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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 四面楚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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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的所有力量。
张楚打量著姜子锡,这个男人散发著只有到达那个年龄才能焕发的独特魅力,虽然表情始终保持微笑,但眉宇间有著坚毅地英气。以男人的角度来看,他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
“那麽两位对这次艺术节还要多费费心了。”教导主任很是时候地插话进来。
“当然,”姜子锡笑著:“还有很多细节的事情,希望能与小宋单独商量商量。”
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清楚,校长立刻拿出了会议室的钥匙,递给宋祁,让他们去会议室好好商量,反正宋祁上午没有什麽课,可以充分讨论早做准备。
宋祁倒也大度,拿起钥匙,就带著姜子锡离开了校长室,张楚想跟著出去,却被教导主任一把抓住:
“小子?你想去哪儿啊?”
校长这才想起来,还有张楚这个人的存在。
“张楚哇,你这是第几次进来了?来来来,咱们好好谈谈,放下身份,好好谈谈啊。”
校长一脸慈祥的笑容,让张楚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门一带上,宋祁就听得姜子锡叹了口气:
“你瘦多了。”
宋祁大咧咧地坐在姜子锡旁边,问道:
“对於这次的舞剧,不知道您有没有什麽自己的计划,主要因为这些孩子没有良好的基础,所以说选择上面有很大的局限性……”
“小祁,如果说我已经想好了呢?”
姜子锡将手放在了宋祁的肩上,宋祁一笑:
“你果然跟原来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姜团。”
姜子锡干脆反手将宋祁压在了会议室的桌子上,宋祁没有任何的反抗动作,只是不耐烦地看著姜子锡。
“你不问我选了什麽题材麽?”
宋祁把头一偏,骂道:
“我他妈的怎麽知道你想什麽?!”
姜子锡笑了,脸上还是那麽和煦的笑容:
“《四面楚歌》,我是楚王,你是虞姬……你跟我一起唱著楚国的民谣,之後你先自刎,我亦在乌江自刎追随你。”
宋祁的身体因为吃惊而僵住了,这本该是他离开前跟姜子锡演的剧目,他满心欢喜地接下虞姬这个角色的时候,所有人告诉他,这个剧不演了,姜子锡要结婚了,本来就是选排剧目,结婚为大,姜子锡辛苦几十年了,也就结婚的事儿上任性了点儿。
姜子锡结婚的那一天,宋祁穿著虞姬的服装坐在了舞蹈室的中央,之後一支支地点烟,最後用烟的火星燃著了那漂亮的衣服。
烧了演出服装的事让宋祁停下所有工作,等待处分。
姜子锡亲自下的处分──开除出团。
虞姬虞姬,奈若何?
姜子锡捧著宋祁的脸:
“你还是没变,跟当年那只狐狸没什麽区别,连看我的眼神也是一样,见了鬼,我结婚以後满脑子都是你,这次演出之後跟我回去,还像以前那样儿,我们偷偷的来往,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之後你要什麽?舞蹈演员的名誉?还是想参加世界比赛?我全部满足你, 全部,现在的我什麽都能做到,只要你跟我回去。”
宋祁笑了:
“你跟当年一样混,不过现在更自以为是。”
姜子锡把手探进宋祁的衣服里,抚摩著胸口那渐渐变地坚实的乳尖。
宋祁还是冷冷地看著姜子锡:
“你这是性骚扰。”
姜子锡没有料到宋祁居然拒绝了自己,宋祁趁势打开了姜子锡的手,整理著衣服。
“你居然,居然挣脱了我?!”姜子锡不相信似地看著宋祁。
宋祁不再笑,只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姜子锡:
“别忘了,我跟你同样是个有力量的男人。”
说完了甩门就出去,留著姜子锡一个人杵在会议室里。
宋祁心里最後的希望也破灭了,再见面,自己依然只是提供姜子锡发泄性欲的容器。姜子锡想要得到宋祁的,只是身体,如此而已──如此而已吗?!
宋祁一阵混乱,只是站在了栏杆边上,眺望对面的教室。
张楚已经回到了座位上,班里面相当热闹,张楚在笑,笑的毫无心计。
宋祁忽然想起什麽,这是上午第一节课,刘风扬应该在办公室。
“刘风扬!!钥匙!!给我钥匙!!!”宋祁冲回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向刘风扬要钥匙。
那一天,所有的学生们都为了即将来临的体育运动会和艺术节而沸腾,报名工作异常热烈。男生们想著在运动场上留给女孩子们自己坚实而可靠的背影,而女孩子则希望在艺术节的舞台上,流露万种风情。
正在选男子三千米耐力跑的名单,每年只要选这个的时候,瑞草都会站起来,指著张楚道:
“选他,他老跟我吹他特能跑!准能拿第一!!”
这成了惯例,这个项目必定是张楚的,而推荐人一定是瑞草。
“好!这次男子三千米耐力跑,同学们看看让谁去比较好呢?也欢迎自动报名。”
男生们心想,坏了,那俩人现在正在闹矛盾,这回他们班铁定是玩儿完了。
张楚用余光扫了瑞草一眼,瑞草正低著头写什麽,失望地收回目光,五秒锺後,忽然听见前面的瑞草站起来大声道:
“选张楚!!!活该跑死他!!”
张楚猛地抬起头,看向瑞草,瑞草回头做了个鬼脸,又转了回去。张楚这才知道,所谓友情得来不易,当失去後再得来,心里只剩下感恩。
张楚之後就一节课连扔了十几张纸条给瑞草,直到第十五张的时候,瑞大少爷才回了那麽几个字:
“要谢,你去谢你们家宋老师吧。”
张楚自然不明白这个意思,又回了纸条去问个究竟,瑞草再没回过纸条。
尽管如此,张楚等中午一下课就狂奔去了宋祁的办公室,想告诉他,他们和好了。宋祁正在整理桌子上的书,看见张楚就叫住了他:
“你来的正好,中午跟我出去一趟。”
校门口停了一辆机车,外型相当漂亮,张楚不是机车的行家,也不好说什麽,就站在旁边。学校里的学生们走的都差不多了,宋祁扔了安全帽给张楚:
“接好了!一会儿抓紧我!”
“老师,你会骑这个?!”张楚跟著宋祁坐上了机车。
宋祁笑了:
“怎麽?你以为我除了跳舞什麽都不会?”
张楚一把搂紧宋祁的腰:
“没!!老师!!你实在太帅了!!!”
宋祁知道张楚是夸大其词,笑了笑,发动了机车。
那个公寓相当僻静,虽然不算是郊区的范畴,但是确实算人烟稀少。
“下来。”宋祁把车停在了楼下,之後上了楼。张楚跟在他的後面,根本不知道宋祁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那把钥匙打开了门,房子没有很好的粉饰,只是简单地装修,配备了最基本的设备。张楚越发不解:
“这是?”
宋祁把钥匙放在桌子上:
“我要搬过来住,学校不太方便。”
“不,不太方便?”张楚想,宋祁该不会意思是……
宋祁立刻转身过去:
“当然,你爱来不来,我不强迫你,你家里的下水道要是还漏水,我的宿舍还是空出来给你住。”
张楚一把抱起宋祁就冲向了卧室那张硬板床:
“万岁!!!宋老师万岁!!!!!!”
宋祁看著张楚孩子般的笑容,终於也笑了
十四
日光的影子透过房间,像被剪去了一个角,残缺地打在那张铁床上。铁床又将影子再度折断,最後那一截的影子,就庸懒地爬在了地上。
张楚把头埋在了宋祁的颈,手微微发著凉。
“手凉。”张楚似有若无地将气吹在了宋祁皮肤上。
宋祁握了握张楚的手,确实,那手冰凉,总也说,十七八的少年们,内火旺盛,那手却总是冰凉的。
张楚忽然笑了,玩笑似地把手伸进了宋祁的衣摆:“给我暖暖。”
宋祁觉得张楚整个儿挂在了自己的身上,却又懒地推开,就任这个一米八的大个子那麽趴著,半个身影隐在了影子里。
手逐渐放肆了起来,冰凉地让宋祁的身体发颤。这样的天气,为什麽张楚的手就这麽地凉?
手指绕著宋祁的乳晕,做著规则的运动,有时刻意地触碰到半苏醒状态的乳尖。
宋祁的唇角挂起淡然的笑容,笑自己过於纵容了张楚,而张楚对於情事越发熟捻起来。张楚的眼睛并没离开他,带著一股天真,想看看在自己爱抚下的宋祁该是什麽表情。
宋祁一把推开了张楚,猛地脱下衬衫。
“要做就他妈的痛快点儿。”
张楚的身体僵住了,眼睁睁地看著宋祁把自己压在了身下,粗鲁地褪著自己的衣服。
拉链的声音伴著远处整点的锺声。
“呵。”宋祁轻笑:“年轻到底是好,没碰都这麽大了。”
“宋老师……”究竟是青涩,张楚整张俊脸已然涨红。
宋祁只是笑,将张楚的分身整个含入口中。
温热的,潮湿的,那是宋祁的唇。
“宋老师……”张楚想说些什麽,但很快就变了味道,变成了淫靡的低吼,闭合的双眼像是普通的动物一样享受著最简单的快感。
那灵活地舌顺著分身滑去了最敏感的尖端,又将尖端分泌的液体舔嗜去了。宋祁像是知道张楚的无奈,让他充分享受快感却又抑制著他的释放。
张楚紧抓著那一层薄薄的床单,透过并不清晰的视线,他看见了宋祁,那不是他认识的宋祁,现在的宋祁是个妖精,不似女人那麽妖媚,却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用仅剩的意识撩拨起了宋祁的头发:“老师,你是妖精。”
宋祁停了一下儿,这是谁第几次这麽说他了?他是个妖精,是狐狸,对,子锡也曾经说过,在自己为他口交的时候说过同样的话……
“啊!”张楚猛地醒了过来,宋祁咬上了他的分身,并未用力,却依然疼痛。
宋祁一个翻身,枕著自己的手臂躺在了张楚旁边,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张楚干脆强制性地把宋祁压在了身下,他现在需要解脱,那肿胀的欲望需要立刻缓解。已经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或许……
或许……宋祁任著张楚抬高自己的腿。宋祁知道,现在的张楚只为了排遣自己的欲望,眼前可以是任何人,就算是任何人,张楚也一样跟他们做爱。
那一点儿带著恋爱的火星忽然灭了,宋祁也笑自己,也罢,不过是身体相连的关系,何苦想那麽多,想多了,心杂了,究竟是自己难受。
插入又抽出,如此往复的动作,结合处流著血液,黏著在了大腿上,又顺著大腿流了下来,张楚闭著眼睛,宋祁冷冷地打量著,这一次,他没有高潮,那分身萎靡不振地搭在身上,随著张楚一次次地撞击颤动。
“我爱你……宋老师……我爱你……”手臂紧紧在高潮时圈住了宋祁,依然是──老到了掉牙的,所谓的,爱的论调。像是上海老唱机,床也随著那律动,咿咿呀呀地响。
“行了。”宋祁推开了张楚,自己故做冷淡,却引起了揪心般的痛楚。
张楚赖在宋祁的身上不肯下来,像喂饱了的小狗,蹭著宋祁的胸口。
“下午学校不是还有课,下来。”
宋祁一拍张楚的肩,张楚这才懒散地翻身过去,找著衣服口袋里的纸巾想擦拭彼此身上的体液。
分开宋祁的腿才发现那斑斑血迹,吓坏了张楚,宋祁看著张楚的脸一下子白了,那麽戏剧化。
宋祁拿过纸巾仔细擦干净,背著张楚把裤子穿上,又对著玻璃整理了头发。那一把钥匙扔在了床头。
“拿好,别丢了,这屋子的钥匙。”
“宋老师,你没事儿吧。”张楚还对那血迹耿耿於怀著。
宋祁皱著眉头把机车的安全帽扔给张楚。
“少废话,赶紧上课去。”
宋祁强忍著没说一句话,这点上他倒是极为地约束自己,认为男人必须要忍耐肉体的痛苦,不该为那最为浅显的痛苦而呻吟出声。
姜子锡被安排在了当地极其奢华的饭店里,以表示市领导的重视。
校长专门派了校车要把姜子锡送过去,正在客套间,宋祁刚载著张楚到了校门口,这麽就给遇了个正著。
学校规定,老师不得驾驶机车,一来因为安全,二来因为形象,学校虽然不怎麽样,但是对於形象还是相当严格的。
姜子锡很敏锐地看了眼在宋祁身後的张楚,随後很大度地伸出手跟宋祁问好。
“好啊,小宋,没想到又碰见了。”
宋祁没有伸手,任凭姜子锡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宋祁的反映让校长脸上也微微地挂不住了。张楚很是时候地嬉皮笑脸地跟校长问了好。姜子锡优雅地把手收了回来。
“校长的得意门生?”多少带著玩笑意味,姜子锡再度看了一眼张楚,这一次的目光带著敌意。
校长这才释然:“张楚,叫姜老师!”
姜子锡立刻客气起来,道:“哪哪哪儿,我哪儿算得什麽老师啊。”
宋祁冷眼看著姜子锡的样子。
“校长,我先进去了。”
张楚一看宋祁进去,赶紧跟著就也进去了,一路上似乎讨好著说了些什麽,宋祁笑了笑。
张楚说:“我觉得那个姜老师长的挺道貌岸然的。”
宋祁笑道:“你小子有时候还挺敏锐的嘛。”
“哦,张楚麽?”姜子锡看著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道。
“姜先生,上车吧。”教导主任亲自给拉开了车门。
姜子锡一欠身进了车里。
张楚麽?
就凭你,是占不了宋祁的,宋祁是谁?你根本还不知道他的百分之五十。
十五
张楚和宋祁走的很近,这个消息在学生之间不径而走,瑞草闭口不再提这件事,宋祁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震撼。
学生们又开始传起关於姜子锡的事迹,声称在学校见过他,长的是玉树临风,刚符合他们所谓的成熟男人的形象,随後很自然,女孩子间掀起了报名热潮。
张楚把书一摊,笑道:“我真没办法,现在不流行走後门了!”
陈籽这次居然破天荒地一拍桌子:“咱们班现在要拧成一股绳面对运动会和之後的期中考试!你们省省吧,考不好谁都别想跳!再说现在宋老师他们肯定忙著编舞,少做无用功!”
“啪啪啪”,瑞草拍起了手。陈籽睨了他一眼:“有意见当面提。”
张楚一笑把头扭了过去,瑞草伸出一只手指:“高,实在是高!”
下面一节是实验课,张楚把实验手册往瑞草怀里一塞:“就你贫!上课去吧!”
瑞草忽然在张楚身上嗅到了幸福的味道,那近似於病态的幸福。
刘风扬叹了口气:“不愧是大家,这气势就是不一样!”
宋祁随手翻了一翻姜子锡送来的编舞计划,轻蔑的一笑。
“不过宋祁啊,”刘风扬一边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边再翻开了本子:
“你不觉著叫‘霸王别姬’更好麽?这‘四面楚歌’听著怎麽都有点儿让人觉得不舒服。”
椅子上斜搭著宋祁再熟悉不过的演出服,那是一模一样的衣服,就连花边也是一样,和当初他烧去的那一件……
刘风扬并不知道其中的蹊跷,拿起了衣服就跟宋祁开起玩笑:“你穿穿试试呗!”
宋祁笑了,他觉得自己还是相当喜欢刘风扬的,这个男人虽然消磨了他对音乐的狂热,却依然保留著那一份只属於音乐人才有的纯真。
“啊,对了。”刘风扬想起什麽似地打开抽屉:“咱们这次的裁判职务订下了,咱们俩分到田径了,估计是径赛。”
宋祁对此并不很感兴趣,只是继续看著计划本。
“张楚那小子可是全能啊,长跑短跑都是学校里的第一,连破校记录。”
宋祁猛地抬起头盯著刘风扬的脸看得仔细,但是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宋祁放弃了,心想,或许多心和善於猜忌的人只有自己。
平淡的生活让时间流逝的很快,张楚热心地准备著在运动会上露一手,而宋祁和姜子锡也开始著手编排舞蹈,舞蹈本是现成的,只需要做一些简化工作。
宋祁除了每天照样教学生做基础训练之外就是抽出下午的一部分时间跟姜子锡一起合作修改舞蹈。
姜子锡相当绅士,像是两个人之间根本未发生任何事似地坦然,不出轨一分毫。
“那个动作咱们再练一下儿,就是‘垓下歌’的部分。”
姜子锡伸出手对宋祁微笑,宋祁回到了姜子锡的怀里。简单的转身,宋祁非常轻盈地腾空,而姜子锡依然想从前一般将宋祁高高举起。
“力拔山兮气盖世。”
舒展双腿,脚尖绷紧,之後优雅地在空中转身,那脚尖像能画出一道弧线,之後非常短暂地落地,之後再次腾空。
舞蹈溶入了中国古典元素,在Classical Work上有了很大提升,并且参合了不少现代舞的表现形式。
“时不利兮骓不逝。”
姜子锡收紧双臂,将宋祁紧紧拥在怀里,目光紧质地纠缠在一起,宛若绝望中的霸王与虞姬。
轻扶住宋祁的腰,向後仰去,那身体形成流畅的线条,宛若水的流动。
虞姬为楚王绝望地挥舞著她手中的剑,那悲哀和无奈的〈〈垓下歌〉〉里,虞姬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江东不会再有援军了,不会再有……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毅然的分离,那悲哀的跳跃,并且舞动著最後的剑,剑锋一转抹向了自己的颈际。
那落地的姿势并不正常,姜子锡下意识扶住了宋祁,而宋祁还是跌去了地上。
“脚好象扭了。”宋祁单脚跳到了墙边,扶住压腿的栏杆查看著自己的脚踝。
“我看看。”姜子锡捧住了宋祁的脚,宋祁倒是不客气地一脚踢开,却因为疼痛微微皱了下眉头。
窗外的田径场上一阵欢呼,宋祁把头转了过去,张楚笑的很夸张,像刚跑到了目的地,正喘著粗气,宋祁知道张楚跑的并不比自己慢,自己上次赢了他,很大一部分是巧合。
姜子锡很快捕捉到了宋祁的表情,换了一副笑脸:“走吧,我陪你起码去医务室看看。”
学校只有一个医务室,为了方便而开在了操场旁边。这个要求很正常,宋祁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张楚!太棒了!!!”男生们扔了毛巾给张楚,张楚胡乱抹了一把笑了笑。
“我还能跑的更快信不信?一会儿我非把四百成绩保持到五十四秒!”
运动能给张楚自信,所有人在面对他们擅长的东西时是最有吸引力的,张楚是他们的中心,他们拥护著他。
瑞草还开著玩笑,却比张楚眼尖,看著姜子锡扶著宋祁从教学楼的走廊里绕了出来。姜子锡虽然跟宋祁说著话,但眼睛始终打量著操场。
“要麽我背你吧。”姜子锡笑道。
宋祁冷冷地没说话。
姜子锡看了一眼远处的张楚,又看了一眼依然是一脸霜的宋祁。
“别跟我客气。”姜子锡一把抱起宋祁,宋祁的重量根本不在他的话下,平日里跳舞都是轻松地能举起他。宋祁长的本身就小,又十分注意著自己的体重。
宋祁推了他一下,冷笑:“你别忘了你的夫人还在家做著,看著你的孩子。”
姜子锡凑进了宋祁的耳朵:
“怎麽?吃醋了?恩?”一股热气拂在宋祁耳边。
瑞草一拍张楚,他发现张楚的脸色已经变了,而旁边的人还浑然不觉。
“我说,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瑞草提高了声音:“你借宋老师房子住,现在宋老师脚扭了你还不把人背到医务室去?!”
张楚转过头看著瑞草,感激地一笑,他知道瑞草是在给他那个台阶下。
张楚一把推开姜子锡,沈默著把宋祁背到了背上,一步步地向著医务室走去。
姜子锡不忙著赶上他们,只是打量著他们的背影,等他们进去了医务室,才慢慢也跟著走了进去。
医务室的老师一看,说不碍事儿,几天就好了。张楚这才释然地一笑。
那男人低沈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宋祁大腿内侧的痣相当诱人吧。”
张楚的身体忽然僵硬起来,而宋祁正把刚才卷起的裤子放下。
姜子锡悠悠点上了一支烟。
“抱歉,请别在医务室吸烟。”医务室的老师很是时候的提醒了一声。
姜子锡一笑:“抱歉。”
十六
张楚在那一天的晚上很沈默地吃掉了桌子上的夜宵,没给宋祁留下,这可以看成是他的一种任性,近乎张扬。
宋祁手里提著汗津津的舞蹈服扔到盆子里,就转身出去洗澡。
“要吃夜宵自己做。”张楚不疼不痒地说了一句就把枕头扔在了沙发上,径自躺下。
这个动作让宋祁有些错愕,张楚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过话,宋祁放下了推开浴室门的手。
“你什麽意思?”
“脚还疼吗?”张楚盯著宋祁裸露著的那一截小腿。
这样的口气让宋祁相当的不痛快,“!铛”一声摔掉了手上的香皂,刚要推开浴室的门,张楚却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後,粗鲁地拖过宋祁的身体就按在了地上。
“你疯了!”宋祁口气里已经充满了厌恶,眼前并不是曾经让他心动过的张楚而是另一个人,用凌辱的手段控制著他的身体。
褪去衣服,宋祁自由的性格在屋子里就很随意地只穿著内衣,张楚分开他的腿,那左大腿内侧的那一颗痣赫然出现在张楚眼前。
“你也张开腿让别的男人这麽看你?!”张楚心里嫉妒的火焰焚烧至全身,手狠狠掐在宋祁的颈上,而宋祁依然是他那一点的冷静。
“说这话之前先看看你自己什麽身份!”宋祁把张楚的手指一个个从自己的颈上扳开:“别跟他妈的妒夫似的!”
张楚的身体僵硬了起来,宋祁把张楚的身体推向一边,站起身依然走向了浴室。
“是那个姓姜的吗?!!!”
宋祁只道:
“再说一句你给我滚出去!”
浴室门合上的同时张楚狠狠地一掌拍在了地板上,而同时浴室里传来了打翻瓶子的声音。
宋祁在两个人分开的那一段时间回忆这一段的时候,才知道,他不该把张楚太当个男人,张楚他只是个孩子,何必太较真。
情人吵架算是常有的事情,这定律搁宋祁,张楚身上也一样有用,那就叫冷战。
分开睡,分开吃饭,分开去学校。
情人们或许是一体的,但只要清醒,却还是能发现,他们还是两个人,两个分开著的人。
而冷战的第三天就是校运动会。
瑞草把水递给了张楚,男子3000米比赛在十分锺以後开始,张楚把水推开皱眉道:
“不了,跑之前不想喝。”
赵玉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这才走到张楚面前,用几乎无法让人辨析的声音道了句加油。张楚还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但只有赵玉看的出来,那笑容的意义已经不再像当初了。
六子走过来拍了下儿张楚的肩道:
“哥们儿!走运了!裁判是你干爹!”
“干爹?”张楚笑问:“我哪儿来什麽干爹?”
顺著六子的手指,宋祁正在跟旁边的刘风扬说著什麽,发令的枪拿在宋祁手上。
体育老师已经开始喊人了,让选手们到起跑线上做热身,比赛很快就开始。
“你没事儿吧。”瑞草轻声问道。
张楚苦笑一下儿走上了起跑线,照样是压腿,原地高抬腿,张楚想,宋祁知道不知道这三天自己是怎麽过的?
“预备──”宋祁的声音拖的很长,之後枪声响起。
人群一下子沸腾了,女孩子们卖力地喊著加油。
“张楚他疯了!!!”体育老师跟站在他身边的瑞草道。
瑞草摆摆手示意现在他处於装傻状态。
张楚无疑是现在的焦点,他几乎用的是跑四百的速度冲了出去,肆意地浪费著体力,就好象那身体并不是他的。
八百米,张楚狂奔著,宋祁似乎能看的见他每一块肌肉组织,和那下面奔流著的血液,连宋祁也无法相信,这样的时候,他居然对张楚的身体燃起难以言喻情欲。
旁边的女孩子忽然哭了,如此戏剧化,宋祁看了眼那个清秀的女孩子,那女孩子该是喜欢张楚的。
“哪有人这麽跑的!”
一千二百米,那速度显然慢了下来,但依然能看出是拼出了全力。
体育老师在张楚跑过他的时候冲他大喊著,让他放慢点儿跑,积存体力,比赛讲究技巧而不是玩儿命。
速度还是没有改变。瑞草把双手放进口袋里一步步走向宋祁。
“宋老师好!”
两千米,张楚的步子向灌了铅似的,体力处於透支状态,但还有一千米的路程尚未到达。
瑞草跟宋祁站在了一起,张楚的视线却模糊了,昨夜在沙发上彻夜未眠,晕眩感层层递进。
宋祁,张楚想,如果能抓住宋祁……
所有人看著张楚偏离跑道,之後倒在了宋祁的身上。
瑞草无可奈何地看著张楚。张楚向来算的上是冷静的,却没想著也有那麽犯混的一天,自己还要给他打个圆场,提起声音半带玩笑道:
“这小子还挺聪明,知道让老师带他上医务室啊!”
宋祁揽住了张楚的身体,对刘风扬道:
“比赛你看著点儿,我带他去医务室。”
那弥漫著的气氛叫做暧昧。当然,那时候所有的人没来得及找形容词来形容这一场小小的事变。
一个老师搀扶著一个学生走向了医务室。
张楚火热的皮肤紧贴著宋祁的,风凉地卷过皮肤的表面,带走热量,但宋祁总感觉张楚在微微地发著烧。在搂著这个高自己许多的学生的身体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张楚是他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滴血液都是他的。
宋祁衍生出了一种满足感。
宋祁想,或许今天晚上,他会和张楚做爱。
和这个成熟的身体与单纯的意志的混合体做爱
十七 门卫的老大爷来医务室拿些创可贴,手上拿的是老式收音机,里面的角儿们唱著他们的段子,老大爷也跟著段子哼那麽两句。
张楚很快就缓过神了,那只是暂时的休克,并无大碍,医生简单地安排张楚休息之後又出去看比赛了,学校里本身平静的很,没人会放弃一个看热闹的机会。
宋祁看著张楚脸色稍缓,便站起身来,总不好让刘风扬一个人守那烂摊子。张楚翻了个身,背朝著宋祁。
“自己休息完了就回班里去。”宋祁那声调是标准的“老师腔”,宋祁自己也恨透了这样的论调。
张楚没有反映,宋祁要离开的时候手碰上了椅子背,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宋祁没有管,只去打开门,而这个时候从身後似乎传来了抽泣声。宋祁并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转身看见张楚裹的白色被子随著身体的颤抖一动一动地。
宋祁还是不忍心了,一把把捂在张楚脸上的被子扯掉,张楚用双手掩著脸,而白色的枕头湿成了一块儿。
“行了行了。”宋祁道:“你哭的也差不多了吧。”
张楚顺手把被子一扯:
“你管那麽多!”
宋祁笑了,但张楚没有看见宋祁的表情,宋祁微笑著,但是语气却依然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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