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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小厮也艰难 by 悠冥炫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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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在衣袖中的拳头不住颤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渣将他一把抓上马!那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正欲甩鞭,忽然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我!大有水煮油炸、生吞活剥了我的架势!阴鸷暴虐的遗传因子在他体内似乎已经作用起来了!
那人冷眼厌恶地望着我,我露出恐惧害怕的神情,牙齿开始打颤。
“给我!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闻言,左右两人下了马直奔我而来!我装作吓得几乎快要双腿发抖,一转身拨开人群没命地逃!
“瑾!啊啊!放手!”咬紧下唇不去想怀琰哥会被他怎样,我拐进一条小巷,足尖飞点轻功上楼!身后的脚步声随即跟近!
“人呢?”
“可能那边去了!”然后又再度远去。
我盘腿坐在屋顶上,骋目夕阳西斜,任凭凉风灌袖,眼神迷茫。
“啪啪啪——”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笑着抬头:“哟!路西法……喂!你这昏鸦!别老停我头上行不行啊!我再怎么难看也长得一点不像枯滕老树好不好!你近视啊你!”
明知和恶魔王理论没结果,实际上我还是浪费了时间和精力。
“呼!呼!”气喘吁吁的我今天没兴致和它缠闹,任凭它怎么我都行。
恶魔王大人见啄我脑袋没反应便落在我低垂的手边,啄了啄我的手指:“啊?哦……还有包子在啊……你要?”
“嘎——嘎——”它扑腾着翅膀手舞足蹈。
“是是是~~分你一半分你一半~~你不喜欢吃腐肉还真是帮了我大忙啊!要不然我去哪里给你找啊!”
我苦笑着咬了口剩下的一半包子,虽然已经凉了,不过依旧很美味——真不愧是……我自小最喜欢的食物……
忽然间胃口全无,我愣愣地看着手,难以自抑笑得比哭还难听:“路、路西法啊,你知道吗?从前啊……那个人一直把自己分到的一点点好东西,像这样分一半给我哦……次数最多的,就是这叉烧包哦……明明他自己的处境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内心翻滚的是什么滋味,我已经无力去思考了:“虽然从生物遗传学的角度上来说,我有N多的兄弟姐妹,不过……能够称得上手足的人,就只有那个人……”
就只有他……明明见我一副白痴的样子,却还是伸出了温暖的手,明明已经察觉了我的欺骗,却还是一如既往地袒护着我……
眼前忽然模糊地浮现起那张温柔美丽的笑颜,忧郁恬淡,与世无争。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冲上喉头,用力地捂住了嘴!
“唔!唔……”我不住地哽咽,呼吸感到困难,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让眼眶湿润起来。
“……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的!
……怀琰哥……怀琰哥……!
敌友之混乱
我和怀琰哥在一起的那件事,很快便成为了棫榴城最恐怖的传说之一。对象是我,自然没人敢不要命地添油加醋玩COPY大走样,然而对他们而言,光是陈述事实,就足以让他们害怕到半夜没勇气独自上茅房的地步。
但是…………………………
“哼!哼哼!怀采薇你小子忒大胆吗,啊?居然丢下工作出去强抢美人!还对人家吃尽了豆腐!你这样子对我们客栈形象多有影响小子你知道么你!”
“我看你最近骨头是痒得受不住了是吧!好!我成全你!这个月和下个月的薪金你都甭想要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做到骨头不痒为止吧你!”
为、为什么掌柜大人的情报网会这么与众不同呢……市井间明明不是这么传说的呀……正欲辩驳的我却只见掌柜眼露精光地摸着胡子,硬生生地甩我一个后脑勺。
……这刻薄的家伙是故意的吧……找着机会克扣吝啬我!哼!嫉妒!嫉妒我身边全是像小涟、怀琰哥那样的美人!
无法主持正义的我败下阵来,看了一眼陪我挨骂的小涟,委屈地长长吸了一口鼻涕冲过去:“小涟啊啊啊!你要养我啊!!!”
小涟有些疲倦地垂下眼,柔软的手掌反复轻拍着我埋在颈窝的后脑。
“……采薇,你们到底谁是小孩啊?”阿蓝姐眉头拧成一团,看不懂我们两个。
“怀大哥艳福不浅,大概掌柜的羡慕吧……”张三那臭胖子不要命地“安慰”道。
哼!你们都给我记住!哼!
当我满怀怨念地一手将九十一粒算珠拨得噼啪作响,一手提笔不住地在帐册上记帐时,客栈里来了一位让掌柜的都亲自出马的尊贵客人。
“萧副楼主!不想公子竟今日光临弊店!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掌柜的奸笑得连胡子都飞了起来。
我头都不抬一下,心中默背着算盘口诀想要把杂音赶出去。昨天我已经在畅风楼的门口将衣服还给正巧碰到的嫣荷姐姐了,所以这家伙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一上一,二上二……
“贵客栈享誉棫榴,然萧某只来过一次且未得贵店真谛,实在惭愧。”那持重的嗓音如旧,动听得让人要叫出声来。
“呵呵呵!萧公子言重了!楼上备有雅座,请……”
“不必,萧某此次想要体验一番棫榴城的淳朴民风,楼下厅堂即可。”
“如此甚好!萧公子这边请!张三——还不过来!”
哟……好可怜……连我都不禁为萧尧渊掬一把同情泪。掌柜的都让张三那家伙出场了,看来是打定了主意今天不把那家伙榨个灯枯油尽是不会让他走出哪里有客栈大门了。张三的口才可是好得连我都自愧不如,与其让张三给他点菜……还不如直接拎着萧尧渊的两条腿把他倒过来上下晃出所有值钱的东西要来得好……可怜的人啊……
哦!现在不是管闲事的时候!三上三,四上四……
专注地站在帐台前心无旁骛,眼前忽然靠近了一个臃肿的身影。
“怀、怀大哥……”张三那胖子居然一脸阴郁地站我面前,哆嗦着递上菜单。
怎么了?莫非你失败了?没办法榨干他?喂!别找我啊!我口才可不及你的!
“怀大哥……萧公子他,点的都是你掌勺的菜。”
我眨了眨眼,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是啊……”那家伙凑近我耳朵小声挫败道:“我都用尽浑身解数了!可那人居然轻轻松松地就全挡了回去!我明明给他推荐了许多好东西,可不知怎么的,他一眼就挑出你负责的菜啊!”
真不愧是锦瑟楼的二当家……张三末了还嘀咕这么一句。
“哦,告诉他今天我不掌勺,让他改点别的。”我想也不想地回绝,低头继续忙活。
四上四,五去四下一……
“怀大哥!”张三几乎快哭叫出来。
“跟他说,我很忙……哇唔!”我痛苦地抱着脑袋,恨恨地回头,但见掌柜微笑着站在我的身后,拿着算盘的手迅速放到身后。
“怀采薇啊,特许你今天更改职务。还不快去伙房!”最后那句是用低吼着出来的,看着那眼眸中要扒了我皮的恐怖精光,我立即奔赴岗位!
那、那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奸商无影算盘”?好、好痛啊~~
虽然心里百般个不情愿,然而最近我好像已经惹了不少事,只好——忍!
“客倌,这道菜名为印度飞饼,您点的是苹果口味的。”我挂着职业微笑边为他切割边讲解。可以的话我是很想用这把刀切割他脖子的啦。
“哦?”他优雅地喝着我为他斟的樱桃酒,微笑看着我在他眼前忙碌,“方才的意大利肉酱面也罢,东瀛寿司也好,再加之这灌汤包、鸳鸯火锅、印度飞饼……都是些闻所未闻的菜色呢。”
我将置入精致小碟的食物端送至他面前,瞥了一眼周围羡慕我到死的目光,很想无力地告诉他们:你们谁想来就来吧,我免费把机会让给你们……不过思及把这家伙当招牌能吸引更多的女客,我也就不怎么反感了。
“采薇?”
咿咿咿~~~谁、谁允许你叫这么亲密了!让人鸡皮疙瘩起一身的说!!
“这、这是因为小的自小四处游历,因而能广触不同文化的缘故。”我瞎掰道,总不见得跟你说“教授教会了我怎么做,然后就把我当全职厨师天天变着花样地让我满足她的无底洞胃”吧?
“原来如此。”他动作漂亮地尝了一口,露出相当愉悦的笑容。今天不论是七弦还是嫣荷都不在他身边,看见他独自一人还真让我奇怪了半晌。
“不过你的官话说得很好,想必梓里必是荒湮大陆上某个大城镇吧?”他忽然冒出这么句尖锐的话来。
这男人……真的是要让我激活所有脑细胞对抗才行啊!
“小的四处流浪,哪里的方言我都熟悉,对于故乡是哪里我没什么印象。”
他沉稳地笑着,而我却并没法像他那样游刃有余啊我!
“采薇,你有没有兴趣到锦瑟楼来?”他漆黑如夜的眼眸温和地凝视着我询问道。
我微愣,这是——挖角?
“没有,”下一秒我脱口而出,“因为我和哪里有客栈已经签下了十年之约,萧公子您来晚了。小的从小就被娘教导要恪守诺言……”即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真是可惜……你,明明不止这么点才能不是么?”他嗓音沙哑、说得暧昧之极,害得我用很大力气才制止了自己想用托盘抽他的冲动。
所以我说——我讨厌有钱人嘛!
“萧公子言过其实了,小的不过是一介打杂小厮罢了。”麻烦你闭嘴安静吃好不好?吃饭时间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笑了笑,竟真的没再继续对话,只是安静地吃着东西。
看着他这么沉静,我忽然心虚起来……不会我刚才的表情太明显了吧?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忽然整个人斗志全无,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怎么了,采薇?”
我用手捂住眼睛,相当后悔自己刚才偷看的举动:“没有……只是萧公子,这么一桌子菜你吃得完吗?”只是一个人,却点了一桌的菜,这家伙是打算浪费还是另有人要来啊?
“啊,这个请放心。”他忽然有些淘气地一笑,“每个厨子用心做出的东西我从不会浪费,更何况是你做的。”
我哑口无言——刚才好像听到了很不得了的东西。
“全吃下去会消化不良的!你这——”白痴,我及时刹车没把口头禅骂出来,“总之吃不下也无所谓,真是!我去给你泡杯麦芽陈皮茶消化啦!”
气势汹汹地抱着茶壶回来,他居然还笑!
“采薇,陪我一起吃好不好?”
陪你一起吃!?还“好不好”?你比我家小涟年纪还小么你!虽然很想这么说……“是是是~~小的遵命!”
他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干脆地答应,反倒错愕起来:“……总觉得,你和刚才的态度有些微妙地不同呢。”
“错觉!”我大声道,板着脸和他同座。
萧尧渊那炽热的视线停留在我不自在的侧脸片刻,忽然失声扶着额头笑个不停。
我终于怒了!“白痴啊你!还不快给我——”
“怀采薇!!你小子想干什么!”
“唔哇!掌、掌柜!”
乱七八糟的状况又出现了,我忽然觉得,只要和那男人在一起,似乎我总没好事来着。
……早知道这样,当初不偷看就好了……只要不偷看,就不会介意了……正因为自小和小涟在一起,所以我才看得更加真切。
那个立在塔尖、叱诧风云的男子,眼底深处刹那间流露出的却是孤独与寂寞,如同被独自抛入荒野的孩子一般……和小涟一样,让我放心不下来的目光。
“呵呵!萧公子!还请您日后多多照顾弊店!”掌柜的摩拳擦掌地殷勤送客,那股热火劲丢脸得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真的……全部吃完了……这男人的胃莫非和教授一样是通向未知的黑洞?
恍惚间,萧尧渊就已经立在我面前:“这顿午膳我用得很愉快。”那张俊美的脸庞如是满意地说着。
他忽然微低下头贴近我的耳畔,我被他这般轻薄举动吓得本能地后退——
“今夜,孩儿丢猪时,鸡子缺纹处——你,会明白的吧?”他轻声渡来这么一句谜语般的话,随即含着神秘的笑转身离去,荡起沉水甘甜的芳香。
我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直到小涟在一旁不满地拉了拉我的衣袖。
“呵!呵呵!”我不禁勾起了唇角,眼神锐利,“小涟啊,有人在给我下战书哦。”
小涟抬头望着我,我摸摸那孩子的脑袋,示意不用担心,随即转身干活。
萧尧渊!你这家伙!这算什么!给我的小费吗!你这混蛋!到底在拨什么死人算盘啊你!
我斗气全开地折磨着算盘和帐册,咬牙切齿地投入工作中,被我的气势压倒周围没人敢靠过来。
哼哼哼哼哼~~好啊!既然你打我的主意!就别怪我不仁不义!
三更夜游人
我再度出现在了杏林堂的堂前。
“哈哈!萧大夫!又劳烦您了呀!”我嘿笑着朝面色无奈的老人家大步跨去。
“怀小子……每次一看见你踏进我的铺子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错觉!绝对是错觉啦~~”我笑着跑到他面前,“萧大夫,这次我来买硫磺啦。”
闻言,老人家立刻身体紧绷,小声惊道:“你想做什么?”
我奇怪地看着他的反应,依旧草稿也不打地道:“后院有棵榕树,我怕它伤流嘛,所以要买点硫磺……啊!这次我可是自己掏钱哦!所以萧大夫你不要怕啦!”
“不是这个问题啊……”老人家无力地叹着,“怀小子,你可记得你来要蓖麻油的那日?”
我点头——这件事咋了?
“据说那日住三溪坊的更夫腹泻得厉害,而且……你也在那儿。”
“是啊,我在那里和小涟玩啦,结果大伯跌下河受凉了,还是我去请的大夫呢!”
“听说是你代替他敲更?”我点头。
“还晚敲了二刻?”
“不小心睡过头了……”我吐舌道。
“那晚居然听说还有叛军出现呢……”
“啊!是那么传闻的没错啦!好可怕哦……不过这些和我有关么?”我皱眉道。
“哦?”大夫摸着白胡子,目光深邃。干、干什么那种深沉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啊?现在是推理探案时间么?
“有……什么问题吗?”我紧张。
良久,那仿佛要剖析我灵魂般的试探才撤去,老者长吁短叹了一阵,道:“怀小子,你这孩子其实很热心肠呐……”
说这个……做什么?
“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啊,那还是我十几年前在融涯当御医时认识的人呢……”我的心狂跳了一下,老者将我拉近,悄声继续道:“那个人是沂茉王朝后宫里不知第几位妃子,然而那女人却相当了不得啊!”老者露出了怀念的微笑,“根据百年前宇忻王朝所定下的规矩,凡是王家正统血脉都要在身上某处纹有皇纹,例如轩辕氏是五色茉莉,南宫氏是曲水白翼……这你听说过吧?”
我背后冷汗直冒地点头。
“去给那位刚生产完毕女子诊病时,那位女子拜托我帮了她个小忙,她告诉我‘沂茉即将不复,轩辕未几灭亡,五色茉莉与轩辕氏是一种危险的负担’,因而她央求我为他的儿子文身时在颜料上动些手脚……”
“啊?萧大夫你不但当过御医还曾搞过美容业?”真是……涉业广泛啊……
老者苦笑:“我答应下来了,那孩子的皇纹是我亲手文上去的。然后在她的劝说下,我五年后辞官远离国都,结果……果不其然啊!”
我忽然浑身不自在:“唔!总觉得你把秘密告诉我,我不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就扯不平了……”我抓着头发,想到了一个,“萧大夫啊!悄悄告诉你啊!其实我在后院是藏了私房钱的!地点就在……”
老者连忙摆手:“得了吧怀小子!你藏点东西要是不机关重重,耍不死人不罢休才怪呢!”
哈……真是……了解我的为人啊……我尴尬地笑着,满脑子却全是他刚才说的那个故事,手心里不禁沾满了汗水。
等我有感觉时,萧大夫已经取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交到我手里。我愣愣地看着他,他却把我往外送。
“呃……钱?”
“反正你还会来,下次再一起付,忙你的去吧。”老者抚须长笑,目光慈祥地注视着我,“天玑才女给她的儿子另取了一个名字,老夫曾有幸听闻过。”我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差点没跳起来,然而他却未再说什么。
被那视线看得有些脸发热,我觉得体温骤然升高了不少,心有那么点虚,难得一次声音居然比蚊子还轻:“萧爷爷……谢谢你……”
回到客栈后院,我请了假将自己关在柴房里努力搞研究工作,一切,都为了夜晚的降临,为了萧尧渊那句谜一般的话语。
我立在夜风中,今夜十二,离十五满月还有那么些天,再加之今夜密云漫天,竟是个偷鸡摸狗的好日子。
孩儿丢猪时,鸡子缺纹处——子时西门。这么幼稚的字谜我早就跟教授玩烂了!姓萧的那家伙竟然敢大庭广众之下随便乱说!被人听到怎么办啊!笨蛋!不过这么重要的情报死猪大叔居然没告诉我!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
内心咒骂着,我穿着夜行衣蒙着面,趁着月色潜伏在西城门附近,等待着三更子时的更鼓。当然,我是不会有机会让他们等到子时完成入侵行动的。轩辕怀瑛那家伙真的很学不乖呐……居然还没满三天就又搞花样了!
等等!未满三天又?……我惊觉忽略了什么!难道说他……
一旁有几个黑影从巷子里迅速蹿了过去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凝神屏息,嘴角勾起弧度——终于来了啊,我等得身体都快僵掉了耶!
我轻功尽展地紧随在那群打扮鬼祟的人身后十步外,看着他们交换了眼神,随即各自散开。我轻落在他们刚才聚集的地点,从怀里掏出几个竹管,隔几步放一个。随即拿出打火石,噼啪两下将所有引线点燃。小涟现在也在和我做相同的事情,我和那孩子向来桴鼓相应、天衣无缝,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一切完成后,我头也不回地翻身上屋顶,朝那群图谋不轨的家伙方向追去!时间已经计算好了,在那些东西爆炸前,不会有任何人经过!
我神不知鬼不觉地贴近一个待命在暗巷口的黑衣人,轻拍一下他的肩,立即一把迷药撒了上去!搞定一个!身移影动,我急速飞身落在下一个人面前,在他还未有反应前一膝盖顶到了他的腹部!
咻咻咻咻————
正此时,身后几个光球猛地冲上深蓝天空,随即青色、红色、黄色的花朵在夜幕中“啪”地尽情绽放出美丽!一片喧嚣热闹,不合时宜的欣赏焰火的时刻。隔了一会,几条街外也青烟飞扬,花火漫空。
沉睡的街道忽然被惊醒了,不住地传来惊呼与骚动。这样的话,巡逻的军队很快会聚集到这里来吧——我没入影子中,抽身而退。
焰火这东西还是很好做的,毕竟我在教授的手下磨练了三年怎么制造炸药,按照那个实验室女狂人的说法,只要有W。C。和药铺,炸药这种东西造十卡车都小CASE!而焰火只不过是稍微改变一下配比,再加入金属离子就成了。
想到在白鹿青崖的三年里我们三人每年夏天都比赛谁做的焰火有创意,我不禁莞尔。
背脊忽然一凉!我倏地一扭身,抽出袖中的“云光”挡在胸前——
当————!我的手腕几乎被大力震得麻痹!!
高手!我的第一反应便是逃!我的武功烂得不比初学者好多少,这点我自己相当明白!可我也并非一无是处!
我提起积聚的内力,足尖轻施小力飞上屋顶,立刻身轻如燕地将身后黑衣人甩得无影!
虽然我的剑术骑术什么的连小涟的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轻功偏偏是登峰造极的。
就连死猪大叔和小涟也都得在这方面甘败下风,死猪大叔总是一脸阴郁地纳闷:“采薇小子,为什么你只有在逃的时候才跑得比什么都快啊?”
这、这我怎么知道啊!这里只好借用一下教授的理论:要努力搞好体育,尤其是跑步,这样那么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能逃命逃得比别人快……
我顿住了身形,紧张地看着突兀出现在屋顶上的另一个黑衣人。不妙……看来被包围了。
身后追来的那人截住后方,摆开阵势。在这里被他们抓住绝对会死翘的,而且我还没到该死的时候!我握紧了手中散发出青色光辉的短刀“云光”,全神戒备,心算了下身上带着的药物。
要打起来的话,我也不是没有胜算,毕竟我可是久病成医的典型嘛,再加上在教授手下混了那么久,要搞点乱七八糟的药让你们吃苦简单得很。
前面那个高手抽剑砍了过来!我手一扬向后扔出洋葱胡椒研磨粉,立刻听到重物滚下房檐的悲鸣!持刀的右手与另一人短兵相接几下——我的目标可不是打赢他!而是顺利溜掉!
唔!手好麻!我果然不是他的对手!我边躲边想该怎么逃脱困境!
“呜!”我的背脊重重地撞在墙上,右手臂被划开了口子,鲜血如注,差点拿不住“云光”!
眼见着那人面目狰狞地举起了剑,我的眼神也狠了起来——重伤在所难免了!但只好杀了他了!不能再拖了!
正当我使全力让自己刺向那男人的死穴时,一个黑影闪电般地折了过来!“啪啪”两声击中穴道,那个男人便倒在了地上,而那样击晕他的东西也因为角度和施力的关系飞弹了回去!
听着身后扇子开合之声,我忽然蹿上一股无名之火!!他X的!算你数学抛物线学得好死了!!
我一把扯下围在脸上的面罩,恨恨地转过身去!
熹微的月光漏了出来,落在立在巷口的身影上。华美的蓝色织锦随着熏风飘荡,四周泛起了沉水甘甜的芳香。
那男人执着黑纸扇轻敲着手心,颠倒众生的俊美容颜上露出温和的笑意,琉璃般的黑眸仿佛望进了我的心里。
痴呆的食疗法
文章改名了(被逼的),原因大家看文案吧……
喧闹的夜,此起彼伏的奔跑与呐喊、惊叫、恐惧。我屏息听着这一切,与那沐浴在微光中的男人对视着。
“刷”“啪”两声,他展开又闭合了一次手中的扇子:“比我逆料的闹得更厉害啊。”他轻声吟笑着,让人听不清之中的情感。
那扇子原来是用来抽人的啊,真是一举两得啊,不过冬天有点怪吧……我讷讷地想着。
回过神,脸上挂起营业用笑容,躬身作揖道:“萧公子多次出手相助,小的屡承臂助,不胜感激。”
那叩着青石板的步伐踱至我面前,高大的身影遮盖了微光,修长骨感的手指摸上了我的脸颊,顺势下滑抬起我的下颚。仿佛要让人腰都酥麻的奇异感觉窜上了脊背。
“无须用这等谦卑之辞呢……”那温和沙哑的嗓音直击我的神经中枢,“你,明明拥有着这世上最高傲的神情……”
我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冷厉地眼眸直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既知如此,就把你的手从我脸上拿开——我最讨厌别人随便碰我,尤其是男人。”
“是,失礼了。”他轻笑着放开手。
我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此次我又供情报又出手,你拿什么报答我?”他厚脸皮道。
我嘴角抽了一下:“按照你的意愿让你看了场好戏,我还没问你收钱呢!——你到底什么人?朝廷派来的?溯阳王的手下?还是……别国的间谍?”
他眼睛微眯:“哦?还有别国的人掺合这事?”
我不语——这男人,很敏锐嘛……
“这么说你是泓玥国派出的人喽?”
他浅笑开:“呵呵,‘萧尧渊’只是一介普通商人哦。”
“哦~~~~”我沉声拉长了调子,“‘萧尧渊只是’吗?”
那人笑得神秘,扇子轻敲了一下手心:“嗯!决定了。我也来做点符合我身份的事,变态一把好了!”
“哈?”
他投向我的目光忽然暧昧之极,那是能让女人轻易沦陷的神情:“作为报酬,一夜春宵如何?”
我的左手用力按压住持刀的右手——冷静!冷静!别和这个血多皮厚的家伙一番见识!“你信不信我马上打小报告给轩辕怀瑛让你好看!!”
“说得也是呐,那么要献身的人难道是我?”他毫不在意地笑道。
冷静——它个头!!!
我卯足力气将刀飞了过去!只见那人扇子一展在半空一翻,准确地接下了我的“云光”。
“采薇,很危险的。”他苦笑着,细细地看着手中青色的刀,眼露赞叹。
我手指直接指着他怒道:“谁让你自己乱说话的!再胡说八道小心下次我不是飞冷兵器而是核武器哦!!”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我刚想暴走,却听见骚动声渐近!
他温暖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云光”(这个动作色情得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叹了声:“好刀啊……”随即抬手一个动作轻掷,我轻松地握住回归的刀柄。
“嗯?”什么东西?我摊开手掌,只见一个小巧的木盒和“云光”一同在我手心。
抬首却见萧尧渊关心的眼神:“你的手受伤了。”
“哼!多管闲事!”我脸一沉,将东西收下——天亮后就把它转手卖掉!
我转身欲走。
“轩辕怀瑾——”
我顿住脚步,压抑着怒气回头:“萧副楼主您叫错人了,还有,请不要在我面前提到这个名字,让我觉得恶心得想吐!”
他毫无自觉,温和地勾起唇角:“采薇,你高傲倔强的眼神很美……我觉得我越来越想得到你了呢。”
我脚下一个踉跄脑袋磕到墙!
算、算我求您了!!拜托你不要用这么温文尔雅的语调说这种毛骨悚然的话啊!!
“你眼珠子烂掉了啊!!丫挺的混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我终于被逼得暴走了!
抱着头摸着被撞痛的脑袋,我发现喧嚣声越来越近了!
那持重磁性的嗓音明显愉快地响起:“那么,白天再见了。”
我猛地抬头——喂!谁答应你白天再见了……呃?没、没人了?
望着清冷的空巷,我不禁愕然:武功既然这么好还浪费钱请护卫?难道是纯粹的障眼法?
没空细想,我飞上屋檐,在热闹的月色下踏上归途。
“是!是!军爷!但凡看到可疑的人物,小的一定会立即报告的!是!是!”看着张三诚惶诚恐地应对着高大威猛的兵士,我的动作一刻未停,在拥挤的大堂里来回穿梭上菜。
今天的客流量虽然依旧很高,然而昨夜奇异的现象以及被捉捕入狱的可疑人已经足以让平日活跃的气氛降低N个档次。
当然啦,安于现状积极行乐的棫榴人自然不会长久维持这样的状况。据史书记载,哪怕棫榴城已经被攻下占领,里面的人们还是心态好得让人莫明,照样征裾往来,一切照旧。
刚送完一拨菜,我揣着托盘正欲回伙房,一个葱白的身影跨入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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