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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小孩刘小源-冰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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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小小的卡片,淡紫色的勿忘我铺满画面,中间是刚刚贴上去的自己的照片。那是开学前在家照的,赖在床上搂着胖胖的大北极熊笑的眼睛眯成了小月亮。心莫明的通通跳,真的要给他吗?可以吗?会不会惹他笑?
他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他不会因为我一句话,就费尽心思的送来被子。还说是替家里捎来的,笨!
踌躇了半天,刘小源鼓足了勇气,把卡片放进了领带盒的最底层。
球场上,赛事正激烈。周建他们遇到了对手。对方是二年级的强手,体力上技术上都很难应付。双方拚的很凶。突然,周建这一队的后卫李强被对方凶狠的铲倒了!还没等周建他们做出反应,对方的球员已经把球送进了网底。二年级的拉拉队一阵猛烈的欢呼。
李强爬起来,怒气冲冲的跑到天远的跟前:“他犯规了!你为什么不吹哨?这应该是黄牌的!”
天远平静的看着他:“我看到了,他的脚没挨上你。他是朝着球踢的。”
“什么?”李强火了:“你那只眼睛看的?啊?你到底会不会呀?这球就不应该算!”
天远气的脸通红,瞪着整整比自己高一头的李强:“我没有看错!”
“喂!你懂不懂规矩啊?球场上裁判说了算!”二年级的围上来。
李强怒吼了一声:“你丫懂个屁!”突然,一条结实的胳膊勒在脖子上,李强被强行制止。
“服从裁判!”周建低沉的说了一句,看了天远一眼,转身拽着李强走了。
天远牙咬的咯咯响,李强是输了球急眼,周建那一眼算什么?怀疑?怨恨?冷漠?但是我没有错!天远突然把手里的哨狠狠的摔在地上,推开众人往外走。
“天远!天远!”
休息室里,天远狠狠的把球衣脱下来扔在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衣服。随后跟进来的人们连声的劝着。
刘民浩大步赶进来:“天远!你不能这样!你是个裁判,怎么可以意气用事!在场上,你的裁决是不能动摇的,闹事的可以罚下!你走了算什么!”
天远停了一下,跟进来的老威赶紧给他把球衣套上:“就是就是,天远,大家都信任你,别闹气了!”
二年级的几个男生也进来了,一齐劝着:“谁都想赢,球场上争争吵吵的难免。”一边说着,一边把天远扔出来的红黄牌,签字笔等东西放回他的口袋。
天远深深的呼吸,努力平定自己的情绪。是啊,自己甩手一走,太丢脸了!默默的拿起哨,走了出去。
球场上,两边的队员已经开始出现火药味,两个队长努力的约束着自己的队员。乱了一阵之后,比赛继续进行。天远再次站在球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天远觉得头嗡嗡做响。是不是我真的看错了?是不是我的判决有问题?如果真是这样,后面的怎么办?汗淌下来,打湿了鬓角。脸上头皮都麻麻的,像无数的针尖在扎。
“天远!打起精神来,别想了!”刘民浩担心的站在场边,体育组的老师们也都过来了。气氛顿时变的紧张起来。天远用力擦擦脸,振作精神。
拚杀愈加惨烈,背着○比一的比分,周建拚的很凶。时间就快到了,周建带球进入对方禁区,对方两名后卫立刻围堵过来。突然,对方的后卫惊叫一声狠狠的栽倒在地上,周建从他身上翻了过去。
“嘟~”天远的哨响了。
周建立刻扶起那名后卫,看看他没什么事以后才站起来,天远已经跑到身边。周建懊丧的闭闭眼,糟了!周建这一队的人都呆住了,周建已经有一张黄牌了,这次再有一张就要罚下了!没有了周建,还怎么比?二年级的队员兴奋的互相挤眉弄眼,胜利在望了。
天远一只手指着周建,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掏出了红牌,高高举起。顿时,全场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目瞪口呆!
诺大的操场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像被定住了。呆呆的看着天远高举的手臂。一张红牌,红牌的下角挂着一条大红色的女式蕾丝内裤,在风中轻轻飘动。
周建的脸一点一点的发青,紧紧抿着的唇几乎成了一条线。死死的盯着天远,目光如剑一般的,似乎要把他的心穿透。突然把手中的球狠命的砸在地上,
“通”的一声,震在所有的人的心上。推开人群,周建头也不回的走了。
阳光好像收缩了,像一束聚光灯照在头顶上,在众人的注视里,无所遁行。天远象是被雷击中了,骨骼肌肉都在瞬间僵硬,思维也被抽去了。什么都听不到,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脚下的地面开始晃动。
***
把领带盒小心的放进怀里,刘小源两只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在里边托着。躲开来往的人群,走进实验楼。五楼长长的走廊拐角处,门牌上写着——生化三室。刚刚的电话里说的就是这里吧!刘小源用力深呼吸一次,强忍着忐忑举手敲门。
他的手刚刚落在门上,门就突然的开了。莫言穿着白大褂,目光闪亮的站在门口。
“嗯~”
“进来。”
刘小源还没想好说什么就被莫言拉了进来。
关好门,莫言看着站在面前气息不稳的漂亮小孩,心被他不停忽闪的长睫毛搔的痒痒的。电话里支支吾吾的他,到底想说什么呢?该不会是来还钱的吧?那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接受,谢谢老师的好意。他会这么说的吧?
这个念头一出来,莫言立刻惶恐起来。那床被子,买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可是送完之后却忐忑不安。对于自己的学生,这份关心是不是过分了?我到底是怎么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轻轻的声音在耳边,刘小源赶紧调转身子朝四周乱看:
“没事啊!啊~我就是想替学校领导检查一下,你是不是在努力工作!”一边说一边拿起实验台上的试管看。心通通的跳,刘小源在心里骂着自己:瞧你这份出息!连正眼看他一眼都不敢。
轻轻的笑了,莫言忽然觉得轻松的象失去了地心引力。把他手里的试管拿下来放回架上。抓着他的手放在水龙头底下,在他额上拍了一下,嗔道:“毛毛躁躁的!”
刘小源吐吐舌头,乖乖的洗了手。
莫言进里屋去了。刘小源跟进来,小小的套间很干净。放了一张桌子,一个三人沙发,还有一个小冰箱和一台饮水机。再没有多少空间了。刘小源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看四周,连个窗户都没有。“你平时就在这?”
莫言给他冲了一杯热巧克力,放在他手上。
“对,以前有两个老师和我一起的,现在基本上是我一个人用了。”在他身边坐下来,那一头柔柔亮亮的深栗色发丝飘散着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看他低着头慢慢的喝巧克力,莫言忽然想,如果能天天这样的看着他,多好。
“那个……被子还可以吗?晚上暖和吗?”莫言有点口吃。
刘小源想起昨晚上的梦,脸有点红。抿着嘴点点头。
莫言的声音更虚了:“那就不用……钻别人的被窝了吧?”
刘小源窝在沙发里,低头转着手里的杯子,半天小声的说了句:“就钻。”
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力量狠狠的撞了一下,恰到好处的电流在心尖上转悠。莫言不能自主的靠过去,手握住那双手。
刘小源脸红了,轻轻抽出手。从怀里掏出用淡紫色的包装纸包着的领带盒,放到莫言手里。
莫言接过来,惊喜的看着:“这是给我的?”
“不想要就拿来!”刘小源伸手去抢,被莫言一把按住,微笑着:“现在它是我的了。”
小心的从缝隙里慢慢的拆,莫言象是在作最精细的手术,生怕损坏了任何一点。刘小源静静的看着,靠在他身边。盒子打开了,莫言把领带轻轻的拿出来,抑制不住的欣喜都挂在脸上。忽然发现盒子底下还有一张卡片,歪头看看刘小源,刘小源赶紧别过头去。拿起来打开,一个搂着大白熊笑的甜甜的男孩就捧在手中了。
痴痴的注视良久,莫言把卡片合在了手心。偷偷的瞄一眼身边早红了脸的男孩,忐忑的手试探的环住了他的腰。感觉到手中的身体僵了一下,顺从的靠了过来。男孩青草般的气息让人心醉,莫言听的见自己的心跳声。下颌蹭着他的额发,低低的耳语:“在这等我一会儿,晚饭一起出去吃吧!”
刘小源窝在沙发上,看着外边实验台前忙碌的莫言,唇角带着抹不去的笑纹,时不时的朝里屋瞟一眼。惬意的在沙发上躺下来,刚刚的亲密就像一罐浓浓的蜜糖,心已经掉在里边,化不开了。忽然,刘小源想起来,周建他们的比赛!看看表,算了,现在去了也快结束了。还是在这里吧,我不去他们也照样赢,问起来最多编个瞎话。刘小源偷偷的笑了。
***
周建坐在自习室里,面前摊开的书本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子里轰轰的,乱的无法忍受。那条内裤,为什么会在他的口袋里?是谁的?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一个一个的问号无情的击打着他的神经,偏偏这个时候,几个不知死活的声音钻进耳孔。
“你说那条内裤会是谁的?”
“那还用说吗?嘻嘻嘻~~”
“要有好戏看了!”
“哗啦~~~”固定在地上的桌椅被推的发出巨响,周建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过去。
说话的几个人吓呆了。拳头攥的卡卡响,周建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说话的几个人一看不好,一个一个的溜了。自习室里的人都低着头看书,谁也不敢说话。还没人见过周建这么凶的样子,太可怕了!
书包甩在肩上,周建怒气冲冲的回到宿舍。门嘭的一声推开,吓了屋里的人一大跳。老威小扑和星星都在,却没人说话,都坐在自己床上担心的看着呆坐在一边的天远。
天远僵直的坐着,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球场上回来的,他恨不得立刻就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再也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那些伤害。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天远呆滞的目光没有目标。
周建动动唇,终于没有说什么,恨恨的把书包掼在床上。力气很大的脱衣服,换鞋。
天远的唇开始颤抖,他死死的咬着,直到发青。到底会是谁?谁干的?天远混乱的大脑理不出头绪。反反复复的问着自己。
门开了,刘小源美滋滋的晃进来。刚刚结束的晚餐,一个下午的甜蜜,够他慢慢回味的了。啊~我的鸭绒被窝,我回来了!
刘小源!天远像被闪电劈中,蓦的想起下午的情景。偷偷摸摸的刘小源,自己放在床上的衣包。是他!天远慢慢的站起来。用脚踢上门,刘小源终于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屋子里没人说话,天远钩子一样的眼神死盯着他,
“怎么啦?”
“你去哪了?”天远的声音阴沉的吓人。
刘小源笑嘻嘻的看着他:“没去哪?就看了个内衣表演。”
所有的人都倒抽口凉气,突然,天远像只发怒的小兽猛扑上来,刘小源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扑到在地上。天远抡起了拳头。
“天远!天远~~~”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到大家醒过神来七手八脚的把两个人拉开的时候,刘小源已经痛叫着挨了好几下了。被老威扶起来,惊魂未定的刘小源捂着磕的生疼的后脑勺,冲着天远尖声大叫:“你干什么!疯了吗你?”
天远被周建紧紧的抱着,那两条粗壮的胳膊像铁条一样勒着自己的身子,拼命的挣扎也无济于事。天远气苦的喊着:“刘小源!为什么你要害我!我到底那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毒!你说啊!”
刘小源简直气懵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怎么害你了?”
老威小扑也赶紧劝:“天远你冷静一下,不可能的……”
“是他!就是他干的我看见了!”天远嘶声的喊着:“刘小源!”
突然挣脱了周建冲过去,老威小扑赶紧挡住了小源,周建扑过去一把抓住天远的手腕用力一拉,天远被拽的一个趔趄。周建铁青着脸怒吼了:“你别再闹了!是谁做的你自己清楚!”
被这一声震的呆住了,天远愣愣的看着周建。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不管事实是什么,你是这样看我的!心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死死攥住,疼!雾气渐渐在眼中弥漫。
“你……好!”天远狠命的甩脱了周建的手,掉头冲出了门。手中已是空空,周建呆呆的站着,黯然的垂下眼睛。
“我到底干什么了?费天远你给我回来!你给我说清楚!”刘小源跳着脚的闹。
老威使劲的抱着他:“你就别闹了小祖宗,今儿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真不是你啊?”
小源恨的抬脚就踢他。
小扑赶紧拉着他,把下午球场怎么出的乱子,天远怎么从口袋里掏出红内裤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末了低声说:“源儿啊,你下午不看球到哪去了?你说你一进门就说看内衣秀去了,这不往枪口上撞吗!”
老威也说:“天远要是错怪了你,你就解释清楚啊!”
“我干什么去了凭什么和他解释啊?”再说我解释的清楚吗?此时此刻刘小源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随口编的一句瞎话竟然惹出这么大的祸!
“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周建突然转过头瞪着他。
刘小源急了,嗷嗷的叫起来:“不是不是不是!连你也冤枉我亏我把你当老大!我要是说瞎话让我立刻天打雷劈!”
“卡拉!”一声巨响,吓的所有人都一哆嗦。老威立刻捂住小源的嘴,心筋肉跳的四下看:
“可不敢胡说,可不敢胡说……”刘小源也吓了一跳,这誓应得也太快了。早知道这样就说掉元宝堆里了。
不对啊,这雷怎么打在楼道里了?小扑赶紧出门一看,楼道里,七八个饭盒全掉地上了,一个男生一边捡一边冲小扑笑:“对不起啊哥们,饭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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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 人间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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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周建在床边坐下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忽然瞥见天远床上扔着的外套。他只穿着一件毛衣就跑出去了!周建坐不住了,抓起天远的外套跑了出去。
黑漆漆的夜色,阴沉的天空没有一丝亮光。校园中昏暗的路灯笼着一圈黄色的光晕。隆冬的寒风打着旋,在身边转悠。周建跑的气喘吁吁,找了一大圈之后,才在如梦湖边的长椅上,看见那个微微佝偻着的背影,浅灰色套头毛衣里的身体在寒风中格外单薄。
徐徐得出了口气,周建走过去,把手中的外套给他披上。天远僵直的坐着,双手握成拳放在腿上。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处黑漆漆的湖面。身上刺骨的冷,天远浑身抖成一团。可是胸中的愤怒,伤痛,屈辱如同烈火在烧,烧的他无法思考,无力自持。
轻暖的外套披在肩上,天远突然回头,看见了周建关切的目光。猛地站起来甩脱了外套,天远紧紧的捏着拳头:“你来干什么?”
“天远!”周建簇紧了浓密的眉。
“用不着你假惺惺!今天的结果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你还想要什么可以一起说出来啊!”天远不管不顾的大吼起来。
周建火了!连想都没想挥手就是一拳,打的天远倒退了好几步。喘了口气,嘴角火辣辣的疼!天远倔强的挺直身子,愤怒的扑上来挥拳还击。
两个大男生一言不发,在湖边激烈的扭打着,翻滚着,发泄着,。直到天远喘着粗气靠在树上,再没有力气打过去。
周建喘息着,双拳紧握,神情复杂的看着天远:“我就问你一句话,他们说的那些事,你到底有没有?”
“我没有!”天远声嘶力竭,郁结了多日的委屈压抑都在这一刻爆发。没有人问过他,没有人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甚至都没有谁在他面前提起一星半点,大家就这样似信非信的传着流言,在似是而非中定了他的罪!
周建低下头,忽然轻轻的笑了。抬起头看着痛苦的天远,笑容更加灿烂:“你说没有,我就信你!”
什么烂台词,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太多了!天远很想尖刻的奚落他,可是被心中那一股酸楚冲的乱了方寸,狠狠的骂出来的是失声的痛哭。 “你混蛋!”
“混蛋~~~~”天远哭了,泪水肆意的流淌。靠着树,天远慢慢的滑坐在地上。
周建捡起被他甩落的外套,走过去给他罩在身上。在他身边坐下来,默默的看着他。天远的泪水像掉在心上,酸酸的,柔柔的。
天远团着身子,把哭声压在膝头。看着他耸动的肩,周建把手插进他的黑发:“别哭了,再哭你的脸就真没法见人了。”低低的暗哑的声音,天远没有动,渐渐的止住了抽泣。
静坐良久,周建伸出手替他把外套裹紧 “冷不冷?”
天远打开他的手:“我不用你…呜~”赌气的话被周建紧紧的捂在了嘴里。天远来不及反抗就被周建揪着拽到了树后边。
温暖的手还在嘴上捂着,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的。两个人近的没有距离。听着彼此的呼吸。周建对着天远惊慌的眼睛,示意他别出声。指了指前方。
天远疑惑的转过身,吓了一跳。远处,一个胖胖的老人正蹒跚的走过来——校长!
两个人惊愕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校长怎么来了?不会这么倒霉吧!两个人半夜三更跑到这来打架,还被校长抓个现行!周建和天远紧紧的贴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把身子缩成一个枣核,藏在树后边。
林校长并没有朝他们这边看,蹒跚的走到湖岸的背风处,放下手里的东西坐了下来。摸索了一阵,点燃了手中的打火机。
火苗闪烁着,映照着一只漂亮的生日蛋糕。蛋糕上的蜡烛摇曳着灿烂的光。
看看半天没有动静,两个人从树后边小心的伸出脑袋。看到这情景惊讶的张大了嘴。
“他在给谁过生日?干吗深更半夜的跑到这来?”
周建迷惑不解,凑在天远的耳边说。他的唇就在天远的耳垂边,气息让天远一阵酥麻。不自主的端起肩膀歪了头,叹了口气,小声的说:“那是给死人过的生日。”
“啊?”周建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湖岸边,林校长把一块白色手绢铺在蛋糕对面的位置上。在两个酒杯里斟满了酒,看着闪烁的烛光,微笑着举起酒杯:
“小波,今天你满十八岁了。恭喜你长大成人,我们说好的,等你长大的这一天我们一醉方休。来,干了这一杯。”饮干了自己的酒,又恭敬的把对面的酒杯举起,慢慢的浇在湖面上。湖面的冰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酒在那上面散开,渗入。
周建和天远躲在树后边,屏着气偷偷的看着。天远说是给死人过的生日,周建开始还不大相信,看到校长把酒浇进湖中,周建才信了。后背开始冒凉气,紧紧的抓着天远的肩膀:“是不是他的亲人啊?我妈也给我奶奶过过生日,不这样啊!”
离的远,只看见林校长对着湖面时而絮絮的说话,时而静静的凝视,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天远轻轻的说:“你信不信?今天过生日的人,就躺在这个湖里。”
周建差一点就叫出来了!头发根都竖着。紧张的说:“别看了,快走吧!被发现就糟了!”不由分说,拉着天远悄悄的离开了。
远离了湖边,周建觉得不那么紧张了。两个人慢慢的走着。 周建突然笑了出来。天远看他一眼:“你笑什么?”
“想不到校长居然那么迷信,搞这些东西。真不明白他一肚子学问怎么还信这些?”
天远转过眼睛,幽幽的说:“其实谁信呢?人们太伤心了,总要找个法子给自己一点安慰。不过如此啊!”
周建站住了,瞪的老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远,有点发傻。
天远不自然的清清嗓子,补充了一句:“我姥姥说的。”
周建好笑的捶他一下:“你吓我一跳!”
天远抿起嘴唇。
“哎,你姥姥了不起啊!说的真透彻。这话都可以上哲学书了!不会是什么贵族后裔,大家之后吧?”
天远抿起的嘴角终于上翘:“他是神婆。”
周建再次发傻。
“求神拜鬼,通灵算命。我姥姥就是用这个养活了我妈妈他们八九个孩子。可她最明白,也从没信过。”天远轻轻的说。
“哦~”周建点点头:“怪不得你知道那么多。”
“我还会算命看手相呢!”
“真的?那你给我看看!”
天远一把打掉他的手,斜了他一眼:“神经病!”
周建哈哈的笑了。
一阵冷风吹过,周建跳跳脚:“天远,回去吧!夜深了,好冷。”周建拉住了天远的手臂。
天远抑郁的吐口气:“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真的不回去?”
天远转过身子不理他。
周建看着他,突然拉着他就跑:“跟我来!”
“喂!你去那啊?”天远被拉着,一直跟着他跑到了篮球馆。天远跑的气喘吁吁的,周建也不说话,笑眯眯的走过去,伸手抓住门上的大铁锁使劲一抻。锁开了,天远惊讶的看着他推开了门。
“这把锁坏了,每天早上我们来打球的时候都是这样开的。进来吧,这里暖和。”周建把天远拉进来,关好了门。
“你带我到这来干吗?”天远看着周建。
周建笑了:“有什么办法?有人死活不回宿舍,再转悠下去,明儿早晨的报纸就该登头条了——医大两名男生昨夜冻死,死亡原因一名自杀一名陪伴。”
天远扑哧的笑出来,回头瞪他一眼:“我没让你陪着!”
“我愿意还不行啊!”周建嘟囔着,脸有点红。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空气在局促中起了一点变化。周建很窘,自己刚才那句话简直就是冒傻气!眼神四处乱飘,不敢再看身边的人。
天远咬着嘴唇,低着头走到暖气旁边,背对着周建把手在暖气上烤着,偷偷的笑。黑亮的眼睛闪着愉悦的光。
窗外的夜空晴了又阴阴了又晴,渐渐的东方发白。曙光一点一点的映在窗上。三一五宿舍里,赌咒发誓要等着天远回来算账的刘小源终于熬不过浓浓睡意,披着被子歪在床角睡的脸颊红扑扑的。篮球馆里,天远背靠着暖气坐在地板上,周建枕着他的腿,睡的正香。
***
新的一天是战斗的一天。
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揍,刘小源哪受过这个啊!撸胳膊挽袖子一嘴的小白牙咬的咯咯响,要不是兄弟们紧拦着他立刻就要上房揭瓦!别看见天远,一看见天远眼睛都发蓝,嗷嗷的叫:我要不出这口恶气从今后刘小源这三字就让给你!
天远被周建他们劝着,也觉得自己是有点莽撞,可是心里的疙瘩就是解不开,死活不肯跟刘小源低头。可是这一个屋檐底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可苦了三一五的兄弟们,全天候的战备状态,白天把两个人隔的远远的,半夜睡觉都睁着一只眼。周建准知道没好,刘小源想发损招,天远还不得吃死亏啊!一边哄着拦着暴跳如雷的刘小源,另一边还顾着受尽委屈倔的让人心疼的天远。周建从没觉得这么累过!
莫言走上讲台,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坐在后排的刘小源。从那天晚上分手,竟然没有再见过他!实在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他也是支支吾吾哼哼唧唧,话都不肯多说几句。莫言百思不得其解,那天的甜美还在眼前啊,怎么忽然,就变了呢?
刘小源沮丧的低了头。莫言的看他的眼神让他心里跟长草似的。他何尝不想见他啊!都好几天了。可是周建怕他出什么幺讹子天远招架不住,干脆就把刘小源绑到了自己身边,从早到晚寸步不离。
周建老跟个影子似的贴着,刘小源有苦都说不出!别说跑到莫言那诉诉苦撒撒娇让那家伙变着法安慰安慰自己,就是莫言打电话来都不敢顺便乱说,哼哼哈哈的刘小源自己都难过。现在莫言又拿眼睛瞟他,憋屈的刘小源真想大哭一场,我这是招谁惹谁啦!
***
四三八宿舍里,气氛相当严肃。每个人的脸上都板的紧紧的。忽然门开了,楼下的蓝天被西门菲连拉带拽的进来了。
“蓝天,大家都在这,你把你跟我说的话跟大家再说一遍!”西门菲气的脸通红,大声说。
蓝天尴尬的笑:“别,别,其实我也是听他们瞎说。哎我可没乱传啊!”
刘娜说:“你说吧,我们知道不是你的事。”
大家都看着蓝天。
“那个,就是……大家都在传,天远口袋里的红内裤,是刘小源捣的鬼。那天晚上天远跟他打起来了。好多男生都看见了。大家还说……”蓝天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刘小源平时总是往你们这钻那条红内裤说不定就是从你们宿舍拿的。”
蓝天鼓足勇气一口气说完。
四三八的女孩们顿时炸了窝。西门菲义愤填膺,从出事的那天起她就认定是有人陷害天远。心疼又气愤,碰到有人说怪话就跑上去打架。今天又听到这么个消息,肺都气炸了!
“大家听见没有?都是刘小源干的!”陈墨不以为然的说:
“不会的,刘小源是爱折腾人,但是这么毒的事他干不出来。而且他也没这个必要啊!”
“你不用给他遮了!那天球场上我根本就没看见他!”西门菲红着脸叫着:“他折腾了天远不算,连我们也给搭进去了!这让我们怎么见人哪!”
小薰和可可都急了:“这是哪个混蛋造的谣?那东西哪买不来非说是我们的!”
“是啊!这么难听的话,太过分了!为什么要牵扯上我们呢!”
“反正都是刘小源惹的!说什么也不能饶了他!”西门菲喊着。
“对!找他算账!”群情激奋,陈墨不敢说什么了。偷偷的咧嘴,小源啊,你可要倒霉了。谁叫你平时作恶多端的,这回看你怎么应付吧!
***
刘小源撅着嘴把书包往肩上一甩,大步往外走。周建跟上来笑眯眯的:“源儿,去哪啊?”
刘小源一翻白眼:“我上厕所!”
“好啊,我也去。”周建嘻嘻的笑。
刘小源火了,跺着脚大叫:“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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