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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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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看着沉默不语的从者,罗德毫不掩饰自己的狼子野心,“‘世界上有许多做事有成的人,并不一定是因为他比你会做,而仅仅是因为他比你敢做——弗朗西斯·培根,1561至1626。’你没有听错。启动最强宝具。场上四名Servant,还有两位Master小姐——将那些人一个不留地予以剿灭。”
  这就是暗藏在罗德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爱因兹贝伦家的少爷,结盟时藏头露尾的说辞,不把真实的情况全部讲明。和这样的人是无法长期合作的。罗德慎重地做出这个决定。
  望着一脸志在必得的罗德,Archer很是不悦地扫了他一眼,视线重回伐木场中央,抬起右臂一挥。
  立刻,从虚空中出现六支长矛。伴随着雷霆般的轰鸣,闪耀着黝黑光芒的长矛齐刷刷地射向下方正和Saber、Berserker酣战的敌人。
  Lancer和Rider立即跳开。Saber和Berserker也很是敏锐地躲开长矛,避免受到波及。插·进地面的六支长矛过不了过久,便纷纷烟消云散。
  没有动用【战无不胜之倾城之力】。这种程度的长矛阵只是【倾城之力】而已。而且数量还很稀少。
  “Archer,你这是做什么!”罗德愤怒地喝了一声。
  Archer悠然地晃动了一下金褐色的脑袋。
  “想要我动用那招?不行,除非你用令咒命令我。”
  “……”
  罗德一句话也说不出,简直到了气结的地步。双眼中燃烧着灰烬一般的怒火。
  没有人知道——此刻,翻滚于罗德心底的那团烈火。那是充满了愤恨和怨念的火焰,正透过他的双眼毒视着自己的从者。
  是的,他怎么可能没有料到Archer会违抗自己。早在游船事件上,Archer已经抗命过一次。英灵阿喀琉斯拒绝袭击游船,却抵御不了罗德的强行命令,才不得已而为之。以英灵阿喀琉斯的性格,的确只会对他承认的战斗和认可的对手全力以赴。
  罗德不得不将注意力落到右手上的令咒。即使现在使用一枚,迫使Archer打倒场上所有的人。可是,失去所有令咒的他一定会导致和英灵阿喀琉斯的关系决裂。在失去令咒强制权的维系下,难保Archer不会背叛自己,甚至将他诛杀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指甲嵌入掌心。无处宣泄的怒气,让罗德握紧右拳。倘若他还有两次令咒机会的话,那么就可以抛弃Archer这枚不听话的棋子,用其中一枚令咒强制命令Archer自尽。失去Servant的Master只需要再和另一名失去了Master的Servant重新建立契约就可以了。最合适的Servant莫过于Berserker了。Berserker是目前场上唯一未曝露真名的英灵。丧失自我判断力的狂战士必须依靠主人的意志才能作战,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Berserker的Master,那个红头发的小姑娘现在就站在那里,毫无戒备,全心全意地观察着Servant的战斗。以现存的魔力,还能勉强驱使一次【钢之傀儡师】。从背后突然接近,夺走她的性命,只需一击。对擅于操作流线型丝线的罗德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昨日的谈判,已经让罗德怀疑以利亚在找上自己以前就和阿琪娅有所密谋了。今天,当罗德看到以利亚和阿琪娅携带着同一款式的传音器进行交流时,将信将疑的答案变得更加确定。以利亚对自己的态度,罗德心知肚明。同样是三大家族之外的魔术师,以利亚对阿琪娅却极为关照。Saber和Berserker的Master一定是关系非同一般的人,或许阿琪娅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外来魔术师吧?倘若此时自己还保留两枚令咒的话,那么逼迫Archer自我了断,然后杀死阿琪娅,用剩余的一枚令咒夺取对Berserker的控制权,实在不失为一个好计策吧!
  可是!
  偏偏他只剩下最后一枚令咒!
  过于草率地浪费了两枚令咒的行为,这个打击,此刻正深深吞噬着罗德的心。
  果然,游船那会儿还是应该由自己动手结果小少爷吧?可惜的是,罗德性格中过于谨慎这一点让他的行动迟疑了。不能排除Rider在其主人受到攻击后现身,Master无法对抗Servant,罗德当场被Rider杀死都是极有可能的事。而让罗德更加没有料到的是,在他离开游
  船后,命令Archer袭击,本应该对主人惟命是从的Servant竟会违抗!
  四年前被朋友邀请加入考古队,无意间发现了特洛伊古城遗址,得到英灵阿喀琉斯的圣遗物,纯属偶然。也许根本不应该来参赛吧……
  所有怒火的源头都指向了Archer!
  为什么会有Archer这样不听话的Servant?为什么事情会向如此偏离的轨道发展呢?本该是目空一切的强大英灵被自己驱使,万无一失的圣杯战争……先是玛奇里·海尔文的拒绝合作,接着遭遇了荷雅门狄的追杀,最后,也就是现在,Archer的公然反抗——每时每刻都在急剧恶化的局面,为何他罗德·霍克会陷入如此不堪的地步?
  不禁为离开监狱而悔恨起来。花言巧语骗过保安官,即使身负数条命案依旧逃过死刑的制裁,罗德故意落入警卫队的手中……为什么就轻易出来了?
  只要是拥有Servant的Master就都是障碍。Archer不愿意消灭所有的敌人。既然此路不通。眼下,就只能将希望寄托于Saber和Berserker的身上。这种混战局面下,依靠Saber和Berserker的牵绊,再让Archer时不时地远程干扰,相信用不了多久,Lancer和Rider就会崩溃。
  我还没有输。
  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重新回去坐牢,什么都不改变罢了。
  花费数十秒抹去心中的不满,罗德清了清嗓子,尽量摆出自然的表情。
  “你不想要解除右手的诅咒了吗,Archer?”
  “当然想了。”
  “那你……”
  “只是,唯有对付Lancer,我是不会使用那招的。我这个人,喜欢强硬的对手。一旦认定的对手就绝不会拱手让与他人。没看出来吗?Lancer可是我要以自己的这双手亲自击败的敌人啊。那封战书虽然被你们用作引出Lancer和Rider的诱饵,但却代表着我的本意。我倒要看看Lancer那家伙在逆境中是怎样绝地反击的。倘若他没那点本事,便不配与世上最伟大的英雄对战!”
  Archer的豪言壮语却不能感染他的御主。相反,罗德的面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猜不透Servant的心。只有Archer的心思是他无论如何都琢磨不了的。难道这个Servant,在期待着Lancer和Rider杀退Saber和Berserker的联手吗?在如此不利的境遇下,期盼Lancer杀出重围,再交由自己处置——这怎么可能?
  罗德接下来的话差不多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已经不想再听到Archer说话。
  “‘人有两耳双目,只有一舌,因此应多听多看少说——苏格拉底,公元前469年至公元前399年。’废话少说,一切照旧。利用不间断的长矛射击让Lancer和Rider疲于奔命。这总办得到吧——Servant。”
  罗德已经连从者的职阶都不削于叫了。
  Archer吊起嘴角,露出一个微妙而高深的笑,然后点了点头。
  不过,佩特任山的战场上,和罗德·霍克陷落于类似复杂心情的,远不止他一人。
  面对Lancer不顾伤情、搏命咬牙奋战的悲壮场景,荷雅门狄觉得她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就这么慢慢地、慢慢地移步,解除“风”的庇护,离开树丛,向战斗场地的中心走去。
  “Master——!?”
  用力一枪震退Saber挥出的一剑,Lancer蓦然转身,迅速朝荷雅门狄的方向护了过去。正好是跳到Berserker的背后,正准备利用黑巨人无法第一时间转过身的缺陷,和Rider一起收拾Berserker,意识到这一点的Saber及时挥剑救险的时候。
  就这么跳开了敌人包围圈,将Rider一人留在Saber和Berserker的面前。
  于是,就在Lancer远离的下一秒,Berserker向Rider投去一斧。
  经过多番较量,对Berserker的掷斧技能早已领教过数次的Rider,想要策马躲避这一击是不难的,可是……
  “……”
  Rider凝然转身,朝维巴庭园的方向望去。刹那的动摇,可遇不可求的空隙,黑巨人的巨斧划过Rider的大腿,将身下的战马一击毙命。
  “唔……”
  化作泡沫的骏马尖叫着消失。英灵贞德跌在地上。腿伤让匍匐于地的Rider面容露出痛苦。承受了类似于截肢的一击,Rider的右腿差一点就和身体分家!
  Rider的反常没有逃过Lancer的眼睛,但是,只要没有肢体残缺,Rider可以对伤势进行无止境的治疗。现在反而是荷雅门狄的出现更让枪兵不知所措。
  “……Master,此处危险,请您后退!”
  在且战且退的Lancer身后,荷雅门狄完全没有离开的意图。她用只有Lancer一人能够听到,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这么说着:
  “逃吧,Lancer。”极力维持安之若素的神情凝视前方,目光死死咬住Saber、Berserker和阿琪娅,避免和Lancer腰间的伤口视线接触。
  “吾主,您……”
  “没有在Saber现身的第一时间做出这个决定,是我的重大失误。本来的打算是以二敌一的计策。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实在没有继续作战下去的必要了。Lancer,能说服Rider一起逃吗?”
  荷雅门狄不是没有想过,当不是Archer而是Saber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也许她和Lancer就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逃。
  当时,现身于主从二人面前的Saber,以及暗中埋伏着的Archer、Berserker……自从被敌人骗上这座山,一切就由不得他们做主了吧?
  面对敌人如此庞大的阵容,并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但是起码要试一试吧?
  不对!我怎么会这么想!
  眼看Lancer面临越来越艰难的战斗,却毫不退却的坚定态势,荷雅门狄充分了解到,如果当时还未交战,她就命令Lancer撤离的话,那才是对英灵不折不扣的侮辱!
  不过现下,不同了。
  Lancer和Rider的抵抗越发无力,撤退变得不再屈辱,而是关乎性命的事了。如果就这样白白在这里牺牲的话……那种行为,才是匹夫之勇!
  但,如何逃?
  Lancer的敏捷不用质疑,Rider可以乘马飞行。让Lancer或Rider随便一人带上荷雅门狄,应该都没有大问题吧。不过考虑到Lancer腰部的伤势,也许只能拜托Rider让荷雅门狄共乘一骑了。就算Rider不同意,荷雅门狄也可以依靠“幻影”进入高速奔跑模式。虽然不知道能不能避过Archer的扫射和Berserker的巨斧……
  这是值得尝试的办法。
  可是,现实总是脱离预想……
  “我有些在意Rider的反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Lancer警醒地说着。
  阿琪娅注意到了,这对主从在打什么哑谜呢?那个一直躲在树林不见人影的Master忽然走进Servant的战场,这不失为击垮敌人的大好时机。在红发少女的示意下,Berserker和他的掌中巨斧正凝聚着杀意。跨着沉重的步伐,黑巨人朝荷雅门狄和Lancer的位置大步走去。Saber紧随其后。
  随着两名Servant的逼近,Rider慢慢移步,往后方的盟友靠拢。双手的佩剑和战旗一丝不漏地戒备着。
  Rider原本是可以躲过那一击的,却眼睁睁地目睹战马折损。右腿的伤势已经愈合,可是忐忑不安的面部表情丝毫没有减少。一目了然,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羁绊住了她。
  “我的主人,陷入了危机……”面对一脸疑问的Lancer,Rider有些难以启齿地解释道。
  大致了解到什么的荷雅门狄立刻将目光投注到远方,露出焦急的神色。
  “Lancer,那边屋子上……!”
  一直以来,专注于Saber及Berserker的缠斗,让Lancer无暇他顾。即使不止一次向高处的Archer眺望,也都是匆匆瞥过。在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中,稍有分心就会丧命。因此,Lancer这才惊觉,那白木屋子上俨然少了一个人!
  “是Saber的Master……看来,他丢下对战场的监视,去Rider的Master埋伏的地方了。”
  “这是好消息。他们终于露出破绽了……”荷雅门狄的面容变得冷峻起来,“由我去击败他。Lancer,你和Rider尽可能地稳住局势,如果可以的话,一面作战一面撤退。我会全力以赴。要是长时间没有消息的话……”
  荷雅门狄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没有说下去的部分无非就是己方败北,退出圣杯战争的竞争。
  不假思索的决定从荷雅门狄的口中说出来,Lancer首先是瞠目结舌,然后深深地低下头。必须去救玛奇里·海尔文。御主和从者之间任何一方稍有闪失就意味着失败。Servant的战斗无力挽救局面的话,的确只能依靠Master的战力了。在伐木场拖住Saber他们,为荷雅门狄争取杀死其主人的时间,这已经是为数不多可以由他们主导决定的选择。
  突射而来的黑色长矛打断了一切。
  看来是木屋上方的Archer意识到敌人想要逃跑的举措吧,亦或是Archer的主人罗德对Servant下达了命令。总之,数发长矛乘着剧风呼啸而来。
  小规模的长矛阵,角度很单一,Lancer和Rider只需要敏捷地避开就可以了。但,荷雅门狄在这里……
  千钧一发之际,响起震耳欲聋的马鸣声。才召唤出来的马匹还来不及骑上,紧要关头,Rider当机立断地命令战马飞跃直上,替盟友化解这道危机。
  雄壮的骏马被长矛贯穿而亡,壮烈牺牲,和敌人的兵器一起泯灭无踪。
  受惊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
  “在那边嘀咕什么呐?是临终前的祷告吗?”
  黑巨人的身后,阿琪娅笑容可掬地嘲笑着敌人。谈话到此终结。阿琪娅的话昭示着血腥的战斗仍要继续。
  左手背上慢慢涂满了银色。六芒星的魔法阵。在长矛飞来的时候,荷雅门狄就准备好了。
  “给我承诺,Lancer,在适当的时候劝服Rider一起撤退。”
  “我谨记了,吾主。请您放心。”
  面对主人的托付,Lancer一口答应下来。不过Rider的表情很是疑惑。
  “可你预备怎么过去帮助我的……主人?”
  Rider的话说到一半,荷雅门狄的身子已凌空飞起。
  若是能够利用“幻影”之术闪现到Berserker背后,对其主人发动奇袭,会不会扭转局面?这个想法仅在荷雅门狄的心中闪过半秒。行不通——且不说Master死后Servant是否会立刻消失。事实上,虽说杀死Master之后,Servant会失去魔力供给,但单靠Servant的力量还是能在短时间内保持现界状态。况且,就算她能够杀死那个少女。在阿琪娅被杀死后,无法预测狂乱的战士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唯一肯定的是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杀死谋害Master的凶手。Berserker的可怕在于随意扔出一斧就能结果荷雅门狄的命。自己丧命的话,Lancer离消失也不远了。他们还是会败北。因此,实际情况就是根本不可能任由她去动阿琪娅一根汗毛。
  荷雅门狄必须飞到空中,离地面的敌对Servant足够远,才能保障自身的安全。
  但有一个敌人显然例外。只有这一个敌人不会轻易纵容她。
  零星黑光闪耀,是Archer的长矛。
  突破魔术领域的秘技再一次展现,“幻影”的变通使用,除了长途高速的奔袭外,短距离内的瞬间移动是其第二效用。在Archer的长矛抵达前,身子就像气体一般蒸发了。
  “Lancer的Master也是相当有趣的对手啊。”
  回避了Archer的攻击。化作优美的弧线,以无法用物理知识解释的动作躲开了长矛的锋芒。在蓝天下不断闪烁。Archer的鹰眼捕捉到她的踪迹。有股邪恶的笑容在唇角绽开,面对不再躲藏的敌人,碧眸中点燃起杀戮之火,盯着向山坡东北方急速移去的荷雅门狄。
  他似乎全然忘记了这个女子要是丧命的话,Lancer不久也会消失的事实。
  “有意思,没想到一个M
  aster也能让我这样尽兴!”
  一面给予赞叹,一面扯开狞笑。Archer再一次释放虚空中的长矛,投射出【倾城之力】的八连击,形成一片黑色雨点。
  突破空气阻力的屏障,冲上云霄,又向地面坠去。荷雅门狄的身姿轻盈地就好比拥有一双羽翼。
  原本浮现在Archer脸上的狂热逐渐被惊讶所取代。在他的身旁,罗德坚毅的面庞笼罩着难以散去的阴霾。目镜中,荷雅门狄的身姿深深烙入他的眼中。
  必须集中所有精力,不然下一瞬间身形就会从望远镜中消失不见。目镜里清晰地显示出,那名白发女子不但能够进行瞬移,还能无视Archer的攻击,任凭长矛穿透自己的身体。
  明明被击中了。但是……那抹影子却没有掉落。依旧在空中跳跃着疾奔,间歇性地出现和消失。
  果然,他还是想不通那是怎么办到的。
  “噢,我差点忘了。Lancer的Master可是击败了你的‘魔术师’啊。不是亲眼所见,还真难以相信。”
  面对Servant的挖苦,罗德只得忿然地皱起了眉。
  荷雅门狄转动着她冰蓝色的眸子。
  尽管将“幻影”的能量释放到极致,还是被命中了四下。
  胸口被射中、脑门被射中、两条腿被射中……“幻影”躲开四支,另外四支长矛穿透了她的身体,依靠“水”之术,没有给肉体造成表面伤害。如果换做一般魔术师,不要说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在Archer的手下绝对逃不过第一击。
  精妙的躲避,通过荷雅门狄的计算。首先确保右臂不能被射中,不能施展魔法的右臂响应不了“水”之术的启动,被射中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然后确保左臂安然无恙。左臂隐藏着她的秘密武器。
  是的,对荷雅门狄而言,只要保障左臂不被禁魔就有胜算!
  一个魔术师,竟然逃过一名英灵的杀戮。这是怎样的景象。
  此番场景在众人脑海里皆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Rider也好、Saber也好、Berserker也好、阿琪娅也好,还有木屋上方的罗德和Archer,目光纷纷被空中那抹神奇的身影吸引过去,忘乎所以地看着,暂时忘却了厮杀。
  Lancer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担心后怕之余,对主人终于成功摆脱了Archer的捕杀感到欣慰。
  不过短暂的余兴节目很快就过去了。
  “太过分了,让她跑掉了!真是便宜她了!”阿琪娅扬起脑袋,冲天上发火。
  她的话似乎总能起到一个效用,提醒大家战斗还在继续。场上的英灵们,不得不再次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戒着彼此的敌人。
  “Master都逃走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呀,Lancer,就这么想死吗?”将恶毒的视线重新对准身前的仇敌,忍耐着爱情痣的魅惑,阿琪娅没好气地说,“祈祷结束了吧。准备受死吧——Lancer,还有Rider!”
  ***
  这原本就不是同一级别的较量。
  在赖的眼前呈现出来的,是他出生至今从未见过的惨烈景象,让他哑口无言。
  他看到海尔文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群蜘蛛,聚集而来大约上百只,一股脑地直扑向红发的青年。成群的蜘蛛不断死去又不断填补……天呐,那些东西原本是藏在他的袖子里还是口袋里?
  他看到那个红发的男子从口袋中取出一支盛满水的密封试管,装载着黄白色的蜡状固体。口中似乎念叨着什么,只见他拔掉塞子,随意一泼,那些物质一离开试管,就化作黄色的火焰和浓烈的烟雾,将不断扑来的蜘蛛统统埋葬。
  赖·斯特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他插不上手,他甚至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何要战斗,海尔文为何如此豁出性命。他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屁股跌坐在地上傻傻地目睹着这一切。
  在以利亚看来,这场战斗简直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飞蛾扑火。
  以利亚只是将试管中的白磷铺洒而出,默默咏唱着咒语,然后悠闲地看着对面的海尔文不要命地召唤蜘蛛。无限制地使用操虫术,对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来说,本身就是自杀行为。贵公子只需要坐看少年体力消耗殆尽自然死去就可以了。
  海尔文的状态已濒临死亡。想必这一点他本人比以利亚还要清楚。但他依旧毫不犹豫地持续释放着魔力。超越了自身承受的极限,让他口中涌出的血沫四下飞溅。已经完全无法站直,几乎是跪倒在地上,在自己吐下的血泊中。
  这根本称不上是魔术对决,正如以利亚所言,只是一场悲剧。
  “太难看了,玛奇里。这种程度,很有必要从基础重新学习。”以利亚尽情地展现他高贵的言谈和举止,对毫无胜算却依旧自残生命的少年进行挖苦。
  海尔文的脸庞惨白如鬼,但仍然倔强地张开了嘴。
  “打……打倒你………爱因………兹……贝……伦……”
  心跳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只得用手捂住胸口。现在之所以还能勉强保留意识,是已经使出了浑身所有的力气在支撑着。
  不断动员魔力,不断召唤新一轮的蜘蛛。可悲的是,无论海尔文怎么努力,他的攻击却始终没能伤到以利亚一丝一毫。事先从Rider战甲裙上取来的甲片。成群的蜘蛛经过铁甲加以强化,拥有坚硬的机械表面,至少百来只,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袭向敌人,却一直没能突破以利亚的防线,悉数被烧得体无完肤。身为玛奇里家的虫使,毫无疑问,以利亚的火系魔术正好是其克星。尽管如此,海尔文的进攻丝毫不减。在以利亚看来,少年的搏命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爱因兹贝伦,这个圣杯三大家族之一的魔导世家,长久以来都以炼金术著称,偏重的是物质的炼成和创制,因而能够制造出担任圣杯容器的人偶。本身并不擅长攻击魔术的运用。但现任少主以利亚,打破了爱因兹贝伦一族对于实战极为脆弱这一事实。
  将家族注重的炼金术的能力展现到极致,以利亚是与生俱来的天才,在魔术师中的属性为“火”,天生的爆破师。能够操纵金属单质元素,通过魔力注入引发爆炸。对于非金属元素则靠自然条件触发引爆。
  不过,由于以利亚所能操控的金属,大部分化学性质都很活泼,在自然界中很难以游离形态存在,多为化合物,需要通过繁复的工序才能提取,不利于实战。因此,应对这次的圣杯战争,以利亚特地带来一种不需要高温便能自燃的非金属物质——磷。
  白磷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物质,燃点极低,一旦与氧气接触,人的手温就能使其燃烧。利用这一性质轻微注入魔力,制作成类似于炸弹的杀伤性武器,以利亚为自己的魔术礼装取了个极富意蕴的名字——【白莲之魂】。
  少年削减生命力不断召唤出来的蜘蛛们徒劳地进攻,却在白磷晶体的燃烧下化为阵阵飞烟。
  大蒜一般的臭味让人恶心。瘫坐在远处的赖不停地俯身作呕。只要被一丁点白磷触碰到的物质,在没有熄灭前都会持续地燃烧,产生刺激眼鼻的烟雾。厚重的巨蛛之墙很快就灼烧殆尽了。
  两名魔术师的战斗是如此激烈,却又绝不殃及到第三者的赖·斯特分毫。
  现在,以利亚只是进行自卫,将扑面而来的蜘蛛一个不漏地予以焚毁罢了。当他准备转守为攻时……
  面对金发少年危在旦夕的局面,即使是外行人的赖都看得十分清楚,海尔文根本不可能战胜对手。
  在长时间近乎绝望的观看中,赖终于将所有压抑住的情绪转化为一阵悲鸣,朝厮杀的二人大喊: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会死人的……会死人的啊!”
  可惜的是,没有任何一方罢手,没有任何一方听从赖·斯特的话。海尔文仍在召唤蜘蛛,以利亚依旧从容应对。残酷的战斗依然继续。
  “别急,这场滑稽的闹剧很快就将迎来终结。”
  回应赖的,是以利亚刻薄而不失沉稳的话语。语气中与其说是嘲笑更多的是一种怜悯。对于自掘坟墓的少年,这个弱到极点的敌人,以利亚竟有些为之感到可怜。
  以利亚声音里仅带了一丝冷酷,就已经让赖感到心惊肉跳了。感受到红发魔术师压倒性恐怖的他,竟升起了逃窜的念头。
  “疯了吗!快停手啊啊啊——”
  一面咆哮着哀嚎,一面步履蹒跚地爬出庭园。赖·斯特好像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似的,就这么撇下苦战的海尔文,一溜烟地冲了出去,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看啊,连朋友都抛下你不管了呢。多么可悲啊,玛奇里——就让我结束你的苦痛,赐予你体面的火葬!‘Wave,white phosphorus’(舞动吧,白莲之魂)——”
  随着两节咏唱,再次从试管中挥洒出白磷晶体,在以利亚的魔术效果下,化作点点磷粉在空中飘散,绽放出一个又一个绚丽夺目的黄白色烟花。无谓冲锋的蜘蛛大军,瞬间就被瓦解地一丝不剩。灼烧的高温从机械表面一直烧到内部,很快就向摇摇欲坠的少年袭去。
  海尔文没有防御。蜘蛛全灭了。在这近千度的高温,被烧到的后果会怎样……当磷粉接触到人的身体后,肉皮会被穿透,然后深入到骨头。人体会在顷刻间蒸发。毫无疑问,以利亚魔术礼装的毁灭力足以将有效范围内的所有生物消灭。毫无疑问,玛奇里·海尔文,会阵亡!
  “……打……打倒………你………”
  少年湖绿色的双眸没有闭上,仍旧恶狠狠地瞪视着将要埋葬自己的这个男人。仿佛早已做好必死的觉悟……
  “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响起的破裂般的叫声,是赖·斯特。
  伴随着呼喊声一同造访火海现场的,是轰鸣的水流声。
  赖并非逃走,而是从庭院外找来灌溉土壤的水管,对准直逼少年而来的火势一阵狂喷!
  以利亚火红的眸子惊愕地瞪着,白磷连绵而成的火焰之舞在短短的数秒内尽数被水扑灭。不但如此,从粗大的水管中喷射而出的汹涌水柱甚至沾湿了贵公子的衣物。
  以利亚在那一瞬间惊呆了,脸色转为青色。
  “咿咿咿咿呀呀呀呀——”
  大水冲刷了一切,维巴庭园内,已经连一丝火苗都看不到了。为了防止大火再次被贵公子点燃,赖就这么举着水管洒射了好一阵子,近乎疯狂的水流舞动,直到两名魔术师的衣衫全部湿透。
  “岂有……”以利亚握紧了拳头,指尖煞白,仿佛要将指甲扣进手心的肉中,“……岂有此理!”
  危机得以化解,但接下来的场景却不是欢呼雀跃。膝盖微微一磕,少年倒在血与水的海洋中,不停抽搐的双唇,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了。
  全身都在痛。但海尔文却连叫都叫不出来。千疮百孔的身体,可能连痛觉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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