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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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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也语重心长道:“小妹,无论是贵族还是寻常人家男女一起出门,拿行李背货物的自然都是男子,女子空着手或佩带武器,行动才能便利。我知道你体贴我和阿黎,可是太过惊世骇俗容易惹来麻烦。”
妤卉点点头,心想自己现在这个身体人小力薄,东西拿不了多少,远道没轻重,万一体力过渡消耗反而拖累了他们,就没再争执。她又问道:“阿黎,怎么不穿我哥给你改的衣衫。这身粗布衣单薄破旧,露着小臂腿脚,容易受寒。”
阿黎抿了抿嘴唇说道:“公子改的衣服料子细腻,我是奴隶,平时做粗活穿那样的衣物容易损坏。我怕……”
妤卉笑道:“衣服哪有一辈子穿不坏的?你身上那粗布衣太破太脏了,当抹布还差不多。听话,去换好了衣服咱们再出门。”
苏眠见阿黎还是有些犹豫,就劝道:“阿黎,咱们现在是要出远门的,你穿的体面一些,才不会给我们丢脸啊。快去换衣服,我房里还有一双鞋袜,特意给你准备的。”
阿黎感激地道谢,迅速换好衣物,却没有丢弃粗布破衣,反而将这套衣物收入行李之中。
妤卉奇怪道:“阿黎,你还收着那套破衣服做什么?”
阿黎轻声解释道:“主人,那衣服虽然有些破旧可毕竟还是能穿的。以前的主人也曾赏赐过衣物给我,不过挨罚的时候很容易破损。”
“阿黎,我不会打你的。”妤卉温柔说道,“你放心吧,你现在这身衣服穿破了,再给你置办新衣。”
阿黎低着头没再说话。以前程柔也像这样不止一次说不会再打他,但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照样会用鞭子狠狠打到他皮开肉绽,打到他身上的衣物再也无法缝补。当然他没有资格质疑妤卉的话,他只是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当真不要相信,免得将来失望更大伤心难过。主人不是没有否认么,所有他现在感受到的特殊的温柔照顾,也许都是一场游戏。等主人玩腻了,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终于启程,一路向北,为了节省开支,三人都是步行。初时更是为了抄近道没走官道,遇不上城镇村庄,基本上全是风餐露宿,靠打猎采摘自给自足。
阿黎坚持自己背了所有的行李,沿途休息的时候,他还主动忙前忙后,打猎、找水源、生火、守夜,抢着将所有的杂务一人承揽,好让妤卉和苏眠多些时间休息。
妤卉有心帮忙,无奈她掌握的野外生存技能水平实在有限,不添乱已经很难得。只好摆正心态,多看多学,慢慢磨练,想着将来万一自己落单,也好有能力自保。
按照目前的速度,第四日他们就能离开大山,走到人烟较多的平原。今晚他们发现了一座废弃的庙宇,打算在此处休息。
吃完晚饭,妤卉睡不着,就在破庙里随意逛了逛,发现这座庙宇与她所知略有不同。她兴致勃勃询问道:“哥,这是什么庙?怎么供奉的不是神像而是一棵大树?”
苏眠笑道:“小妹,难道神仙没有给你讲过么?”
“神仙没讲过啊?”妤卉央求道,“哥,你博学多才,给我普及一下知识吧。”
阿黎其实也很感兴趣,他以前一直被禁足在深山的宅院里,后来随程柔逃亡,也曾露宿破庙,不过那时程柔哪有心思给阿黎说典故?
苏眠见妤卉和阿黎都感兴趣,也就不再卖关子,朗声道:“这里应该是一处废弃的后嗣神庙。”
妤卉心中一动,装出天真的样子问道:“那不是应该供奉掌管生育的神仙么?为什么供奉的是大树呢?”
“那可不是普通的树木,而是神树。”苏眠耐心说道,“神树是咱们生息繁衍的必备之物,所结果实就是胎果。传说最初神树只有七棵,被后世尊为初始神树。聚居在这七棵神树周围生活的族群,慢慢演化成七个国家。后来有人发现了神树移栽培育的方法,就是从初始神树上截下新枝,以神树树身分泌的桨汁浸泡可以暂时保存不死,寻找合适的土壤栽培十年后就可以开花结果,百年后新栽的神树也能截枝再次繁衍。于是人们才可以四处迁徙。在一定规模的村镇城市,都会修建后嗣庙,移栽培育新的神树,繁衍人口。不过移栽的神树树龄一般都不会超过千年,想必这里的神树已经枯萎,后嗣庙才被废弃。”
“胎果是什么?”妤卉更想了解的是这里的生育问题。
“神树栽种成活,十年后便能结果。胎果必须以童男之血浇灌神树,虔诚祭祀祈祷,才能催生。因此后嗣庙中会供养童男,称为圣童。圣童之血浇灌神树,主持催生胎果的仪式。男女婚后如想求儿女,就到后嗣庙中敬献一定的财物,换取胎果。有钱人家往往敬献丰厚,可以自行选择修行高,体貌丰美,血统优良的圣童催生胎果。还能要求圣童提前一定时间斋戒沐浴,在后嗣庙中大做法事,隆重操办。人们认为这样获得的胎果易生女儿,孩子也会健康聪明。”
妤卉一听,原来胎果能够控制生育,那么假如正常夫妻娱乐,只要不吃胎果就不用担心会意外怀孕了?这样的设计真不错啊,就算还是女人生孩子,也自由许多,方便广纳夫侍,辨认孩子的生父。可惜她必须从一而终,这等优惠条件对她而言大打折扣了。
抛开那些无法更改的郁闷条件,她又问道:“哥,那胎果是男人吃还是女人吃呢?什么时候吃,吃了之后会怎样?”
苏眠面色微红,其实这些事情应该是父母在婚前教导给子女,他和妤卉是异姓兄妹,平时相处不拘小节,但也不该谈论这种男女之事,他终归是男子不好意思开口,于是敷衍道:“小妹,那些事情等你娶夫的时候,自会有人告知。”
看来是限制级问题了,妤卉怕苏眠尴尬,没再逼问,转头把目光落在了阿黎身上。她打算趁苏眠不注意的时候,再偷偷问问阿黎。
————作者的话——————
最近工作很忙,自从出差回来一直心神憔悴,得知同事登山不幸遇难,另一个同事跟腱割伤手术需要大休养,真是多灾多难。为逝者哀思,为生者祈祷早日康复。说这么多还因为我与她们的工作密不可分,因此在近期几个月内我的工作量无形中乘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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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黑道女子
以前休息的时候,都是苏眠与阿黎睡在一起,妤卉怕自己自制力不强,犯限制级错误,主动与他们分开。今晚她心中念着生孩子的问题,就把阿黎叫到自己身边。
苏眠当妤卉终于开窍,要与阿黎亲昵,他就没有多问,又怕自己在他们会放不开,幸好没有倒塌的房舍有两间,他就避到另一间。
见苏眠走开,妤卉笑着问道:“阿黎,你知道胎果怎么吃么?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阿黎与苏眠想法差不多,以为妤卉想让他侍寝,才会问出如此问题,他红了脸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妤卉见阿黎不说话,身体微微颤抖,竟是要宽衣解带的样子,猛然猜到阿黎误会了她的意思,赶紧阻止道:“阿黎,别想歪了,我不是要你服侍,我就是想弄清楚生孩子的问题。你如果知道就给我讲讲。”
阿黎愣了一下,终于羞涩说道:“胎果当然是给男子吃的。听以前的主人说,男子必须在服用胎果后七日内与女子行房,女子才能受孕。女子受孕后七日诞下胎晶。而男子服用胎果七日后,肚脐处会长出胎囊。将女子诞下的胎晶种入胎囊,十个月左右,胎囊破裂,孩子就降生于世。”
原来怀孕生孩子的痛苦转嫁到男人身上了,简直太完美了,这不是明显助长了女子的好色享乐么?妤卉已经对这个实验的设计者,尤其是那位美女姜博士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强悍啊!彻底颠覆。
激动过后,妤卉问道:“阿黎,这些道理是你以前的主人教的么?她不会是想与你生个孩子吧?”她问出口又觉得不对,阿黎之前说过,他如果与以前的主人行房,内功就会被吸走性命不保,哪还有机会生孩子?那么他以前的主人为什么会对他讲如何生孩子的细节呢?
“我以前的主人从来没有碰过我的。”阿黎也茫然道,“她心情好的时候会给我讲一些道理,或许是无意间随便说说而已。”
两人正说话间,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妤卉冲到破窗户边往外一看,竟然是一名衣衫凌乱头发披散的男子。月光洒在那男子脸上,惊恐神色一览无遗,使他原本俊美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扭曲。
妤卉下意识地拉着阿黎先是去了隔壁房间,与苏眠汇合。苏眠当然也看到了那名受了惊吓的男子,他低声迟疑道:“夜半三更孤身男子怎会出现在荒山野岭,会不会是附近有歹人?”
妤卉同情心泛滥,说道:“咱们要不要救他?”
苏眠皱眉道:“不能贸然行事招惹是非,也许歹徒马上就会现身,咱们见机行事。”
阿黎却忽然说道:“我感觉有高手逼近。”
苏眠和妤卉都知道阿黎内功不弱,耳聪目明,他既然说有高手来袭,他们便立刻停止交谈,藏匿身形不敢造次。
果然不多时外面传来一名女子冰冷的声音:“贱人,安插你在我身边,朝廷费了不少心思吧?可惜她们操之过急,就你这点本事还想翻出我的掌心,真是自不量力。若非我还没有玩够你的身子,早几个月就把你打发了。”
那男子惊叫一声,萎顿倒地,放弃逃跑反抗,哀求道:“主上,请念在往日旧情,饶过晓风这次吧。”
妤卉大着胆子偷偷向外观望,看到一名黑衣冷艳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那男子身前。似乎感觉到有人偷窥,黑衣女子锐利的眼神扫向妤卉这边。妤卉只觉得被那黑衣女子一瞪,顿时感到仿佛寒气入体,浑身下意识一激灵。
黑衣女子却笑道:“本座今天心情正好,不想杀人,何方神圣有胆子就站出来,不要藏头露尾学男人行径。”
妤卉低声问道:“阿黎,那女子内功比你如何?”
阿黎卑微道:“我觉得她比我以前的主人武功还要高出许多。主人,您不要出去。我拼了性命也会缠住她,护主人离开。”
妤卉微微一笑道:“怕什么,你没听她说心情好不杀人么,既然咱们打不过她,还不如乖乖听话露个面。”
自从那黑衣女子出现,苏眠的神色就有些异常,在妤卉征询意见的时候,他魂不守舍地点点头,默不做声。
妤卉此时想的是,自己所处的环境是虚拟的空间,就算完不成任务,意外死亡也没什么,更何况她笃定设计者不会让她这么快就出局,从头开始会浪费许多资源。所以她大大方方神态如常,wωw奇書网走到外边。
阿黎生怕妤卉遇到什么危险,紧紧跟在她身后,最好了充足的防范准备。
妤卉学着这个世界的礼仪,作揖道:“这位姐姐不仅容貌倾城,武功也是一等高强,小妹佩服佩服。”
黑衣女子未料到藏匿在此的居然是一名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女,她见这少女言行举止不像习练过武功,为何面对她能不惊不惧侃侃而谈呢?她再抬眼打量少女身后紧随的绝美少年,那少年呼吸稳健绵长,看似不经意的几个动作姿势,实则护住了少女的周身要害,想必是高手。能有这样的高手相护,又有如此胆色的少女,应该非富即贵吧?为何他们穿着如此简朴?
黑衣女子再次凝神,感觉到尚未倒塌的房屋内还藏匿着一个人,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她心中满是疑团,但她此番尚有要事处理,不想多惹麻烦。她决定先以言语相试,倘若这些人与她没有利害冲突,她就不再耽搁,带了晓风先行离去。
黑衣女子想到这里,一抬手点了脚下男子的穴道,将他弄晕后提在手中,这才朗声道:“小姐谬赞了,本座实不敢当。本座正在处理家务事,打扰几位休息了。不知小姐仙乡何处?他日本座定遣人专程登门赔礼。”
妤卉猜测黑衣女子是江湖中人,行事作风似乎亦正亦邪,她哪敢招惹?她也不想透露名号,于是忽悠道:“在下于心悦,带着家人游走四方居无定所。今日能见到姐姐的卓越风采,实在是妹妹三生有幸。姐姐事务繁忙不必客气,有缘他日相会,妹妹再聆听姐姐教诲。”
黑衣女子心道这少女言辞圆滑,恭敬客气,眼神之中透着超越年龄的成熟,绝非常人。这少女身后的绝色少年也是个尤物,日后有空真能再会的确不错。等她处理了手头的事情,一定要好好查查这少女的底细,倘若稳妥,交个朋友也无妨。
黑衣女子想清楚这些没再多言,也不自报家门,腾身而起,施展轻功,提着那男子飘然离去。
过了半晌,妤卉才伏在阿黎耳畔悄声问道:“阿黎,那黑衣女子走远了么?”
阿黎点点头,妤卉温热清香的气息近在咫尺,让他不禁心跳加速,面色微红。
“阿黎,你认识他们么?”
阿黎摇摇头。
妤卉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忧道:“刚才哥的神情很反常,或许哥认识他们。走咱们回房再说吧。”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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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噩梦来袭
直到阿黎重新燃起了火堆,妤卉坐到身边,苏眠才缓过心神,意识到刚才突然出现的那一男一女已经离开多时。
妤卉柔声问道:“哥,他们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认识他们?”
苏眠凄然道:“我不知道那两人姓名,不过那黑衣女子应该是江湖中人。我曾经与那女子有过一面之缘,她……她绝非善类。小妹千万不要招惹她。”
妤卉看苏眠说话时的神情,他虽然尽力压抑伪装平静,可还是掩饰不住眼中的愤恨之色。那黑衣女子,估计是黑道魔头,还与苏眠有过节。但是苏眠又明显不愿意详述此事,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她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强人所难。所以她没有继续问话,而是安慰苏眠几句就摊开自己的铺盖守在苏眠旁边不远处睡去。
今夜格外寒凉,苏眠怕妤卉年幼身子单薄,就让阿黎挨着妤卉睡,他挨着阿黎,三人离近一些,以体温取暖。
阿黎躺在两人中间,不敢随意乱动,妤卉没有吩咐,他也不敢与她贴得太紧,两人虽然盖了一条毯子,身体却始终保持着一掌的距离。
苏眠和衣而卧,心事重重,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往昔,苏家大宅内最后那段压抑的生活。
苏家大宅位于华国北方富庶的安郡,安郡自古就有经商的传统,多数女子都是少小离家天南海北走遍各地经商买卖,老时带回无数财富买田置业,如此轮回。各行各业里都活跃着安郡商人的身影。其中就有名噪一时,堪称安郡首富,世代以经营药材为主的苏家。
苏家传到苏眠母亲这一辈,人丁不兴,族中有才干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大多守着祖业不思进取坐吃山空。苏眠的母亲在世时东奔西走操持生意,刚有些起色,尚能维持大家族的运转开销,待她仓促去世来不及选立继承人,苏氏族内立刻起了争端。
苏眠是未嫁男子,无权继承母亲的家业,他冷眼旁观表姨表姐们贪婪的嘴脸,暗自伤神。他自懂事起就被母亲带在身边,离家远行,这还是他记忆中最长久的一次住在苏家大宅自己的闺阁之内,他被唯一允许出席的就是祭奠母亲的仪式。虽然当着他的面,族人都会摆出长辈的姿态,慰问关怀,嘘寒问暖,拉拢关系,甚至尽心竭力为他说媒。但是他知道她们关心的从来都只是如何能更名正言顺得到他母亲的财产。
苏眠以母丧期间不谈婚嫁为由,婉言谢绝了亲戚们各怀鬼胎的联姻拉拢,他只打算安安静静等这场戏落幕。无论是谁分了他母亲的家产,到底还是苏氏一族,血脉相连。如果她们不嫌弃,他可以继续帮她们打理生意,以求栖身之地。
他没有料到,新上任的族长苏蕊,他的表姨会如此忌惮他的才干,将他视为眼中钉,不惜用阴损的计策,把他往死路上逼。
当那个黑衣冷艳的女子夜半三更闯入他的闺阁之时,他还没有意识到将要遭受怎样的羞辱折磨。不过很快的,他就感觉到,这是他的劫难,没有人能救他。能在一向守卫森严的苏家大宅内不惊动他人顺利找到他的房间,此人的来路绝对不简单。
黑衣女子微微抬手凌空一指就点了苏眠的穴道,把他扔在床上,不屑道:“今天本座真算是长了见识,世上居然有你这么丑的男人。怪不得我派来的手下,但凡见到你的样子之后都拒绝做这笔买卖。虽然赏钱很丰厚,不过玩了你这样的男人,日后恐怕会做噩梦。”
苏眠穴道受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心中惊惧交加,夹杂着一种凄惶的绝望。但他坚持直视着那黑衣女子,并未露出软弱的神情。
黑衣女子坐到床上,将苏眠放平,略有些诧异道:“怎么,你不害怕么?别以为你长得丑,本座就会放过你。本座既然已经接了这单生意,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会皱下眉头,更何况对付你一个区区男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苏眠身上的衣物,毫不犹豫褪下了他的长裤。
赤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最羞耻的部位完全展现在那黑衣女子面前,苏眠的身体不再受思想控制,微微颤抖。
那黑衣女子的手抚摸上苏眠的小腹,那里从肚脐向下有一条清晰的红痕,她不禁啧啧道:“还好你仍是处子,虽然丑了一点,不过处子的青涩滋味本座很喜欢。”
苏眠终于羞愤地闭上双眼。
那黑衣女子捡了一件小衣蒙住他的脸,脱去自己的衣物,趴在他的身上,一只手在他的下身不断套弄,另一只手攀上他的颈项,她的唇开始亲吻他的胸膛。她偶尔抬头,还会嘲讽几句:“盖上脸,光看这干净的身子,感觉比刚才好多了。苏公子,其实你下身这物件长得很标致,而且很敏感,等它硬起来,恐怕比娼馆的头牌丝毫不差。”
那黑衣女子是纵情风月的老手,稍微撩拨,苏眠下身的羞物就渐渐不受控制地抬头,变热变硬。她坐上那炙热的坚挺,放纵己身,掀起欲海狂潮。
等那黑衣女子享受够了,她翻身下床,穿好自己的衣襟,这才又说道:“苏公子,那些花银子请本座来办这件事的人,并非全是恶意。否则以你这样的容貌,恐怕很难找到妻主。本座这等才貌双全的女子,向来只睡漂亮的男人,今晚与你一尝人间极乐,算是便宜你了。”
接着她一挥袍袖,将蒙在苏眠脸上的衣衫扫到他身上,遮住他的羞处,就头也不回径直翻窗而出,飘然离去。
苏眠没有睁开眼睛,泪水静静流淌。
那个黑衣女子的容貌声音,还有她对他做的这一切,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身上心中。恨,恨不得解开穴道之后马上就去寻死。幸亏他一直手足受制,在漫长的等待中他终于还是放弃了轻生的念头。他想他不能辜负母亲多年的教诲,他不能忍着仇恨屈辱死去,他要报仇!
但那黑衣女子究竟是何来路?幕后主使又是谁呢?他现在毫无头绪。
不久,大宅内有人在新族长面前告发,指控苏眠在母丧期间不守夫道,强淫下人。自称遭到迫害的奴藉女子,生得瘦瘦小小,还算眉清目秀,平日里胆小懦弱,如今更是声泪俱下楚楚可怜地陈述被自家公子摧残的“事实”。
苏眠已非处子之身,势单力薄百口莫辩。他这时终于明白,这圈套很可能就是新族长为了立威,为了清除他这个“眼中钉”特意准备的“厚礼”。
而且苏蕊的手段相当狠辣,不知私下里许给那奴藉女子的家人怎样的好处,总之那女子陈述完所谓事实之后,就自杀谢罪,免了后患,日后若想翻案也是死无对证。
苏眠最后落得净身出户,分文未拿,彻底被苏家放逐。
有家不能归,颠沛流离,过去每每昏睡之时,那黑衣女子冷艳的容貌和讥讽的言语就会出现在苏眠的梦中。直到被秦氏收留,直到妤卉变得聪明懂事,他才暂时脱离了噩梦的困扰。
可是他毫无准备,再次遇到了那个黑衣女子。
曾经的伤害造成的耻辱痛苦,强烈刺激着他的身心。那黑衣女子武功高强,行事诡秘,对男子似乎相当无情。以他目前的能力,就算她站在他眼前,他又能如何?他不会武功,没有势力依仗,虽然他可以用歪门邪道下毒使坏,倘若走运能杀了她,那又能如何?她死了,他也无法再找回清白之身。更何况那黑衣女子的江湖背景明显很复杂,她如果突然死了,会给他们带来很多麻烦。他不能为了自己报仇,而连累他现在的亲人。
是的,苏眠已经在心中把妤卉当作了唯一的亲人。在妤卉还不够强大,不能保护她自己的时候,他绝对不能做任何有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事情。
他甚至不能告诉她,与那黑衣女子曾有过的仇怨。难以启齿,又怕妤卉因此无端卷入江湖仇杀。
他心绪烦乱,噩梦来袭,今晚犹甚。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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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卷入风波
从噩梦中惊醒,苏眠出了一身冷汗,只感觉头重脚轻,四肢乏力。他懂得一些医术,知道自己恐怕是心内郁结,受惊受寒得了病。
此时天光刚刚放亮,他怕打扰了妤卉休息,想先起身坚持着去外边找些草药自己服下,免得耽误了行程,不过他身体因病虚弱无力,猛然起身站立,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不得不坐回地上。
阿黎睡得极轻,苏眠的动作让他立刻警醒。他见苏眠面色苍白一脸愁容,禁不住轻声问道:“公子,您哪里不舒服么?”
苏眠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阿黎我没事,估计是晚上睡觉受了点凉。你扶我出去找些草药吃,应该无碍。别吵到小妹睡觉。”
“哥,你们要去哪?”妤卉睡得也不踏实,模模糊糊听到苏眠和阿黎的对话,赶紧爬起来,发觉苏眠的异样,她关切道,“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苏眠看瞒不住,只得避重就轻道:“小妹,我一向身体强壮,稍微受寒吃些草药就能顶过去,你不必担心。”
妤卉感觉苏眠的病不像是单纯的着凉感冒,说不定与昨天晚上出现的那个黑衣女子有关,心病纠结,外感风寒,必须好好休养,不能再急着赶路。她说道:“哥,反正咱们也不赶时间,既然你身体不舒服,我这几天走山路也很累,不如咱们就在这破庙里休养生息。”
苏眠明白妤卉对他的关爱,他知道与其勉强自己的身体还不如尽早治疗。他微笑道:“就听小妹吩咐。阿黎,你可识得草药?”
妤卉兴致勃勃道:“哥,你需要什么草药?不如画出来,我去找找,让阿黎先煮些热水给你喝。”
苏眠却想到要调教阿黎的性情,首先需要让他多掌握些本领技能,凭此建立自信,去找草药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他记得当年母亲就是通过教他学会各种技能,凡是都尽量少依赖别人,从而培养他独立和坚强自信的心性。于是他说道:“小妹,找草药需要眼神好身手灵活,而且山林中虫蛇野兽很多,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不如让阿黎去,顺便还能打些野味回来。你留下来陪我可好?”
妤卉一听立刻猜到苏眠的用意,她顺水推舟道:“是啊,我最怕虫蛇,还是让阿黎去吧。哥,你要用的草药一般都长在什么地方?”
苏眠取出行李中的纸笔,画出几种草药的外形,又描述了这些草药的生长环境。阿黎在一旁仔细地聆听。苏眠发现阿黎的记性很好,理解力也比他想象中高,他只说了一遍,阿黎就已经记得分毫不差。
阿黎离开后,妤卉从行李里拿出锅子,开始煮水。苏眠想要帮忙,却被妤卉拦下,将所有御寒的被褥都盖在他身上,要他好好休息发汗。
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阿黎顺利归来。苏眠让他采的草药一样不少,还猎了一只野兔,摘了些野果。
妤卉高兴地夸赞道:“阿黎,你真能干!”
她正想着再夸赞几句,突然看见破庙的院子中又进来两个半人。
一名年轻的绿衣女子手持长剑神情警惕,她衣衫破损,面色苍白,血迹污渍遍布,像是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动作明显是努力支撑护着身后一名怀抱婴儿的男子。那男子大约二十几岁,梳着已婚男子的发式,穿了一袭白衫,满面风尘,容颜憔悴,神情凄楚。
此二人发现破庙中早已有三个人栖身,不禁一愣。那绿衣女子低声对那男子说道:“公子,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白衫男子叹息道:“恩人这一路为护我们父女,伤势不断,日夜操劳,倘若再不休息,恐怕……我看那少女带着两名男眷,像是寻常百姓,与朝廷无关,咱们不如在此处先歇歇。”
白衫男子怀中的婴儿忽然放声大哭,那男子却一边轻轻摇晃着婴儿一边强颜欢笑道:“你看,芸儿她也饿了,咱们大人撑得住,孩子到底是受不了。咱们先向他们乞些吃食吧。”
妤卉从他们只言片语的对话中猜测,他们可能是正在躲避朝廷的搜捕,那绿衣女子并非那白衫男子的妻主,看样子倒像是江湖义士救了他们父女。
苏眠虽然自己正病着,却也不愿意见弱男幼女受委屈,他轻声道:“小妹,咱们分他们一些食物吧。”
这正合妤卉心意,她取出炒熟的面粉,放入碗中,用开水一浇,就冲好了糊糊。她把碗交给阿黎,让阿黎送去给那白衫男子。
那绿衣女子确实身体疲累,他们在破庙内歇下,也没有推辞妤卉的好意。不过那绿衣女子很谨慎,接过碗还特意用银针试了确认没有毒,才敢递给那白衫男子。
阿黎接手了煮药烤肉的活计,妤卉腾出空闲,与那一男一女攀谈道:“你们别怕,我们都是普通百姓,你们是遇到了歹人么?”
那绿衣女子闭目盘膝运功疗伤并不答话,那白衫男子喂完了女儿,不好意思不搭理这位赠饭的少女,只好应道:“我们父女路遇强盗,幸好被这位侠女所救。”
妤卉心想,他们明明刚才还提起惧怕朝廷的人,此时语焉不详恐怕还是存了戒备。她也不戳穿,反而好心道:“我哥懂得一些医术,我们平时身上也带了一些外伤药物,我看那位姐姐受了伤,是否需要治疗呢?”
那白衫男子迟疑道:“那位年长一些的男子是你哥哥?他似乎正病着,怎好意思劳烦?”
妤卉见对方推辞,她也并不勉强,抓紧时间吃早饭。
又过了一会儿,那绿衣女子调息完毕,突然说道:“这位姑娘心地善良,热情大方,不知仙乡何处,尊姓大名?今日赠饭之恩,来日我等自会报答。”
妤卉明白这是那绿衣女子借故委婉盘问她的来历,于是客气几句,如昨晚对黑衣女子说的话一样:“在下于心悦,带着家人游走四方居无定所。我们身无余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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