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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田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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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应该有掌声……
“三癞子哥哥的工钱,也给二两银子,因为,他很用心,做出的东西别致精巧,我打算另外开辟一种思路,添加做玩具模型家具和家用精致物件,这几张图纸给三癞子哥哥看看。”
这个“三癞子哥哥”叫起来比“棒槌婶儿”还别扭,可是还有更别扭的呢!
你说说,那个“栓子媳妇”的名称,大人们都这么叫,自己这个小娃儿,可怎么跟着叫?
小东家说到了加工钱这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就忽然转题儿了。
“那个——不如先互相介绍介绍自己,到底叫个啥名字,凭啥把男人的孩子的名儿顶自己头上啊?三癞子哥哥也早就不生癞了,现在是多漂亮的小伙子,咱以后不许别人那么喊了!”
这是启蒙,是要唤醒每个人的自尊自信心,咱自家都没名没姓随便人咋称呼,怎么能指望别人尊敬自己?
陈大庆就省事啦,先从栓子媳妇开始。
“我——我本名儿叫兰花,刘兰花——”,栓子媳妇猛不丁说起自己的闺名儿,还挺羞涩。
“那我以后就叫您兰花婶儿——”,阿珠赶紧定下来这个不拗口的称呼。
“我——我在娘家——叫菊花,李菊花——”,棒槌娘又汪汪出了眼泪,被儿子贴心的给用小手擦了去。
三癞子正沉浸在被小东家赞美是“多么漂亮的小伙儿”之中,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眼珠子里面就更红了,这些天总是熬夜练习编织藤蔓呢!
“我爹——没给我——起别的名儿,族谱上叫的啥,等我——回去问问——”。
这得是多粗心大意的父母啊,孩子不需要进学堂,大名儿啥的根本用不着,就干脆没提过。
那就先这么称呼着,兰花婶儿菊花婶儿三癞子哥哥……还有一个“棒槌哥哥”。
得了银子的员工,干劲儿自然更足,互相帮忙,把其余几个半成品也做完了,评议总结一番优缺点,第二日要做的活计,就摆在了眼前。
“大庆叔只管大件儿茶几和沙发的制作,三癞子哥哥主管编织精细物件,兰花婶儿和菊花婶儿都去帮着三癞子哥哥,再加上中午一顿饭食拾掇利落,我们从下个月开始,不再公开发工钱,每人的红包里面是多少银子,根据每人的表现来定,当然,只要继续被聘任,最低还是不会少于一两银子。”
阿珠信口道来自己的管理原则,密封的红包发放,随便你怎么猜测吧,反正“谁有钱谁是大爷”,你偷懒耍滑了也好,或者是家里有事儿耽误了也好,东家心里有数儿,红包上就有轻重。
正文、第一百零六章 收购
栓子媳妇——兰花婶儿当即有了思想压力,这个月她的收入比别人少,手头上的物件都没完成,家里的琐碎事老是耽误时间,足足比两个男人少领了一两银子呢!
以后,不能继续这样了。
王老爷子还没被安排活计呢,现在很着急,家里的地都让二大娘家管着,每天一大早婆媳就会来后院儿喂鸡赶牛车,自己没活儿干啊!
“那就给姥爷一个最累最辛苦的活儿!”阿珠笑得贼溜溜的:“咱们从明儿开始收购藤蔓,晾晒干了的藤蔓芯儿,白细的藤皮儿也要,我试过了,这东西晾晒干了很禁放,多收些,慢慢儿干活儿!”
就这边的天气,入了冬那些藤蔓就得死翘翘,再组织着村民刨根儿翻地,明年就不会有这么繁盛的灾情啦,发财,得趁早儿!
“那东西满地里爬的都是,随便一扯就一捆子,干嘛还花钱买?”王老爷子觉得蛋疼,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自己掂着镰刀去割,没准儿村民们还得感谢你呢!
老爷子“out”了不是?那种巴不得有人替割藤蔓的时代早成为了过去式,现在,陈家庄村民都守着藤蔓当宝贝呢!
再说了,收了镇衙门的抗灾银子,你不给村民一个完美的交待,亏心不亏心啊?
祖孙俩又嘀咕了半晌收购藤蔓的价格,最后,王老爷子吸着冷气,算是勉强同意了外孙女这种极其败家的价格:一文钱收十斤晾晒好的藤蔓内芯儿,五十文钱一斤白细的干藤皮……
再把这价格跟四位员工一说,嗬。您就请好吧,保准儿半个时辰内给您宣传的陈家庄妇孺皆知,比前世的大喇叭还给力呢!
陈家庄在半个时辰内沸腾起来,满大街都是没头的苍蝇乱转悠的,大家都犯了心虚的毛病。需要找齐了四个代言者反复确定这消息是否属实。
能不属实吗?陈大庆媳妇那张脸都笑的没法儿看了,三癞子的娘恨不能把二两银子给供奉起来,据说马上就有那上心的七大婶八大姨,开始琢磨给这孩子提门好亲事了……
栓子媳妇还算是比较内敛的,尽管栓子已经舍不得让她再做晚饭,全家人也都想把这个能挣钱的媳妇侍候舒坦喽——。这不是没挣着双倍的钱吗?手头上的速度还必须提高才行,还有三癞子那本事,明明原本一点儿编织技术都不懂,现在也生生比自己多挣了一两银子,为啥?小东家说是“有创新”。那咱也创新创新!
“自然是真的!小东家往外掏银子都不眨巴眼儿,这还用问吗?有这时间,赶紧把藤蔓割来晾晒,不是也能挣不少钱回来?”
栓子媳妇一语惊醒梦中人,顾不得天黑就往地头上跑的,咋咋呼呼不让别人挨着自家地的,举着火把就连夜开始收割藤蔓的……
这是一个兴奋的夜晚,足足折腾了半宿儿。陈家庄的村里村外才安静下来,看门狗都叫累了,任凭还有人“踢踏踢踏”的赶路。都不带叫一声的。
有那聪明的具备先见之明的人家,在阿珠招收四个员工的时候,就跟风割了藤蔓回家,现在虽然没编出啥成器的家什来,到底,是提前积攒了些晾晒好的藤蔓芯子。于是连夜收拾了,试探的往陈家送……
这天儿。还没咋的大亮呢!
晒干之后的藤蔓芯儿会轻些,但架不住这东西满地都是数量多啊。一家两家的聪明人,赶着牛车送的,全家总动员抱着背着送的,全都乐颠颠儿的得了钱回去……
“真的!都是真的!我们家那一车干藤蔓,足足得了二十五文钱呢!”
“哎!我就后悔啊,早先把藤皮儿扒下来都烧了火,要是留着,也是大把的铜钱哩!”
……
有了这两家的宣传,陈家庄的地头里更是站满了人,不分男女老少,只要能扛得动镰刀的,就要上阵收割藤蔓。
“喀喀喀咔——”,收起来就是钱啊!
按照陈里正的说法儿,简直跟弯腰在地上捡钱一样方便。
现在,不再有人埋怨自家地里的藤蔓长得疯狂了,让这能换钱的活祖宗再长得疯狂点儿吧!最好,咱在前面割,您继续在后面长,一茬又一茬儿,您长得不间断,咱捡钱捡到手抽筋儿……
幸亏还有一道要求晾晒干的工序制约着,要不然,这一天时间,藤蔓就能把陈家大院儿给占满。
隔壁村子有听着风声的,心思也活动了,思谋着来陈家庄这边的地边子上收些藤蔓换俩儿钱的,就小小心心的开始行动。
陈家庄人空前的团结,即便是谁家里还跟隔壁村子有重大的姻亲都不肯商量,直接俩字:“不行!”
前段时间你们收割庄稼的时候怎么没来给我们村子送点儿?那时候没少看着我们庄稼受灾自己庆幸吧?既然灾情我们得独自承担,那这藤蔓又带来的经济效益,你们谁也瓜分不去!
阿珠万万没有料到,就这么一个收购藤蔓的主意,竟然需要整个陈家庄摆出“全民皆兵”的阵势,夜里有专人列队轮流巡逻,就是为的不让自家村子里的藤蔓“祸害”到别的村子里去!
心急的村民,隔了一天就来出售家里的存货,哪儿能合乎要求?没扒皮没晾干不是?
王老爷子也不恼,笑呵呵的收下了,称斤两,不过,价格砍一半儿,半文钱十斤……
庄户人就跟割自家的肉一样心疼,扒皮不费事儿啊,晾干?等明儿就差不多了,这得少得不少钱呢!
结果,闻风而来凑热闹的人家,又悄没声儿的把藤蔓拉回去了,多等一日,反正一老一小东家跑不了,反正那小闺女不差钱儿……
这要不是有黄金蟒罩着,估计,就目前阿珠这种“露富”的状态,贼人都能被诱惑登门喽!
何况还添了两只小狗崽儿?个头不大,模样也土鳖的很,可是耳朵灵动嘴巴勤快,谁要是距离这宅院近了,那就立刻“汪汪汪”不停吠叫,它们倒是还不算可怕,一脚蹬开也不费事儿,可关键是只要这俩一叫,蛇大仙就会无声无息的现身,还不一定是出自哪一个莫名其妙的角落。
荒地被挖了地边儿,又遭受了村民的集体堵门抗议之后,蛇大仙就把荒地那一片儿也视为了禁地,只容许自家人和二大娘那一家靠近,其余人等,再也休想从地头上掘一锨土带走……
没办法投机取巧,那就只好凭老天爷的面子晾晒,这藤蔓还不能直接在阳光下暴晒,枝条会发脆易折,编织出东西来不结实。
大热的天儿,有心眼子多的妇人,就想起来在火炕上烘烤,即便一家人个个汗流浃背,那也心甘情愿,甚至甘之如饴。
其实大家不需要这样紧张,阿珠计划的收购行动会持续到冬日,但是,这不是大家伙心急吗?钱财还是先抓到手里才算真实的,万一以后又变化了呢?
王老爷子把前院儿整个收拾出来了,就准备一排一垛的摆放藤蔓芯儿,如果这些地界儿还不够用,那就只能采用外孙女的法子,直接在院子外面摆放了。
家里有蛇大仙和两只狗,其实不会出现被偷盗的事情,可是王老爷子就是不放心,总觉得自家花钱买的东西,就得放在院子里面才对头儿。
王老爷子这几日威风的紧,出来进去的,哪一个都对他笑脸相迎,就怕老人家嫌弃那藤蔓没晾干,价格上缩水。
不过,也有老爷子不好意思威风的时候,比如现在,面对的卖主,是女婿的大哥——陈大江,和三弟——陈大海。
“也——也来卖藤蔓啊?”王老爷子打着招呼,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好了,就跟自己谋夺了原本属于别人的权力一般。
陈大江也觉得不好意思,亲弟弟家需要这种没用的藤蔓,自己砍些送来是正理儿,可是偏偏还要收钱,显得那么薄幸。
“就是——就是自家地里——疯长的,要是——不方便,就——就——”。陈大江脸红脖子粗的。
这种要钱的事儿还就得靠陈大海出马,这厮有心眼儿,把晾晒的成色好的藤蔓先上秤,笑嘻嘻的用肩膀把兄长顶到一边儿去,自己热情的搭讪:“王叔帮着我哥收货呢?咱都是一家人,要不——我们哥儿俩帮着您算账?”
王老爷子这几日就指着过秤付钱这点事儿开心呢,他怀里揣着个钱褡裢儿,袖笼里还一左一右沉甸甸的,身子一动就“叮当”作响,也没人嫌弃他算账慢,十斤十斤的慢慢儿来呗,一文钱一文钱的点给别人,老人家的乐趣就在这里面。
那当然不可能容许别人插手!
“多谢客气啦!老头子我还能算得过来,喏,这一捆的钱,先给你,下一捆儿——”。
笨人有笨法子,王老爷子就这么十斤一捆一付钱,从来没错过。
脑袋就跟“萝卜头”似的小棒槌,就屁颠屁颠儿的跟着老爷子,他通常不说话,但是每次一开口,就能替老爷子看一眼秤星子,报一次数目。
“这小子——也在我二哥家吃饭?啥都不做?就看个秤星子?”陈大海不乐意了,凭什么啊?自家狗剩儿比棒槌还年龄大呢,凭什么不让狗剩儿来帮忙,却便宜了那寡妇连天的棒槌娘?
正文、第一百零七章 抽脸
“王叔啊,咱家狗剩儿你还记得不?老机灵啦!这么滴,等回头我就叫他过来帮您收货……”,陈大海自说自话,揣到怀里去两文钱,然后再扛过来下一捆儿。
王老爷子的脑子就有点乱了,他本来心虚这陈家的买卖让自己掌管,陈家兄弟肯定会不高兴,可万万没想到陈大海是从小棒槌这儿生出的妖蛾子。
“不——不用让狗剩儿来——我忙得过来。”老爷子一乱,眼睛跟手头上就配合的不利落,又递过去一文铜钱。
“爷爷——湿——这藤蔓湿——”,小棒槌眼睛尖着呢,这十斤藤蔓枝子明显没晾晒好,应该按照半文钱收。
“小兔崽子!我打死你!”陈大海勃然大怒,本来就觉得被这个寡妇家的儿子占据了自家儿子的好位置,现在还被揭露出干湿的问题,当然生气,扬起大蒲扇巴掌就奔着小棒槌的“萝卜头”抽过去……
中间的几捆子湿藤蔓,就是他专门裹进去指望浑水摸鱼呢,这一湿一干,斤两上可差多了去,铜钱上更是能多挣出一半儿来。
这过程挺简单的,不需要多么矛盾的心理斗争,打别人家的孩子得思量思量后果,打个没爹的孩子,不需要那道程序。
“啪——”,小棒槌就被抽歪了身子,一个屁股蹲儿坐到了地上,半张脸上蹦起五根手指头印子……
蹲到一旁又习惯性的装“聋哑人”的陈大江,这时候才跳过来拽弟弟:“大海你做啥?”
王老爷子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递出去的那一文铜板也不要了,搀起来小棒槌。跺脚道:“小兔崽子——这孩子碍着你啥了?拿着湿藤蔓来唬弄老头子,还不让人孩子说?你们走!我不收你家的东西!”
到了这个时候,小棒槌的哭声才“哇——”的解放出来,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又没有个至亲的长辈做靠山。棒槌娘总是要儿子忍让别人的挑衅,甚至经常被锁在家里,就怕棒槌在外面受人欺负。
可怜的娃儿,这几天刚刚过上了点舒心日子,每天能吃饱穿舒坦,始终跟随着母亲。还能在陈家院子里跟两只小狗一起撒欢儿,大家都喜欢他,王老爷子更是经常带他在身边,时不时的摸摸他的“萝卜头”,让他很欢喜。
后面还等着卖藤蔓的村民。也“哄”的热闹开了。
都是成年人,断没有支持一个大汉子出手殴打一个小孩子的道理,何况这陈大海在村子里的名声也实在不咋地,前段时间跟陈大川闹腾的还不算难看吗?
“大海你还真得去手?欺负人家寡妇连天的不敢找你理论是吧?有本事你正大光明的摊开来卖,别藏着腌臜主意,还耽误大家伙儿的买卖!”
“就是!没听到王大叔说不收你家的藤蔓了?赶紧的,拉回去烧火去吧,该我家卖了!王大叔你瞧。捆捆儿都是十斤,我在家秤好的,根根儿干松着呢!”
可是在家里受宠逞威风惯了的陈大海。怎么可能就这么灰溜溜儿的推车回去?就算是以老实憨厚出名的陈大江,也希望就此息事宁人,赶紧卖出钱来再走才算不冤。
“大海他——就是一时失手,跟小孩儿逗闷子,下手没了轻重……”,陈大江在解释。并换了笑脸看向王老爷子:“王叔您看,这两捆没晾干的。就算一捆的钱好了,接下的。都是我亲手打理的,藤蔓长,又白细。”
在很多成年人的心里,是根本不在意一个小孩子的感受的,陈大江更是绝对想不到,这件事应该求得的是小棒槌的原谅。
在同龄人之中经常被欺负的男娃儿,就连哭泣起来都是极度压抑的,最初的“哇——”声之后,就能够自己控制住声音的高度了……
他已经习惯了,他不想让母亲听到动静的,那个苦难的妇人,每次他在外面受了气,都要在半夜里流眼泪……
不过,“受害人”可以习惯被欺负,可是另一个最近越发助长了脾气的小孩子则受不了这个。
一枚小炮弹一般的身影冲进藤蔓堆儿,随手抽了一根细长的枝条,“啪啪啪——”,向上挥舞着,目标直指陈大海那张还算英俊的“二皮脸”。
她的手劲儿不大,造不成多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依然觉得过瘾,从脚底板往上喷涌着对暴力的渴望。
曾经,这闺女口不能言脚不能走,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王氏受委屈,看着姐姐们被打骂挨饿,承受着陈老太太的两次残忍加害……
现在不同了,小姑娘张嘴能吵架,落地能跑跳,双手还能抓了武器打人呢!
上辈子怎么就不知道享受这种面对面争斗的感觉呢?即便是挨上几下还击,那滋味儿都惬意的很!
陈大海的还击完全出自于身体本能,思想上他也不想的,倒不是忌讳这是自家亲侄女,他忌讳的是这鬼灵精的侄女跟蛇大仙有关系,跟银钱的发放有关系呢!
但是被藤蔓枝条抽脸,也不是大老爷儿们能承受的侮辱,这厮没挨几下,就一把扯住了枝条,轻轻一带,屁大的亲侄女,就顺利扑倒在地……
局势有些乱,又一枚小炮弹发射了!
棒槌的脑袋瓜儿可不是棒槌,顶在陈大海肚子上也有些威力,何况这娃儿拼了命,两只鸡爪子般的小手指头,直接伸进了陈大海的大褂里面,手指甲掐入“吹弹可破”的嫩肌肤……
只要队友不是“猪”,害怕对手是“神”吗?
从地上翻身而起的阿珠,再次抽了一根藤蔓枝条,这妞儿性子够犟的,目标还是陈大海那张“俊脸”……
王老爷子也不能干站着啊,哪有打架让孩子冲前面的?他手里也没有称心的“兵器”,就一个钱褡裢缝的结结实实的,那就它吧!
前面的主干线上有俩小的占据着,王老爷子转到敌人后方,举起钱褡裢就往背上砸,铜钱哗啦哗啦的响个不停。
“叫你没出息!打孩子!敢打我家孩子!”
可惜啊,王老爷子没过几下瘾,老腰就被陈大江抱住了,连带的,钱褡裢也馈赠了陈大江两下。
后面的村民也加入战场帮倒忙,主屋里做活儿的四名员工也终于觉得不对劲儿,全都撒丫子跑出来了……
还有关键看家神物呢?两只小狗正玩命的跟在黄金蟒后面连跑带滚儿。
今儿天儿好,蛇大仙心情愉悦,于是青天白日的带着俩狗徒弟跑后山上耍去了,现在嘴里还叼着一只不断扭动身子的小野猪呢!
这厮进了院子,身子还可疑的抖颤了几下,就跟憋着笑一般。
“蛇大仙——蛇大仙回来啦!”
有那眼尖的村民,赶紧通报大家,没办法,小黄同学其实已经尽量低调了,奈何村民们每次见到都还要一惊一乍。
在小黄手里吃过大亏得过大教训的陈大海一下子就怂了,尽管之前他也没捞着啥便宜,此刻立即举起双手投降:“大仙饶命!我——都是闹着玩儿的——”。
可身前的两个小祖宗不是闹着玩儿的啊!陈大海觉得肚皮都要被掐出窟窿来了……
阿珠也累得不轻,周围的干扰忒多,想用这副小胳膊瞄准目标抽打可费劲儿了,到现在都没凑够五道血印儿。
看到小黄叼着的东西,手里的武器立马丢掉,转身就奔着新目标跑去,浑然不理会小脸上沾染的尘土,还有一道鼻血——被摔蹭的——
“好小黄!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早想养一堆野猪仔儿了!”
蛔虫是什么灵异物种?还能生存在主人的肚子里面?
还有啊——小主人想要一堆儿野猪仔儿,这要到哪里去寻来?
小黄很郁闷,脑袋伸到阿珠跟前儿献礼,等王家老爷子摁住了那只猪仔儿,尾巴却拐了个直弯儿,冲着陈大海的方向甩去……
“大——大仙饶命——”,陈氏兄弟相互搀扶着往外跑,实在是怕了这鬼东西,一旦被缠住,那下场可就跟上次那几个人贩子一样尸骨分家啦!
小主人还在絮叨呢:“野猪通常不可能就下一只仔儿,小黄你还是别玩了,把那一家子都捉来才是正理儿——”。
这不是在帮着您出气吗?黄金蟒的尾巴尖儿完成了小主人没完成的第五道血印子,才算放过了一张脸“姹紫嫣红”的陈大海,委委屈屈的又出了院子……
偶尔震慑一下,那就能撑不少时日,陈家兄弟再也没脸继续销售藤蔓,当大哥的把弟弟放上地拉车,就摞在还没来得及出手的藤蔓堆儿上,一路滴滴答答着水痕,狼狈逃窜。
你问为啥有水痕?不就抽了几下脸掐了几把肚皮吗?嘿嘿,吓尿了呗!
棒槌娘又抱着儿子流眼泪了,可惜这次小棒槌根本没心情陪着母亲伤心:“娘——别哭了!我没受欺负,小东家帮着我打回去了——”。
这个内向的娃子也会扯开喉咙说话了:“小东家,那野猪给我喂吧,我会打猪草!”
正文、第一百零八章 改变
陈阿珠同学,就此身后多了个半大不小的“尾巴”,小棒槌一战成名,据说,陈大海脸上的伤倒还无碍,肚皮上的几个血窟窿虽小,却迟迟合不上口子,小嘴儿似的张着,渗血水淌黄脓,就跟马克思著称的“资本”来到这个世界上似的……
江氏跟陈老太太很是冲着棒槌家发了几次横劲儿,就差推倒房子拆院墙那一步了,她们的火气没办法找兑阿珠,蛇大仙的厉害也轻易不敢碰,只能多冲击几次孤儿寡母。
不过,这一次,棒槌娘竟然没被威吓的又哭又求饶,母子俩从上一战中吸取了经验,只要跟陈家婆媳对上脸,那就晃膀子上前对打,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半个子儿的医药钱也不给……
陈家庄最近还真没人闲着来看热闹,有那时间,不如去地里头多刨点儿藤蔓,略微一捆,就可能换来一个清脆脆鲜亮亮的铜板,不比欣赏妇人们抓脸挠头叫骂连天的心里踏实?
有勤快的人家,全家人昼夜不休马不停蹄地割刨晾晒给藤蔓扒皮,竟然已经卖到了一两银子,这是什么概念?在当前镇衙门已经通知免收一年的租税之后,这些钱杠杠的都可以留在自家吃喝嚼用……
从收购的第一天算,这才过去了十几天的时间,再坚持坚持,就足以抵挡原来一年的整收成。
现在,只要出了村往山那边看,就会发现,漫山遍野白亮亮的藤蔓,一垛垛有次序的摆放着。形成了一个以陈大川的宅院为中心的阵法,挺壮观的。
王老爷子往外数钱也数的手抽筋儿了,每天二大娘都会替阿珠兑换一箩筐的铜钱回来,全部由王老爷子过手送出去,换回漫山遍野的藤蔓……
“阿珠。咱还要再买多少藤蔓啊?这么多,够咱们家这几个师傅编一辈子的了。”
可是咱小世界里面存放的银两还有不少呢,阿珠不担心,小大人似的盘起二郎腿,差点儿没栽个跟头儿,只好讪讪的坐直身子。
“姥爷你没看到吗?好几家的地里都收割干净了。正往深处刨根儿呢,等咱再把藤蔓根儿收完,想买也买不到啥了。”
这是要把“宝贝祸害”给彻底斩草除根的架势啊!
为了鼓励深挖根儿除祸害,阿珠把藤蔓根儿的收购价格提高了一倍,两文钱十斤。连皮儿都不需要扒,爆晒干就行。
不是没有那心思活的,还琢磨干脆明年就不种地了,随便这藤蔓繁衍就好了,这家伙挣钱痛快呢!随便一收就是几百上千斤……
那就背离了阿珠的本意了,帮着村民抗灾,能顾住温饱,再让田地恢复明年的丰产状态。才是咱的目的。
更是镇子上两位“大佬儿”的出发点。
“这根儿,咱能做啥?编织家具也用不上啊!”王老爷子忧心忡忡,无比担心再过十几天。老伴儿闺女回来过孩子的满月时,会埋怨他。
“没事儿!用不上就烧火,正好省了咱冬日里还得专门砍柴禾。”
小豆丁说什么都有道理的很,老头子根本对抗不过,偏偏她掌着钱,动不动就抓出一把银锭子来晃花老头子的眼睛。
“别害怕!镇衙门的‘三老’大人跟李千总给咱买藤蔓用的。还有的剩呢!”
还有的剩,就好。王老爷子摸摸外孙女给自己颁发的工钱和奖金。心里还思谋着,万一小丫头干赔了。自己可以把这些银钱再还回去救急。
然后,每天忙碌热闹的宅院,开始渐渐清静了,陈家庄的村民是好样的,曾经以为毫无办法的藤蔓灾害,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做到了斩草除根,连每家地头儿地边儿蔓延出去的根须都没了影子,全倒换成了可以维持一年生计的铜板,听说,那么多铜板简直没地儿放,各家的炕洞子里连老鼠都没地儿去住了。
阿珠曾经建议过,要不然来找自己淘换成银子?个头儿小好放啊。
可惜,没有一家肯这么做的,陈家小闺女可精哩,想用一小块银锭子,换走自家满炕洞的铜板板儿,那自家睡觉前去数啥子过瘾?还能睡得着觉儿吗?
阿珠彻底服气了,不换就不换吧,反正,‘三老’跟李千总交给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多半儿,剩下的,就是等多几件成品家具出来,找地儿销售。
现在陈家庄的良田可回归良田的模样了,而且,经过了这一次的深挖刨根运动,略一收拾,满眼的井字田园更好看了,松软肥沃的土壤,预示着明年一定会有一个好收成。
就连陈家老宅儿那边的田地里,也都拾掇的干干净净,虽然,再没人见过陈家老宅儿的人去售卖过藤蔓。
嘿嘿,这事情心照不宣,陈老太太为此欠下了不少人情,都是委托的邻居们帮着卖掉的,王老爷子跟阿珠对此并不计较,谁送来了藤蔓都付钱。
变化最大的还得数棒槌母子,经过无数次的赤手肉搏,也夹杂着扫帚疙瘩跟擀面杖的交锋,菊花婶儿那张长期“挂彩儿”的脸上反而多了笑容,小棒槌的身子骨也没那么娇弱了,又能跑又能叫,即便小脸上被抽的满是手印子。
到最后,还是一文钱都没有赔付陈大海,棒槌娘还学会了高声跟陈家婆媳喝骂与撕打,并且,根据多次交锋的胜败概率,总结出的结论是:持平,没吃大亏。
何止没吃亏啊?占了大便宜了!谁整天吃饱了没事干陪着你娘儿俩锻炼身体和嗓门啊?还带培训骂人打架的。
棒槌娘发现,这个世界完全没那么可怕,小棒槌发现,被打和打人其实还挺有意思,娘儿俩终于敢挺着胸脯在村子里走路,大大方方跟邻居打招呼,再不是躲躲藏藏卑卑怯怯的“寡妇连天”倒霉相了。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陈家婆媳两个日日亲身教授的结果啊!
小黄被主人压迫着,果真陆续送回来了一个野猪家族,爷爷奶奶孙子孙女估计都齐了……
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在小世界又做了弊给重新复制出一个难辨真假的野猪群之后,单凭一个小棒槌,就完不成打猪草喂猪的任务了。
后院的水池子又派上了大用场,野猪跟母鸡群都指着这个池子喝水呢,最关键是喝了里面的水,那脾气就能收敛上几分,母鸡还看不明显,野猪们,可是都被喝成家猪般没出息了。
这就算是驯化成功,当阿珠看到一字排开的野猪群,全都吃饱喝足了在晒太阳,就觉得日子舒坦的不得了,对负责驯化工作的小黄,也是赞美有加。
“干得不错!我本来呢,是想安排你以后每天到山上放养这群野猪的,黄昏再带回来,这样不需要喂食,肉质还更鲜美,不过,时间上来不及了,娘和弟弟们要回来了,先给姥爷和小棒槌养着吧!”
传说中英明神武的“蛇大仙”,无声无息的把脑袋埋在尾巴下面,却原来,在主人的认知里,自己不但可以胜任人类的“保姆”工作,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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