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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052保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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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心?你能多小心?这个废物在你身边只会拖累你!你要喜欢男人那也是你的自由,我做大哥的虽然不能理解但也不会拦着你。可是这么多好的,为什么单单看上他?我看你只是一时冲动,回去想好了再来跟我说。”
“大哥,我想得很清楚了。求你成全!”
宋景棠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阴笑:“是么?那我要的东西呢?你打算怎么办?”
他忽然蹲下来,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灯光在那明晃晃的刀锋上滚动,我的心一下提到了顶点。他要干什么?
他走到桌前,把手搁在台面上,还是低着头,低声说:“大哥,我拿一只手换他一条命,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惊得心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把冲上去拦住他:“乔哥!”
他看也不看我,只是看着那只手,刀也举到了头,只等宋景棠一句话。
宋景棠冷冷地看着他,我看看他,又看看宋景棠,呼吸间全是急促的气息。那把刀一看就是他用惯的东西,那么锋利,一刀下去他这只手肯定就废了。
好多年没有出现过的恐慌笼罩了全身,我不住地发抖,抖得连牙齿都在打架,感觉空气不够用了,呼吸越来越困难。
连,他要杀我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恐慌过。
乔樵,乔樵……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宋景棠才用冰冷地声音说:“在我看来,你的一只手远比他的命值钱得多。”
他对这个回答好像也在意料之中,面上丝毫不见颜色,只是沉声追问:“大哥的意思是?”
“哼!这笔账先记着,你哪个零件都别急着少,否则以后怎么帮我做事来还?”
他吁出口气,刀放下了,偷眼看我,眼睛弯弯的。我本来紧张得连脸都发麻了,听到宋景棠这么说,再被他这一笑,全身都像被抽空了一样,脱力得几乎站不住。
没等我回过气,他的面色一整,又紧接着说:“大哥,今天我们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宋景誉和林少偷偷会面,两人似乎……”
一句话就转移了宋景棠的注意,宋景誉显然比我重要得多。他沉吟片刻,果然说:“陶天,你先出去,今天没你的事了。”
他对我始终存在戒心,我也无所谓,只要乔樵没事就好。伸手捏捏他的手,他又给我个安抚的笑,我才安心。
出了书房,回到自己房间。手上还残存一些刚才拉他的手的触觉,轻轻地放在脸颊上,原来牵挂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只要他的一丝气息就能带来全部的满足。
刚刚伤愈出院,又经历生死考验,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神经悬于一线,现下倒在自己床上才感觉松懈下来,全身肌肉酸痛,累得不象话。无法抵挡的倦意袭来,终于睡着了。
第 13 章
迷糊间感觉有重量压在身上,嘴上也有柔软的触觉,我“嗯”了一声,睁开眼睛。
外面天已全黑,房间里只有微薄光线,我看不太清他的样子,但那唇上的感觉却很清晰。他的舌抵在我的门牙上,我犹豫了一下,微微开了条缝,他便立即滑了进来,双唇也用力吮吸。
然后有只手伸进了被子,又摸进我的衣服,从腰侧滑上来,带起一阵鸡皮疙瘩。他搂得用力,我被吻得天昏地暗。
好容易才停下来,我已几乎没有活气。
“真不想停,”他颇遗憾地说,“可惜还要照顾你那金贵的胃。”
他什么时候把童桐的话也记得这么牢?我被他拉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真的饿了。
他开了灯,桌上放了一个托盘,有菜有汤有饭,还冒着热气。
“我从书房出来,已经过了吃饭时间了。他们说你也没出去吃饭,就猜到你肯定还在房里。所以我特地让厨房重新做,我们一起吃。”
我们就一人一碗饭,对着两盘菜一碗汤,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还边傻笑,其实也不知道究竟吃了什么,嘴里却都是最美味的味道。
“大哥真笨!”他忽然说,“如果他让我拿命来换,我也是愿意的。结果他连只手都没要。”
我白他一眼:“他要你一只砍下来的手有什么用?那东西长在你身上他才用得到啊。”
“不管怎么样,我们是赚到了。呵呵。”他笑得乐不可支的。让我觉得现在的他,才是真的他。
又想起那个一样要了童桐的命的宋景誉,宋景棠的心肠还是软了。
所以,虽然很犹豫,但还是问了:“宋景誉跟林少……”
谁都知道林少做的是毒品,垄断本地市场,一向是台面下的勾当。因为通路畅达,不管是往东南亚还是南美有自己专门的运输线路,所以平时我们要走货方便有时也会借他家的路子。他自然也养着自己的一批伙计,全套装备下来也是得从宋家拿到好货的。两家本来就是互利互惠的长期合作关系。
但目前来说,无论是黑道还是家主,这些该只是宋景棠的范围,所以只管宋氏企业的宋景誉私下与林少秘密会面,怎么看都别有文章。
“阿勇说他们似乎只是巧遇。”阿勇是宋景棠用来专门负责全天监视宋景誉的。”当时童桐留在大楼里处理事务,宋景誉觉得无聊想四处走走,于是就来到了那家咖啡馆。正巧林少也在。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并没呆太久,后来宋景誉买了盒栗蓉蛋糕就走了。两人是一道出来的,正是我们见到的那样。我当时追听,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外乎是
下次见面再聊,有空一道喝茶之类的闲话。”
“是么?不过本来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太大交情吧?要说交情,林少跟大哥的交情还深一些。”我说了一些像是自我安慰的话做总结,自觉也没说服力,可惜又想不出别的。不过是个偶遇。正如我们也偶遇了他们。
“但是,”乔樵倒似乎还有疑点,“你不是说他不喜欢栗蓉蛋糕么?”
我正在喝汤,头也不抬:“给童桐的吧?”
而童桐爱吃是我带出来的。不过这就不用对你特别说明了。
他停下来,有些神秘地笑:“宋景誉对童桐其实……”
“其实挺好的。”我就抬起头对他笑笑,“他从小就喜欢童桐,可惜童桐不喜欢他。他变着法子怎么讨好都没用。而且童桐很讨厌他那套,永远也不会喜欢他的。”
“他哪套?”
“虐待。”我说得很轻,这是个很少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乔樵也不由好奇地靠过来,跟我的头凑到一起:“他是个施虐狂,脾气一上来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童桐就会被他整得很惨。你说怎么可能会喜欢?”
“可是等他清醒过来,又会急着去讨好童桐。”
“没错。”我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开心极了。
“我真佩服童桐。”他不停乍舌摇头,“如果是我,怎么还能呆在这个人身边这么久?童桐这种人才,不管去到哪里都不会找不到靠山。”
“因为他是个死脑筋啊。”我笑得凄凉,“就是你说的忠狗,认准了主人,就万死不辞,决不回头。我最讨厌他这个样子,害自己变得这么惨。”
“那有什么办法?都是他自己选的。”乔樵摸摸我的头,倒真把我当小孩来看了。
“是啊。”我非常无力地大大叹了口气。
他用力揪揪我的耳垂:“你还是在宋家长大的,这么软的心肠,怎么行呢?”
我的耳朵最敏感了,被他一揪就立刻红了起来,赶紧挣脱用手捂住,生气地瞪着他。他的眼睛弯弯地笑着,得意极了。忽然一把把我拉起来,按到他腿上坐好,又用两只手臂圈住。我虽然不高,但也没有矮到女孩子的那种程度,坐在他腿比他高出一截,而且从没有这么坐过,别扭极了。
“别动。”他用手臂箍紧了紧警告我。
“放开我,怪死了!”我们的关系才刚刚改变,一下这样让我感觉非常怪异。
“我知道。但你先别动。”他更用力地抱住我,心意很坚决,我不挣了,看他要干嘛。他从下往上地望着我,梨窝变得深深的,我的心一下又被勾过去了,只会傻看着他发呆。“我就想这样抱着你。忽然想的。”他把头靠在我的胸口,低声呢喃,“小天,以前我顶多只是觉得你有趣,会情不自禁地盯着你看,研究下你就究竟在干什么。可是
现在你对我来说又不一样了,像个宝贝,越看越喜欢,就想收在怀里带走的就属于我一个人的宝贝。”
他这个样子……是在撒娇么?噫~~~~~~我的鸡皮疙瘩起来了,使劲忍住想搓手臂的冲动。可是心里听得好像……还蛮开心的。心里嘴上都是甜甜的味道。
我努力放松下来,学着有些小心,又有点僵硬地抱住他的头,他的发丝很软,摸着舒服极了。
“乔樵。”我小声地试着叫了一下。
“怎么了?”
“没有。只想叫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他闷在我怀里笑:“那有没有呢?”
我傻傻地笑了:“有。”
“是什么感觉?”
“就是叫的时候觉得……”我的表达能力向来不行,形容词极度平乏,想了很久才迟疑地说,“……好像舌头上有东西……”
他果然深受打击地抬起了头,满脸难看的表情:“这是什么鬼话?有什么东西?”
“只是一种比喻嘛。”我也觉得很丢脸,赶紧补充解释,“就好像你的名字变成了巧克力,在舌头上慢慢化开,甜甜的。还有心里,”手捂在心口上,“也甜甜的。”
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怪异。我一下子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什么嘛!怎么会说得像个白痴一样!丢脸死了!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羞恼地努力想挣下来。让我找个地洞钻下去吧,我不活了!
他显然怔神得很厉害,我轻易就从他身上跳下来了,直接就往门口走。可是还没走两步就给他一下拉住。我根本不敢看他,扭着头赶紧使劲甩,他的手法很有技巧,怎么都挣不脱,反而差点给拉了过去。我又急又羞,干脆拳打脚踢,因为毫无章法,他又急着拉我,终于被打中了好几下。听到他哀叫连连,就算是故意的,我也舍不得了,于是
顿了下来,结果一不小心就给他摔倒在床上。
他一把压上来,我气愤地瞪着他,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你瞪人的样子像小松鼠,每次见都觉得好玩极了。”他嘿嘿嘿地笑得不怀好意。
眼刀追加一倍!敢拿那种变种老鼠来比我?杀了你!
“好了,别瞪了,打也打过了。你这没轻没重的,以为我是铁做的,不会痛啊?”
咦?真的?又忽然有点担心了,想看看都伤到哪儿了。
“知道吗?”我正疑惑着,他又忽然用气声说,像耳语一样,“刚才那是我听过的最甜的话。再叫一次好不好?”
我的脸轰地一下全红了,连耳朵也热得发烫。
“乔、樵……”
唇一下给堵住了,被用力地吮咬,灵动的舌急切地挤进来,在每一个角落游走。我闭起眼睛,被动地接受他给我的一切,那样的热烈,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让我慢慢地回过神来的,是他在咬我的耳朵,用齿尖轻轻地磨着耳廓,呼吸吹进耳洞里,让我全身都痒起来了。手也从衣服下摆伸了进来,摩挲着我的腰,有一种酥软的感觉,会不由自主想贴近他。
“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有种特别的感觉。像是‘应该’有哪里不同,但看了很久,又总也找不出来。后来我想,或许是因为太普通了,不敢相信竟是宋家出来的人吧。”
大哥,为什么你每次似乎都是想夸我,但我听起来总是这么别扭呢?
他侧躺下来,抱着我的手也没有松,我就这样理所当然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后来你被大哥选过来了,那时我才刚认识童桐没有多久,有一次他竟会主动过来跟我说,让我多照顾你。我惊讶得不得了。那个冰山童桐居然也会求人,而且还是因为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厉害!所以我也自然特别在意起你来。其实大哥也很留心你的,只是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以前有时你不在的时候,他也会偶然跟我说
起你,虽然总是因为你惹他生气,害他重复给我听也会越说越气,但我在他身边看着,就知道他对你很在意。但又不是需要对你特别提防的那种在意。”
我一笑:“那是因为我看着最无害,随便丢到哪里也没威胁感。”
“对啊,你根本不像保镖,最底层的小弟都比你有煞气。”他点点我的鼻子,我又只能望着他傻笑。
“看,整天只会傻笑的人居然能活到现在,你还真是命大。”
“傻人有傻福嘛。呵呵呵。”
“那就请老天保佑一定不要把你的傻福带走,否则我从今天开始就要提心吊胆了。”
“为什么?”
他做出个凶恶的表情:“因为从今天开始你归我了,你还不知道?”
我大惊:“谁说的?怎么没人通知我?”
“现在不就正式通知你了?”他笑嘻嘻地又揪揪我的耳垂,“乖乖认命吧!”
我望着他的梨窝,喃喃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很讨厌你的。你整天装模作样,笑得又多又虚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喜欢你的其它地方,所以心里矛盾得不得了。”
“喜欢就乖乖承认吧,说这么多其它的也没用!”他很自得地完全忽略掉我前面所有对他不利的部分。
“带着讨厌的喜欢也算喜欢?”我用很鄙视的眼光看他。
“当然算!”他一下子又翻过来压住我,“我这么优秀,就算想讨厌也讨厌不起来。说,以前都喜欢我什么地方呀?”
“身材。”我故意吸溜了一下口水。
“小色狼!”他在我的腰上用力一掐,我本能地一躲。“垂涎很久了吧?”
“嗯。”我神往地回想起有一次在外面我们住一个房间,他在洗澡的时候让我拿衣服进去的景象。还是口水……
“鼻血流出来了。”他哭笑不得,弹了一下我的额角。
我只是摸摸被弹到的地方笑:“乔樵,你是同性恋么?”
他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同性恋也会喜欢上同性,会不会很奇怪?”
他呆呆地看着我。z
我一字一顿地说:“在你以前,我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人,一个也没有。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当然。弱点这种东西一个都嫌多了。”
“那你也没有喜欢过其它男人啦?”
“嗯。其实你也不算男人吧?还像小孩子一样。”
对于一个已经23岁的成年男性,你这种论调是不是太侮辱人了?……不过童桐也从来没把我的年纪放在眼里,对于这种目光我显然已经悲惨地习惯了。
“……乔樵,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怎么又说到这个?”
“会不会?”
“……我怎么知道?”
“不管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喜欢?”
“……陶天,你怎么了?”
“我……”这关系到我的秘密,我虽然觉得必须告诉他,但我们才开始一天就开诚布公,会不会太快了?“我没有跟别人做过。”我想了一下说。
“少唬我。我可是看着你带林少送的女人上楼的。”他捉狭地拧拧我的鼻尖。
“你不高兴了么?”我有趣地观察他的神色。
他躲开了我的视线,勾着浅浅的笑说:“我应该高兴吗?”
“那我如果告诉你我只是给她调了杯加料熟睡的酒,根本没有碰她,你是不是就会高兴了?”
“美人在怀,你竟然会不碰?”他确实不相信
“我其实,呃……不喜欢跟不爱的人做。”还是暂时别说了吧,连我自己都无法面对。“只不过林少那种人送的东西,能收的最好还是收。特别像我这样的小角色,让人以为我刚正不阿就麻烦了。”
他又笑起来,很诡异:“那跟我呢?”
我看着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点点期待。那种事,听说即使是两个男人也能很爽的。说实话,我确实垂涎他很久了。
他看着我,心领神会地笑着靠过来,我红着脸闭上眼。虽然在正式交往的第一天就……好像有点太快了,不过此时此景,有气氛有情调,还正好在床上,不发生点什么似乎也说不过去……
第 14 章
正等待着,忽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是他的。他停了一下,才接起来,听了两分钟,脸色变得很严肃,对我说:“大哥有事找我,你才刚出院,还是先休息吧。我晚点再来找你。”看来宋景棠现在已经要彻底将我排除在机密事务之外了。
我不否认在这一刻真是恨宋景棠入骨,无奈地点点头看他离开。
去洗了澡,正要回来睡觉。一推开门,竟看到书桌前坐了个人。
“童桐?你怎么来了?”我开心地走快两步。
“你出院我怎么能不过来看看?”他看看我的表情,“怎么?好像不欢迎哦。”
“没有啊。”我小心翼翼地陪笑。
“我进来前看到乔樵从你房间出去。这么晚了,他在你房间干吗?”
“……那个……”要对第三个人说起这件事,我居然忽然脸红。
“哪个?”
“我们在一起了。”
“什么?!”
“你小点声!”我赶紧把今天的事情对他说了。
他听到乔樵差点杀了我,脸色阴沉,面无表情,我知道他生气了,赶紧说:“不是没有吗?”又连忙把乔樵对宋景棠说的都复述了一遍,他的面色才略有好转。“一只手?只怕他那条命都来换也不够。便宜他了。”他最后冷冷地说。
“童桐!”
“他要是真的杀了你,不仅他,连宋景棠也别想活。”
“喂,宋景棠可算是你的师兄。”我赶紧岔开话题,捉狭地用手肘杵杵他。
他冷冷地看我一眼,齿缝里迸出两个字:“不熟。”
我只好另外想安抚他的办法。“别这样嘛。不是没动我一根寒毛吗?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今天可是看到宋景誉去买了栗蓉蛋糕哟!”
“没吃。”他说到这个人就酷得很,多的字都不愿说。
“是么?”我失望地垮下肩,“那你也不会顺便拿两块给我?”
“明天我再去给你买,吃他的干吗?”他皱起眉。
我点点头,你果然是超级讨厌他呀!不过,我挺你!
“这是什么?”童桐眼尖,忽然从我的衣领间拎了那把钥匙出来。
“新项链。”我的笑,比蜜甜。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掉出来,怕丢了,赶紧找了条链子穿起来戴在身上。
“很普通的钥匙啊。”他左看右看,“哪里的?”
“哪里普通了?”我高高地迎着灯光拎起来,眯起眼睛陶醉地欣赏,“你不觉得它特别光亮特别精致,连齿纹也别有一番风味吗?”
“不觉得。”他很老实地对着我摇头。“乔樵给的?”
“……是啊。”
“他家的钥匙?”
“嗯。”y
“这小子想干什么!”他握紧拳头,一下子站起来,我吓得赶紧拉住他。“这男人才刚对你表白就送你把钥匙是什么意思?肯定没安好心!我去教训他一顿他以后才不敢随便冒出龌龊的念头欺负你!”
“童桐,童哥,没有啦!”我就差点没抱住他了,急声说,“他是想让我退出黑道才……”
童桐霍地转回身,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我缓缓地对他点点头。他又皱起了眉:“他以为他是哪根葱,凭什么自以为是地决定事情?”
“他是为我好。”我低下头,“他也觉得我不适合做这行,说太危险,他说希望我能过正常的生活,做个正常人……童桐,这是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些,我觉得……好感动。真的。”
他听了,停了一会儿,了然地轻轻扶住我的肩头:“你想离开吗?”
我摇头,对他笑一个:“不想。我是宋家人嘛,天生的宋家保镖!”用力地挺起胸膛拍一拍,又拍拍他的肩,“再说,你还在这里,我怎么舍得走?”
他只是看着我:“可是我觉得他说得对,你真不适合这里,他确实是为你好。”
“童桐……”
“其实你也是想走的对不对?”
“……我……”
“早知道这样,我一早带你走就好了。”
“童桐!”我沉下脸,随即又很难过,“你后悔了吗?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后悔了?”
他摇摇头,丝毫没有躲避我的目光:“我只后悔当时不在你的身边。如果这样,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既然发生了,我就有责任来解决它,就算不是出于你的意思,我也一样会这么做。”
“童桐,”我失神地喃喃,“我真宁愿你恨我,这样我还好过一点……”
“我当然不会恨你。小天,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你。我当时想,如果这个小男孩能当我弟弟该多好。结果,果然……”
“童哥!”我终于按捺不住,死死抱住他,“你不要这么说,我……”我会内疚的。
“弟弟虽然不在了,但我还有你。为你做的就等于为我弟弟做的,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至于那种事……习惯就好了,再说他现在也收敛了很多。说起来,他还蛮怕我的。”他忽然笑笑,却流露出少许的寂寞。
“童桐,”我抓紧他的手,“快了,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嗯,我也这么想的。”他还是轻轻地笑笑,“我会耐心等着那天的到来。”
“童桐,如果你下不了手……”
“不会。相反,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他笑着,依旧是那种能给人心神安定的平静。“然后,你就可以安心地去做乔樵的钥匙儿童了。”
我也对他笑得傻呵呵的。怎么也没想到,这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笑。
童桐是偷偷来的,没有待太久就回去了。
之后我就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被人摇醒。
“小天,起来!快起来!”
“怎么了?”我糊里胡涂地坐起来,才五点啊。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一晚上都没睡,衣服都还是原来那件。
“出事了。你赶紧给我清醒过来!”他捧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老爷死了!”
“老爷死了?!”我震惊地看着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他和夫人乘坐的火车车厢爆炸,造成56名乘客遇难,他和夫人的名字都在名单里。”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会的……”我还是觉得不能相信。
“阿天,你怎么了?”他一把扶住我在不住晃动的身子。
“什么?……哦,没事。还有点没醒……”我强打起精神对他笑笑,“老爷对我一向很好,我实在不能接受……”
“嗯。你先起来吧,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太多了。”
我连忙爬起来穿衣服,边穿边问:“有人确认过尸体了吗?”
“已经派人过去了,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回来。现在重点是,他的遗嘱究竟在哪里?”
我呆望着他,是了,老爷的死唯一的作用是有一个位子要空出来了。
大家都在虎视眈眈的一个位子。
“阿天,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的,我尽力……”
“嗯。”他说完,又匆匆要走了。
我赶紧再叫住他:“真的不是大哥……”当初他们这么想得到那份遗嘱,我还记得乔樵神秘地说着,会有用的。于是,现在老爷就真的死了……
他望着我,缓缓地摇头:“我们虽然有过计划,但这次并没有安排。想要那个位子的人不止大哥一个人。”
我怔仲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是了,不是宋景棠,自然就只有……宋景誉了。他的代家主被抢走了,为了这个位子,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接着,我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想着,老爷死了……那么威风的人,怎么就死了?太突然了,根本不像是真的。
那么老奸巨滑的人,要杀他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我迅速镇定下来,一点点盘算。这个时候最要紧是能尽快和童桐商量。
乔樵昨天被叫出去就是因为这件事吧?那个时候童桐在我房间,显然还不知道。宋景誉那边的消息应该也很快,现在不知道他们部署得怎样了。
第 15 章
这件事关系到宋家未来的家主,事情重大,宋景誉和宋景棠都不约而同把事情压了下去,不准走漏半点风声。然后各自联系律师,约定时间地点碰面。
为了避开媒体及同道的耳目,开会的地点既不在宋氏集团,也不在西苑,而是选在一个分公司地处近郊的办公楼里。是宋景誉安排的地点,宋景棠向来把他不放在眼里,又飞扬跋扈惯了,带了人马就杀了过去。
到的时候,宋景誉正坐在顶楼办公室里喝茶。旁边并没有几个人,连童桐也不在。
“这么多人?”他扫了一眼我们,讥笑,随手一摆,“先坐吧。我让童桐去接张律师,不过路上塞车,还没到。我也刚到,都等一会儿吧。”
张律师是老爷的私人律师,也是老朋友,如果老爷以前有过什么安排,现在也只有靠他出面宣布了。
宋景棠自觉居然被宋景誉讽刺胆小,面子上十分挂不住,于是对我们说:“乔樵留下,你们先出去吧。”
我们于是都退了出去,临走我看了一眼宋景誉,他也正看我,神秘地一笑。我心里顿时升起不祥的预兆。
继续回到在外面守门的日子,因为前段时间身份不同,跟大家都拉开了距离,现在再回来,没人理会也是正常的。而且现在事态严重,谁都不敢马虎大意,所以也没有人说话,都安静地守着。
我站在楼梯间的门和会议室的门之间,左右都有人,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位置,于是便有暇思量起宋景誉刚才的那个表情,越想越觉得不对。他太笃定了,丝毫不见大变当头应有的紧张。现在家主的方戒还在宋景棠手里,除非他能拿到另外一份权力证明,比如老爷的遗嘱……
忽然会议室的门传来被东西重击的声音,每个人都一震,立即向那边冲去。
我跟在中后段,脚步最慢,那门被猛地打开,原本隔音良好的会议室里立刻传出了数声枪击。我听到乔樵叫了声:“大哥!”
心里竟是一慌。不是为宋景棠,为他。
尽管心下清楚此时进去就是刀山油锅,但还是连忙加快了脚步。本来守在门口的人已冲了进去,里面正在猛烈交火。
我偷隙看了里面的情况,看到会议室里还有扇小门,现在大开。显然那原本是间小房间。看来宋景誉一早把人都安排在了那里,自己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当诱饵。
我看到了乔樵,更看到了童桐,还有以前的那些兄弟。两边打成一团,但宋景棠太过自信,又好面子,一早中了圈套,猝不及防已伤在当场。
刚开始里面一边倒,后来我们的人冲了进去,又势均力敌,火力正猛,我冲进去就是当炮灰的料,所以就算着急也没有贸然行动。
终于打得告一段落,我瞄准了个空隙钻了进去。
说到底不管是乔樵还是童桐,我都不担心的,如果里面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我反而更安全。
可当我摸进去,里面早已桌翻椅倒,还有几个文件柜被扔在门边,一片狼藉,原本是平原,一下变出了沟壑丘陵,看人也看不清楚。我没办法,只好躲在门边的文件柜后,等着他们告一段落。
过得几分钟,终于停了,正要伸出头去,才只伸了半寸,就给人抵住了额角。
我吓得赶紧把枪举高,在他看得见的地方扔出去,然后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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