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殒瞳-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负义的也是他。”
“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自尊,爱他,如果连自尊都舍了,他也会看不起我。”
将云与采臣相对苦笑,这两个孩子宁可斗到两败俱伤,也不肯作最後的让步。
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可以放弃一切吗?他们为何单选尊严作底限。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他们为何单选最辛苦的一种。
同样的强势;同样优秀;同样的傲骨;同样的与旁人保持安全的距离;同样的,他们已经习惯被坚强的外壳保护。他们都怕一但打开外层的守护,将不知如何去面对自己不设防的心。
爱情原是二个人之间的事,旁人再著急也插不得手。
叮嘱梵天早点休息,将云与采臣离开梵天的寝宫,皇後还留在门外。
“铃铛,你还没走吗?”
小小的脸上,满是困惑“父皇,爹爹,他们不是互相喜欢吗?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为什麽狠得下心用最狠的话最毒的方式伤害对方?”
采臣笑而不语,摸摸铃铛的头,她,只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呢!
“双瞳公子呢?我很想见见他。”将云道。
“他走了,明明又虚弱又单薄,可是固执得可怕,他的模样分明是宁死在宫外也不多留一会。”气急败坏。
就是这样才糟糕,将云与采臣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铃铛,天寒露重,你早些回去休息,别受了凉。”将云道。
皇後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似想起什麽重要的事“采臣爹爹,铃铛一直很好奇,为什麽您的头发是月亮的银色,眼睛是大海的蓝。”
“西域有一分支,族人里只有最纯正的皇室血统拥有者才是蓝眼银发。不过这个西域分支已经灭绝在战争里。你怎麽会突然想到问这个?”
“哦!原来如此”皇後一脸了然地点点头,“没什麽,只是突然想到一个人。”双瞳跟采臣爹爹有一样的发色呢,只有眼睛颜色不太一样。
能够去哪里呢?双瞳茫然,扶著冰冷的宫墙,喘气。
天下之大竟没有他容身之所。
四空居,东方靖舞立於屋子中央,还保持著双瞳离去时的模样,全身都站得僵硬。天要亮了,双瞳不会再回来,这个念头令他绝望至极。
双瞳倒在房间门口,东方终於动了动,双瞳回来了??!!
莫大的惊喜几乎令东方觉得自己思念过度产生错觉。他眨了眨干涩的眼,没错,真的是双瞳。
“小瞳!”东方扑过去,站立整晚令他腿脚僵直,摔在地上,他勉强爬两步,直到摸到双瞳的手,真真实实的触惹令他终於相信双瞳的存在。
“你这个傻瓜,你这是何苦。”东方将双瞳抱在怀里,痛哭失声,多少年来无论遇到什麽样的困难与痛折磨,他都咬紧牙关将眼泪吞入肚,此时此刻他再也控制不住混乱汹涌的情绪,成串的泪珠落在双瞳苍白的脸颊上,温热。
今年冬季第一场雪,来的比预想中早许多。冰封苍松,雪拥四空,时间不问东风。
东方早早起来坚持要去集市买东西,又不要双瞳陪同,双瞳也任他去了。
松下煮茶自弈,不禁失神,神思飘向遥远的地方,某年春意昂然时分,梨花正浓、香茗犹温、举棋论英雄、人,尚在。
轻舞飞扬一笑间,少年的轻狂堪比正午的阳光,温暖而炫目,嘴角洒脱地扬起在黑发少年的脸上,从此就再不曾在银发少年心底落下。
弹指,布局,举手投足,俨然胜券在握的胸有成竹。 
拈著黑子的修长手指,久久悬置,人心已不知飞向哪里。时间与空间定格成永恒成记忆里最美丽的时刻。
马蹄踏飞层雪,疾驰长嘶,打破洁白的宁静。 
抬眼回魂,神峻的血汗宝马上,黑发的男子一张似笑非笑俊脸竟是说不出的狂妄。明明还在下著雪,双瞳却仿佛看到雪地里的太阳,骄人的光彩照在白皑皑的雪地上,须臾,轻盈若雪,沈静是松遂成死物,一身的生动与光芒都献给了马上英俊的少年。 
第三十章
“一个人下棋忒无趣。”跳下马背,一路踩得个碎琼乱玉沙沙作响。
不拴马,任它自在,那马看似暴烈难驯居然很乖巧很温纯地站在原地,几乎让人以为错看了它骨子里一片孤高冷傲,刚烈如火,原来只是传承固守的执著,得遇正主便死心塌地,不改不悔伴随左右。
它看双瞳,乌溜溜的圆眼睛黑曜石一般晶宝,双瞳也看它,玉色的眸透著欣赏与愉悦。彼此都很对眼。
马昂天长嘶一声,梵天在双瞳对面坐下,随手打破僵局。
重新开始,原来就这麽简单,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选黑子。”径自取子执位,开局。 
接到挑衅的双瞳眯起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燃起的斗志。暗涌的猛火,噬人於无形。
“赌什麽?”漫不经心开口,端了双瞳的茶盏送到嘴角,幽幽茶香明暖温润。
双瞳仍是眯著眼看他,目光很利“输的人在下面!”
!!到嘴的茶喷了一地,点点滴滴融化了地面冰雪。
双瞳眸子分分明明透著笑意,薄薄的唇角不自觉上扬,此时他的表情十足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梵天咳了两声,放下茶盏,神色已不似先前懒散。集中精神,全力以赴的梵天会向四周大量散令人惊心动魄的魅力,非常吸引人。双瞳忍不住遥想当年初遇,自己是不是就已经被他放射的余波照到。
“怎麽,还是怕输吧!”双瞳出言相激。
“让人在下面,总得让他心甘情愿才行!”梵天嘴角勾出潇洒圆满的弯弧,令人心痒痒的慵懒与随性。
棋局过半,胜负难分。梵天突然抬起头,亮晶晶的黑眸盯著凝神冥思的双瞳好一会,眼睛动了动马上狡黠地眯起来。
既然胜负难分,朕便来帮你分!
桌子下,梵天踢掉厚重的皮靴,长腿一伸,将仅著白袜的脚偷偷伸向双瞳,起先还很规距地贴著双瞳的小腿,双瞳并未在意。
梵天的足尖慢慢、慢慢地开始移动,由不规则的运动演变成有规率地画著小圈圈,由小腿移到大腿。
一缕红晕飞起,双瞳抬眼,狠瞪,复又低下头苦思棋道。
有个词叫得寸进尺,还有个词叫得陇望蜀。
双瞳并未实质上的驱逐,梵天也就理所当然地顺其自然发展下去,足尖滑大腿内侧并向内无限延伸。
犯境的侵略者被双瞳揪住狠掐一把,抵御外敌绝不手软,梵天呲牙吸气,暂时鸣金收兵,偃旗息鼓。就在双瞳手中棋子将要沈沈放下,侵略者的爪牙再次突袭,以不气妥不屈不挠的气势直奔重点。
双瞳眉微动,棋子下落的气势大减,混乱,错位。他用目光向始作俑者表达强烈地谴责。
哪知梵天根本没在看他,只是面带著令人恨到咬牙的微笑地望著棋盘,仿佛一切只是双瞳的错觉。
可恶的家夥!双瞳恨恨地想,正考虑要施以酷刑,打击敌军气焰,哪知敌方突然改变进攻方式,采以怀柔政策。
这回轮到双瞳倒抽一口凉气,恨不得用眼光在他身上烧几个窟窿。
梵天终於正眼看他了,半眯著眼的样子出奇的性感,平日里犀利明亮的黑眸蒙著薄雾,让他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还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味道。此时的梵天优雅迷人又无比的危险。
源源不断的热浪涌上双瞳的双颊,他几乎不敢正视梵天那样的眼神,会让他思乱如麻,心乱加速。
梵天的脚跂技巧性的挑逗煽起双瞳身体的情欲,双瞳任他为所欲为。
散掉的注意力再无法集中。
两人之间一点一点地暧昧下去,棋一步一步走下去。
没有任何预兆地,情挑骤然结束,梵天缩回脚,悠然自得地穿上鞋,脸上挂著奸计得逞的诡异笑容。
“嗯?”双瞳头脑还很模糊,似乎对梵天临阵退缩有些不满。
梵天爽朗的大笑声清晰传来“双瞳,棋局已经结束,我大获全胜!”
当头棍喝,幡然醒悟,为时已晚。
棋盘上,黑子称王,雄霸天下。
“你使诈!”拍案而起。
“兵不厌诈。”振振有词。
双瞳无语,亦无意再争,反正,从林凡到梵天,他所熟识的狂妄少年从来都不是个规规距距按理出牌的人,今天算是又著了他的道!
不甘!
“你就愿赌服输吧!”梵天长臂一伸,揽双瞳入怀,热辣辣吻下双瞳的唇。
雪前松下,唇舌之间,极尽痴缠。
梵天的唇强硬地搅拌著双瞳口中的空气,暖暖的气息直接灌进他肺里,五腑六脏迅速被其的气霸道地占据。
就在双瞳以为自己要缺氧窒息而死时,梵天放开了他,仍是用一种暧昧不清的目光盯著他。此时的梵天是一头蜇伏狩猎的猎豹,随时欲张开壮美的爪牙撕碎掌中猎物,连杀气都优雅异常的男人,令双瞳不禁产生好奇──什麽样的父母才能培养出梵天这样的孩子?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拜访他们。
双瞳被他看得心神不宁,红晕染面,弃盔曳甲,双眸盈盈甚至带著期待,期待著在他不经意的狂放与温柔间粉身碎骨。
手,带著火样的温度,有意无意顺著双瞳脊背曲线下滑,挑逗地。
近在咫尺的气息交融。 
第三十一章
近在咫尺的气息交融。
无限地近,近到快要成为一个整体时,梵天却浅尝辄止,继而抽身远离。
退两步,成就一个安全的尺度。
“这次先欠著,养好身体,找机会朕再向你讨回。”嘴角勾出个相当可恶的角度,骑在马背上扔过一大包散发浓烈草药味的东西。 
双瞳是不会说你胜之不武这类话的,哼,你十五作完了,下次轮我作初一!手里捧著纸包,心里最冷的角落也被温暖,他是放不下自己的伤势专程来送药的,怕自己养伤太无聊,顺便找找蹅。甜言蜜语没有一句,心思却细腻体贴,双瞳懂的。
一个骑马而去,一个往回四空居,背道而驰,谁也没有回头多看一眼。
一年前,你选择了东方,成全兄弟之义养育之恩,我认了。
今天,选项只剩一个,我看你选是不选!
梵天想:哼!选也得远,不选也得选。嘴角一抹笑容坚定得近乎冷酷,势在必得!
另一边,双瞳淡薄如烟地一笑,其中情多情薄,天知地知他知。
一年前,你与哥哥逼我作决择,要你还是要他,成为我一生之痛。
今天,谁又规定非你不可?你真的认为每次都可以“刚好”把我吃得死死的?愿打还要有人愿挨吧!这次我们再来好好讨论一回上下的问题,得不出结论,我偏不选,爱谁谁!
不约而同,两个人露出同一种微笑,坚持、狡黠、任性又自信。
不约而同,脊梁骨生出寒意,二人同时想:谁?谁在背後算计我?
有时,斗争也是宿命的一层,这辈子没完没了,到了来生还得斗。
月半皇宫。
“皇上,您回得正好,皇後娘娘身体不适。”小太监道。
“哦?有没有请御医瞧瞧。?”
“娘娘不肯让御医看。”
“对了,铃铛从小就怕看大夫、吃苦药的。”梵天笑了起来,“摆驾到未央宫。” 
※※※z※※y※※z※※z※※※
未央宫。
铃铛一直苦著一张小脸闷不出声,情形反常得令人生疑,考虑是不是要请御医在宫外候著以便随时进来抢救。当梵天一进门,铃铛马上抽动一下鼻子,开始放声大嚎。
众人的心马上放下来,毕竟这才像铃铛的所作所为。
梵天一脸哭笑不得“我说铃铛,你怎麽早不哭晚不哭,朕一进来你就跟杀猪似的鬼嚎。”
铃铛停下狂飙的眼泪,非常理直气壮地道:“你不在,我哭给谁看?不如省嗓门等你回来!”
百分之百铃铛作风 。 
梵天完全被她打败,不是很认真地抱怨“好哭,任性,蛮不讲理!朕怎麽就摊上这麽个皇後!”
眼泪攻势稍一停,腾个空闲扔一白眼“好哭,任性,蛮不讲理是女人的权利,你有意见吗?”
“没有。”苦笑,这丫头还振振有词呢。
“哼,除了好哭一项以外,任性与蛮不讲理你比我厉害百倍,所以说男人跟女人的区别是很小的。”她哪那麽多歪理。
铃铛姑娘从小有一强项,即是歪理也可以被她说成真理,而且还配以义正严辞的语气,和声泪俱下的表情。连她能说会到的父亲寒异都说她不过。
半晌,梵天见她没有让泪腺休息的打算,“皇後娘娘,你是不是打算水淹了朕的皇宫?你不去当龙王施云布雨保朕江山风调雨顺真是可惜了。”
吸了吸鼻子,铃铛很认真地纠正他话中最无关紧要的字眼“我不当龙王,我是蝴蝶,我要当蝴蝶!”
“是啦是啦,你是蝴蝶变的,可你要是再哭花都要被淹死了。”真是伤脑筋。 
“你们这些作奴婢的是怎麽在侍候主子,皇後胡闹你们也跟著糊涂吗?”神色一变,口气不善。
宫女太监马上跪了一屋子。
“娘娘的午膳全部吐出来,说是胃部不适……”铃铛的贴身宫女战战兢兢地开口。
“胃部不适??一直认为心脏长在屁股後面的她怎麽可能知道胃在哪里。”
忘记了身处险境,铃铛的贴身宫女!哧一声笑出来。
铃铛马上反驳“不要把我五岁时犯的错拿到现在来说。”
“宣御医!”
“不许宣!”
梵天瞅她一眼,眉一挑,“未央宫所有奴婢侍侯主子不周,全部要罚……”
“别,别,不干他们的事,宣御医就是了。”铃铛恨恨地扔去白眼一对“欺负我善良的心肠的坏人。”
“是,我是坏人,你是善良的美女。”
御医为她把脉时她还在嘀咕“我不做美女,我只喜欢蝴蝶。”
“皇後身体如何?严重吗?”
“恭喜皇上,娘娘不有病,是有喜了。”御医面露喜色。
“哦?朕要当爹了?!”梵天大笑出声,表示他心情极佳“来人,马上将此喜讯告之父皇和爹。”
将云与采臣看望过铃铛,与梵天一同离开未央宫的路上。
“小天,什麽时候把双瞳公子带来让我们看看。”将云道。
“啊?”
“怎麽?怕他不肯?”采臣笑。
梵天也笑“等他伤全愈後後我就带他来。”
“你不打算问问他的意思?!”将云打趣。 
“他若不肯,朕就算用绑的也要将他绑他来见父亲们。”言语间霸道之气表露无余。
到了各自回寝宫的路口。
“我开始同情双瞳那孩子。”采臣摇摇头。
“我倒觉得双瞳不是什麽省油的灯。”将云忘不了双瞳带伤闯宫,又负气而去,他从窗口只看到双瞳纤弱的背影,可是就在那纤细的身体里蕴藏了多大的信念与倔强,只怕连采臣也要自叹不如,望尘莫及。
“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们去,任性也好,胡闹也罢只要不出人命。”
“采臣,听你这口气,老得可真快。”将云笑呵呵地粘上去,咬耳朵“我有让你返老还童之妙法,不如我们回寝宫去我教你。”
“去死!”
……
梵天看著父亲们亲昵恩爱的背影有点羡慕,十八年如一日地爱著。世间相恋的情人最可悲的是,时间有一天会将我优点变成缺点,当初爱的理由变成後来怨的原因,就连情泪也干涸,心酸成了无意识冲动。誓言化云烟,情事终索然。喜欢弃旧爱,飘来浮去後,爱情没了根,风一吹便散去。又有几个人能像父亲们一样,不怕伤害不会厌倦经历过风刀霜剑严相逼,千帆过尽仍然坚持只牵对方的手。
他们,坚守著生命中一脉淡然,在浮华里流淌,暗夜里芬芳。从鄙视到祝福,倔强地从一路荆蕀走到幸福。
非常非常幸福的感觉呢!是一种他与双瞳之间永远也不会有的幸福。
轻轻叹口气,没头没脑的话脱口而出“多点几盏灯。”
“噫?”太监一愣。
“夜里太黑。”
“是,奴才这就去办。”太监不解地嘀咕“每天夜里都是这样,很黑麽?”
梵天自语“如果不是夜太黑,为什麽朕会觉得已经迷失了方向。”好像站在一个迷宫里,找不到出口也退不回来时路。 
第三十二章
“哥,梵天说他的父亲要见我。”双瞳端起碗,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东方靖舞一惊,手中筷子掉到地上。
“脏了,换一副。”双瞳起身为他取双干净的筷子。
“你答应了?”
“是的。”
东方心里冷笑,听你这口气只是在告诉这件事,哪有半分商量余地,你既然已经决定了又何必多说。
让双瞳与将云、采臣见面,看到与自己一样少见的银发少年,采臣难道不会生疑麽?他会怀疑自己十八年前其实还有个孩子麽?会的,一定会的,他若知道双瞳这些年一直是跟自己在一起,就一定会想到。
他们父子团圆,兄弟相认,再一齐把一腔的离怨发泄到自己身上?将云的手段……东方突然哆嗦了一下,十八年後,将云嗜血冷酷的神情仍然清晰如昨。
双瞳也会恨自己吧,十八年前拆散他与他的亲人,十八年後又处心积虑拆散他与他的情人,造成他们乱伦错爱的实事。
不,不行,他绝对不允许,小瞳是他的,谁也抢不走。东方咬著下唇。
“哥?有事麽?”
“不,没什麽。”东方笑笑“也好,迟早有那麽一天的。既然他明天来四空居接你,你就不要出去卖字画,免得错过。”
“他不来四空居。我们约好明日午时,四空居後的殒桥,不见不散”双瞳有些奇怪,哥哥的反应出乎他意料之外,想起当年东方在广寒逼他作选择的样子差好多。
东方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小瞳,哥哥希望你幸福,如果跟哥哥在一起不快乐,哥愿意让你飞。”让你死!东方在心里补充一句。
“谢谢哥。”双瞳释怀“哥,你放心,无论将来怎麽样,我都不会抛弃哥哥,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将来,已经没有将来了!东方心里滴著血。至於你,小瞳,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离开就拿命来换自由。
不见不散?你们永远也见不到,直到死!
次日,晨。
“小瞳,来,吃早饭。”东方柔声叫他“一大清早就在写字呀。”
“嗯。”双瞳手中笔潇洒流畅地起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素来喜怒不形於色的绝色容颜含了半分笑影,一双晶莹的眸竟是说不出的神彩飞扬。
东方冷眼旁观,“饭要凉了。”
“马上就好。”双瞳搁笔,坐在东方对面,听话地端起粥碗。
东方并不吃东西也不说话,只是一直注视著他。
“哥?”双瞳被他看得不自在。
“没事,哥只是想多看你两眼,过了今天你就属於别人。”
“我说过,我们永远都会是……头有点晕。”双瞳蹙起眉,手指按著额头。
“一定是你昨天睡得太晚,今天又起得太早受了凉,你等著,我去给你熬副草药喝过出出汗就好了。”东方体贴地扶他到床边“小睡片刻,药马上就好。”
“不行,梵天会来接我……”双瞳不肯。
“傻孩子,现在离午时还早得很,你先躺一会儿睡个回笼觉,到时间我叫醒你,况且殒桥与四空居这麽近,梵天没看到你就会来这找你。”
“不,君子重承诺,既然说好了在午时殒桥边,多一分少一秒也不行。”双瞳固执地道。
“好、好、好,哥保证不让你误时。”东方将双瞳强按回床上。“躺著,我去熬药。”
双瞳虽然乖乖躺下去,可是还是坚持睁著越来越沈的眼皮,不愿睡去,他不想怀疑去哥哥,但他更不想错过梵天。他掐自己的手背,用疼痛来刺激自己清醒。
东方端药过来,双瞳醒著,东方不开口,扶起双瞳给他喂药。
东方前脚离开,双瞳马上强支起身体将药吐到窗外,他没发现东方冷冷的目光透过门缝向里看。
小瞳,你果然还是疑著,我又怎麽会傻到在药里动手脚,草药是绝对没问题的,我只是在碗口上抹了点东西,既然你不想睡大可以醒著。
见东方坐在床边,抚著自己的头,试体温,又帮他掖好被角,双瞳眼中闪过一丝歉疚,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
“还好,没有发烧。”东方笑道“你这孩子睡觉也不脱外衣,很容易著凉的。”径自将手探入双瞳怀中替他宽衣解带。
不对,哪里不对。双瞳寻思,东方的手像一团火,隔著衣服燃烧著。
上衣掉到地上,东方手指滑向双瞳腰间裤带。
“不,不用,我已经没事了。”双瞳坐起来,东方紧紧抱住了他,紧到他快要窒息。
“哥,我快要不能呼息了。”
东方的唇吻住双瞳的,压他躺下,双瞳不知道是他的力量太大,还是自己太虚弱。东方亲吻吮吸他的唇,他的脖子时,他竟然无力推拒。
“哥,别……不要这样……”喘息著,肯求著抓住东方伸进里裳的手,却被粗暴地拔开。
“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就得听我的。”东方将他的手反转,绑在身後,撕开他的内衣。
双瞳背上,有一道清晰的伤痕,东方怔了怔,动作短暂地停滞後,马上更用力地压制双瞳。他後悔了,早知会有今天,他应该在双瞳小时候就下手,双瞳若敢反抗,他就应该像当年主上强暴他一样残忍地毁了双瞳,不该让梵天占先。
皮肤直接与冷空气接触,双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腕处已经被绑他的绳索磨破了皮。
东方把脸埋在双瞳双脚间,把唇舌加入蹂躏的行列直至双瞳释放。双瞳无力地仰著头大口大口吸气。
东方技巧性地爱抚刺激双瞳身後“小瞳,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喃喃地在双瞳耳边低语,不理会双瞳的挣扎,强行插入地一瞬,东方得意地叫道“双瞳,你的身体是我的,如果你想跟别人,就先得让我得到。你的命也是我的,如果你想自由,就拿命来还。”
闻言,双瞳身子一僵,随即不再反抗,任东方在他身上发疯般用力耸动,用恨不得将他蹂碎搓烂的力道。他只将脸侧向一旁,目光有厌恶有空洞。
身体很痛,不及心痛。不认人,但,他认命。
末了,东方从他身上起来解开绳索,冷冰冰地道“现在你可以滚去找你的梵天了。”
对於伤病初愈的人来说,男欢女爱实在是一件非常耗费体力的事,更别说是被强迫的那一个。双瞳瘫软在床上,全身力气被抽光哪里还动弹得。很累很疲倦,午时还未到可以稍稍睡一会。
迷迷糊糊睡去时,双瞳听到心底的声音:哥哥,这麽一来,我就再也不会对你感到内疚!
这一睡就到日上三竿。
月半皇宫。未央宫。父子三人陪铃铛吃孕妇的附加餐。
梵天突然觉得骨子里透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将云抬起头,皱眉,一句“孕妇不能染风寒。”拎起梵天的领子把他扔出未央宫。铃铛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也就算了,采臣爹爹居然也一脸赞同。梵天忿忿不平地想,不过就是打个喷嚏而以嘛,又不是天要塌了!
算算时间离与双瞳见面还有半个时辰,反正现在没事可干,不如就早点去等他吧。
殒桥。
梵天对著桥上的二个刀刻隶体阴文发起呆来,殒桥,殒桥,以前怎麽没发现这名字听起来不吉利,他们怎麽会把见证爱情的地方安排在这麽不吉利的地名里?
呀!地一声,一只乌鸦掠过他头顶,发出响亮又沙哑的叫声。
蓦然惊醒了梦中人,突如其来的不祥感令他心惊肉跳。
见鬼!找人直接去四空居不就得了,干嘛约在这鬼地方。
梵天一分锺也不想多待,翻身上马,走开好远,仍然觉得“殒桥”两个字像一双生在背後的眼睛,冷酷又阴森,像两柄刀,剐得他背上生痛。
东方听到马嘶声,出了屋子。
“午时还未到,陛下先到,还真是迫不及待呀。”
梵天忽视他语气中的刺。“我找双瞳。”
屋子里,双瞳隐隐约约听到马蹄声又听到人声,是梵天来接他了吗?他的恋人骑著强壮的血汗宝马,来接他一起奔向幸福的前方。
四空居,殒桥上,不见不散。
勉强睁开眼,噫,午时未到,梵天是个守时的人,而且他们约的地点是殒桥,刚刚一定是错觉。
“你可以带走双瞳,但在此之间,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东方的口气像是跟别人聊天气一般轻松,他在等著看,眼前意气丰发的美少年被沈重的打击吞噬的样子,光是想像都让他兴奋得发抖。
第三十三章
梵天嘲弄地笑笑“你又想玩什麽花招?你该不会是想说,朕跟双瞳是亲兄弟。你以为你在唱大戏呀!”
东方靖舞学他笑,笑得冷酷入髓,令梵天不禁想殒桥上的眼睛。
“你猜对了,你跟双瞳真的是亲兄弟,而且是孪生的。”口气仍然风平浪静。
“哼!”梵天冷笑。
“我与你的两个父亲也算是旧识,十八年前你们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依风小筑,有个武功高强的邪教余孽跟你的父亲有深仇大恨,他闯进你采臣父亲房里,我本来是想救你的,可是你一直哭闹不休,我怕你的哭声引来杀身之祸,只得在慌乱之中抱走从小就安静的双瞳躲起来。我也不知道躲了多久,等我出来的时候,依风小筑所有的人都死了,采臣和你都不知去向,我一个人带著个刚出世的孩子流落异乡,然後到了广寒。”
梵天的脸色发青,他不想相信东方的话,可是他听父亲说过他出生时发生的事,当时依风小筑除了两位父亲和年幼的他外就没有活口,父亲们也只跟他提过,当今世上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可是东方居然能说得一字不落。如果说东方是在撒谎,他的谎言实在天衣无缝,没有一丝破绽。
乱了,梵天开始乱了。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马上取来双瞳的血与你滴血认亲。”
“不!”激烈地回答。他们爱过、恨过、怨过、误会过,他们受过血与火的洗礼,生与死的淬炼,原想著终於提炼出世上最坚固最忠贞最纯粹的爱情晶石,原想著终於拔云见日,永不相离。
怎料晴天突响霹雳,平空起惊雷。一生不如意事以此为最。
为什麽爱得那麽真那麽深,最後还是要分手。爱情真的会带来快乐吗?为什麽他们痴心绝恋了一场,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幸福,除了伤害就是痛楚,除了血就是泪,除了相思便是想念。这麽苦,这麽苦,父皇和父亲怎麽能尝了一辈子还坚持著不放弃。
如被冰雪,梵天从身到心凉透。
失语。
父皇曾说:“小天,你不是那麽脆弱的人吧。”父皇,其实我也不是您想像中的那麽坚强!就像现在,我根本没有勇气去了解真相。
“你早就知道?”
“从我知道你是月半的新君,将云的儿子时。其实我一直在阻止你们,就是怕你们惹出乱伦的悲剧,可是在你们眼中,我却是十恶不赦破坏你们感情的奸人。”东方说著说著,渐渐也觉得自己神圣而伟大起来。
“你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们……”
“你可曾为我考虑过?我与小瞳一起生活了十八年,即使是最困难的时刻我们也没有分开,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人都是有感情的,我舍不得小瞳,我怕他离开无可厚非。”东方含著泪,他表现得更像个受害者。
“你今天就舍得了麽?”恨,好恨呀。
“他说你要带他见双亲,我就知道最後的日子终於来了,如果还不让你们悬崖靳马,你们会摔下去,万劫不赴。”
已经万劫不赴了!很久很久之後,梵天才万分艰难地开口“他,知道吗……”声音干涩低哑,支离破碎。
“刚刚。”东方静静地回答,他不知道自己撒谎可以眼睛也不眨一下,是谁说诺言令人心虚?“他让你走,他想安静一会。”
“我,想见他。”声音轻轻的,无力感深重。
“小瞳的个性外柔内刚,你这个时候见他,他情何意堪,你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要做出逼死他的选择。”
梵天打了个冷战,知道东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