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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同人]无花飘香 作者:紫叶枫林(正文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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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玩的似乎有点过火了。
楚留香将船靠岸,沿着绳子将尸体拖上岸之后,无花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楚留香倒是不担心无花会先走,因为谁都知道,楚留香的轻功已经到了绝顶,既然没人能追的上他,自然也没有他追不上的人。
所以楚留香现在很有耐心的翻看着已经横在自己脚下的那个东西。
被泡的发胀的人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却是有着几块淤青在上,似乎是在上游激流中撞上了礁石所致。
这人的衣服倒算不上有多华丽,但也看的出做工也算是良好,应该是中等偏上人家的。
从身体上也能看出,这人已经年近四十,有着发福的迹象,双手上的茧子,也能让人知道这是个练武之人。
因为没有腰牌玉石之类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楚留香一时对这个人也是没有办法。
就见这时,无花又回来了,只不过现在,他的手里多了一个火把。
楚留香眨了眨眼,笑道:“怎么?你要给他火化?”
他倒是知道,许多佛门中人在死的时候都会选择火化,尘归尘,土归土,了却凡间一切牵挂。
无花淡淡的看了楚留香一眼,道:“那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他说着,便将火把扔到了船上。
小舟本就是用芦苇柳条编制,极为易燃,所以即使它现在停在水上,但不到片刻功夫,也已经燃起熊熊大火了。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好好的船,你烧它做什么?”
无花又看了一眼楚留香,道:“以后跟你同路的时候,我还是少乘船为好,免得遇到麻烦躲不开。”
楚留香笑道:“那么这个麻烦,你是不打算躲了?”
无花问道:“躲有用么?”
楚留香挑了眉,肯定道:“没用。”
无花闻言点了点头,就又转身走了。
楚留香见状又笑了起来,回头看了看那具尸体,叹了口气,便想选了个好位置,打算把先它埋起来。
楚留香追上无花的时候,他正坐在路边的一处小饭铺里。
这里本就是官道的中间,离两处城镇颇远,正好可以帮过往的商旅宾客,解决一下吃饭的问题。
饭铺虽然不大,却也是样样俱全,人员不少。
但这并不妨碍楚留香发现无花。
因为即便此时的无花重新披上披风,带着兜帽,也无法掩饰他自身那种雅致出尘的气质。更何况这身装扮楚留香也绝对熟悉。
更重要的是,这时候饭铺里的人,也有不少正在好奇打量着无花的人。
反倒是正在喝茶的无花,在这种环境里显得格外的无动于衷。
楚留香走到无花的桌边,刚要坐下,就被无花止住了。
无花把桌角处的一个大酒坛推到了楚留香面前,又拿出了一套衣衫放在了桌子上。
“先洗手,再到后面的小屋里去把衣服换了,我已经跟老板说好了,屋子可以暂借一下。”
楚留香看了看酒坛的容量,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其实他已经在江边把手洗干净了,而且也将在埋尸体时弄在衣摆上的尘土掸了许久。
但是很显然,无花并不认为这样就算可以了。
楚留香又看了看酒坛。
对于一个喜好饮酒的人来说,任何对酒水的浪费行为都是一种罪过,更何况是用酒洗手?
所以楚留香又看向了无花,问道:“为什么?”
即使楚留香并没有说出是什么为什么,但是这显然不妨碍无花来理解他。
因此,无花只是简单的吐出了两个字。
“消毒。”
楚留香闻言眨了下眼。
这不是他第一次从无花口中听到这个词了,而且他上次就很好的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不过他不明白的是,用酒来洗手,难道就会比用水更干净?
好吧,反正不是他付钱,洗就洗了。
楚留香在无花的注视下,或者称为监控下,将双手彻彻底底,反反复复的洗了又洗,才终于被允许,抱着衣服走向了饭铺后面紧挨着的小屋。
楚留香打扮的神清气爽,丰神俊朗的走出来后,便坐在了无花的对面。
当然,此时那个被用来洗手的大酒坛,也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无花见到楚留香坐下后,执起放在一旁的酒壶,帮着楚留香倒了杯酒。
但是楚留香却是没有喝到这杯酒。
因为当无花递给他,他还没有喝的时候,就有一只莹白如玉,秀美漂亮的手,将楚留香手中的酒杯拿走了。
然后,一个比那只手更漂亮的人,又坐在了无花和楚留香的那桌上。
四周宾客的目光,此时也都集中在他们的这一桌上,有的好奇,有的惊艳,有的色 相,有的嫉妒。
但是楚留香此时的心情,实是有些无语。
当然,仍旧轻品饮酒的无花,这时却显得悠闲惬意,依旧丝毫不为外物所动。
路边小铺无奈事
暖阳西斜,将路边的林木拉出了一条长长的斜影。
路边的小饭铺此时也透着热闹与喧哗,间或时的觥筹交错,亦尽显行旅之人的豪爽洒意。
幽黑明亮的一双杏眼眼角微挑,小巧的鼻子,姣好的红唇,白如玉的皮肤,一身精美的鹅黄裙衽,这一切都无疑说明了一个事实。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很美丽的女孩。
凡是看见的人,任谁都无法否认这个女孩的魅力。
看见这样的一个美女,只要他还是个男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升起一些年头。
当然,如果这个女孩没有拿走他的酒杯,楚留香也会很衷心的赞叹这女孩的美丽。
其实楚留香从中午碰到尸体到现在已经滴水未进很久了。
这时候的无花如此周到的为自己续酒,除了说明无花已经消火以外,多少也有些体谅楚留香忙活了一下午的意思。
楚留香如此聪明的人,自然也会明白无花的好意。
只不过这个好意他还没有领到,就被人半途截走了。
对着女孩子时,楚留香通常都很有风度,细心体谅,温柔解意。
楚留香从来都不会去为难女人,即便心里此时对那杯酒被这个女孩一仰尽饮时有着些微莫名的烦闷,以楚留香的习惯,却是绝不会表现出来的。
所以他现在在微笑。
楚留香的微笑往往都能让第一眼看见的人心生好感,面对陌生人时,也多少能让对方放下些心防,尤其是对那些别有目的的人。
好吧,也许无花是个例外。
至于此时的无花,喝完了他手里的那杯酒,便也开始撑着下巴坐在一边,用筷子挑着桌上的几样小菜,细嚼慢咽了起来。
即便他吃饭的动作很文雅,但细心的楚留香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无花此时很无聊。
如果一个人想喝酒又喝不到的时候,通常都会感到有些无聊。
无花喝不到酒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突然出现在他们桌旁的这个女孩。
因为她不仅抢走了楚留香的酒杯,而且还把无花的酒壶也抢走了。
以楚留香和无花的武功,想要从他们手里抢东西显然是要费些气力的,还好此时这个抢东西的人是个美丽的女孩,而这两个男人,也都不会去跟她较真。
那个女孩喝了将近一壶的酒,又起身走到饭铺的一个角落拿过了一个大酒坛,然后就抱着灌了起来,样子颇为豪爽。
楚留香看见这个酒坛时,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楚留香的视力非常好,往往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十几丈之外的东西,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他的记忆力也是非常的好。
刚才这个酒坛处于视觉死角他没有看见,可不代表他会不认的这个酒坛。
因为在片刻之前,楚留香还在用这个酒坛洗手。
无花看见那女孩的动作,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是不及他刚才正在吃饭,好不容易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去后,那女孩却已经喝进去了不少的酒。
当然,此时全饭铺曾经注意过无花和楚留香刚刚互动的人,都已经看着那个女孩呆傻住了。
就连刚才上酒的小二,也张大了嘴巴,就差把下巴掉下来了。
等这个女孩将手中的那坛酒全部喝完时,已经是面色酡红,熏然醉意尽显,却是也更显出了一分艳丽。
她晃晃悠悠的走到楚留香和无花的那桌重新坐下,然后,就用一双泛着波光水汽的眼睛,盯着楚留香不放。
楚留香扫了一眼坐姿有些僵硬的无花,和满座神情莫名的宾客后,才迎上了那女孩的眼睛。
当然,他此时心里其实也是有些不自在,可没有办法的是,这女孩谁都不看,却偏偏看的就是他。
那女孩盯着楚留香开口道:“我好不好看?”
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此时由她带着几分的醉意说出来,就更添了几分旖旎。
楚留香虽然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但仍旧不动如山,回答道:“好看。”
女孩又道:“是不是比世上许多女人都好看?”
这是事实,所以楚留香也只好回答:“没错。”
女孩挺了一下上身,道:“我的身材也很好,对吧。”
楚留香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女孩此时看见楚留香的动作,死盯着他道:“那你今晚上陪我,没有问题吧。”
楚留香飞快的瞄了一眼正看着他们的无花,道:“不行。”
女孩闻言,眼圈瞬间就红了起来,泫然欲泣的哽咽道:“你不要我了,难道还这么狠心,连一晚上的时间都不给我了么?”
女孩的话音刚落,全饭铺的人,目光都锁定在了楚留香的身上,就连他对面的无花,也露出了一种了然的表情。
这些人,连带着无花心里想的是什么,当然不难猜测。
其实楚留香一点也不介意被人当做一个负心薄幸的家伙,因为他有时候确实就是这样的人。
问题是他现在敢对天发誓,他绝不认识这个女孩,今天之前,楚留香肯定从未见过这个女孩。
尤其是被无花如此戏谑的看着,楚留香就莫名的开始有种悲愤的感觉。
这时候,你就不得不感叹楚留香的心到底坚强到什么地步的。
因为即使被人这样误会,不管心里如何腹诽,表面上,楚留香还是能扯动唇角微笑,柔声对那个女孩道:“姑娘,你喝醉了。”
女孩朦胧着一双杏眼,幽怨的看着楚留香,大声喊着:“你心里有人了!你就是因为有了别人才不要我的!”
她说着,就扭头看向正坐在一边看戏的无花,指着他怒声道:“就是她对不对!你心里的人就是她对不对!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负心的混蛋!”
楚留香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僵,看了看微笑也僵在了脸上的无花,又回头看了看这个眼睛都开始迷蒙的女孩后,便立刻站了起来,转身就打算离开。
惹不起你,总躲得起你吧。这顿饭他不吃了总行了吧。
谁知那女孩看见楚留香要走,立刻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哽咽道:“我不许你走!不许你走!你是我的!是我的!”
楚留香深深的吸了口气,温声道:“姑娘,我真不认识你,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女孩却好似未听见般,哭喊了起来,道:“卫辰廷!我不许你走!我不许你想着别人!”
无花这时也听出来,这姑娘是认错人了,所以便好心轻咳了一声,劝道:“姑娘,你真的喝醉了,楚兄并非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女孩闻言转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着无花充满了怒火,叫道:“就是你拐走了他!就是你拐走了他的心!我跟你拼了!”
她说着,便放开了楚留香,转身冲了过去。
那架势,竟好似要跟无花拼命一般。
但是却在半路,那女孩就突然停住了,身体无力的跌了下来。
楚留香从后面接住这个已经被他打晕的女孩,向无花叹气道:“我实在是不想对女人动粗,但你有时不得不承认,对付已经喝醉的,并且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女人,这样做是最管用的方法了。”
无花面无表情的看着楚留香怀里的那个女人,淡淡的“嗯”了一声,道:“做的好。”
行路落尘入江陵
雄都元壮丽,望幸欻威神。地利西通蜀,天文北照秦。
风烟含越鸟,舟楫控吴人。未枉周王驾,终期汉武巡。
甲兵分圣旨,居守付宗臣。早发云台仗,恩波起涸鳞。
江陵,又名荆州城。地处长江中游,江汉平原西部,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有“七省通衢”之称。
从春秋战国到五代十国,先后有三十四位帝王在此建都,历时五百一十五年。
江陵物产之丰富,经济之繁荣,早已使这里繁盛非常。
楚国鼎盛时期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亦是始终在江陵,所以自古,江陵就是人才荟萃,名流辈出之地。
无花推开客栈房间的木门,一眼望去,便将房内的东西都看清楚了。
一张木桌,上置杯盏茶具。左侧一张简朴的雕花木床,青幔帷帐装挂其上。
一个木柜也正立在左侧的靠床很近的边落,正可放些杂物行李。右边一个简易的屏风此时正合叠着,静立于墙边。
正对面的窗扇微敞,露出一丝并不严合的缝隙。
此时夕阳已几近沉至地边,仅仅剩余了微弱的残辉。
辉光映照在天边的白云上,为其渲染出一圈光华艳丽的色彩。有如同热烈如火般的红艳,亦有着如塘中白莲花瓣边缘的浅红,却都是能让人赏而悦之的美景。
无花将行李和古琴放在木桌上后,解开披风,将其放在了床上。
推开了窗子,看着天边的白云余阳,无花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无论何时何地,美好的景物都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
其实本来江中泛舟周围的景色也很赏心悦目,要是按着无花以前的习惯,事后定是又要泼墨作画一番。
但是很显然,那泛舟中途蹦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煞风景了,以至于无花每次一想到那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忍不住满头黑线。
饭铺里发生的事情,两位当事人自然不能把人敲晕了便挥袖走掉。
楚留香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所以对女人使用暴力,只要原因合理,他基本上不会介意自己使用这种明显能带来好处的行动。
但是即便这样,作为一个男人,他也不会将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女人就扔在那么一个荒凉的地方。
尤其是当时的饭铺里,还有着许多心思不明的男人。
既然事情发生了,就要负责到底,这一向都是楚留香的原则。
尤其是还有一个身为君子的无花在他旁边,楚留香就更做不出这种毫无善心,丢下人不管的事情了。
楚留香非常的聪明,而且这种聪明也往往体现在观察入微的细节之中。
仅仅凭借着女孩身上的荷包绣工与衣饰剪裁,他就能知道到这女孩到底是哪里人。
而且从她能抓住楚留香胳膊这一点,就能看出看出这女孩的武功也不赖。
所以他们在一天以后,就到了江陵城。
当然,为了避免一路上的麻烦,楚留香还是很有预见性的点了女孩的睡穴,以至于来为他们两个人减少些不必要的负担。
经过楚留香一下午打探的情况后,无花和楚留香也终于知道了这女孩到底住在哪里。
江陵青冥帮龙头老大许益扬的独生千金许冉婷,在江陵自然也名头大振。
此时,楚留香也就和无花分开,去送那个女孩回家了。
其实楚留香是不太愿意自己去送人的。
孤男寡女一路同行,这多少都有些说不清楚。
但是无花也不想再给自己增加麻烦,尤其还是一个特别麻烦的女人。
这种费心劳力的事情,从来就不是无花会做的,所以他很简单的以“天色将暗,再不去找客栈就可能没有住处了”为由,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楚留香。
因为就算是无花都不得不承认,对付女人,楚留香绝对比无花这个内里实际要大上楚留香不少的人,还要应对周到。
送人回家这一点,自然也就落在了楚大少爷头上。
至于楚留香到时候如何应付,这也是无需无花去考虑的。
所以他也仅仅给了楚留香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目送着虽然面带微笑,但眼睛中却有着难以易察觉的不情愿的楚留香,把放着许冉婷的车,赶进了青冥帮总舵所在的大街。
无花推开窗户看着天边红晕残阳,直到光线全无,才收回了视线。
转头走到桌边,正当无花打算收拾行李的时候,却是将目光落在了一卷画轴之上。
这卷画是楚留香的东西。
与楚留香分开后,无花当然也很好心的帮着楚留香将行李都带到客栈里去。
楚留香的东西其实不多,也就是几件衣服,一个包袱了事。
不过此时的无花看见这卷画时,却是难得的升起了几分的好奇,毕竟他是很喜欢动笔作画的。
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无花,其实非常尊重他人的隐私。
楚留香的东西,无花即便跟他同行了一路,却也是没有动过一分一毫。
无花清楚的记得,这卷画在楚留香上昆仑之前,是没有在楚留香身上出现过的。
虽然下山的时候也没有,但是刚进了一个城镇后,楚留香就消失了两个时辰。
再回来后,他的手里,自然也就多了这个东西。
而且刚刚楚留香在把行李交给他,尤其是递过这卷画时,虽然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无花还是注意到了,楚留香微顿的动作。
看样子,这东西很重要,至少楚留香拿着它一直形影不离。
无花拿起画卷,看了系着的绳结许久,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破一下自己的原则时,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消散了屋内的寂静。
“客官,热水已经烧好了,是不是现在就搬进来?”声音有着几分的礼貌与恭敬,是这客栈小二的声音。
无花听罢放下了画卷,走去将门打开后,对着门外的年轻人笑道:“有劳小二哥了,放到墙边就行了。”
送走了直叹见到了神仙的小二,无花宽衣解带后,在沐浴时,又透过屏风,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画卷。
思量片刻,终是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吧,乱动别人东西总是不好。
琴吟茶香夏夜静
月朗天清,繁星点缀,再加上夏日清风飘散而过,却也称得上是难得的悠闲雅致了。
在客栈住了一日的无花也早已脱去了一身疲惫,趁着此时正是天气清爽,无花便搬了个茶几,带着一套杯盏,抱着七弦古琴,就走到了暂住的客栈跨院。
这个跨院当然是无花花钱包下来的。
无花其实很大方,而且有时候比楚留香还会享受生活。
毕竟无花平素的空闲时间,要远多于楚留香。
无花一向不在乎钱财一类的身外之物,能让自己过得更好的选择,他也从不吝惜。
楚留香和无花的师父天峰,连带着南宫灵都不知道,无花其实很有钱。
这些钱当然不是他自己赚的,他虽然总找些东西来打发时间,踏美景,抚琴音,品酒赏画,却从来不肯去做那些花费太大力气的事情。
毕竟上一辈子忙碌了一生,你总不能要求他这一辈子还要继续忙碌下去。
从某一方面来说,无花是一个很懒的人,比其他人想象的要懒得多。
无花既然不愿意像上一世般去管理那些烦人的商途产业,所以他做的也很是简单,不过就是给一两个比较有前途的商人出过几个点子,得些红利罢了。
当然,这些点子和红利太过多了以后,无花自己倒隐隐成为了闽南商业中的地下老大,关于这一点,其实无花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无花在金银上唯一较真过的一回,也是为了不愿与楚留香搭上关系,弄个两清罢了。
却是没想到,他二人现在非但没有两清,反而关系越来越近了。
坐在铺于树下的凉席之上,膝头放着古琴,左手轻掠了几个残音,右手拿起旁边小几上的清茗浅品。
抬头望望天边的明月繁星,鼻端轻嗅着夏日木叶的清香,感受拂过身边的凉风夹带着鲜花的芬芳,这种日子是无花过惯了的,并且一直醉心于其中,也是惬意非凡。
只可惜,他现在倒是有些无聊。
一个人过惯了孤寂离群的生活,即便有亲人师父相聚,也很少能呆上几日的无花,被楚留香前后跟着足足有三个月,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形影不离了。
此时又回到独自一人,任是个木头也会有些感觉,更何况无花还算不上是个木头。
人情世故无花懂得很多,只不过懒的用罢了。
无花漫不经心的撩动着琴弦,看着眼前一派静谧的夏日景象,微露出个笑容。
看来人类这种生物,到底也是群居动物,他终是也是脱不开凡尘俗事,不能太过离独。
这样也好,省的师父每天都想法子劝他出家,总归是有理由搪塞了。
无花暗想,回去后,要不要再去找南宫灵玩上几天,以示心恋凡俗?
无花将手中的茶杯放在小几上,侧头看向正站在院门处的人,笑道:“兄台听了许久,那处毕竟较远,不如近前来赏析一番?”
好吧,无花承认他现在有些无聊,抓住了一个能陪自己解闷的人,自然也不能放过。
只见远处静立那人听见无花的话后微愣了一下,便也走了过来。
二十七八的年纪,长身玉立,相貌清俊,身着淡蓝长袍衣衫,头上戴着四方平定巾,倒是显出了一派的清净儒雅,文质怡然。
那人看了看席地坐在树下淡然微笑的无花,便也笑了笑,撩起衣摆,坐在了无花的对面。
“公子琴技高明,仅是一手所抚之音,便已是妙韵雅乐,倒是在下冒昧,打扰了公子的雅兴。”
无花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微微敛袖施了个礼,笑道:“不过是雕虫小技,夏大人过奖了。”
夏敏钧闻言一愣,疑惑道:“公子认得我?”
无花笑了笑,道:“在下先前从未见过大人,不过是昨日初到江陵,对县令大人有所耳闻罢了。”
夏敏钧也笑道:“公子既然从未见过我,那又如何肯定我就是江陵县令?”
无花道:“四方巾向来只有官员儒生佩戴,普通百姓却是极少会用。大人举止动作虽处处显出儒家之礼,但毕竟官有官威,即使大人刻意掩饰不显,却还是逃不了在下的眼睛。”
当然,无花昨日与楚留香打听许冉婷家世的时候,自然也知道了这位清廉自爱的湖广荆州府江陵县夏大人与青冥帮关系非常,对于他的年龄简历,有些碎嘴的小贩也都说了个明白。
无花曾经营商道多年,看人一向颇准,这人毫无武功内力,虽然也有着一股书生气,却是在行路落座的礼节处显出了几分威严,一看就是居于上位之人。
刚才只不过一个试探,果然就让无花猜中了。
夏敏钧看着自己面前这位样貌姣好,淡笑温文的青年。
即便是知道自己是官府中人,却仍旧一派自然洒脱,没有丝毫谄媚奉承之意,再加上一手天际仙音的才华,让本打算在院门听完琴音就走的夏敏钧,不由得就产生了几分好感。
夏敏钧笑道:“公子眼力过人,竟是也不输于琴技。可否请教公子名讳?”
无花微笑道:“大人叫我无花便可。”
夏敏钧闻言怔了怔,脱口道:“可是佛门出身的七绝公子?”
无花笑着点了点头。
看样子传闻果然无误,无花的名讳一向只在江湖上颇为有名,于官场之中却是绝不见其声的,这位夏大人既然知道他,自然也脱不开从青冥帮来的消息。
夏敏钧看见无花的动作,笑道:“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公子的琴技,今日我确是领教到了,我倒是曾听他说过……”
夏敏钧说到此处,脸上的笑容微僵,顿了顿,随即又笑道:“听公子琴音,也有种洒脱出尘,不为外物所扰的静谧怡然,在下本来有几分心乱,听过琴音却是能平静一二,若是能再听一曲,便是幸事了。”
他自顾自说着,看见无花正看着他,又立刻急忙道:“在下绝没有侮辱公子的意思,单单是被琴音所迷,想听琴音罢了。”
此时让人家给自己抚琴弄乐,便好似将其当做伶人优 妓一般,算是一种污蔑了。
无花听了夏敏钧此话,却是只笑了笑,道:“单是让在下抚琴,恐怕也是有些不公,在下的茶也喝的差不多了,就不知大人泡茶的手艺如何了。”
夏敏钧闻言,便知无花此言是为自己开脱,不禁又笑了出来。
一人抚琴一人泡茶,如此公平交易,自然也谈不上什么侮辱。
夏敏钧倒也不介意自己身为一县之长要给个白身泡茶有什么不好,他早已知道江湖人与官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两者之间也从不过分讲就什么礼节身份,潇洒随意。
所以夏敏钧此时答应的也十分痛快,起身出门招呼了小二,将一应用具准备好,就回来坐下,等着无花抚琴了。
欣长的手指轻抚琴弦,指尖微动,便已有曼丽玄妙之音倾洒而出。
夏日江水的清凉,徐风过处的爽适。
从远方山际传来的木叶清香,花朵绽放时的娇弱幽芬。
渔歌唱晚的豪迈,奔涛蓬勃的激流,林立怪石的奇景,云际鸟鸣的清亮。
仅仅是几音几旋,画面交相辉映,尽显于眼前,却是一副夏景明江的自然美景。
直划天边的琴声渐缓至无,终止于万籁皆寂,于悠扬徐缓之间,更见夜色静谧,明月朗然。
无花停手止弦,勾唇微笑,看向已经听得有些痴了的夏敏钧,笑道:“夏大人,在下的琴已抚完,就是不知大人的茶在何处?”
夏敏钧回过神来,笑着拿起旁边的泥炉茶壶,点火烧水,道:“公子还请稍等片刻。”
温壶,装茶,分杯,低斟,夏敏钧这一套做下来也毫不含糊,一看就亦是茶道高手。
文人豪客,即便身在污浊官场,多少也都喜欢这些文雅之物。
无花接过夏敏钧递过来的闻香杯,轻嗅了嗅,暗赞了一声,又取过茶杯,轻抿唇小品了一口。
无花放下茶杯笑道:“大人手艺不凡,在下却也有幸能喝到香茗了。”
夏敏钧笑道:“公子七绝之一就有茶道一说,这点小技能得七绝公子一赞,也不枉在下的努力了。”
无花摇了摇头,笑道:“大人可不要再夸在下了,否则在下便更加自傲了。”
夏敏钧听无花说罢,便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他笑着道:“你我这样也太过疏远了,毕竟也是一同听琴品茶过了,不如直接叫我名讳好了。”
无花闻言略侧首沉默了一下,后笑道:“如此,我就不与敏钧客气了。”
夏敏钧笑道:“果然不愧是无花,够洒脱。”
他顿了顿,看着自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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