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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天堂 by清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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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法抑制自己内心深处嫉妒心的男人,西路法金,有着一头闪亮的金发和水色的眼睛,在伤害自己痛恨的人之后会痛苦的流泪,无法让人原谅,也无法让人痛恨,他只是一只爱得太强烈,失宠的猎豹。
塔塔走到他的身边,俯下身子舔他的血。
“塔塔……”我叫它,“不要舔。”
它用头拱西路法金的身体,好像把他当作了同伴,想让他重新站起来。
队长从偷猎者的帐篷里找到了止血药和挖陷阱用的铁锹,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西路法金埋在这片土地,这是我们在进入扎沃守卫队时的宣言,死后我们要埋在扎沃的土地里,不管被谁找到,鬣狗或是秃鹫,我们都将献身给这片美丽祥和的土地。
回到营地的时候,我们都沉默不语,西路法金死去的消息让整个守卫队都沉浸在哀痛之中,除了我和队长,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用木苷代替可罗明注射到马里的身体里,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告诉我偷猎者相反的方向差点要了我的命,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和偷猎者私通也只是为了想杀我,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为了队长而丢掉了性命。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我们这样对每一个守卫队员撒谎。
西路法金被授予了荣誉勋章,我们失去了队里的医生。
回到屋里关紧了窗户和门,队长突然从身后抱住我。撕扯衣服的动作碰到了我胸前的伤口,一阵追心刺骨的疼痛。
被他压倒在地上,他浓重的吻密密麻麻的洒落,脸颊上,唇上,颈侧,胸口。塔塔被他关在门外,它咆哮着用爪子抓挠着门板,我知道不会有人过来看出了什么事,夜晚的凯坦尼狩猎旅馆很危险,没有人会愿意因为好奇而葬送自己的生命。
事实上,我并不怨恨队长这样粗暴的对待我,或许是我自己也麻木了,因为西路法金最后的眼泪。
他扯开我的裤子,我只看得到他那头漂亮的银发垂在我的胸口。
门板被塔塔撞开了,它冲进屋里低沉的怒吼着看着衣装散乱的我,还有压在我身上不停喘息的队长,它一巴掌把队长从我的身上挥开,他的头撞在木制的墙壁上昏了过去。
塔塔愤怒的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它真得很像西路法金。它扑上来,张开的犬齿两左两右的停留在我的颈边,只要轻轻的一下,它就可以要了我的命。
为什么这么美丽的动物要有一颗如此脆弱的心呢?
它在愤怒我的背叛,可是我曾经向它许过诺言么?
它停留在我脖子的牙齿没有咬下来,它尖利的爪子压住我的身体,伸长的指甲穿透了皮肤插进我的肩头,我痛苦的大叫,却无法逃脱。
粗糙的舌头开始在我的身上舔舐,当我明白过来它想做什么的时候,恶寒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它已经开始舔我的分身,那么粗糙的舌头舔着那里从始至中只有疼痛,比肩头的疼痛更加难耐,我扭动着身体躲避它砂纸一样的舌头,却只让它更加的愤怒。
我看到了它的性器,我想起了曾经见过的家猫交媾的情景,母猫被公猫咬住脖子从背后进入。我闭上眼睛,像只被猎手捉住的汤姆逊羚羊,等待着死亡时刻的来临。
“砰!”
又是枪声,我听够了枪声。
身上沉重的负担被移开了,我睁开眼看到队长银白的长发,他的额头渗着血迹。
“没事了。”他紧紧的抱住我的身体,“没事了。”
“抱我。”我努力的抬起头吻上他苍白的嘴唇。
我们重新开始,就像没有被打断过一样。他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红得发紫的坚硬的性器告诉我他是多么的想要进入我的身体。
他舔过我身上的每一处伤口,舔去上面的血迹。然后一路向下来到我破皮的分身,毫不犹豫的把它含进口中,湿润的唾液和细腻的舌头和刚才伤害它的触感完全不同,在他的嘴里肿胀起来,然后解放。
“进来吧。”我有些无力的说着,面对他极为呵护的轻柔动作和从他的动作神态中表现出来明显的爱意让我无所适从。
他迟疑了,因为我的那里干涩的厉害,而且昨天的伤还在。
“没关系。”我再次的在他的面前敞开我的身体。
欲望淹没了他的理智,他进入时撕心裂肺的疼遍了全身,没有快感,一点愉快的感觉也没有,只有痛楚。
我后仰的头向左边微偏,就看到了塔塔的脸,它睁大了眼睛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道从眼角延伸到嘴边的黑色的泪腺,上面有些未干的水迹。
队长的性器在入口不停的穿插,我痛苦的紧缩着身体,他也很痛苦。
在同一天,他失去了西路法金,而我失去了塔塔。心里无法释怀和掩饰的痛苦,只能通过身体的痛楚来缓解。
从夜晚到天亮,我们不停地做爱,在塔塔金色眼睛的注视下,疯狂了。
我看到窗外有熟悉的身影走过。
“吃个苹果吧。”
我收回飘远的视线,看到队长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伸到我的嘴边。
后来在第二天天亮以后,我被送进了医院,其他的病房里都躺着是受伤的动物,我并不讨厌和动物一起住院的感觉。
塔塔死了,被埋在营地院子外面不远的地方,听说佐罗常常去给它送自己在野外摘的鲜花。
队长也一起住院了,但是他看起来很好,除了腿上的枪伤还没有痊愈以外,精力充沛的像个孩子。
我咬住他递过来的苹果,然后在他的手上也咬了一口。
“会疼么?”我问他。
“傻瓜,当然会疼。”他缩回去自己也咬了一口苹果,就在我咬的旁边。
“这里更痛。”我抚上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
“一切都会过去的。”他温柔的吻走我的思绪,“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病房门被人推开了,佐罗两米高的身体低着头走进来,撞见我们的温存,立刻涨红了脸。随后我们听到了乔罗哈哈大笑的声音,他总是这样没有节制。
“怎么样,感觉?”佐罗拉住我的手,担心的询问着。
我微笑着,说,“好多了,谢谢你们来看我。”
“好可惜,塔塔。”
我的笑容在一瞬间僵硬,“是啊,好可惜。”
也许我应该在得到它的时候就放了它给它自由,猎豹毕竟不是人类的宠物不该当宠物来养。
“不过,佐罗,不要,猎豹。”
我听不懂他的话,求助的看着银白的长发。
队长笑了笑,“他是说他以后也不会再要养猎豹了。”
听到佐罗这么说,我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如果不去试图拥有它想要博得它的好感,它也就不会再受到伤害,能够一直自由自在的活着。
“还要留在扎沃么?”乔罗笑得很暧昧,“你可以选择离开这里,过一阵子要来两名新的医生,到时候就有飞机了。”
我抬头看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队长,他猛地摇动他的头,银白的长发随之左右的摆动。就在这个时候,从我身边打开的窗户探近来一只汤姆逊羚羊的头,它乖巧的四处张望,然后把目光停留在队长手里的苹果上。
我伸手拿过那枚苹果,把它放在窗台上,汤姆逊羚羊高兴的一口把它吞进肚子里,我摸摸它的头,它伸出舌头舔我的手心。
“我……不想离开。”
这里有友好的动物,还有队长,还有佐罗,乔罗,以及守卫队的队员们,离开这里我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在这里,我有他们。
佐罗和乔罗带着全体队员的问候来了,带着我们的问候又回到守卫队的营地。
“我以为你会离开我。”他们刚走,队长就握紧了我的手。
“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没有温柔的对你。”这些天他一直都在为这个向我道歉。
我淡然的笑开。
“……还有那个送怀表给你的人,”他停顿了一下,“我一直很在意他,因为你那么珍惜那块怀表。”
我确定他脸红了,他一定从来没有这样把自己内心的嫉妒说出来。
“他死了。”
“什么?”他惊讶的看着我的脸。
“送我怀表的人,他死了。”
他的手紧了又紧,把他的头枕在我的大腿上。宁静的氛围并没有什么不好,我看着他趴在那里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进入梦乡,我喜欢他漂亮的银色长发和蓝色的眼睛。
“我喜欢你。”我确定他已经睡着了。
过了好久好久,他突然抱住我的腰,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我吓了一跳。
“我也喜欢你。”他喃喃的说,然后换了个姿势,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半个月之后,我们回到了凯坦尼狩猎旅馆,迎接我们的是守卫队员们热闹的欢迎会和大家欢乐的笑脸。
然后我们见到了新来的两名医生,是守卫队有史以来唯一的一次有女性的加入。
“我叫格蕾斯。”说话的是个腼腆的女孩子。
“大家好,我叫米莉亚。”她金色的长发打着波浪。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微笑,我不能因为一些事情和经历就惧怕所有的金色,我这样对自己说。
“欢迎你们的到来。”队长伸出手去和她们礼貌的握手。
“欢迎!”我也加入大家的队伍,一起欢呼着,希望她们能在扎沃国家公园一直待下去。
我们需要医生。
而其他的守卫队员,除了医生,大概还需要妻子。
end
《极乐天堂》之《鬣狗的闹剧》
鬣狗的闹剧
——鬣狗可以发出许多种动物的声音,但它永远都是鬣狗——
接到动物医院的电话,有一只受伤的母豹子死了,它有两个孩子,都还很小仍然在吃奶的阶段。
“你们把它们接回去吧,我们这里没有办法处理。”
我拿着电话的听筒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好的,我们知道了。”
可是见鬼,我们到哪里去找刚生完小豹子的母豹?
我,道格拉斯,年龄二十二岁,现任职务是肯尼亚扎沃国家公园守卫队队员,我有一个同性的恋人,休?卡斯特,职务是守卫队队长,我的上司,而我现在正在向他汇报我刚刚接到并且还算是办妥的任务。
“我把它们接回来了,队长。”
像是为了证明我并没有说谎一样,被我放在地板上的两只小豹子叫了起来。以一只成年的豹子来做比较的话,它们实在是小得可怜,可是如果它们站在家猫的面前,被吓走的一定还是相比之下更小的家猫,而且它们的目标也并不是要做听话乖巧的宠物,而是奔驰在广阔原野的狩猎者。
队长点了点头,然后皱起了眉头,和我一样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把它们就这样放回草原无疑是让它们去送死,没有母豹子在身边它们不过是其它食肉动物的美餐,可是留在守卫队里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喂养它们。
问题的答案在乔罗巡逻回来之后终于找到了,给我们答案的当然不是乔罗,而是跟他一起出去巡逻的母狗露露。
露露是一条非常漂亮的母狗,论力气,胆量,威武,一点也不比公狗差。它刚从越野车里跳下来进到屋子里就发现了两只小豹子,大概是母性使然,它走过去用自己的鼻子拱拱仍然胆战心惊的毛茸茸的两个小毛球,然后抬起头来看看我们。
“你猜它想说什么?”乔罗咧开嘴笑了。
我记起来露露不久前才刚下了一窝漂亮的小狗崽,不过因为经费以及精力的限制,它们被分别送给了几户当地的人家,佐罗还吵着要了一只,送回家去让他的家人代养。
“它会照顾它们的,是么?”我问。
露露点了点头,表示满意我的回答“汪”的叫了一声。
我们很快找来了一只篮子,在里面铺上毛毯。露露走到篮子的旁边,招呼着小豹子让它们跟着它过去,但是语言不通的它们听不懂露露的话,傻呆呆的在原地一动不动。露露一付神色沉重模样的走到两只小豹子的跟前,思考了片刻,然后用嘴叼着一只小豹子的后颈把它放在篮子里,另一只也如法炮制,小豹子们没有抵抗露露的行动,自始至终都只是静静的,打着哆嗦,这样的年龄就不得不离开自己的母亲,它们真的很可怜。
露露也在篮子里呈半圆形的躺下,露出它的乳房。
“它还有奶么?”我问乔罗,因为露露一直都是他照顾的。
“大概还有的。”
我们着急的看着两只过于害怕的小豹子始终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吃奶,于是终于在不能继续等它们自然发展下去的时候上前帮忙,我和乔罗一人一只的抓住小豹子的头,它们开始不停的挣扎但是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出我们的手心,我们把它们的头压在露露的乳房旁边,它们的嗅觉起到了作用,它们嗅了嗅,伸出细小的舌头舔了起来,然后开始吸吮,露露的表情很满足,它终于可以做一个真正的母亲。
两个小家伙在被佐罗看到之后有了它们的名字,公的叫翠翠,母的叫楚楚。
翠翠比楚楚要稍大一些,但它们黄绿色的眼睛里都还没有露出成年豹子那种凶狠的目光,爪子也并不尖利,所以还和人类和其它动物很亲近,等到它们长大了就会变得乖僻,憎恨一切活动的东西,我们会在它们变得如此猜疑之前放它们回到自然里,过它们自己本来应该过的生活。
同住在凯坦尼狩猎旅馆的游客们这下可饱了眼福,可以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两只活泼可爱的小豹子很可能将成为他们对扎沃之行的美好回忆。不过相对的,守卫队员们就多了两项任务:其中之一是看紧了小豹子不让它们的爪子和牙齿伤害到游客。
“这个,我来。”佐罗兴高采烈的要求队长把这个任务交给他,而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所谓的大型猫科动物癖。
至于另外的一项,守卫队上上下下都逃不掉,随时准备着接过游客们递过来的相机。
“对不起,能帮我和两只小豹子留一张合影么?”游客很有礼貌。
“当然可以。”我们不能也没有理由拒绝礼貌游客的非无理要求。
唯一的副作用是翠翠和楚楚越来越不怕人,它们甚至和游客们开始玩它们的游戏,人类并不可怕,这样的印象会留在它们的头脑当中,等它们长大之后也不会消失,到了那个时候,它们会变得比普通的豹子更加危险。
“把它们关在笼子里好了。”乔罗曾经提议过。
但是由人类把它们养大,就已经足够形成以上的影响了,再加上游客的那一份,并没有质的飞跃。
我突然觉得其实我们很不可思议,费尽心思的养大自己将来的敌人,放掉它们,然后等着它们再回来光顾我们的营地,并不友好的光顾。
我不用再巡逻那片平坦的草原了,取而代之的是距离营地很近的一片森林。森林里出没着许多的动物,比如像狒狒,每次遇到它们的大队伍我就尽量躲得远远的,惹恼了狒狒可不是好玩的事,我很可能因为它们一时的不开心而丧命。它们很聪明,认识我身上的制服,也并不向我靠近,守卫队员的身上有可以伤害它们的武器,它们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还有其他的猴子以及猿类动物,各种各样的鸟类,粗壮的难以想象的蟒蛇……还有豹子,成年的豹子,它把它的猎物拖上一棵强壮的大树。豹子一般都是夜行动物,它们在天黑下来的时候才开始它们的抓捕行动,然后把吃不了的猎物剩下的部分藏在树枝之间,这样就不会有别的动物来偷走它们的食物。我看到它的那一天,正巧猎物从树枝间掉下来了,它及时的发现并且把掉下来的食物重新拉回到树上,说实话那只被它捕猎的斑马看起来比它要大许多,但是它叼着斑马血肉模糊的尸体上树的时候,看起来那么轻松。
豹子有多么强壮有力,我在那一刻才真正的意识到,与被关在铁笼里的动物园里的豹子和就在营地中上窜下蹦的翠翠楚楚完全不一样。
然后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队长额头到右颊的那道伤疤。
想到他曾经面对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情形,愤怒的被人类伤害过的豹子,它轻易的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当初为什么不杀了它而要救它?”只剩下我和队长在屋里的时候,我问他。
“一种补偿心理。”他坐在我的身边,让我可以顺利的触摸他脸上的伤疤,“是人类伤害了它,同样是人类的我想要救它以补偿我们犯下的错,就是这么简单。”
他的手不知不觉伸到我的脑后,我的后脑被他的大手定在温热的掌心,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唇攫取我的呼吸。
我有些忘情的沉醉在他的呼吸中,直到发现自己已经被他褪去了大半的衣衫。
营地外面一片热闹喧哗,动物们开始靠近我们的院子,我听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凄厉的笑声,那是鬣狗,它们最近特别喜欢到凯坦尼狩猎旅馆附近溜达,让我很不安心。
感受到我的情绪波动,队长的大手抚上我的背脊,他的安抚很能令我平复自己的心情,我赤裸着躺在他坚实的臂弯中,他漂亮的银发被我握在手心,光滑的触感和上好的绸缎一样细腻。我吻他的银发,吻他脸上的伤疤,用力的抱紧他温暖的身体,像个心血来潮的孩子。
没有进入,我伸手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把他硕大的分身含在嘴里,那一刻,我想我是爱着他的。
他的精液很浓,味道也很重。
“吐出来吧。”他的手捧上我的脸。
我摇头,把带着他的味道的液体咽进肚子里。
我和乔罗仍然是黎明巡逻的好搭档,第二天就轮到我们出发。原本是要带上露露一起的,但是现在它要照顾两个淘气的小豹子。
翠翠和楚楚与它们的新妈妈相处的亲密无间,有的时候我甚至会觉得露露太宠它们了,任由它们打扰它的睡眠时间,在它的身上打滚,用牙齿咬它漂亮的皮毛,它却从来不去阻止,连哼也不哼一声。
“它是真的把它们当作是自己的孩子了。”乔罗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欣慰的笑出来。
总有一天露露会发现它们并不是它的孩子。
非洲的最高峰乞力马扎罗恒古不变的耸立在白云的上端,顶端的气温那么低以至于虽然在赤道的附近却布满了冰川。
“你还是这么喜欢它。”乔罗开始取笑我。
“是啊。”我腼腆的笑笑,“我无法想象没有乞力马扎罗的非洲。”
我们前进的道路突然被冲过来的一群野牛挡住了,乔罗认命的熄了火,就凭我们两个人外加一辆越野车,怎么也不是它们的对手,我们坐在车里,等着它们从越野车的前面横冲直撞的狂奔过去,在队伍的后面扬起一米多高的尘土。
然而其中的一头野牛在经过越野车的时候停了下来,整个队伍就在这一瞬间静止下来,那情景就像是看录像的时候突然按了暂停键。我的心脏倏的提到嗓子眼,我侧过头看看乔罗,他的脸都绿了。
那无疑是整个野牛群的首领,它用它火红的眼睛上下的打量着我和乔罗,只要它稍微表现出来一点对我们的不喜欢或者不满,它的属下就会飞奔向我们把我们连同越野车一起顶上天或者是被它们在脚下踩扁。
“希望它的心情很好。”乔罗小声的对我说。
可是事实上一头野牛一整天都不会有好心情。
“希望它没有被人类伤害过。”乔罗继续说着。
我们不能退缩,也无法退缩,车子的速度快不过野牛奔跑的速度,我们逃不了。
幸好那头野牛只是看了看我们,也许它是觉得我们的车子长得很奇怪才停下来的,然后它威严的扬起头继续赶路,野牛群终于又开始运动起来。
透过扬起的尘土,我看到了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埃蒙西玛泉,它依然清澈如昔,像一面大镜子。那里是河马的天堂,它们喜欢在湖里泡着度过它们的每一天,湖岸上长着嫩绿的青草,湖底也有水草,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它们的最爱。
可是今天的情形不大对劲,有一头河马看起来非常得不愉快,我在它的周围看不到它们厌恶的鳄鱼,却在它的身上看到了一道红色的痕迹,那是子弹擦身而过留下的。
“看那里。”我伸手指给乔罗看。
乔罗也看出来那是子弹的痕迹,紧皱着眉头。这意味着我们有新的对手了,他或他们已经进入扎沃这片广袤的土地。可是,我犹豫的看着那奇怪的弹痕,如果是偷猎者,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差的枪法呢?
一个身影就在这时闪进了丛林里,我只看到了那个人戴在头上的帽子,毫无疑问的那是一顶狩猎帽,也许伤害河马的人就是他,也许他只是一个有着想作猎手的念头的普通游客。
开车回到营地,一路上没有再遇到突发事件,我向队长报告了关于河马的发现,他告诉我早餐要稍后才能吃到。
佐罗捂着肚子在一旁喊饿也无济于事。
“营地的平底锅被恶意的毁坏了。”厨子不高兴的让我们看那只锅已经完全走形了。
“是鬣狗。”乔罗拎起来那只锅转了一圈看得仔细,“它们的牙齿可真厉害。”
是的,除了鬣狗不会再有其他的动物会去无聊到咬烂一只铁锅,这证明它们昨天晚上进了我们的厨房。我想起来那毛骨悚然的笑声,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厨师从库房里拿出一只新锅,很快我们就闻到了煎蛋的香气,还有香浓的咖啡的味道。
佐罗非要抱着小豹子一起用早餐,这对于坐在他旁边的我来说是一件伤脑筋的事,佐罗一手用叉子扎住煎蛋往嘴里送,另一只手端着咖啡杯的时候,就没有空闲的手来抱住那只大毛球了。它蹿到桌子上,拱翻了我的咖啡杯,踩扁了我的煎蛋,毁了我的早餐。
“淘气的小家伙。”队长把它从桌子上抱到自己的腿上,它也很快发现自己的爪子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团成一团伸出它的舌头舔着上面的咖啡和油渍,那情景就像一只长得太大的家猫正在清理着自己的身体。
猫科动物大概都是有洁癖的。
佐罗突然捅了捅我的软肋,把我的注意力从队长腿上忙得不可开交的小豹子身上引开,我顺着他的目光朝院口看过去,看见一个身穿狩猎服的人站在那里。
“你们好。”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们的餐桌,“我想我是迷路了。”
扎沃的守卫队实在是无法欢迎一个身穿狩猎服又在身后背着一杆猎枪的男人,尽管他看起来非常狼狈,身上到处是划痕。
看到我们没有反应,他忍耐不住的走上前端起桌上不知道是谁喝过的咖啡就往嘴里送,在我们警惕目光的注视下,他吃了五个煎蛋,十片吐司面包,喝了八杯咖啡。
他一定有一个星期那么长的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他伸手还想要拿面包,却被队长拦住。
“够了,一下子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他这才抬起头来仔细的把队长看清楚,“你是这里的头么?”
“是的,我叫休?卡斯特。”
他伸出来的手握住队长的手,“你好,我叫亚力克斯,是个狩猎专家,你们需要狩猎向导么?”他问话的时候是那么亲切随和。
“对不起,我想你是真的迷路了,这里是扎沃国家公园,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从事狩猎活动。”队长扳起脸来,脸上的那道伤疤看起来很吓人。
他一定是被吓到了,他猛地站直了原本向前弯曲的身体,然后看到我们都穿着相同款式的制服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嘿,看,你们别认真,我是在开玩笑。”
我们决定把他列为头号预防对象了,而我注意到他的帽子,和我在埃蒙西玛泉看到的那顶帽子一模一样。
他向四周环视之后目光停留在两只小豹子的身上,嘴角仿佛不由自主一般的向耳际拉开,那个笑容看起来很猥亵。
“小猫眯,乖。”他伸手去摸它们的头,却被它们的牙齿咬住。
然后整个院子里传出一阵仿佛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他惊惶失措的拔出自己的手指。
“太夸张了。”佐罗不满的抱回翠翠和楚楚。
我们开始离开餐桌准备白天的巡逻。
“你们不担心我被豹子咬伤了可能会丧命么?也许它们的爪子上有毒呢?”他自我陶醉着,甚至没有发现他的手指上只有两个很浅的小坑而已。
我决定把他当傻瓜。
米莉亚一直在抱怨:“那个亚力克斯真的是一个狩猎专家么?”
事实上这是目前困扰着守卫队全体成员的一个大问题,他看起来那么愚蠢,在后来到医务室进行治疗的时候几乎一直在叫,被割伤的地方接触到消毒药水当然会痛,这是人之常情不是么,可是为什么放在他的身上,就觉得好像他是在遭受多么大的苦难一样?
“你们看,这是被犀牛的角划伤的。”他一边吃痛的叫着,一边还要告诉我们他身上的这些长长短短的伤痕的来历。
他的皮肤很好,上面几乎都没有过去的伤疤,虽然这次伤得好像很严重,但看到伤口那样的形状,凡是有点野外常识的人都知道那只不过是被草叶的锯齿状边缘划开的口子,很浅,几乎不用怎么处理就很快能自己愈合。
一个狩猎专家的身体不应该是这样的,无论一个猎手多么强悍,总会遇到强敌,他的身上会有伤疤,缝过针的,那样的伤口才是令人尊敬的标识。
就连我的身上也在最近得到了这样的一个标识。
那是前不久在森林里巡逻的时候,我再次遇到了先前见过的那只豹子。当时它正十分悠闲的卧在树枝上午睡。原本一切都平安无事的,却因为突如其来的一群狒狒扰乱了一切。
豹子是狒狒的天敌,在众多的食物当中,它们觉得狒狒非常美味,虽然天色并没有黑下来不是豹子喜欢的夜间狩猎行动,但是美味当前,它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让原则让步。
那是一场大混战,狒狒们尖叫着冲着扑上去的豹子呲牙咧嘴,它们的牙齿很尖利,一般情况下豹子是不会对一群狒狒下手,如果它们团结起来最后吃亏的一定实势单力孤的豹子,听乔罗说过曾经有一群狒狒合力撕碎了一只豹子。
可是那天混乱的一切都不按常理行动了,豹子攻击了二三十只狒狒组成的群体,狒狒虽然叫得响亮但是面对豹子的攻击却一点应对的办法都没有,还有更加离谱的,就是那只豹子莫名其妙的就在捕获了大量的食物之后,突然向我发动攻击了。
它有一双和翠翠楚楚一样黄绿色的眼睛,但是完全不一样,看着翠翠和楚楚会觉得它们非常可爱甚至是想伸手去摸它们的头,可是眼前的这只豹子的眼睛,只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从黄绿色的眼珠里射出的光芒是凶恶的鄙视的憎恨的。
令人无法在它的面前移动脚步。
非洲人都是崇拜豹子的,他们把它们看作是神灵,大概也是因为被它们的目光震慑住了自己的灵魂吧。
我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永远抹不去的伤痕,和队长脸上的伤疤一样,是豹子的爪子留下的,不幸中的万幸,我开着越野车逃亡的时候那只豹子因为顾及它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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