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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君临天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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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合泽重复一遍,叉着腰恶狠狠地吐了一口气接着问:“不知道你还缠着她做什么?”
“让她改嫁给我啊。”熠凉灿烂地回答。
“你……”合泽不知道他上当时的表情在熠凉眼里多么有趣,气得说不出话来。当熠凉反应过来时,合泽已用手提起熠凉,狠狠地甩了出去。
熠凉被打飞十几步,眼看着就要跟墙撞得两败俱伤,熠凉这会却像一幅画儿似的牢牢贴在墙上冲他鬼笑呢。路过的人们三三两两凑过来看热闹。合泽怒气冲冲地奔过去。熠凉见状,连忙从墙上下来,窜出人群,逃离合泽的追捕。他不是不了解合泽的暴烈性子,而是他过于自信,当他发觉自己失算时,也只有落得个仓皇而逃的结局。
熠凉一直逃到东华林,合泽在后紧追不舍。顷刻间,林子里一大一小便拳来腿去地交起手来。如一对蝴蝶,似两颗流星,忽分忽合,忽上忽下,前后左右,瞬息万变。这二人兼得武之勇、猛、狠、真、粘、连、缠、绵的要领,步法灵巧,拳脚多变,一时难分高下。合泽眼看双方已斗了七七四十九个回合,便使一招“鸳鸯穿心脚”试图就此摆平。谁知合泽一出招就被熠凉看破,一个“大鹏展翅”飞身跃到半空,就在合泽出腿扑空的一瞬间,熠凉从空中转身落下,饿虎一般贴在合泽背上,用手指轻轻抱住合泽的脑袋。稍一停留,熠凉已纵身后跃,跳下了地。
合泽心里明白,熠凉十个手指若是发力,他的脑袋必被戳出十个窟窿。他来不及多想,一个“青龙探海”驱爪猛进。熠凉抬腕一挡,猛觉尺骨骤然一震,知道伤了骨头,遂飞起一脚指向合泽腰腹气海穴,趁机闪出老远。合泽一个巴掌即又按在他肩头。熠凉“倒挂金钟”还他一掌,合泽纹丝不动。一记擦拳逼得熠凉“旱地拔葱”窜上树干避了那招式飞身下来直往合泽胸口璇玑穴指去。合泽猛地伸手拽住他的手臂,合气向上,连人凌空旋了一周,熠凉被击飞几十步开外。站定时,脚下的地皮已被踏出两道深深的印子。
合泽未作反应,熠凉盘龙绕步连连逼近,准备给他来个重创。合泽避让不及,横手封住熠凉的攻势,只听“叭”一声,两腕相撞,熠凉到底年轻,略逊一筹,又一边的尺骨被震断,踉跄倒退几步,合泽趁胜追击,“泰山压顶”便将熠凉制住:“我看你还往哪里跑!”他声色俱厉,就和平常对齐沙那般态度。熠凉却没有一丝悔意,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道:“师父以大欺小,还好意思说你有理?”
“我欺负你?”合泽气恨难平地重复一遍。
熠凉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看他,眼里闪出丝丝隐光,似乎在反问。也不知合泽领会没有,楞是不肯松开攥着熠凉的手,“谁叫你要背叛我!我才不会让你娶她!想都不准想!”
说得气喘吁吁,合泽蛮横地埋下头来围追熠凉的香唇。熠凉受伤的双手使不上力气,拼命蹬着两腿阻止合泽如潮汛一般突如其来的侵袭,这一着反叫合泽更加恼火,一屁股将他的腿坐定,毫不留情地撕裂他的衣裳抛到一边就着掐住熠凉的纤腰。夹杂着对樱霄的嫉妒,合泽威胁着问道:“怎么?不愿意了?喜新厌旧了?这可由不得你!你是我的!逃到哪里都会带上我的记号!”
熠凉终于感受到合泽可怕的火焰,从吼间泻出他的哀号:“不,我没有!放手!师父放手啊……师父……”美丽的脸庞第一次用来盛放他的泪水,合泽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把熠凉弄哭,从熠凉四岁起,他就开始陪着他玩了,他的脑中只有保护熠凉一个念头,从没想过会是自己把他弄哭的。合泽心乱如麻,窘得不知所措。男人总是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能够依靠自己的,尤其合泽这样的铮铮硬汉,对熠凉如此略施小计也就心慈手软了。他伸手扶起熠凉,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装熊似的地哄道:“不怕、不怕,凉儿乖,凉儿不哭……是师父不好,啊,别哭……”
熠凉哆嗦着,把脸埋进他胸口呜咽着说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哼哼,本来就是你不好,听什么都当真——我要樱霄来有什么用处啊?呜……呜……我的手好痛!”
合泽又心疼又焦躁地拥着熠凉坐在地上埋怨:“以后万不可开这样的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玩,简直气死我了!你看你把自己的手也赔上了!皇上知道以后可有借口向我问罪了!”
“嘻嘻……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父王的。”
“好,那我问你,你为何要招惹樱霄?”合泽显然还不放心,毕竟那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单看表面——能让太子和皇帝都不计较她的身世就已经足够说明她的能耐了。不管是什么手段,她让自己何等明耀,足以让众多男子为之倾倒。况且这阴阳交合乃天地之道,合泽想想自己七尺男儿与樱霄相比,究竟有几分胜算?熠凉身为贵胄子弟,多少带点傲气,能容忍别人对他指手画脚吗?他或许更喜欢个性内敛的女人吧?合泽想着,不觉将熠凉搂得更紧,生怕他会忽然消失掉一样。
“我是有点怀疑啊:以皇兄的脾性,真会那么快就有人收服他吗?他固然冲动,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也常有,但你知道他心里想的是谁就不觉得奇怪了。”
熠凉均匀的呼吸带满了小动物的气息,含蓄的野性,散漫的态度让合泽忍不住一亲芳泽,方才的烦闷即刻抛出九霄云外。
合泽卸下外衣,裹住熠凉半裸的身子轻松地说道:“这和他同什么人成亲没有关系吧?”
“有!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是天真到可以不顾门当户对,不顾家族兴旺的时候,皇兄也不例外。因此,若不是有某种巨大目的在驱使着他,他是不会接受同一个不熟悉的人成亲的。我怀疑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大家。”
“目的?他们有什么目的?”
“我问你,一位未婚的新王登基,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当然是选妃立后以尽孝道……你是说太子……”
熠凉浅笑,“你忽然问起樱霄,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合泽环视四周,凑到熠凉耳边说:“我听太子对昀妃说是樱霄逼婚,不然就会危急皇上性命。”
熠凉会心一笑,说:“这就对了,皇兄出宫期间必是被她控制住了,这会正窥望着那至尊的宝座呢。”
“凭她一介女流之辈,能成什么气候?她背后一定有坚实的后盾,该敢如此张狂。”合泽说到此,将熠凉打横抱起,“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盯着她。”
熠凉诡笑,“不忙,她想有所行动也必定借在大典之后。”
“那时就晚了!”
“我们现在没有证据,现在揭穿她,她若死不承认,我们只会打草惊蛇,父王岂不更危险?”
“那该怎么办?”
“我的手还断着呢,你说怎么办?”
合泽此时尴尬无比,心中悔恨当时不分青红皂白的冲动。可嘴上由犟得不肯认错,“你早该告诉我的,也不至于受这皮肉之苦。”咕咕哝哝抱着熠凉回到禹清殿,禹鸷见熠凉这般惨状,扑过去就对合泽一阵猛打:“叫你欺负主子!叫你欺负主子!”
合泽喝断他的动作,板着脸摆谱道:“连皇上都没动过我,你这小奴才起什么哄?谁欺负你主子了?”
禹鸷毕竟不是习武之人,这会正打得上气不接下气,斜着脑袋瞪着合泽,“除了你还能有谁!呜……别以为你比我大就了不得了!我才不怕你呢!我……我要告诉皇上去!你……你把主子打伤了!”
合泽放下熠凉,一串“雷厉风行”疾驰到禹鸷当面,把他吓得倒退几步。
合泽邪邪地问道:“怎么不去了?还告不告啊?”
“我……我……老子不去了!哼!”
熠凉走过来,冲合泽笑笑,“你就别难为他了,瞧把他吓的。”
合泽一面踱过去,一面满不在乎地说那是奴才自找的。接着喊了一声“银杏”,一个穿着朴素的丫鬟便应声上前来。
“去给二爷取套换洗的衣裳。”
银杏朝合泽施礼,就进了内间。熠凉望着她进去,慢条斯理向合泽说:“有他们几个侍候着,师父不必为我逗留,父王让你去办案了吧?”
“你倒是清楚得很,枉我还想亲口告诉你。”
“那就去吧。”
“太子的吉日我会回来。”
熠凉又像往常一样不回答了,双目含笑地看着合泽,合泽对他送客的意思心领神会,转身去翻查席连誉的僚谱。
另一边,齐沙找遍画廊,盾蒙和昀妃都不在了。问了周围的人才得知盾蒙昏倒了。急急忙忙赶到左仪宫去探望。小瑞子正守在床头,齐沙坐到床沿握住盾蒙因失去意识而无力的手掌,焦急的汗水从额头缓缓淌下。
静静地望着盾蒙许久,他才问:“怎么突然这样了?”
“昀妃娘娘说殿下不要樱霄姑娘,皇上就气得要找您说教。碰巧昀妃娘娘在后头摔得不轻,这么一气一急的就上了火。”
齐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娘也说服不了父王啊……罢了,罢了……太医来过了吗?”
“来过了,太子爷放心,皇上寿与天齐……”
“齐你个头!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小瑞子满脸孬相地支吾道:“爷您就知道骑在奴才头上。奴才家里穷,没读过书,还让奴才说什么好听话来。”
“你别像乌鸦一样呱呱乱叫!”
“爷您错了,乌鸦是连身子带嘴全是黑的,奴才的嘴不黑,是九官鸟。九官是离、艮、兑、乾、巽、震、坤、坎八卦之官,加上中央合为九官。听乌鸦叫晦气,听九官鸟叫吉利。”
“好你个小瑞子啊!”齐沙气的龇牙咧嘴,“敢跟本宫顶嘴!父王真是把你给养刁了!”
“皇上说了,刁一点的好,否则这凡事都凑合着过去,还不会遗臭万年。”
齐沙的鼻孔已经能像牛一样直喘粗气。他指着小瑞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说:“行!算我说不过你!以后有你好瞧!看我哪天非撕裂你的嘴!”
“哎哟!”小瑞子眼珠骨碌一斜,这还了得?不是引火烧身了吗?连忙跪下来掌嘴,“爷您别跟小人一般见识,惊扰了皇上咱可担待不起啊。”这招还真管用,齐沙不和他闹了,怕真搅了盾蒙休息。
小瑞子见太子不走,踮起脚尖望了望盾蒙,又弯下腰来轻问:“殿下,奴才去给皇上倒壶热茶如何?”
齐沙一眼没看他,好声没好气地拉长声调:“去吧。”
小瑞子两脚飞一般地搬出去,捂着心口的位置抹抹额头上的汗:哎哟我的亲娘啊!吓死人了!以后死也不要换这样的主子。
等了好半天仍不见盾蒙醒来,齐沙不免有些着急:“小瑞子,小瑞子!”
小瑞子急急忙忙小跑进来顺应:“奴才在。”
“宣太医。”
“太医说了,万岁爷他无大碍……”
“叫你宣你就宣!哪那么多废话!”
小瑞子扭扭捏捏地正要传话,突然眼前一亮,笑出声来,“皇上醒了!殿下,皇上醒了!”
齐沙急忙转回头,盾蒙果真有了动静,正吃力地扑腾着那沉重的眼皮。他的脸色并不好,表明了他此刻很不舒服的心态,因为被某人的喧哗而打搅了进行中的睡眠令他头脑混乱,产生莫可名状的胀痛感。他迟钝地思考着采取何种方式才能使自己立刻清醒。而齐沙在这期间内已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伏到了盾蒙胸口将他紧紧拥住。小瑞子见状,露出一个受不了的表情,赶紧用袖子挡住自己的头脸、视线说道:“太子爷,皇上可要向您问罪呢,您还是趁早溜了吧。”
“问就问吧,我不在乎。你给我一边儿凉快去!”
慑于齐沙的淫威,小瑞子讨巧地溜出去不再管他。
盾蒙定神一看,见鬼一般惊叫起来:“齐沙!你……你……谁让你进来的?”
齐沙双手支在盾蒙两侧,望着他吓坏似的神色,温驯地叫了一声“父王”。盾蒙见他不走,坐起身来用力将他推开。齐沙没有防备,一个趔趄摔下地去,他随即一骨碌爬起来按住盾蒙——又是那样死死地盯着盾蒙。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还带着他的怨恨。他拼命克制自己不使用暴力,勉强地笑道:“父王龙体欠佳,还是少激动为好。”
盾蒙急忙避开他的眼光,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不走,正好有事问你。”
齐沙坐到床沿,无意似的握着盾蒙的手说:“父王请问。”
像被那掌心的热度烫到,盾蒙快速地缩回手,齐沙紧紧追过去又将它牵在手中,并且加大了力道,使它再无法逃脱。
“放手……”一心想要逃开,盾蒙的嗓音不经意间变得似在啜泣。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媚态已叫齐沙不忍心为难他,当齐沙的手掌脱离他时,他忽然感到一点点的遗憾。他惊讶于自己竟然存有这种遗憾。不应该是这样啊!怎能留恋一个如此善变的人何况又是自己讨厌的人!对于齐沙,盾蒙还是没有爱他的自觉,他现在只想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去审问齐沙:“听昀妃说,你又不喜欢樱霄姑娘了?”他完全不知道这个问题能为他带来什么答案,给他造成什么影响。
齐沙一脸痞相地回答他:“什么「又不喜欢」?我本就不中意她,谈何负情?”
“那你是当玩笑了?这关系到一个姑娘家的声誉,你知道你有多过分!”
“我只知道是她逼我这么做的!我只知道我心里只有父王一个人!”齐沙恼怒地冲着盾蒙大吼。他好恨,恨盾蒙的愚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不明白自己对他保持了这么久的心意。齐沙现在什么也不想顾:樱霄的名誉干我屁的事!她那么精明,还不会保护自己吗?就算她的名声真败坏了,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哪怕我太子的名声也因此败坏,又有什么大不了!有什么事情比让盾蒙明白一点更重要呢?
“不要胡扯!这与朕没有关系!”盾蒙以为齐沙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毛病又犯了,立即撇清自己的立场。
齐沙钳住他的双肩,双眼简直就要冒出大火,忍无可忍的他终于咆哮起来:“我爱你!你还听不明白吗?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她!”
“朕……朕不懂……”盾蒙脱开齐沙的双手,发出求饶似的颤抖的喊声。齐沙的表白来得太突然,虽然对此也存有过些许幻想,但是到了真的来时,盾蒙却退缩了,他以为装傻就可以蒙混过去,他实在不想让齐沙发现他心脏的猛烈跳动,不想让齐沙看到他猝不及防的窘态,不想让齐沙发觉自己正经历着狂喜和不安的纠缠。他还没有作好充足的准备,就被齐沙攻破防线,扑朔迷离找不到退路。
盾蒙惊恐之余听到齐沙挑衅似的质问:“你不懂?”他慌忙点头回答:“你……搞错对象了……”
“哼哼……”齐沙阴笑,这下露出马脚了吧?你明明知道我在向你告白,竟然还恬不知耻地想逃!知道这点就好,今天就别想让我放过你。
“我没搞错,说的就是父王你呀!”
“朕真的不懂……”
“真的?”
“嗯……”盾蒙用力地点头,他以为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自己不懂就可以蒙混过去了。为了更让齐沙信服,他不再使用他皇帝的专用代词,“我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真的……”
齐沙嘴角轻扬,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我会抱你。”他没有等待回答,从床架两边的挂钩上垂下帐子,贴近盾蒙微张的朱唇将他整个人轻轻压回床榻。他要盾蒙知道他此时有多么想要他。
这下盾蒙是真的想哭了,不但没有把齐沙支开,反而又被压在下面,完蛋了……想到接下来将有多么灼热的事情发生,盾蒙的身体已提前发烫。舌头被牢牢纠缠住,齐沙温润的双唇守候着盾蒙舌尖的出口,美滋滋地吮吸,让他记住自己的热情。
不行不行,要逃,要逃……盾蒙不断重复着这个想法,一边咒骂自己居然还不奋力抵抗。难道就甘心被这么做掉吗?
齐沙坐住他的小腿,在脸上亲出叭叭的声响,笑道:“别像逃命一样,会受伤的。”
“……”盾蒙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仿佛说什么都是错的。他只稍稍用力挣扎,齐沙已经用尽全力将他制住。没有缓冲的空间,即使盾蒙有天大的力量,在现在这种情势下也只能任人宰割。
齐沙为了空出手来,便用腰带将盾蒙的双手绑在一起固定在头顶。衣物在不知不觉中被剥个精光。失去一切的掩护,盾蒙感到非常无助,仿佛跌入一个空无一物的世界,失去支撑,定会摔个粉身碎骨。和早上被齐沙那透视眼一般的目光照射时的危机感同样强烈,最恐怖的感觉莫过于此。盾蒙感到心脏在游离,已不在它原来的位置。一阵撕裂般的抽痛让他明白自己还活着。
齐沙并未察觉到盾蒙的异状与内心的挣扎。不管盾蒙愿意不愿意,他现在一定要让他属于自己。费尽心思追逐了那么久,至少让他清楚地知道:他再也没有机会可逃了。
盾蒙害怕极了,紧紧闭上双眼再不敢睁开。齐沙轻咬拉扯着那对耳垂沿着轮廓慢慢向下。同时,他也将指尖缓缓移向小腹,慢悠悠地划着圈,向盾蒙暗示他的目标。他解开盾蒙被禁锢却仍在挣揣的双手。盾蒙就像守财奴紧紧抱住自己将要被抢走的家当一样一头扑进齐沙怀里,以抚慰自己极端的无助和惶恐。
既然他主动投怀,齐沙当然很乐意宝贝他一下。他扶着盾蒙,横进自己的臂弯中,并用毯子盖住盾蒙的身体,轻轻揉捏他的肩膀,细细地低语:“害怕了?又不会吃了你,没什么好怕的。”说话间,他将手插进背靠着自己的盾蒙腋下,只一下就探到胸膛那两粒微微的突起,让齐沙产生一股欲望,要它们在自己手中变得坚挺。
在齐沙肆虐的揉按挤压下,盾蒙薄弱的肌肤被蹭破,烧伤似的痛楚令他朝齐沙瞪了一眼:这和吃了我有什么区别!他不要在自己糊里糊涂心迹不明的时候就由着齐沙乱来。他向前倾身预备挣脱。然而齐沙就像早有预料,盾蒙非但逃离未遂,还感到一条剧烈搏动的筋脉抵在自己的臀瓣之间,令他羞愧难当,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不要见人了。
齐沙轻笑,在盾蒙如细雪搓成的翘挺屁股上左左右右摸了满手的体温,从他嘴里飘出邪恶的细语:“父王的腰好,尻子也好,尤其是这里……”他用指腹往盾蒙秘密的小穴轻轻一顶,以说明他话中所指何处。他扶过盾蒙的上身正对着自己,含在口中的乳头被吸得越发红肿。盾蒙本来就痛,又被唾液浸湿,禁不住喃喃呻吟,更激得齐沙欲罢不能。
齐沙分开盾蒙相交的双腿,将其中一条高高抬起,凝视中间微微挺立的欲念。欣赏盾蒙绯红无奈的霞云对齐沙而言也是另一种极至的享受。他看盾蒙微微扭动身躯想使被辖制的那条腿抽回来却办不到的窘迫神情,不禁想要大笑:谁叫你总是逃避?就算对你的小小惩罚吧。不过我还是会好好疼爱你的。
从背后压倒盾蒙,齐沙刻意不让那两条腿有聚会的机会。他坐在中间不紧不慢地摩挲盾蒙光滑如玉的脊背,这么年轻的样子,走出去说不定说他们是兄弟呢。
盾蒙带着薄薄水气的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哀求。齐沙却对它置之不理。他是有意不去看盾蒙的眼睛。光想象就知道盾蒙此时会用多可怜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才不要因为心疼盾蒙而放过他。想想从前他让自己受了多少冷遇,今天无论如何要他了解自己是多么认真地追求他,决不是开玩笑。
齐沙对盾蒙的抗议置若罔闻,继续享用他的盘中大餐。这正到了两座小丘之间的小小沟壑,深藏着粉红色的引力中心,那稚嫩的菊蕊在齐沙舌苔的洗礼下微微张合,吮含进齐沙为它滋润的唾液,渗出沁心的甜蜜汁液。如此娇羞诱人的盛情邀请,怎么不让人十指大动?所以要同它撞击,要让它满足,要与它融合在一起,紧密相连。齐沙的勃发就是为此而来,来完成它的使命。
然而在它与那润美的鹿穴亲吻之前,齐沙动摇了——盾蒙竟不顾一切地呜咽起来,好像真的被齐沙欺负了似的。齐沙淡笑:没用的,哭也阻止不了我对你熊熊的爱欲,再也不能让你逃走。
齐沙从正面深入盾蒙体内,并不很顺利,那洞口小得吓人,所以他也很辛苦。他轻轻擦拭盾蒙的泪水,体虚一般轻轻地安慰:“不要紧,很快就好了,放松一点好吗?”
“呜……不要……不要再顶了……好……好痛……好痛啊……”盾蒙已经管不了自己像个什么丑态了,过分的紧张让他的身体承受更巨大的痛苦,而齐沙也只进到一小半。由于那紧窒,也快要支持不住的齐沙听了他的哭声,心都要碎了,他知道盾蒙很疼,可是没办法帮助他。盾蒙啊,何时受过这样的酷刑?
“父王,千万不要怕,乖乖的,再把腿张开一点,我会很小心的,现在也只有这么办了。”齐沙解开盾蒙的束发带,乌黑的轻丝霎时垂落下来,美妙无比,这是一张由秀发衬托着的与平常不大一样的脸,比往常更加俊美。齐沙轻抚着盾蒙散在枕边的发丝,轻托起他的下巴沉醉似的笑了,“父王真是好看。”
在盾蒙内腔停留许久,让他有个适应的过程之后,齐沙问道:“父王现在还疼吗?”
忘却了自主思考的盾蒙冲他摇了摇头:“不了。”
齐沙顺势往里横冲着笑笑:“那我要开始了。”
开始?开始什么?轻轻的抽动让盾蒙翻然醒悟。他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齐沙的抽插越来越快,他除了跟着那节奏大力地喘气,根本空不出时间说别的话。空荡荡的房间大得吓人,却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浅黄色的床榻上奏出不协调的音符。
“呃……啊……啊……好痛……啊……”盾蒙的神志被齐沙的激情击溃,不自觉地发出串串迷音。那硕大的欲根愈发肿胀,给他带来越来越强的压迫感,一波又一波地冲袭过他的腰,他的心,他的肩,他的头……他于是整个沦陷在本能之中。他以为自己会晕掉,但是没有。可这并不说明他毫发无损,相反的,齐沙发现他脸色惨白,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显然是受不了这样剧烈的运动。
齐沙托起盾蒙的头,抱歉地问道:“要喝水吗?”
盾蒙吃力地摇摇头,用孩子般天真的双眼望着齐沙,只想弄清一个问题:“……你……会一直……看着我吗?”
齐沙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我会一直看着你。”
如同得到了什么允诺,盾蒙的眼皮慢慢地扑闪两下,就着齐沙托着他的手臂沉沉地睡着了,死了一般。齐沙无奈地笑笑,凑到他耳边低低地诉说:“你还真是爱睡啊!你要我一直看着你为什么?你难道……不讨厌我了吗?还是……总之我会等你醒,等你亲口告诉我。”
第九章
齐沙穿上靴子坐在床边,忽闻小瑞子匆匆忙忙喊叫的声音越来越近:“姑娘!你不能进去呀姑娘!这是皇上的寝宫啊!弄不好是要被捕的!”
齐沙蹙眉起身正欲出门看个究竟。只见一道白影窜进来——是樱霄。齐沙不由后退一步,问道:“是你?”
樱霄诡笑,朝追进来的小瑞子猛投一镖,小瑞子一声未吭随即一命呜呼。齐沙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奔过去看他是否还有一口气。
“你……你竟然把他杀了!”齐沙责问。
樱霄毫不在意地回答:“他太罗嗦了。”那事不关己的神态令齐沙气得直发抖:“你、你、你……他再罗嗦也不该杀人!你可知他是父王最赏心的一个内侍!连我也要留着他的小命,你怎么能……你怎么能……钦定太子妃杀了御前小太监——你让我如何向父王交代!”
“哼,就说有刺客进来把他杀了,不就蒙混过去了?亏你还记得我是钦定太子妃。我听说你不愿意娶我了?”
“是又怎么样?这里是我的地盘,由不得你!”
樱霄冷笑。她望望垂下的床帘,疾奔过去挑开来,满含挑衅地问道:“你就不管他的死活了么?”
齐沙沉住气试探着问:“我娶不娶你,他的结果都一样吧?”
“是啊,都一样。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他活到今天这么久。若不是你求我,我才懒得跟你们演戏。看来你是非要他在今天死掉不可了,那我就成全你的皇帝梦。”
樱霄说着,亮出一柄三寸短剑对着盾蒙的心窝就要往下刺。齐沙急叫:“慢着!不要啊!”他奔到床边,“不要动他。”
樱霄露出一个胜利在望的微笑:“小子,你应该很清楚,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别想背着我玩花样。我可没什么耐性跟你玩,搞得好像是我在求你似的。我倒是头一回知道,你们有这种关系。这样最好——你想把我的底细告诉盾蒙的话,你们一个也别想活。路笙已经按我的命令回裴罗传话给宏幸,让他随时作好攻城的准备。”
话毕,樱霄从容不迫地出了左仪宫,宫里回荡着她阴森恐怖张狂得意的邪恶笑声,无比放肆,令人毛骨悚然。
齐沙又气又恼,无所适从。只怪起先太低估了她,现在只好离开左仪宫跟着樱霄一道出去,好让别人觉得他们还是那么天造地设的一对鸳鸯而不是冤家。
一连三五天,齐沙都与樱霄形影不离。宫里上下看他们有滋有味的模样,谁晓得齐沙心里那个难耐啊!是度日如年。他的眼里望见的净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恶魔。他想见盾蒙却又不敢去。他怕他见到盾蒙时会失去理智反而害了他。只有偷偷派宣闼去看望盾蒙。
齐沙与樱霄在左仪宫的秘密协议之后的第二天一早,盾蒙醒来发现齐沙已经不知所踪。小瑞子无故丧命。问了别人,都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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