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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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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一大早就去人家男人屋里,你还矜不矜持!”兀地,一句非常伤人的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网冷渺清本来想要和他好好谈的心情立刻阴了下来,这句话一出来,饶是修养再好的女子,恐怕也会发飙。
“我矜不矜持,恐怕还轮不到你来说!”冷渺清冷言道。浑身原本清如流水的气场兀然间冷了下来,成了一座冰山。
她生气了,非常的生气!
一旁的明枫早在白秋烁一放开她的手时就退了下去,当退到廊中时,不期然听到了那句十分惹人心寒的话,不由得微叹了口气,走了开去。
秋公子,看得出来你非常喜欢渺清姑娘,可你这么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迟早都是要吃大亏的。
明枫这么想着,可她晚上才知道,白秋烁这个亏,来的这么早。
那突然间冷下来的气势让白秋烁愣了愣,但随即又吼道:“怎么轮不到我来说!我是你的……你的……”你的什么?白秋烁无言了。
他的救命恩人?他没资格管。他的指导师父?他更没资格管。他的同行者?好像这个,可以说的过去。
“你的什么?说不出来了吧?”冷渺清冷冷的声音流入白秋烁耳中,让他一阵激灵。
“你是我的同行者,我的伙伴,我怎么不要管?!”虽然那最后一个理由有些牵强,但这是唯一可以说动她的了,倒是希望她能念些旧,明白他的心思。
“同行者?伙伴?”很难得地在冷渺清的话中能听出一些别样的情绪,可这些情绪白秋烁并不喜欢,那种嘲讽和冷笑,让他的心寒了好一截。“若不是之前答应要帮你解蛊,你觉得我会带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人在我身边?”
什么用都没有,在她心里,自己就是这样的么?白秋烁止不住这么想。不过,好像是的啊。她武功比自己高,懂得比自己多,讲话也比自己灵活,虽然冷冷淡淡的但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之意……这么数来,自己,好像真的就是那个没用的人。
她的累赘。
见白秋烁渐渐黯然下来的脸孔,冷渺清缓了缓情绪,继续道:“本来我是想和你说,既然已经治好了蛊毒,那就走吧,没必要待在我身边。我所要做的事情,是万劫不复的,我不想牵扯别人进来,更不想带着一个只会对我像小虎一样撒娇而不求更加上进的人!我没有那些善心,帮人这种无聊的事,我不会干。”
在她眼里,他就是那么无用的人吗?他的潜力难道在他练习招毙时她还没有看出来吗?她没有对自己有什么要求,他又怎么会知道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你走吧。”冷渺清缓缓道,声音又回到初时那种清清冷冷淡淡的感觉了,好像方才情绪激动地说那些话的人,都不是她一样。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没用的人?”白秋烁低声问道。低低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好像是从喉咙口发出的一样。
那种声音,那种颓然的声音,冷渺清从没有听过。可是,她必须这么做,她已经决定了不是么?
“是。”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一个字,击碎了白秋烁最后的防备。
“好,好!”白秋烁大笑道:“既然你现在这么想,那你有一天肯定会后悔,现在没有选择我!”
预料之中的话,冷渺清只一听而过,那样的后悔,她绝不会有。
可是,下一句话,却让她失了心神。
“到时候,若是我强大了,再来助你!”
撂下这句话,白秋烁凑上冷渺清的耳边,吐出了两个字。还未等到那微暖的气息在冷渺清沁凉的耳垂上凝成小珠,白秋烁便飞身而出,像是在逃避。
他不想听,不想听。他不想听到任何她再拒绝的话!
怒到最后,自己还是心软了。终究是放不下这个清清冷冷的人儿,终究是放不下那在卿若谷的美好回忆,终究是放不下那心中第一次的悸动。
可他本该是绝情的不是么?
你还愿意来助我么?就在我这么对你以后?
冷渺清怔怔地站在原地,脑中反复地盘旋着这几句话。
“再来助你!”
“再来助你!”
“再来助你!”
……
那样的男子,怎么可以这样子,明明很倔强,却还会对自己撒娇;明明很严肃,却还会和小虎吵闹;明明自尊心很强,却还会在她说了那样的话之后说出这样的句子!
那样的男人啊,似乎让人放不了手了。
第十二章 枫影现
天色渐晚,正在枫苑左等右等等不到冷渺清的欧泽睿有些急了。不是说只是过去和白秋烁说几句话么,怎么都快晚宴了,还不见人回来?
他承认,他嫉妒他们之间的感情,她的决定,也不是他三言两语甚至苦口婆心的劝导所能改变的,可是,听到她说他想让白秋烁离开,他心中那份欣喜的感觉还是不由自主地浮了上来。
白秋烁的离去,冷渺清的决绝,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会有更多的机会但同时也会有更多的挑战呢?
“宁枫,去看一下渺清姑娘来了没有。”等得有些急了,欧泽睿在枫苑的会客间里踱来踱去走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对着门口的虚空说道。
“已经在来了。”一句有些调侃的话从门口飘了进来,作为贴身侍卫的宁枫一向藏在暗处,现下从来在明处的安枫继续去查关于冷渺清的事情了,他的责任也就重大了许多。
一听“来了”,欧泽睿忍不住走到了门口,几乎是踮着脚,在期盼着那不远处的院门的打开。
“吱呀——”不出一会儿,那许久不用衔接处都有些迟钝的木门终于被打了开,两个身着浅红色衣装的丫鬟一左一右拉开了大门。随着门的慢慢开启,那门后的素白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
只是,那抹素白,似乎又淡了许多。
“渺清。”欧泽睿快步迎上道。
走得近了,欧泽睿才更加清楚地发现,原来那抹素白,竟是少了一份人气!那萦绕在她身边的缕缕清淡之意,就好像那雪山顶上万年不冰却又触碰不得的冰湖水一样,心生接近却会为其所伤。
“渺清!”欧泽睿看不得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因为接近她而受到伤害,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摇道:“他已经走了!”
他已经走了。
是啊,已经被自己赶走了。
带着那句让她心神不定的话。
“我没事。”冷渺清恍惚间清醒了下来,挥手打开了欧泽睿那抓着自己双肩的手,淡淡道。
声音清冷,无波。
“关于我的事情,你查清楚了么?”冷渺清看着有些激动反常的欧泽睿,淡淡道。
如果说第一句话让欧泽睿心生凉意,那这第二句话,就是让他一下子惊了心。
她这么说,难道……?
不可能,安枫的行动时绝对隐秘的,茑萝的情报组就更不用说,这么想来,她是在套自己话!
“呵呵,渺清,你……”欧泽睿轻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想说着她多想了的话,却不想,才说了几字,便被冷渺清又抢过了话头,清冷冷的语言,让他升起了十二分的防备。
“应该是一点都没有查到吧。”望着那双深潭似的眼睛,冷渺清淡道。
眼看着那嘴角本该温暖的笑意凝在了唇边,那有着如酒般醇厚的声音也不再流出,冷渺清勾起了唇。
“你以为,以你的功夫,拦得住我杀他么。”星眸往边上一挑,那个一身防备随时准备好应付突发状况的宁枫不由得一阵哆嗦。
那么凌厉又冰冷的眼神,带着不可数的自信与孤傲,如山巅之狼一般,让人忍不住膜拜。
“宁枫,没我的命令,不要乱动。”欧泽睿不愧是经历过各国游历的人,转瞬之间就镇定了下来,可那音调之中的微微颤抖,还是逃不过冷渺清的耳朵。
“渺清姑娘,我们还是屋里谈吧。”欧泽睿侧过身,依旧客气地对冷渺清道,但那客气之中,却带了些疏离。
对于要对自己不利的人,是怎么都亲热不起来的吧。
冷渺清微微颔首,先一步跨入厅中,往侧边的座椅走去,全然不顾将自己的背后露在别人眼光之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特别是,这人还是自己刚才威胁过的。
“宁枫,沏壶新茶来。”欧泽睿对门外暗处的宁枫道,也不管宁枫答应了没,就合上了屋门,在冷渺清的一边坐了下来。
屋外,宁枫无奈地飞身往厨房而去,欧泽睿啊欧泽睿,你又不是没听到那女人刚才说了什么,现在还把我支开去泡茶,要是真打起来,你以为你能对付她多久?!当然,现下最主要的,就是把茶赶紧端来,再去监视着那个神秘的女人。
“渺清姑娘,不知你何出此言呐?”欧泽睿作为政客,自然是知道一些缓兵之计和混淆视听的办法,随即便和冷渺清打起了哈哈,装傻了起来。
“我说什么,你自然知道。”冷渺清忽略欧泽睿脸上那硬挤出来的假惺惺的笑容,淡淡道:“我只是想问你,你这园子,怎么那么多枫树?而且,连下人的名字都有一个枫字?爱枫如命的人也不至于会做到这种地步,还是……”
未等冷渺清说完,欧泽睿抢话道:“噢,这个,真的纯属个人爱好,呵呵,你大概是从没见过我这么疯狂的人吧,会觉得惊讶也是正常的。”
将她话中的质疑转化为惊讶,这个男子还真是头脑灵活,牙尖嘴利。
冷渺清微微一笑继续道:“还是……你有那块刻着一枚枫叶的令牌?”
此话一出,欧泽睿脸上的笑立刻就挂不住了。
寒枫令!她说的,那是家里至宝——寒枫令啊!
可是这寒枫令是他们家族的秘密,就连他,也是在接手寒枫令之时,才知道有这么一面令牌的存在!
这个女子,她怎么会知道?
看出了欧泽睿的不自然,冷渺清继续道:“有,对不对?”
当这块寒枫令传到自己手上时,父亲就说过,要拿出这块令牌,必须先见到那刻着四种图案的铜令,并且,必须是当亲眼所见寒枫令能完全契合在铜令上并且出亮光并发光时,才能真正信任那个拥有这这块铜牌的人,并誓死效忠!
他不是迂腐的人,要让他誓死效忠一个人,光靠那块铜牌自然是不够的,那个人值不值得自己效忠,有很大一部分还需要自己来验证。毕竟这段话从爷爷那里传下,而有着那块铜牌的人不知道在他这一代会不会是那种无知又野心勃勃的人,这一切,都有待他自己去考证。
而现下,他不能先妥协!
“呵呵,渺清姑娘说笑了,什么枫叶令牌,在下从未曾见过。”欧泽睿笑道。
“哦?是么?那若是我有这个呢?”冷渺清早就看出欧泽睿自从听到她说出那枫叶令牌之后的不自然,那种有些躲躲闪闪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于是,她决定一试。
“啪!”铜令被拍到桌子上,那红铜与上好的红木交叠的颜色,让人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沉甸甸的。
不出她的所料,欧泽睿一见到这块铜令,那满脸的诧异之色再也掩藏不住。就见他双手甚至有些哆嗦地捧起那块铜令,上下左右前后正反看了一遍又一遍,那漂亮的眉毛都纠成了一个结。
“不想拿出你的枫令试试么?”冷渺清淡淡道。那语气之中的建议之情和满满的自信,一览无余。
空气之中的火药味愈加浓烈,那能够压死人的低气压盘旋在整个大堂之上,浓闷得让人窒息。
“主子,茶沏来了。”大厅门外一声话语,冲淡了些两人的僵持之状,而早已在那种氛围下汗如雨下的欧泽睿如临大赦,擦了擦汗后,急道:“进来吧。”
见遍三国,不,是四国的君臣,也见遍四国各种有权有势之人,可居然没有哪一个,能够给他这种被人压制着的感觉,就真好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心境,他不敢再回想,也不想再经历了。
宁枫推门进来,那空气中淡淡的还未散去的势压一下就让他喘不过起来,运行内力几周天之后,终于呼吸顺畅了许多,心中也不由更加警惕起来。
冷渺清才不管他们二人有什么心思,现下他们对她来说,只是说过几句话的人罢了,他们的一举一动,还不能惹上她的注意力。便只接过宁枫递过来的茶水,吹散了浮在杯中的茶叶,微嘬了一口。
端着茶杯,看着那个一派淡然的素衣人儿,那满身的清冷之气似乎将她隔绝在尘世之外,亲不得,近不得。
自鼻中深呼出一口气,欧泽睿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冷渺清道:“请容我失陪一下,去取枫令。”
冷渺清看了看那个似乎终于下了决心的人,点了点头。
欧泽睿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宁枫,道:“你就先留在这里吧,我去去就来。”
宁枫不敢违抗,只得答应。只在欧泽睿离开之后,落座于冷渺清对面的位置上,直直地盯着那个一身秘密的人。
第十三章 寒枫出
欧泽睿走后,整个厅中一片寂静,只有那微微的茶香和袅袅的茶温,在空气中一阵盘旋。
而厅中的两人,一个素衣胜雪,静若银镜,清如碧波,冷若寒潭,淡如微风;一个红衣似霞,灼若明火,焦如热蚁,怒若骤雨,戒如守狱。
一心静人淡,一心灼人火。
两人周围的气场,就若两团不同颜色的气,一微蓝,一灼红,而那团微蓝明显地要比那团灼红庞大许多。而与冷渺清的气对抗的结果,就是宁枫的满身大汗。
“怎么,对我有意见?”冷渺清嘴角勾了勾,轻笑道。音若清风流水,舒缓却存在感十足。
“当然有意见!”欧泽睿走后那一股似有似无的气总压得他非要用尽全力才能抵挡,现下冷渺清说话之时,那股气就那么消失了,宁枫整个人也一下子放松了
下来。一听冷渺清那么说,立刻鼓足气势回答道。
“什么意见,说来听听?”冷渺清还是那副淡淡然的模样,只是慵懒地往本就柔软的椅子中欠了欠,整个人就和他身边那只白虎一样,虽然看起来和蔼十足,
但还是让人心生怯意。
“第一,在进城客栈是不是故意来接近我们的?第二,到底对我们主子说了什么,居然让他带你回庄?第三,你怎么知道主子有在查你的事情但却一无所知?
第四,你到底是什么人!”宁枫虽心有怯意,但想到现在大哥不在,保护主子的重担就落在他身上,不由得豪迈了几分,当下对冷渺清一个个问题大声问道。
冷渺清抿唇笑了起来,细数道:“第一,是你家主子首先和我打的招呼;第二,我那日早晨和你家主子说话的时候,你不是也在暗处么;第三,就照你来说,我这一个陌生人,带回庄也不安全,作为一个政客,这点防范意识他还是有的;第四,我就是我,冷渺清,其他的,你查到了么?”
几句话将本来就一肚子防备的宁枫说的满脸涨得通红,直道:“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冷渺清淡笑着,摸了摸跟着她进来就趴在她脚边的小虎的大脑袋,不再说话。
“好了宁枫,不要失礼。”欧泽睿却在那时进了门,方才的一段话,想必他已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了。
宁枫抱了一拳,在座位上坐好,闷闷地灌着茶水,倒再也不说话了。
欧泽睿在冷渺清一边坐下,将手中的不起眼的黑石匣子放到桌上,对冷渺清道:“东西就在这里,想不想现在验证一下?”
黑色的匣子古朴无华,若不是四四方方正正的匣子状,那模样就是放到河滩边上的石头堆里,估计和周围也没什么两样的,只是那里面的东西,却是无价之品呐。
“试又何妨。”冷渺清淡淡应道,单手移上摆在一边的铜令,将它推到欧泽睿面前。
看着那只纤白的手,欧泽睿却一瞬间犹豫了。
若是不合,那他大有理由将她作为客人至多是一个朋友看待,可若是合了呢?冷渺清的势压他不是没见过,论武功,虽然那柔柔弱弱的形象让人觉得应该很弱,可真实身手却没人试过,再有那智慧,都是他想考验的一部分。
可现在,话已至此,似乎已经没什么后路了。
若是退了,那岂非会被人说是胆小之辈,连个令牌都不敢承认的怕事之人?!
他可不愿被人那么说。
修长的手指将那未上锁的匣子的锁壳一拨,扶着匣沿往上慢慢抬起,黑色的丝布上,一枚与铜令颜色相同大小相近的暗红色令牌正静静地躺着。
单手拿起那枚令牌,前面是一个凸起的枫叶样子,翻转过来,背面则光滑一片。
这又该如何契合呢?
欧泽睿这么想着,可是,看着那铜令上枫叶周围的各种凸起的花纹,却更疑惑了。
这铜令上的枫叶也是微微凸起的,若是就这么放上,恐怕也契合不起来啊!
但这个问题,却在寒枫令接触到铜令时,就迎刃而解了。
就在欧泽睿决定一试之时,当他将两块令牌靠近之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开始发生了。
只见那两块令牌居然双双脱离欧泽睿的手掌,飞到了半空遥遥相望,似乎在回想着彼此一样。只一会儿,竟然相互绕着盘旋了起来!整个屋子里面,就像起了一阵棕红黑色的旋风Qī。shū。ωǎng。,连着一边的布帘,都有些飞了起来!
就当屋顶快要支撑不住那股旋风的时候,一下子,就像水中刚滴的墨汁一样,那股棕红黑色居然散了开去,只留下两块令牌幽幽地浮在空中,渐渐向对方靠拢过去。
一尺……
就当那两块令牌相互靠近之时,枫令背后那片光滑地底开始波动起来,就像被搅乱的水,沸沸扬扬。三人一虎只好后退,免得被那强大的力量波及。
一寸……
当两块令牌终于靠近,枫令背后的图案也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如模子一样将铜令上的图案都镌刻了下来!只是那片枫叶,此刻被挪到了正当中,而其他图案,都只露了一角,光看那一角,还真看不出是什么。
枫令背后逐渐凹下,那深度刚刚好可以覆上整个铜令上的枫叶,那仿若量身定做一样,两个令牌居然契合得像整体一样!
底下三人都看得呆了,别说宁枫和欧泽睿,就连冷渺清也没听无山尊者说起这种“相认”的情况,一时间也不由得看得有些惊了。
只见两块令牌在最后契合之时,从那相接处猛然爆发出宝蓝色的亮光,整个屋子突然间就像被蓝火灼起一样,耀得三人都抬手挡住了眼睛,不敢逼视,甚至是小虎,也用爪子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躲在冷渺清之后就不高兴再出来。而就连已近黄昏的红霞天,居然也暗淡了一大片!
当三人终于能将手拿下来的时候,两个令牌早已经分开了,安静地躺在桌子上,散发着柔和的光。
只是,那本来棕红黑色的枫令,居然变成了宝蓝色!那通体剔透的色泽,就连再无瑕疵的美玉,也比不上一丝一毫。而铜令之上,那枚枫叶已然变成了深蓝色,连带着晕出去些颜色,倒将这枚铜令称得稍微好看了些。
欧泽睿大步向前,大掌拿起宝蓝色枫令左右端详,令还是那张令,图还是那枚枫叶,只是在枫令的背后,那原本光滑如镜的地方,现在却在正中间刻上了一个枫叶的样子,棱角光滑得,就像本就刻在上面一样。入手,居然带着丝丝的寒气!
“这……”欧泽睿拿着枫令喃喃道:“这……难道就是称它为寒枫令的原因么!”
冷渺清可不关心这个,伸手拿走了铜令,大拇指抚摸着那微寒的枫叶,道:“这下子,怎么样?”
欧泽睿笑了起来,眉眼间居然带着些暧昧,只听他道:“还能怎样,跟着你呗,你可是要负责的。不过……”
“不过?”
“不过,你到底值不值得我追随,值不值得我为你披荆斩棘,还要等我自己来慢慢决定。”欧泽睿就那么笑着,像一只猫一样。
“呵呵。”冷渺清也笑了起来,应道:“那就先跟着我走,在路上慢慢决定吧。不用急,你有一生的时间来思考。”
欧泽睿嘴角咧得更开了,乐道:“你倒是很有信心。”
冷渺清也不谦虚,只听她笑道:“那是当然。”
那段她独自在黑暗中抱紧自己的日子都已经远去了,现在的她,只能坚强。
“接下来呢,想做什么呢,渺清?”欧泽睿看着那满满自信的女子,就像午夜中突然出现的明星,照亮着一方夜空,照亮着地上的人。
冷渺清挑了挑眉,渺清?似乎她还不允许有人这么叫她,当然,除了那个屡说不听的人。那时候为了那个称呼,她不止一次地打过他警告过他,可似乎都收不到成效,此后,她便也随他去了。
可是最后,他唤她:渺渺。
第十四章 余事明
眼看着面前那个明显有些走神的人儿,欧泽睿心中就窝了一股气,那个名字,到底有什么让她心念的,居然让她那么失神!那只是她的名字而已啊!
“怎么,不允许我这么叫你么?”脱口而出的,一句带着淡淡讽刺的话,欧泽睿一下子就后悔了。
不过好在冷渺清还没缓过来,只淡淡道:“我累了,先回去了,其他的,明天我会叫人来告诉你。”言罢,微叹,转身,留下一地月的清辉。
真是该死的男人!
冷渺清对自己这样的反常真是厌透了,不就是一个称呼么!不就是自己的名字么!怎么两个人叫起来心中的感觉会有那么大的差别!
独自走在长长的暗黑的长廊中,跟随在她身后的明枫月枫二人已被她先遣了回去,只留一盏泛着微黄的油灯还簌簌地燃着火苗,照亮着前方的一小段路。
随手将灯笼扔在长廊上,灯笼斜了斜,终于还是被竹干支撑住了大骨架,斜斜地靠在一边,倒还是没有熄灭。
摸着小虎的脑袋,冷渺清自顾自地在廊边坐下,而小虎也懂事地趴在她身边,用自己的大身子厚皮毛温暖着那个清水般的人。
漫漫长夜,月辉清冷,打在身上,就像被浇了一桶水一样,瑟凉。
冷渺清靠在小虎身上,呆呆的抬头看着那轮弯月,月白色的弧度静静地挂在夜空,一如往昔。
“有兴趣去屋顶坐坐么?”冷渺清突然开口道。
“呜。”小虎低咽一声,推着冷渺清站了起来,竟性急地首先浮起,往有些宽阔的屋脊上飞了过去。冷渺清微微一笑,也飞起跟上。
那晚,红霜山庄的贵客竟在屋顶上偎着一只白虎睡了一夜,而没人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要睡在那危险的屋顶上,更没人知道,那只白虎竟在那个从来坚强冷漠的人脸上,舔下了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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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当冷渺清悠哉悠哉地享受着清晨还带着些露水味道的空气慢慢踱到想枫苑的时候,月枫正一脸慌张地冲出来,冷渺清一个侧身,月枫便直直地撞到了小虎的身上。
“啊!”饶是知道现下庄子里有这么一只大白虎,月枫还是吓得叫了一声。反观小虎,倒是一副悠哉的模样,和身边的人倒相得益彰。
“啊,渺清姑娘,你去哪儿了!”好容易反应了过来,月枫一眼便看到一旁还穿着昨日的白袍的冷渺清,那袍子上,隐隐带着些露水,想是已经湿了。
一听月枫在门口这么一声,想枫苑中的人都跑了出来。明枫,宁枫,安枫,芦枫,当然还有欧泽睿。
“你去哪里了?”欧泽睿一见那个清瘦的身影,一个箭步冲上来道,那紧张之情,饶是任何人都会有所察觉。
冷渺清不露神色地躲开欧泽睿伸过来的手,道:“出去走走。”
还未等欧泽睿说话,一直对冷渺清有着莫名的敌意的芦枫吼道:“出去走走?我家公子找你都找了两个时辰了!真个山庄都翻过了,怎么没见你在哪里走!”
那泄露出来的敌意,早就被小虎察觉,就见它皱起鼻头露出森森的獠牙,只要芦枫再有一点敌视的动作,不用怀疑,那雪白尖长的锐齿会一下子刺进他的身体。
“芦枫!主子说话,还轮不到你来说什么!”安枫训道。安枫为人比较古板,等级之分也较为明确,虽然欧泽睿待他们如亲兄弟一般,但相对弟弟宁枫的随性,安枫就显得稳重多了。
芦枫被安枫一训斥,立刻噤了声。他们三兄弟当中,他最怕的就是安枫了,武功又好,人又稳重,有时候他身上散发的势压甚至要比欧泽睿都高的多。
“我在屋顶。”冷渺清道。几个男人窝在一起还叽叽喳喳的,冷渺清听得头都大了,急忙解释一声便想送客。
欧泽睿也看出了冷渺清的意图,道:“渺清衣裳湿了,明枫月枫,记得好好侍候。”又转向几个男人道:“我们先走吧。正好,我还有事要和你们说。”
“是,主子。”明枫月枫异口同声应道,簇着冷渺清就进了里屋,边走明枫还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说的也无非是“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嗔怪话,冷渺清心知她们如此关心也有欧泽睿的吩咐在里面,便只淡淡一笑,随她们去了。
姜汤,沐浴。这些必不可少的驱寒措施在姐妹两的强力灌输下终于被冷渺清一一尝了个遍,无奈之余,只好随她们去,但终是拒绝了她们侍候沐浴,独自泡了个暖之后,穿上了一旁挂着的粉白衣裳。
青丝如瀑,湿漉漉地还带着饱满的水珠,挡在那粉白的衣裳之外,竟如海底的黑珍珠般亮眼。裸足之下,微熏的水汽蔓延,竟给那本就不然尘烟的仙子添上了一抹仙云,薄薄水汽,如梦如画。
明枫月枫两姐妹听到那簌簌的穿衣声不再出现之后,进入门中,看到的便是那一幅画景。
听到开门声,冷渺清回头,连带着那及腿的青丝滑动,落下一圈水痕。
“姐,掐我一下。”月枫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口中讷讷对旁边人道。
明枫当然不客气,伸手就狠狠地掐了月枫手臂一下,疼得她哇哇大叫起来:“啊,姐!你掐我干嘛!”
“是你叫我掐的啊。”明枫一脸无辜。
“我……”哪有两个字刚想说,突地想到方才好像真的是自己叫着“姐,掐我”这样子的话,不由嘿嘿笑了两声,道:“我这不是看呆了么。”
明枫敲了她一下脑袋,笑道:“好啦,去帮渺清姑娘把头发擦干吧,可不能再着凉了,不然呐,咱们可要被渺清姑娘恨死了。”方才那好言相劝灌药的场面,她们可不想再经历了。
两个小女子嘻嘻哈哈地扶着冷渺清在梳妆台前坐下,一左一右地帮她讲湿漉漉的头发慢慢擦干,动作轻柔舒缓,力道却恰到好处。
就在这边想枫苑中冷渺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让她们姐妹弄着头发,小虎趴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皮毛,那气氛可以说是一派其乐融融之时,那边枫苑却炸开了锅。
“什么?!认她为主子?!”宁枫和芦枫异口同声大声重复道,就连一旁的安枫也忍不住瞪大了眼。
“对,以后,我就追随她了。当然,要在她通过我的考验之后,现在,只是盟友。”欧泽睿继续道,丝毫不顾房中三人的满脸惊异之色。
“小爹爹,为什么,你得给我们个理由啊!”芦枫先忍不住,直接道。
这话一出,惹得宁枫频频点头,就连安枫,也忍不住点了下脑袋。
“如果我说,是赌输了,你们信么?”欧泽睿一脸正色,扫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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