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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ison-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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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岱,你回来了?和滕日一起到这边来,我要和你们谈谈,我必须知道出了什么事,然后才能和你父亲商量该怎么帮你们。”
被惊动的裴冷艳站在隔壁用来接待内部客人的小厅门口,严肃的表情和清冷的声音丝毫不逊色于他父亲的凛然气势。
“知道了,艳叔,我们马上来。俨钧,去陪陪滕月,我和日要去一下。”庞远岱搂了搂罗俨钧的肩膀,在他询问的目光中把他推进了只剩下滕月一个人的房间——
“过来吧,日。我至少可以保证他绝不会在我家里出事。”
(10)
滕日和庞远岱一起进了隔壁的房间之后,有人进屋把那盆血水和沾满了血污的制服清了出去,但那股令人心寒的充满死亡味道的腥气却仍然顽固地黏附在房间中的每一个空气分子上,挥之不去地萦绕包围着滕月。跪坐在身边软垫上的罗俨钧从垂下的睫毛底下偷偷看着他比之前的一个月中的任何一天都更加苍白黯淡的脸色,几次动了动嘴唇,却欲言又止,怕再次触动了他本来就已经十分脆弱的神经。
“俨钧,对不起,连累了你和会长。”不知过了多久,滕月终于抬起眼帘,打破了沉默。
“滕月?”罗俨钧用清澈中略带迷蒙的眼望着滕月,不明白他为什么向自己道歉。
刚才远岱匆匆忙忙赶回宿舍,只说了一句出事了,拉着他就跑下楼,把头盔扣上他的脑袋,一路闯了不知几个红灯回到他家。到现在他仍然被蒙在鼓里。
“我刚刚杀人了,我杀了龙钤羽,我用刀割开了他的脖子。你看到的那些就是他的血。”
滕月看着罗俨钧不敢相信地瞪大的双眸,吸了一口气,继续说:
“他就象一个魔鬼,突然出现在我和日面前。他向日挑衅,日就和他打起来,然后他用暗器伤了他。于是我也用了暗器,我用绳索缠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制服,象个屠夫一样用他伤了日的凶器割开了他的脖子。当我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的时候又红又热的血已经喷在我脸上了——我变成了一个凶手。”
“滕月,我……我真的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要怎么安慰你才能让你感觉好一些,但是我相信你不是有意要杀人的……恩……我想远岱一定能想出办法来帮助你们的!”罗俨钧舔了舔唇,反复估量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他想表达的意思说出口。
“唉,为什么还要安慰我呢?这个时候你应该替自己多想一些啊……你太善良了!把你这样清白优秀的人卷到这种事情里,我的罪大概下辈子也赎不清了——”滕月哀叹一声,露出一个凄惨的苦笑,眼圈又跟着红了起来——
“你应该清楚会长家和龙家之间的关系。日和会长是朋友,我杀了龙钤羽,龙家不会只找我报仇,一定也会牵连到庞家的整个组织。我们都不可能再回学校上学了,再也不会有平静的生活。我是自找的,可是你们却是最冤枉的——对不起——可是,可是对你们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我毁了你们的生活——”
“我早已经准备好了。”罗俨钧伸出双臂抱住滕月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一向温文平和的脸上此时却显露出极其坚定的表情——
“在我爱上远岱、决定要永远和他在一起那一天就准备好了。我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但是他无法选择自己生长的家庭,只能由我来选择他。你同样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当它逆风而来的时候,只有坚强起来面对它。别再自责了,请相信远岱一定能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里的气氛已经绷紧到了极点。庞远岱从小就知道,一旦哪一天裴冷艳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异常的波澜,那么一定是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关头——
“艳叔,带我去见父亲吧。我自己来和他解释。”庞远岱很清楚他们要过的第一关不是警察或者龙家人的追杀,而是他的父亲,庞家的当家掌门——庞磬棠。
“不,我先去。你留在这里,等我派人过来叫你。而你必须听我的安排,否则我不保证你父亲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这件事万一处置不当,牵连到的人就不止他们兄弟和你。在这里耐心等我。”裴冷艳说完,深深地看了庞远岱一眼,得到了他眼神中的保证之后才起身走了出去。
“远岱——”
“别说任何抱歉的话,日,我不想听那种话。你当初和我作朋友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会被我的身份连累到吧?”庞远岱握了握滕日的肩膀,打断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到隔壁去陪滕月吧,我想我也需要和俨钧单独待上一会儿。”
“那——好吧。谢谢你,远岱。”滕日点点头。
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
※ ※ ※ ※ ※ ※ ※ ※
在漫长的煎熬中,时间象只沙漏一样缓缓地流逝,当等待已经变得麻木时,墙上的钟突然“当当”地想了起来——
“已经午夜了。”滕月对靠在墙上环抱着自己的滕日说。
“别急,远岱说过,要我们耐心地等他。”滕日吻着滕月的发心,动了动身体,让他在自己怀里靠得更舒服些。
在裴冷艳离开近两个小时之后,有人过来叫走了庞远岱和罗俨钧。此后除了送晚餐的人进入这个房间,一言不发地放下食物就退了出去之外,他们再也没有见到其他人,更无从得到任何消息。
虽然主人相当细心体贴地替他们送来的是清淡的白粥、馒头和小菜,滕月却依然食不下咽,在滕日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才勉强将那一小碗粥喝完。约半小时以后,还是同一个人礼貌地敲过门后,将用过的碗碟收走。他的表情告诉他们他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他们默默无语地继续着无边的等待,走廊里偶尔有急促的脚步声一闪而过,绝大部分时间就是紧张的静谧。
“日,我现在终于发现自己真的是一颗毒药,谁和我在一起都会走霉运……也许那个女人说得没错,我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个危害世间的祸害。”滕月依偎着滕日,抱紧他的腰。现在他是真的只有靠日才能活下去。
“你不是祸害——我们是一体的,世界上没有月也绝不会有日——你只是太耀眼了,她不是亲口承认她是在嫉妒,后悔为什么把自己的儿子生得比自己更出色吗?”滕日握住滕月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透过薄薄的衬衫把强而有力的心跳传给他——
月的美丽本身不是错误,可是从古至今美丽的事物都容易引起“祸害”的关注。就象十年以前的那个夜晚,月第一次出手伤人一样,那并不是他的错——
那是一个和今天一样晴朗的夜晚,一轮满月荧荧地将银色的光芒撒向大地。当人们欣赏着这温柔浪漫的夜景时却不晓得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事实——根据科学家的统计,满月之夜的犯罪率明显高于平常,与小说中描写的月黑风高恰恰相反。
那晚母亲又喝醉了,还带回来一个同样醉醺醺的男人,他们又喊又叫地闹了一会儿就歪歪扭扭地倒在地板上睡了。早对此习以为常的他和月没有太在意,在家里恢复了安静之后就钻回了自己的被窝继续孩童的美梦。
可是睡到半夜,他却突然被月的哭喊声惊醒,连忙从床上跳下来顺着声音找到洗手间,发现月被那个醉鬼压在地板上,睡衣被撕扯得露出了白嫩的肩膀。那男人一动也不动地趴着,额头上的伤口汩汩地渗出鲜血,旁边丢着修管道用的铁扳——
“呜呜呜……日!救我!这个坏蛋想吃了我——他一直脱我的衣服,还咬我——”
当他把月从那男人沉重的身体下拽出来时,他委屈地扑进他怀里大哭。
哭声吵醒了睡在客厅里的母亲,她不满地咒骂着走进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她的情人被敲破了头,狼狈地昏厥在地上。再看月衣衫凌乱的样子,她猛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美丽得象小精灵一样的儿子吸引了她的男人!
“你这笨蛋!你杀了他吗?你想害死我?”
那女人揪住饱受惊吓的月尖叫,用力摇晃他小小的身体,他怔怔地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母亲,陡然停止了哭泣——
“你这个祸害!才七岁就惹出这种事,以后长大了还了得?见鬼!怎么生出这种会勾引男人的儿子?”
月呆呆地任她晃着,尖锐恶毒的诅咒一下下狠狠地刺进他幼小的心灵——他咬住嘴唇,拼命忍住不再哭出声,在那双乌黑的眸子中第一次出现了“憎恨”——
那件事的结果是那男人没有死,在那女人要先告他袭击幼童的威胁下也没敢报警。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把男人带回家,月也没有再叫过她一声“妈”。
“那是我手上第一次沾血,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和所有嘲笑我象女孩的男生打架,起初是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每天挂彩回家被你骂……后来我慢慢地学会了打架的技巧,我把所有欺负过我的人踩在脚下,滕月变成了恐怖的代名词,我一直为此而自鸣得意,直到一个月以前我仍然那么想——你已经不记得了吧?七岁以前的我其实是个整天跟在你后面掉眼泪的鼻涕虫——”滕月靠在滕日宽阔的胸膛上,知道他刚刚一定在想那段往事。
“记得。因为你可以保护自己之后好象就不再需要我了,所以我才跑去参加各种武术班,我认为只要我能超过你就可以继续保护你,永远保护你——”滕日边说边拥紧怀中的身躯。
他始终想要保护他,可是却从没有真正在他需要的时候保护过他。月总是比他更勇敢地面对一切,就连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他首先坦然地说出对他的爱恋,他永远也忘不了他一身白衣,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向冷面以对的他大声说出“我爱你!”时那灿烂的笑容——
…………
“日,可以进来吗?”
又过了半个小时,外面传来了庞远岱的声音——
“请进!”滕日应了一声,连忙站起来开门。
“唉——累死我了,差点被老头子废掉!”庞远岱一边揉着梗得酸痛的脖子一边拉着罗俨钧走进屋里,“别担心了,终于都搞定了——否则再等下去我一定会疯掉!”
“远岱,事情究竟怎么样了?我们该怎么做?”滕日等不及地问。
“该怎么说呢?‘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们刚得到的最新情报,那家伙暂时还没有到地狱报到——”庞远岱稍稍松了口气地说。
“他还没有死?”腾月猛地站起来急切地抓住庞远岱的衣袖问。
“虽然没有脱离危险,但至少现在还活着——如果消息准确的话,你那一刀并没有真的割断他的大动脉。”庞远岱抓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才回答道。
“这么说他还是有可能会死?——不,就算他没死龙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啊!”滕月的眼神稍微明亮了一下,又马上黯淡了下去。
“也许,但只要他还有一条命在我们就还有回旋的余地,而且龙家那边的情况现在很‘微妙’,我家老头也还在观察他们的动静,很快就应该有新的消息了。”庞远岱侧过身,伸长腿,靠在罗俨钧身上说。
“‘微妙’是什么意思?”滕日微蹙起眉问。
“现在还说不清,传回来的消息只是说龙郢人还留在医院陪龙钤羽,可是却没见到龙郢天,龙家的宅子那边更是安静得出奇,完全感觉不到出了大事的样子——这实在让人觉得很不平常——”庞远岱摇摇头,严肃的表情中带着一丝困惑。
“他们会不会在酝酿什么阴谋?比如在暗中调集人马准备大开杀界?”滕日坐直身体,担心地提出自己的猜测。
“就是因为摸不清楚所以才觉得奇怪!我爸和龙郢天是几十年的老对头了,彼此都非常了解,那老家伙是个争强斗狠的角色,他可以杀人不眨眼,可是却拙于运用权谋。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应该立刻大动干戈的,这样的风平浪静只能说明龙家内部发生了比龙钤羽丢命还要严重的事情——这就是我爸和艳叔得出的结论。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提前告诉你们——我爸明天白天会见你们,他已经答应了要帮你们,但提出了一个条件,加入庞家——”
作者:takashi
(11)
偌大的厅堂中椭圆型的会议桌两侧坐满了几十名身着藏青西装的男人,个个神情肃穆地等待着端
坐在中央的男人开口发话。如果不是他们身上隐约透出的硝烟味以及其中几人脸上或新或旧的伤
疤泄露了天机,没有人会把这当成一次黑道组织的内部聚会——
“我再问一次,你们已经考虑好了吗?加入黑道的生活未必会比死亡轻松。”
庞磬棠依然象平常一样唇边叼着香烟,狭长的黑眸慵懒地眯着,并没有直接盯向站在另一端的滕
日与滕月,经过几十年沧桑岁月磨砺的凛然气势已经足以震慑住在坐所有自认为够凶够狠的人。
“是的,我们已经考虑好了——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我们都要活下去——所以我们决定加入
。”
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太阳和月亮还会出现在广阔的天空就永远能看到希望!
“好极了!我就再和你们讲几句真心话——我这样是有些乘人之危的嫌疑,不过你们知道,我只
有远岱这一个儿子,我的家业总有一天会交到他手中,那个时候我希望他身边也能有象这二十几
年来一直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这样的左膀右臂,不光是帮手,更是兄弟和朋友!我相信你们
就是他最需要的伙伴,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加入庞家,助他一臂之力,给他更多的支持——”
说到这里,庞磬棠停下来,弹了弹香烟前端积蓄的透出红色火星的烟灰,然后看了看坐在他旁边
的庞远岱,见他没有什么意见,便转向另一侧唯一一身素白的男人——
“我这个人不喜欢太古董的东西,比如说象龙家那样穿那种长袍马褂,不过呢有些江湖规矩还是
多多少少要遵守一下,也好图个吉利。冷艳,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裴冷艳微微颔首道。
“那就马上开始吧。”庞磬棠满意地点点头,出口的是明显比对其他人更平和了许多的语气。
“是。”裴冷艳应了声,如玉石一般清冷的嗓音中却听不出任何“下属”该有的感觉。在坐的人
似乎早已默认了这种情况,一概对此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进来吧。”他半转过身,拿起身后台子上的电话吩咐道。
半分钟以后,一个约莫十八九岁,同样穿着藏青西装的青年男子走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盘
中摆了一只阔口白玉瓷碗和一柄细长精致、闪闪发亮的银刃。他恭恭敬敬地走到庞磬棠身边,放
下托盘,等他抬手示意之后才转身迅速退了出去,关好大门。
“看好了,这可不是电影,是真正的‘歃血为盟’——远岱——”庞磬棠开口,将那柄银刃抵给
庞远岱。
“恩。”庞远岱接过,眉头也没皱一下地用尖锐锋利的尖端刺破了手指,将三滴鲜血挤入碗中的
酒里。
“滕日,滕月,你们也过来吧。”庞磬棠抬起头唤道。
“是。”
滕日和滕月毫不犹豫地大步走了过去,分别刺破了手指,将血滴入酒中。之后三个人各自就着碗
口喝了一口混入了三人鲜血的烈酒,让热烈的气息从腹中直逼到喉咙——
“好,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滕日和滕月就是我们庞家的成员,他们的困难就是大家的困难。这次
他们与龙家的纠葛是龙钤羽有错在先,又一再向他们挑衅才会自己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昨天晚
上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如果没有什么意见,就按我的吩咐去办吧。大家要小心应
付,随时把最新的情况通知给我,毕竟这次的对手不是普通的乌合之众,这是我们第一次与龙家
正面对决。”
庞磬棠掐熄了手中的香烟,神色一敛,对着两旁与他同时站起来的各区首领们命令道。
“是!”
如雷贯耳的吼声异口同声地响起,对这群男人来说,文明的包装下最令他们骄傲的就是那一腔从
未停止过翻腾涌动的热血!
※ ※ ※ ※ ※ ※ ※ ※
晚上。
“不必担心,我和那狡猾的老头不同,等我真正掌权之后,如果哪一天你们希望离开,我会二话
不说地拿出酒来为你们送行。今天这个仪式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绝不会借此来束缚或勉强你们
。”
庞远岱在滕日和滕月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便继续指挥着属下们将家具和日常用品搬进他为他们安
排的房间。
因为有诸多不便,为了不互相影响,他并没有和庞磬棠住在一起,而是分别处于大宅的两侧。与
在学校的宿舍一样,他仍然把他们的房间设在了他的对面。
“我们不会随便发誓,更不会轻易食言。如果你不怕我会给你惹来麻烦,我们一定会一直留在你
身边协助你。我本来就是被你领导的,会长。”滕月搬着椅子,经过庞远岱身边时低声在他耳边
回道。
“呵呵——我已经不是会长了。那种麻烦的头衔丢了也罢,我到底是黑道老大的儿子,跑去做什
么铲奸除恶的正义使者搞不好会让别人笑掉大牙!”庞远岱笑了笑,和滕日一起把写字台抬进屋
内——
其实这是俨钧要求的东西,他干脆就派人到宿舍把所有的东西原封不动地一并移了过来。
“好了,剩下的你们自己整理吧,如果还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再派人去买。我们暂时还不能出
门,你们就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吧。晚安。”
把家具全部摆放好之后,庞远岱搂住手里还拿着抹布的罗俨钧的腰,硬把他拉了出去——
“傻瓜,灰他们自己会抹,现在他们和我们一样,需要的是单独相处——”说完,他在一阵此起
彼伏的口哨声中把他抗在肩上,走进了属于他们的地盘。
“月,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东西明天再慢慢整理。”
滕日放好了热水,把滕月推进了浴室,然后自己斜躺在床上,闭起双眼整理凌乱的思绪,直到一
具带着潮气的温热身躯轻轻爬上床贴在了他的胸前——
“月……”他睁开眼,映入瞳孔中的是他洁白无暇的肌肤。
“日,抱我,用力拥抱我!”滕月伸出双臂环住滕日的脖子,抵着他的唇低喊。
“月,你在担心什么?我爱你啊……”滕日拥住滕月光裸的腰,翻了个身,让他躺在枕头上,自
己用一只手撑住上半身,以免压到他让他感觉不适——
“你的腰又细了多少?再细下去就真的只能穿裙子了。”他轻轻地抚摸过他突出的腰骨叹息
。
“你希望我再胖回去吗?我会努力多吃会长家的粮食的。”滕月抵着滕日的额头,淡淡地笑着,
却恢复不了昔日潇洒自然的心情。
“不是变胖,是象原来一样结实。肌肉消得比长得快,再不小心你就会变成你自己最讨厌的‘白
斩鸡’式的身材了。”滕日低下头,啄吻着他的唇说。
“真的有那么糟吗?好吧,从明天开始,我会振作起来,重新开始!”滕月注视着滕日的眼睛,
保证似的说。
“太好了,我们一起,重新开始,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和你一起迎接新的一天——”
滕日捧住他的脸,无限温柔地吻上他微张的双唇,软热的舌顺势滑入他的口中与他的会合,热烈
地纠缠在一起,同时一手爱抚上他的大腿,一手爬上他的胸前,以两根手指夹住他的乳头拨弄轻
拉,使它们很快就淤红挺立起来,变得鲜艳诱人——
“日,抱紧我……”
滕月轻喘着抓住滕日的背,仰起脖子,让他在他白皙的颈窝与深陷的锁骨间烙下一枚枚淡红的吻
痕──
“恩啊……啊……日……”
在滕日终于缓缓地张开唇含住他的乳头用力吸吮时,他忍不住发出尖细的呻吟,滚烫的分身颤巍
巍地顶上了他结实平坦、硬邦邦的小腹,本能地扭着腰来回摩擦想要疏解自己体内那股难耐的烈
火。
“放松一点,月,再大胆一点——你仍是你,仍然让我无法抗拒!”
滕日托住滕月的腰与背,用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诉说出自己对他的迷恋,他深深地含吮着那柔
嫩鲜艳的蕾珠,忽快忽慢地舔舐咬嚼,使它变得更加敏感,只要合住双唇用力一吸,他就会立刻
娇吟着拱起身子迎向他,纤细的腰也随之在他的臂弯里象触电似的弹跳起来——
“啊……日……不……快……”
听到他急切而甜蜜的请求,滕日捉住了他的膝窝,抬起他的左腿,架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上,然后
抓过枕头垫高他的臀部,一手握住了他的分身上下套弄着揉搓,湿润的嘴唇紧接着覆上了他翘高
自然分开的雪艳臀瓣间隐藏的粉红色密蕾,舌尖蠕动卷弄着在菊花外围的皱折上舔弄了一会儿后
,在中间的花芯绽放开来的一瞬间戳了进去──
“啊啊──啊恩恩──”
已经饥渴空虚到极点的小穴受到轻微的刺激,立刻疯狂地抽搐起来,大幅度地翕动开合着要求更
多──
“啊啊啊——日——日——别放开我!”滕月急促地喘息着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双手拉扯着将身
下的被单扭成一团——
“告诉我,月,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口,我会给你我的一切!”滕日一边继续套弄摩擦着他
的分身,一边啃咬他大腿内侧紧绷发烫的肌肤——他要逼他说出来,他必须帮他解开仍然禁锢在
他体内的心结!
“日──啊啊──我要你!我要你!”滕月尖叫着哭喊出来,身体因激情与渴望而阵阵剧烈地颤
抖。
“月,我爱你!”
滕日用力拥住滕月,让身体沉入那双滑腻莹白的大腿间,它们如藤蔓般立刻紧紧缠上他的腰杆的
动作几乎令他发狂!低吼一声,他握住自己坚硬昂扬的分身,顶住他窄小诱人的入口长驱直入,
一举挺进到最深处——
“啊啊啊——日——好热好硬!再快一点!”仿佛快要被自己体内那激烈的痉挛击昏了似的,似
乎连头皮都因那晕旋的快感而阵阵发麻!
粗壮硕大的肉刃切割摩擦着不停地在他体内前进,如电光石火一般热烈地将他整个贯穿!他一次
次地挺入极点后又猛地拉拔而出到几乎完全从甬道中退出,在他的心一下子悬高到喉咙时又再次
勇猛地埋入,如此不停地反反复复,一波强似一波的快感如惊涛骇浪一般狂野猛烈地向他迎面扑
来,将他卷入疯狂旋转的巨大旋涡,高亢的娇喘化为破碎的颤音从腾月无力合起的唇间冲出,勾
魂摄魄地诱惑着滕日更加用力地在他体内冲刺,引领着不断地攀上云端,触摸那遥不可及又近在
咫尺的耀眼日月,汲取它们强大的能量,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让彼此间的牵绊更加牢固紧密!
…………
当这场激情迸发的欢爱结束之后,滕日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怪不得怀中的人儿已经
累得连胳膊也抬不起来——
“月,累了吗?抱歉,我今天太失控了。”他抬起手,为他拨开粘在颊边的湿发说。
“真的好累——好久没有这样放纵地做爱了,感觉好象要死掉了似的!可是我好喜欢这样被你拥
抱,日,我真想就这样一直赖在你怀里——”滕月用脸蛋摩挲着滕日结实的肌肉,享受着高潮过
后留下的酥麻余韵,感到无限的充实与满足。
“那就一直在我怀里吧!真的走上这条路反而觉得轻松了,也许你以前说得对,我们天生就不适
合做规规矩矩地乖乖牌——”
滕日执起滕月的手凑到唇边亲吻着,忽然觉得放弃原来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只要是和
月在一起,他不在乎以什么样的形式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谢谢你,日,我爱你!其实我想要的早就已经得到了,那就是你的爱。”滕月轻轻地说着,第
一次在连续的浩劫之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12)
“哇哦!——”
滕月瞪着眼睛,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坐在他对面,埋头在美味的饭菜中吃得正香的罗俨钧——
“滕月,你怎么了?”
吞下一口食物,罗俨钧抬起头来奇怪地问。
“没,没什么。”
滕月看了一眼庞远岱,他未来的衣食父母,没好意思把话讲出口——没想到俨钧这么能吃!光看
他瘦瘦长长、白净斯文的外表实在无法想象他其实是个“大胃王”!那已经是第三碗饭了吧?虽
说是午饭要吃多一些,可也实在够令人跌破眼睛的了!
“呵呵——被吓到了?不过还是很可爱是不是?”庞远岱明了地看着滕月,笑着又夹了些菜到罗
俨钧碗里,“可惜吃多少也不长肉,老是瘦得皮包骨,时间久了组里的叔叔伯伯和兄弟们一定会
以为我在虐待他。”他把视线移回他身上,无奈地摇摇头——
看他那手腕,细得象什么似的,真不知道他到底把那些被成为卡路里的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诶,你们是在说我吗?我很皮包骨吗?不会啊,我的体质很棒的!从小到大我得感冒的次数数
都数得出来,不会很瘦弱的!”
罗俨钧一本正经地辩解。虽然和面前三位身手矫健的“武林高手”比起来他只是一介书生,但还
不至于看起来很弱不禁风吧?
“会长不是说你弱,是说你瘦。”滕月托着腮帮子看着他解释道。
“那不是都一样没有区别吗?”
罗俨钧固执地一定要把“瘦”与“弱”划上等号,因为他实在太羡慕象远岱那样一眼看上去就很
强很有男人气概的人了!哪怕象滕月那样也好,人虽然美得连女孩子都很难和他相比,可那股犀
利的气势却不容小觑!
“这个当然有很大区别——”
“远岱,我可以进来吗?”
庞远岱的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听声音他知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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