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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辞倾国之含羞令-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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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美、美人啊!!
雖然剛從水裏撈出來,濕淋淋的有點狼狽,
但美人畢竟是美人,連狼狽也狼狽得別有風情。
決定了,就是這個美人兒。
嗯,雖說年齡好像大了那麼一點點,
個頭高了那麼一點點,身體重了那麼一點點……
耶?竟然是個男的?
男、男的,嗚……洠мk法,既然都愛上了,
也只能將就將就了。
可問睿签ぉろn修……為什麼他是韓修?……
嗚……他不想愛上自己的舅舅啊!
“高丽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究竟在酒里下了什么!”哗啦一声,桌上的杯盘酒肴被悉数扫到地上,韩修勉强撑着桌面,眼看人就要倒了下去。
坐在对面的高丽王一改往日卑谦的嘴脸,得意地放声大笑:“韩修韩大将军,孤王等着今天可是等了好几年了!”说着,伸手托起韩修的下颌,口中啧啧有声:“谁能想到,在战场上骁勇善战,令我军闻风丧胆的‘鬼面将军’在面具下竟是如此的美人儿呢。不过你得感激你的容貌,若非当年孤王去向你们中原皇帝进贡无意中见到你一面,今日这酒里下的可就是穿肠毒药了。”韩修手足酥软,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丽王自己的铜制面具除下。“怎么样,这药厉害吧。这可是极其名贵的药喔,你现在是不是浑身酥软,使不出一点劲来?没关系,只要你乖乖地让孤王好好疼爱你一次,你的药性就会解开了。当然,我还要把你的手筋脚筋挑断,让我们勇猛的虎贲大将军,威震天下的靖远侯成为我高丽王怀中温柔的小猫。”
冷汗一滴滴从韩修的额头流下,焦灼的热浪在他的体内四处流窜,韩修抬起修长英挺的双眉,咬牙切齿地从唇边挤出两个字:“卑鄙!”
高丽王不以为忤,反而得意洋洋地伸手开始解韩修的战袍,见韩修满面潮红,身体摇摇欲坠,浑身散发出致命的媚态,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亲吻起来。韩修只觉得一股刺骨寒流从脚底直冲脑门,眼前一阵眩晕,几欲作呕。高丽王伸手解开韩修高束的发髻,让他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披于腰际,一双贼手不老实地探入了韩修的内衣中。韩修又急又气,心中暗暗后悔不该被高丽王假借谈判求和诓到这里,因见高丽王只带四五个随从,过于大意轻敌,反而遭了他的暗算。见周围半天没有动静,只怕自己带来的三十六个侍从皆已遭了高丽王的毒手,若自己真得遭到高丽王的侮辱,非但无颜苟活于世上,还会被高丽王借机大作文章,动摇边关军心。
韩修双目赤红,强运起体内真气,一掌将高丽王打离三步之外,身体摇摇晃晃抢到舱门口,手刚刚触到门栓,身体便被压倒在地。
“美人儿,想到哪里去呀。刚刚一掌就好象在给孤王捶背一般,半分力气也没有,你不是号称军中第一高手的么?怎么,韩将军当真舍不得孤王,要孤留着体力好好爱你么。”高丽王涎着脸,欣赏着韩修在自己身下不住喘息的娇态,却没注意到他的手慢慢摸向靴中。
“你,你是在……自、寻、死、路!”韩修使出浑身力量,将手中匕首刺向高丽王,随后使劲一搅。随着一声惨叫,灼热的鲜血喷溅到韩修的身上,脸上,高丽王满脸惊疑,手捂胸口,倒在一边。也顾不得检视高丽王的生死,韩修支起身体,冲出舱门之外。
耳听高丽人声渐进,韩修挺直身体,傲视四周:“我韩修,纵使一死也断断不能受你等卑劣小人的侮辱,苍天为证,若韩修有幸不死,必誓灭高丽,以血今日之耻!”说完,纵身跃入奔腾的江中。
樱雾轩内,地上黑压压跪了一大片,武帝李朝旭阴沉着脸,望着下面战战兢兢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们。
“啪”地一声,李朝旭拍案而起,跪着的人们吓得机凌凌打个冷战。“废物,真是一群废物,那么大的一个人看不好,竟然能让他溜了。现在可好,人跑了一个月,居然还是找不到,国家养你们这些废物又有何用!”跪着的众人缩着身子,脸几乎埋到了地下,只盼望盛怒中的皇帝不要看到自己。
“算了,干嘛对他们发那么大脾气呢!”夹着一丝异国语调,略显低沉的轻柔语音从门外传来,跪着的众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流樱……”朝旭起身,在门口相迎。
“你们都起来罢,我和陛下有事相商,你们各忙各的去,不要在此处滞留。”樱妃含笑一句话,让众人如蒙大赦,纷纷叩首,作鸟兽散。见人走得尽了,樱妃转身看着朝旭道:“你看你,跟他们发什么脾气呢?崇义的脾气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若想走,这宫里有谁能拦得住他!”
“我也知道如此,”朝旭皱着眉,“只是已经过了一个月,崇义还是音讯全无,叫人怎么放得下心来。他年纪有小,俗世险恶,怕不是他那点小聪明可以混过去的。”
“既知他年纪小,又为何急着让他成亲,害他逃婚逃得踪迹全无。”樱妃脸上似笑非笑,“你是怕他学他的哥哥们,让你李家无后么?”
“流樱!”朝旭一把将樱妃揽入怀中,“你尽想些有的没的,朕又怎会有那样的心思。你说崇义小,可你像他一般大时不也早成了我的人了吗?”
“啐,年纪一大把了,还是这么乱没正经的。”樱妃羞红了脸,转过头去索性不理会朝旭。“你那里可曾得了义儿的消息了么?”
“哼,一群废物!找了这么些天,竟连一点儿线索也没找到。”朝旭摇了摇头,崇义那个小鬼一向古灵精怪,要从茫茫人海中找到小狐狸一般的他着实得花些功夫,只是这功夫花得也未免太长了些。可见这些食君之禄的臣子们已闲得太久,是该好好整治一番了。
“我这儿可是有讯息了哦!”樱妃偷眼看看朝旭,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你倒猜猜看,他跑哪儿去了。”
“不是江南么?”朝旭惑然望着樱妃缓缓摇动的黔首。怪了,崇义明明留书出走,言称要往江南一游的呀,莫非……
“义儿给我们来了一招声东击西呢。”樱妃笑得灿若云霞,“要不是秀一放心不下,一路找了下去,我们现在还被他兜得团团转哩。”
“秀一?你是说长川秀一?想不到他那么冷冰冰的人,也如此关心崇义。你们东瀛武士寻迹追踪是一等的,有他出面相助,那朕就放心多了。”
樱妃掩口而笑道:“你当真以为他是担心崇义而出山的么,若非摩诃勒被崇义拐走,就是有十个崇义离宫,他也不会插手一下的。当日景之跑来告诉我说摩诃勒失踪时,我看秀一的脸都绿了,他一向冷静自持,这么失控的表情真是千年难遇呢。”
“他们两个呀……”朝旭微叹了口气,“耗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我都弄糊涂了。长川秀一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弟,你怎么也不帮帮他,反而总是帮着摩诃勒处处躲着他?”
“我哪有!”樱妃眨了眨无辜的美目,“虽说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可秀一也不能因为喜欢人家就用强的呀,而且我看摩诃勒被秀一折磨得实在可怜,一时同病相怜嘛,能帮忙的尽量帮忙了。”
“同病相怜?”朝旭剑眉一挑,“你是说我也日日折磨得你痛苦不堪喽……流樱……”说着,伸出双手作势要抱,樱妃咯咯笑着,转身避开。
“你不想知道崇义到哪里了么?”——成功转移注意力。
“他往北而去——”
“北?”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对,而且是直奔凤台。”
“凤台?!”朝旭的声音猛然拔高,“那里不是与高丽相接的边关么,他去那里做什么?”
“你忘了么?现在我们两国正在开战,皇上派了我朝第一骁将靖远侯……”不知为什么,李朝旭看着流樱的笑脸,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温柔的流樱何时有了这样的笑容。
“你不会是想说,崇义离家,是去找他了吧!”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韩修!义儿找韩修去了!”
“美人,美人,真是难得的美人啊!”李崇义蹲在船板上,色咪咪地看着躺在甲板上浑身湿淋淋昏迷不醒的人儿。上上品,简直和母妃有得拼,只可惜母妃有了父皇了。不知个性怎么样,会不会和景之一样可爱,只可惜景之有了四哥了。看她肌肤白皙,体态柔美,不知舞技琴艺如何,是否如七哥一般动人心魄,只可惜七哥有了九哥了……,呜!!为什么我喜欢的人心都不向着我呢?!
“殿下,殿下!当心一点,你的口水要落在人家脸上了。”唉,跟着这样的主人实在是有够丢脸。摩诃勒举目望了望头上的三尺青天,面具下的脸看不见一点情绪。恨啊!!每每一想起自己是如何被这个十六殿下设计的,摩诃勒就忍不住用眼睛死死盯住李崇义的脖子,恩,又白又细,如果一剑砍下去,血花飞舞……一定会很过瘾!手痒,不又自主地,摩诃勒的手握紧了腰际的剑柄。
“摩诃勒,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很美?唉,我出宫这么久了,今天好不容易才见到个可以称得上是美人的,不知道是不是跟你有得拼……”口水,口水,赶紧咽回去。“如果我把她收回宫中给我做妃子,你说……哎,你怎么又死盯着我的脖子看?”崇义眨了眨眼睛,右手在自己的颈项上比画着轻轻一划,“说实话,你很想在我这么砍一下吧。你就那么记仇?”
“臣不敢!”摩诃勒面部抽动,反正有面具挡着,就算脸上表情再恶劣,那小子也看不见的吧,摩诃勒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喉部,摩诃勒一字一顿地回答。
“啧啧啧……”崇义摇摇头,站起身拍拍摩诃勒的肩膀,道:“好了啦,每天回答都是这么一句,无趣极了,你我心知肚明,若非樱妃是我母妃,你呀,不知杀我多少次了呢。看、看看,你握着剑柄的指节都发白了,可见使了多大的劲,要是让某个人见了,不知会有多心疼呢,哦!”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摩诃勒做了两个深呼吸,心里默数一二三,握着剑柄的手松了开来。“您是主人的公子,就算您要摩诃勒的命,摩诃勒也不敢有任何异议,只是请殿下不要再戏弄属下,属下就感激不尽了。”
“戏弄?”崇义故做惊讶,“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戏弄‘影卫’摩诃勒大人,当真不要命了么?”
“哼,属下的命贱得很,有什么敢不敢的?殿下您不也是从小就爱戏弄我玩儿的嘛。”这样的劣根性不知道是遗传谁的脾性。
“你是说……我吗?”崇义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看来你还在记恨着上次的事儿喽,你又不是没得好处,想想看,我朝太子妃你也当过了,真正的太子妃,我可爱的杜景之哥哥的唇你也亲过了,你的好处旁人都没法子比的,感激我都来不及了,你还怨我干嘛。”
“谁说是这事!”摩诃勒涨红了脸,小声嘟囔着。
“不是这件事?”崇义伸长了脖子,左看右看,“哎呀,你的脖子红了!一定是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啊!对了,我怎么给忘了呢。都还没怪你呢,你好坏,把我四哥和景之哥堵在床上,看尽了他们的好事,害我景之哥哥躲在紫辰宫中数日不肯出门,还不许我四哥碰,把我四哥气得差点杀了我。其实,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要杀也该杀你才是嘛。”
摩诃勒为之气结,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节,手指崇义道:“你、你你你……因为我不肯陪你出宫,你就故意陷害我,让我没有面目再做承恩郡王属下,你你……我我!”
“什么你你我我的,”崇义拨开摩诃勒的手,“你又没吃亏!谁叫你那么笨,我费了多大工夫才把你制住塞在四哥的床底下,想让你受受教育,也免得某人一天到晚因欲求不满而心情恶劣。听了也就听了,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再说了,别人想听都没这个福气呢,谁又让你穴道刚一冲开就从床下跳出来,也不管上面交战正酣的那对鸳鸯。承恩郡王脸皮子薄,人又迂腐古板,被人撞破奸情,没当场一头撞死已经是万幸,你还有道理怪我。”总之呢,又好玩又刺激又有热闹看,让景之哭,让崇恩恼,还能让摩诃勒重回自己身边,陪自己闯荡江湖,一举数得的好事,哪有不做的道理,不做是傻瓜!嘿嘿……
“你!”摩诃勒本就不善言辞,跟崇义在一起的这一个月,已经多讲了以往一年讲的份儿了。论打机锋,摩诃勒又怎是崇义的对手。
正在此时,躺在甲板上的人动了动,崇义连忙俯下身,“喂,她好象要醒了!”摩诃勒也蹲下身,奇道:“怪了,此处处极北之地,水温很低,一般落水之人受寒气侵蚀,身体都会变得冰冷,此人面色潮红,内息紊乱,象是受了另一种伤。”
“哇!摩诃勒你好厉害,都不搭脉就知道她内息紊乱,你练得什么功啊。”崇义对摩诃勒做了个鬼脸。
“殿下,此人是我从水里捞上来的,身体相触,自然可以感应的到,那里是练了什么功夫!”殿下太懒,功夫是一点不练,偏偏就喜欢搞些乱七八糟的名堂。摩诃勒撇了撇嘴。
“这样啊!”崇义蹙起眉头,见她浑身颤抖,象是极为难受的样子,心中十分不舍,看看摩诃勒,崇义道:“摩诃勒,我们把她抱到舱内吧。”摩诃勒点头,刚要伸手去抱,却被崇义一手挥开,“我来,男女授受不亲,你都有了人了,还打她什么主意!”摩诃勒呆了一呆,不禁心中大乐,强忍住笑,他立起身,负手于后,“既如此,殿下请吧!”
嘿哟!嘿哟!
不行哎!崇义愁眉苦脸地看着地上沉睡的美人。美人儿啊,你虽然容颜极美,可是个子也未免高了那么一点点,身体也未免重了那么一点点,你“老公”虽然是玉树临风,卓尔不凡,可是儒雅斯文,有点、有点……抱你不动啦,总不能让我把你拖进舱中吧。一来我的形象尽毁,二来,对你有些不敬……
“摩诃勒!”崇义可怜兮兮地望向悠闲地在船边看风景的年轻侍卫。摩诃勒优雅地转身,束于脑后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秀美的弧线,乌亮的长发在阳光的映射下闪动着幽蓝的光泽。“殿下,要我帮忙么?”
“你负责把她弄到船舱里,记住,不许碰她身子,不许盯着她看,不许伤了她半分!”
“为什么?不碰到他,如何把他弄进去?”
“不管,你就是不许碰她,要碰也只有我才能碰!”崇义挺起了胸。
“有什么稀罕,不过跟你我一样,是个大男人!”
“什么?”崇义掏掏耳朵,大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不过跟你我一样,是个大男人!”摩诃勒心情极好,凑到崇义耳边大声喊道。
男人?崇义呆了半晌,突然惊叫一声,冲到美人的身边,伸手摸向美人的胸前……平的!!!崇义面色发白,咚的一声坐在了甲板上。
“殿下,请节哀顺便罢。”摩诃勒的语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不巧了,这次您看中的又是一个男人!”哈哈,看这个混世小魔头再闹什么!
“哈、哈哈……哈哈……”崇义突然放声大笑,笑得摩诃勒毛骨悚然,莫非十六殿下受刺激过度,得了失心疯了不成。崇义双眼光芒四射,整个人都神采飞扬起来:“就是说么,我刚刚还在纳闷,怎么挑来选去,最后会要个女人。原来是男的,这下我放心了,我还真是我父皇的嫡传,我们李氏一门原来都是一个调调的。”
喂喂喂……十六殿下莫非是吃错药了?怎么说话都让人听不懂呢?摩诃勒无比忧心的摸了摸手舞足蹈的崇义的额头,还好啊,不是很热的说!
“摩诃勒!”崇义一本正经地对侍从说:“从今天起,你不要叫我殿下,免得吓到了他,你要叫我少爷,叫他少夫人!”
啊???!!!!
“还有,不许碰他身子,不许盯着他看,不许跟他太过接近,不许勾搭他……”
等、等等……没听错吧!
“因为,从现在开始,他,是我的人了”
热、好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韩修终于勉力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里呢?锦帐高挂,瑞香暗送,是处布置得极为精致的小间。感觉身体和床铺都在微微地晃动,应该是在船上,可是什么船的舱中竟能布置得如此豪华舒适呢?莫不是——,韩修心中一凛,难道自己又被高丽王手下之人俘获不成?!方要起身,却发现四肢酸软,动弹不得。移目向身上看去,又发现身上的衣物早被换了个干净,顿时脑子里轰然作响,难道自己昏迷之时已被轻薄了?但转念一想,高丽王已被自己刺中,纵然不死,也是重伤,自己既然是高丽王看中的猎物,他手下之人是断断没有胆量动自己的。如今身体既然无法随意动弹,想来是药性尚存,如此说来,自己机的身体还是清白的了。想到这里,韩修不由得大舒了一口气。
“你醒啦!身体觉得怎样,有不舒服吗?”耳畔传来了清亮的声音,听在韩修的耳中,顿时觉得精神一振。是京师口音,声音也很年轻,看来自己是被救了。韩修暗自庆幸,张了张嘴,那人连忙凑了过来。
“水……”不好,为何刚发出一个声音,浑身就如落入火坑一般难受?韩修皱起了眉,想不到这药如此厉害。闭上嘴,韩修用尽所有力气,引导纷乱的内息重归正脉,因为全神贯注于与体内药力相抗,韩修来不及看见恩人的相貌。好不容易将体内乱窜的气息压制住了,韩修睁开了眼。舱中却不见了半个人影。
“吱呀”一声,舱门被人推开,一个身影逆着阳光走了进来。好刺眼,韩修眯起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视线。
“口渴了吧,你要的水我已经拿来了。看你的模样,应该还无力自己起来,不如我喂你好了。”声音依旧清亮好听,只是为何让人觉得有怪怪的意味。好象……嗅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韩修警惕起来,只是纵然心中有所戒备,四肢无法发力,还是枉然。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韩修眼中一片发黑,刚要抬眼,唇上软软的,已有东西压了上来。
他想干什么?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人感觉很舒服,迷迷糊糊的,韩修的唇舌被人撬开,随着一个游滑灵活的东西,清凉甘甜的液体流入了他的口中。很……舒服,那个灵活的东西与自己的舌纠缠嬉戏,竟可以让身体中骚动不安的内息平息下来,韩修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不对!!韩修蓦然睁大双眼,映入眼中的是一个乌黑的头颅和露出半边的雪白肌肤。被……被人吻了!!!
“好甜!”那人抬起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扬扬自得地望着韩修:“我的眼光还真是不错,你的眼睛很美,睁开眼睛的时候比昏迷之时还要美丽十分,你的嘴唇也很甜,十分对我的口味喔!”
“你!”无耻!!口中刚出一字,体内的气流就开始乱窜,身体象要爆裂开来。韩修大惊,连忙定下心神,以内力相抗。
“咦?不肯说话也不看我么,哈哈,想来是我的吻技超一流的好,让美人儿神魂颠倒了,看看看,你的脖子都红透了,羞得么?”
韩修也不搭言,只是屏息凝神调运内力,也不管那人拉拉杂杂地乱扯。一个周天下来,纷乱的气息渐渐平息,抬起眼,韩修刚刚好听见那人的最后一句话:“所以啦,我决定让你以身相许!”相许么?笑话,都是男子,如何相许?放着柔柔软软的女子身体不抱,让我抱你这个硬邦邦的男人吗?!眼神微瞟,韩修决定看看这个自大的男子究竟是何等长相,只一眼,韩修竟愣住了。
这个男人,不,男孩儿,大概只有十五六岁,身形虽然已成人,但面孔还留着浓浓的稚气。微厚的嘴唇因为刚刚的亲吻而泛着红润而诱人的光泽,一双明澈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散发着与他年龄极不相衬的邪气。他的眼睛,好象能看透人心,明明看似纯净,却又透着世故,仿佛两洼深潭,让人心甘情愿地深陷于其中。他的眼睛,好熟悉。
时间好象静止一般,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良久良久发不处一丝声息。
男孩子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阳光一样耀目。眨了眨眼,他笑着说:“怎么样,对我还算满意罢,我的准夫人!”
韩修心中一动,热潮袭于脸上,体内的气流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韩修自问,为什么对这个男孩儿气不起来,反而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呢?他,很可爱,可爱的让人不忍心生他的气。算了,还是一个孩子,恶作剧罢了。只是,他的气息,让人觉得……很舒服,那么,是药的作用罢。很累,睡一会吧。韩修闭上了眼,下意识的,他伸出舌,舔了舔嘴唇,他的味道,还在上面。
“睡吧,”男孩子轻轻替他掖了掖被子,在韩修的额头和嘴唇上落下轻吻,“你是我挑中的新娘,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我的,含羞草!”
“含羞草,韩修?莫非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不可能呀,这世上见过我真实相貌的人少之有少,那是巧合?不过,他的声音,真的,真的,很好听。”昏昏沉沉地,韩修沉入了梦乡。
“他醒了?”摩诃勒双手抱于胸前,冷眼看着摇头晃脑,仪态尽失的十六殿下。
“是啊,他醒了。”李崇义抑制不住兴奋之情,笑逐言开,摆出一副色咪咪的样子,舔了舔嘴唇,“你不知道,他睁开眼睛的样子有多美,害我差点把持不住。他的嘴甜甜的,只怕母妃都没有他甜哩。”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一点没错。摩诃勒翻了翻眼。只怕现在如果有人说殿下捡来的男子是天下第二美人,殿下决不会承认世上有第一美人的存在。只是好奇怪啊,殿下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对人动手动脚,那人也会轻易就答应吗?
“你亲他了?”实在是好奇,摩诃勒决定抛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人原则,三八地问一次。
“对啊,还是很深的那一种噢。”嘿嘿嘿,想想那个甜蜜的味道就好想再来一次的说。崇义笑得就象刚刚偷吃了十只母鸡的小狐狸。
“他……就没有反抗,或是尖叫一类的?”怪,绝对是怪,除非那男人跟殿下一样,是个大大的变态。
“反抗?”崇义怪叫一声,不可置信地望着摩诃勒,“我如此玉树临风,风姿卓越,他幸福得昏倒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反抗?他啊,是个很爱害羞的人哦,连看我一眼都会脸红。说什么来着,‘女人脸蛋红,心里想老公’,哈哈……”
拜托!摩诃勒翻翻眼睛,“他不是女人,是男的!!”
“差不多啦!”崇义笑得下巴都快脱臼了。摩诃勒一掌击在自己的额头上,天哪,怎么让我摊上这么个主子。
“殿下,您问过他的姓名和来历了吗?若我看得不错,此人内息浑厚,武功应该不弱,但气息紊乱,象是走火入魔,又象是中了什么怪异的毒。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属下看还是问问清楚为好。”头疼归头疼,该尽的职责还是得要尽的。
“名字?他醒的时候,除了跟我说过一个‘水’,一个‘你’,就再也没说过其他的话了,我看他有可能受了什么刺激,搞不好连自己名字都忘了。不过没关系,我替他起了个名字,很贴切的哦。”
“是吗?”摩诃勒竖起耳朵,恭恭敬敬地听崇义高论。
“含羞。”
“啥?”摩诃勒瞪大了眼,殿下没发烧吧,竟然给那人起那个名字。“这个,殿下,这个名字好象不妥吧。”汗,从毛孔中拼命往外挤。“如果属下没记错,那个好象是靖远侯虎贲大将军的名字吧。他不是你的,你的那个……”
“诶,这个含羞是含羞草的含羞啦,又不是那个韩修。我觉得他害羞的样子很可爱嘛。反正我都快十年没见着靖远侯了,管他听起来象不象。”崇义满不在乎的说。
“那,见了靖远侯呢?”摩诃勒叹了口气。好象自从跟了十六殿下,自己叹气的次数就长得比飞鸟还快了。
“嘿……,反正咱们只是借他的地头躲一阵子。等父皇的追兵向南追不到我们撤回去以后,咱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下江南玩儿去了。等我们尽了兴回宫之时,看父皇还敢不敢逼我成亲。”以我的聪明才智,不计划周详会到处乱跑吗?看这一个月风平浪静的,就知道诡计,不,是妙计成功了。
好想回宫啊,摩诃勒抬头望着蓝天上的朵朵白云,老天,我摩诃勒宁愿回宫继续跟某人玩捉迷藏的游戏,也好过整日呆在这个混世魔君身边日日受他的折磨。
东北方,毗邻高丽国的麒麟镇是连接高丽与中原的要镇,离凤台不远。镇里商贾云集,店铺林立。汉人和高丽人穿杂往来,一片融融景象。镇内有一家著名的酒肆,全木的结构,画梁飞檐十分的气派。酒楼上悬挂着一块红木的牌匾,上书三个大字“醉月楼”,据说这是三年前,虎贲大将军靖远侯亲笔所书。对于这位长年驻守边陲,守护一方百姓不受外族侵扰,武功兵法无人出其右的神秘将军,不论是中原还是高丽的百姓都已将他当作战神来拜。而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虎贲大将军居然在这个小镇之上留有墨宝,单凭这一项,醉月楼成为镇内第一大,生意第一好的酒楼就不足为奇了。
今天的天气真是好啊。麒麟镇永远都是这么热闹,醉月楼也一直这么红火,更别说撂在前柜上的那一片明晃晃的金叶子了。真金的耶,做了十年的生意,何时见过成色这么好,手工这么精致的金叶子啊。小心翼翼地拈起来,放进嘴里轻轻一咬,醉月楼的老板王老实笑开了颜。
“狗儿,狗儿!”咦,狗儿这小子跑哪儿去了?王老实四下张望,乖乖不得了,不光是小狗儿,来福,旺才这几个小子都不见了。臭小子,老子才分神一会儿,你们就要造反了吗!极小心地收好金叶子,老板王老实绕出柜台。算了,还是我亲自伺候那几位慷慨大方的爷吧。
“赫,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窝在这儿干嘛?”刚上了二楼,就见到失踪的狗儿,来福,旺才三个趴在雅座的门口,探头探脑地向里面张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揪住最近的来福的耳朵,啐道:“你们这些个臭小子,老子一时不看着就跑来偷懒,不想要工钱了么?”
“痛、痛、痛哎!”来福龇牙咧嘴地叫起来,“老板,我们几个只是想过来看里头几位爷需要点什么,哪里敢偷懒来着!”
“是啊是啊”,狗儿和旺才两个连连点头。狗儿又指着里间,对王老实诡秘兮兮地问:“老板,您知道这里头三位是什么来头吗,我们仨在这儿瞅了半天,越瞧越诡异咧。”
“有吗?不过是些客商或是出来游玩的公子罢了。”说实在的,刚刚光顾着瞪眼瞧那金叶子了,哪里顾得上看人长得高矮肥瘦。
“您瞧瞧嘛,咱来这儿见各地客商好歹有几年了,哪有这样年轻贵气的客商,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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