楚。”
“清不清楚什么的……那片树林比我想象中要热闹得多。”
“是啊,我也因此掌握了不少情报。”
“噢。听起来真是个好消息,你的技能意外得好用呢。”
Berserker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露出一个略带些腼腆的微笑。这样的笑容浮现在两米有余的巨型大汉的脸上,让以利亚颇为吃惊。只见Berserker抿了口酒回答道:
“我曾在偶然间一次烧鱼的过程中误食了智慧鲑鱼的皮肉,因此能熟知所有的知识。”
“应该称之为误打误撞得来的‘贤明’么?”以利亚似乎很愉快地笑了一声。
英灵芬恩拥有的一项保有技能,其名为【圣井的智慧之鲑】。传说中芬恩曾经食用过一条能够获得世界上所有知识的鲑鱼,因此获得过人的智慧,每次在战斗中都能为自己逢凶化吉。芬恩成为Servant现界后,不但能和Master一样看破其他Servant的基础属性,还能透视其技能和宝具,是唯一能够破解Saber【并非为了己身的荣光】的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在Berserker的透视作用下,他得知了Archer其实也有一项使自己的属性变得模糊不清的特殊能力,叫做【斯库洛斯的伪装】的保有技能。但是心性高傲的Archer是在开战后不久便轻易报出自己大名的英灵,像这种隐藏属性的能力理所当然地被弃之不用了。
“这种透视力,作为Berserker职阶来说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也是我必须解除狂化的原因之一。”
“Archer和Lancer的情况都看透了吧?保有技能也好宝具强弱也好……可是有一点我却百思不得其解。你就那样放任Archer杀掉Lancer?”
以利亚无法推测出这名英灵的真正意图,聚精会神地凝视着他的Servant,伴随着一声叹息。
“他们打不起来。”如此断言的Berserker将红酒一干而尽,“Lancer的现任主人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姑娘,我几乎可以断定——她一定会拉拢Archer到她的麾下。不出我所料的话,他们很快就会去讨伐Caster了。在两名三骑士英灵的夹击下,Caster的结局已经注定了。而Archer在那不久后也会到达极限,魔力枯竭而亡。”
使魔没有看到全部画面。以利亚一面凝神听着Berserker的分析,一面在空酒杯中重新斟满酒。
“——所以,最后的局面就是我和Lancer的对决。”
“天衣无缝的思路,不愧是掌管一切智慧的英雄。啊,这也是圣井的鲑鱼告诉你的吗?”
“我可以从事物中得到最接近答案的讯息。不过……似乎对‘人的感情’这方面就不怎么在行了。”
对于Berserker的自我嘲讽,以利亚毫不在意地笑笑,“Lancer的Master做得还不够绝。要是我来的话,一定会勒令阿琪娅杀掉自己的从者。无法排除失去主人的Servant再与其他人签订契约卷土重来的可能性的话,那就意味着失败。我很想知道她当时看见你还健在时候的表情。”
“她倒是没什么表情。是个具有非人经历的小姑娘。”
Berserker的黑眸闪烁着智者的光辉。他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时,却听到以利亚还沉浸在假设中。
“把‘圣杯容器’的阿琪娅控制在手,从她口中拷问出祭坛之地并埋伏在那里的话,就等于拥有了‘受理愿望的先约权’。在保障她存活的情况下让她强令Servant自杀,这才是最聪明的作法。”
“唔……可惜Lancer的Master不会有那种机会了。”
……他意识到自己把现任Servant连带着说进去了吗……Berserker有些无语地看着这名贵公子。
“还有——这次的Caster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不可小觑。Lancer他们的首轮讨伐以失败告终了。”
“集结两名Servant之力就没问题了。Caster再老奸巨猾也无法扭转实力上的差距。”
“嗯,那倒也是。”以利亚像□一般发出赞叹,“何其美妙的安排啊。就算最后剩下Lancer也不足为惧。他始终对你抱有亏欠之心,根本无法全力作战。果然,比起因‘相性问题’在Lancer面前吃力不讨好的Saber,选择你是正确的。只要有大英雄芬恩的鼎力相助,我就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这么说完后,以利亚像是要庆祝什么似的举起酒杯,和Berserker的酒杯碰撞了一下。
“圣杯是你们爱因兹贝伦家的囊中宝物,你就等着好了。”
“我期待圣杯的心情,就犹如你期待着和Lancer的最终一战。对吧?”
“那是既定的命运、最佳的结果。的确是这样的。无论是我还是他,都逃不了茉莉安对我们的青睐吧。”
以利亚一脸平静地与感叹着的Berserker同时点了点头。然后,这名红发的贵族青年从容地起身,步伐舒缓地往窗边移步而去。窗帘遮挡住他大半个身子,以利亚脸上佯装出来的敬仰之情在离开Berserker的视线范围后立刻松垮了下来。那双火焰般的红眸毫无兴致地朝窗外的景色看去。
还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如果他也在那片树林的话,以利亚倒是希望Berserker就这么纵容Archer把Lancer杀死。因为Archer那样做很快就会面临极限,怎么看都是这两名英灵玉石俱焚的完美结果。到最后,Berserker只需要收拾掉Caster就行了。为何要舍近求远,在战场上中途离开,促成Lancer和Archer的同盟这样大费周章的行动呢?
一肚子不解的以利亚只能将原因归咎于Berserker想要亲自向Lancer复仇,从他的手中讨回失去的东西。
迪卢木多向芬恩的双手央求生命,却对自己从芬恩的生命中带走欢欣一事浑然不觉。
Lancer不配得到Berserker的宽恕,Lancer会死在Berserker的手里。
一定是这样的吧?
算了,不管怎么说只要能赢就行。
以利亚俊美的面庞映照在夕阳照拂下被染成橘红色的透明玻璃上,他能看见对美酒好似患了饥渴症一样的Berserker仍旧坐在桌边饮酒,他也能看见自己正在微笑。
过不了多久,他将得到实现家族千年夙愿的——圣杯。
作者有话要说:
笔者注:茉莉安(Morrigan),也可翻译成莫瑞甘——凯尔特神话中的死与破坏女神,掌管战争、纷争、死亡等。
勤劳小蜜蜂的笔者又来更新了0w0
为什么写得这么快是因为这章其实早就写好了,作为压箱底的最后一章= =
于是电脑里没有多余存粮了,笔者又要闭关斟酌之后的剧情了
嘛~N天后见~
☆、第六夜生存的理由【上】
堂堂正正坐落在旧城区中心地带的Caster的神殿,是在驰名中外的老城广场东南约1。5公里的位置。
时间还不算太晚,依稀可以看见街道上依旧有行人徘徊。对伴随夜晚降临的不明袭击事件的恐惧、萎靡不振的精神以及犹如僵尸般跌跌撞撞行走在路上的不协调感交织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形成了相当难看的面色。在这些人中,越靠近Caster的阵地,其生命力便被削弱得越快。面如土灰的人们,从头到脚都呈现出一股空洞麻木的死气。
矗立在市政厅天文钟顶上的一个身影,黝黯铠甲勾勒出异常精壮的躯体——Archer,是在路灯的光亮下连具体每一个路人的眼珠颜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超强视力的英灵。
“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死人,Caster那家伙挺有一套的嘛。一边抽取生命力作为食粮一边又很谨慎地控制力度,果然我对这种墨迹的家伙没什么好感呐……”
毕竟在市中心不能引起大规模的恐慌。Archer虽然这么说着,但这个浅显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
对于制造出如此夸张的阵地的Caster居然在圣杯战争中存活了那么久,Archer觉得不可理解,甚至感到非常意外。
Caster开战初期就像冬眠的熊似的闭门不出,从其他势力间的鹬蚌之争中窃取渔翁之利。虽然没人知道这个躲在暗处的Servant究竟有怎样的实力,但没人愿意在缺乏情报之下就擅闯相当于“神殿”级别的阵地。因此,在Lancer主从行动前始终无人对其阵地进行探访的Caster幸运地活到了今天。
“没有必要东躲西藏,反正已经被盯上了。我和Lancer在城中乱逛本来就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
——这是不久前和Lancer主从碰面时,那个白发女子在Archer面前说的话。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联合呀……这么被期待着,让人压力很大呢。笑意在Archer的脸上越发加深了。
荷雅门狄邀请他一同围剿Caster,是不到四小时前的事情。彼此之间过节那么深,是不可能手下留情的。但是Lancer他们初次讨伐便落得差一点反目为仇的下场,看来其他Master对Caster不愿贸然行动也是有道理的。
是个比想象中更加精明的敌人。不过是否具备让大英雄阿喀琉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