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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每个世界都遇见你+番外 作者:装果汁的杯子(jjvip02-20完结,多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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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不需要累赘。”
“你错了。那不是累赘,是彭格列存在的意义。”
顶着Sivnora迫人的视线,仍然年轻的母亲挺直了腰杆。
“是我的诶路守护着的彭格列存在的意义。我知道,Sivnora你和GIOTTO的理念不同,彭格列在你的领导下最终会走向和最初不同的道路,或许它将不再是诶路期待的那样。但是我还是想留在这里,替诶路看着彭格列……也陪着你,我亲爱的孩子。”
她的眼中盛满了秋日的阳光,温暖而又慈祥。就如同无数次凝视着诶路那样,将属于母亲的温柔毫无保留地给了坐在那里面色冷凝的青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诶路似乎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很在意你。她的愧疚和关怀出现的那么莫名,似乎是透过你看见了另一个人——喔,别生气——那必定是一个她曾经犯了错却再也无法去弥补的遗憾。可是诶路年纪还那么小,她能够有什么样的忧愁,又怎么会体会那样的遗憾?”
似乎一谈到自己的女儿,诶瑞斯就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倾诉的欲、望。她说的都是些琐碎的小事,有些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可是无论是哪一件都是断断续续跳跃性极强。
没有一个人打断她,她就这么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快乐地继续着。
过去的岁月是那么幸福,始终愁眉不展的柯扎特夫人也不禁露出了些许笑容。
“诶路大概是将你当成了自己的弟弟。虽然看起来你更像是她的哥哥,Sivnora。我的诶路有时候总会让人觉得她要比自己的年龄成熟的多。”
诶瑞斯摸了摸自己的脸,满含歉意地看向阿诺德。
“抱歉,阿诺德。我想要留在这里。”
阿诺德摇了摇头。
“我尊重您的选择。”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脚步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一个怀表。
表盖打开后是一张照片,阳光很灿烂,诶路懒洋洋的笑容永远停留在了那大片的浓荫中。
罕见的笑容浮现在阿诺德的脸上,柔和了原本显得有些冷厉的神情。
“原来你也像个孩子一样调皮过吗,诶路。”
……我的妹妹。
笑容转瞬即逝。
他合上表盖,将怀表重新放进怀中,迈开脚步。
从今天开始,他又只是国家秘密情报部的首领,阿诺德马里诺了。
Sivnora阻止了D斯佩多取下彭格列指环的动作。
“彭格列二世的雾守仍然是你,D斯佩多。彭格列会很乐意有一位背叛了一位首领却又臣服于另一位首领的彭格列雾守。”
他站起身。
“当然,这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我不需要叛徒。”
门被带上。
Sivnora走出来的时候并不意外地看到GIOTTO站在房间外,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摇了摇头。
“Sivnora,你还是这么一点都不留情面。”
“你有资格说我吗,渣滓。”
Sivnora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带着它离开。”
“你也是想要再见她一面的吧。”
GIOTTO吻了吻手上的指环。
“你不会让彭格列背离我们的意愿的,对吗?”
Sivnora沉默了很久。
“……我会带领彭格列成为最强。”
——强大到,能够完美地落实我们共同的坚持而不会被任何人破坏。
这是我们共同的愿望。
GIOTTO第二天就离开了,G、朝利雨月和纳克尔都和他一起。
西蒙带着自己的祖母回到了家族,像是害怕失去一般,迅速地和喜欢的女孩结了婚,很快就有了一个女儿。
而改名为泽田家康的GIOTTO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西蒙之后三年结婚了。新娘是个很温婉的传统日本女性,对自己丈夫始终不曾摘下的戒指没有提出任何疑问,承受并且爱着丈夫给予的一切,包括痛苦。
GIOTTO结婚的那一天,阿诺德去了日本。
没有还手,GIOTTO顶着鼻青脸肿的模样举办了婚礼。
从那之后,阿诺德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
一年后,GIOTTO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
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开心,看着那个孩子的时候却像是看向了久远的未来。
包括G在内,没有人知道GIOTTO这么做的原因。
因为那个承诺,只有两个人知道。
一个人已经长眠,另一个人不会说。
那是只属于他们的秘密。
彭格列在Sivnora的领导下站在了意大利黑手党的顶峰。
D斯佩多仍然当着他的雾守,他不舍得死去,因为他还没有知道艾琳娜活过来的方法——在所有人的默默支持下,GIOTTO的谎言变成了坚不可摧的事实,被蒙在鼓里的D斯佩多永远也无法得到答案。
五年后,诶瑞斯去世了。
又六年,纳克尔意外死去了。
三年后,D斯佩多不甘地离开了人世。
十年后,张开了翅膀的造型的玛雷指环,摆在了Sivnora的办公桌前。
——我以GIOTTOVONGOLA之名向你承诺,只要我仍存在,彭格列就不会背离初衷,而当我离开,我所制定的‘规则’仍然会约束着其后的彭格列首领,而如果它真的背离了你我的初衷……终有一日,会有继承了我的意志的彭格列首领,将它彻底颠覆,或是导入正途。
若干年后,小小的,软软的,继承了彭格列血脉的孩子出生了。
泽田纲吉。
GIOTTO的曾孙。
继承了他的意志的彭格列首领。
那是个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约定。
在指环的世界中,空无一人的图里小镇里,金色头发的青年站在漫天的雪花中,向着镇子里唯一一座旅馆走去,洁白的雪地上印着长长的一串脚印,一直蔓延到看不清晰的远处。
他站在门前,呼出的气在空中凝结成白雾,饱含期待的笑容绽放在他的脸上,年轻俊朗的面容压抑着等待了太久后终于到来的雀跃。
他伸出手,推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这样,杯具的爷爷。
我写的好开心~扭动
圣诞快乐~~虽然晚了一天……
顺带,火车票调价就调五毛到四块,也太抠门了吧哼!
☆、番外(下)
GIOTTO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了指环中这个静谧的小镇里。
他看尽了所有诶路曾经看过的风景;渐渐喜欢上在温暖的午后爬上旅馆的屋顶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他可以一个人在橘子红了的季节慢慢地耐心地摘下那些压弯了枝头的果实,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诶路喜欢吃的橘子酱的味道。他会在雪落下的时候点燃壁炉,向雀跃着的火舌里添几根木头;听着火星迸出时候的细小的噼啪声。
他的手指上空无一物,没有彭格列指环;也没有了玛雷指环。
他不是意大利最强大的黑手党家族的首领;也失去了曾经陪伴左右的同伴。
但是那又怎么样,他本来就已经死去。
更何况,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旅馆中;属于诶路的那个房间;永远房门紧闭。
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打不开。
借助彭格列指环和玛雷指环的力量;他用思念强行留住了本应回归寂静的亡者,将她禁锢在回忆里。
可是同样的,那样的思念禁锢住的并不仅仅是亡者。
那是无可替代的珍宝,谁都不能看。
GIOTTO心甘情愿地守着那扇或许永远都不会打开的门,想象着门的另一边,柔软的大床上,那可爱的姑娘有没有睡醒。
会不会已经睁开眼睛,坐起身,呆呆地看向门,然后露出坏兮兮的笑容——喔,GIOTTO那个笨蛋,我才不会给你开门。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啦。
可是不管她有没有醒来,她都还在那里。
这样就够了。
GIOTTO这么告诉着自己。
时间似乎已经没有了意义,漫长的岁月里,GIOTTO也有过几次被召唤出图里小镇的经历。
第一次是在彭格列四代的继承仪式中,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是被变成了传统,每一任新的彭格列首领继任之后,都会来上这么一出。
就好像只要成功地从彭格列指环中召唤出了某任彭格列首领,那么新任的彭格列首领就是被承认的,就能够带领彭格列走向辉煌——就能够无论做什么都有底气的多。
真是有趣。
这些年轻的后辈们,谁又知道彭格列建立最初的意义,谁又明白彭格列壮大过程中的伤痛,谁又目睹过彭格列最为辉煌的岁月,谁又承受住彭格列光鲜之下的罪恶。
谁都不是GIOTTO选中的继承者。
每一任的彭格列首领,死后都在彭格列指环中留下了自己的意志,可惜除了GIOTTO和Sivnora——真正经历过那些艰难而又痛苦的岁月的人之外,这些后辈们的觉悟显然被彭格列意大利最强的黑手党家族的光环削弱了许多。
他们的意志,仅仅足够维持那在所谓的彭格列首领继承仪式上出现的那么一瞬间。
Sivnora并没有出现在图里小镇,GIOTTO上一次见到自己这位弟弟的时候,还是第七任彭格列首领的继承仪式上,而之后的第八任彭格列首领继承仪式,他根本就没出现。
对那位彭格列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性首领,和GIOTTO的宽许不同,Sivnora直接选择了无视。
第九任的彭格列首领是那名女性的孩子,一个性格很好的青年。他的继承仪式出乎意料的顺利,包括Sivnora在内的历代彭格列首领一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彭格列的超直感总是那么的好用。
GIOTTO在看着第九任慢慢老去。
在他四十二岁的时候,门外顾问有了新的首领——初代彭格列的孙子泽田家光。
在他五十四的那年,领回了一位和Sivnora十分相似的、也拥有着愤怒之炎的少年。
在他六十一岁的那年,和泽田家光一起去了日本,见到了初代彭格列的曾孙泽田纲吉。
‘这个孩子,将会是继承我的意志的存在。’
从指环中出现,金发的青年站在白发苍苍的老人身边,看着那之前被一只小小的吉娃娃追的狼狈不堪哇哇大哭的孩子似有所觉地抬起头。
棕色的眼睛澄澈而又懵懂,倒影了广阔的蓝天,显得漫无边际。
想起自己曾经的承诺,GIOTTO柔和了神情。
时间会证明一切。
证明,即便是死亡,也无法毁去GIOTTO?VONGOLA对诶拉瑞亚?伯特的承诺。
第九任听到了初代彭格列低声的话语,看向怀里还无所觉的孩子的眼神就复杂了起来。
他已经老了,可是这孩子还太小。虽然拥有着最为纯正的血统,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在父母的关怀下,成长于这样和平的地方,拥有着一双毫无尘垢的眼眸——这会是个好孩子,却是最不适合成为黑手党首领的孩子。
更何况,彭格列已经有了XANXUS。那个除了他自己和守护者们,没有人知道其实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的,拥有着愤怒之炎的少年。
他是属意这个孩子的,尽管XANXUS并没有彭格列的血统。
可惜……
轻轻叹了一口气,第九任和蔼地笑了起来,在哭的满脸泪痕的泽田纲吉额心点了点。
这就是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
GIOTTO微笑了起来。
十二年后,泽田纲吉成为了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
他做得很好,颠覆的很彻底——他毁了彭格列指环。
失去了寄托以存在于世的媒介,熟悉的场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无边的黑暗吞噬的时候,GIOTTO又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友人。
不约而同的,他们全部都来到了这里,聚集在这座曾经留下许多回忆的旅馆中。
都是年轻的模样,令人怀念到忍不住叹息的身影。
已经好几个月没用的壁炉重新点燃了火焰,每当火苗小了一点的时候,就会有人往里面扔一根柴火。
窗外是漫天的大雪,纷飞的白色挡住了躲在远处窥伺的黑暗,让它的脚步缓了一缓。
诶路的房门依然关着,阿诺德已经第三次从楼梯上走下来。
‘GIOTTO,诶路真的也在这里吗?’
年纪最小的蓝宝窝在沙发里,无聊地用手指卷着自己天生蜷曲的藻绿色短发。
尽管已经在自己的城堡里待了快百年,他仍然还是那个会对着同伴们撒娇耍赖各种不讲理于是各种被欺负的少年。
‘就算是不想见你,我们这么多人,她总有一两个想要看见的吧。诶瑞斯夫人不是说她很在乎Sivnora吗?’
‘……’
GIOTTO很温柔地微笑了看向蓝宝。
初代守护者中唯一的良心纳克尔终于敏锐了一把,把还没注意到自己戳中某人痛处的蓝宝塞到了身后。
‘GIOTTO,诶拉瑞亚真的一次都没有醒过来?会不会她出来过但是你不在,还是说其实她根本就不——’
纳克尔被G和朝利雨月同时捂住了嘴巴,塞进沙发里和蓝宝作伴。
‘……蠢货。’
Sivnora慢吞吞地吐出一句。
刚刚从楼上走下来的阿诺德脚步顿了顿,皱着眉思索了片刻,又返身走了上去。
这真是久违的场景。
GIOTTO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壁炉边往里添了几根柴火。
‘时间不多了啊。’
窗外已经黑蒙蒙一片,不是夜色,而是终结。
壁炉里的火光无法照亮那片黑暗,投下的光影颤颤巍巍地摇晃着像是在躲避什么。
这一次,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死去。
收回视线,GIOTTO走上了楼梯。
几乎是同时,Sivnora也站起身。
火光照耀到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楼梯吱嘎吱嘎地发出挣扎的响声,在最后一个人的脚步离开的时候,从末端开始,如同脆质的玻璃一般,碎裂在了向上攀爬的黑暗中。
不同颜色的死气之炎被点燃,那扇紧闭着的房门上诶拉瑞亚的名字如同缠绕的花藤一般写的很漂亮。
GIOTTO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我们都在这里。
不会离开。
——我一直都陪着你,诶路。
最后的一点火光,也被黑暗吞没了。
没有人听到,在那最后的火光湮灭之时,黑暗中传来的,极其细微的,咔嚓声。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
…………
“真是令人惊叹的场景~”
细长的白龙乖巧地绕着白兰的手指,撒娇地蹭了蹭。
白兰笑眯眯地看着被从十年前召唤过来的十代彭格列们,以及从他们带着的彭格列指环中出现的初代彭格列们的身影。
“从这里开始似乎就能够变得有趣了。一直那么简单就胜利的话,实在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吻了吻手上的玛雷指环,白兰一瞬间温柔下来的神情真实到让已经从战斗中深切地体会到他的变?态的泽田纲吉瞪圆了眼睛。
还没有成为黑手党首领,仍然只是那个做什么都不行只除了被斯巴达教师赶鸭子上架的废柴少年的泽田纲吉,在内心抱着头咆哮——这不科学啊!?白兰毁灭世界是因为比起人类他更喜欢没有生命的东西吗嗷嗷!??
“对一酱炫耀起来,也都不好意思开口呢~”
白兰避开了蓝紫色火焰卷着的手铐。
“阿诺德?马里诺,彭格列初代云守,被称为如同浮云一样孤高坚持我道的男人。”
他这么说着,目光却是落在茶发青年那张和彭格列十代云守如出一辙的脸上。
一直笑着眯起的眼眸睁了开来,那片迷人的紫罗兰色里满是冰冷。
“……果然啊,一酱在意的那个人是你吧~初代的彭格列,初代的玛雷……真是令人不那么愉快的巧合呢。”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GIOTTO微笑着点燃了火焰。
在一片黑暗中消失,却又因为从十年前而来的十代彭格列们造成的时空紊乱而苏醒,这是只能用奇迹命名的,从命运中偷取的短暂时光。
而比这更让人惊喜的,是那扇百年来始终紧闭的门打开了。
桌子上扣着的书,翻到了第二百六十页。窗户外晒着被子,床单并没有牵得太齐整,留下的褶皱活像是有人在上面滚了两滚。客厅里做好的橘子派没有了,沙发上多了织了一半的毛衣。
诶路醒来了。
没有什么能够形容那时的心情。
就像是没有任何言语足以形容他走过图里的每一寸土地,却没有找到那个已经醒来的姑娘。
‘诶路属于彭格列。将初代与后辈的羁绊强加给诶路,白兰?杰索,你没有资格。’
群殴总是那么令人愉快。
尤其是自己人比较多的时候。
在GIOTTO点燃火焰之后,先前还处于劣势,并且不止一次尝试过借用初代们的力量的十代彭格列们,就眼睁睁地瞅着不久前还是各种拒绝各种冷艳高贵各种‘死者不该插手活着的人的事情’这样坚持原则的初代们,和那边活生生的白兰打得难舍难分。
“……所以说,初代玛雷到底是什么人啊?!!!”
泽田纲吉终于忍不住抱头哀嚎。
初代彭格列是历代彭格列中最强的存在。
可是,他们毕竟已经死去。
死气之炎是生命的力量,而初代彭格列的生命,早已终结在了百年之前。
这样短暂的时光,终究也不过是从走了个神的命运那里偷来。
白兰得到了他想要的,密鲁菲奥雷的胜利以及彭格列指环。
他拥有了完整的73。
“一酱~我说过的~果然啊,最后还是我赢了呢~”
笑眯眯地说着,白兰将手上戴着的玛雷指环摘下,和所有的73一起交给了眼神空洞的女孩。
“尤尼酱~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喔~不要让我失望。”
他美滋滋地在桌边坐下,托着下巴,满怀期待地看着年幼的女孩动作僵硬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点燃大空奶嘴的火焰。
温暖的橘色火焰将所有的73笼罩在一起,尤尼瘦小的身体颤抖起来。
白兰睁大了眼睛,忽然有些紧张。他坐直了身体,像是一下子变成了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整了整衣领又理了理头发,胡乱地笑了好几次后挫败地变回了平日里那总显得不够正经的笑容。
把托着下巴的左手换成右手,白兰歪了歪脑袋,柔软的白色发丝搭在额头,紫罗兰色的眼眸中盛满了温柔的笑意,看起来只像是个活泼开朗的大男孩。
“诶拉瑞亚,诶路……果然,还是一酱比较好听。一酱~一酱~禁锢着你的思念,我已经斩断了喔~从这以后,一酱就是只属于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抓脑袋,我为什么要把上一章标成中,为什么!?标成下的话我就不用卡文了昂昂昂……
抹泪
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正文:
火光越来越明亮。
可是直到它熄灭,玛雷指环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怎么会这样!?”
白兰站起身,脸色难看到可怕。
耗尽力气瘫软在桌上的尤尼艰难地摇了摇头,手中的大空奶嘴掉落进73里。那二十一枚指环,在白兰的眼前化成了点点星芒消散在空气中。
白兰沉默了许久,原本按在桌上的手指紧紧扣起,看向尤尼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尤尼酱~你做了什么——”
愤怒狰狞了他的面容。
“73没有了的话……你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呢~”
少女挣扎的力道微乎其微,白兰却忽然松开手,愤怒从他脸上消退的那样快,那样兴致缺缺无精打采的模样完全无法让人想到之前那样的疯狂。
他看着自己的手,手指上空落落的,又看看73原本放着的地方,有些不甘地伸出手去摸了摸,指尖划过桌面,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紫罗兰色的眼眸失去了所有的神采,白兰低低地笑了下,看起来说不出的落寞。
“一酱……是你赢了呢……”
【似乎看到了有趣的东西呢~】
脑海里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既然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了,那么要不要到我的世界来呢~白兰?杰索,另一个世界的我~】
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Meriam(一)(抓虫)
醒来的时候;是在寝室的床上。
数年如一日的硬板床,无论铺了几层被子都还是硬邦邦的。
天已经亮了,晨操的广播不知疲倦地响着。
对面床铺的老大睡得霸气无边;下铺的小三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头顶头的柳景顶着被子趴在床上眼睛亮晶晶地瞅着江一一。
“醒了?”
“……”
“……阿一;你哭了!?”
江一一把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包成了一个茧。
从那个世界追随而来的愤怒尽数化为了悲伤,随着眼泪汹涌而出,可是与此同时,一直压在心底某处的壁垒;就这么崩塌了。
那是甚至连江一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以爱为名义的;自己亲手赋予的枷锁。
221一众的生物钟都很准;比如说,九点一过,哪怕是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老大也爬起来洗洗涮涮,准备和大部队一起去赶食堂的早餐末班车。
喝粥吃油条的时候,江一一神态如常,柳景看了她好几次,最后心痛地把自己抢到的最后一个咸鸭蛋蛋黄全部拨给她。小三捏着兰花指叽叽喳喳,老大叼着勺子专心致志地继续努力练习用筷子喝粥,六六美滋滋地把糍粑四个角啃掉剩出一个“十字架”,然后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开口。
“对了,早上你们哪个在哭?断断续续的,要不是天亮了我还以为昨晚看的鬼片降临了呢。”
老大筷子一挥,末梢还沾着一粒米。
“阿一吧,我听到柳景说话了。”
“……老大,你那时候不是睡着的吗……”
柳景一愣,筷子上的咸菜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
小三惋惜地看了食堂阿姨珍藏版咸菜一眼,狗腿地直冲老大笑。
“恭喜老大终于练成神功!”
“好说好说。”
六六在她的“十字架”上又啃了几口,夹着造型诡异的“正方形”瞅神色如常的江一一。
“怎么搞得?”
“失恋了呗。”
老大终于耐心告罄,西里呼噜两三口把整碗稀饭都喝了下去。
“不过阿一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在梦里啊。”
江一一笑了笑,把自己的那碗稀饭推到老大面前,无比温柔无比体贴地凝视着她。
“还不够吧,来,多吃点。用筷子。”
“……”
喜滋滋地去端碗的老大僵住了,柳景瞅了瞅江一一再瞅瞅老大,伸手捂脸。
QAQ……太凶残了!
周五的时候只有上午后两节课,虽然说晚上按照规定是需要上晚自习的,但是作为大三的老油条……大家都懂的。
江一一下课后空着一双手就这么晃了回家,结果一进家门就被衣装款款的江爸江妈和江然打包扔进了车里,小奥迪突突着吐出一串尾气扬长而去。
“正好,本来还想去你学校接你来着。”
“诶……等等……要去哪!?”
“回老宅子去。你外公过寿。”
“鬼扯呢你,外公不久前才过的好吧!”
“喔,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上一次没去是因为忘记了呢。”
“唔……”
江一一有些心虚。
开车的江爸看了自家闺女一眼,也没再多说。副驾驶的江妈转过头,表情看起来有些迷茫。
“一一,你还记得你很小的时候,我带你去外公家看过的姑姥吗?”
“她醒了。”
车停进了江家老宅。
穿过两进的院子,远远就可以听到江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
“……所以啊,那个时候我就说了,姐姐肯定舍不得丢下我,总有一天会醒的!”
“爸。”
江爸和江妈推开门,坐在床边的老爷子看了他们一眼,随意点了点头,然后摆摆手招呼江然和江一一过来,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你们来了啊。来来,小然,一一,到外公这里来~”
这前后迥异的态度江爸江妈早就见怪不怪,对视一眼后无奈地笑叹了一口气,倒是坐在床上的人笑了起来。
“那么多年了,小弟你还是这么孩子气。”
“哼。”
老爷子一边瞪着江爸江妈直哼哼,一边一手一个拉着江然和江一一不放。
“闺女哪有孙女好,我最疼一一和小然了!”
“我记得外公上次对琪表姐也是这么说,还有上上次的瑞表哥……”
“那都不算!一一才是我真爱!”
老爷子着急了,又舍不得瞪外孙子,于是无辜的江爸再一次中枪。
“……外公,你又看什么电视剧了?”
江一一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坐在床上的人身上再也无法离开。
她看起来异常的瘦弱,皮肤显出病态的苍白,不过精神倒是很好,凝注过来的目光中带着平和而又安定的笑意。似乎是怕惊扰了她的睡眠一般,时间在她的面前也放慢了脚步,那张明明要比老爷子长上近十岁的面容,仍然停留在那最美好的年岁。
其实江一一长得既不像江爸,也不像江妈,可是在江家这一辈……好吧,也包括上一辈里面,江老爷子最疼爱的就是江一一。
因为她长得像姑姥,也就是江老爷子从很久以前就莫名沉睡不醒的姐姐。据说两姐弟幼时不被父亲看重,吃了不少苦头,都是姑姥护着年幼的弟弟,一步步扛过来,后来几经波折,终于扶持幼弟在家族中站稳了脚跟,却又在眼看好日子就要来临的时候莫名昏睡。
这一睡,就是几十年。
一帆风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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