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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之二 幸运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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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这样转移话题,我就会放过你吗?亲爱的小寰寰,今天不听到你招供,我就不放你走,让你的真命天女在家里等到火冒三丈,气得脸色发青,最后把你逐出家门,正中我下怀。”

会因为这点威胁就被困住,他也不叫夏寰了。
“怎么?我说今天特别难缠,原一是吃醋了?好吧,蜜糖,因为今晚不能陪你,我就用一吻跟你致歉吧……”
女人的唇柔软而馨香,唯一破坏味道的唇膏,夏寰早习以为常,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果然还是及不他那顽固恋人双唇的滋味就是了。说不上是哪里,总是差了一截,兴奋不起来。

怀中的人发出甜腻喘息的时候,夏寰意识到有目光驻留在这个角落,他抬起眼——英治,该死的,他怎么会在这儿?
下意识就要推开女人的身体,也许他在外花心众所周知,可是也从没被英治抓包过,所谓‘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则是另一回事,他还不会蠢到以为当场刺激英治还能全身而退。

等等……就在夏寰的手放在一脸陶醉的女性肩膀上,正要采取行动时,他愕然发现英治连眉毛都没动,正平淡地观赏着这一幕,一副‘与我何干’的态度,就连一旁的小汪都‘大难临头’的表情,可是他理应气炸的‘老婆’,竟是无所谓吃惊或震怒?这也平静得太离谱了些!

于是夏寰故意再把女人搂紧一点,加深这一吻。
臭小治,你不吃醋是吧?好,那本大爷就接受你的好意,不客气地花心!
“啊啊……寰……人家喘不过气来了。”
赌气的吻玩过火了。
“抱歉,谁叫你的唇这么甜呢?”旁若无人似的,夏寰又是咬她耳朵,又是戏弄她脖子地说。
“你是怎么了,一下子这么来劲?”对他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纳闷。
扯高一边唇角,夏寰装作没听到这句话,房间亲密地抚摸着她,视线则是有意跳过那站在沙龙入口的两人。
意外撞见这一幕的小汪,隐约察觉到即将来临的暴风雨,故作开朗的叫着说:“夏哥!终于找到你了!,你看我带谁来了,英治哥听说这儿的厨师手艺不错,所以特地来品尝看看!”

“哟,是你们啊!刚才我没看到。”没看到才有鬼!夏寰在心中自嘲,挑衅的视线放在英治那张冷静得叫人憎恨的俊脸上。
“英治哥,你……也过来嘛!”小汪陪笑着,额前滴下冷汗。
“我是来用餐的,可是我看这儿没有什么餐厅的样子,是来错地方了吧?我要先回去了。小汪,你就和夏寰一直回去吧。”英治的口气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说。
“咦?可是……”左看是灾,右看也是祸,小汪眼神迟疑地在两人之间徘徊。
瞪着他的背影,夏寰满腹不爽地冷哼放话。“既然大老远来了,干么这么快走呢,是觉得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吧?那就说嘛!”
斜瞥他一眼,英治也勾起唇角。“没什么啊,你玩得很愉快那很好,只是我不觉得有必须饿着肚子留在这儿。”
很好、很好,吃饭比‘老公’外遇要重要就是!这臭小子,想目中无人或狂妄都应该是他夏寰的特权,今天倒是被他将了一军。
“蜜粮宝贝,你也听到了,有人在抗议你们这间沙龙待客不周,就要饿着肚子回家去了呢,这种情况你说该怎么办呢?”跷起二郎腿,夏寰把牢骚往肚子里吞——暂时的。

“那可不得了,要是传出去,我们‘夜舞’的招牌就砸了。”一弹指,刀子唤来一名男招待说:“带夏先生的朋友到金银阁,好好款待,寰,你也还没吃吧?要不要一起……”

“我饱了。”气饱了。不过夏寰故意邪笑地说:“你的美,让我看饱了。”
“你哟,就会油腔滑调!”
英治连瞧都没瞧他们,在男招待的引路下,离开沙龙。小汪绞着手,左右为难地愣站在那儿。
“夏……夏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真是猪头啊!为什么事先没想到这种场面?阿超!阿超那家伙又跑去哪里了?要是他在的话,一定会想办法圆圆场面,不会闹到这么僵的地步。唉,自己要是有阿超一半机灵就好了!

“你不是也没吃饭吗?去啊!”
这会和,连正眼都不给了。小汪料想到今晚回去,肯定会被海削一顿,不禁脸色发青,沮丧地走出沙龙。
从那天起,一场无言的冷战莫名地开打。
工作上的事一如往划地俐落处理,夏寰的脾气却是暴躁了三倍,动不动就挨骂的对象,往往是可怜的小汪。阿超同情归同情,但事后听到小汪提及俱乐部的事,也是给他一顿臭骂。

“你怎么那么笨,带英治哥去那种地方,摆明是要掀起战火嘛!”阿超感叹。
“可是英治哥又没怎么样。那天吃饭的时候,英治哥还称赞厨子的手艺,说这一趟没有白来。我以为……”小汪委屈地扁扁嘴。
“你以为什么?要是真的没事,那为什么夏哥突然夜不归营?天天在外花天酒地不说,昨晚还把女人带回了家!这算什么?你不会用你那没多少脑浆的头,仔细想想?”

“我又没错。是夏哥自己要在英治哥面前示威的!”
“那不叫示威,那根本是在炫耀他的后宫!糟就糟在英治到现在为止,竟还有法子忍耐得住。我真怕哪一天他拎了行李说要搬出去,我看那才是腥风血雨的序幕。”阿超摇了摇束在脑后的长发,旁人都看得出来,偏偏夏哥的眼睛就是看不到。英治哥哺面和过去没什么不一样,其实他瘦了,也沉默多了。

“要不,你主我还能怎么办?”小汪也卯上了。“我去劝夏哥别闹了,还是去劝英治哥索性大发雷霆一番,哪一样会比较好?”
唉地叹口气,阿超要是知道该怎么做,早就做了。
基本上,这两人现在都处于不正常的状态。夏寰不是夏寰,向来大刺刺以满不在乎的态度化险为夷的他,抛弃往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灵活手段,执拗地要杠上英治,实在很少见。英治也不英治,鲜少见他压抑到这种程度。本身虽不是什么激情家,可他也不是会这样默不吭声、被子地放任事情持续恶化,甚至闹到不可收拾地步的人啊!

他们需要大吵一架,阿超心想。
可是他们错过时机,弄得两人都拉不下脸来,所以才会演变至今天的冷战状态吧?
谁要是能在他们俩之间点一把火,早点把疙瘩给烧掉,不知能造福多少芸芸众生呢。
伤口在化脓中,夏寰非常清楚。
可恶,但我绝不先低头。那家伙……总之,我爱怎么样都与他无关是吧?好得很,那我就玩得更火辣,更夸张给他看看!你成熟、你懂事、你不跟女人争风吃醋的话,那……男人又怎么样?

这已经不叫赌气,而是意气之争。他夏寰之家中老妈的贞操发誓,不看到英治吃醋变脸色的模样,他以后就不叫夏寰!管他叫春寰、秋寰、或冬寰,就是不叫夏寰!

于是,算准英治回家的时间,夏寰遣开闲杂人等,挑选好两名专门做这一行的十七、八岁美少年,在客厅里翻云覆雨——就在那具有纪念价值、英治曾主动挑逗他的那组沙发上。

“啊嗯……啊嗯……好厉害……夏哥……啊啊!”
该死的!这种虚伪的叫床声,一点都不能给他满足感!夏寰冷漠地看着少年淫乱的扭动身躯,也没去阻止另一人在旁边磨蹭、亲吻着他的背,一切都是为了给英治安排一切最刺激的戏码。

喀嚏,玄关前传来开门声,过不了多久,他等待的身影出现在客厅。
“啊啊啊……”
少年的媚叫也正巧达到顶点。
英治蹙起眉,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过去,接着他转身朝楼梯上走去,一言不发地,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离开客厅。既没有夏寰期待的变脸,也没有显露出任何遭受打击的样子,说不定看A片时都会比现在的表情要丰富吧。

倘若夏寰够冷静,他就会明白‘没表情’到这种地步绝对不是正常的,可惜他浑身上下找不到半根能冷静思考的神经。
“搞什么啊?真没意思,特地给你准备的惊喜,连欣赏都不欣赏一下,就要关进自己房里了?了不起,好一个圣人君子,不管怎么刺激你就是很清高、很孤芳自赏是吧?这种乱交派对也合不了你的胃口,好啊,那我就一个人享受两人份的服务好了!”

提高的音量除非聋子才会听不到。
可是,停要楼梯中间的英治没有回头,而那宛如诉说着‘拒绝’的背影,也没有冰山将融化的迹象。
“那人是谁啊,夏哥?”
其中一名闲在一旁的美少年,好奇地盯着消失在楼上的身影问。
“谁?我不晓得,也许是路人,要不就是房客,毕竟人家可是付了租金住在这里的。”恶毒的口气,已经到了偏激的程度。
“他好帅,我可去找他玩吗?”
“你想碰一鼻子灰的话,就尽管去试一试。”冷嘲笑地放话,夏寰原是无心,可是听者有意。
少年一跃而起,追着英治的背影往楼上去。
没用的,白费功夫,三秒钟后包管你哭着跑下来!
起初怀着看笑话的态度……夏寰抽出已经冷却下来的欲望,收拾着少年与自己身体上残渣,把使用完毕的套子丢进垃圾桶中,点了根菸……等了一会儿,他的眉头逐渐锁紧。

难道……
英治那家伙——“呐,上面没有动静耶!他们真的搞了起来吗?那我要怎么办,夏哥,你还要再来一回吗?我可以收你半价喔!”另一名少年贴上他的手臂,抬起头微笑,倏地僵在半途。

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什么邪恶、性感全都变成魔鬼附身般的的狂怒表情,鼻翼上深深刻着皱起的横纹,唇角狰狞地扯高,绞成一线的浓眉,那咬紧的牙关中仿佛正喷出无形的火焰。方才还握在他手中的我金质打火机,转眼间被掐得不成原状。

这辈子没见过如此杀气的少年,吓得退开,紧张地捉起掉落在地上的衣物,匆忙地套上裤子。快走!他满脑子只有这念头。要是不快点走,万一发生命案……他可不想被传唤作证啊!

“我、我想起来还有事,夏哥。”
他战战兢兢地发声,庆幸男人的心思早在在此,于是脚底抹油,快速地由大门离开,庆幸捡回一条小命。
援交是很有乐趣没错,缺点就是风险太大,一不小心遇上疯子或变态,什么都玩完了。
以为伤口不会流出更多的血了,结果,血似乎不会停止流动。
英治回房后,无力地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
有点累了……
他不知道自己干么还回到这个地方来。
去找间旅馆,要不直接在医院的值勤室里过夜就好,明明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却笨得用自己的双脚走回这个地方,然后等着迎接他回家的,竟是那种画面,那张沙发……少年雪白刺眼的身躯……夏寰的身躯……

要吃多少次瘪,才人学乖?还是说他想开发自己前所未有的潜能,测试自己疯狂的底线?原来他欧阳英治是有自虐倾向的,只是他自己不晓得而已。
一开始,是意外。
看到夏寰与俱乐部女子亲嘴的画面,坦白说,英治非常震惊。要不是平日训练有素的冷淡表情救赎了他,他不知会出什么糗态。
他绝不会去嫉妒夏寰身边的女人。如果要和数不尽的、不认识的、一大堆的女人吃醋,那他下半辈子都可以不必吃饭,光喝醋就够呛死他了。
从认识夏寰的那一天起,他就晓得他在女人圈中有多吃得开。撇开还没建立亲密关系前,自己对他身边女性的看法,在‘自然而然’、‘顺水推舟’、‘习惯成自然’等条件下,转变成现在的同居关系后,英治就给自己下了个决心,那就是绝不过问夏寰身边莺莺燕燕的事,一如他不想涉入他的‘生意’。

下定这个决心的同一天,英治把那道名为善护的门关起,接下来每看到他的一名新欢,他就把那画面扔进去,锁上,就这么简单,不必去思考她们和自己之间的差别,也不必把夏寰动物性的行为拿来当作惩罚自己的工具。

我,没有感觉。我,不需要去感觉。我,不必要有感觉。
在这样反复的自我催眠之下,他自己也清楚,天秤倾斜面了。那一具曾经平衡得很好,就算夏寰强行把两人之间的友谊扭转为不再清纯的肉体关系后,他不定期是能找到两人关系平衡点的天秤,曾几何时失去了重心?

我到底在干什么?
英治以一臂遮住了干枯的双眼,疲惫地想着:以前夏寰不会让我看到这些场面,可是近来夏寰却不断带着新欢在我面前出现的理由是什么?他希望我有什么反应?他是想告诉我,他不需要我的身体了,有许多别的对象可以满足他,他已经厌倦我了吗?

也就是说,欧阳英治在这间屋子里,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他还以为夏寰是直来直往的家伙,要是真有想分手的一天,也会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而不是采取这样迂回的方式。
假使不用这种方式,他怕我会纠缠他不放?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同居的。起码可不用忍受这些乌烟瘴气的……
今天是句点了,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英治缓慢地坐直身,正准备把放在衣橱里的大皮箱拿出来整理时,几声敲门后,传来一句。“打扰了!我可以进来吗?”
陌生少年探头,笑嘻嘻地闯进来。
“有什么事吗?”
少年厚脸皮地靠上前。“夏哥说,我可以找你玩,呐……大哥哥,你好帅,我一眼就喜欢你了,你不讨厌我的话,我们一起打X嘛!”
“夏寰说?”……这又是你新花样吗?夏寰。你容不下我,直说就是。
他摇了摇头。“抱歉,我很累,你可以出去吗?”
“不要这么无情嘛!要不然先试一下,好不好?”
少年说着,猛然地扑上前,英治一时不察,整个人往后倒,轻而易举就被少年压在下方。那不是张讨人厌的脸,清秀端正,一双黑眼写满对人生的挑战态度,而眼前他想挑战的就是他欧阳英治。

“和陌生人做这种,也会有乐趣吗?”
忽然想到赶快始终无法了解的,是夏寰那不断更换伴侣的行为。英治承认自己在情感上有缺陷,他不是很能理解别人的情感(理解别人的想法,倒是不难),是不是因为这样,造成夏寰很多所作所为在他眼中始终是个迷?

“当然有啊!只要能快乐,管他是陌生人还是熟人的XX,只要够粗、够硬,我还觉得陌生人的XX摸起来更刺激呢!”
这答案令英治非常地困惑,少年则趁此时拉下了英治裤子的拉链,说:“我先帮你XX,待会儿你就会知道行不行了。”
砰!
震天的踹门声,伴随破裂的门板飞来。
铁青着脸的夏寰站在门口,他视线落在衣衫不整的英治,以及那名正趴在他腿间的少年身上,眉一斜,扬眼一瞪。“滚!”
“咦?可是……”
夏寰紧抿着嘴,跨入半步,冷声道:“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受到惊吓的少年,慌慌张张地跳下床,从破裂的门边逃走,而夏寰连花时间去监视他离开都没有,只是逼近床边,以噬人的目光看着英治。
“……门,坏了。”
“那又怎样?”
英治叹口气,从床上坐起。“算了,反正是你家的门。”
“你就只有这些话想说吗?”
英治一顿,抬眸,摆着“不然要我说什么?”的表情。可是这表情维持不了几秒,紧接着发生了令英治难以置信的事——坚硬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直击他的腹部,瞬间的冲击叫人痛得眼冒金星,英治当场弯下腰,抱着肚子倒地。

“绝不原谅。”
夏寰高高在上地俯望着他,背着光的脸庞在极度的炉火狂烧下失去表情,只是一双锐利到使人心寒的眼神穿刺着英治。
睁开蒙胧的眼睛,英治不敌光线的刺激,再次闭上眼睛,可是这动作牵扯到眼角的伤口,使得呻吟差点溜出双唇。
不,其实伤到的不只那里,他晓得现在只要是一点轻微的动作,可有全身会像积木似地瓦解开来。
昨晚……应该是昨天晚上没错吧?……是英治人生中最恶劣的一页。
没什么好说的,那种以征服肉体为目的的暴力行为,不值得一提,也不值得在他脑中留下记录。
隐约之中,他记得夏寰嚷着‘说,你以后再也不让别人碰你!’、‘你是属于我的’、‘这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属于我的!’之类的话。
自己又回答了什么呢?
求求你……饶了我……受不了了……
差劲至极。
英治苦笑着。不只夏寰差劲,自己也一样是个不可救药的人吧?在那种情况下,照样会发情,会有反应,而且还央求着夏寰给他解脱,简直和没有尊严的色情狂一样了。

糟透了。
不管是身体或心理,英治自觉像个体无完肤、坑坑疤疤,无一处完整的破碎娃娃。
可是……他还在呼吸,心还在跳动,也还是个人,并同有失去最后的一口气,不是吗?振作起精神,英治扣着床头,无视因抗议而嘎嘎作响的骨头,爬起身,首先要做的就是打通电话以医院去。无故旷职是英治从没做过的事,想必医院那边一定很讶异,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人代班?

电话才接通,护士长立刻关怀他是否发生意外,。经过英治解释(其实是撒谎)自己染了点感冒,发烧不能动弹之后,护士长劝他要好好休息,并要他不必担心医院的状况,他们已经请别人代班了。

愧疚地挂上电话,英治裹着床单,战战兢兢地下床……
还没走到浴室门口,隔邻书房传来模糊不清的争论声,先吸引住了英治的做注意力,默默地转了方向,他站在毁坏的卧室门边,听着。
“……荒唐是一回事,可没想到你真的和个男人搞在一起!老哥,我说你是疯了不成?”
“……”
“说话啊!喂,我难得上来一趟,就听到四处传言说你存了同居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我以为是自己耳朵有毛病听错了!自家兄弟里出了个GAY,叫人嗯心也要有个程度。你以为这种事,老爸、老妈会放着不管吗?”

“……”
“要不是亲眼看到你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我打死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你若是玩玩的话,我就当作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反正一定是对方勾引你,你觉得新鲜所以就上了吧?”

“少跟我吠,夏宇。你跑上台北就为管你老哥我的下半身吗?哼,想教训我,你还早得很,死小鬼!”
“谁要管你的下半身啊?谁不晓得你没原则到只有洞就好,我说的是你搞上‘男人’。”
“男人又怎样?反正不是搞你。”
“……臭老哥!你信不信我先宰了你再回老家去跟老爸谢罪呀?”
“毛没长齐的小鬼也敢跟我顶嘴,你才找死咧!来啊,我看是谁宰了谁!”
砰咚!哐当!一阵物体相撞的吵杂声响取代了言语,不断地从书房里发出,让人不禁想去报案,避免一椿兄弟互杀的惨案。幸好不到五分钟,里面的声响就转小了。

“可恶……放开我啦!死老哥!”
“知道技不如人,下次就少对我装什么老大面孔!告诉你,这里的老大是我,就连臭老头在我的地盘上也要对我礼让三分!”
“哼!好,我就回去把你在这边干的好事告诉爸,看你要怎么跟爸交代,放着在老家的未婚妻不顾,自己在台北逍遥,原来是迷上了XX男人!肮脏、下流!你怎么不恶心到死算了……”

“夏、宇!”
原本一直在站在门边的男人,挺直背,举步艰辛地离开。
地上有着两滴水渍,正迅速地被吸入木头地板间,转眼消失。
一卡车的问题敲得夏寰头痛欲裂。
心情已经够不爽快了,还有个火爆弟弟来插花,他X的,最近真是倒霉到十八层地狱底去了。
昨晚若说是他人生中最糟糕的夜晚,那么今天早上一定是他人生中最糟糕的早晨。后悔像是无数的小刺在心头上一根根地扎着,他向来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昨天晚上可是他X的一点儿都没有帮上忙!他是禽兽、是畜生是活该被千刀万剐的。

英治在晨光下那憔悴的模样惊醒了被炉火和欲火蒙蔽的双眼,青紫横陈地脸全是他失去控制下造成的杰作,成功到让夏寰想拿把刀砍下自己的脑袋给他谢罪。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有罪的人都是他,而英治是无辜的!

没有理由可逃避。
没有藉口可推卸。
今天不论英治怎么责骂他,他大概都是无言以对。
此外,还有一件更教夏寰恐惧的事——万一英治再也受不了他这猪头,决定要分手,他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不!我不要。
抿紧了泛白的唇,夏寰决定他不要跟英治道歉,他不要告诉他‘我错了’三个字,以免被英治拿来当成分手的藉口。英治是他的,这个事实谁都不可窜改,他可以不听什么道德、良心的苛责,跨越过那条最低下的线,他也要坚守住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英治。

我会好好反省检讨这阵子的荒谬错误,并弥补英治……
对了,再弄一辆新车给他好了。要不,就带他去夏威夷旅游?不不,他还有医院的工作。该死的,干脆替他开一间私人诊所,这样他上下班时间就可以全部由自己控制,对了,就这么办!

不过在这之间,还有点琐碎的事需要处理。
“你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吧,夏宇?”
变冷变硬的黑眸一扬,夏寰冷声道:“看在英治还在睡,不会听到你那些屁话的分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如果你想待在我这边,警告你,不许把方才说的话扔到他面前,否则
里就没有你的容身处所。这里则我和他的家,我没必要收留一条不懂尊重主人的疯狗,即使我和那狗有血缘关系也一样。”
“你的脑袋被X液给糊住啦?臭老哥!”
“闭嘴!我受够你的脏舌头了,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我可和老爸不一样,没有庞你的道理!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是在南部闯了祸,想躲到我这边避风头。我随时都可以大义灭亲,把你交出去。”

夏宇噤口。
“明白我说的话,那就给我安静点。”
不甘心地一啐,夏宇横他一眼。“你变了,老哥。以前我也没看过你对哪个女人这么好,不仅让他们登堂入室,甚至还一起住。那家伙是什么东西啊?你……你真和男人搞同性恋啊?”

夏寰凌厉地一瞪,夏宇立即嗫嚅地说:“我只是好奇而已,又没在骂他……”
“管他是不是同性恋,那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胆敢对他无礼,说些有的没有,或只要让他有半点儿不高兴、不愉快,我就摘下你的头踢足球。”讲够多了,夏寰心想该面对的躲不过,自己得去看看英治是不是醒了。

“老哥,你……是玩真的啊?”这回连夏宇都很谨慎地挑选用字,因为夏寰“认真”起来,不是开玩笑的,三个魔王都敌不过他。
“玩假的谁会跟你浪费口水。”
夏宇吞了口口水。“爸、妈知道会昏倒的。”
“死不了的,儿子又不只我一个,大不了你帮我去娶黄家的大小姐,那女泼猴配你刚好。”
“我才不要咧!”
夏寰不甩他,迳自开门从书房转战到卧室,可是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庆铺,他心头一凉,连忙打开浴室的门——也是空的。心直往下坠,不可能的,明明英治那副身体别说是要下床走跃,就连要起来都……


可是五分钟后,当他找遍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确定没有英治的人影后,夏寰就像身在寒冰地狱一样,呆愣在客厅中。
会去哪里?到什么地方去了?一声不响的他会跑到什么地方去?
英治……
中断了工作,匆忙地由办公室赶赴咖啡厅的宁敏,上气不接下气地推开玻璃门后,就在最里面不靠窗的角落,找到了男人的身影。
她急忙走过去。“英治,你怎么会突然……噢,我的天啊!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工作。”
“拜托,你跟我见外什么!”一拍桌,宁敏嚷着。“快,我带你去医院。”
英治摇头笑了笑说:“没有外表那么严重啦,你不要太紧张。”
“你有没有照镜子啊?这样子不叫严重,那什么叫严重?你们男就是这样,爱逞强。你遇上什么不妙的麻烦了吗?”坐是坐下,但一脸无法苟同的宁敏还是觉得他该上医院。好生一张标致的俊脸,全给糟蹋了。

“只是和朋友争吵,小打架,不碍事。”摸着自己的脸,有些寂寞地笑着,英治说。
“是什么事呢?”那笑容完全勾起了宁敏心中的母性,她不知道英治发生什么事,可是这样的笑法看了就叫人辛酸。
“……”
“英治,不是我爱说教,你……偶尔也要把自己的心事说一下,这样对你自己比较好。什么沉默是金的年代早就过去了,现在不流行这套,知道吗?你就算说出来,也不是种罪过。”

他半垂着眼睑,长睫微微颤动着,害得宁敏以为自己说错话,要害英治哭了。
但她马上发现自己真,英治不是会在人前落泪的人,他连诉苦都不会。当年分手时,英治也是欲言又止的,最后同样歉然一笑地接受了。
等了会儿,英治重新抬起头,表情又和过去没什么两样地说:“其实找乐出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我可以做得到的,一定帮。”
有些难为情的,英治微笑地说:“我暂时无法回到目前住的地方,所以想去住饭店,偏偏出来的时候很匆忙,忘记带我的——”
不等他全说完,宁敏马上点头说:“我供现金给你,啊,不过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你干脆到我家来住吧!”
“那怎么可以——”
“我买了栋公寓,里面有阁楼,通常我都睡在上头,其实下面也有一间卧房,都有独立的卫浴,很方便。我知道你可能会介意,不过我在家的时间并不多,对我来说,那儿和旅馆也没什么两样。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这张脸,去投宿也不方便吧?你不必担心,我会从公司带一些换洗耳恭听衣物给你,需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宁敏……”
干脆地主完后,她拉起他说:“是朋友就不要跟我客套。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之间就像兄妹一样,大不了你把我当成姐姐,这样就不尴尬了吧?走、走,我现在就带你回家去,我看你需要大睡一场,眼睛底下都是黑影呢!”

英治这下真不知有什么好说的了。她的好意就像一场及时雨,让困顿流离的心,获得了栖息之所。
“安心吧,天大的难题,等你一觉醒来就会觉得那根本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人只要有吃有睡,就可以很快乐的。”
疲惫的英治接受了宁敏的好意,在她公寓中住下。
发烧错睡、梦魇、醒来、昏睡。
浑浑噩噩地睡了两天两夜之后,第三天英治总算恢复了一点元气。他在宁敏下班回来前,替他烧了一桌的菜,简单地答谢她。
“哇,好丰盛喔,我还是头一次吃到你做的菜耶!唉呀,真是越来越后悔,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棒的新好男人呢!”
举起酒杯,英治微笑地说:“用你的酒借花献佛,谢谢你这两、三天的收留,晚上还辛苦地照顾我,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一点儿都不辛苦,只是帮你换条毛巾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吐吐舌,她笑说。“比你煮这顿饭花的功夫还要少呢!”
铿地一声,水晶杯在灯光下互撞,激荡出美丽的光泽。
悠扬的古典乐声从音响中流泻而出,美酒、佳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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