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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052保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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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喜欢看美女喝醉的样子,脸会红红的,看了就想咬一口。”我握杯的手食指尖轻轻刮过她的脸,眼睛眯起来对她笑,她果然娇羞地低下了头,抿了口杯中的酒。

看来我有做色狼的潜力,人生中第一次调情就如此顺风顺水驾轻就熟,比练枪快上一千倍。天分果然是种诡异的东西。

美人在怀,自然时光易逝,不多会,她就软倒在床铺上。我扶她躺好,又盖上被子,这才慢慢地在窝进一边的沙发。

锦被秀床,玉体横陈。我却在一旁想着另一个人,真是大煞风景。

从小到大,我对女人就似乎没有兴趣。不会看到图片或真人有冲动,也不会在梦里对她们有特殊的遐想。

唯一在梦里见过的女人是我妈。还只有一次,在五岁的时候。她对我说:小天,要懂得爱护自己。

听说有份报告指出,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发生梦遗,也不会有性冲动,这样的人群稀少但存在,属于生理疾病,应及早就医。我不认为自己还能治好,但对这份报告确实感激不尽,因为它让我证实了自己不是外星人,还能心安理得地继续留在地球上。

我从小就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密封性良好的茧里,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保护”、“维持”、“安全”这些字眼。由小到大,知道的就只是这些。除了这些,似乎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是要去追求的。

可等我真的想去追求什么时,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笨拙得像个机器人。

美人睡得正香,我算了一下时间,才慢慢地开门出去。谁知一过拐角,就看到一个人影叼着支烟靠在墙边,差点给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踉跄地后退一步,才看清那是——

“童桐?……你在这干嘛啊?!吓死我了!”

他原姿不动,只是慢慢地将头转向我,淡淡地答:“不放心,过来看看。”

“有什么不放心的?”啼笑皆非地看着他,他大哥也管得太宽了吧?“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是林少的女人。”他像在纠正,又像强调。不管怎样都好,这样的口气也未免太郑重。

我笑:“当然啦。如果林少送出的是张少的女人,那才真的危险。”

他轻轻皱起了眉:“小天,我没空跟你说笑话,凡事不可掉以轻心。”

“安啦,童哥。”我弯起嘴角,凑过去搭上他的肩,轻声说,“我不过是个小保镖,人家没这么傻,会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不过想留个后备保险而已。这种事你不是也经常遇到?”

他斜眼瞟我,又低头沉吟了几秒,点点头:“应该也对。但即使这样,也要……”

“好啦,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吗?你就是我的最佳范本啊。”

他一笑,对我的态度有些无奈:“那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服务不够周到?”

我的表情有些僵硬,讪讪地笑:“童桐,平时你对这种女人都是怎样的?……会有感觉吗?”

他的眉敏感地一挑,惊疑不定地盯着我:“你没感觉?”

我暗暗叫苦地把眼光飘往别处,轻声嘟囔:“我只是随口问问……”

他一挺身站直,迅速地转到了我对面:“是对这种女人没感觉还是对女人都……”

赶紧把他一把拉进旁边的消防通道:“你小声点!要把人都吵起来吗?”

冰山童桐这么激动的表情真是个值得拍照留念的镜头,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只有捅了马蜂窝的无限懊悔。

“你别想转移话题。”他盯死了我,紧紧相逼,“回答我!”

躲不过了。“……没有。”如果我想,完全可以骗他,可是我不想。他对我的好,超越了所有人,就算要骗尽天下,我也不愿骗他一丝一毫。“我对女人都没感觉。”

“一直都没有?”

“一直都没有。”

“男人呢?”他的反应实在是一流,根本不在一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就直捣黄龙。

我垂下头,一副可怜相:“我不知道。”

半晌,只有应急灯亮着的幽暗通道里,只有静默充斥。

“小天……”他有几分艰难地想开口。g

我赶紧笑,虽然还是僵硬:“真是有趣,我没想到有一天会跟你讨论起这种事情来,呵呵。”

他却没有理我,自顾自地说下去:“……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童桐!”我断然打断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太有问题,急忙压下声音,“关你什么事啊?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那些事过去这么久了,你不提,我早就忘了!”

他被击中了一样,呆呆看着我,慢慢退开跟我的距离,低下头,又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我不想看他这个样子,完全不该是他的样子。于是扯扯他:“童桐,你有没有喜欢过人?”

“我?”他抬起头来,有些惊讶我会把问题扯到他身上。

“对,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你有没有过?”

这对他来说好像是个从外星球来的问题,从未想到会降临到自己头上似的。有些困惑想了一下,又看我:“如果是兄弟的话,那就是你。你就像我的弟弟一样。”

“当然不是!是爱人!想把他当作爱人的那种!”我急得真想敲他脑袋。

他对我的问题一向非常认真,所以绝不会装傻充愣地逃避,看到我这样,硬是又想了想,才摇摇头:“没有。”

“我就知道。”我颇遗憾地叹了口气,如果他有经验就好了,我就可以问问他我心里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太不可思议了,一边讨厌一个人的某些地方,又一边喜欢看他,我怎么会这么矛盾?

“小天,”他小声地叫我,眼神有些担心,又有些高兴,“你喜欢上谁了?我认不认识的?”

“……”我被问住了。

他聪明得很,只是想了想,看着我的眼神渐渐转为了然:“我认识的,我知道是谁了……”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不要乱猜,我没有喜欢上谁!”

他露出焦急的神情,用力拉下我的手,抓着我的肩膀死劲摇:“小天,你怎么能喜欢宋景棠呢?你想清楚了,他可是……”

“?!”我的脸上顿时写满了这两个符号,居然会被他误会得这么离谱,真觉得无比的冤屈,急忙大声打断他:“怎么可能是他?童桐你把我想得也太没水平了吧?!”那种跟我结的怨都高得可以堆出银河系的烂人谁会喜欢啊?气愤!

他一下停住了,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就这么看着我,眼睛里写满了确定。我才发现上当了。

“所以我知道是谁了。”他得意地说。

“童桐,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脑子不好的人呢?”我委屈得无语问苍天。从小到大,我在他面前就跟白痴没两样。

“是你遇上爱情就变笨了。你会喜欢的类型,我一看就知道。”他用手轻轻敲我的额角,又疼惜又宠溺的口气,“小天你真晚熟,23岁才有初恋。”

我白他。总好过你,连初恋都没有。想到这个,心里又一酸,低着头问他:“那你也不会喜欢上宋景誉咯?”

他怔了怔,答:“怎么可能?!你也把我的水平想得太低了吧?”说着,手收回去插进裤子口袋里,周围的气温瞬间下降。

是啊,被那样对待过,是人都不会爱上那种人。是我的话,杀了他还比较可能!

我一下扑过去,搂着他,眼眶热热的,语调急促得无法控制自己:“童桐,对不起,原谅我!都是因为我……”

他的手抱住我,也慢慢收紧,低沉稳定的声调永远那么具有安抚的神奇功效:“别说傻话了,我是你的专属保镖呀,不要忘了。”他最后低下头看我,只有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笑,却让我觉得面前站着一个天使。就像在很多很多年前看到的那样。

童桐,我多么希望你是我的哥哥。

因为有你,我才会觉得安心。

第二天下午,林少与宋景棠会面,谈关于最近一批船入港后货物的交接。事非寻常,会议室里只留下双方老大及亲信在场。我们这边的,便是乔樵和我。

会谈得还算愉快,谈完之后临走,林少飞快地瞟了我一眼,露出个彼此心知肚明的微笑。我昨晚把美女送上床后,将她剥了个一干二净,然后把那些衣物做了满天花撒来提示当时的迷乱意境。迷药过后,美人会感觉出轻微的晕眩及玉体乏力,种种迹象皆可印证她心目中预设的春色无边之景象。林少得到回报,自然信以为真。

我便含笑回应。虽然没有享用佳宴也不是什么不可见人的事,可是难免会让人心生疑窦,若认为我正直无为也就算了,可对比当晚表现,自然难以取信,最为糟糕的是如果让他们往男人的某些隐疾联系,就脸丢大了。

也许也没人会往那边想,只是越是事实就越怕人猜中,从古到今,此种心态谓之——心虚。

为了我的心虚,便要笑得无比暧昧及诚恳,方能表达那得了个大甜头之后的餍足。

宋景棠送林少出了门,我们跟在后面,我一身轻松,转个脸却对上了乔樵若有所思的诡异笑容。

“你和林少很熟?”他低声问,笑容里看不出有探听或暗示的意思,似乎十分单纯。

“没有,怎么会?”我慌忙摆手,“林少那种身家权势,怎么会跟我们这些人熟?”

“是吗?”他那样子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笑着点点头,随意答了这么一声,把脸转了回去。

“当然是真的。”我嘟囔着,用上了所有能表达出来的诚恳。

乔樵这家伙,头上那根触须的灵敏度果然跟童桐有一拼。

宋景棠目送林少走远,忽然回过头瞪了我们一眼,我们于是双双收声,紧随在他身后。

他应该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却什么都没说。

乔樵见状走快几步跟上他,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立刻停了下来,神情慢慢变了,沉吟片刻才说:“你的意思是……”

“反正是个机会,不如见多几张面孔。”乔樵的表情很神秘。

宋景棠又想了想,才点头:“嗯,那你就去办吧。”

说完又转了身,大步走得头也不回。

如果不是对他的虚伪实在讨厌,我或许会以为他这是在故意转移宋老大的注意力,为我解围。只是这么不甘不愿地想着,他却一回头,对我眨眨眼露出了个笑容。

自从那次跟他一起去过宋家,他对我的态度就似乎有所改变。有时无意中转头,也会与他的视线对上,更遑论时常无需刻意查看就能感觉到的目光。几分审视,几分热切。

我自认不怕被人看,于是也一直装作不知,等他好奇心过去,自然就会回复从前。

所以此时我只是怔了怔,抿紧唇,低头正要跟上宋景棠,却被他退后一步,在我旁边低声说:“大哥的生日要到了,准备大办呢。”

我正心慌意乱,不想受他恩惠,他却主动解释,这种老套的虚情假意的示好让我对他的那部分反感加倍。于是敷衍地点点头,不加理会。

谁知他毫不在意,扬起头轻松地走在旁边。又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见过童桐两次,每次他看我的表情都有说不出来的怪异。好似见我就想笑,又好似我的哪个地方让他开始特别留意了。我起初还以为是今天太匆忙,外表出了差错,结果检查了半天根本没有问题。所以你说怪不怪?”

这话害得我的心又重重地一跳,更加无法回答。

他见我不理他,也不在意,只是嘀咕着:“不过他那座冰山也会有有那么多表情的时候,真是人间奇景。”

从某种程度来讲他跟童桐还真的是同类人——都一样有某根神经粗到失灵!

第 6 章

现下身份一下不同,我和乔樵便忽然变得有很多合作机会。代替老大谈判或是受到邀请。

步调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繁忙程度与日俱增。常常要奔波于不同的地方,累得人仰马翻。有时才在一个地方跟人撂过狠话,转眼间又要出席另一家的寿筵,满脸喜气地双手拱起对人家说恭喜恭喜。我忽然开始渐渐体会为什么老大们都心机深沉——实在是需要时时戴紧面具,忙得没有空闲去释放自我。于是干脆都憋着。

乔樵虽然不是老大,但也一样。脸上的面具一层一层,不知道哪张才是自我。

说不定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之前宋景棠潜入西苑时我还一度将他视为偶像,后来发现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对比童桐就能知道,内在美有多么重要。而乔樵正是将这二者结合得恰到好处的人。

跟在他身边,越来越觉得此人深不可测。圆滑周到,又果决干脆。行事绝不拖泥带水,手段也雷霆血腥,将人挫骨扬灰不过是几个笑容间的扭转。我跟在他身边就是个陪衬,看他笑里藏刀,渐渐声名远播。

以前道上都忌讳宋家的冰山童桐,现在却知道宋家又多了个乔樵,笑面弥勒,比起童桐的严酷,更为防不胜防。

好命的老大就是如宋景棠之流,贴身保镖也要身兼特助当他分身,替他对付大小应酬。但可怕的是人的惯性,他用惯了乔樵,莫名其妙把我提上高位,忙起来也忘了我是谁,连功用都要和乔樵等同。

从没有过这样快节奏生活的我渐渐吃不消,终于有一天在回程的车上哀叫连连:

“可不可以放我回去守门口?我愿意天天跟阿术一起值夜班。”至少白天还有能睡的时候。

忙了超过30个小时的乔樵还是那么神采奕奕,开着车神色如常。他看我一眼,微笑:“老大开始器重你了不好么?”

我苦笑:“他还不如别器重我。”使劲捶肩膀,用手掌搓搓脸,笑得太多脸都要僵掉了。

“习惯了就好了。”他从储物柜里拿了个东西出来给我,“如果累就先睡一会儿吧。”

是个枕靠,我把脖子卡进去,正正靠得舒服。他果然是超级保镖,事事准备周到。闭上眼睛前还是说了声:“到了叫我。”

他笑着点点头。路灯的光线晃进来,我忽然觉察到他脸上也隐约有些疲态,赶紧重新打起精神:“喂,你到底行不行啊?累的话就我来开吧。”

他瞥我一眼:“你不是累得都要睡着了么?”f

“至少也比你行一点吧?你不是从昨天晚上起就没休息过了?”

“还好。”他用手掩了掩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你看你不说我还没感觉,一说我就真的累了。”

我这下真的不敢睡了,宁愿跟他聊天互相提神。好歹靠着枕靠也还舒服。

他觉察到我的心思,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笑:“放心好了,我的技术一流,以前比这更累的时候还载着大哥做飞车特技呢。”

“哦,你跟大哥很久了?”

“嗯,五六年了吧。”

“以前大哥做什么的?”

他又看我一眼,还是笑。但还是答了:“以前大哥是旧金山地下教父的义子,在那一带很威风的。”

“哦?这么说现在就不威风了?”

“哦哦,”他发出怪叫,竖起一根手指摇摇,“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可没说。”

我咧了咧嘴,苦笑:“那我也没说。倒带回你前面那句。”

他一下用拳头捂着嘴闷笑了声,摇摇头:“陶天,你真是个宝。难怪老大总是找你茬,你实在是很好玩。我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有谁像你这样的。”

“……谢谢哦。”好玩?你们的玩具是吧?

我的有气无力让他挑了挑眉,便又把话题转了回来:“后来教父被人暗杀,一时间群龙无首。他有近十个义子和一堆仇家,人人受到怀疑。那些下属和义子又为争龙头老大的地位互相勾结,一下出来了十几派人物,整日里打得不可开交。大哥嫌烦,正好这边又有机会,就带着我们回来了。”

“哼哼。”我愉快地笑起来。

“笑什么?”

“他一定没想到回来之后看到誉少爷先回来了,还坐着那个位置。”

“其实誉少在美国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他了。只不过他在东部,我们在西部,相隔甚远,井水不犯河水。再说以前也没过瓜葛。”

“就是住隔壁又怎样?好像现在这样,那两人就是在路上见到都不会打个招呼。”

“没错。”他也笑,“好像以前两位老爷就不怎么合。不过你在宋家这么多年,比我清楚。”

“呵,乔哥想问什么就直说,我脑子笨,有时候转不过弯来,还请您多担待。”

他一下大笑起来,笑了好久,终于停下来:“大哥那个人啊,唉,想事情总是太简单。”

“呐呐,这回是你说的啦,我可什么都没说。”

他没理我,只是笑:“他低估你了。”

“怎么说?”

“他以为只要给几分好处,你好摆布得很,多少宋家的家底都会自己招出来。却没想到你原来早已看穿他这招,是他把你想得太简单。”

“呵呵,乔哥你真会说话,我哪有这么聪明?”我开心得不停傻笑。

他忽然“咻”地靠路边停下。

“你等我一下。”

说完下了车,不一会儿拿回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我给他开了车门。

“给。”他递给我一杯,笑笑,“我们歇会儿,还有一半的路呢。我真的有点累了,得提提神。”

“哦。”我两只手包着那个纸杯,使劲嗅着咖啡的香味,盘算着要不要打电话叫人来接我们。我可不想把命送在疲劳驾驶的车上。

“别不说话啊,太无聊的话我会打瞌睡的。”他很不怕死地不停提醒我这个。

“宋家的家底是吧?”

他又摇摇头:“啧,阿天你真是……冰雪聪明。”

“哈,哪有哪有。别再夸我了,我会骄傲的。”我很自得地挺挺胸。不过他有必要为这个专门停车么?怕故事太长剩下的路不够?

他像哄小孩似地鼓励地拍拍我,眼睛里浮现出忍俊不住的笑意。“没事随便聊吧,我不是要打听什么。”

你当我几岁?这种话骗得了我?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没什么。”嗯,老爷那辈有三兄弟,老爷行三,是老么。前代当家也是暴卒,似乎是被人下毒,一时来不及定下遗嘱,所以他走了之后三兄弟就为了争位混战一场。你笑什么?”

“似乎就没有更新鲜的了。你看这一代还不是一样。”

“哈哈,对啊,而且棠少爷回来还不就是旧金山那边也在争吗?呵呵,道上的故事大多这样啦,大家都为这个东西抢来抢去的,好像球赛。”

“噗!球赛……哈哈哈哈哈!”他爆笑,不可抑制,边笑边揽我的肩,“阿天你真是……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哈哈哈。”

“呵呵。”我看他为个不起眼的小笑话这样欣赏我,又不禁傻笑。这人看起来也……没有太糟啦。难得有人为了拉拢我还这样不遗余力。

他好不容易笑停下来,擦擦眼角:“呵呵呵……然后呢?”

“后来大哥死了。”

故事被我太快进行到结局,他的情绪一下来不及转换,带着笑容呆望着我过了十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在我面前这样的傻样颇没形象,慢慢敛起来,有些尴尬地喝了口咖啡,点点头:“嗯,然后?”

“然后二哥似乎因为大哥的死一下看破红尘,出家去了。”

他显然更呆滞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不停地眨眼。

我用力点头:“是真的。所以最后是现在的老爷,也就是老三做了家主。”

他忽然低声骂了句脏话,把喝完的咖啡杯往窗外一扔,发动了车。

“怎么了?”这人的情绪变化还真快,我有点跟不上他的速度。

“不,没事。”他又转过脸来对我浮起往常那样温吞的笑容,意在安抚。我好不容易对他的改观一下全破坏了。这个人不装模作样会死啊!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察到我的不快,又开口:“以前大哥让我去查他二叔和三叔的消息,二老爷的我怎么都查不到,费了我很多时间,又被大哥骂。谁知道竟然是出家去了。真是……”他似乎又想骂脏话,但最后只是苦笑了下,摇摇头,“如果我早认识你就好了。”

“老爷怕以前的仇家去找二老爷麻烦,所以动用了很多力量封锁了消息,你查不到是正常的。就连我们也不知道现在二老爷是不是还活在人世。”

“是么?那看来老爷对他这个二哥比对大哥还好。”他是宋景棠那边的人,自然要为大老爷抱个不平,我能理解。

“老爷其实不是坏人来的,事到临头,谁都会那么做。”

“噗!”又让他笑出来。

“又怎么了?”r

“阿天,我们这是黑道。黑道你懂吗?哈哈哈,我们这里谁不是坏人?所以好人们才会恨我们恨得要死!你让警察来,他们一定说我们个个都该拖去枪毙。”

“你的意思是黑道里就没有好人咯?”

他收起笑容,只是眼睛里还流露出调皮的神采,一本正经地竖起一根手指,像是在传授什么教义:“听着,乔哥现在给你上课。黑道里,只有‘十分该死的’坏人和‘不那么该死的’坏人。”

“那……”我在黑道生活了二十三年,用他后来的话说即是“是非观已十分扭曲”,我无法同意他用那么“该死的”话来评断我周围的人。可是想了很久,都想不到可以反驳的例子,最后终于想到一个:“童桐!童桐就是好人!”

“童桐?哈哈哈,”他像是听到个大笑话,“他十八岁就一个人单枪匹马血洗了一家满门,更别说后来帮家主做的了。”他转过来看到我目瞪口呆的脸,挑挑眉,“连大哥在那边都听说了,你一直在宋家,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十八岁……童桐你……心慢慢沉下去……我确实不知道……

“十年前的事了,你那时还小,不知道也正常。”他反过来还安慰我。

我迅速打起精神,勉强笑着:“那我好了,我可还没杀过人啊。”

话刚出口,就知道说错话了。他不会明天就让我去开个杀戒吧?老黑就一直想这么干来着。谁知他只是扭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又转了回去,笑笑:“那你就继续当你的好人吧。也算我们黑道上的一朵奇葩。”

那口气比老黑还看不起我,我禁不住气愤起来:“那你呢?你又有多该……”“死”字是道上兄弟的大忌,我一下住了口。

“我?”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细细思索,慢慢才说,“我恐怕是那种如果死的时候能留全尸就已经是大运气的坏人。死了之后得下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

我怔住了。这人还真敢说啊!一点都不忌讳。

第 7 章

道上兄弟比谁都信神佛,出活也会拜拜关公,求神仙保佑。当然要是诅咒起别人来,骂人祖宗十八代,自然可以行云流水巨毒无比。像他这么直言不讳地说自己还不是在发毒誓的时候,我真是第一次见。

怔怔地望住他,英雄啊!我陶天向来对这样可以若无其事地对自己都撂狠话的英雄气概无法抵挡。

虽然听着像是自暴自弃。

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真是酷毙!乔英雄,以后小弟就跟你混了!差点就地拜下去。

“你干吗?”他抽空扭头看我一眼,结果一个激灵,手里的方向盘被猛地带歪,差点害得我们上演马路惊魂!

“啊啊啊——”我一路尖叫!

亏得他车技了得,夜深人静路况还算良好,才迅速稳定了局势。

“乔哥!”我忍不住埋怨。小人的心脏很脆弱的!

“是你吓我先!”他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干吗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我生气地瞪大眼睛,我那是崇拜!崇拜!!

忽然又呵呵鬼笑起来:“哦,原来乔哥你也怕鬼啊?心里有鬼是吗?”

他拿我没办法地摇头笑。这个表情一路已经不知道出现第几次了。“做过这么多坏事,谁心里会没鬼?这条道上的人有几个夜里能睡得安稳?哼。”

有理哦!“那你的丰功伟绩说一两件来听听。”

“我的事?还是不要拿来吓小孩了吧?呵呵。”

敢看不起我?!“嗯嗯,”摇头,“这招对我没用的。黑道生黑道长,什么事我没见过?”一拍胸口,“尽管放马过来!”

“还是算了吧,那些事连我自己都不愿回头看。”他淡淡地说。

我好不容易撑起的架子一下泄了气。

“总之不是好人就是了。不像你。”他又开起玩笑,百毒不侵的样子。

“老爷也不是坏人的。”

“是啊,他只是故意出游让一帮小辈先杀个你死我活再回来坐收渔翁之利罢了。他是个大好人——”

你们都想错他了。“誉少是他儿子,他怎么会希望他跟棠少斗出生死?”

“正是磨练誉少爷的时候,万一斗不过,家主自然就出现了。”乔樵边说边在唇边勾起一弯浅笑。

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你们这么喜欢勾心斗角,谁的一举一动都能研究出深意来,多累啊。”

“不累的话也许今天的轻松就是拿明天的命来换的,你愿不愿意?”

我终于不说话了。过了好久,他又说:“听说当年大哥的妈妈带着大哥逃到美国,是没有打算再回来的。大哥说如果不是出现这次意外,他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

我又沉默了片刻,才说:“宋家从美国发家,回来本地也有三十多年了,在外面的子孙虽然多,也总是要回来的。”

在外面跟十几倍的外人争还不如回来跟两三个人争。谁抵得过权力的诱惑?不回来?这些人说话真真假假,真是连自己也能骗。

“到时候明刀明枪地斗起来,你站在哪边?”

“咦?我?”

“当然是你啦。干吗惊讶成这样?”他失笑。

“干吗会问到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看热闹那个族群的。我这样的在哪个阵营里不是累赘?

“你不是保镖吗?你以为你是花王啊?”他简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的位置这么重要,要知道你站哪边我们才好及早准备啊。”

大哥,你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准备什么?如果我不站你们这边就干掉我?”

他似乎有点受不了我的直率,露出个无奈的表情:“或者把你调远一点。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会劝大哥不要做得太绝的。”

抽搐。“……谢谢哦。”在关于一个现在坐在你身边的人的生死问题上你这个态度似乎未免是不是有点……呃,随便?

“不过如果你不选我们,难道你要站在宋景誉那边?”他撇撇嘴,又看我一眼,样子十分不看好,“我看你在那边也不怎么受重用。他对你好像也挺……忌讳的。因为童桐?”

“因为他是个神经病!”我低声嘟哝。童桐眼睛又没瞎,就算杀了我也不会喜欢他。再说童桐要喜欢谁跟我也没关系。宋景誉当自己是面照妖镜,照到谁都是鬼祟,唯独看不到自己才是个天下无敌惹童桐讨厌的大妖怪。

“大哥和童桐的交情你知道么?”

“旧识?”童桐从十岁起就在宋家了,当中只有三年离开过,被送到美国受训。

乔樵果然点头:“大哥过去和他在一起受训,在同一个训练基地。他们以前的关系应该还不错,所以这次回来看到他做了宋景誉的随扈,大哥很受打击。”

应该说,特别是在知道了他们那种关系之后吧?宋家这两个不愧是兄弟,都够自作多情的。

“如果童桐选择帮棠少,我自然也跟他一样。”

“否则呢?”e

我眯起眼睛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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