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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周而复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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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汽车;小别墅,娶媳妇,一样一样从他的脑海里往外抛出去,张震对这种突忽其来的打击弄得发傻。
开,开玩笑的吧?虽然人们都说富不过三代,,但是怎么着,家里这点小财他还没有接手就没了?还不到三代呀,不,连一代都没有;就才半代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妈妈对儿子的调侃的态度很恼火。
挨了打的张震觉得实在是太冤了,这个打击太大了,那些可都是他的钱呀,是,现在不是缅怀的时候,张震发现还有一个问题不对劲,〃爸爸呢?〃
妈妈的回答让张震意识到,事情比想的更严重,爸爸现在被拘留了,至少要交清税费才能有办法放出来。而,家里的存款让检察院给冻结了,做生意的人家是没有太多现钱的,家里预留的闲钱都拿出来跑关系了,因为门路不熟,花了不少冤枉钱。现在要拿出这样一大笔钱那是不可能的,房产也被冻结中,想卖掉周转一下也是不可能了。
〃借?〃对儿子的提议,妈妈苦笑。人是现实的,尽管以前有玩得不错朋友,平常关系也很好,但是,一提到借钱,大家都很沉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不能说别人落井下石,但是,这年头,雪中送炭是不多见了,无亲无故的,又不是借个一万二万,没有等额的抵押,是没有办法借到那么多钱的。
得尽可能把税钱补上,先把爸爸从看守弄所出来,妈妈不是没有想回县里找亲戚,毕竟血浓于水,但是,老家的亲戚不是农民就是下岗了的,大家都上有老、下有小的,又能借出多少来,在犹豫间,张震回来了。
看着病怏怏颓废的妈妈,一下子,等着老爸老妈给他盖房弄瓦的张震就这样没有一点点的心理准备就成为了一家之主。
看着税务局下发要缴的数目单子,张震发怔,这么大的数目到哪儿找?
去抢?呸,呸,呸。从当过学生干部后,张震就决定做好青年了。
去借?就他认识的那些才工作没几天的技术工人级的学长学弟?算了吧。这个时候就是找事做挣钱也来不及了,徘徊间,张震有主意了。其实,早几年,张震就有了一个挣钱的路子,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运用。
〃啊?〃老妈从沙发上跳起来,〃什么?贩鱼?〃r
是贩鱼,准确的来讲,是贩虾,贩鳖,就是王八啦。张震捞着衣袖从旅行用的包包里掏出信用卡,按照记忆,卡上应该还有两万多块钱,这是他平时‘省'下来的私房钱,先用上。
〃张震,你到哪儿去贩鱼?〃老妈一头又栽在沙发上了,扭身跑了的张震半点没有为老妈担心,当初,知道老爸外面有外遇,老妈就像今天这样颓废了两天就精神抖抖地加入情场战斗了,这么点刺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贩鱼,真的不是张震一时兴起,这可是一条很赚钱的路子。还在县中念初中时,最后一学年坐在最后排和他同坐的是乡下来的一个学生,偶尔聊天的时候讲过他们家那儿到处是水塘,处处是芦苇,家家养鱼、养虾,县里的卖鱼的十之七八都是从他们那儿贩的鱼。
张震一直就把这件事情记在心上,特别是这次出去,外面的饭店因为在世界田径大赛上为国争光的马家军弄得无鳖不成席的状况很盛行,在这样危机时刻,这样的赚钱路子正好用上救急,至少比他现在去找工作挣钱来的更有钱途。
追在儿子后面的妈妈很不放心,但是,她没有喊回儿子,远离的身影现在就是这个家的脊梁。
没有比沙盘推演的顺利,但是,也没有太复杂。自个儿的私房钱比预想多几千块,以至于花销用度还算紧凑,这年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贩鱼的辛苦比不上要把老爸从看守所里弄出来辛苦。
凌晨的批发市场,接到电话,老妈赶来帮忙。人高马大的张震应付着市场的地痞,好在,张震有认识的,毕竟,他们技校多数是男生,成群结队晃是很正常的。有认识的人就更好办事了,看着张震高大的躯体,豆芽菜似的地痞都很知趣,第一笔生意很成功,撰着潮湿的票子,妈妈很欣慰,被他们娇惯着的儿子能放下面子挣钱让她觉得很对不起儿子。
爸爸还在看守所,张震包了车又出发了,要还清老爸欠国家的税钱还得有段时间,不管怎么说,一家人好好的都在就是全家福。
带着满身的鱼腥味,什么是名牌,什么是面子,什么流行,张震没有闲暇去问了。这样的状况,他也不想这样呀,现在流行的那什么白领金领的,穿上名牌西装,坐在落地玻璃前的老板椅上优雅喝着咖啡,动动手指、敲敲电脑键盘就能有几万的月薪,谁不想呀,连做梦都想,但是,自个儿有多大本事自个儿清楚,还是先把卡车上的甲鱼先卸下来吧,该知足了,以现在的月收入,张震又光荣的成为先富一族,只是,这一类人有个不好听的统称暴发户。
〃暴发户就暴发户,这年头,造原子弹的还不如卖茶叶蛋的呢,谁跟钱过不去谁就是二傻子。〃张震嘴硬地自我安慰的嘟囔着。
第 5 章
多少带着点幸运,不是说七分靠打拼,三分也得天助吗,辛劳和运气给张震带来财富,债没有多久就还清了。
老爸释放了。张震看着老爸,他显老了,更显得疲惫,生意全赔了还不至于把他打击成这样,让他失望的应该是人心吧,老爸盲目的为朋友担保的账目转嫁给老爸偿还,而,那和老爸有二十几年交情亲如一家的叔叔们再也没有出现过。
张震没有要责备父亲的意思,在贩鱼的这一年里,也算是接触商业了吧,情愿不情愿的,搞私营就得承担一定的风险,个人的信誉有时就是交际和交易的筹码,老爸只是信任了一直信誉很好的人,是对方失信了,只能说,算是他倒霉。
接老爸出来后,老爸的身体就显得很不好,似乎多年来的奔波抽去了他所有的精力。张震找了一天专门陪着老妈老爸都作了全身体检,医院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情况真的不好,人祸之后就是天灾,从发现起就是晚期,还是用钱也无法挽回的胰腺癌。
可能是最近打击太多了,时间也紧凑,匆忙的,连悲伤都没有来得及,从发现到结束就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太多的痛苦,老爸去了。
张震和妈妈很平静的接受了这样的现实,生命是公平的,果然,钱不是万能的,至少,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买墓地下葬,要办的事情还很多,而,生意还得照做。
生意这东西,一天不开张,生意就是流失,这就是现实,市场经济的现实。老爸的后事是妈妈一个人在打理,从今之后,租来的家就只有他和妈妈两个人了。
缅怀、悲伤了一个月,妈妈还是到了凌晨就到批发市场帮儿子照顾摊位,虽然,张震也雇上了好几个伙计,不用老妈再辛苦,但,张震没有阻拦老妈,一个人在的家真的很寂寞。
从贩鱼、贩虾到建起对外搞大批发的冷库,四处奔波找找着门路,张震多年旅游去过的城市中积累的一点点认知就成为了他四处闯荡的筹码,路子多了,事情也多了,钱也挣的多了,当然,脾气见长了,性子好可不能架住那些伙计。
什么流行就上什么,只是跟风而上也是有代价的,改型是张震一直想的,总不能老是围着鱼虾转吧,但是,完全没有改型成功过。
有赚就有赔,经历着成功和失败,社会是个大熔炉,容不得你在这个熔炉中没有变化,经历着人间百态,一一见识之后,自己也就成为了社会人了,
学会抽烟、喝酒,去那些个他一直不喜欢去的黑黑暗暗的舞厅,现在有档次的都改了名了,叫夜总会。和同类的斗酒,斗酷,围绕着,谈笑着,然而蓦然回首,他们已经离得很远了,诧然的,身边曾经流过的过客所剩寥寥无几,有的不断想发横财却像泡沫一样消失在市场经济浪潮中,有的斗阔斗女人弄得全家支离破碎,精神上苦不堪言的,也有直接撞死了,果然喝了酒不能开车,交警的教育没有错,。看着人间百态,生生死死让张震体会到从前不知道烦恼的时代真的怎么找也找不回来了。
社会在变,人也在变,不去踩人就得被人踩,同行的人用手段和商业策划踩,而,看不惯他们成功的普通人用语言暴力去踩。
语言暴力有时候真的超过动作的暴力,谁会理所当然地让别人用莫须有的语言暴力一次又一次的浸染?自然地,为了保护自己,张震也学会强化自己。
像是人家所说的那样,有钱人是除了有钱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的人?开玩笑,他还有房子,车子,门市,是哦,这确实是用钱堆积起来的物资世界。
不用再用多余的表情来表现他的感情,在这个不被别人踩就得踩别人的社会中,他不会输,贩鱼怎么样,烤肉串又怎么样,有需就有得,别人有需求才能挣到钱,行业的分歧和歧视算是见识了,是呀,有时候扬高的脑袋也带着摒弃自卑的想法,算了,即然抛不掉贩鱼的原始档案,索性在脖子上加上一道指头粗的金项链加重一下暴发户的味道吧,躲不掉语言暴力那就只能迎头而上了。
外人只看到他的成功和金钱,但是,在背后,谁能看到他的起早贪黑的奔波和辛劳?
当有钱到只剩下钱的时候,实在说张震有什么第二人生转折点的话,那只能说是在发展的局限的困境中,他遇上了郑庭轩。
郑庭轩,知名大学法律高材生,立志当一名高级讼棍不,是立志当一名大律师,目前,已经算是小有名气,和不管赚了多少钱都被人背后称为贩鱼起家的张震没有任何交接点,是张震先找上郑庭轩的,为了老妈的第二春。老爸去世的好几年后,老妈在早锻炼时遇到的老头,人还不错,就是那老头的儿子说什么都不答应这场夕阳红黄昏恋。
在堆满法律书籍中间,散发着不协调的张震站在这个书房要和老头的儿子谈谈。
郑庭轩挑起的眉毛上上下下打量着用发胶把头发后梳的张震,这个发型可是现在老板专用流行的发型,张震一直很满意,很能体现出他的天庭饱满,这个讼师眼光很欠揍。
〃你想要后爹?〃说话间就是挑衅。
〃我总不能看着老妈一个人从凌晨坐到夜里,总不能使唤着老妈一直到将来给她媳妇、孙子当老妈子,耗尽她一辈子的精力吧…,〃张震也是作着很深的思想斗争的,他这个年纪,谁要后爹呀,但是,老妈还有几十年的人生,难道要榨干她最后的一份精力吗?这,他做不到。有时候,老人们的夕阳红也是一种互相扶持,互相的鼓励。
〃我同意。〃
〃啊?〃准备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张震诧异透了,为了防止那老头的儿子怕老妈算计他的家产,张震连自己的存折都带来作证明用了,可,才把煽情的话开了个头,对方那个讼师儿子就同意了?
〃我同意了。〃郑庭轩很洋派的耸耸肩看着张震不可置信的神色道,〃不用怀疑,我真的同意了。〃
〃为什么?〃张震很审慎。
〃因为你说你要娶老婆生儿子。〃
〃我要娶老婆生儿子关你什么事?〃有着自己的一个加工厂,三个冷库,四家店,统领着三十几个伙计的张震在这几年没少被社会不良风气欺骗,他也不是好惹的。
〃因为我是同志,我不会结婚,我老爸注定不可能抱上孙子,现在有你,我当然同意了。〃
同志?张震脑子怔了怔,回过神来,瞬间他大大地往后退了一步,盯着面前这位做派高雅的讼师。对于张震没有任何掩饰的歧视态度,这位一直做派高雅的讼师滔滔不绝骂出口的话没有一句重复的词,张震在最底层的批发市场也混了好几年,但是,还是甘拜下风,知识分子骂起人来也不是好惹的。
对这门夕阳红黄昏恋,张震喝着苦酒跟这个知识分子家庭成为半路家人,至此,比他小两岁的郑庭轩就成了他指定的律师了,也是随时跑来炮轰他的混蛋。
不过,也亏得认识了郑庭轩,这个讼师果然是知识分子,好多想法很有一套,郑庭轩炮轰他的同时还是帮着他调整着经济结构,转向最新的产业,把基本形式上的粗放型经济细化和转型。
说无商不奸,有点过分!商人就是为了赚取利益,没有商业的流通何谈一个城市的发达,有商业才能形成城市,有物流才能提高商业的运用,捧着郑庭轩扔给他的专业的商业理论书籍,他盘算着,还挺有意思。
现在不必为金钱而烦恼,而为了每天该干什么而烦恼,回家寂寥的感觉比不回家更深更重,是呀,是该成家了,该有个温柔的妻子,同甘共苦,生上一个散着养、就这么晒晒太阳也会长成顶天立地男子汉的儿子,当然,要是个千金也蛮有意思的。
在合时年龄找到合适的女子,追求佳人花费了他的脑海中所有的浪漫,这门婚姻大家很满意,极尽的奢华让当伴郎的郑庭轩冷嘲热讽不已。张震忍了,因为,看上去精明又洋派的这个义弟实际上是个纯情型的傻瓜。他又失恋了,郑庭轩的恋爱从来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有郑庭轩在的婚礼就像是要诅咒他的婚姻似的,但,身为新郎的义弟,郑庭轩无可替代的成为伴郎,替郑庭轩保守着他私人秘密的张震真的很痛苦。
就像是真的受到诅咒了一样,这场谁看上去都完美的婚姻没有持续到天老地荒,随着孩子渐渐的长大,教育和习惯问题日积月累让他们的分歧越来越大,作为城市人,没有过激的争吵,他们平静的分手。冷静分割财产时更像一场交易,不过,他们的婚姻真的不是交易的产物。
她是个好女人,是精致的瓷器,他也不是坏男人,是耐用的陶缸,同是泥土烧制出来的,却不可同日而语。这场婚姻不是不可弥合,而是,他放弃了努力,不,他连努力都没有,一种错误空乏的感觉从婚后就开始了,想要逃离这个精心布置起来的家从一开始就存在,所以,他没有努力。
他走了,有些遗憾却无留恋。
她看着,有着留恋却无遗憾。
每月末探视儿子的权利,张震还是履行的,儿子是他的。在生意和人际中奔走,日子还算是紧凑,被她管教着儿子也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好孩子。
又一年的春天来临,今天起,接儿子去动物园的日子不用再计算着时间把儿子送回去,她要再婚了。她用城市女人的语言婉转的告诉他这件事,他没有异议,孩子归他养,儿子本来就是他的嘛。听到她的再婚,张震真的祝福她,长久以来,不曾努力挽回婚姻的歉疚心也彻底松了下来。
现在的小孩子是用金钱买娱乐,儿子拖着张震去了每次来都得必看的老虎笼子那儿看大老虎。周末带着孩子的父母,手拉手的年轻的情侣堆积在铁笼子边,笼子里的动物也是懒洋洋的不想抬头。
年轻的父亲用简洁的语言为幼子讲解着狮虎笼前铁牌上的介绍文,那透过人群的声线让和笼中动物一样懒洋洋的张震诧异,那声音让张震失声叫出一个从来不曾叫出口的名字:〃沈文华。〃
转过的身,透着镜片亮亮的眼看着莫名叫出自己名字的人。
是他!记忆深处那潭水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漾了心湖,激起了细细层层的波浪涌出那个十几年都不曾打开的记忆,相聚在二十一世纪的留言从记忆之海翻腾上来。真的,在进入二十一世纪第四年的春天他们再见了。
第 6 章
回过的头,透过无框的眼镜依旧是那亮亮的眼。从不曾叫出口的名字让张震有着唐突和慌张的意味,明明从不曾记忆过,却清晰的记着那用繁体字写出的飘逸的名字。
不可对视的错愕,张震立即寻找了转移视线的目标,〃这是你的孩子?〃
只是听到自己名字在异地被人叫出后的转身,沈文华看了张震一眼,是谁?认出来了吗?
他身边的孩子被张震高高地举了起来,小孩子不认生的俯视着全然陌生的叔叔,不吵不闹,安静乖巧的不像是小孩子。而,看见自己爸爸抱别人家小孩的儿子伸出小手缩着脚扯着裤管往张震身上巴。
是沈文华的孩子,轮廓是骗不了人的,小小的脸,那神情跟中学时的沈文华很像,看着张震的眼中有安静和审视。
看着沈文华的孩子,张震有点奇怪,像他们这个年纪上了大学的,到毕业已经是二十三四岁了,一般都不会早婚,看这孩子也三四岁的样子了,真的很意外,不过,穿着白色罩衫的样子好可爱。
〃是,他叫沈毓。〃沈文华口音变化不大,没有波澜的语调就好像是城市的邻居一样,有像很近很熟悉却没有纠葛的邻里。
家乡话早就不会再说了,他们用普通话简单的交谈着,沈文华眼光落在一个劲抬着脚往张震身上巴的虎头虎脑的孩子,张震进口货的西裤沾上一连串的小脚印。
〃我儿子张扬。〃这名字是张震取的,本来,张震想给儿子取个更华丽的名字,张震很中意‘张狂'这个名字,但是,被家里所有人都否决的,张扬是比张狂低了点档次还算不错。
张震把沈毓放下,再不放下,他的裤子可能不保,现在的小孩子护怀的利害,容不得属于自己的怀抱给别人,不过,张震还真的不喜欢抱自己儿子,张扬百分百的多动,和泥鳅似的,抱在手中一点也不舒服。
两个小孩相差不大,明显的,张扬要比沈毓高壮,现在独生子的时代,除了上幼儿园的日子,小孩子还真的不容易找到相同年龄的伴,一会儿,就像是小狗一样,两个小孩互相打量和猜度、审视之后;很快被出来散步的狮子分散了陌生感,一起扒在笼边看狮子了,有来过五六次经验的张扬给看上去就乖巧的沈毓讲解着他所认知的狮子老虎的故事。
和没有一会儿就熟悉的小孩而言,站在孩子身后的两个监护人就比较没有什么话可说了,陪着 孩子走过猴山,看过河马,还有孩子都喜欢的国宝大熊猫,中午的来临就是张扬最喜欢去吃的肯德基的鸡翅的时间了,他一个人就能吃上好几个。
张震一定要请客,看着被张扬牵走的儿子,沈文华不好拒绝。
给孩子们叫好定餐,沈文华就要了汉堡和可乐,张震和他一样了。张震找着话题道,〃对了,现在,你在哪儿上班?〃张震猜着是不是政府部门,他的气质很优裕。
〃我下岗了。〃e
灌到喉管的可乐一下子呛住了张震,憋红了脸咳的惊天动地,惹得店里四周的客人集中了目光往这儿看,张震辛辛苦苦地好会儿才压下咳意。
抬起头,张震不可置信地盯着沈文华。
沈文华神情很平静,不过,沈文华也对张震突忽其来的反应觉得有意思。沈毓乖乖的吃着土豆泥,对高个子叔叔吃饭时的不小心有点同情,至于张扬,他正大口大口地吃他喜欢的鸡翅没有在意爸爸的行为。
开玩笑的吧!以前上中学时候,老师私下就说沈文华将来是有能力上最好大学的好学生的呀,他下岗?国家的人才真的过剩了?
〃我带沈毓到这个城市来应聘的。〃沈文华依旧有着好学生的沉静,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震动的事情,下岗,好像对他而言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似的。
十几年的空白让人有着一种莫名的烦躁,张震转开话题,在这个城市中也算是混了十几年了,门路还是有的,张震问他专业。
〃化工。〃
化工?那是什么?张震脑子立即想到是油漆、涂料和汽油,却怎么也无法把这些和沈文华联系起来。张震很诧异,他们念书的那个时候,最流行的就是电子,计算机什么的,他学化工?有着原始的味道。
〃我喜欢化学,〃沈文华看着张震的诧异,微微转头道,〃化学分成有机和无机。化学是很有意思的学科,只要加入一点点溶剂,最普通的东西都会发生质的变化,很有意思吧。〃
什么叫有机?无机?听上去好像是有意思,但,同样的,并不讨好现在的时代,张震对化学仅仅记得水的分子了,现在饮料上都多数有H2O的标志,离开学校的日子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别的上哪儿还有记忆?费尽了脑细胞也想不出第二句跟他要谈的话题,不算短暂的冷场让人透着尴尬,张震有硬着头皮的味道找到一点点话题:〃看沈毓多乖呀,怎么孩子他妈妈没有一起来玩?〃
〃她出国好几年了,我们上个月离婚了。〃
啊?张震真不知道该不该佩服自己的乌鸦嘴,立即挽回道,〃你的英语很好的怎么也不出国呢?一定会当上个博士再归来为国家服务。〃
〃去,就不会再回来了。〃沈文华微笑了一下,在张震看来,沈文华的笑有点奇怪,像是讽刺又像是自嘲,〃你见过几个出了国会回来的?打工和旅游的除外。〃
不知道,张震对这种社会现象没有研究,仔细想想,好像听的到处是出国的人,至于回国的人确实听到的不多。
〃我对出国没有兴趣,对报效祖国更没有兴趣。〃沈文华淡笑一下,〃我算是愤青吧,在国内的言论管制中,我不会多言是肯定的,但是,只要出了国,我一定会抨击这个国家严重不平等的制度,当上叛国者也无所谓,反正出国就是为了放弃这个国籍成为别的国家的国民。〃
〃国内蛮好的嘛,哪儿不好了?〃张震眨着眼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说,他对知识分子动不动的激情还是不理解,这年头,大家都有的穿、有的住嘛,就是有差距但也是基本上解决了绝大多数人的温饱问题,在张震看来,这年头就是在大街上捡矿泉水瓶子过活,一年都能弄个万元户出来。
看着张震,沈文华笑了,不是讽刺而是羡慕,他没有再说什么了,细心的给孩子擦去嘴角的污渍,合上嘴的沈文华有着不可接近的沉静。不管怎么说,张震还是有着莫名的欢喜,没有在国外的沈文华就在这里!
〃工作定下来了吗?〃张震依旧努力找着话题。
〃有个研究所要我去,但是没有房子也不解决沈毓上学的问题,我不去。〃沈文华淡然,有着知识分子特有的傲慢,〃化工这行业合适的工作不好找,我也没有着急,我想休息一阵子慢慢找。工作不难找的,主要就是沈毓上学的问题棘手点。〃
听到这话,张震精神一震,立即拍着胸膛打包票:〃关于沈毓上学的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就全部交给我吧,我认识的人不少,我来搞定。〃
沈文华只是笑笑算是谢谢了。
大人们没完没了的聊天让吃饱喝足的孩子们烦躁起来,张扬首先闹起来要继续出去玩,对城市小孩来说,一月一次的放风也是很难得的。
一天的行程被两个不知道疲惫的孩子弄得热火,有了同龄的小伙伴,两个孩子都不追着父亲了,张扬拖着新认识的乖乖的弟弟玩,还把一向只独自享用的牛奶先给弟弟喝。
天不早了,送他们回住处,这时,张震才知道,沈文华是住在饭店里的。
看着包租的单间,张震怎么着也要请他们父子到他家住上几天,在饭店住着像什么话,到了这个地界,当然得由他来尽地主之宜,对于沈文华的谢绝,张震抱起沈毓扛在肩上就走,把他儿子绑架了,不怕做父亲的沈文华不同意。对于小弟弟沈毓能跟自个儿回家,从来没有伴的张扬在车后排兴奋地上窜下跳。
对于张震的耍赖一样的举动,沈文华有点好笑,想要抱回儿子,张扬一个劲把沈毓往身后藏,乖乖的沈毓就这样被绑架了。
对张扬的孩子气,沈文华也没有太强制,只有答应去做客几天,沈文华收拾行李,张震去办退房。
从酒店出来的沈文华没有太多的行李,看上去,像是只要应聘成功就由对方负责一切的意思,还说知识经济没有来到呢,不然,这是什么?这就是知识的力量,这也是一种傲慢的表现吧。
第 7 章
离婚后,原来的房子留给了前妻,现在住的房子是做生意时抵债换回来的,地段不错,还是现如今想买都不好买的楼中楼的格局,算是赚到了。
进门就是基本上做生意人家都会放上的供着财神的龛,两边还有不灭的通电的做成烛火状的小红灯,映得龛中的财神哈哈笑的脸有点诡异。
本来,张震对供财神没有什么感觉,自己的钱都是自个儿辛苦挣回来的,可没别人什么事。离婚搬家的时候,是有生意往来的朋友给合伙送的,说,还给高僧开过光,很灵的。认识的朋友家都有放,张震也就摆在门口了,算是图个心理安慰。可是,今天一开门就见到这每天进出都能看到的龛,这本来几乎忽视了的事情在今天因为有沈文华的到来而有点不好意思。
还好,家里因为有雇钟点工的关系收拾的很清爽,冰箱里还有钟点工做好冷冻好的菜,只要上微波炉转一下就成。
对于空间很大的楼中楼结构的大房子,高高的房顶上的吊灯让小沈毓很是新奇,当张扬拖出个小半人高的灰色熊娃娃后更是没有拘束感了,对沈毓弟弟的追随让张扬很有当上小哥哥的自豪感。
〃你请随便坐,家里没有别人。〃张震四处翻腾着饮料,在车上,张震跟他讲了自己离婚的事情。没有女主人的家里有点生硬的感觉。
屋子很大,孩子的住处安定好了,客房还是有的,前天已经把前妻那的儿子的一切用品都拖了过来,一间屋子都堆满了玩具,张扬的专打的卡通床睡五个小孩都不会有问题。
楼下,两个孩子盘着玩具认认真真地做家家。事实上,要是今天没有沈文华父子来,他们父子在这样的大房子里会很寂寞吧。房子是太大了,要不是当时这座屋子远远超过债务的实际额度,贪心着有大利可图的情况下才肯接收的,搁在如今,要是现在肯脱手能赚上一大笔,但,个子比普通人高的张震喜欢这样的高度,现在房屋规定的建筑高度让他觉得压抑。所以,虽然房子过大,有着寂寞,但是,张震一次也没有动过要卖掉它的念头,现在,又有点幸运的味道,能请到沈文华住上几天,地方太小会有寒酸的感觉,这样正好。
第二天,收拾了两个小孩,沈文华去应聘,张震去找关系。
张扬没有上幼儿园,陪弟弟玩几天让张扬很开心。张震把孩子们送到老妈那照看一下,他去找找关系,现在家家都重视教育,要进好的幼儿园还真的不好办。
老妈和黄昏恋的郑老头关系很和谐,生活上也很想的开,最近老两口认真在锻炼着身体准备去一趟西藏呢。老人生活上舒心、顺心,他们作子女的就不牵挂什么了。至于郑庭轩在城区中央的那雅痞小窝里多不回来。从张震结婚后,老妈就不遗余力地给他找对象,现在,郑庭轩见着这后妈就跑,让想表达一下母爱的老妈很郁闷。看着郑庭轩尴尬的苦不堪言,张震私下跟老妈谈了一次,有些话还是挑明了好,当然,还不能给郑老头知道,否则,那是要出人命的。
也就是缘分吧,几年的婚姻,老两口居然没有红过一次脸,郑老头对隔着血脉的张扬也很疼爱。
老妈对儿子张震就没有管过,对着孙子张扬她也没有什么可管的,倒是教师职业退休的郑老头 亲亲孩子们之后开始教认字,张扬上窜下跳的根本坐不住,而乖乖坐在老人怀中认字的沈毓让郑老头疼爱的不得了,这孩子太可爱乖巧了。
对沈毓上学的事情,张震花了大力气,什么加重社会坏风气的行为全然不顾了,到处找着关系送礼,有个郑老头的关系,从教育口子上退休下来的郑老头还是有点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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