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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回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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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我在什么地方?
我不是应该在异人馆里吗?为什么会在一片黑暗中?
……
“你这个凶手!把命还给我!!!”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请听我解释……
一双瘦骨嶙峋的惨白的手,一把掐上我的脖子。我喘不过气来了!!
好难受…… 

“啊~~~!!!”曲希瑞猛然睁开满是惊恐的蓝眸,定定地看着与自己的眼睛相同色调的天花板。
原来是梦!自己还在异人馆的卧室里。
转过僵硬的头颈,看了看凯臣专门为自己制作的闹钟,才凌晨两点多。
慢慢坐起身,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冰冷颤抖得如风中残叶的身体,整个人蜷缩在床铺的一角。 
明明累得要命,可为什么,一点睡意都没有呢?那怕是昏过去也好,意识干嘛这么清醒!!刚才的梦境清晰地在脑海里回荡,恐惧、无助在满房间地回荡着。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不!!不是!!不要!!”希瑞捂着耳朵冲出房门,冲向旁边的房间。
“令扬!!”猛地打开旁边房间的门,里面空空荡荡的。
希瑞呆呆地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是啊!没有人在!不会有人在的!!令扬他,已经离开五年了。
当然,以农也不在,凯臣也不在,君凡也不在,烈也不在。谁都不在,只有他,只有希瑞自己。自己一个人。
沿着墙壁滑坐下来,孤独和寂寞像洪水一样将希瑞整个的吞没。令扬……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真的好想你……“呜……”终于忍不住将脸埋进掌心哭出了声。 
五年了。从刚开始的疯狂寻找,到后来的放弃回国,如果不是烈他们的陪伴,恐怕自己早就崩溃了。怕无时无刻的想念会让自己发疯,于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事业上。这种如同变相自虐的工作方式,唯一带来的,就是开创出医学界的新天地,成为其泰山北斗。
爸妈和舅舅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原来都只是在安慰我而已。五年不短吧,可想念却愈演愈烈。没办法,只有顺其自然。于是,丢开了一切,又独自一人搬回了异人馆。 
住回自己的房间,像大家都在时那样生活,煮六人份的食物,看拍下的以往过去,就这样生活在回忆里。可是……
在墙边坐到天亮,眼睛疼得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一定红肿得没法见人了。
随便抹了把脸,摇摇晃晃下了楼,把沉重的身体丢进客厅沙发,顺手打开了电视机。
“下面是连续报道:前不久由于医疗事故而导致病人死亡的世界级医师曲希瑞,目前仍然行踪不明,伊利斯公国也没有透露任何关于这位闯祸王子的消息。现在死者的家属还是逗留在医院中要求讨个说法。看样子他们会用法律的手段捍卫自己的权益。我们会继续关注此事!!………” 
原来,真的都推到自己身上了,真的变成这样了。是我的错吗?
如果我坚持用自己的治疗方案;如果我反抗到底,不听那些老头的话,不让那个所谓的后起之秀主刀;如果我能亲自主刀,哪怕只是站在一边,也许、也许那个病人就不会死了。是我害死他的吧!!
用大得吓人的力道狠狠地扯住自己的头发,消瘦的身体缩进宽大的沙发。死者家属那悲痛的神情如同一把把利剑,完完全全地插进心窝里,鲜血淋漓。
令扬……令扬……你在哪里……这个时候……我更加想你……如果你现在在的话,我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好不容易有力气按下接听键,父亲微怒的声音立刻直达脆弱的耳膜:“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国面对多大的压力?你至少要回来交代一下吧!!喂??瑞,你有没有在听啊??喂……” 
厌恶地拔掉手机的电板,将它丢进垃圾箱中。也许我真的应该有所交代了吧!昏昏沉沉地向大门移动,目的只有一个去医院,做交代。
计程车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希瑞一踏出车门,立刻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包围得水泄不通。  
  “曲希瑞先生,你现在出现是来赎罪的吗?”
“你对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给你的伊利斯公国带来什么吗?”
…… 
此起彼伏的闪光灯,晃得希瑞头疼,下意识地抬手遮住原本已相当红肿的眼睛。周围陌生的气息,以及陌生肢体之间的推挤,更让希瑞感到一阵阵的反胃。
忽然,自己的左脸被大力地扇向一边,打得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希瑞捂着脸错愕地望着眼前一个凶恶的妇人。她们,是死者的家属!?
“把儿子还给我!你这个凶手!!”妇人在周围人的搀扶下,哭得撕心裂肺。
你这个凶手!把命还给我!!!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可怕的梦境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希瑞拨开人群冲了出去。
不是的!!不是的!!希瑞在街上狂奔,泪水糊住了双眼。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 
希瑞在一条昏暗的巷子里停了下来,靠坐在冰冷的墙角。为什么要辩解?自己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吗?所以,干嘛还要费唇舌去辩解?什么都无所谓!!就算现在死了,也无所谓啊!!希瑞抬头看着灰蒙蒙的阴冷天空,扯出一个凄然的浅笑。令扬,你走了,我的心也死了,所以,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喂,你们看。……看样子,我们今晚可以不愁了!!”一个痞子样的声音响起。
“对啊对啊!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有钱。”周围响起更多龌龊的声音。
要钱是吧?希瑞将口袋里的钱包整个丢过来后,就撇过头去,不去搭理那些地痞流氓。
“喂!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们是吧!!兄弟们,教训他!!”
十来个小青年一拥而上,对希瑞拳脚相加。
为什么身上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为什么不再用力一点?为什么我只感觉到心在流血?嘴里腥腥甜甜的,意识很模糊,是快死的感觉吧!!
“老大,这家伙怎么对我们的拳打脚踢一点反应都没有?该不会死了吧!”
“……”那个被叫做老大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以被一道银光拖了出去,重重地撞上了墙壁。在其余小喽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银光再次闪动。一瞬间,所有人的手,只剩下手掌,十个手指已被齐齐地斩了下来。惨叫声刹那响彻天空。 
“呵呵呵呵~~~~~~”如死神般寒冷的笑声荡漾开来,“居然用你们这些人渣的脏手碰我们家的小孩,我要了你们的手指真是便宜你们了。还不快滚!!”
没看清楚来人,那些地痞流氓已经吓得连滚带爬地冲出小巷。
修长的身形从暗处走了出来,俊俏的青年在希瑞身边蹲了下来,漆黑的星眸满是心疼。“对不起,希瑞!”轻轻地搂住希瑞满是伤痕的微凉的身体,青年的眼泪夺眶而出。
是谁……这样熟悉的气息……令扬……你回来……
希瑞努力得想看清楚,可视线始终无法聚焦,意识几经挣扎,终于还是被拉入浓浓黑暗中。 
  “令扬!!”又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希瑞突然的起身,扯动了满身的伤口,好痛!! 
这里是……异人馆!?自己的房间!?我是怎么回来的??
等一下!好像那时有个人!!是……令扬?
“令扬!”完全顾不得满身的绷带和疲软的身体,希瑞一跃而起,冲出了房间。
“令扬!!令扬!!”慌乱地四处寻找着那梦中的身影,希瑞一个不察,居然从二楼的楼梯口直接摔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一楼的地毯上。这一幕,完完全全地落入了刚从门外冲进来的南宫烈、雷君凡、安凯臣和向以农他们的眼里。
“希瑞!!”惊叫着扑上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仍在挣扎着四处张望的人儿,安置到一旁的沙发上。
“令扬!!烈!!是令扬!!一定是他带我回来的!!是令扬!!烈,快把令扬找回来!!”希瑞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扯住烈的衣服,不停地叫着。 
“希瑞!!冷静一点!!你一定是做梦了!!令扬离开我们已经五年了!!”以农和凯臣一起搂住狂乱的希瑞,心痛不已。
“不是的!!不是做梦!!真的是令扬回来了,我明明看见他了,他还给我包扎。他一定还在这里,我们快去找他啊!!……”话还没说完,已被君凡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君、君凡……”终于被迫安静下来的希瑞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死党,“你、你们不相信我?连你们也不相信我?”刹那间,泪水如同破碎的珠子接二连三地滴落下来。 
“不!不是!!我们相信你!!”南宫烈接收到同伴们拜托的眼光,主动承担起安慰大使一职,“瑞,别这样,我们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轻轻拭去希瑞脸上的泪珠,将他揽入自己的怀中,“那个家伙为了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而存心躲着我们。不过我总有这样的感觉,那个家伙一直都在某个角落笑我们。这是不是应该说明他还关心我们吧!”忽然,烈觉得自己都不确定了。他还关心我们?真的可以这么想吗?既然关心,又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这么离开了呢?想着想着,自己的眼眶也刺痛起来,赶忙低下头,不让怀里的希瑞看见,却没逃其他人的眼睛。 
“烈……希瑞……”解开希瑞穴道的雷君凡也红着眼睛上前,紧紧抱住自家死党,紧接着是以农、凯臣,最后五个人拥抱在一起,彼此给彼此久违的温暖与安慰。
“谢谢。”良久,希瑞先抬起头来,扯出一个让大家稍稍能放点心的笑容。
“瑞,说客套话还不如给我点吃的,我好饿哦!!”以农最先忍不住露出馋鬼本性。
“是啊,希瑞。以农那家伙已经垂涎好久好久……”安凯臣夸张地拖着长音损以农,当即引来以农的不满:“死凯臣,难道你自己不是吗!!”
知道伙伴们的良苦用心,希瑞窝心地笑了,没有犹豫地向厨房走去。
“希瑞,你的身体……”烈担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不用担心,这些只是皮外伤,用我自己特制的药膏连疤都不会留下一点的。”希瑞回头报以一个安心的微笑后,转向君凡,“君凡,去调酒!如果让我发现你的手艺退步了,呵呵~~~~我就把你收藏的酒全部拿来做药引,省得浪费!!”“你敢!!”君凡微笑着捏碎了面前的一只茶杯。
酒足饭饱后,大家拉着希瑞围坐了下来。看着希瑞难得满足的浅浅笑意,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瑞,”在与大家对望良久后,烈掏出口袋里的报纸,“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相信你帮助你的!!”
当看清楚报纸上的内容后,希瑞脸上的笑容还是隐去了。“你们知道了。” 
“我们才不会相信这些狗屁报纸的什么狗屁报道呢!!瑞,我们只相信你说的。”以农对着报纸的内容暴跳。
“你的能力我们最清楚。什么事故!如果你的医术那么容易会出错,我们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凯臣也在一旁发话。
“到底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详细说给我们听一听,也许其中有什么隐情。”君凡冷静分析着。
“……”希瑞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心情,才慢慢地开口。“其实,那个病人原来的确是由我主刀的。那天,医学协会的人忽然把我找去,说是有个特殊病人需要我主刀。因为父亲事先和我打过招呼,所以我也没有犹豫就去了。可是……” 
“可是?”
“可是就在我拟出了治疗方案,准备进行手术时,那些医学会的老头忽然跟我说,让我过去,其实只是让我观看手术过程,真正主刀的是一个所谓的后起之秀。因为顾及到父亲,所以我勉强答应了。可是在手术过程中,那个家伙的方案出现重大错误,当我冲进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也许,真的是我的错。如果能由我来主刀,那个病人就不会死了。也许报道没有错,是我害死他的。”把脸深深地埋进掌心,不住颤抖的双肩显示其主人内心痛苦的煎熬,希瑞脆弱的样子让大家感到揪心的疼。烈伸手将希瑞消瘦的身体揽进怀里,温柔地抚着他的背,给予他自己的力量和温暖。 
“这很奇怪啊!”君凡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说好是希瑞主刀的,怎么临时换人?而且是在希瑞拟好治疗方案准备手术的时候。就好像是事先就知道会出事,还故意找希瑞当替罪羊。”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以农也在一旁嚷嚷,“这根本就不是希瑞的错嘛!希瑞你没必要自责的。”
“对啊,希瑞!一定是他们算计你。你千万别上当啊!”凯臣也急急地发表意见,希望平复希瑞无中生有的罪恶感。
烈轻轻地捧起希瑞明显苍白的脸,望进那双足以溺毙所有人的如海洋般深幽的蓝眸:“瑞,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在我们调查出真相之前,你要答应我们,不能胡思乱想,不能做会让你自己陷入危险的举动,要相信我们,相信你自己。现在,先好好休息,我们也会留在这里陪你,直到一切都过去,好吗?” 
“嗯!”回望着烈,希瑞感受到了五年前失去的温暖,驱走了每日每夜无止尽的寒冷与寂寞。虽然并无睡意,他还是乖乖地上楼休息去了。
直到希瑞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众人才拉回视线,进入正题。
“这件事实在可疑。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凯臣皱起好看的眉,君凡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以农则压低声音:“一定是那些医学协会的老头搞鬼。虽然平时希瑞喜欢整人,可正经事上却善良到把什么过错都会揽上身,就因为这样中了人家的圈套。恐怕连曲伯伯都被骗了呢!!” 
烈拨弄了一会手中的扑克,又埋头思索了一会,才开口:“这件事有问题是肯定的,现在关键是还希瑞清白。那几个医学协会的老头一定要调查。”
“还有那个什么后起之秀!!”
“对对对!!那个死了的病人也要调查!!”  
  像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已经多长时间了?眼睛失焦地望着天花板,那是蓝色的,就像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会是蓝色的?还不是那个家伙说漂亮啦,和他好相配之类的恶心吧啦的话。可是他忘了吧,蓝色可是忧郁的色彩,特别是现在,仿佛连呼吸和心跳都那么忧郁。 
潜意识中似乎很排斥睡觉,原来总是做令扬离去的梦就已经把自己折磨得够呛,在加上现在又会梦到那个死去的病人,这样下去,精神病医院一定会多一张床位,而报纸上也会再多一条娱乐消息了。烈他们应该睡在他们自己的房间吧,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呢?
好像听到敲门声,是错觉吧。希瑞翻个身不加理会。
“希瑞,我知道你没睡着,开门吧!”真的是烈在敲门。希瑞知道又是烈的第六感起的作用,无奈起身打开了房门。
“我知道你没我陪就睡不着,所以我特地来陪你啊!”烈趁着希瑞发愣的空挡走进房间。 
“我们那么久没见,我很想你,所以和烈一起过来了。”凯臣紧跟在烈的身后进了房间。
“瑞瑞,我怕你在他们两个的骚扰下明天早上会赖床,让我饿肚子,所以我要过来负责明早叫你起床!!”以农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在希瑞还没来得及反驳时闪进房间。
君凡没说一句话,只是挑挑英气十足的眉毛,摆出一副“他们都进去了,你敢不让我进去就试试看”的表情。希瑞咽咽口水,心中权衡了一番,还是决定侧身让君凡进来。
“你们不去好好睡觉,都跑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希瑞无力地看着大大咧咧霸占自己巢穴的四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不住地叹气,“连睡觉都要别人陪。四位小朋友,你们今年几岁啦?”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大力地拉着跌进床铺,正好躺在他们四人的中间。 
“喂!!你们……”
“瑞瑞,人家想陪你睡啊!!难道你想自己一个人失眠,不想人家陪你啊!!”以农紧紧搂住希瑞的腰不停地撒娇。
“希瑞不觉得这样很舒服吗?我们以前不是经常这样一起睡的吗?那时可不见你有那么多抱怨的!!”凯臣翻翻身。那个架势,想让他离开希瑞的床,下辈子吧!!
“瑞,有我们在旁边,你可以睡得安心,不会东想西想啊!”烈拉着希瑞的手,温柔的嗓音如春风拂过希瑞的耳膜,给了他莫名的平静与舒心。
“希瑞,你可别睡相太差,半夜三更把我们踢下床。”君凡晃晃手指,一副“你敢就尝尝我的点穴功”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们要睡就睡吧!!这么多废话!!”语气恶劣,可掩饰不住满脸的笑意。在熟悉气息的包围下,希瑞沉稳地开始了长久以来的第一个好眠。
窗外,月光皎洁。树影间,修长俊秀的身影在月光的沐浴下显得更加清丽。如子夜般的星眸温柔地看着窗内,好听的声音如流动的音符缓缓逸出:“有烈他们在,我就可以稍稍安点心了。你们心里的感觉我很清楚,可是……瑞,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累死人啦!!”向以农冲进异人馆,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无视茶杯主人杀人的眼神,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顺便长长呼出口气。 
“死农,如果你说不出一点建设性的话来,我就要你好看!!”茶杯的主人安凯臣咬牙切齿,手中改造过的左轮手枪不停地晃动。
“呵呵~~~”以农小心翼翼地放下茶杯,“外面的风声……还是一样,法院、死者家属、伊利斯公国几路人马都在找希瑞。不过他们都没料到希瑞会住回异人馆,所以暂时还不用担心。”
“没创意!!”凯臣手一抬,以农身后的墙壁立刻花花绿绿的。
“可恶!!”狠狠地砸了电脑键盘,雷君凡痛苦地低下头,吓得凯臣连连解释:“君凡别生气,我已经把子弹换回成油漆了。绝对没有破坏墙面!”
“为什么查不出来??为什么??”君凡的双手紧握成拳。原来,他在为没办法查出那个医学协会真正的背景而懊恼不已。这时,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抚上他的肩,轻柔地按摩他颈边僵硬的肌肉。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他舒服得叹气。
“君凡,没关系的,不用太在意。”手的主人如是说。
“瑞!”不赞同地转过身去,望向那张恬静的笑脸,看进那片幽深的海洋,“我们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所以你也别放弃好吗?”
  “好了好了。你一定是饿了,才没办法查出来的。先来吃饭吧。”希瑞巧妙地将大家的注意力从调查上转移开。
“太棒了!!”四个饿鬼投胎的家伙争先恐后地冲进餐厅,抢夺有利地位。
忽然,异人馆的大门砰地打开,伊藤忍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自从五年前令扬离开后,忍就再也没在他们面前出现过。
“你们果然都回到这儿来了。那最好。”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递到希瑞面前。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原来我的事已经完全国际化啦!”希瑞颓废却假装轻松的语气让包括忍在内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不过没想到忍也会关心这种事。”
“谁说我过来是为了你!我是想这种时候令扬极有可能会回来。”禁忌的名字脱口而出,连忍也不由的一阵窒息。因为他明显看到,在场的每个人都僵在当场,尤其是希瑞,整张俊脸惨白惨白的。
忍有点后悔了。令扬在的时候,他是真的讨厌这五个碍眼的“小偷”,因为他们趁他不在时,夺走了他的光。五年前,令扬刚失踪的时候,他曾经和他们狠狠地打了一架。那一次,他们赤手空拳卯足了劲地往死里打,就像是在用别人的手惩罚自己一样。在精疲力竭时,希瑞忽然扑倒他,流着泪问他为什么哭,他才赫然发现,原来自己和他们一样,早已是泪流满面了。最后,六人哭着紧紧依偎在一起,因为只有那样,才不会感觉到孤独。
后来,东邦集体失踪。五年来,忍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任何一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起那次打架,忍总会忽然间觉得,他们五个也不是那么讨厌。希瑞和烈总是温柔地笑着;以农虽然总和自己作对,可心肠不错;君凡和凯臣与自己一样话不多,但也从不伤害别人。最重要的是,原来他们身上有和自己一样的气息……孤独的味道。
前几天,偶然在耀司的案头看到报纸上的报道,着实吓了一跳。希瑞会医死病人??就连他这个这么讨厌他们的人都不相信。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对了,令扬很重视他们,这次希瑞的事,也许能把他引出来。
于是,忍抱着侥幸的心理来异人馆碰碰运气,没想到他们真的全回到了这里。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以农还是老样子,“那个家伙连影子都没有露过!他根本就对我们不屑一顾!伊藤忍,劝你赶快忘记他吧!!”
“伊藤忍。”一旁擦拭枪支的凯臣也出声了,“如果你是来帮希瑞的,那就请坐。如果你只是来质问我们那个该死的家伙在哪儿的,大门你应该知道在哪里吧!我们不送!!”
“忍,”希瑞忽然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一定还没吃东西吧!一起吃吧,我煮了很多!”
“瑞!!”以农先反应过来,“你要留他吃饭?”
“人多一点会更热闹!”希瑞这样解释着走进厨房,不一会儿搬出了六人份的美食。
看着伙伴们像被后妈虐待没饭吃的小孩一样扑向他做的食物,希瑞的心情好转起来,拉起忍的手笑着说:“忍,快点过来!不然待会就没你的份了!”
顺从地任由希瑞拉着坐到桌旁,忍还是感觉到希瑞手心的冰凉。记得以前自己受了点小伤,在令扬的“强烈要求”的攻势下,这个东邦的专用医师才带着满脸的不甘愿为自己清理伤口。虽然他故意对自己找点小碴,上药时故意弄得很疼,可是他的药真的很有效,三天伤口就结痂愈合了。自己还记得,那时他的手,明明是暖暖的。  
  被滑进喉间的甜润拉回了游离的思绪,忍发现希瑞的手艺居然进步了,让他忍不住地想吃第二口、第三口……
“瑞,”以农塞得满满的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怎么你学会了烈的第六感了?你怎么知道伊藤忍会来,还特地做六人份的饭菜?”
“……”
“瑞?”在没有得到回答,大家都抬起头,看向低着头“努力”往嘴里扒饭的希瑞。
“希瑞?”
“……没事……我每天都这样做的……”
每天都做六人份的饭菜??大家已经可以想像到希瑞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餐厅,一个人摆放六人份的餐具,一个人孤零零地边回忆边吃饭,最后再一个人收拾六人份的餐具……如此的场景,每个人的心都揪痛起来。“瑞……”
“你们怎么都不吃了?”希瑞抬头,想给大家一个让人放心的微笑,可是微扬的嘴角却带落了眼角的泪。“啊……对不起……”希瑞慌张地抹着泪逃回房间,紧随其后的是红了眼睛的同伴们。转眼间,餐厅里只剩下冷着脸的伊藤忍了。
该死!!心好痛哦!!原来他们和自己一样,被令扬伤得很重。看到希瑞眼角的泪,忍可以感觉到希瑞的心在流血。……不!!是他们每个人的心在流血!!令扬,那么重视他们的令扬,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猛然甩头,甩去脑中杂乱的思绪,忍摸出手机:“耀司,给我联络美国分部,暗中严密保护异人馆,不许任何人靠近。特别要注意的是和曲希瑞事件有关的人,还有媒体。……别管为什么,照做就是了。”
潜意识地发出一连串的命令。令扬不在,就由自己来保管他在乎的东西吧!!

睡在异人馆的客房里,却怎么也睡不着。隐隐约约都能嗅到令扬的气息。真该死,早知道还是去睡酒店算了。
忍皱着眉踱出房间,想到客厅坐坐。才下了楼,就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打开大门出去了。那个侧脸是……曲希瑞!?这么晚了,他一个人要去哪里?忍下意识地跟了出去。
寒着脸跟在希瑞身后,忍惊讶地发现他进了附近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超市,几分钟后又拎着一袋东西出来。“搞什么啊!!什么东西要这么晚出来买啊??”忍不由地抱怨。
就在希瑞正准备穿过无人的马路时,忽然从拐角处高速驶出一辆轿车,笔直朝希瑞撞了过去。
“小心!!”忍冲了过去将希瑞扑开,险险地躲过第一波撞击。然而那车明显是冲着希瑞来的,因为它掉转车头,再次朝忍和希瑞撞了过来。
回过神来的希瑞迅速抽出口袋里的手术刀,准确无误地射入轿车轮胎。失去控制的轿车撞上路边的护栏停了下来。忍见已解决,连忙打手势,让在暗中正准备现身的手下退回去不要出来,以免被希瑞看到。然后转向希瑞:“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希瑞朝救了自己的忍微微一笑,“你也没受伤吧?”
看到忍点头,希瑞转身走向轿车。忍急忙跟了上去。
拉开车门,一个长得过目即忘的大叔从车里倒了出来,发出震耳欲聋的打呼声。
“睡得这么死也能驾车!?”忍惊呼。
“不,不是。他刚才被催眠了。”就算不检查,希瑞也立刻看出此人与众不同的症状。
“催眠!?”忍更为惊讶。
重新拎起落在一旁的购物袋,希瑞还是像没事一样朝忍笑笑:“回去吧!!”
暗暗为希瑞的满不在乎皱眉,忍一言不发地跟着希瑞走回异人馆。
冷着脸在异人馆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冷着脸看着希瑞在厨房里忙碌着,忍始终猜不透,希瑞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五年前,希瑞的所有心思,都能完完全全地表现在脸上。喜欢,讨厌;开心,难过,所有的情绪,都能从那双明亮的蓝眼中看见。可是现在,暗淡的双眸,似乎看不出一点波澜。五年,居然能让人有如此的转变。
“喝杯热鲜奶吧,能帮助你入睡。”
柔柔的声音穿过忍的耳膜,将忍的思绪拉回。忍这才发现,淡淡的奶香已经充满了整个客厅。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忍轻轻嘬了口鲜奶,温热盈满唇齿。
“因为我也睡不着,所以去买点鲜奶回来。”希瑞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片药片放进自己的杯子里。
“你吃什么药?”曲希瑞生病了吗?
  “自己制的安眠药。”希瑞还是回答得平平淡淡的。
“安眠药!?”忍差点跳起来。
“不用担心,我自己研制的药对我的身体没有一点作用。这些只是给我点心理作用而已。”希瑞仍然像在述说着别人的事一样。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样的态度说你自己的事啊!!还有刚才被袭击的事,你不理会吗!!”忍实在受不了希瑞这种几乎自我放逐的态度,忍不住怒吼出声。在看到希瑞眼中的一丝诧异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
“没关系。……谢谢你,忍……我们,是朋友吧!”
“朋友!?”忍皱了皱眉,没再出声。
“你们两个不睡觉坐在客厅里干什么啊?”以农、凯臣、烈和君凡四人揉着眼睛走下来,看来他们也睡得不太安稳,一点声音就能把他们吵醒。
“啊~~~~~希瑞居然单独给伊藤忍泡鲜奶喝!!”当他们看清楚客厅里的情景时,纷纷不满地吵嚷起来,逼得希瑞不得不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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