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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多情(下) 作者:清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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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弓起的身子让下身收缩得更强烈,柳残梦呻吟一声,搂紧祈的腰,更加用力地占有身下之人。他生平尚是初次如此失控,一时间,什么算计念头都飞到飞宵云外,任欲望狂潮淹没自己,甘之若饴得沉醉在这销魂之处。
透明的泪水慢慢滑下,违背了主人的意志,不知是屈辱还是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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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乱的呻吟喘息,还有挣扎翻滚之声,渐渐安静下来,小园寂静,声息俱无,唯有皎月,惨淡的青烟还是如水般泻了一地。
夜来风凉,对习武之人不会造成如何大伤害,到底还是不愉快。湿腻的身子粘满了尘垢,难以容忍的肮脏,全身上下似乎都掉进了粘泥中,洗也洗不尽。
望着落樱亭两边垂蔓的琥珀色眸子渐渐聚起了视焦,不再迷离。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在自己为无尘准备的花圊间,再次被人吃干抹净——省悟过来的事实让祈世子一口鲜血险些吐了出来,脸色乍红还青,五彩缤纷,瞧入身旁之人眼里,甚是愉快。
伸手捏住尖削的下鄂,将红晕未褪又是一脸倔强张狂的脸转向自己。略为红肿的双唇微抿,艳丽地透出诱惑之色。气息未平复,眸子又燃起火光,却比往日脆弱了许多。此刻眸光流转的,除了尚浓的情欲之色外,尚有算计不尽的懊恼。
两人散开的头发纠结在一起,乍看似是完全不同的个体已融为一体了。对这景象有趣地笑笑,柳残梦低头,在祈世子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祈世子险些跳了起来,要不是身心太过劳累,身子此时近乎散架,他早已跳起来扁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一顿了——这么硬的石板地上,又被人压着翻来覆去折腾大半天……明明这姓柳的说让自己在上面的!
有气无力地爬了下头发,祈只能用胜败乃兵家常事来安慰自己,暗忖下次再找机会扳回一场便是了。
湿软的舌尖得寸进尺,象小蛇一般从锁骨继续往下滑,眼看就要滑到嫣红的柔嫩之处。祈世子低低呻吟了声,手指无限温柔地插进柳残梦的头发,猛地用力向外一扯,喝道:“从本王身上滚下去!”
声音嘶哑,显然刚才叫得太激烈了……祈世子的脸又黑了一层。
“你身上比较暖和啊。”柳残梦为保秀发,脑袋乖乖跟着祈世子的手移动,身子却继续缠在祈身上磨蹭挑逗。
原先只道是山风原因,此时才觉,柳残梦身子确实比自己凉多了。当初在大青山逃命时,自己便因他身子太凉,让他当抱枕抱了一夜。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这家伙功体特殊之故。
“人而无耻,胡不遄死!”旧仇新恨,不再多话。肘一撞膝一踢,将姓柳的从自己身上推开,站起来,眼珠子在地上两件衣服一转,立刻放弃自己那件又脏又皱又是尘又是泥又是汗渍又是精液的公子衫,将宝蓝色苏绣长衫抢过来,穿衣整理走人,不去管这家伙赤身裸体扔在野外无衣可穿,算不算伤风败俗。
“喂喂,那是我的衣服啊……虽然我很高兴你愿意穿……”柳残梦知道得意不可往前,对祈应当见好就收,笑吟吟也不阻止,只送上一两句马后炮,换回美人一瞪,脚下步子走得更快了。
怒气之下潜力无穷,祈世子离开落樱亭后,才发现走得太急太用力,下半身私密之处又麻又痛,每走一步都是尴尬的痛楚,想运功止住都不可得。顾着背后那人还看,强自保持速度走出花圃,穿过小门后,再也撑不下,背靠着墙壁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继续往前走。
自己才一次就这么惨,以前昊帝座在离宫里跟皇上又是怎么撑过来的呢?探子本能让祈马上想起这个问题。
“皇上啊……微臣似乎真的越来越八卦了……”
好不容易回到郁芳阁,重新挺直腰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不理千巧惊讶的目光,气定神闲要千巧备水更衣。千巧倒没有多问,不一会儿,就让下人抬进二大桶热腾腾的水及浴桶来。
泡在浴桶里,努力刷洗身上沾到的尘土,连换了两桶水,直到第三桶时,祈世子才不再刷身子,安静地泡着水,让热水舒缓身子的紧绷与麻木。只是原先还不很明显的吻痕被热气一薰,放眼过去,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红痕青印。
祈情一向醉卧花丛,风流自许,如今再次被人转过来风流,怎不气得牙痒痒的。
泡在水里思索半天,又换了一桶水后,祈终于觉得不再是耳朵里都是灰,可以安心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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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千巧送来早点。祈世子一觉醒来,精神恢复,又有力气调戏佳人。如春水般多情的眸子不停地追着千巧的一举一动,千巧收拾桌碗,祈世子伸手来握:“小巧儿小手又巧又快,难得又白又嫩,我见犹怜啊”;千巧拿起绣绷,祈世子伸手来握:“小巧儿真有眼光,瞧这蝶儿奕奕如生,放窗台不知会不会引来真的蝶儿呢”:千巧转身斛茶,祈世子伸手来握:“小巧儿妙手煮出来的茶,风味真不同凡响啊,区区未尝先醉,真是茶不醉人人自醉”……
千巧虽是能言善道灵巧千变,亦被逼得无路可退,干脆什么都不干,三缄其口,不接近祈三丈之内,无论祈说什么都不做回应。虽然这种鸵鸟做法很可耳,却也是唯一的好方法。如此不久,祈世子果然觉得无趣了,百无聊赖在屋里转了半天后,终于放弃搔扰千巧,掀帘返回居室,往床上一躺,叹气道:“千巧你虽是伶俐可人温柔体贴,但做为女人,却是不及格啊。”
千巧没好气地瞪了祈世子一眼,嘴唇动了动,还是忍住不说话。这祈世子一开口,不是调戏女人就是调戏男人,真怀疑这样一个大少爷会对朝廷有什么贡献。除了武学修为据说高了点外,实想不出有哪点当得上轩辕帝的左右手。而有这样一个左右手,皇朝居然未倒,这轩辕帝倒真真是有本事。
祈世子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脸埋着被窝里,深深呼吸,好半天才陶醉叹道:“还有无尘姐姐的香味啊。”
脸色扭曲了下,千巧脸看向窗外,听祈世子绵绵不绝道:“千巧你可有听过无尘姐姐的名字么?月华莹无尘,昔年京师第一美人,文武双全,人又长得气质高贵脱俗,国色天香,多少王孙公子都对她梦寝以求,求之不得——当然也包括我了。”
听不得那充满梦幻的话,千巧冷淡道:“可惜你年纪太小,无尘姐姐等不到你长大就先嫁人了。”
祈世子的脸还是埋在被窝里,继续轻飘飘道:“那有什么关系,嫁人后的无尘姐姐还是我的无尘姐姐啊,她美丽、高贵、冷艳,不是如月华一般皎洁,如梅花一般孤寒……”
在女子面前莫谈另一女子的好处,这是铁律。上一刻还在调戏自己的人,下一刻居然就在赞美别的女子,千巧又听了片刻,终于忍不住掀帘出去。
祈世子抬起头,脸上笑意不再。竖着耳朵倾听帘外动静,喃喃地高声说些自己也不知是什么的话应付千巧,伸手取下头上的九龙玉冠,摆弄一阵后,将一粒龙口衔的水明珠取了下来,放在右臂上一捏。水明珠裂成两半,里面淡蓝的液体滴在祈的右臂上。
合好明珠镶回玉冠,将液体在手臂上抹了一阵,渐渐的,手臂上一层假皮揭起了一小角,他继续轻揉,慢慢揭开假皮,里面放着一枚纤薄如纸,锋芒锐利的铁刃。假皮做得极精良,锋刃又极薄,是以柳残梦虽与他一夕缠绵,却也始终没发现祈身上藏着利刃。
将铁刃小心地卷入发髻藏好,再戴上玉冠,祈又取下自己腰间挂着的玉饰。将饰上的滚珠推移位置,过了会儿,玉饰突然分开,里面竟是镂空的,另藏了块墨黑的玉。祈下床将墨玉放入茶水里,浸泡一阵子。
墨玉初入茶水,并无异状,过了会儿,茶水翻腾,似有热气催煮一般,水色也慢慢变成黑色,再一点一点变浅。又过片刻,茶水停止翻腾,色彩也恢复成淡黄的茶汤。
祈将墨玉放回玉饰,茶水一饮而尽,正想调息,听得脚步声渐近,只得躺回床上,继续道:“无尘姐姐还有一双丹青妙手,尤擅工笔细绘,细极微极,几乎象活过来一般。她送我一副桐荫仕女,仕女举扇掩唇,目送流光,几乎要从墙上走下来……”
“原来王爷与月华郡主还有这么多往事,凤五尚是初次听闻。”淡漠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停了一下,掀帘而入。
听是凤五,祈世子眉毛一皱,眼睛向桌上看了过去。茶杯来不及洗,尚有余渍,虽然看来与一般茶水无二,可以瞒得过千巧,但如果是凤五公子的话,就难担保了。
第十四回 一片丹心
垂散的刘海遮住半边脸,只露出古井无波的黑眸,不苛言笑的容颜,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存在的气息,却是名动天下的文相凤五。
“五公子不去论剑大会而来陪区区,区区十分感动啊。”祈世子斛了茶,在手中晃了晃,皱眉道:“冷了。”顺手泼到墙角。
“像王爷这般请都请不来的贵宾,如不亲自过来招待,岂非太过轻慢。”凤五瞥着墙角的茶水,道:“千巧,快为王爷换上热茶。”
千巧依言送上热茶,随后冷冷瞪了祈世子一眼,抱着茶盘退下。祈世子摸摸鼻子,干笑道:“区区好象惹美人生气了。”
“反正王爷心也不在美人身上。”捧着热茶轻啜一口,凤五淡淡道:“若嫌千巧碍眼,王爷只说一声便是,何必故意刺激小姑娘。”
“区区一向宠怜美人,岂敢唐突。今日只是忆起往事,一时忘形罢了。”祈世子也给自己斛了杯茶,眉开眼笑道:“五公子瞧来对区区的往事也甚有兴趣。如果不介意,我们继续谈无尘姐姐的事吧。”
凤五细瞧祈世子会儿,祈世子口角生风眉飞色舞,全无一点情伤之色。“王爷确是非常人,只是郁结于心,难免抑郁成病。何必强颜欢笑。”
笑容一顿,祈世子放下茶壶叹气道:“何必个个都硬要说区区是强颜欢笑来着。醇酒美人,醉解千愁……”边说边伸手执着凤五一缕长发,凑近唇上一吻。“区区岂有他求。”
凤五眸中厉芒一闪,却没有动,任祈世子轻柔地将自己掩颊的刘海撩到耳后,现出整个脸部轮廓。
有些怜惜地用手轻抚凤五横过眼际的长疤。一刀到底的平滑伤痕,显示当初下手全无犹豫的狠决。“何必这般刚烈呢,解脱了自己,却伤了别人的心。”
没有血色的唇吐出冷语。“你在说我,还是在说你的无尘姐姐?”
眸中闪过阴鸷光芒,随即消敛。祈世子轻笑。“美人在怀,自然是说五公子啊。”一把搅起凤五的腰,低头吻了下去。
粗鲁的动作,在接近双唇时,却化为轻柔,怕一用力就会将对方碰碎了一般,轻如蝶翼的微触。
凤五睫毛闪了一下,如果祈世子如之前行为一般粗鲁,他定是马上推开。但这般宠怜的态度,他不由轻轻闭上眼,好一会儿才推开祈世子。
“真个气不平,就该向公子讨回来,而不是针对我这半废之人。”
潇洒的笑容一滞,嘴角抽搐,怀中凤五有如抱着火炉,搂也不是,推也不是,过了会儿,转移话题。“五公子似乎对男人的拥抱习以为常?”
“将王爷想成红袖郡主,在下便可习以为常。”轻描淡写一句,却刺到祈世子心上痛处,祈世子脸都垮了。
“红袖如果长得象区区一般,估计就不会这般招摇,裙下拜臣无数。”
“王爷何须多心。在下又未指王爷与郡主长得象,就比如公子抱着在下时,在下想成依依小姐,皆因他们是兄妹,是最容易联想起的……王爷认为公子与小姐可有相象之处?”
祈世子闻言,半晌不作声,只是瞪着凤五,脸色十分古怪,几乎要扭曲了一般。
凤五目眸一动,缓缓道:“王爷不用多心,在下与公子……”
“不能不联想啊~~”祈世子呻吟了声。“下次别再说这么可怕的事,让区区联想到皇上抱着区区的恶梦!”
轩辕帝抱着祈世子?凤五同时哑然,过了会儿,不由失笑。
“与王爷谈话真是愉快,在下很久不曾与人谈得这般开心了。”
“让美人开心是在下的义务。”
“再听王爷说下去,在下也快以为自己是美人了。”拨开祈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突然问道:“王爷会为一个素不相识,只是萍水偶逢的人,转战千里么?”
“只要对方是美人。” 祈世子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我想也是。”凤五点点头,放下手中一直拿着的茶杯。“有一副好皮相的人,总是比别人占得巧去。”
“五公子此话未免差了,赏心悦目的皮相是美,才华,品德,情性,又哪一样称不上美人?区区的美人,向来只有一个标准……”笑吟吟牵起凤五的手,目中深情款款,柔声道:“投我所好。”
凤五看了祈世子半晌,摇头叹气。“连在下都险些心动,莫怪千巧说,要照顾王爷,最好挑个七旬老翁。”
“七旬老翁也无不可,区区接收弹性强,只须此翁……”
凤五继续摇头。“再说下去只有请公子来照顾你了。”
一提起柳残梦,祈世子脸色就黑了一半,嘿声道:“那姓柳的面目可殊,举止可议,即无美德,复无美容,面慈心黑,言必无信,此等小人,谈何美人!!”
“咦?在下记得在固阳时,祈兄可不止一次地称赞过在下美人啊。”随着温和带笑的话语,蓝衣青年掀帘而入。
“那是我有眼无珠,认人不清!”祈世子一想起当初之事便后悔得肠子都青。
凤五收回屋在祈掌中的手,向柳残梦点了下头。“凤五先告退了。”
祈世子唉了声,见凤五就这么退出房间,不由在窗前坐了下来,看着凤五远去的背影,无趣地叹了口气。“美人都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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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一天一夜,还是找不到祈世子的下落,连凌虚子也不翼而飞。去转波院,早已人去楼空,盯着论剑大会上的柳残梦,也数次失败。伊祁与暗卫们皆乱成一团,一方面调剂周围人力扩大寻找范围,一方面将情报继续送达京师。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让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失踪,少年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不让心中的惊慌表现出来。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哭泣的孩子了,轩辕说得对,哭泣自责后悔,只不过让时间白白流过,而错过了追查和补偿的时间,除了影响军心,让事态停滞不前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他可以说服暗卫,让他们相信,祈亲王那般狡诈的人,只有别人吃亏的份,没有反过来的理由,安慰暗卫们浮动的心。但是,他却无法说服自己。
如果柳残梦的目的只是祈世子的命也就罢了,以祈的精明,纵被擒也自保有余。可是这一路而来,牵引太多的往事、私情、旧疤……
再也坐不下去,翟然起身,想再去转波院找找看可有线索。暗卫们奉了祈最后一道命令,拒绝让他一个涉险。正在争论,门外一阵声响骚动,接着,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四个紫衣人身形极快地掠入,分立房角四方,把住死角。
众人一怔,伊祁尚未明了是何事,就见那些古怪桀傲性情不一的暗卫们突然都跪了下。他们纵在祈世子身前,也从未如此恭敬过。
“属下——恭迎主人。”
主人?伊祁瞪大眼。
门口站了两位紫衣戎装,额际挂着一抹金环的青年,越门望出,更可见外面跪倒一地之人。伊祁不知来者何人,只确定不会是轩辕。
沉稳的脚步声远远传来,一步一步,‘咚——咚——’地踏在人心上。平缓,却有着奇妙的韵律。伊祁额上微微泌出汗水,心跳随着脚步声而跳,只觉门外一股强大气势,逼得他几欲低头。少年人特有的傲气支撑着他不肯下视。
室内更静,除了方才恭迎之声,再没人出半点声息。
‘咚——咚——’
脚步声来到门口。
紫色的披风拂动,上面的金龙在云中探首飞扬,张牙舞爪,扑腾而来。来人一身王族之色,头上戴着玄玉九旒冕,眉目深刻,刀眉浓密,薄削的双唇微微下撇,抿出凌厉固执的深纹。轮廓充满霸气,垂合的眸子,全无一丝情绪,深沉不见底。张合之间,所有人的心思都逃不出他的眼神。
轩辕在霸气上或许不输此人,但此人多了岁月凝练出来的威仪,却连轩辕也及不上。恍惚中,伊祁突然明白了他的身份。
暗流上一代的首领,京师三大权门之一的——靖南王爷·轩辕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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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五终于走得不见影子,千巧也不知哪里去了,没命令大概不会进来。无可奈何的祈世子只得转身面对柳公子,拔高嗓门。“哎呀,哪阵风居然把柳兄大驾吹来了,区区篷壁生辉,不胜光彩啊。”
“早知祈兄这么高兴见到在下,在下昨夜就该连夜来了。”柳公子遗憾一扼腕。“昨夜多蒙祈兄服侍,可惜祈兄后来却走得太快了,连在下答应要说的话都没听就走了。幸好在下还算正人君子,深知被祈兄记下帐后,利息是一日一翻的。所以一有得闲,就速速赶来告诉祈兄了。”
“柳兄这么热情诚恳,区区更感动了。”祈世子哼哼说着,一想起昨夜的失策,脸色便扭曲起来,心下想着日后定要给这姓柳的好看——却不曾想,自己在许多人心里——如无名教现任帝座、日君心里,也属于定要给个好看的地位。
“既然柳兄如此守诺,区区也不便拂了柳兄盛意。柳兄有话,不妨全说,少个半字一句的,若怪日后区区查出,利息翻倍。”
“这世上有钱也买不到祈兄的甘心服侍,在下自会小心,不然无以为报,只有再度以身相许了。”柳残梦笑吟吟说着,见祈世子眼皮子抬了抬,想发作又强忍下来,心下十分愉快。不否认他是有恩必忘,有仇必服的,祈世子在塞外逼他女装,一路捉弄,此时自该要个利息回本。“祈兄想知道的是九王爷的事么?”
哼了声,表示你明知故问。
“在下只答应祈兄一次一个问题,祈兄可得先想好了,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祈世子目光一变再变,盯着柳残梦,慢慢道:“当初九王叔与你,到底交换了什么条件。”
柳残梦挑了下眉。“确定了?”
“确定!”如果心中怀抱不安,如何坚定信念?!纵然是已知的答案,还是要从柳残梦嘴里,亲自听到一遍!
“三战二胜,如果我赢,他终身为我臣,如果我输,我为他一年臣。”
与李凌文所说一般的答案。祈怔怔地看着柳残梦,突然心痛地叹了口气。
“你们那三战战了什么?”
怎么说也该捞个能回本的答案才对。
“再往下,就是第二个问题的范围了。”
“你!”祈世子气结。“奸商!”
“哪里,在下也是跟着祈兄学的,趁火打劫,错过可惜,不是么?”
看着笑得诚恳善良,全无半点不良居心的柳公子,祈世子捂着眼呻吟了声:“我宁要没你这学生。”
“在下可以自学。”说着,走到祈世子身后,正好见着他白皙的耳垂上,一道半月形的咬痕,清晰看得出淡红牙印。目光下转,从微散的襟口间,可见颈间淡青色的血管,以及快散了的瘀血吻痕,心跳不由加快。祈本身不会发觉,但他这些情事过后,尚未全褪的痕迹,确实很吸引人再将之蹂躏一番。
“看我干嘛?!”察觉身后气息不对,祈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警戒地转过身来。
“在下只是想,祈兄有意思问第二个问题么?”笑吟吟伸出手,帮祈拉好没有穿整齐的衣领,手却没有收回来,停在祈的肩颈之间,抚着他肩上受伤之处,问道。“肩上的伤没问题么?”
感觉两人太接近,祈后退一步,拍开柳残梦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有没问题你昨天不是看得一清二楚,现在才问不觉嫌晚么?而且我记得柳兄可是说过——不对区区用强啊。”
祈说完话,内心无声啐弃自己。他明明是男人,为什么还得担心贞操的问题啊?
琥珀色的眸子闪动着好胜挑战的光芒,明明已沦为阶下囚,却还不敢傲慢本性。柳残梦笑了笑,突然捉住祈的两只手,将他整个人都按压到墙壁上。“话是我说的,若想收回,也是由我啊。”
两人胸膛贴着胸膛,腿贴着腿。被突来的力道撞到背后昨晚受的伤处,祈闷哼一声,慢了半拍才想挣扎,却已全身被压制住。听着狂野激烈的心跳,也不知是谁跳得更快。柳残梦说话时胸腔震动,声音似乎是由身子渗入,而不是由耳听入。
“其实,我真的很想对你用强啊,看你不服输挣扎,实在是很让人兴奋的事……”
啐,难道听你这么说,我就不挣扎,白白让你吃了?祈世子再度扭着手腕和身子,想从柳残梦压制下挣脱,却只换来更加强硬的力道。身子扭动间,他突然僵住。
“聪明,别让我现在就把你扔上床。”柳残梦笑得一本正经德高望重,完全无法联想两人下半身处于怎么样的纠缠状态。祈世子脸上微现尴尬之色,目光闪烁回避,却见柳残梦低下头来。
双唇交触,干燥温热的唇一点也不温柔,硬生生挑开关防,长驱直入。滑溜的舌头纠缠祈有些僵硬的舌,滑过他敏感的上鄂,几乎深入喉间,突然又收回,轻噬着他优美的下唇。霸道掠夺,粗鲁而直接,吻得祈喘不过气来,不服气地反吻回去。
不是不知道这样发展下去情况会一发不可收拾,还在隐隐作痛的背部及下身都在提醒他。只是好胜的本能,显然已经超越理智的控制。
湿热的唇慢慢转移了方向,松开纠缠的唇舌,滑向耳际,在耳垂月形的牙印上,再度轻轻啃噬细致的肌肤。祈身子一颤,打了个寒战,偏了偏头想避开,柳残梦更顺势颈项往下吻了去。
吻滑过喉结,感觉祈咽了口口水,喉结微微一动。无声地轻笑着,来到衣领之处。
手压着手垂在身侧,没法解开衣襟,柳残梦用牙齿咬在祈衣领盘龙珠扣上,舌尖顶着,慢慢将珠扣推出。
一颗,两颗……适才被柳残梦拉拢上的衣襟再次完全松散开,祈喘息着,十指扣紧在墙上,指骨都泛了白。吻落在锁骨上,落在昨日啃噬过的地方,反复吸吮,将快褪色的红痕再度鲜明吮出。
继续用牙齿咬着鹅黄色的外衣,将衣服扯下一边肩膀,再咬开他的中衣,现出白皙的胸膛。祈身上除了数处吻痕,最明显的,就是肩上那两道新旧伤口。因为昨日的迸裂,伤口呈着鲜艳的红色,细长而妖异。
祈世子抿紧唇,象孩子般倔强又脆弱,黑发垂在颊侧,不停地扭转着手腕。柳残梦低着头,松开了对他肩颈的压制,使他能得到更大的挣扎空间,他虽功体受制,到底是习武之人,柳残梦渐渐也觉不便,索性将他两手都拉到头顶上固定。
变故发生永远比预计的快。
柳残梦只觉得祈世子手腕一转,骨骼密响,如蛇般自他掌中滑脱。下一瞬间,一道细长黝黑的铁丝已纵横交错,在他颈项间绕了一圈。
铁丝两端捏在祈世子手里,只要一用力,就可扭断他的脖子。
祈的束发玉冠落在地上,滚了几滚,停在柳残梦脚边。他的长发散落,眸子潮湿,却带着得意而戏谑的笑容。
“好大一颗头颅,不知重几斤几两。”
“不多不少,正好五斤七两。”柳残梦神色微变,也笑了出来,低头看看颈间似乎纤细地一用力就会扯断的铁丝。“这个可是柔肠寸断?”
柔肠寸断乃名匠莫怨以乌金淬合柔肠草打造而成,收合极易,合起时又细又薄,可当薄刃,散开却足达十丈之长。其之坚韧锋利,不在莫怨所打造的名刃之下。以柳残梦之能,也不敢妄动。
皇宫中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这柔肠寸断虽是珍稀难得之物,又岂比得上九叶灵芝珍贵,祈会有柔肠寸断在手,自不奇怪。
“即是识货,就别乱挣扎,免得区区一个不小心,扯断你这五斤七两的好头颅了。”将柔肠寸断两端都绕在右手指头上,祈单掌拢好衣服,拍了拍柳残梦的脸,顺手点上他逆血七穴,笑嘻嘻道:“现在落在区区手上,可知区区等这刻等多久了?”
逆血七穴被点,气血反冲,经脉虚寒实热,几欲撑破三十六周天。柳残梦痛得脸上微微冒汗,嘴上却笑道:“大概知道,从天香楼开始祈兄就在等着这刻了。”
提起天香楼之事,祈不由手一紧,铁丝勒入柳残梦脖子,柳残梦体内正气血反冲,得了个破口,狂溢而出,将伤口撕裂得更大。
“不错啊,从那一刻起,区区就在等着今日了……”手掌在铁丝上一划,割出一道深刻的伤口,血如滚珠。祈将手指探入柳残梦唇里,拇指压着食指,溢出更多鲜血。“吞下去。”
“你这是要与我殴血为盟么?”嘴里含着指头,柳残梦说得有些含糊。祈一皱眉,将食指按在他湿软的舌尖上,制止他接下去还会说的话。
空气中只隐隐闻到血腥铁锈之气。
过了半晌,确定流了这么多血,柳残梦不想喝也得喝下后,祈世子才将手指抽回。他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神色却是说不出的自得。柳残梦眉间浮起一层黑气,又慢慢散去,苦笑道:“柔肠寸断,万盎珠,我到底太低估你了。”
万盎珠的毒效需要以人血培养,毒效只在三天之内。祈自然不可能是事先服下,而应是随身携带的。柳残梦看着祈世子腰间那块莹绿的玉佩,上方歪歪斜斜刻着一个情字,正是自己还与他的那块玉佩,开始叹气。
“能换来柳武圣一声低估,也是难得。”祈世子心下得意,笑嘻嘻道:“柳公子,此时此刻,知道现在该干什么吧?”
“知道。”柳公子在人屋檐下,笑得很诚恳。“帮祈兄解开还没未完全冲破的受制功体是么?”
虽已让柳残梦喝下自己之血,还是不敢大意放开柳残梦颈上的柔肠寸断。也为此,两人硕费一番脑筋才成功解开祈身上的禁制。
受制数日,得以恢复,祈兄尖一挑,将地上玉冠踢起,力道端正地落到自己掌中,不由快意畅笑,将玉冠收入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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