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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贱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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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睁睁看着那个满身伤的季生遭笑得很恐怖的广安拎走,用『拎』的,卓文君心底就突然毛了一下。 
  广宣在他面前一向表现得温文儒雅,顶多带一点奸险,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广宣变得不太像正常人,凶神恶煞似地。 
  笑意在嘴上,淡淡地眼神中隐约透出阴毒而凌厉,这张脸是广宣的,脑袋里头装的东西却不像是广宣的。 
  原来人类真的可以不喷怪东西就自己生出杀气,大开眼界的卓文君生出难得的忧患意识。 
  人前人后脸不一样。。。。。。,这不就是人格分裂的前兆?糟了!广宣好像要回房的样子。 
  顺着树干悄悄地滑下,卓文君踩着自行研发出来的猫步,不动声色地跳回房里,刚刚那些闯入的贼人说。。。。。。谁谁谁要『血洗』武王府,在天子脚下血洗这里。。。。。。,好大的口气,手脚并用的卓文君一边碎碎念、一边飞檐走壁,他必须赶在广宣之前回房。 
  自花窗爬进屋里,卓文君吐口长气,整整衣冠,决定手抱双膝蹲倨在太师椅上头,陷入前所未有的苦思,广宣居然防着他一堆事,他太轻敌了,虽然广宣不算是他的敌人,可是他心里就是哽着一根名叫『所托非人』的刺,这根大刺,自从他很哀怨地成了广宣身下的房事代用品,就牢牢地把他刺得无时无刻都觉得浑身不舒服,相处了几个月没想到他们两个人连『信任』这种东西都没有长出来,亏他还傻愣愣地以为广宣是好人。 
  一直以来,神经普通大条的卓文君总认为广宣纵使不笨,也不至于聪明到哪去,他没有歧视的意味,只是觉得古人嘛!民风纯朴之下,脑袋成份大多是硬梆梆的水泥,看到大街就不知道有小巷可以拐弯。 
  没想到,广宣居然『耍』他! 
  这只披着羊皮的狐家伙不仅知道有小巷可以拐弯,还精通奇门遁甲甚至于飞天钻地! 
  简直是打骨子里就是黑心肝的广宣,为达目的手段多得是,还凶残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什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有逃跑还可以』,这都是在骗人的,事实上,广宣是『肩不必挑、手不必提』,只要一个眼神旁边的五四三二一都会出力帮他办好。 
  什么身体不好,还特地跟他说什么:『如果我的文文对我太粗暴,我就会痛个三两天。』,大骗子! 
  现在想想,根本是广宣借故想吃豆腐,想趁机偷摸他,说不定连娶他为妻,看他可怜而收留他也是借口。 
  啊呀!平平是身为男人,他真是唾弃广宣的行为,居然欺骗一颗清清纯纯的少男心。 
  甚至对广宣生出什么『喜欢』之类的东西,浪费! 
  不过话又说回来,广宣恶质也就算了,而他,举世无敌没大脑的卓文君,居然还一点都不会觉得吃亏地在广宣手里当一条『米虫』。 
  甚至还。。。。。。还以身相报,。。。。。。身是狄错月的身没错,但是,痛得要死要活,在床上既流血又流汗还流眼泪的笨蛋可是他! 
  唉呀!唉呀!卓文君,你怎么把自己搞得比妓还不如啊? 
  当妓还有钱赚,而当广宣的陪寝是免费的,呜! 
  以前顶多是被人家笑长得像『小受』,现在他真的变不用钱的『小受』了啦! 
  这怎么可以!?他才不要一辈子被人家骑在头上。 
  安逸诚可贵,尊严价更高。 
  他是卓家最帅的男人,就算掉到这里,狄错月也是只差他那么一点的帅,所以他绝不能让自己就这么沦落下去,没错! 
  何况,话又说回来了,那个叫七王爷什么的,应该是跟狄错月有深仇大恨,刚刚那个蒙面人都说了,七王爷会派人来血洗王府。 
  不成,不成,卓文君摇头,他绝不能让这事发生,王府里的人对他极好,怎么能因为他而被杀? 
  嗯!他得想个法子,人命关天,不管是王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命或是他宝得要死的命。 
  嗯!他要离开这里,卓文君做了决定。 

〔第二章〕 
  「你在想什么?」 
  一进房就看到卓文君愣头愣脑地蹲在椅子上发呆,广宣扯出很惊讶的样子。 
  奇迹发生了吗?自从为了小凌方狠狠努力一番后,再也没见过小文文有多大建树。 
  向来能躺着绝不可能看到能随机变形的卓趴趴坐着,能靠着就没机会让自己站得笔直,简直能随遇而安的卓文君,他的『亲亲软柿子』,突然有了新转变。 
  广宣轻皱了一下浓眉心里思索着,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难不成。。。。。。是药的影响? 
  卓文君想也不想正要开口,突然临头把话又全吃进肚里,为什么要乖乖告诉广宣?优雅地略抬下巴,卓文君将脸转开,模样像极了高傲的孔雀。 
  「文文,你怎么了?」广宣再度皱一下眉头问。 
  明显地,他的文文在闹别扭,女人使小手段时都会先这样,闹一阵别扭引人注意,广宣还以为文文是男的就不会有这麻烦的毛病,没想到连男的也不能幸免。 
  走到橱边搬出文房四宝,下笔如行云流水,字字龙飞凤舞,远看成泼墨、近看鬼画符,朝广宣扬扬墨宝,卓文君面不改色地伸出细白小掌。 
  卓文君对着广宣皮笑肉不笑,金钱是万恶的渊薮,可是没有钱却万万不行,他必须先有钱才能跑得掉,偷、拐、抢、骗他样样不精,他唯一想到可以赚钱的机会只有『这个』── 
                  他决定先坑死广宣这个镶金大混蛋! 
  细了眼,广宣左瞧右看,勉为其难分辨出『要跟我说话,可以,一句话一两。』这些字。 
  「一句一两?你去抢好了!」广宣马上反应。 
  他广宣何时改名姓『冤』绰号『大头』,怎么没人通知一下? 
  卓文君很鄙夷地赐广宣一个鼻音,大有『你不付?拉倒!』的意味。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的广宣想,没关系,文文的就是他的,不算吃亏,就算吃亏也可以从某处把便宜占回来。 
  「你要钱做什么?又不出府,钱有何用呢?这是十两拿去,高兴吗?真不知道你的漂亮小脑袋又在想什么。」广宣出手极大方。 
  卓文君把头扭回来,喝!真的是十两!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广宣用银子打中,心里有那么点气,哼!他这一生居然被人砸银子,卓文君在心里恶狠狠地骂:『没关系,就让你砸,有本事你把我用银子砸死好了,『坑人』果然是很好做的省力工作,比抢更方便。』 
  广宣既然有心当金主,那他也可以很有职业道德地用力坑。 
  「我没有必要把想什么告诉你,我今天人很好没有怎么样,你曾说会给我零花的,食言的人是你不是我,我要钱自然是有用,很高兴你给我十两,我聪明的脑袋里想如何才能得到更多的钱,一句话一两对你来说很便宜,已经十句了,请下次多多惠顾。」卓文君闭起眼精一口气把十句,断句断得非常明白的句子,一句不少地说出来。 
  广宣暗暗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才半天不见,他的文文是被钱鬼附身了吗? 
  上一回道士们居然敢厚着脸皮收钱,却没把王府里的钱鬼也驱走。 
  天杀的这些牛鼻子,最好开坛保佑别落他手里,不然他们的梁子绝非一天就能拆除的。 
  「文文,这是新的游戏吗?」广宣问。 
  卓文君深深地看他一眼,不吭一声地把小手又伸出来。 
  做人要懂得坚持,坑人要抓稳时机。 
  广宣的眼一那间瞪大,这钱鬼还是大尾的。。。。。。死要钱!? 
  原本只是个小小的挣钱法,经过七天的加料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它』,演变成整个王府内所有大男人的浩劫。 
  「王爷啊!您行行好多上书房来让小的赚点零花吧!因为小的这个月的月俸已经见底,可是小翠就是不肯多说一句。。。。。。。」 
  拿起笔,广宣想到自己刚刚快速地挥毫,并且分心瞪大眼看着他的书僮一边用眼泪磨墨,一边哀求他多练几个字好偷墨宝送出去典当的情况。 
  「主子,求您了,我家婆娘越来越狠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这几天多吃点肉好吗?。。。。。。」 
  啜口茶,广宣又想到他爹高薪聘来的厨子上门来跪求他多吃点肉,好偷点肉碎做包子外卖赚外快。 
  「王爷,小老头子我已经一整天没跟那五岁的小花儿说话了,为什么跟她说话一句要一枚铜钱啊?这是何道理呢?。。。。。。」 
  闭上眼,耳边响起已经七十高龄的教课先生很疑惑地向他请教,『最近跟府里女娃怎么说说话要钱,难道是老了跟不上时代吗?他真是不明白啊!』什么的。 
  「广宣,你那还有票儿吧!我没票了,你如意姨娘连句话都不肯跟我说说,这该怎么办才好?拿几张票儿来吧!。。。。。。」 
  连已退修的老王爷大人,他满腮胡须的爹,趁广宣一下朝还没跨进府门就冲过来堵人,马上把他抓到侧厅里调头寸。 
  好个钱鬼,居然在王府里作威作福,把王府里的女眷全迷了心志。 
  果真是『死要钱』!广宣的头顿时痛了起来。 
  广宣还真恨自己意志力薄弱,看到文文小手一伸,眼睛眨巴眨巴地朝他散出『我有话要说』的光芒,还没等他回过神,不争气的手就自动地把钱掏出来了。 
  广宣惊觉,全王府里独独只有他一人是这场小游戏里最大的受害者,文文从他身上坑去几万两,父亲调走了他身上所有可以拿出来的银票,母亲也从他这里『骗』去几百两,其它有的没的就别提了。 
  七天,才短短七天,他居然从『出手阔绰』掉入『捉襟见肘』的地狱。 
  这太夸张了!而且经由最近明显憔悴许多的贴身护卫,忠心耿耿的黑衣,禀报,武王府里的女眷还为此洋洋得意,互相比较每日所得。 
  这都是他一时不查的结果,谁知道小游戏会闹成这样? 
  广宣在书房里想着对策,他要把这情况扼住。 
  再不解决,万一传染给别人就不妙了。 
  他可不想一踏出武王府,立刻就被全城所有忿怒的男人踩死。 
  也许不用等别的男人来踩他,他亲爱的皇上说不定会用十道圣旨来赐得他永世不得超生。 
  苦恼啊!到底要用什么办法? 
  这厢苦恼得要命,那厢可是乐得要翻天来,那个满腹小智小慧的卓文君,正是那个幸福的罪魁祸首。 
  只不过不小心说溜了嘴,让晨昏都要他去请安的老王爷夫人,他的婆婆,知道这个能『杀人不见血』的游戏,平静的王府就天天都很热闹,不是这边男人拿钱追女人,就是那边女人伸手追男人。 
  坚决否认把事情搞成一团大混乱的卓文君正大刺刺地躺在床上,刚刚数钱数到手酸,不休息不行,『坑人』真是件累死人的事,更何况他还必须一边坑人、一边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要想顺利不惊动所有人而演出大逃亡,『外神通内鬼』是很重要的,话说某夜月色佳气氛好,坑了广宣五十两,让广宣不得不到书房痛饮闷酒的他爬到屋檐上坐着乘凉。 
  乘着乘着,居然让他看到广宣的忍者护卫黑衣和常常因为他在花园练天外飞仙而吓到的小柱子,两个人在树边纠纠缠缠。 
  为了替小柱子谋身为『优秀同志』的福利,隔天他特别花了一个时辰将小柱子招来洗脑,洗脑后的小柱子果然『青出于蓝』,不负他所望地把自己亲爱的黑衣大哥给卖得一点渣滓都不剩。 
  不但坑光黑衣的钱、反过来吃掉黑衣的人、还将黑衣和自己的未来全打包送到伟大的卓大仙手里。 
  现在卓文君手上有一万五千七百一十二两,马车和路上所需,黑衣都已经准备好了。 
  偷偷要那个原本生来就注定会扫花园扫到死的小柱子瞒着广宣到传说中又美又温暖的南都置产这回事也差不多搞定,昨晚接到飞鸽传书那园子正等着他去住,等他把鸽子烤了同凌方两个把牠吃掉后,他决定今天下午就走。 
  听说广宣因为某小仆的委托,今天下午要在书房里练千字文十次,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娘娘!」小凌方一个翻身,快速地从窗口翻进来。 
  个头不高的凌方拍拍衣摆露出迷人酒窝,自从他最崇拜的娘娘教会他这招,大门就不知怎么搞的老是会自动从他眼中消失,害他每次都必须用翻的进来,好烦喔! 
  「方儿,都收好了?」卓文君慢慢地爬起身,整整自己身上有一点开得过大的衣襟和束带,把给广宣的信搁在桌上。 
  「嗯!」凌方拿出小得不能再小的包袱,他美丽的娘娘要带他出府,想想就觉得好兴奋,他还没有出过府呢! 
  卓文君朝凌方露出慈爱的笑容伸手牵住他走到门口,皓腕一招,一道黑色的人影就从屋檐跳下来。 
  「我们走吧!」卓文君说。 
  黑衣立刻拿过所有包袱乖乖走在牵着凌方的卓文君身前领路,七弯八拐地闪过所有人顺利出了听说戒备森严的武王府。 
  前几天还一脸愧疚,因为叛主而不安得很的黑衣在卓文君『广宣的,就是他的。』这道理的教育之下,现在驾车驾得飞快。 
  当然,为了早日见到宝贝柱子,不管是车或是马都是黑衣特别精挑细选过的。 
  不多久,他们一伙三人就出了城直奔美丽南都而去。 
  快乐地逃之夭夭的他们不知道,当晚旱天雷就霹雳地打在武王爷府里。 
  怒火发得人见人闪的广宣,冲冠一怒把信握成飞絮。 
  什么『为了不让七王爷灭了王府,所以虽然舍不得,但是他还是决定先离开,基于他知道广宣很忙,所以他决定把凌方带在身边。』,混蛋! 
  难道文文一点都不信任他吗?难道文文觉得他一点都没有保护家园的能力吗?气死人了! 
  卓文君不但自己走了还打包了凌方,要唤黑衣时更发现他的贴身侍卫不知去向,现在就算有人来通知说卓文君顺便把爹和娘一起包走,广宣都不会觉得太惊讶。 
  连夜请来只会摇黑扇子的上官,就算被大声嘲笑广宣都无所谓,因为他非把人逮回来不可。 
  卓文君只能是他的! 
  即使文文逃到天涯海角,广宣发誓,一定会把他的爱给追回来。 
* * * * * * * * 
  「师兄,你不觉得你太劳师动众了吗?」 
  明明是大冷天还下着细雨却仍然摇着黑羽扇的上官仕,坐骑一扭跑到广宣的身边调侃道。 
  身后跟着黑鸦鸦地一大群人,看起来就好像领兵出征似的,也才跑掉区区个卓文君和小凌方而已,派这一大队人不是很好笑吗? 
  「一点也不觉得。」怒火压得很深的广宣不动于色地回答,一身黑色劲装配上身下通体墨色的名驹,乍看之下很『坏人』。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让皇上以为他要『代天巡狩』,勉强地让广宣借走一师京里驻防营的人马,可是皇上根本不知道。。。。。。一师哪够他用? 
  广宣自认,昨儿个夜里他还觉得带的人太少咧! 
  以卓文君奸险的程度,光是撒下天罗地网还不够拿来捕人,更别提他身边有个『变节』的黑衣。 
  以黑衣的布阵能力,若卓文君想个头,他就能办到天衣无缝,要是卓文君随口抛下一句『不希望有人上门打扰』,黑衣的奇门遁甲一使,别说是一师,就算来个十万大军都有可能有去无回。 
  当年为了驯服黑衣当属下花了他一年三个月的脑筋,真没想到那个大脑和蚂蚁一样大的文文居然能把他拐走,想得广宣的心口立刻瘀血十次。 
  「这么大的阵式,他们听到风声不吓跑才怪。」上官嘟哝着。 
  「你确定他们在南都?」广宣问。 
  「确定,这是你对我存第二次质疑了,我若脆弱一点,不哭死才怪。」上官叹气,世上还有比他更会打探的探子吗? 
  明月当空,浩浩荡荡的夜行军在一声令下,自京城往南都飞奔而去。 
* * * * * * * * 
  清晨七点半,卓家那一栋美丽的平房里『固定』传来刺耳的声音。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床上的那位与被子难分难舍的男人又翻了个身,照例完全不理在床头柜上暴跳如雷的闹钟。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卓文君,你再不起来把闹钟关掉你就完了。」隔壁房传来卓家大哥听起来似乎快进医院保养的呻吟,任何有纤维神经的大牌作家都不会允许自己才爬上床就被闹钟吵得不能睡。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噢!怎么还在响?臭小哥,把闹钟关掉啦!我都要出门了,你还睡!妈,我先走了,今天早自习要小考。」卓妹妹的声音冒出来。 
  不为所动的男人依然抱着被子,把脑袋往枕头蹭了蹭,继续他的春秋大梦。 
  「那个闹钟,小文,我拜托你把它关掉好不好,你再不起来上班会迟到啦!」卓家老大的忍耐力再度面临每日一次的严苛挑战。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卓.文.君,你好了你,如果你害我上班迟到,今年年终奖金你连五角都领不到。」外头的声音换了另一种频率,又高又尖的嗓子就像拿钉子去划玻璃,这是卓家大嫂,也是卓文君老板的声音。 
  十五分钟过去了,人声渐渐鼎沸,所有该出门的人几乎都准备好出门了,。。。。。。几乎! 
  「卓文君你是死了是不是?再不起来我就拿斧头劈进去啰!」已退休的卓爸中气十足的狮子吼震得房门轻颤,可是好像。。。。。。效果没多好。 
  还偎在床上的男人动了一下,踢踢脚边的被子,抖抖手指头。 
  「卓小文,已经快八点了,你再不起来你就没早餐吃。」卓妈妈拎着锅铲和平底锅晃过来叫阵。 
  「唔。。。。。。」早餐!睡觉!早餐!睡觉!好难的选择题。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筐筐筐筐筐。。。。。。」卓妈妈在外头敲起锅子来。。。。。。。 
  「唔。。。。。。起来了啦!我起来了啦!」噢!好讨厌!如果没有『上班』这东西不知道该有多好,卓文君揉揉眼,用力揉,再揉。。。。。。。 
  这里。。。。。。,红木雕花床,织罗锦被,木制骨董家具。。。。。。。,还有站在床边手提响锣猛敲的人。。。。。。凌方。。。。。。。 
  「小凌方,你知道不知道睡不饱的人会短命啊?」卓文君懒懒地爬起身,刚刚是在作梦,微微一笑,他居然会梦见每日要和时间追逐,为了填肚子而上班的时代,他回不去的过去。 
  「现在知道啦!小爹啊!已经快午时了,看你还睡着不起来,为了不担误吃饭,黑衣叔叔才给我这响锣来挖你起来啊!」小个子凌方很义正辞严地说。 
  「是是是!我这不就起来了吗!?」卓文君慢吞吞地下床整装。 
  现在是骊朝,一个无聊平静的时代,这里是安逸的鱼米之乡,他卓文君是倒霉被雷劈死而被大神恶整的可怜人,虽然看起来他那九个条件都有实现的样子,但是从武王府偷偷逃走的他,目前是登记有案的『王妃』,很好,他的大脑总算开始运作。 
  南都以四季如春著名,人人都称南都好,湖光潋滟山色迷人,怪不得骊朝上上下下的文人雅士尽咏南都。 
  懒懒午后,身着滚银边的淡黄绸衫躺在朱红屋瓦上头,卓文君显得既逍遥又惬意,带了一点凉意的和风抚面,卓文君远看像沉思,近看。。。。。。正在呼呼大睡,做着无边际的美梦,直到。。。。。。梦里出现广宣。 
  「喝!」再度因为梦见广宣打他屁股而吓醒的卓文君,差一点在大惊之下从屋顶上跌下去。 
  物资丰富的南都,要什么南北货没有? 
  算算他们到南都不过一个多月,该有的都不缺,可是他怎么老觉得少了什么,而且常常梦到广宣。 
  人真是很奇怪的生物,一旦见面就会想如果见不着就好,一旦见不着又觉得好像失了什么,广宣到底算得上是他的什么呢?为什么他会牵肠挂肚? 
  卓文君看着天上微卷的云朵,在不短的逃亡路上,他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开心,彷佛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想到广宣,少了广宣的感觉。。。。。。,他说不上来,冥冥之中。。。。。。一切都变了。 
  七天前听到黑衣报告说广宣一点动静也没有,卓文君的心情立刻滑到谷底,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做什么都提不起气,除了每天吃吃睡睡,在小柱子送上来的文件上盖盖印,闲着没事玩玩凌方,突发奇想去试试黑衣弄出来的新玩意儿,卓文君什么事都没做。 
  为了庄里的生计,卓文君要小柱子去顶了一间客栈下来营生,那些堆得比凌方还高的账本仍是小柱子和黑衣两个人在忙,传说中神龙般闻声不见影的卓老板只负责试试新菜和在那些卖身奴仆的契约上盖盖章。 
  还记得要私逃前几天,卓文君和黑衣在花园里有过短暂的交心对话。 
  「真的要离开?」黑衣走出阴影处,正经严肃地问。 
  摸摸手里柔嫩的花瓣,卓文君点头。 
  「夫人不该离开。」黑衣很郑重地提出意见。 
  「为什么不?」看凌方追着蝴蝶跑,卓文君淡淡地反问。 
  「主子很喜欢妳。」黑衣想了个理由。 
  「喜不喜欢不应该由你来说,广宣不是如同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杀人不眨眼的人通常易惹祸,而我本身就已经是祸,有我在王府里一点好处都没有,七王爷打算血洗王府的事我知道,我。。。。。。觉得害怕。」卓文君很坦然地说。 
  黑衣瞪大眼,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个人难不成。。。。。。并不是只会吃和睡,或许卓文君对主子有更深入的见解,亦或是。。。。。。卓文君真是天仙,早就预测到有大难要发生? 
  黑衣仔细地对卓文君重新评估,这个小柱子崇拜的人啊!。。。。。。棘手! 
  「干嘛这样看我?」卓文君被黑衣的看法盯得浑身不自在。 
  「只是觉得夫人和属下想的不同。」黑衣的语气很有言外之意,笨蛋都听得出来。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专门骗吃骗喝、吃饱睡、睡饱吃的没大脑女人?」卓文君嗤笑。 
  黑衣瞪大双眸盯着卓文君,原来夫人不是笨蛋啊! 
  「夫人言重了,属下有错。」黑衣很卑躬屈膝地低声道歉。 
  「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继续把我当成你想象中的样子看待好了,不过,我还是要离开,带着凌方和小柱子一起到南都去,虽说小柱子告诉我你会跟我们走,但是,我还是先说一句,你要跟不跟就看你自己。」卓文君轻笑,笑得非常痞。 
  抬手招过跑得一脸红扑扑的凌方,轻轻抚去沾上的草叶,卓文君摸摸凌方的头,拉起凌方往厨房走,他闻到点心出炉的味道了。 
  「夫人,属下。。。。。。」黑衣很挣扎。 
  「你可以好好想想看,我一点逼你的意思都没有,如果是跟着我们,以我的能力和现有的金钱,我想应该不会让我们过得太差,当然,如果你要弃了小柱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能助小柱子背弃道德与你在一起,我也可以让小柱子转变心意,反正小柱子可挑的人多得是,有我在,小柱子的另一半是绝对不差的,黑衣,你说是吧!」卓文君表情如云淡风清,语句里却无一不是威胁。 
  「你!」黑衣按着自己腰间的利刃,心里想着除暴安良会得什么刑罚。 
  「他很爱你,要不要让他伤心,你就好好想吧!」状似无心的卓文君又撇下一句。 
  「我绝不会让小柱子伤心。」黑衣的语气显得有点不善良。 
  「那你就是心甘情愿啰!」卓文君很得意地对黑衣一笑。 
  「是!」黑衣的言不由衷,让人感受得到杀气。 
  「你对我有点不满喔!」卓文君痞比痞地明知故问。 
  「风水总会轮流转的,恕属下告退。」黑衣冷冷地抛下这么一句话后跳走。 
  「说得好,风水轮流转啊!」卓文君喃喃自语。 
  为了爱。。。。。。,呵呵呵!他是否爱上了广宣?广宣心里是否又是真的爱他? 
  卓文君的问题没人能解,『爱』与『被爱』本来就是个谜。 
  「小爷,您怎么又爬上去了?快下来趁热尝尝,小的要人熬了锅人鸡,再慢一点等好料都被小少爷吃完,您又要啃骨头了。」摇身变成大总管的小柱子在廊边叫。 
  小柱子想破了头都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一到庄园里就成了『男人』,不过南都这里多得是软趴趴的男人,现在小爷虽长了女人脸却不致于太突兀,变男人虽不影响别的,却反倒是让小爷得了成天往屋顶上蹲的方便,当天仙真方便啊! 
  「就来了。」随口应了声,卓文君慢调斯理地伸伸懒腰,像只充分晒过太阳的猫般。 
  广宣是不是真的把他给忘了啊? 
  这么久都不来,这代表啥意思? 
  摇摇头将广宣的贱笑甩出脑外,他现在过得好得很,干什么又想起那外表斯文、骨子里嗜血的家伙? 
  卓文君,你得争气一点,再跟广宣混下去哪天被他给杀了都不知道。 
  气一提往屋下飘落,卓文君的『落地式』越练越好了,只要看准目的地,很少降落失败。 
  「看来我真是块练功的料子。」卓文君自言自语地掠进主屋打算与凌方玩抢食游戏。 
  「啊!小爹,我呸!呸!呸!」眼见宿敌进屋,被教坏的凌方马上做出防御。 
  一路上被卓文君用话洗脑,洗了三天三夜之后,说也奇怪,他一看到娘娘想都不用想自然就喊了『小爹』。 
  「你这脏小孩,呕不呕心,在鸡肉上吐口水,看你自己敢不敢吃。」卓文君骂道。 
  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好小子!给我记住!君子报仇『下一顿』不晚。 
  「脏小爹,上回你在我最喜欢的红糟肉上也是这样做,你还不是把它吃光。」凌方不服地回嘴。 
  怪不得人家说:『身教胜于言教。』,卓文君真想抱头叹气。 
  「算了,那锅鸡你就慢慢吃吧!我不跟你抢。」卓文君片面宣布放弃。 
  「小爹,你生病啦!?」凌方惊恐地问。 
  「乱讲,我好端端的生什么病?」卓文君说。 
  「生病就会不爱吃东西啊!」凌方谨慎地看着卓文君的脸色。 
  「谁说的?心情不好也会不爱吃东西。」卓文君勾过椅子坐下。 
  「小爹心情不好喔!?」凌方瞪大眼。 
  「说不上好不好。」卓文君回答。 
  「小爹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心情说不上好不好。」凌方跃下椅子。 
  小小脑袋凑过来,小舌一伸轻轻舔了一口卓文君的耳朵。 
  「我是因为。。。。。。,你做什么?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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