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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紫绪-我爱宁静路之浪漫巴士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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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
呜地哼叫一声,尹安然费力地推开周明义,一面下意识地用手背擦着嘴唇,一面怒目相向,“你干什么!你神经病啊!”脸涨得通红。
周明义咧开嘴笑,“恶作剧!”
尹安然抓起沙发靠垫打过去,“我是你可以恶作剧的对象吗?”
“我觉得你好像还蛮享受的,我技术很好吧。”
尹安然抓起其他的靠垫大力扔向周明义,“混蛋,你去死,下次再敢这样我踢你下海。”
周明义一面躲闪,一面笑,他看着尹安然的眼光,另有新意。
果然,董芸特地来看望儿子,欲言又止地打听周明义的工作情况。
尹安然把周明义的话转述一遍,让老人放心。
“明义果然是明义。”董芸叹息,“他仿佛天生是做这一行的材料。”
“是,但是他人很勤奋,他的成绩不是凭空得来的,他付出很多。”尹安然说。
周末时分,周明义同尹安然双双去东卫星城探望父母。
一进门,尹安然就发现周父一脸严肃。
两父子双双进了书房。
董芸一脸迷惑不解地看着儿子。
尹安然拍拍母亲的手背,“没事。”
书房内,周仲翰与儿子面对面坐着。
“这就是结果吗?”周仲翰问道。
“是的,父亲。”
“人弃你取。”
“父亲,请不要这样说,这可是整间公司过千名员工生计问题。”
“你是真的打算把这种转进钻出的营生当然终生职业?”
“若做的好,我打算多做几年,五十岁之后我会考虑退下来休息。”
“钱赚够了吗?”周父问。
周明义微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是赚取多少身家的问题,而是一种责任,一种成就,我相信社会需要我这样的人。”
周仲翰点头,但仍不甘心地说道:“其实,以你的学历和经验,进入大学找一份教席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周明义露出欠意的笑容,“父亲,你知道我从无此类打算。如果要服务社会,在哪里做哪行都是一样的。”
“你的路,你选择。”周仲翰看着儿子,多年来他几乎没有扶过他,而如今,眼前的年轻男子已然自己登上了顶峰。
“真没有想到,在这场风暴当中,你竟是受益人。”周仲翰不可思议地说。
“不,父亲,尚未尘埃落定。”
周仲翰笑了,轻拍儿子的肩,“我相信你的能力与实力,你能这样同我说,已是定局。”
周明义低头微笑。
晚餐桌上,周明义问董芸,“芸姨,马上就是新年长假,你和我父亲出去走走可好?”
“不,还是不要了。”董芸摇头。
“为什么,不喜欢?去澳洲不错,那里现在正是夏季。”
“但是…………”董芸看着周明义,鹿般的眼睛满是关切,却无法说出。
周仲翰开口,“你不愿意旅行吗?我记得你说过想出去的。”
“可是现在,现在环境这样,我…………”董芸不知要如何表达。
周仲翰握住董芸的手,“不妨,市道再差也不会影响到明义,他自有办法。”
“我看周刊上……”
“不要信。”周仲翰接口,“我们去澳洲过年好了,那里几个大埠都有中国城,不要看是在外国,同我们自家地头没什么分别,一样的放鞭炮舞龙贴春联吃年糕。那里自然环境很好,我们去看树熊去。对了,我们去听歌剧。”说着,周仲翰的语气兴奋起来。
“那他们…………”董芸看看桌边坐着的两个儿子。
“他们自己会找节目,过年,他们还想自己乐呢,我们走了才好,他们不必来立规矩。”
“是,妈,你去吧。”尹安然赞成。
董芸点头,其实,她是希望可以和周仲翰出去旅行的。
周仲翰转脸看着儿子,“那么,旅行的准备事宜就交给你办了。”
“这是自然。”周明义点头。
尹安然也很希望母亲能在这个时候出去走走,看着市面如此萧条,他怕引起母亲伤心的回忆,也怕她担心自己和周明义,尹安然私下里希望母亲最好和周伯伯等市面有所复苏后再回香岛。
办公室内,柏安娜同刘骥悄声说着话。
“这上下,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呢?辞退了不少人了。”柏安娜很是不安。
“也不多啊,有些人是自己要走的。”刘骥比她镇定一些。
“我们…………”柏安娜欲言又止。她和刘骥共事超过三年,已有些同事感情,两人做事互帮互补,有商有量,并无心结芥蒂,已培养出手足般的情义,职场上需要步步为营,无形的刀光剑影间,两个同事能维持这样的感情,实属不易。
“我相信周先生自有他的想法。”刘骥说道,虽然他看不懂周明义微笑背后的内容,但是以经验判断周明义是不会在这一次的风暴中倒下去。
“可是我怕…………”柏安娜交握着双手,脸容忧郁。
刘骥想到,柏安娜刚供了楼,经济负担不比从前,且她有两个年幼的弟弟,她当然希望未来若干时间内能有稳定收入。
“我又不敢问他。”柏安娜轻声抱歉。
“他会告诉我们。”
圣诞节长假即将来临。
李延安请周明义单独开会。
坐在李延年位于万凯的董事会主席室那专有的办公桌前,周明义望着这位既是自己前辈,又是自己合伙人之一的男人。
李延年一脸疲态。
“明义,这一次是我错了。“李延年将脸埋在手心里。
“不。整件并购行动并没有错,我们以最合理价格收购到本市排名第五的证券行,相信我,就是明智的一次决择。”
“唯一的错识是时间统统不对。”
周明义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延年。
“这一仗下来,我身家去掉一半不止,如何是好?”李延年握拳长叹。
“东山再起。”
“时不予我。明义,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太不冷静,现在静下来细想想,危机暴发之前已有征兆,可是我被利益蒙蔽了眼睛,被利润冲昏了头脑,我完全没有在意那些本应引起我注意的地方。”
周明义温和的劝慰:“不,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但这是我个人的失败。”
很长一段时间,周明义和李延年只是默默相对静坐,谁也不说话。
终于,李延年打破了沉默,“她说要走。”
周明义缓缓接口,“要复出吗?”
“有这个意思,问我要一大笔赡养费。”
“拿得出,不妨给她,到底跟了你这一场,亏待她总是不妥。”
周明义也隐着姓名说。
李延年早已与妻子分居,几年来他一直同某性感女星走,带她出席各种场合,外界已然承认两人关系。这一段,周明义是知道的。
“明义,还是你比较明智,从来不乱交女朋友。”
周明义苦笑出来,“延年,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是,我承认我是很会应酬,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追女仔,向客户做投资分析我是在行,但是同人谈恋爱我真的就说不出像样的话了。在交际场合是一回事,两个人交往又是另一回事,我并不会得哄人开心呢。坊间对我误会重重,间接带累我没有交往对象。”
李延年又叹息一下,看着周明义,“明义,你最大好处就是处在这个圈子里,没有铜臭味。许是和你出身有关,你们周家书香世家,你做这一行,但是做人做事并没有这一行特有的钱的气味,你姿态十分的从容大方,不知征服多少人。”
“你把我说的太好了。”
李延年摇头,“不,业内指你作风低调,赚取那样高的利润也不会替自己宣传一下。就冲这个,客户亦会上门来,因为他们需要的是好的投资意见,而并非只知夸耀的经济人。”
周明义看看李延年,笑一笑,垂下眼帘。
李延年喝一口已冷的咖啡,“你这个低调的作风,我真的很欣赏,不过,我也知道,你的笑容背后,并不简单。”
周明义抬起头,直视李延年,等着他的下文。
李延年以手扶额,脸上表情不像哭也不像笑,“这么长时间,我才知道,万东背后真正的大股东是你,不要说我,整个业界只怕也无人知道端倪。”
周明义语气平静,“我的确较早前有陆续购入万东的股份。”
李延年低下头,“周明义,你赢了。”
周明义只是微笑,“不,还没有。”
“你还想要怎么样?”
“时间还没有到。”
李延年摊摊手,“我已经失去一切。”
周明义说:“怎么会,你还有很多。”
“什么?我还有什么?这么些年来,我顺风顺水,我太高估自己,及至婚姻失败,现在,事业也失败,身边的女人也走了,伙计也走了。我自高处跌落,什么都没了。”说着,李延年的声音中已有泪意。
周明义伸手拍拍李延年的手臂,“不,你还有佩佩。”
李延年猛地抬头,“佩佩。”那是他唯一独生女儿的乳名。
“对。”
“呵,佩佩。”
“她是你生命中真正的阳光。”
李延年的眼中,闪出温柔的神色。
周明义靠在座椅背上,缓缓地开口,“如果你要出售万凯的股份,不如让给我吧。”
李延年慢慢的点着头,他和他,都等的是这一句。
“我会出最合理的价格。”
“我找你来,你应该知道我就是为了和你说这个吧。”李延年语气平静。
周明义点点头。
“一切皆在你掌握之中。明义,你是最大赢家。”
周明义摇头,“不,延年,我承担下来,意味着我要对近千名员工负责,要对无数股东客户负责,我肩上压力重重,举步维艰。未来一段时间,我可不会有好日子过。”
听着周明义的话,李延年苦笑。
“这样吧,圣诞长假过后,我们来办手续。”李延年决定地说。
“我知道了。”
“啊,是该我退下来的时候了。”李延年抱头长叹。
“可以休息一下。佩佩不是一直想去澳洲的吗?”周明义建议地说。
李延年放下手,“澳洲?”
“是。”
“怎么我不知道,她几时说起过?”
周明义看着李延年,眼神中闪过一丝责备,李延年愧疚地低下头,他经年与女伴在一起,并不常见女儿。
“佩佩一直喜欢黄金海岸风光,并且她表示过希望可以学习酒店管理专业,做这一方面的专业人才。不如乘着这难得的长假,你同佩佩往澳洲一行,顺便看看那里几间好大学的酒店管理专业课程是否佩佩喜欢。”
李延年看牢周明义,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长假。”
“是。长假。”
“也好,我放个长假。”
周明义微笑,“你已有五年未和佩佩一起渡假了,她现在长的有多高了你知道吗?”
李延年低下头,“周明义,周明义。罢了。我想,你是不会一方面接手我全部股份,一方面暗笑我落荒而逃的。周明义,如果业内一定要选个君子出来,你是不二人选。也罢,如果要出售的话,还是让给你吧。”
周明义脸上是淡淡永恒般的微笑。
尹安然奉命赶圣诞节前的场,往几家大商场拍摄亮灯仪式的采排。
“如今真是出尽百宝搏宣传啊,对我们态度也好了不少。”坐在回杂志社的车上,王晓芬说道。
“有什么办法,市面差嘛。”李娟接口。
尹安然低着头,在看相机内的照片。
王晓芬凑近李娟,悄声道:“听说,男明星都出来伴游了。”
李娟咕咕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一行也不容易,不管赚多赚少,行头少不了,排场一定要大,开销这样多,片酬再高也会花光光。他们又不是投资专业人才。”
后面的话似乎是被李胜平听到,他开口问:“安然,你哥哥,还好吧。”
尹安然抬头,“嗯,很好。”
“我是问他工作?”
“他很好,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忙了。”尹安然这才像是明白了过来,忙说道:“他并不受影响,这一次的风暴好像是没给他的身家带来什么损失。”
“他是这样说的吗?”王晓芬问。
“是啊,我感觉不出他有什么不同,只是私人时间多了一些而己。”
“那他的房子、车子啊什么的…………”李娟说。
“早就买下来了,他现在又不出售,没什么的。”
王晓芬掩饰不住的羡慕口吻,“看来周明义绝非浪得虚名,他在投资上的确有一套。”
“客户仍然很信任他,若干位听从他劝告的客户在风暴来临之前已经收手,损失都比较小。”尹安然说。
“厉害啊。”
回到家,尹安然发现,周明义同一群人在书房内开会,不由心中纳闷,还有什么事非得周末时分在自己家里开会。
这一次的会议似有不同,隔着墙,尹安然仍能听到阵阵笑声。
似乎市内上的风雨与这间大宅无关。
书房内,每个人脸上都是踌躇满志的表情。
李彦楠说道:“我们会提前备齐资料,再重新估算市值。”
周明义看着赵奇,“你和万凯的李品谦比较熟,你来同他接触吧。”
赵奇点头。
“我希望在二个星期内解决收购前期的全部事宜,农历年之后,就可以公开发布消息了。”周明义的语气不容有失般。
“这个没问题,我们早有准备。”金则泰咧着嘴笑。
“你多年宿愿达成亦。”岑正笑看着周明义。
“等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我进万凯已经超过十年了。”周明义语气十分感慨,“当初我就同自己说,为一个机构服务超过十年,这个机构如果还不是我的,那我太失败了。事实证明,我的确高估自己,我用了十三年的时间。”
金则泰拍了周明义一下,“行了行了,不必吹了,十三年不假,但是你得了两个,是两个,万凯和万东。”
周明义微笑。
金则泰打了老同学一拳,“春风得意哎。”
周明义脸上的笑容加深。
大家都笑起来。
金则泰凑近周明义,故意地大声说道:“事业、爱情,可是要两得意啊,打算向哪个幸运的女子表白。”
周明义眉心微皱,摇头,“没有。”
“怎么会,现在,你只要吹声口哨,或是勾勾手指,大批女子涌过来,让你应接不暇。”
周明义眨眨眼睛,“不必了,我想我暂时不会考虑。”
“家庭稳定下来,才更有心力在事业上打拼,过了年你也三十二了,考虑一下吧。”鲁佑安语气关切地说。
王振宏用肩撞撞鲁佑安,“知道你老婆那儿有不少待嫁的姐妹淘,可也用不着这么急着推销吧。”
“说什么你,我也是关心明义。”
周明义笑而不语,避开了话题。
在座的几位都是他经年的老友兼伙伴,了解周明义的个性,周明义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抛开工作不谈,生活中他有自己的一套,不会轻易改变脚步。
结束了会谈,几个大男人嘻嘻哈哈地走出来。
尹安然穿着围裙,正同机械人家务助理一起,在厨房为冰箱除霜。
看着摊在流理台上的东西,李彦楠问:“这是做什么呢?”
尹安然解释着:“冰箱里的霜太厚了,我把它清一清,很快就好。”
金则泰笑了,“哈,安然这么会做家事,不像某些人哦。”
没等周明义开口,尹安然应道:“我在家都是这样的,我妈需要在医院当更,这些家事当然我要学会。”
听到这个,周明义垂下睫毛。
“一起吃饭吧。”王振宏一面帮手把残冰处理掉,一面问尹安然。
“不了,我想在家。”
“一起一起,最近市面这样差,我们正是要多多捧场才是。”金则泰伸手来拉尹安然。
“那这个……”
“有助理呢。”
尹安然还是被带走了。
坐在回程的汽车上,尹安然问周明义:“他们今天好像非常高兴,一个个喝得那个样子。”
周明义微笑,“有值得高兴的事才会这样高兴的。”
回到家,坐在客厅沙发上,尹安然递给周明义一杯水,他知道周明义一向是喝水的,他并不太喝咖啡,或茶,他喜欢喝白开水。
自己喝着汽水,尹安然问道:“最近,你是不是有好消息?”
“什么?”
“我记得金律师说过,他们都是给你打工的人,你的伙计这样高兴,一定是老板有好消息了。”
周明义笑了,仰起头靠在沙发上,“好消息,算是吧。”
“是什么?”
周明义抬起眼帘看向尹安然,“怎么,又想挖独家?”
尹安然撇嘴,“你?切。”眉毛一挑。
周明义又笑,“你和我父亲倒是气味相投。”
“怎么说,伯父怎么了?”
“我们家书香世家,家族中几乎所有人都不是教师,就是政府公务员,单单我就在钱眼里钻进钻出,我父亲对此十分不满,现在仍不时游说我放弃证券行工作,改考公务员或往大学谋一教师席位,家族中其他成员对于我的工作倒没有偏见,但是,同样的,对于我的成功,他们也视而不见,不论我赚多少钱,得多少名,他们全然不为所动,在他们眼中,我也不过就是周明义罢了。你呢,你也是这样。”
尹安然咬着嘴唇,“你家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不过,我和你风马牛不相及,你有多少钱跟我没关系,你有多拉风多成功也和我没关系,我只知道你是周伯伯儿子,你对我妈很好,这就够了。”
周明义伸手揉乱尹安然黑色的发丝,“所以我会觉得你是特别的。”
尹安然不满地挡开他的手,“我有什么特别。”
“如果你真是我弟弟就好了,我的童年就不至于那样寂寞。”周明义的声音低落下来。
尹安然挨着周明义坐过来,“没有人陪你玩吗?总有小同学啊。”
喝下杯中最后的水,周明义握着杯子低下头,“在学校的时候还好。我成绩一流,小中大学都拿奖学金,我父亲省下大笔教育经费。因成绩好,老师同学都亲近我,可是回到家,唉,这落差太大。”
尹安然看着周明义,“那个,你妈妈呢?”
周明义垂下头,“她,她一早就离开我们父子。”
“为什么?”
“她,也许我不应该这样说自己的母亲。她是一个不安于室的女人,她不满于做公务员的父亲,她认为我父亲不懂得生活和享受,并且收入十分有限。”
尹安然呵一声。
周明义苦笑,“当初我父亲在大学任教时,收入不错,但是我父亲有自己的想法,他自幼便离开故乡宁波,来香岛读书,他对香岛有很深厚的感情,他见证了这个都会的繁荣,了解它的兴衰历史,他十分喜欢这个充满活力、生机勃勃的都会,一心希望可以做公务员服务社会。这是他的梦想,可是我母亲不理解,我父亲有几分头巾气,于是两个人结婚不久便开始冷战,我两岁那年,他们分居。”
尹安然默默地听着周明义的叙述。
“父亲当年被美丽的母亲吸引,结婚后才发现她是一个空有美貌,毫无内涵的女人,且我母亲个性泼辣,两人常常为了小事而争执。分居后,我母亲另有情人,但是就是不愿离婚。”
尹安然忍不住问:“为什么?明明已经不再相爱。”
“她需要那样一个头衔,我想也许那人也不愿与她结婚吧,她需要还有所保障。”
“分居满三年即可协议离婚的。”
周明义笑着摇头,“我说过我母亲个性泼辣,她闹着不同意,我父亲毫无办法,我父亲当时已经教育司的公务员了,闹这种事出去,不好听,所以一直隐忍,而且由于已婚的身份,他想再觅伴侣也不可能,那些年他相当苦闷。”
尹安然咬着唇,原来周伯伯还有这样的经历。
“他们分居二十二年,这才结束这段婚姻。”
“你母亲最后同意离婚?”
“是,她找到了自认为更好的伴侣,且对方肯同她结婚,于是她放开我父亲。”
“然后呢?”
“我想她第二段婚姻并不幸福,因为只维持不到一年。”
“你怎么知道?”
“她回来了。”周明义看看尹安然,“她自国外返来,如果同对方做比翼鸟,怎么还用得着回来。”
“然后呢?”
“然后,我给她一笔钱,请她永远不要在我们父子面前出现。”周明义闭上眼睛,仰起头叹息。
尹安然直起身子,瞪大眼睛,“周明义,你怎么能这么做,她是你妈妈。”
周明义转脸看向尹安然,“那么你认为她回来是为了和我父亲破镜重圆?”
尹安然一愣。
周明义的唇边闪过一丝冷笑,既而转为苦笑,“她跟本就没有与我们父子见面,只是通过中间人,让我把钱存入指定户口。”
“啊。”尹安然不禁失声叫道。
“那时,我已是万凯生力军,要找出我很容易。”
“那样啊。”尹安然喃喃地道。
“我用五百万,结束这段关系,我们父子回复自由身,很值得。如果不,我父亲现在仍无法同你母亲在一起。”周明义撩一下额前的头发,无奈地说。
尹安然沉默着。
“我很羡慕你呢,芸姨是那样温柔的女人,你小的时候,她一定很疼爱你,常常抱你。”周明义的语气有些凄酸,“在我的印象里,母亲从来没有抱过我,从来都没有。为了逃避,父亲埋首于工作,常常加班、出差,家里总是我一个人。我知道,父亲是爱我的,但是那时,他也痛苦,而且,我长得跟我母亲很像,真糟糕。小的时候我不明白和理解,长大后慢慢懂得了,我父亲这么多年,他也很不容易。”
听着周明义的叙述,尹安然沉默良久,然后他慢慢直起身,靠近周明义,伸出手臂,将周明义揽进自己怀中,抱着周明义的肩,把脸贴在周明义的头发上。
周明义咪起眼睛,靠在尹安然怀中,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尹安然突然说道:“周明义,你身边的女人,一定个个都是大胸部女郎。”
周明义一动,“为什么?”
“因为你缺乏母爱啊。”
停了片刻,周明义突然反手抓住尹安然的手臂,一拉一按,将他治住,困在自己的手臂和沙发扶手之间,深褐色的明亮眼眸直视着尹安然,“喂,你凭什么这样说?”
“本来嘛。”尹安然缩起身子,白了周明义一眼。
“本来什么,真是个坏小孩,不教训一下可不行。”周明义盯着尹安然不放。
尹安然把手臂举在胸前防备着,两个人对峙中。
被周明义的深邃眼神盯的十分不安的尹安然,扭动一下身体,“算了吧,你不要这样小气嘛。”
周明义慢慢退后,身体放松下来。
尹安然正打算起身,突然地,周明义抬手紧紧捏住尹安然的下巴,然后吻了过去。
“唔唔。”尹安然徒劳地挣扎着,双唇被夺去,用力的吮吸舔拭,并被忽轻忽重的咬着,仿佛在挑逗着感观一般,尹安然觉得周明义仿佛是要吃掉他的唇一样的在吻他。
直到几乎无法呼吸,尹安然用力打周明义的背,拉他的头发,周明义这才放开。
尹安然靠在沙发扶手上,喘息不止。
周明义望着尹安然湿润的唇,尹安然有着形状极美的嘴唇,下唇略厚,看起来像花瓣一般的美丽唇形,此时湿润着,有一种特殊的娇艳的味道。
尹安然抬起手,用力用手背擦着嘴唇,瞪着周明义,喘得说不出话来。
周明义脸上的微笑中,带着危险的味道,“坏小孩,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开我玩笑。”
尹安然板起脸,瞪大眼睛怒视着对方,“周明义你去死吧,下次,下次我一定踢你下海!”
周明义停一下,突然用一种极为低沉性感的声音问道:“刚才我给你的感觉不好吗?”
尹安然扭歪了脸,抓起沙发靠垫打过去,然后跑回自己房间,砰地关上门。
周明义坐在沙发上,露出微笑。
圣诞节的长假来临,董芸和周仲翰双双飞往澳大利亚。
“啊,好羡慕,我也想放假呢。”倒在家里的沙发上,尹安然心有不甘地说。
“你可以一起去啊。”周明义一面看报纸,一面说。
“这么大颗电灯泡?你脑袋坏掉了。”
把沙发靠垫抱在怀里,尹安然说道:“我就算想去,也不好去,现在正是还有些工作的时候,正好多跑跑赚点钱,等过了年如果市面还不好,只怕是更惨。”
“怎么你缺钱用吗?”周明义问。
“不。”
尹安然有他的计划,自从听过了周明义的话之后,尹安然也觉得,似乎不能再这样持续下去,光是当狗仔也不是一辈子的事,他打算过年之后读报一个摄影课程。学费并不是太贵,但是好一点的摄影器材,以及冲洗像片和购买胶卷,都要花钱,必须要有所积蓄才可以。
尹安然悄悄地想:我是比不过周明义的,但是,我也想要有我自己的路。
圣诞节期间,香岛市风和日丽,这是个地处北回归线上的都市。
“如果没有工作的话,跟我一起出去好吗?”一个晚上,周明义问尹安然。
“唔,明天没有安排,你要带我做什么?”一面拿着摇控器按来按去选看电视节目,尹安然一面问。
“我租了船,想出海。”
“好啊。”尹安然跳起来,“还有谁?”
“没有了。”
“你不带你那班兄弟?人家一出去都是一船人呢。”尹安然奇怪。
周明义微笑,“不,这一次不。如果你没有时间,我会一个人出海。”
尹安然嘟嘟嘴,“好奇怪,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回头看看周明义,只见到他脸上淡淡笑容。
一只十二米长的大船,直从维多利亚港,驶向大海。
尹安然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大的一艘船,很是惊讶,并且船有自动导航系统和自动架驶系统,提前设定好可以不必操控。
周明义准备了全套的渔具,坐在甲板上,开始钓鱼。
“你不游泳?”尹安然换上沙滩裤,赤裸着上身,爬在甲板上晒太阳。
“不。”
“钓鱼多没意思,那是老头子的玩意儿了。”
周明义坐在甲板上支好的太阳伞下,将鱼线甩入海中。
架上墨镜,尹安然静静地躺着。
阳光十分好,并不灼人,海风徐徐吹过,耳畔不时有海鸥的叫声,望着蓝天,尹安然觉得身心突然都放得很轻松很轻松,怪不得很多人都愿意在假期里出海,的确令人心旷神宜,忘却平常工作中的烦恼。
不一会,有鱼上钓,周明义收上渔线,用尺子量一下鱼的大小,又把它丢回海里。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尹安然看见了说。
周明义出奇地安静,只是一次次甩出渔线。
察觉出周明义似乎很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尹安然不再开口,他躺到甲板上太阳伞下的沙滩椅上,戴上耳机听起音乐。
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突然之间醒来,尹安然竟不知今夕何夕,住的地方也能看到海,他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缓一会才想起来同周明义出海来玩。
尹安然急忙起身寻找周明义的身影,发现他就躺在旁边的椅子上,手枕在脑后,静静望着蓝天上的浮云,似乎在想着什么。
尹安然正想开口,周明义已经察觉到他醒了,转过脸问:“你饿不饿。”
尹安然想一想,点点头。
周明义起身,过了一会,推过来小小餐车。
尹安然探头过去看,除了白面包之外,其他都是切好或备好的水果,有哈密瓜、葡萄、橙、荔枝、芒果、香蕉、菠萝、椰肉、猕猴桃,草莓和黄桃都是用奶油拌好的。“
“哗,这样丰富。”尹安然惊叹之余,忙大嚼起来,一面大叫好吃,一面点头。
周明义自餐车下面,取出冰桶,手势熟练地“啪”地一声打开了一瓶香槟,倒入两个杯中,递一杯给尹安然。
尹安然喝一口,冰爽的液体自喉咙滑下,香味自下而上散出,说不出的好味。
“这香槟和我以前喝过的不一样。”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尹安然问周明义。
周明义笑笑,“一般说来,只有在法国大小香槟省出产的葡萄汽酒,在法律上才能被称为香槟。比较有名的牌子是克鲁格。”
尹安然点点头,又喝一杯。
周明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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