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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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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求订阅啊啊啊啊!!!)

“严铿、蒋邯、杨清。”

“末将在。”三人一齐出列,抱拳行礼。

“过来。”秦舒向他们一招手,指着案上的地图,道:“我军水寨下游十里左右,有处渡口,方便大军过河。今晚入夜之后,你们三人各带本部兵马,从此处渡河。过河之后,蒋邯立刻带本部兵马,扼守前往武陵城的大道,不可放一兵一卒回城,以防叛军拒城死守。严铿、杨清二人则带本部兵马前往敌营,等见到我军与叛军厮杀后,再乘机掩杀,务求击败叛军,夺占敌营。严校尉,你是老将,其中时机的把握,就不用本将再交代了吧?”

“是。”严铿立刻道:“属下明白,请都督放心。”

“好,你们下去准备吧。”秦舒点了点头,道:“各位,今晚是我必胜营第一次实战,只能胜、不能败。”

“是。”三人又一起行礼,然后鱼贯出账。

“都督,我呢?”牛大力见其他三个同袍都有任务,自己却带着部下坐冷板凳,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忙着上前道:“他们都去杀敌,属下干什么?”

“跟本将守营。”秦舒见他满脸失望,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有他们的肉吃,就不会给你喝汤。今天晚上保证能让你杀个痛快。不过现在还有点事要办,跟我走。”牛大力听到保证,就再不多话,乐呵呵地跟在秦舒背后。

两人一路来到赵贽帐内,里面已经聚了不少南楚军的将领。赵贽见秦舒到来,急忙迎上前,道:“按照将军将令,所有将领都齐聚在此。请将军上座。”

秦舒点了点头,走到帅位坐下,抱拳道:“各位将军,本将有礼了。”下面诸将也都一起还礼,道:“见过秦将军。”声音大多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秦舒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就知道这其中有不少人,对自己这个皇帝钦点的主将很不服气。毕竟论名气,秦舒这个名字,他们几乎都是第一次听说;论品级,秦舒只有从四品;论资历,那就更不用说了,秦舒两年前才从军,比这些老兵痞子差远了。

对于众人的反应,秦舒并不觉得诧异,不动声色地道:“诸位将军免礼。今日请诸位将军前来,是为了商议破敌事宜。想必赵大人已经给各位说过,廖廷将军奉命前去敌营诈降。于今晚在营内放火,与我等里应外合,共破敌军。诸位的任务就是,在今晚打着必胜营的旗号,渡江偷袭敌营,但见营中火起,便一起冲杀进去。至于具体如何作战,就由赵大人临机决断。武陵叛乱,陛下深为忧心,本将在此要求诸位将军务必全歼叛军,毕此功于一役。”

“下官领命。”赵贽答应之后,才发现其余众将都没有吱声,急忙不停地向他们使眼色,但却没有任何效果,众人都假装没有看见。

秦舒微微一笑,问道:“莫非诸位将军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将领走了出来,道:“末将有一事相询。”原来这些将领本来对秦舒骑到他们头上,就很不满意,再加上昨天,秦舒有对老将廖忠喊打喊杀,就更加心很怨恨。廖忠在南楚军中多年,算得上是南楚军中第一将领;即便他们不是人人都与廖忠关系密切,但总是同在楚国公麾下,多少有些相惜之意。秦舒昨天态度强横,自然让这些南楚将领觉得脸上无光。所以大家私下商议,今天准备给秦舒点颜色,不然以后南楚将士怎么在大充军队中混?

“原来是周将军。”秦舒认得出来问话的将领,正是第一次征讨失败的周镐。虽然年纪轻轻,又不懂什么军略兵事,但却很懂得如何专营,竟然很得楚国公喜欢。所以才会在叛乱之初,奉命带兵平乱;战败之后,又没有受到应得的处罚。秦舒早就看他不顺眼,没想到还敢自己撞上来,心道:今天就拿你开刀。眼皮也不抬一下,缓缓道:“将军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

“那末将可就问了。”周镐拱了拱手,道:“我们打着必胜营的旗号去偷袭敌寨,不知将军的必胜营今晚又干什么呢?”

“自然另有他用。”秦舒仍旧笑道:“不过暂时本将不方便透露。”

“若是破敌妙计,有什么不方便透露的?”周镐嘿嘿冷笑,然后对着众人道:“我看是秦见将军心疼自己的部下,让我们去前线送死吧。上阵杀敌,是我们;请功邀赏,是你们。兄弟们说,大家服不服?”

顿时有几人便跟着起哄,大声道:“不服,不服。”

赵贽抬头见秦舒脸色越来越暗,心知要糟,忙开口呵斥道:“周镐,将军计谋,岂是你所能料?还不快退下。”他本是楚国公府长史,以文职任主帅,诸将对他也没有多少好感。所以周镐非但不以理会,反而冲着秦舒道:“今天秦将军不说明白,我等绝不奉命。”

“放肆。”牛大力见他无礼,大喝一声,就准备冲上去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秦舒却伸手将他拦下,冷然问道:“当真?”

周镐满不在乎地道:“当真。”

“那好,来人。”秦舒一声令下,帐外又涌入几名必胜营军士。秦舒一指周镐,朗声道:“周镐作战不利,损兵折将,原该重罚。本将念在用人之际,不予追究,让其戴罪立功。然后此人却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目无军纪,不遵将令,聚众滋事,罪加一等。拖出去,斩。”

“你凭什么斩我?”周镐双臂微振,便将上去抓他的两名士兵甩开,然后傲慢地道:“你可别拿昨天那套来吓唬我。”

“好俊的身手。”秦舒看出这些士兵都不是他的对手,便起身走下帅位,道:“你们退开。”

周镐见秦舒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不禁笑道:“怎么,你要亲自动手?”他虽然不会带兵打仗,但一身功夫在南楚军中,还是小有名气。看秦舒的年纪和自己相仿,所以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不错。”秦舒点了点头,道:“出手吧。”

“好,得罪了。”周镐说话之时,便一拳击出。他顾念秦舒是主将,出手还是有三分保留,不敢用上全力。秦舒轻巧避开,笑道:“你尽管施为,本将若是败在你手上,就马上当场自刎。”

“你可别后悔。”周镐大喊一声,又是一拳击向秦舒面门,这下可是用尽全力,恨不得当场把秦舒的脸蛋砸烂。

可惜他的武艺虽然不错,但在秦舒眼里还不够看,几招之后,就把周镐逼的手忙脚乱。“躺下。”秦舒突然呵斥一声,双掌平削,周镐避无可避,当真依言躺到地上。旁边的士兵急忙一拥上前,将周镐死死押住。

秦舒拍了拍手,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镐此时已是面若死灰,默不吭声。秦舒轻轻道:“你现在又加上一条,目无上官的罪名。本将就是想饶你,也饶不了。”说完脸色一寒,道:“拖出去,斩。”

“且慢。”赵贽急忙道:“将军,周镐年轻气盛,一时冲动,还请将军恕罪。他是楚国公爱将,请将军看在我家千岁的面上,饶他这一次。”

“本将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放弃了。”秦舒将手一挥,示意动手。押着周镐的军士,离开将他拖出帐外。这个时候周镐倒还像条汉子,居然一言不发。片刻之后,行刑士兵就端下一颗血淋淋的首级。营帐里多了这点血腥味,气氛立刻变得紧张压抑起来。

秦舒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再次问道:“诸位将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没有。”这次回答的又整齐又响亮。

“那就下去准备吧。”秦舒顿了下,又道:“丑话说在前面,今晚之战,谁敢畏敌不前,作战不力,周镐就是榜样。”

“是。”众将又大声回答一遍,才行礼告退。

等众人散去后,秦舒才走到有些怅茫的赵贽面前,道:“赵大人尽管宽心,楚国公那里,本将自会交代,绝不会牵连大人。”

你说的倒轻松,楚国公敢拿你怎么样?赵贽叹了口起,勉强笑道:“多谢将军。”

“今晚之战,就有劳大人了。”秦舒对他笑了笑,然后带着牛大力等人返回自己营帐。

当晚,众军饱食之后,按照秦舒将令,各自行动。只留下秦舒、牛大力以及两千必胜营将士,埋伏在大营两侧。至于晋王李茂、叶灵等人,都已经安排专人护送到安全地方。

“都督,他们会来吗?”牛大力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焦急地问道。想必对岸现在早已经开战了,而他现在还趴在草丛里喝风,想起来就觉得心里不爽。

“肯定会来的。”秦舒笑道:“廖忠宁肯全家被杀,也不愿意出卖费浚。这样的交情,费浚又怎么会见死不救?今晚他们肯定会派人来劫营,打算一举救出廖忠。而且我料定费浚还会让楚天亲自来,因为只有他来,费浚才会放心。”

“但愿能如将军所料。”牛大力又小声嘀咕一句:“早知道,还是该跟他们过江去杀敌。”秦舒正打算责骂他几句,没大没小的。却听旁边士兵小声喊道:“都督,来了。”

秦舒定睛望去,果然在夜色中,又队人马缓缓向大营靠近。不久便派出一小股部队,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营寨前面的路障拒马,必是叛军无疑。

“连弩准备。”秦舒嘴角又浮出一丝冷笑,心道:今晚定要擒下楚天等人,一举平定叛乱。

叛军很快就将外围的障碍清除干净,然后一起呐喊,向营内冲去。紧接着就是无数的哀号惨叫,冲在最前面的叛军,大多落在挖好的陷坑里。此时叛军终于明白中计,纷纷向后逃跑。埋伏在两边的必胜营,又是一轮连弩射出。必胜营虽然训练的时候,不用连弩,不穿藤甲,但奉命出征时,秦舒就向皇帝奏请,调拨了五千连弩以及五千藤甲。既然有这样利害的武器和装备,不用白不用。皇帝当然照准,大笔一挥,就成了现在叛军的恶梦。

连弩箭矢的杀伤力,虽然不如普通的强弩,但一弩十发,又在夜晚,密密麻麻的箭雨,谁能躲得开?一阵惨叫过后,叛军倒地不起的,至少近千人。

连弩发射完毕,牛大力立刻高声喊道:“杀。”第一个上马挥刀冲向叛军阵中,埋伏在两旁的必胜营,也都纷纷杀出。

这家伙,等完了再收拾他。本来该发冲锋令的秦舒,被牛大力抢了先,感觉很不爽。双腿一夹,也骑着火龙驹冲了出来。火龙驹有些年头没有上过战场,显得比秦舒还兴奋,竟然冲到牛大力的前面。秦舒长枪一挥,便将迎面的一个叛军,刺得肠穿肚烂,血沫四溅。

这场战斗根本就没有悬念可言,等牛大力汇报战果的时候,真让秦舒觉得,简直是牛刀杀鸡。死七、伤二十九,毙敌九百,俘虏过千,战绩相当辉煌。唯一让秦舒觉得遗憾的是,领兵来劫营的居然不是预料中的楚天,而是叛将廖廷。这小子由于救父心切,落在陷坑里,被竹签活活刺死了。

秦舒担心对岸战局,留下牛大力继续打扫战场,看押俘虏。自己却带着五百人马,前去接应。刚到江边,却碰到杨清带着几百士兵,迎面而来。原来对岸的战斗也顺利结束,严铿担心主营有失,也让杨清带兵过来接应。两人便合兵一处,返回大营。

当晚严铿等三人带兵渡江后,按照计划,分兵两路。严铿、杨清二人带两千人马,来到敌营附近埋伏。约莫三更左右。果然见营中起火,赵贽便指挥着南楚兵马,打着必胜营的旗号劫营。结果中了叛军的埋伏,南楚军队大乱,急忙后撤。叛军哪里肯舍,几乎空营而出,一路追杀南楚军队到江边。

原来南楚军队停放在这里的战船,又被叛军烧毁,南楚兵马无路可退,只好被水一战,拼死抵抗。严铿见到时机差不多,便与杨清二人带兵出击,先占了叛军营寨,四处放火。使叛军军心大乱,然后再与南楚军前后夹击,大败叛军。

秦舒听完杨清的战报,知道这次必胜营大获全胜,叛军已无再战之力。心中大为欢喜,又问道:“那可有抓到费浚、楚天二人?”

杨清摇头答道:“属下等杀入营中时,见营内四处都悬挂白幡,原来费浚因伤势过重,回营便死了。楚天带着少量叛军,拼死突出重围。严校尉正带人追击,又有蒋校尉阻拦,相信应该能擒下。”因见秦舒有些不悦,急忙道:“不过属下在破营之时,抓到了一名女子。据被俘的叛军交代,她是费浚的女儿。”

“哦,那快带上来,本将有话问他。”其实秦舒倒不很在意费浚、楚天的下落,但是皇帝交代除了平叛之外,还要查出这次叛乱的真正原因。所以听说抓了费浚的女儿,便着急要见她。

杨清却泼了他盆凉水,道:“那女的好像是个哑巴,无论属下怎么盘问,就是一言不发。而且神志也好像有些问题,痴痴傻傻的,将军怕是问不出来什么。”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居然是这样的情况,秦舒很不甘心,还是让人把费浚的女儿带了上来。果然如杨清所言,除了傻傻地瞪着秦舒,根本问不出半个字来。秦舒正觉得恼火,有人禀报李茂等人回来,只好暂时把她扔在一边,出帐迎接。

李茂自从到了楚国公封地,便一直称病不出,既不会客,也不出面参与军务,出奇地配合。所以秦舒才能为所欲为,不然总是被个亲王压着,恐怕就没那么轻松惬意。秦舒对他的表现相当满意,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当初可是他自己要求要来监军,一路又根本没有发挥什么监军的作用,难免让秦舒生疑。

“秦将军立此大功,真是可喜可贺。”李茂见面的时候,还是一脸和善的微笑。秦舒也急忙行礼道:“末将此战全凭陛下天威,殿下洪福,将士用命。”

两人客套一番,便一同入帐。至于后面的叶灵,自从上次之后,就没拿正眼看过秦舒。秦舒也懒得理她,瞟了一眼,看她没有向自己打招呼的想法,也就不敢多管了。

“哇,怎么这里又多了个美人?”李茂刚一进帐,目光就完全被费浚的女儿吸引过去。秦舒刚才只顾想着叛乱之事,还没注意观察,听李茂这么一说,奇#書*網收集整理才仔细打量一番。那女子果然长得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当然,和叶灵比起来,还是略有逊色。

“殿下,这是费浚的女儿,神智有些痴傻。”费浚造反,一家都是钦犯,秦舒得赶快把情况说清楚,不然李茂动了别的心思,可就麻烦了。

“是费姐姐。”叶灵在后面听到秦舒说话,急忙跟了进来,见果然没错。急忙跑到那女子旁边,亲热地拉着她的手,道:“费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那女子见突然又来了不少人,似乎显得有些害怕,一下挣脱叶灵,警戒地望着她。叶灵吃了一惊,问道:“费姐姐,是我啊,灵儿。”

杨清正好站在旁边,便好心地提醒道:“叶姑娘,她是个傻子。”

叶灵刚刚也看出那女子有些不对劲,还以为是受到惊吓过度。听到杨清这样说,立刻抓住他的衣领,怒道:“你说,你们把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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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好心好意地开口提醒,没有想到叶灵是这个反应,连声道:“冤枉啊,我们抓住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了。”

“不可能。”叶灵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手上更加用力,恶狠狠地道:“是不是你们对她做了些什么?把她吓成这样的?”

“真的没有。”叶灵在必胜营的身份超然,杨清又不敢反抗,只好向秦舒求援:“都督,你帮属下说说啊。”

秦舒本来不想招惹叶灵,现在不得不开口道:“叶姑娘,真是误会。我相信杨清不敢说谎。”李茂也在旁边劝道:“叶小姐,你认识这位姑娘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叶灵见他二人都开口,便将杨清放开,道:“几年前我在费叔叔家住过段时间,费姐姐聪明伶俐,怎么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秦舒心中立刻生疑,命人去叫了几个被俘的叛军进来询问。不过这些叛军对费家的家事并不十分清楚,但唯一肯定的是,费家小姐确实在以前就是这样,而不是今天才如此。问清楚不是杨清的责任,叶灵便要带费家小姐回自己营帐。

秦舒免不了交代一句:“她可是朝廷钦犯。”

“我知道。”叶灵头也不回地答道:“回到京城的时候,我自会送还给你,好让你拿去请功。”

被她这样一说,秦舒很觉没趣,转眼又见李茂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讪讪笑道:“让殿下看笑话了。”

李茂却笑道:“看来叶小姐对秦将军颇有心意。”说着又“啧啧”几声,道:“叶小姐模样极美,家世又好,秦将军真是好福气啊。若是将军也有此意,不如等本王回京后,就去代将军向叶侯求亲,如何?”

“千万不可。”秦舒可不敢招惹那只母老虎,连连摇头道:“末将可高攀不起。”

李茂对这事却很热心,又道:“秦将军少年英雄,论长相,论官职,可不比京城那些世家子弟差。怎么说的上是高攀?”

“不,不。”秦舒又急忙道:“殿下好意,末将在此谢过。只是末将年纪尚轻,还想着多立功勋,不愿过早成婚。”

“好志气,不过……”李茂还打算再说,却听一名士兵进来,行礼道:“都督,严、蒋二位校尉回来了。”

“太好了,快请。”秦舒正好趁这个机会,对着李茂道:“殿下,末将还有军务要处理。请殿下回帐休息。”

“好。”李茂只好失望地道:“这事咱们以后再商量。”然后带着随从离开。

李茂前脚刚走,严铿、蒋邯二人便双双进帐。见礼完后,秦舒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可有抓到楚天?”

严铿、蒋邯互看了一眼,蒋邯便道:“属下无能,让楚天逃脱了。”

秦舒一听又没抓住楚天,不禁怒道:“真是没用,怎么又让他跑了?杨清不是说他只带了少数兵马突围吗?你带着一千人,也没把他擒下?”

“属下无能……”蒋邯还要再说,严铿却抢着为他解释道:“都督,楚天武艺不俗,见大路有人拦截,便逃入山中。蒋校尉带人追赶,但因不熟悉地形,还是被他走脱。蒋校尉自己也中了楚天的暗算,受了些伤。”

秦舒看蒋邯脸色发白,身上多有血迹,看来确实是有伤在身。便道:“伤的怎么样?下去让叶姑娘瞧瞧。”

蒋邯立刻道:“属下无妨,多谢都督关心。”

“你先下去吧。”秦舒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又问严铿道:“怎么不见赵贽他们回来?”

“赵大人在对岸看押俘虏,清理战果。不过,”严铿迟疑片刻,还是道:“不过属下觉得,南楚军中诸将,对都督都很是不满。这次都督让他们打头阵、作诱饵,损失惨重,两万人伤亡过半。只怕他们会在楚国公面前,告都督一状。”

秦舒哼了一声,轻蔑地道:“行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若不是本将妙计,他们两万人死完,也未必能平定叛乱。你们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过江南下,夺占武陵。”

“是。”严铿、杨清一起行礼退下。

秦舒才伸了个懒腰,躺回榻上。虽然一夜未曾合眼,但秦舒却全无睡意。毕竟必胜营第一次实战,就获得如此完美的战绩,身为主将的秦舒,哪有不兴奋的道理?望着帐顶的帆布,秦舒不由想到李茂刚才说的话。

要说叶灵真是不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妻子,武陵侯叶璇虽然不在朝堂,但却是皇帝身边最倚重的臣子。若能真娶叶灵为妻,也许会对秦舒的仕途有所帮助。但秦舒也知道叶璇此人并不好对付,还是尽量不要招惹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交战一夜,只是合眼的功夫,便到了点卯的时候。四大校尉,陆续来了三个,就差蒋邯左等右等,还是不来。昨晚让楚天逃脱,秦舒就对他很不满意,不想今天早上,居然又敢迟到。秦舒寒着脸,派人去传唤。严铿等人也都替蒋邯捏着把汗,在必胜营中,谁敢应卯不到,可都是重罪。

那士兵去了不久,便跑回来,气喘吁吁地道:“禀都督,蒋校尉在帐中昏迷不醒,似乎病得很严重。”

严铿也忙站出来,道:“昨天属下就见他伤的不轻,莫非今日伤势恶化了?”

“走,去看看。”秦舒还是板着脸,向蒋邯营帐走去,顺便派人去请叶灵过来。

来到蒋邯帐内,果然见他和衣躺在榻上,不省人事,两颊绯红。秦舒伸手摸在他额头,发现烧得厉害。便问严铿道:“他伤的什么地方?”

“属下也不清楚。”严铿想了想,道:“大概是在肩上。”

秦舒见他肩膀处的衣服,确实有些血迹浸了出来,不由皱眉道:“伤的不是很重啊。”正打算给他宽衣,查看伤势,却听身后有人道:“还是我来吧。”转头却见叶灵已经赶来。

有她这个内行高手在,秦舒也只好退位让贤,走到旁边。叶灵轻轻缓缓,将蒋邯的衣袖剪开,仔细查看了蒋邯的伤口,又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道:“伤口有毒,需得先把毒吸出来,才可上药。”她虽然是军医,但身份尊贵,又男女有别,当然不可能亲自给蒋邯吸毒。

杨清倒是个热心肠,马上道:“我来吧。”叶灵却伸手拦着他,道:“身为主将,难道眼睁睁看着属下重伤,就没点表示?”

秦舒倒不是不愿帮蒋邯吸毒,只是被杨清抢了先。现在被叶灵这样说,反倒像是见死不救一样。秦舒知道叶灵对自己很是不满,总会找点机会来整治自己,便道:“还是我来吧。你们先下去准备,等他伤势好些,就拔营起程。”

三人依令下去,秦舒才坐到蒋邯身旁,拿起手臂就埋头为他吸毒。伤口红肿流浓,又有阵阵恶臭,好在秦舒小时候什么苦都吃过,倒不在乎这些。吸了片刻,见血液颜色恢复正常,便问道:“怎么样了?”

叶灵瞟了一眼,道:“可以了。”便从怀中拿出个瓷瓶,倒些粉末给蒋邯敷上。

在必胜营中,蒋邯称得上是秦舒的左臂右膀,所以对他的伤势也很关心。见叶灵为他包扎好后,便问道:“他没什么大碍吧?”

叶灵还是看都不看他一眼,道:“这毒本是武陵蛮中的寻常毒药,算不得厉害。只是没有及时救治,所以才会变得如此严重。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今天之内就能醒过来。”

秦舒向她道了谢后,又疑惑地道:“我昨晚就让他来找你治疗,难道没来吗?”

叶灵马上瞪着他,不悦地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会不给他治伤吗?”

“不,不。”秦舒急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还好现在他没事,万一有个好歹,不就亏大了。”

“大概他以为只是普通的皮肉之伤,不晓得有毒,所以大意了。”叶灵给蒋邯遮好伤口,又过了片刻,突然道:“奇怪,好像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秦舒急忙凑到面前,问道:“是伤口的毒没有吸干净吗?”

叶灵摇了摇头,道:“刚才伤口的血液都是鲜红色,肯定不会有错。可是看他脸上,还隐隐带着灰暗之色,竟似余毒未尽。”说着便拿住蒋邯的手腕,道:“果然体内还有余毒,莫非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口?”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可是手掌刚触到蒋邯胸前,猛然又将手收回,脸上惊疑不定。

“怎么了?”秦舒只道她是不好意看男人的身体,便笑道:“还是我来吧。”手掌刚刚伸出去,却听叶灵大声喊道:“住手。”

秦舒被她吓了一跳,道:“你干什么?”

“他,他……”叶灵接连说了几个他字,才平静下来,道:“她是女的。”

“什么?”这可不压于一记惊雷,炸得秦舒目瞪口呆,道:“你没搞错吧?他怎么可能是女的?”

“你去端些水来,我要给他清洗伤口。”叶灵尽量克制住自己心中的疑惑,对秦舒道:“快去吧,留在这里,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好。”秦舒知道叶灵是要故意支开自己,再说如果蒋邯真是女的,他留在这里也多有不便。于是就答应下来,亲自出帐替她打水。不过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回想蒋邯往日偶尔一些小动作,确实有些女孩子样。但若说禁军里混进了个女校尉,秦舒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秦舒很快把水打了回来,就见叶灵把蒋邯背上的衣服剪了个洞,露出伤口。想必是已经验明正身,不由问道:“她真是女的?”

叶灵这会儿比刚才平静了许多,点了点头,然后道:“这里伤口已经发脓恶化,比肩上那处要严重很多。若不是及时发现,恐怕他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难怪她不肯来找你医治,就是怕这个秘密被你发现。”秦舒嘿嘿一笑,道:“大充军队里面,居然说了个女校尉,当真是亘古第一奇闻。”

此时叶灵正拿着柄精致的小刀,轻轻地将蒋邯伤口表面的坏肉剜去。虽然她还在昏迷之中,但还是疼得直哼哼。听到秦舒这话,叶灵突然扬起眉毛,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女人都当不校尉,做不得将军?太祖皇帝的两位皇后,哪个不是能文能武,辅佐他成就伟业。”

“是,是。”秦舒才不打算跟她争论这些没用的话题,只是在心里道:要是女人能当校尉,蒋邯何必女扮男装?然后又仔细看了看蒋邯那张俊脸,暗道:难怪长得这么俊秀,原来是个女人;若真换上女装,只怕叶灵都未必能及得上。

“你在想什么?”叶灵看秦舒只顾望着蒋邯发呆,不禁道:“她在你麾下两年,你居然都没有发现,还真是傻的可以。”不等秦舒开口反驳,又道:“伤口还是要吸毒。”

“啊?”秦舒尴尬地笑了笑,道:“难道还是我?”

“你倒想得美。”叶灵哼了一声,道:“不用,我自己来。”说完之便伏下身子给她吸毒。这一幕又不禁让秦舒想起,刚才自己替她吸毒的时候。肩背上肌肤细滑,确实不像是男人。秦舒虽然不看重男女之事,但想到刚才抱着个美女的肩膀,不停的吮吸,顿时脸上发热,心跳也加快不少。

好容易等叶灵把毒吸完,秦舒急忙亲自给她端杯茶水漱口。叶灵谢谢也不说一句,便又忙着给蒋邯上药、包扎。一切弄妥当之后,叶灵才对秦舒道:“你放心,他的性命已经算是保住了。不过至少半个月不能用力,两三个月大概才能痊愈。好在现在叛乱就快平定,不会影响你作战立功。”

秦舒听她几乎每句话里都暗含讥讽,不由道:“男儿大丈夫,难道不该建功立业,扬名于后世么?”

叶灵被顶了一句,寒着脸道:“该是应该,但却不能不择手段……”

“你还觉得我的计谋有错?”秦舒继续分辨道:“你也说叛乱很快平定。你想想如果不是我的计谋,两军隔河对峙,这场战事何时才能了解?一旦延时日久,且不说朝廷多费钱粮,日后交战又会多死多少将士?就算我逼迫廖廷造反,利用他们父子,哪又怎么样?一条人命还更多的人活命;一家兴衰,换朝廷安定。这笔帐,难道你不会算?”

“强词夺理。”叶灵望着秦舒,虽然觉得他再为自己的罪行开脱,但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冷冷地道:“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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