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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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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房门,只见那驼子守护在外,黑衣男子低声吩咐一句:“小心看着,不让旁人打搅。”然后便带着秦舒走到大堂。宾主坐下之后,黑衣男子先道:“在下叶嘉,敢问兄台姓名。”秦舒将自己姓名说出之后,便问道:“在下与叶兄素未谋面,不知为何肯如此援手,莫非叶兄与我那义弟乃是旧交?”他见叶氏兄妹似乎也很关心傅羽生死,所以才有此一问。

叶嘉却摇了摇头,道:“在下也是第一次与傅小公爷见面。”秦舒心中更是疑惑,既然首次见面,又何以知晓傅羽身份,而且敢在马则和陈飞的手中救人?叶嘉看出秦舒不解,乃笑道:“其中原委请恕在下暂不能相告。只是秦兄能不顾生死,救援傅小公爷,可见二位交情深厚,所以在下兄妹才肯让秦兄来此。”说着又微微一叹,才继续道:“秦兄当知傅小公爷前来洛阳所为何事。此事干系重大,且十分危险,秦兄又非朝廷中人,所以在下想请秦兄将傅小公爷交于我兄妹二人。在下自会作好安排,护送秦兄平安出城,等时局好转,再请秦兄相会。”

叶嘉说的十分客气,但还是下了逐客令。秦舒千里迢迢跟随傅羽从塞外而来,自不会轻易放弃,当即哈哈笑道:“阁下既然知道我与小公爷交情深厚,便该知道在下断断不会将他独自留给阁下。”叶嘉虽然被拒绝,却并不着恼,反而点头道:“秦兄说的是。既不知我兄妹底细,当然不肯放心将小公爷留下。但此事确实万分危险,稍有不慎,便是灭门之祸,所以还请秦兄多加考虑。在下发誓,对小公爷绝无半点恶意,否则也不会辛苦赶来救援二位。”

秦舒哈哈笑道:“丈夫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秦某若是贪生怕死之辈,小公爷又岂能等到二位赶来营救?先不说在下不放心将他留下,而且他与二位所行之事听来也十分凶险,在下又怎能袖手旁观,看着结义兄弟独自冒险?”

自己的好意再次被拒绝,叶嘉也不禁皱了皱眉头,还待开口再劝,却听外面冷冰冰的声音道:“你若不走,休怪我兄妹不客气。”叶嘉抬眼,就见妹妹叶灵从外面走进来,似乎方才救治傅羽十分辛苦,此刻脸上还有阵阵红晕,额头也有几颗细小的汗珠。

叶灵本来冷冰冰的脸上,因为这一抹红晕显得十分娇艳动人,可是言语中的傲慢,让秦舒连连皱眉,也冷然道:“虽然二位对在下有恩,但让在下丢下义弟一人,却是万万不能。”叶嘉见妹妹秀眉轻挑,恐两人言语失和,急忙打断话题,问道:“小公爷体内的毒性如何?”叶灵心中已经动气,被兄长询问,便冷冷道:“区区小毒算得了什么?不过,中毒时间太久,余毒难清,那小子只怕还要昏迷三五日才行。”

“这么久?”叶嘉似乎十分着急,不禁脱口而出。叶灵更是不悦,横了兄长一眼,道:“若换成别人,只怕现在那小子已经是冷冰冰的一具尸体了。”叶嘉对这个宝贝妹妹也无可奈何,对着秦舒微微苦笑,然后道:“那就有劳妹子费心,尽快将小公爷救醒。”叶灵点了点头,却又转问秦舒道:“你走还是不走?”

叶灵言语无礼,秦舒本来是很生气的。但见她对自己兄长说话也是如此,心中的怒气便稍稍消去,但此刻又被叶灵问及,不由道:“走也可以,但必须将我义弟一起带走。”叶灵听到他答应要走,原本面色缓和,但听到后面一句,顿时又沉下脸,轻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说话之间,手掌却已经向秦舒拍去。

叶嘉听到妹妹说话,便知道不好,想要出手阻拦已是不及,只好道:“秦兄小心。”秦舒冷冷一笑,右手在空中划道圆弧,便将叶灵掌势引开,道:“多谢提醒。”叶灵这一掌本无心伤秦舒,所以下手之时,有所保留,在被秦舒轻易破解之后,顿时大怒,双掌平举,却已经用上十成之力。

叶嘉看到秦舒那轻巧的一招,心中不禁暗惊:此人武功竟然不弱,究竟是何来历?等见到叶灵全力施为之时,也竟不开口阻止,一心想要再看看秦舒底细。但手臂已经注满真力,一旦秦舒有所不敌,便立刻下手相助,万不能让叶灵伤他分毫。

可是叶嘉却越看越心惊,叶灵的功力虽然不及他那么般浑厚,但招式精妙,兄妹二人平日切磋也多是不分胜负。但在叶灵连续几招之下,秦舒都能轻巧避开,身法尤在其妹之上。叶嘉师承名门,自以为在同龄人中,必然再无敌手,此刻见到秦舒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知道叶灵再难获胜,轻咳一声,便打算开口劝止二人。

刚要开口之时,厅外却又激射一道人影入内,直袭秦舒背后。叶嘉看得真切,正是那名驼子,唯恐秦舒被他偷袭所伤,急忙喝道:“不可。”身体也跟着跃起,想要将其拦下。只是秦舒与叶灵动手之后,逐渐远离叶嘉,虽然尽力扑救,却还是来不及。眼看秦舒就要伤在驼子手中,叶嘉心中大急,从秦舒武功来看,必然来历不俗,叶氏从来不愿与人结仇,更何况秦舒又是傅羽的义兄,一旦双方结冤,这绝非叶嘉所愿。

就在叶嘉担心的同时,秦舒轻喝一声,接着“砰”的一声巨响,三条人影乍分。叶嘉再看之时,却是驼子连退几步,几乎站立不稳,右手抚在胸口,嘴角隐隐露出一丝红殷。秦舒却是傲然而立,神色之间,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叶嘉既惊且喜,急忙走上前,问道:“秦兄没事么?”秦舒点了点头,转看驼子,道:“在下无事,只是方才情急之下,出手失了轻重,这位兄台身上怕是有些不便。”驼子闻言大怒,张口便道:“谁有不便?”他受有内伤,本该闭口调息,但此刻强行说话,四个字出口之后,便接着一大口鲜血吐出。叶灵在旁边看着他吐血,急忙上前拿出丹药喂他服下,道:“你又何必逞强?”语气之中,竟分不出是喜是忧。

那驼子原本脸色苍白,此时却又突然涨红着脸,喃喃道:“都是我不好,给小姐丢脸了。”叶灵轻轻一叹,道:“你受了伤,先下去休息吧。”驼子虽然长的凶狠,对她的话却是言听计从,当下又狠狠瞪了秦舒一眼,方才缓缓离去。叶嘉看着驼子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十分不悦,再次转对秦舒道:“鄙下无礼,还请秦兄勿怪。”

秦舒与叶灵动手,知道他兄妹二人都非庸手,心中也十分惊异,道:“叶兄客气。”转看着面色铁青的叶灵,又问道:“那傅小公爷之事……”

叶嘉也似乎颇难决断,叶灵却又跃跃欲试,只是明知不是秦舒对手,所以强行压下心中愤怒。秦舒见兄妹二人神情,暗中纳闷,实在不知道这兄妹二人是什么来历,而且对傅羽究竟是何用意?

三人在厅中暂时保持沉默,外面却匆匆走进一名黑衣人,对着叶嘉道:“公子……”看着秦舒,又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叶嘉明白其意,便对着秦舒:“请秦兄稍等片刻。”然后与那黑衣人匆匆离开。秦舒越发觉得这兄妹奇怪,他本不爱管这些闲事,但是又隐隐觉得事情与自己所做之事有着密切关系,所以不肯就这样离开,瞟了一眼叶灵,复又找了把椅子坐下。

叶灵虽然手上不能获胜,嘴上却不肯认输,等兄长离开之后,便道:“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如此厚颜之人,竟然不顾主人脸色,死皮赖脸地赖着不走。”秦舒也懒得与她计较,闭上双眼,对叶灵的话充耳不闻。

叶灵说了两句,见秦舒并不答理,心中固然十分气恼,也无可奈何,跟着坐下,独自气恼。不久之后,叶嘉又回到厅内,叶灵急忙起身道:“大哥,这人还真赖着不走了。”叶嘉眉头一皱,低声呵斥道:“不得无礼。”复转对秦舒道:“秦兄当真不肯放下小公爷一人在此?”秦舒早睁开眼睛,听他问及,便毫不犹豫地答道:“不错,在下并非不相信叶兄,但也确实不放心丢下义弟。”叶嘉遂点了点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强求。只是秦兄需知此事干系重大,稍有闪失……”

秦舒见他答应自己留下,于是截断叶嘉说话,正色道:“在下与义弟结义之时,便有同生死,共患难的誓言,纵然上刀山、下火海,吾何惧哉?”

→第六章←

洛阳,楚王府银安殿,几名少年正七嘴八舌的说着话。这些人年纪都不大,只在十七八岁之间,穿的都是皇室才能穿的衮龙黄袍,正是当今皇帝李疆的几位已经封爵开府的皇子。这些平日难得会面的王爷都齐聚在楚王李昌的府第,说话之间神色都有几分隐忧。只有一人独坐于众人之外,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喝着下人奉上的香茗。

“楚王殿下驾到。”随着这声大喊,殿上恢复了安静,众人都齐齐望着李昌走来的方向。李疆称帝之后,为了避免皇储之争,巩固太子地位,严格规定皇室家法,尊卑有序。李昌为李疆第三子,除了东宫太子,以及齐王李吉外,在诸皇子之中,地位最高。所以殿上众人都一起行礼,道:“小弟见过皇兄。”就连刚才没有参与众人交谈的那位,也站起身来,懒洋洋地行了一礼。

“难得众位皇弟肯赏光到为兄府上一来。”李昌虽然是满面笑容,但眉宇之间也隐隐有一丝忧虑。几句客气话之后,在场众皇子中最年轻,脾气最急躁的十皇子梁王李霸,终于开口说到正题:“三哥,宫中究竟发生什么事?太子殿下怎么下令全城戒严,御林军四处搜查,而且在我等众兄弟府上也安插不少侍卫?”

李昌知道众人来意,本不打算相见,拖延大半个时辰,但这些兄弟就是不肯散去。李昌无可奈何,只好勉强现身相见,听到李霸问话,便苦笑道:“为兄知道诸位来意,但为兄也确实不知其中内情,众位与其在为兄府上纠缠,还不如去太子东宫询问。”李霸轻哼一声,转对众人道:“小弟早给各位哥哥说过,三哥从来都是胆小怕事,来这里也是白来。”说着又向李昌道:“众家兄弟不是没有胆量去找太子,只是太子闭门不见,我等总不能硬闯吧。”

李昌顿时大感不快,心道:你们不敢去闯太子府,就来我这胡闹?轻咳一声,道:“既然太子不肯见诸位皇弟,只怕也不会见为兄,各位来了确实算白来。”

“我们来找三哥,不是要三哥去见太子。”秦王李坤抢在李霸之前,道:“而是想请三哥入宫,求见皇后娘娘。众兄弟都知道,皇后娘娘平日十分宠爱三哥,这事请三哥前往,是再好不过的了。”李昌虽然不是桓皇后亲生,但其生母在他出生之时,便难产而死。李昌就一直由皇后抚养,所以在众位皇子之中,李昌确实最与桓皇后亲近。

李昌暗自叹一口气,自从两天前,自己的楚王府外面也多了不少明卡暗哨,显然东宫太子有所动作。现在李疆不在洛阳,太子李建掌握着大权,虽然平日他性格温柔,但与齐王之争,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除了李昌等少数三两人之外,其他的几位皇子都或者追随太子,或者暗助齐王。所以当东宫作出这样的举动,很多平日与齐王走得近的皇子,都不免胆战心惊。至于其他跟随太子走的近的皇子,由于事先没有得到太子的任何通知,心中也都有些不安。所以今日在梁王李霸的邀请之下,便都来到楚王府中,希望能请三哥前往皇宫,求见皇后,禀明事情原委,或者能让太子所有警惕,停下这些让人费解的动作。

众人都不知道边关战局,而李昌见过秦舒,听说过皇帝李疆被围之事,当时虽然还并不十分相信,可是见到这几日太子的所作所为,他心中便确信无疑。至于秦舒所说的,“求见太子有祸无功”的话,也在李昌的脑海中久久回荡,太子究竟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是想那样吗?李昌大约是受了秦舒言语的影响,竟然有意无意的总往着坏处去想。

“三哥,你去还是不去?”李霸见李昌沉吟不语,只道他又要推托,便再次嚷起来:“你要是肯去,小弟愿意与你一道前往。若是有什么罪责,小弟也愿代你承担。”

“嘿嘿。老十,你不用浪费唇舌了。就算三哥肯去,他能进入皇宫,见到娘娘么?”一直在旁边不发一言的皇子,也终于说了句话,只是说话的声音细小,仍旧显得虚弱无力。他乃是李疆第五子,晋王李茂,由于李疆第四子李成早夭,他便是继李昌之后地位最高的皇子。但是与太子李建、齐王李吉以及楚王李昌比起来,李茂文不能成,武不能就,平日就知道吃喝玩乐,在众皇子之中,也是最不受诸弟弟爱戴的。今天前来楚王府,按着李霸的本意,是不打算邀请李茂。但八哥秦王李坤知道后,觉得众人都去,唯独不请李茂,难免在心中留下芥蒂;再者以李茂平日作风,肯定不会参与,所以再最后还是派人去请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李茂竟然当真跟着来了,倒还真让李霸吃了一惊。但是李茂在众皇子中人缘确实太差,到了之后,李霸等人只是和他礼节性的打个招呼,便当他不存在。李茂自己也似乎心知肚明,独自坐在一旁,直到现在才开口说了句话。

他若是不说话,李霸完全可以当没有李茂这个人,可是他一开口就说这样泄气的话,不禁让李霸听着来气。与李昌说话,李霸还要顾及几分礼节,但对于李茂,李霸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微微发作,沉声道:“我等身为皇子亲王,进宫向皇后娘娘请安,难道谁还敢阻拦么?你若是不去,尽管回府陪你的娇妻爱妾,不必在这里碍眼。”

李霸爱好武艺,平日常向齐王请教,关系十分密切,所以见到太子动作,心中也最是担忧。这几天的恼怒一起发作起来,言语之间,也就难以自持。李昌听得微微皱眉,轻喝道:“十弟,不得无礼。”

李茂却丝毫不以为意,懒洋洋地站起身来,打了个呵欠,道:“我本就不打算来,只是怕你脾气急躁,惹祸上身。看在兄弟情分上,想来劝劝诸位,人生苦短,我等身为亲王,当需及时享乐,须知这个世界上,唯有女人和美酒才是……”说到这里李茂不禁添了添嘴唇,而其余众人脸上都是鄙夷不屑。只有李昌目光闪动,再次仔细打量李茂,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位五弟。

“住口。”李霸实在不能忍受李茂一提到女人就流口水的神态,大声喝止,转对李昌道:“三哥,不是小弟无礼,实在是……实在是五哥他全然没有兄长的模样。竟然说出这等混帐的话,哪里像是我李氏子孙?”

李昌闻言,把脸色一沉,喝道:“老十,即便五弟说话欠妥,但总是你的兄长。父皇时常提醒我等不可忘记长幼之序,你怎可如此无礼?”说着瞟了旁边李茂一眼,继续道:“再说五弟所言不假,你脾气急躁,行事难免冲动。父皇临出征之事,以太子殿下监国,委以重任。京中大小事务,皆由太子决断。汝等只需在府中纳福便可,不必大惊小怪,胡乱猜测太子殿下所行之事。”

“三哥,你……”虽然平时李昌行事收敛,与人无争,但李霸也万万没有想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目瞪口呆,不知该怎么回答。旁边秦王李坤急忙为他解围,道:“三哥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虽然太子殿下受皇命监国,但是父皇也再三交代,遇事当听取娘娘与众位兄弟的意见。如今太子突然下令全城戒严,又让禁军四处搜查,想必是有大事发生,太子非但不知会我等兄弟,而且派人日夜监视。太子殿下此意,未免让人生疑……”

“生什么疑?”李昌听他将话说明,更是不悦,打断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殿下作为,岂是你我所能擅加评论的?”见到李霸还待说话,李昌却已经先挥袖道:“好了。见也见了,话也说了,诸位若是无事,便可以回府了。如果愿意,也可留下与为兄一起用膳,但却万万不可再提及方才之事。”

“多谢三哥美意。”李茂倒是第一个赞同,立刻夸耀道:“不是小弟吹嘘,三哥府上怕是没有小弟能入口的酒,小弟还是回去的好。”说着便向李昌行礼告辞。李昌本来对这个五弟也没有多少好感,但今天却感觉他大不同于前,便也还礼含笑道:“五弟说的是,三哥改日也要到府上品尝一下那百年的陈酿。”李茂哈哈一笑,便转身出去,走到门口看到方才奉茶的丫鬟侍立在外,不由笑道:“下次泡茶的时候,最好不要用王府井里的死水,要使人去城外取山泉回来,方才有灵气。”

那丫鬟没有想到堂堂王爷居然会亲自指点自己泡茶之道,又不知该如何回答,一张脸涨得绯红,说不出来半个字。李茂又哈哈大笑道:“常言‘人面桃花’,可这美人之面,又岂是桃花所能及万一的?”又低着头在那娇羞无限的丫鬟耳朵旁边,轻声问道:“美人,可愿意陪孤回晋王府?”那丫鬟急忙摇了摇头,但看到李茂那双俊目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柔情,又不觉迷茫起来,竟鬼使神差地又点了点头。

众人在厅中听到他们说话,也都望了过来,见到李茂以堂堂王爷之尊,竟然出言轻浮,挑逗一名下人,而那丫鬟也居然点头同意,在愤怒之余,都觉得惊讶。李昌更是哈哈笑道:“以后诸位皇弟可千万不能让老五去你们府中。”便向那丫鬟招了招手,道:“萍儿,过来。”

萍儿一时迷茫,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等听到李昌说话,才记起自己王爷还在里面看着,顿时心中忐忑不安,垂首走到李昌面前,盈盈拜下。李昌再仔细打量这小丫鬟虽然说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确实有几分动人姿色,带着几分娇羞,更让人怦然心动。便从腰上取下一块小小玉佩,道:“你在府中也有几年了,既然晋王殿下看上你,就随他去吧。这块玉佩,算是本王送你的临别之物。”

“不,不。”萍儿闻言,几乎急得哭了出来。一双妙目之中,充满泪水,更是楚楚动人,道:“王爷,奴婢知错了。请王爷收回成命,不要撵奴婢出府。”李昌将玉佩塞入萍儿手中,宽慰道:“本王不是撵你,晋王殿下素来怜香惜玉,定不会亏待你,只管放心随他去便是。”

李茂早回到厅内,站在萍儿身边,将她扶起,笑道:“三哥都同意了,你还怕什么?”又转对李昌道:“多谢三哥美意。小弟无以为报,等回府之后,一定让人送几坛美酒过来。”李昌点了点头,道:“萍儿平日穿戴的衣物,为兄也会派人送过府去。”李茂却道:“那些衣物到了小弟府,便再也不用穿了。”说着便拉着萍儿的手,柔声道:“美人,陪孤回去了吧?”

萍儿望了望李昌,知道事情再无可挽回,她本是一名小小的丫鬟,现在突然要去晋王府,成为晋王爷的新宠,心中也自然充满了渴望。只好再对着李昌拜了拜,用蚊吟般的声音道:“多谢王爷。”李茂见她答应下来,也是心花怒放,似乎恨不得现在就在她熟透的脸上啃一口,再次向李昌道谢,然后向厅中其他几人点了点头,道:“为兄先告辞了。”

旁人还好一点,李霸早气得连嘴巴都歪了,只是身为主人的李昌尚且笑吟吟地慷慨赠送,又关他什么事?只好把头别到旁边,权当没有看见。直等李茂带着那小美人离开,才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对李昌道:“小弟也告辞了。”李昌并不挽留,淡淡道:“恕不远送。”李霸满心希望而来,却满怀失望而归,脸上自然全是怒容,大步出去。李坤唯恐他再与李昌将关系闹僵,急忙行礼道:“三哥,十弟就是这脾气。还请三哥不要见怪。”

李昌自然不会与这个鲁莽冲动的弟弟一般见识,淡笑道:“八弟不必担心,倒是要去好生劝劝十弟,要克制脾性,不要惹出乱子来才好。”李坤急忙答应道:“小弟一定谨记三哥的交代。”说完便匆匆出门追赶李霸。主角都已经离开,剩下两人互望一眼,也都向李昌告辞离开。

李昌等众人都离开之后,才长长叹息一声,转身走回内院。

这几天李昌虽然足不出户,表面上看起来比李霸等人平静,但内心却远比他们焦急百万倍。秦舒所谓的军报如果属实,那么太子不仅没有及时发兵救援,而且在洛阳兴风作浪,只怕不是什么好兆头。李昌虽然平日里并没有倒向齐王,但是也没有公开支持太子李建。说起来应该是韬光养晦,两不得罪,但实在上却是两不讨好,甚至有传言说他是独立于太子与齐王之外,第三个觊觎皇位之人。这样的传言李建也肯定听说过,所以一旦李建得势,亲齐王一派固然难免遭到贬斥,李昌自己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轻则免爵,重则身死。

回到房间,李昌吩咐下人不必打搅,取酒独饮。如今之事,自己是该明哲保身呢,还是该联合李霸等人,遏制太子?想到李霸、李坤几人,李昌又不禁摇了摇头,这些毛头小子,除了血气冲动,能成什么事?倒是那个平日醉生梦死,穿梭于花丛之中的五弟李茂,今日却出乎李昌意之外,言语之间虽然浑噩,但似乎又十分在理,让李昌不能小觑。

房门轻响,有人走了进来,李昌看也不看,便喝道:“本王不是吩咐,不要打搅么?”接着一声轻笑,一个陌生却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道:“才短短两三日,殿下便不记得草民了么?”李昌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那个自称与傅羽一道而来的秦舒。

秦舒离开之后的第二天,准确的说是当天凌晨,太子府就传出命令,全城戒严,而后皇宫禁卫,太子府侍卫,城防护卫军便在城中大肆搜查。如此如临大敌,在大充建国以来,这还是头一遭。李昌明白,一定是出了大事,而这件大事也必然与秦舒多少有些关系,所以也期盼着能再一次见到秦舒,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可是当秦舒活生生地站到李昌的面前,李昌却反而不知该从何问起,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本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阁下了。”

秦舒“呵呵”一笑,道:“托王爷鸿福,草民侥幸没有死在太子府,才得以再见王爷。”提到太子府三个字,李昌顿时眉头紧蹙,喝道:“在本王面前,阁下说话还是谨慎些。阁下虽然武艺超群,但只要本王一声令下,王府上下三百侍卫,想来也能将阁下拿下问罪。”秦舒丝毫不惧,反而道:“殿下府中的三百侍卫要擒下草民固然不难,但要保证殿下安全,只怕还少了些。”

李昌剑眉扬起,喝道:“此言何意?”秦舒正色道:“这两日京城戒严,禁军与太子府侍卫四处搜查,殿下可知道搜捕是何人?”李昌看了看秦舒,问道:“莫非就是阁下?”秦舒点了点头,道:“殿下只答对了一半。还有一人,便是傅小公爷。”

“傅羽?”李昌重复一次这个名字,突然盯着秦舒,问道:“为何他不前来见本王?”秦舒如实答道:“小公爷前往丞相府中禀告军情,却被马杲父子下毒暗害,虽然得以不死,现在却仍旧昏迷,所以不能前来拜见殿下。再着……”秦舒微微一顿,然后才道:“草民来见殿下,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又怎能将小公爷一起带来?”

李昌似乎认可这个解释,点了点头,却又道:“那本王没有见到傅小公爷。只凭一把宝剑,又如何敢相信你?”秦舒遂从怀中拿出一卷锦帛,道:“草民自然还有能证明之物。”说着便双手奉上,道:“此乃陛下亲笔诏书,命太子殿下以蜀国公桓千岁为帅,出兵援救赤城。”

听到是父皇亲笔诏书,李昌急忙必恭必敬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李疆的笔迹,而且还有皇帝玉玺,上面内容与秦舒说述一模一样。“如此说来,太子殿下当真……”李昌看完诏书,口中缓缓说出这几个字,便再说不下去,语气之中似乎极为失望,却又难掩一丝欣喜。

“现在陛下与赤城五十万大军的性命皆悬于殿下之手,还请殿下早做决断。”对于李昌的反应,秦舒早算计在心,此刻便急着跟近一句。李昌却似乎还是有些难以决断,望着秦舒道:“阁下方才说的不假,我府中只有三百侍卫,自保尚且不足,能成得了什么气候?”秦舒见他心动,便又继续道:“殿下手握陛下亲笔诏书,只要一经公布,再有傅小公爷为证,必能联合京中百官与那几位王爷。就算太子有兵权在手,但却是不忠不孝,在禁军之中,难道只有马则这样的人,而没有一二忠于陛下之臣?更何况草民素闻娘娘贤德,一旦此事被她知晓,必然能出来主持大局,太子更是难以成事。启时殿下上有救驾之功,下有平乱之德,陛下定能有所嘉奖。”

秦舒虽然只说了“嘉奖”二字,但李昌却明白其中的含义,太子犯下如此重罪,必然被废,那么自己凭借这等天大的功劳,极有可能成为大充王朝的第二任太子。想到这里,李昌顿时觉得心跳加速,“太子”,这个往常做梦也不敢奢求的位置,竟然离自己是如此的近。

秦舒见李昌眼光中流露出来的贪婪,心中也暗自冷笑,表面上李昌与别的皇子不同,平日本本分分,不曾有丝毫贪恋权位之意,可是真正事到临头,却还是不能免俗,当真是应了一句俗话:“天下乌鸦一般黑。”

李昌还没有回答秦舒是否愿意来承担这件天大的功劳,外面侍卫便大声喊道:“殿下,秦王千岁求见。”李昌看了秦舒一眼,本来打算开口拒绝,却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见李坤大声喊道:“三哥,出大事了,三哥……”秦舒心中一惊,唯恐被李坤撞见,低声道:“草民先行回避。”不等李昌回答,便纵身躲在房间后面。

秦舒刚刚躲好,秦王李坤便闯了进来,虽然跑得气喘吁吁,但还是坚持说出了一句话,让李昌更是惊得从木椅上跳了起来。那句话只有短短七个字:“老十被太子抓了。”

→第七章←

这几天连续发生的事情,都让李昌见怪不怪了,可是听到李霸被抓,还是大吃一惊。虽然李疆家法甚严,但也从来没有哪位皇子被重罚过。就拿老五晋王李茂来说,虽然喜好女色,但一不强抢民女,二不夺人妻妾,李疆虽然嘴上时常训斥,也只是一笑置之。李霸虽然脾气急躁,却并无恶行,如今被太子抓起来,可算是大充王朝第一个吃牢饭的皇子。

李坤平日与李霸私交甚厚,本是来找李昌求救,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不发一言,便又急忙道:“三哥,你倒是说句话啊。老十虽然有得罪之处,但大家都是兄弟,血浓于水,难道你忍心见死不救?”

被他这几句大声的责问,李昌才从惊愕中恢复过来,急忙问道:“你不要着急,仔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坤见他并没有拒绝,于是详细说出李霸被抓的经过。原来李霸见李昌不肯前往皇宫晋见皇后,不甘心就此回府,所以邀请众人前往皇宫求见。李坤与他关系要好,所以答应下来,至于其他两人,便都各自回府。到了宫门,守卫禁军却再三不肯放二人入内。李霸那样的脾气,哪里能忍受小小侍卫的气?竟不顾李坤的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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