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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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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荷雅门狄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迪卢木多干咳了一下,收敛了面容,有些紧张地问:
“Master,我说的话哪里不妥吗?”
“没有呢。Lancer,你的心意我都明白。”这么说着,荷雅门狄安抚地笑了笑,“啊,现在说这个好像有点不太对。我们脸皮也太厚了。自我感觉是不是太良好了呀。谁能走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看着和战斗时期完全判若两人的主人的笑颜。迪卢木多想了想,然后极其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下首要任务是让您能够尽快休息。我马上就弄好。”
说完,便动作麻利地又干起了活儿。
“……”
荷雅门狄有些无语地站起来。看着迪卢木多蹲在一边无比专心地削起了木花。这家伙的转变也太快了吧,凯尔特战士的行动力和敏捷一样也是A+吧?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来到他的身边,蹲下,帮他收拾残局。夜渐渐深了。微弱的月光和不显眼的星光在彩绘玻璃上
留下花白的幻影,温柔地洒进来,斑驳一片,将他们的身形拖长。
***
Master,Master,Master……
是谁,谁在叫我?
蹲坐在床上的少女,睁开眼睛。茶色的瞳孔中,却是茫然空洞的神色。
一只纤长有力的手伸过来,食指轻抚肌肤微微摩擦,其余四指捧住那姣好的脸庞,托住下巴,往上抬。
“……我是谁?”口唇翕动。少女的声音是极轻的。
“您是我的御主。”
“……你是谁?”
“我是Caster,您忠实的仆从。”
“……Caster?不认识这样的人……”
少女看着身前的人影,喃喃自语。空茫的眼神却仿佛穿过了他的躯体,落在不知何处。
“您只要记住,我会为您带来胜利之音,就足够了。”
Caster——少女身前那一抹奇异的深紫色影子,笑了。仿佛连遮蔽了容貌的斗篷都跟着嘴角的挪动微微皱了起来。
先是迷药,再来是魔法催眠。这个少女,他的御主,远坂烨,早已成为了自己的玩偶。她面若死灰,神情呆滞。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完全被Caster控制在手。
就好比在一张尚未打稿的空白画纸上,究竟要用画笔涂抹上斑斓的色彩,成就一幅巨作,还是用墨汁泼洒而上,将纯白浸染成一片乌黑。
“到底应该如何绘制这幅画呢,真是让人期待呀……”
Caster不需要主人。他只需要维持现界的魔力。至于这提供魔力的来源是谁,他毫不在意。
掠夺,然后占有。没有用处的就剔除掉。这是他一贯的手段。
重重叠叠的印花窗帘低垂,淡淡的香气在房间里萦绕,甜美而腐烂的气味。没有一丝风。
“……我、我的……黄玉碎片,有追踪到敌人吗?”依然在呢喃。毫无焦点的眼睛茫然不知所措。
Caster叹了口气,“哎,又来了。每天都要问好几次,同样的问题已经问过十几遍了,无趣得要死。明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怎么对这事儿还那么执着。”
就在这时,一直敷衍作答的Caster蓦然回头,离开了床榻。
“哦,是那个把事情搞砸了的元凶来向我汇报情况了。主人,我先离开片刻。”
深紫色的影子以一个充满绅士风度的动作,对床上的少女做了一个舞动的手势,看起来就好像要把空气中的灰尘一把收集起来似的。烨蹲坐的身体便在下一秒瘫痪而下,歪斜地仰面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Caster趋步离去。
“Assassin啊,我的傀儡,为何擅自行动?”不太认真的责备声随着脚步一同响起。
“你那么在意Lancer他们,我就借机帮你除掉他的Master咯。”
立即有人回应了他。但回应者的人影并不在这儿。
Assassin戴在脸部的骷髅面具,被称为【无妄之盔】的宝具,是名副其实的远程通话工具。可以实现隐蔽声音和特定的同伴进行交流。无论什么场合,Assassin说的话都不会有第二个人听到,却能一字不漏地传到Caster的豪宅,正是拜这件宝具所赐。听起来就像是不知何处飘来的虚幻之音。
“要你多事。你忘了我对你的指令?”
“当然没忘。监视南方高堡附近的浅滩战斗,没错吧?我可以事无巨细地回禀你哟。Archer、Rider、Lancer、Saber,还有三名Master……所有的情况都被我看在眼里。”
“待会儿让你说个够。”显然是看出了这名多话的暗杀者即将展开长篇大论,让Caster感到头痛。他出声打断他,语气一改常态,变得生硬如铁,“只是……别动那女人。我要你杀的另有其人。”
Assassin微微一怔,连忙问,“唔,什么情况?”
“无需惊讶。稍后我会吩咐的。呵,只要我没猜错的话……”
Caster没有说下去。Assassin能听到他在冷笑。
“说起来我有件事一直憋心里想问你呐,Caster。”
“何事?”
“我的任务是监视每一场战斗,并从中打探敌对Master和Servant的情报吧?”
“这还用说,身为暗杀者职阶的你,不能应付正面作战,最擅长的不就是躲在暗地里窥测敌人吗。这些琐事交给你处理是理所应当的吧。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这的确是Caster原本的打算。派Assassin四处奔波游走,搜集各方势力的情报。而Caster则藏匿在自己建造的魔术工房——这栋经过血洗掠夺而来的富豪宅邸,不管敌人如何挑衅,都避不出战。一般而言,不会有Servant愿意在缺乏准备的情况下贸然闯入Caster的工房。就这样,坐等各方Master互相消耗,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再由Caster亲自出面收拾残局。掌握所有战斗动向的他,歼灭剩余的敌人不是一桩难事。
不过现在……
“不,不,当然不是啦。对于这一点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好嘛。只是通过这个引出下面的问题。呐,Caster……你自己就没有能力对战斗进行监视?什么水晶球啦、魔石啦之类的道具。好歹出动几只使魔也行啊。身为‘魔术师’职阶的你,会没有?”Assassin一边窃笑着,一边对Caster进行讽刺。
“你在找我麻烦?谁告诉你我必须要有那种东西,谁规定的。不要被固定思维模式给误导了。况且使魔那种低劣的魔力构成物,你觉得实用?轻而易举就被你在一夜之间全部消灭的那种东西。”
虽然听起来像在争论,实质上,却更像是互相揶揄调侃。两个人的表现都相当气定神闲。
“哈哈,我知道了。你也不是常规的‘魔术师’……那么,就尽情地依赖我的能力好了。”
“玩笑告一段落。你可以开始陈述了,不过我希望能够听到精简版本。”
“哎,我尽量啦。”
“这是你必须学会的课程。”
Assassin的脸上戴着面具,他在笑,但没有人能看见。同样,Caster的脸部被斗篷遮蔽,他的笑也不为人知。
奇异却牢不可破的联盟。Assassin从来不曾踏入Caster的阵地半步,却能和他通话,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没有人能够做到这种事。
Caster,这个诡异的魔术师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无人知晓,连Assassin都猜不透他的企图。不服从主人管教,而是将其软禁,这在圣杯战争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吧……
***
再过两分钟就要突破零点。夜已经很深了。月光照进牢房,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守卫的人不知去了哪里。
“咔嚓”一声,锁被打开了。
“谁?——”
金灰色头发的男子,朝着被莫名打开的牢门,叫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过渡章节。。。。Orz。。。。过渡章节都字数超标,笔者是有多啰嗦啊= =
☆、第四夜猎人的春天
烦躁在空气中蔓延,让金发的少年数次叹气。
“这该如何是好啊……”
今天是圣杯战争开启后的第四日。风轻云淡的一天。
高堡浅滩的激战已经过去将近三十个小时。说起来挺让人不可置信的,布拉格昨日一整天太平无事。Master们仿佛事先约定了似的,没有任何一方出来挑事。魔术之都风平浪静,呈现出一派祥和之气。
墙上的挂钟经过迪卢木多的抢救恢复运行。指针显示的时间为上午九点。礼拜堂中,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尘不染,讲道台上的花瓶里还插着生机盎然的鲜花。全部都是枪兵的功劳。让少年完全想象不到这里曾经有多么狼藉。
不过和住所的无可挑剔比起来,大家的心情却不怎么样。
“还是没有统一意见,你们都说说各自的理由吧。”少年催促着。
第一排长椅较为中间的位置,海尔文坐在上面,将木质的拐杖横摆在腿上。湖绿色的双眸视线投注在倚靠于讲道台边角的荷雅门狄,以及她身边站着的迪卢木多身上。
“应该赴约。这是决斗书。”带着极为认真的表情,迪卢木多率先开口说道。
“不行。不必理会。谁知道对方在耍什么阴谋。”带着一如平素的沉静,荷雅门狄马上表示了反对。
“你们……”僵持不下的主从二人,让少年几乎要抓狂了。
——不久前,像是夸耀着射击力度似的,某个尖锐的物体穿透了教会紧闭的门,从外面劲射而来,在大门和地板上分别留下两个口子。
过于突然。本来正在翻弄圣经的荷雅门狄,呆呆地看着钉入地面的长矛。窗边的迪卢木多紧张兮兮地靠了过来。
虽然教会铺设了结界,不过并不奢望能靠它来抵挡攻击。防魔结界的效用是防止外界人们窥视,本身的防御力几乎为零。
以为是敌袭,但对方似乎没有继续的意图。反倒是眼疾手快的迪卢木多发现矛尖上插着纸条,取下递给了主人。
念完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互相交换眼神后,迪卢木多追出了教会,在黄金巷里巡视一圈,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看来是从相当远的距离射击过来。而荷雅门狄则到阁楼,把仍旧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少年拖了下来,美其名曰开会。
而现在,讨论却陷入了僵局……
“是Archer?”
面对荷雅门狄的提问,枪兵肯定地点了点头。“相当正式的邀请。Archer想要堂堂正正地决出胜负。”好像在期待着和敌人的交锋似的,他的金眸雪亮,流转着旺盛的战意。
海尔文接着枪兵的话补充道,“绝对不会看错,那支长矛……化成灰我都认得。”虽然那支长矛在他下楼后不久的确化作一团烟不见了。
得到二人不约而同回复的荷雅门狄,再度端详起手中的纸条,默读了一遍。
【赌上至高之荣誉,正式向名为迪卢木多·奥迪那的英灵发出决斗!
正午十二点,在佩特任山巅伐木场,决出生死;
恭、慎、勇、直、礼——】
虽然最后一行意义不明,纸条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涂改痕迹,不过这无疑是一封生死决斗书。
“到底怎样呀?哎……”睡眼惺忪的少年,面对主从二人截然相反的态度,表示很无奈。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如此急于发起挑战的人的确只有一个。
“教授一定是想尽快解除加注在Servant右手上的诅咒。”
“这次不能轻易把他打发,必须彻底消灭,为死去的游客报仇!”
对于主人和少年的话,迪卢木多点头应道,“由我应战,就可以了吧?”
“Archer真的想一战定生死?不耍花样?”荷雅门狄说。
“神话中的英雄阿喀琉斯非常看中荣誉。为了让自己的名字流芳百世,宁可选择在特洛伊战争中死去。既然战书已下,应该不会做出背信诺言的事。”念及先前Archer留给自己的印象,迪卢木多不得不在战斗作风这一点上对那位游船杀手给予肯定的评价。
“那他的Master呢,那个教授,可不是省油的灯。”
“所以才要尽快除掉他呀。”海尔文咕哝了句。
在金发少年的心中,罗德·霍克的存在给他留下了非常负面的影响。荷雅门狄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也许对于无论怎样都无法治愈Servant的伤势感到焦躁吧,才会默许Archer对Lancer约战。从时间上算起来也是天衣无缝的。被荷雅门狄刺中的左肩应该差不多快痊愈了。
“可……你们不觉得奇怪,为什么Archer如此自信?他不知道我们的联合吗?”
“那一定是没有发现我和Rider在天上骑马了。大姐姐,你也说了当时他的主人受伤了吧,哪有空暇再来监视我们。”海尔文冷冷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以表示对Archer及其Master的厌恶。
“也就是说,是我和Lancer被他看到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们在外面逗留得太久了。”对于这一点迪卢木多感到无可奈何。
“那么眼下只能放弃这里,另觅他处。”
没有丝毫拖延,口气相当果断。
“不行,肯定会被‘千里眼’捕捉到,Archer肯定埋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放弃这个教会太可惜了。不能让他们如愿。只要打败Archer就可以了呀。”
就在荷雅门狄对此沉默不语的时候,海尔文又补充道,“而且我通过Master的透视能力探知了那家伙的能力值。那是个相当强大的Servant,综合能力完全凌驾于Rider和Lancer之上。这不是我泼冷水。趁他现在负有不可治愈的手伤,并且在认定对手只有Lancer一人的情况下,这可是打败他的大好机会!”
无法否认海尔文的判断,让荷雅门狄陷入了长久的沉寂。虽然还想辩解几句,可是却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昨日,魔术之都迎来了圣杯战争展开以后的第三日。相安无事,一切太平,让他们得以小憩。除了吃饭,小教会的众人一整天都懒洋洋地呆在老窝,避免外出。荷雅门狄没有派遣迪卢木多出去巡逻,海尔文更不会浪费体力把Rider召唤出来。即使三餐都未离开过黄金巷半步。
他们没有行动,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吧。虽然是她在多心。可是,与特定对象进行单独的生死决斗,这种老掉牙的约战方式,真会存在于圣杯战争中?
“Master,您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注意到主人脸上的怀疑,迪卢木多低下头,用关切的语气向她询问。
“这倒没有。只是说不上来,总觉得不妥……”
“有不好的预感?”
她想了下,然后对枪兵摇了摇头。
她对于魔力物体的感知很在行。但因为不是正规魔术师,而是早在四百多年前就死去的龙术士。对除了契约对象Lancer之外的其余Servant的感知能力几乎为零,对令咒携带者的Master也必须在距离极近的地方才能感知到对方的气息。荷雅门狄真正擅长感知的对象是强力的结界,以及纯粹由魔力构造的物体,例如使魔。
使魔应该全灭了,也没有敌人张开结界。因此,她并未觉得城中有任何异象。
相互靠近的Master之间能彼此感应到对方手上的令咒,在这一点上海尔文可以弥补荷雅门狄的不足。至于其他方面的感知,金发少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啊,稍等……Rider似乎有话要说。”
一个只有海尔文能听到的声音在少年耳畔响起,是一直保持灵体状态的Rider,正在跟主人说着什么。荷雅门狄与迪卢木多在一旁静静地等候。
听完之后,海尔文将从者的话进行了转述,“Rider说,前日的浅滩之战,Archer已将宝具倾囊而出,全部都使用了。Rider掌握了Archer所有的宝具。强弩之末不足为惧。此战是万无一失的。相信Lancer也有同样的感受吧?噢,从第二句之后是我的个人看法。”
迪卢木多抿唇点了点头,“互相之间都知道了真名,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Rider赞成赴约。我也没意见。大姐姐,Lancer,你们呢?”
Rider的态度,无疑是要将这场决斗对象为Lancer的战斗扩大到不止他一人参与的地步了。
能让性格如此沉稳的Rider都放出豪言,说出这种话,看来把握的确很大了。由两名Servant齐力对抗Archer。为了替御主海尔文讨回公道,她也是破釜沉舟了吧?
仔细来看,其实这封决斗信能钻的空子不少。敌人没有明确这是一场一对一的战斗,是因为他们有帮手,还是不知道己方有帮手?……既然未写明,那么Lancer违反单独决斗的行径,也是无伤大雅之事吧?这是利用决斗书漏洞的借口,小人行为,不过荷雅门狄却不排斥这么做。
关键是,在场的某个男人是否会同意。
“Lancer,你的想法?”荷雅门狄简短地问道。
“跟Archer的一战,是我迪卢木多·奥迪那赌上荣誉的战斗。我向往那样的战斗。不过……不是在这次。为了大局,我选择遵从御主您的决定。”
说到一半的时候,荷雅门狄本来都要崩溃了。直到她耐着性子全部听完,才露出如释重负的轻笑。
注意到主人表情变化的迪卢木多,深深地低下了头。那些被他用压低了的严肃语气说出来的话语,完全诉说了他的心情。很遗憾,很痛苦……但最终,黑发的英灵一直以来注重的名誉却为某样东西让了道。他不想看到主人失望的眼神。
带着些微不忍的情绪,荷雅门狄沉声总结道,“那么,就由我和Lancer充当诱饵。玛奇里·海尔文,你和Rider躲在暗中,伺机支援。这次要一举将Archer击溃。”
明确目标后,众人皆点头表示肯定。
距离约定的期限不足三小时。时间紧迫,不容耽误。金发少年随意地吃了些东西后,便跟着盟友启程了。
***
迪卢木多是个注重骑士道、以个人名誉而战斗的男人。不止一次执着于参加圣杯战争,其唯一目的便是以骑士之名,尽前世没能完成的职责。对于生前未能尽忠主君抱有遗憾的他,为效忠的御主战死沙场、献出生命,才是他最原始的追求。对圣杯本身毫无眷恋。
可为何不知不觉中,他的想法变了。
第四次圣杯战争,英灵迪卢木多真心祈求的微小心愿被扼杀在御主的令咒中,抱憾出局。他就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翘首以盼地等待将他引往大路的指明灯。辗转之间,来到十九世纪末期的这个战场,遇见命运中等候着他、同时也被他等候着的女子。为她违背自己的初衷,做出生前绝不可能的决定。越来越不像自己的自己,可笑,可叹,可悲……
荷雅门狄当然察觉到这一点。
想让迪卢木多为其效力的主君,首先必须提升自己的价值。他的主君应该是比谁都更值得尊敬、值得信赖的崇高之人。战斗的时候比任何人都勇敢,品行比任何人都高洁、正直!要让迪卢木多时刻都以自己的主君为荣。等做到这点也就不屑于运用下三滥的诡计了……可,这在圣杯战争中太难了。并非是指迪卢木多和她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而是,这根本不可能适用于圣杯的战场,也不符合荷雅门狄本人的个性。
不知道还能这样动摇他几次。
不知道还能让他心甘情愿几回。
不知道离他首次违抗还有多久。
不知道他会不会中途后悔。
怀揣着这样惴惴不安的想法,人却已来到想要来到的地方。
佩特任山——
这是位于布拉格市中心的一座山丘,位于伏尔塔瓦河西面,海拔三百余米。北面紧挨布拉格小城区,再往北一些就是城堡区。绿意盎然,充满生机的山上,有一座大型伐木场。四周树木环绕,不干不燥,清新的空气让人倍感舒爽。
的确是适合决斗的场地。春日的魔术之都,午后的晖光透过枝叶散落满地,整座小山都显示出和煦宜人的绿色景致。
“真没想到你会和我一起来赴这种约。Lancer,你竟然不耻于这个以二敌一的计策?”
“不想让您忧虑。我不能再过分拘泥于战斗的形式了。”
迪卢木多用低沉但明朗的声音淡淡地回应着。一路上都挂在这名美貌英灵脸庞的严峻表情稍微缓和了下来。
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即将赌命战斗的人,眉目之间的苦涩让荷雅门狄无法忽视。
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环顾四周。
空荡荡的伐木场。被砍伐的树干整齐地罗列着,堆在地上。但工人们却不知所踪。也许是对方的Master运用了某种手
段,让周围的工人全部都离去了吧。
而这无人的山间一隅,偏离居民区,用来进行Servant之间的对决,确实再合适不过。
迪卢木多和荷雅门狄就像他们才是发起挑战的一方似的,早早地出现在决战的场地中。
不对。不能这样想。
无关者被事先支开战斗场地,其实对方反而比他们更早到才对。
“咔擦”,是踩到地上落叶的声音。随着均匀的脚步声,敌人也大胆地站在了伐木场的中间。倘若他们身边有面钟的话,会发现这个敌人的时间观念很强,登场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十二点整。
可是,来者却不是Archer。
身材高大、肩膀宽广。深蓝紫色的长发垂在肩上,骑士罩袍包裹住的凛冽斗气——不必惊讶,没有看错,赴约的人竟会是Saber。最不想碰见的敌人。
荷雅门狄的表情凝固了。迪卢木多也不可置信地张开了嘴。
“Saber——竟然会是你?”
长发的骑士没有摆出战斗的姿态,反而神情自若地凝视着问话的Lancer。瘦削的面部轮廓无可挑剔,薄薄的唇让人感觉严格而禁欲。眼神分明是忧郁的,但又让人强烈体会到他不可忽视的男性魅力。
为何会如此?主从二人的内心装着相同的疑问。
Saber将视线从英灵迪卢木多的身上移向荷雅门狄,两秒后,又重新移了回去。
“开始吧……Lancer。”骑士低吟着说。
这充满无比真实之感的声音仿佛一下子就点醒了白发女子。
哈,为什么她没有想到呢?或者说,想到了,但为何不坚持?——决斗信上没有言明这场较量是一对一,不正是敌人联合到帮凶的最佳证据吗?!
荷雅门狄的细眉揪了起来。不禁为自己的大意感到悔恨。
“糟了。”
再也自然不过的语气。如果她大声大嚷地逼问敌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或“战书到底是谁下的”,那才是荒谬。
糟了——她只说了这个。随即露出一个微笑。这是一个透明而惨淡的笑,迪卢木多看到了,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这是只有经历过出生入死的战士才能读懂的笑。
长矛和纸条无疑是Archer射来的,可出击的却是Saber……脑子一转就想通了。敌人和他们采取相同的手段,Archer一定在某处埋伏着。
“没想到能够和位于‘剑之骑士’之座的英灵对战,我倒要好好讨教一番了。”和主人认命般的沉静不同。Lancer冷哼一声,蔑视着Saber,毫不掩饰自己愤慨的情绪。
反手一旋,两柄长枪提将着,摆出战斗姿势。一左一右,仿佛即将振翅高飞的猎鹰。Saber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他在前日的浅滩战场上有幸见过的战斗姿态。
迪卢木多放低了声音,“Master,请您一定要小心。我有些在意为什么Saber的Master没有现身。或许有什么阴谋,您千万要注意……”
荷雅门狄没等他说完,就点了点头,“阴谋什么的……Saber的出现不正是一个序幕吗?接下来还有怎样的戏码,我会拭目以待。”冰蓝色的眸子默默地凝视着前方的Saber,毫无畏惧。
这场战斗不需要她插足。战场应留给Servant。在心中默念了这个想法后,白发女子向后退去。
她必须警惕四周的其他敌人……
“Lancer,请带给我胜利。”
“是。我的枪尖从未挂过‘败北’二字!”
黑发的英灵坚定地颌首回应道,迈出了脚步。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荷雅门狄可以感到,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身前的迪卢木多一定在微笑。
Lancer不敢有丝毫大意地盯着Saber。主人暴露在敌人视野内,而敌方的Master不知藏匿于何处。情况让人焦虑。从喉间发出低吼,枪兵将身子尽可能地压低。
面前的男人是以前交过手的对象。不会弄错。第四次圣杯战争中,以Berserker的职阶被召唤而出的“黑骑士”——当时的身份。
他认出了对方,那么对方也一定记得他。虽然这名剑之英灵的真身尚不明确,不过,以Lancer作为对手,Saber“抓取武器”的能力会被克制住。
这名英灵的真名一定和惯用武器有关,所以才迟迟不显现出真正的宝具吧。看来是相当谨慎的敌人。
“Saber,你准备赤手空拳和我对战吗?”Lancer这么问着,但却并不期待会得到什么实质的回复。
和想象中的一样,骑士不做语言答复。行动证明了一切。他陡然转身,朝左前方迈开脚步。
这个男人竟然将后背交给自己?Lancer警惕的目光中带着疑惑。Lancer的英灵是不会、也不屑于从敌人背后发起突击的。Saber也是因为对Lancer的品格深信不疑,才敢这样做吧。
当Lancer看到Saber的走向时,完全明白了。
这个场地是敌人精心挑选的。佩特任山四周绿林环绕。而他们所在的区域却光秃秃的。树木基本被砍伐殆尽,在中央形成一片草地。矮趴趴的树墩散落着,就像一个个露出泥土的笨重笋尖。那么被砍下来的部分在哪?
错落有致地堆放在Saber原先所处位置的右后方,形成四、五个小山堆,目测至少有一百来根——树干。
敌人的准备是充分的。这个伐木场俨然就是Saber的武器储存库!
Saber转身走开的举动正是要去——取得那些树干的其中一根。
仿佛纸张慢慢浸到水中的过程。骑士铠甲上的银色,以手为媒介,随着魔力不断注入,一点一点侵蚀着整条树干。粗壮的枝干被染成和铠甲相同的颜色。脉络状的银色条纹在上面缠了一层又一层。
Saber举起了他的“武器”。
然后,他轻声说,“Lancer,你不该来这儿。”
伴随着撕裂大地的可怕气势,把手中的武器向Lancer挥去。如果没有观察过查理大桥的战斗,在看清楚那个“武器”的真面目时,荷雅门狄一定会瞪目结舌的吧。英灵的战斗气势如虹。为了避免受到波及,她不得不又朝后退了些。
长度将近三米的树干——此刻就如同一把适用的宝剑,被Saber轻松驱使着。
Lancer用红色长枪挡住了Saber的攻击,左手的短枪也慢慢提了上来。但没有机会发动有效攻击。
太短了。
在树干宽广的攻击范围内,连长枪都只能勉强刺探过去,根本没有短枪插足的余地。
Saber用连续而密集的攻击,迫使Lancer进行防御。挥动着那样粗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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