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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羽之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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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刚才才告诉了你,年轻人不摇太心浮气燥了,怎么刚说完你就又犯,真是不长记性。等回了医院我帮你检查一下,看看你为什么年纪轻轻记忆就怎么差。”何渊继续不知死活的说着不关紧要的话。而他身旁的董厚卿则无奈的苦笑着,裴浚凡不是他,他可以耐心的听何渊唠叨,很配合的陪他玩这无聊的游戏,因为何渊是他今生最爱的人,他的老婆。而裴浚凡不一样,裴浚凡现在牵挂的裴浚风,所以他没这么多的耐心在这里耗着。董厚卿明白之所以裴浚凡现在还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们是长辈,虽然凡有时候的确傲气得目中无人,可是对长辈他还是很尊重的。而何渊现在已经成功的耗尽凡所有的耐心。
“对不起,我先告辞了!”裴浚凡不再理会这个天使脸蛋却有着恶魔心爱搞恶作剧的男人。他后悔自己耽搁了这么多的时间再这无聊的谈话上。
“你到底把裴浚风当成什么人在对待?” 何渊在裴浚凡经过他身旁时这样问。
裴浚凡愣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下说;“哥哥!”他知道何渊的意思,那天在病房他就已经知道,而且他也想清楚了,裴浚风对他只是报复的工具,他手中最关键的棋子。是的,他不爱裴浚风,那曾经恍然之间的心动只是虚幻。那隐隐做痛的心只是血缘在作祟。对裴浚风,他没有痛心过,没有心动过,更没有爱过。棋子只是一个工具,聪明如他又怎会对工具动情。对望着的那黑瞳是诧异、困惑与不安的眼神,而凡的眼中却是坚定和那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失落。
“只是哥哥怎么简单?”开口的是董厚卿。
“那你们以为有多复杂?” 裴浚凡没有再耽搁了,留下两个有些不措的人独自离去,他必须守着风,他的心和行动指挥着他向病房走去,心中因担心引起的惶恐被他用:棋子不可以有事,否则他精心策划的报复将付诸东流。这样“名正言顺”的理由安抚住了。
 
何渊有些不安的看着董厚卿,后者则安抚着他“没关系,别担心,那小子要受点打击才会走出阴影,只有失去的时候他才明白得到的宝贵。裴浚风不是那种可以轻易被打倒的人,而且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的时候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病房向往常一样寂静,看护的护士在凡回来的时候已经走了,护士走的时候带话说:张嫂去新加坡了,因为老头要他过去照顾一个人。靠向椅背,目光落在风睡熟的脸上,这张脸被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可是现在却有着陌生的感觉。他和那张脸象极了,特别是认真时候的眼神,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现在看不见那种眼神,它被眼皮挡住了。不由的伸出手,手指轻轻拨弄着短翘的睫毛。“好痒,别闹。”风不适的皱皱眉,意识模糊的拨开凡的手。“风?风!醒醒。”凡试着轻轻的叫着。风从咽喉处发出轻轻的呻吟,皱眉之后慢慢睁开了眼。“凡?”因为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所有声音有些沙哑。“是,是我?太好了风,你终于醒了。”凡坐到床边,让风靠在他怀中。在凡中轻轻调了下位子让自己舒服些:“我怎么会在医院?”不想自己动脑,有现成的人问,比自己想要来划算,在说他自己现在也没有力气去想。
“你出了车祸,签完合同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不过还好,处了脖子被碎玻璃划伤外你没受其他的伤了。医生说只要你多休息就没事了。”顺了顺风因为睡觉而凌乱的发凡编制着谎言。
“脖子被划伤了?难怪会痛,对了,张嫂呢?”
“她去新加坡了,老头要她去的。不过是在确定了你没事之后她才走的。风,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的?要告诉我哦,院长他们已经回来了,何叔叔是你的主治医师。”
“没,我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哪里痛吗?”凡的紧张换来了风低低的沉笑。“你别紧张,我很好,只是有点口渴,也饿了。”
凡把风靠好,在把喂他喝了水:“我去给你买吃的,乖乖的别乱动哦。”得到风得回答他才安心的离开病房。
摸了摸脖子上厚厚的绷带,伤口传来隐隐的疼痛。裴浚风微皱眉头,他不记得他出了什么事,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凡在撒谎。为什么凡不告诉他真相?为什么凡的眼中有着悲伤?裴浚风不想去追问,看来一切又回到了起点,凡心中的愁恨还是没被消除。黯然的望着窗外,他已经被转到普通病房,从窗户可以看到医院的花园。阴阴的天,低沉的云,衬托着枯黄的树叶在略带寒气的秋风中飘落在地,渐暗的天色让秋的黄昏看上去凄凉无比。已经开始起雾的天,看不清较远的景物。风就着呆呆的望着,没有焦距的忧郁的目光望着不知的远方,直到凡回来。
 
第二十四章
 
仿佛一切又都回到起点,看似平静的生活何时多了几分愁闷,日子还是照常的过着,每天上班、应酬、回家、睡觉单调且乏味的不断重复着。奇怪啊,他以前不是也是这样生活的吗,为何现在会莫名的厌恶呢?凡依旧在他身边,一如既往的在他耳边说着甜言蜜语。那件事以后凡就特别的小心,尽量不让他单独一人外出。被心爱的人如此呵护、宠爱着他还有什么不满,心中隐隐的不安因何产生?手不自觉的摸向脖子那道浅粉色痕迹,那里曾经是道较深的伤口。他还是记不得伤口是怎么得来的,从伤口的痕迹看,绝对不是车祸时候被玻璃碎片划伤的,细细的,整齐的伤口只有利刃才可以办到。为什么凡不告诉他实话?事实是到底是怎样的?盘绕在裴浚风心的疑惑让他有些恐惧,他在害怕什么?隐约的可以感觉到真相的残酷,逃避还是面对他不知道如何选择,如果劲上的伤口就是因为真相而留下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再次面对。数月的时间可以让皮肉之伤愈合,那么是不是代表时间也可以愈合心中的创伤呢?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伤是愈合还是恶化,没有人敢肯定这个答案。
 
被雾气笼罩着的城市能见度并不高,雪象绒毛般轻轻的、软软的飘落在地上。雪白的,为本就没有生气的冬季更添了一抹凄凉。
 
教堂的钟声给人以心灵上的安慰,它们幽幽的回荡在山野间,居住在这山中的亡灵们是不是已经得到真正的安宁。彩绘的玻璃窗从接近房顶的地方延伸道地面阻隔了视野,窗户之间的空隙挂着的是耶稣出生、受难到升天的十三幅圣相,这十三幅由明师所绘画的圣相刚好添满教堂的两侧,其中最为大众所熟知的就是“最后的晚餐”。然,裴浚风最喜欢的还是耶稣被订到十字架上的那幅。最前方,神甫在做着弥撒,嘴里喃喃的念着只有他才听得懂得语言。据说,神甫是离耶稣最近的人,作为神的代言人的他们死后就可以直接被天使接入天堂。天使,纯洁、美丽、优雅,他们身后的那对羽翼永远是洁白无暇的,白得透明,白得耀眼。那他呢,以天主教为信仰者的他是不是也有这样一对羽翼?不,他知道他没有,在他爱上自己弟弟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再配拥有这样一对翅膀了。他的翅膀已经随着他不断加深的罪孽而干枯,白色的羽毛也已经脱落,它们脱落的时候连皮带肉,现在留在背上的只是一对空空骨架的无羽之翅罢了。不能飞翔,也就无法到达天堂,即使是这样他也无悔,就算他会因此而万劫不复他也不在意,现在他惟一在意就只有裴浚凡,他希望凡能放下仇恨,希望凡的誓言是真心的,希望他自己编造出来的梦境不要这么快的被毁灭。
看看身旁的凡,风有些无奈。他们二人做完弥撒后因为风的坚持他们来到离教堂不远处的墓地,他们的母亲躺在那里,这是二十多年来他们两兄弟地一次一起出现在他们母亲的坟前。
离裴夫人坟墓不远的地方恰好又有一人准备下葬,神甫修女们来回忙碌,一群人跟在一个小女孩的身后一起祈祷着什么。祷告完毕,她把手中黑色的盒子放入棺木之中。又一个灵魂即将回归尘土,裴浚风这样想着。
依照惯例,在女孩说完最后的祷文后骨灰就要封棺了,而这段祷文将随这亡魂到另一个世界,它将被永远刻在墓碑上,直到永远。
 
“千纸鹤啊!为何,你把翅膀伸得长长却总不飞翔?为何,你把额头昂得高高却总不鸣叫?你本应属于蓝天,如今为何坠落尘世?是否你厌倦了苍天的无情,向往着人世的真谛……”
 
好特别的祷文,想来死者应该是位不平凡的人吧,否则怎会又如此奇特的碑文。雪依然下着,不知道这样洁白的雪中入土的灵魂会不会也可以得到完全的净化,用冰冷却洁净的雪洗净身上的龌龊与罪过。
“风,走吧,我们回去了。”裴浚凡帮风把外套拢了拢说。裴浚风点点头,任由凡拉着他的手下山了,深邃的眸的深处是无尽的忧伤。
 
“怎么了?不舒服吗?”凡问,身旁的人摇摇头看着他一动不动。
“风?”泪从风的脸颊滑落,凡心痛的拥他入怀。“风啊,你变了好多,至那次意外以后你就不再象以前一样开朗了。你知道我看了有多心痛吗?”吻了吻风湿润的眼。凡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把头埋进爱人的怀中,呼吸着那熟悉的气味、感受着凡的心跳。裴浚风决定不再让自己再这样下去,现在的确不象他了,既然选择了,那不管结局怎样他都会走下去。悲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再次抬头凡看见的是数月前那熟悉的风,清澈的眸不再见忧郁。“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真的。”
凡笑着点了点头,捏捏风的鼻“这才是我的风嘛!”
“你的意思是先前的就不是?”
“先前的也是,只是我更喜欢现在这样的裴浚风!答应我,以后别再这样让我担心了,恩!”
“好!我保证。对了,张嫂打电话回来说爸爸过几天就会回来了。”
“老头要回来?算了,我不想理他,不过如果老头回来的话是不是张嫂也会一起回来啊?”
“应该会吧。怎么听你的口气象是满期待张嫂回来啊!”
“是啊,从小我还没怎么离开过她咧,对我来说,她才是妈妈。”凡说,这是实话,对于那个在他出生几小时就去世的女人,他惟一对她有的,大概就只有源于血缘的亲情。张嫂在他的成长中才是真正扮演母亲这一角色的人。
“我知道,凡,还记得你提过的那个信封吗?”风把话题岔开。
“什么信封?”
“就是我住院期间何叔叔他们给你的那个里面只有一条围巾的信封啊!”
“哦!我想起来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何叔叔说那是爸爸让张嫂转给你的,但是可能张嫂因为某些原因让何叔叔他们转给你。”
“老头给我的?真希奇,他可从来没送过什么东西给我啊!”
“凡,我打电话问过爸爸,他说那条围巾他收藏了二十多年,那是妈妈怀着你的时候亲手织的,后来,你出生后妈妈知道自己就要离开我们了,她要爸爸在你24岁生日的时候把这条围巾送给你,作为身为母亲的她对她小儿子惟一关爱。爸爸说你的生日在夏天,那种季节送围巾显得有些不对劲,所有才叫张嫂在初冬的时候拿给你。”
“风,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虽然妈妈没有照顾你一天,可是她还是爱你。”
“这我知道,张嫂已经告诉过我老头和母亲的事了!我没有恨母亲,我感谢她给了我生命。”
“凡……”
“好了风,现在很晚了,这段时间你都没有休息好,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每天再说吧。”裴浚凡知道风想说什么,只是他不想听。
第二十四章
 
裴老爷子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回国了,没人知道他会在今天回来,所有理所当然的没人去接机。刚回国的裴正并没直接回家,而是到了那家医院,找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
何渊和董厚卿对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人没有多余的意外。
“你还是老样子,总是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倒了杯咖啡给裴正。“我很惊讶!他居然准你回来?”董厚卿不痛不痒的问。
“因为我坚持,别把他想得那么坏,不让我回国是因为他知道我不想回来。”轻描淡写的替自己的爱人辩解。
“回家了吗?”
“还没,下了飞机就直接到这儿来了,不过张嫂回去了。浚风怎么样了?”身为人父,总是会关心自己的孩子。
“他很好,比较不好的是浚凡。”何渊试探的说。
裴老爷子的脸色暗了下去“那不关我的事,养他长大,并让他进入裴氏他就应该感谢我的仁慈了。”固执的不愿意承认裴浚凡。
“我还以为你把围巾给他就表明你已经想开了。正,其实过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不明白嫂子的心情呢?她为什么要在自己病发时候强行生下浚凡,口口声声的说爱着嫂子,开始就连这点你也想不清楚吗?当初发誓永不再娶的你,现在也已经有了新欢。你就只会怪罪浚凡夺走了他母亲的生命,为什么你检讨自己背弃了当初的诺言呢?”何渊有些激动,他亲眼看着裴家兄弟之间爱与恨的矛盾,偏激的裴正却固执的不肯正视裴浚凡。
“我来这里是问浚风的情况,至于那个灾星,他的死活和我无关。把围巾给他,是因为当初答应了龄嘉,这只是准守我给龄嘉临终前的最后承诺罢了,它并不代表什么,是你们自己误会了。”
“爸爸!”门被打开,出现再门口的是裴浚凡和裴浚风。“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凡,他……”
“好了,哥。”阻止了风继续说下去。他叫风为哥哥,只有在他心中出现仇恨的时候他才这么叫。“爸爸,对不起我们无意偷听您的说话,我是陪哥哥来做例行检查的。我没想到您会今天回来,没去接机,请原谅。”完全不象父子之间的问候,开始这却是裴浚凡和裴正惟一交流的语言。然后转向对何渊说:“何叔叔,哥哥就麻烦您了。”没人知道裴浚凡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就连裴浚风也不知道,深邃的眸没有任何情绪的表露,仿佛刚才裴正他们的谈话内容与他无关般。
“凡。”风有点不安,这样的凡让人害怕。
把风交给何渊凡说:“哥,既然爸爸在这里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你们这么久没见一定有好多话要谈,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家帮张嫂整理东西,待会儿你就跟爸爸一起回来吧。爸,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对着裴正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医院。
 
裴浚凡不明白他在期待什么,父亲今天的的态度他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他为什么会感到如此心痛,他到底在奢望什么?老头子说得没错,把围巾给他并不代表什么,是他自己傻傻的以为老头已经不再狠他。枯涩的笑笑,泪模糊了视线,把车停在路边,强迫自己控制泪水,可是心中的痛却让泪无休止的落下。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他不是发誓不再因为这样的事情落泪了吗。他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老头这样的态度了吗。他怎么了?越想阻止眼泪,它就越流得厉害。几次深呼吸终于勉强止住了泪,车重新驶上公路,超过200的驶数,宣泄着凡心中的恨与痛,打开的车窗,刺骨的寒风让凡有些喘不过气,不过,就是这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却极为有效的驱除掉了那心痛,恢复到了以往的神情。到家的时候,凡已经完全控制住了自己内心的痛楚,又一个深呼吸让自己脸上露出一贯的笑容。
“张嫂,我好想你哦!”在客厅看见张嫂正在指责佣人们不够认真的打扫。从后方把只及他胸的人牢牢的圈在怀中,象小孩般的撒娇。而怀中的人却开心的笑着,享受着凡的孩子气。
“来,让张嫂看看你。”转过身,把凡按坐到沙发上,凡也很配合的乖乖的让张嫂看,如慈母般的目光在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翻后说:“你瘦了。”简单却充满心痛的语调。
凡笑说:“啊!厉害啊,张嫂,什么时候练就的火眼金金,我只瘦了2公斤你就看出来了啊!”
“还说笑!” 宠爱的敲了一下凡的脑袋说:“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没好好照顾自己啊!我就说嘛,你们还是孩子,怎么可能把自己照顾好嘛。不过没关系,张嫂一定会让你在一个月内长回2公斤。对了,浚风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哦,哥啊,我送他去医院例行检查时候遇见了爸爸,他们待会儿会一块回来的,我嘛,因为想你了啊,就提前回来看你了!”
“还是一样的油腔滑调。”看似责备的话却充满无限的溺爱,那种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溺爱。
 
裴浚风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风回到房间,发现所有属于凡的物品全都不见了。来到凡的房间,正好遇见从书房回来的裴浚凡。四目相对没有以前那种亲密。
“回来了,医生怎么说?”开门进房时凡问。
“很好。你把东西都搬回来了?”风跟随着进屋。
点点头算是回答。
“为什么?”
“为什么?哥,爸爸现在已经回来了,你认为我们还可以象以前一样住在一起吗?你不认为如果爸爸知道了又会弄的不可开交吗?”很正当的理由堵得风无话可说。
“你在生气!”肯定句的问句。从凡独自一人离开医院后他就一直牵挂着他,和父亲的交谈他也总是简单的敷衍过去,心里全是凡那双没有情感的眼眸。
“没。”把风拉到自己怀中,吻了吻他不安的眼说:“我已经习惯了,爸爸那样今天又不是第一次。让你担心了,风,抱歉,我说过不再让你担心的。”
舒服的把头埋在凡的怀中,听着有力的心跳,心中的不安并没有因为凡的道歉而且消除。
  
第二十五章
 
晚饭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裴正如同往常一样照顾着裴浚风,不停的往他碗里夹着菜,询问着他离开这大半年时间里风的情况。在餐桌上裴浚凡就象是多余的人般,不声不响的吃着饭,偶尔风和他的谈话也会被裴老爷子强行打断。自始至终裴老爷子的眼中就只有风一人,对凡的不满表现无疑。饭后,老爷子依旧拉着风谈心,对于这个儿子,他有说不出的满意。
裴浚风从小到大都是父亲的骄傲,他每做的一件事都显露出他过人的睿智与机警。裴浚风象极了老爷子,无论是性格、作风都是裴正年轻时候的翻版。而他的另一个儿子,现在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的那个他无法承认的儿子,他则象极了他的母亲,不管是眼神还是谈吐都透着他母亲的神韵。与其说他是讨厌裴浚凡,还不如更确切的说是他害怕看见裴浚凡。没有人知道,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害怕这个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他宠爱的孩子。妻子的逝世对他来说无庸置疑的是多么严重的打击,他对她的诺言还没实现她就这样撒手人寰了。他当然知道妻子强行生下裴浚凡的用意,他也很明白他妻子是多么喜爱着她的小儿子,否则她不可能用生命去换取这个小家伙的生命。他清楚的记得,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妻子临产前告诉他,就算是死她也要生下这个孩子。妻子产后大出血的时候,还念叨着希望裴浚凡没有遗传到她的心脏病。裴浚凡因为是早产儿,所以刚生下来就送去做了全方面的检查。当然,所有人最关心的还是他有没有遗传到她母亲的心脏病。检查结果很快的就出来了,裴浚凡身体一切正常,这个消息传到在抢救室里的那位母亲耳中的时候,母亲笑了,喜极而泣的泪落到抢救台上。同一时候雨停了,阳光射向了大地,裴夫人含着满足的微笑离开了人世。
裴正曾经以为自己会很喜欢这个小家伙,可是当护士抱着襁褓中的裴浚凡给他看的时候,他却突然对这个小婴儿心生厌恶。还未能从丧妻之痛中清醒过来的他不敢看这个孩子的眼睛,害怕听见裴浚凡的啼哭。裴浚凡的一切都让他想起他对他妻子许下的诺言,如今这些诺言已经不能兑现了。他不能原谅夺走他妻子生命的人,就算那人是他的儿子也一样,他把这不能避免的罪名加负在了那个刚出世的婴孩身上。裴正固执的认为,如果不是裴浚凡的出生,那他妻子就不会死,裴浚风不会失去母亲,他不会失去妻子。
 
雾笼罩了整个城市,还在不断加浓的雾已经看不清楚远处的景象,寒冷的冬夜也因为这场大雾更显阴寒。靠坐在床上,灰暗的光让酒的红加深了。有些醉意的裴浚凡身旁放着五、六个空酒瓶,他就那样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若非他时尔会把酒灌入体内,否则还会让人认为在床上呆坐着的是个蜡象咧!微低的头,被长发遮住些许的面容显得憔悴不堪,忧愁的眸子让人看了心痛,倔强的含在眼眸中的泪时不时的会落在杯中,和那红色容为一体。
楼下客厅的钟传来了三声低沉的响声,好久没有这样独自呆过了,他喜欢这样独自一人的感觉,在这样的夜,这样的环境下,他可以卸下一切防卫。疲惫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可以得到短暂的歇息,不必武装,不必戴着假面具,不必在人前假意坚强,借着夜色,放纵自己宣泄着心中的委屈与不平。只是倔强的不让自己为了那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父亲落泪,裴浚风,那个他羡慕不已的哥哥,为什么他可以轻易的就得到父亲的宠爱。那属于父子之间的亲情不是最为平常的吗?可是为什么他就连这最基本的亲情夜得不到呢?无数个夜,无数次的问自己,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那不可避免的罪名为什么要由他来承担?他不能反对自己的出生,如果母亲因为他的出生而亡,那罪魁祸首真的得由他来承担吗?难道那个制造了他的男人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心在无数次受伤后伤口又再度裂开,血红的撕裂开来的口子象地狱的深渊般把他吞没。
 
一夜未眠的凡来到饭厅的时候裴正已经在那了。“早安,爸。”习惯性的假意问候仿佛已经成为例行公事般。裴正冷哼一声,继续看着报纸。没人会在意这个冷哼,反正裴浚凡从来没期待裴正会用除这一方式以外的语言来回应他的问候,其实大家都知道在裴正看来,他回应了这个冷哼已经是对裴浚凡的恩典了。
早餐已经在桌上了,却还没见裴浚风的身影。“去叫你哥哥下来吃饭。”象命令佣人一样指挥着凡,裴浚凡没有多余的话,听话的上楼去了。
 
“哥,起床了。”轻言唤着还在熟睡的风,床上的人儿轻微动了动又睡去了。凡恶作剧的笑了笑,把冰冷的手伸入被窝,触到风的肌肤。被突如其来的冰冷赶走了睡意,睁看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
“你干什么?” 噘着嘴说。
“赖猪,叫你起床啊!爸爸已经在下面等着了。”看着风的模样,凡不由自主的吻了吻噘起嘴说。
手勾住凡的脖子把他拉近自己:“可是我好困,让我再睡一下下就好,好不好?”
“昨晚很晚才睡吗?”仔细看可以看到风轻微的黑眼圈,凡心疼的问。裴浚凡和风不一样,不管他几天没睡觉,都不会有黑眼圈。
风点点头,眼睛里释放出的是对爱人撒娇时候才有的神韵。
“为什么?”把风扶坐起拥在自己怀中,再用棉被把风裹严。
“你还敢问!都是因为你啊!”委屈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凡。
“我?”后者一头雾水的问。
风点头说:“是啊,我已经习惯了在你怀中睡觉,可是昨晚突然就我一人,不习惯嘛!”
裴浚凡抬起风的头,后者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凡失笑,吻住了风的唇。良久,因为缺氧而结束了这个吻。“风,你……你好可爱!”点点风的额头凡说。
“好了,让我起来!”有些害羞的风因为刚才的吻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挣开凡的怀抱,走进浴室。
 
第二十六章
 
镜中的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妩媚,被凡啃咬过的唇约显红肿,几缕刘海回荡眉间。风有些不认识自己了,被温水洗尽后的朦胧眼中尽显万般柔情,手指轻轻划过朱唇,贝齿轻咬下唇,回想着刚才那一吻,嘴角不由的泛起笑意。梳洗完毕后又是神采奕奕的裴家大少爷了。转回头,看见的是不知何时站在卫生间门口的裴浚凡,诡异的笑看着他。
“你没下楼?”风好容易退下的红晕又回到脸上。
“如果下楼又怎能看见刚才的画面。”凡戏说,可是这却让风的脸更红了。
“没正经!”喃喃而语,穿过凡身旁的空隙,急急的想掩饰心中的羞涩,却被凡拉入怀中。
凡笑说:“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对你正经过,嗯?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显得好妖艳!”环在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两个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凡。”风轻唤,微皱的眉显示着腰间的力道已经弄痛了他。
“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痴迷的眼中尽是风的影象。
“我们该下楼了,爸爸已经等很久了。还有你弄痛我了!”以这样的姿势,以他们两人的身高,风的唇正好抵着凡的耳垂。热热的柔柔的气体想电流般穿过凡的全身,用最后一丝理智凡放开了风。“对不起,我们下去吧。”
 
他是怎么了,不过就是一晚没有和风在一起罢了,他怎么就象要不到果子吃的小孩一样。最近只要看见风,他的目光总是情不自禁的会跟随风。可是如果看不见风,他的思绪就无法安静下来,就象他现在。裴浚风陪着裴正到公司的各个部门视察去了,偌大的办公室就只有他一人,眼前的文件他根本看不进去,脑海中全是风今早的模样。他已经这样呆呆的坐了两个小时了,眼光总是不由得看着那属于风的办公桌,还有那张空空的椅子。好在这些文件都不是急着要的,裴浚凡索性放下手中的工作让自己完全陷入沉思。
 
裴老爷子在家呆的时间并不多,他每天都回出去会会他的老朋友,每次回来的时候凡通常都已经回屋了,当然,凡之所以会早早的回屋很大原因是不想和裴正见面,避免引起不必要是争端。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今天却不得不碰面,不但如此,还必须在一起吃饭,原因就是因为今天是裴浚风的26岁生日。
裴家自从裴正宣布退休后就再没举办过任何的宴会,因为裴氏兄弟都是那种讨厌这种虚伪的场面的人,平时公司的应酬都是能推则推。可是今天的宴会是裴正提出来的,他说他这是借裴浚风的生日之名,随便把老朋友都聚再一起玩玩,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让人无从拒绝。
那天来人很多,有些是应邀而来,有些是不请自来。总之本来裴浚风的生日Party到最后完全成了商业应酬,只有屋中央那个大大的生日蛋糕还提醒着来人这是场Birthday party,不过效果根本就不大。这场聚会的主办人裴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到书房和他的老友们谈天说地。裴浚风和裴浚凡只好认命的来回应酬着那些来宾,脸上自始至终维持着惯有的职业笑容,说着令自己也恶心的虚伪是恭维的话。
“何叔叔,好戏看够了吗?怎么没去爸爸的书房啊!”好容易才逃出来是裴浚凡在露天花园遇见了独自一人的何渊。
“这里很安静,正的书房已经成了酒吧,作为医生,我当然很清楚我的身体对酒还是少碰为妙。”何渊说。
“你不喝酒?请问,这是不是你保持青春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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