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爱-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九天,赫连仍然在哭,却开了电脑上网查看了一整天的资料。
第十天,赫连没有了泪,坐在诺大的客厅里,动也不动,开了空调试着学会去适应。
第十一天,赫连开始把事情从头想过。
第十二天,赫连细细的重头回想事情。
第十三天,赫连开始用自己的想法来判断整个事情。
第十四天,赫连困顿,自己是困守在走不出的恨和痛苦里,还是要把握自己的幸福重要,然后拿着卡去银行提了些钱,第一次走进超市,第一次学着买了些菜,第一次回家学着自己做了一顿饭。尽管味道清淡得难以下咽。
第十五天,赫连看着电话犹豫。
第十六天的凌晨一点,赫连终于拿起了电话。
男人的手机仍然是关机。
赫连的心里痛了痛,然而现在的赫连发现自己开始坚强了,虽然还是害怕还是不安,但却能够冷静的作出判断。
于是赫连按下了中断,没有一点儿犹豫,细长的手指很坚定的按下了一串号码。
听到电话一通,赫连在对方出声前首先出了声,声音里隐隐有一丝颤抖,心也莫名的加快,但赫连对自己声音的坚定还是满意。
一边想着自己竟然勇敢了,一边开口说:“我是赫连,是医生吗?”
“赫连,你想要来说服我吗?”
电话那端医生的笑还是带着嘲讽,在慢半拍的空间里,显得分外的刺耳。
赫连心里,软软的痛了一下。让这个其实是好人的男人受到伤害,自己的心里很内疚,如果可以,真想能做些什么弥补。
赫连定了定神,把自己的意愿表达出来,一点儿拖泥带水也没有:“你知道唐征在哪吧?我想,我们三个人,可不可以坐在一起好好谈谈?”
“你居然叫我去找情敌?赫连,你长大了。不过,我还真想看看现在的你。好吧,时间。”
“三天后。我家。”
“好。”
没有说再见,两个人同时挂了电话。
赫连坐在柔和的壁灯下,看着电视上自己和男人的合影。唐征在照片里微微笑着,英俊的脸揉和了不可思议的强悍的冷漠和温柔,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我为什么会爱上他?
我是真的爱上他?
爱情是什么?
是自己耐不住寂寞,对孤独的抵抗?
是自己害怕重蹈父母覆辙的逃避?
还是对生命的延续的恐惧?
母亲教会了自己的,是孤独,是血淋淋的教训,是对自己的血肉延续在世上的害怕。那么爱情,却是那个男人给予然后试图教会自己的。
人们都说,男女相爱。
爱情存在于男女之间。
可是为什么同性会有爱情?
同性为什么会爱上同性?
我又为什么甘愿放弃生命的延续,接受他的爱情?
爱情是什么?
爱情,也许是对孤独的害怕才不顾一切的随便抓住一个人来温暖自己。爱情,也许是,自己对那个人也动了心。
也许,这两者都有,所以自己才接受了男人的爱情。
二十九
一天到底是长还是短?
这是个很抽象的难以概定的问题。对于某些人来说,一天过得很快,是短的。对于某些人来说,一天过得很慢,是长的。长和短都在这一天里,如果压缩来讲,就是一分钟,或者一小时。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光看着墙上的大钟分分秒秒的过去,赫连的心也跟着跳动得越来越快。
这就好比上死刑架。
赫连这样在心里做比喻。没有人和自己说话的家,虽然按时开电视,晚上开着电脑和音乐,可这屋里,只有自己是活着的,从前很喜欢的网络看在自己眼里,也都是死的。原来,在现实的空间里,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活着的,别的什么也不是,这就要求自己不能逃避什么,一定要去面对。
对于男人的离开的动机,赫连开始有些明白。
想到母亲的死,和男人对刘叶做出的残酷的事情,赫连突然没有那么的无力。在心里,恨还是有的,可是恨的同时,还有感谢,因为他在让自己长大。这样的方式确实是很残忍,可是残忍的人是自己才对,什么也不闻什么也不看,选择沉默与懦弱的接受。而一直这样下去,自己只会被时间埋汰掉。可是自己不想那样死,至少自己拼命抓住男人伸出的温暖的手就足以证明,自己内心里多么渴望着生,多么渴望着这个世界。
原谅与不能原谅,现在的自己或许还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但至少自己已经会思考,然后在不断的不足中学会教训再去完善。
总有一天,自己不再是敬仰着高山的人,而是能站在山顶和群峰一起傲视天下的人。
赫连突然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想挺起胸膛,然后下意识的去看自己胸前,确实,自己在想的同时,胸也不如以往有些佝偻,而是挺直的,虽然对长久佝胸的自己来说,时间长点会有些吃力。不过赫连觉得只是这个改变,自己的眼前,看到的东西就改变了许多。再看周围,觉得一切,是那么的新,原来,有那么多的不同。
“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啊……”赫连自语一句,然后看钟,已经是下午五点五十六分了。觉得温度稍低了点,赫连又起身去把空调调到室温二十六度。
这时候门铃响了。
赫连的心里重重的跳了一下,感觉自己心脏和血液的加快,赫连一边深呼吸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赫连,不要怕,勇敢。只要迈出一步,只要迈出一步,你就能知道自己其实做得到。去吧,赫连。”
按捺住自己的气息,赫连颤抖的打开门。
许久不见的唐征站在左手,一段时间不见,憔悴了不少,但是眼睛就像觅食的狼,精确而凶悍。
医生在右边,头发一丝不苟,穿戴整齐的看着赫连微笑。
赫连下意识的笑,虽然自己觉得僵硬,但还是保持着侧过身让他们进屋。
一进门,男人就皱了皱眉,倏的转头看着赫连说:“开空调不会有事吧?有没有感冒?”
这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一句很平常的话。然而世界上的真理就是越平常,就越能在细微处打动人的心。
赫连还来不及为这句话苦辣酸甜全上心头,医生就板着脸重重的冷哼一声,然后使劲坐在沙发上,腿一伸,架上了茶几。
三个人没有马上就进入主题,而是赫连提议先吃晚饭。
前脚进了厨房,后脚男人就跟了进来,想伸手拉赫连,手到半空又顿了顿垂下去抄起米盆接水洗米。赫连低头看自己的手,因为在家学着自己弄吃的做家务,结果弄了不少小口子,上面好些细碎的疤,左手的食指还在切辣椒时不小心给切掉了小半边指甲,因为不好包扎就哈蟆简单的用云南白药给消炎止了血。再抬头看到男人虽然在接着水,但眼睛也在看自己的手,感觉到赫连的眼光,男人若无其事的收回眼光。
赫连下意识的把手握了握,鼻子就有点酸,心里自嘲:“刚刚还以为自己长大了,为什么他只看着自己自己就忍不住想依赖他想撒娇?赫连,你有点儿出息好不好?”
两个人都沉默着,各自挑菜洗米,等米洗好了放进电饭煲里上好电源后,男人突然握住赫连在挑菜的手。赫连一抖,手里的菜就给掉地上了。
没让他去捡菜,男人一只手有力但很温柔的回来摩娑着赫连手上的小伤疤,一只手贴着赫连的脸,看着赫连,半天,说:“赫连……你瘦了,对不起。”
赫连垂下眼眼,死命忍住眼泪。
男人并没有再强迫赫连抬头看他,而是起身对不知何时站在厨房门口冷冷抱胸看着两人的医生说:“饭我来做,你去给他把手伤弄一下吧。”
医生看赫连一眼,起身往客厅里去。唐征把赫连从小凳上拉起来,推着他出了厨房。
坐在饭桌上时,三个人还是没开口,整个家里就听见电视里在放新闻,赫连想,在说些什么呢?自己要说些什么呢?原来想好的那套词儿,到了真场合就愣是记不起来了,自己给笨得。
又沉闷而无所适从的过了一小会儿,医生把碗一摆,说:“我吃完了。行了,我走了。”
赫连就站起来身来,张嘴就说:“等……才来,我们,我们的事还没说……”
“说?”医生冷笑一声,眼神像刀一样透过眼镜片直直插进赫连心里头。“还说个屁,你看你手上,那结婚戒指不还带得好好的?你小子还不明白自己的想法,非得让我说出来?你两人倒好啊,这叫整得我。”
三个人齐齐看着赫连的左手无名指。
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优雅高中的光芒。
转了一半身,医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转回身来,摘下了眼镜,柔和了眼神看看唐征再看看赫连,说:“其实我也就是嫉妒,我害怕自己孤独。赫连,你知道吗?佣兵不是是个人就能干的职业,你知道越战的美国老兵吧?大多都心里会有残疾,我就是,唐征也是。”
唐征要开口,医生摆手示意他两个听他说完:“我是爱你,可我不是个不知进退的人,爱情是不错,可是,兄弟也一样重要。更何况,你的心里,我只是兄弟,而不是爱人。”
“赫连,也许你现在不能原谅他,也不能原谅我,但是人总是会犯错,世界上是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人,更何况是我们这种有心里残疾的佣兵。你还戴着他送的钻戒,这证明你的心里,其实对他有感情,也许他的心里残疾导致了一些无可挽回的事,但人,活着就是要向前看的,不是?”
说完,医生看着赫连,眼神一点也不动摇的看着赫连。
赫连在这样的坚定里,在自己没开口他就把自己想法说穿的一瞬间的想退缩里,终于鼓起勇气轻轻的,几乎看不到的点了点头。
医生笑了,然后戴好眼镜,转身挥手,出门时留下一句话在赫连心里飘荡:“如果,你真的原谅了他,原谅了我,你们还是我兄弟,我还会来看你们。”
原谅吗?
这是多么轻松的一句话,是多少人都能轻易出口的句子。可是是件多么艰难的事情,就好比镜了破了,你再把他用胶拼凑起来,一样会留下伤痕。可是没有伤,没有痛,人又怎会去记住一个人?
爱,有很多种,也得看和你谈恋爱的是哪种人。
赫连看着大门不动,好久,感觉到肩膀上的温暖和重量,这才回过头来,对上男人担心但不后悔的眼睛。
“我想了很多,我想要长大。”
“嗯,我也是。”
“我们,真真正正的重头谈恋爱吧。”
“好。”
“我们从头开始。”
淡淡的桔红灯光里,两个人抱在一起的身影印在窗帘上,就像有些电视片断里的浮光掠影,被这个万家灯火的城市收纳。
********************************************************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文,一个自闭症的孩子,一个心机深沉到让人看不到真相的核心所以不知道事情远远没有那么可怕的男人。
我想阐述的,是社会的这样的一种人。头脑,布局,真正惊心的,是对人性的利用。爱情是什么?有多少爱得死去活来,然后结婚,结婚后激情退去,各自另寻新欢,归总一句话,人生就是不断在寻找刺激。唐征利用了这点,他要的,是真正的爱情,而不是赫连真正长大后会把自己厌烦甩开的爱情特性,与其甜言蜜语,不如伤和痛更来得让人记住另一个人。
一个人的经商,一个人的从政,一个人在这方面的头脑,对付涉世未深的孩子身上,是无可抗拒的服从,这就像蜘蛛结网看着猎物的挣扎,然后在享受了这种乐趣后再慢慢享受吃掉他的乐趣。
后两章里,赫连的成长是迅速的,显然唐征也很早就意识到了这点,一个自闭的孩子不再自闭会有怎样的光芒?这也是他期待的。猫狗这样的动物有多长的寿命?只有十来年,但作为同类,那会是和自己差不多的长短。所以世上最好的最能刺激自己并且享受的是什么?是同类,而不是其他的什么种族。一个真正的看透了人生,在享受人生的男人。
赫连只是我想表达的社会的纯洁的孩子的形象而已。而唐征这个男人,则是社会,是社会经历沉浮的成熟猎手。虽然是个耽美,但真正要表达的,是社会的残酷和人的不能不面对社会的现实。
仅以此文表达我对美好的童年的回忆,如果可能,真想再次做人,然后再过一次美好快乐的无忧的童年。
还有一章,为这个残酷的看似美好其实一点也不美好的文章划上句点。如果有朋友说这个文还可以再写长一点,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这样很不错,恐怖与回味,才是一个步步惊心的文章的最成功处,而不在于他的长短。
谢谢。
三十
这年赫连考上了大学,是重点,在北京。
两个人在家打点行装,赫连坚持不用唐征送去学校。
男人没有坚持,只是仔细的把很多事物整理好,细心的用袋子分类装好了再贴上小纸条标明里面是些什么,再交待了些他要注意的事项,又专门给他去配了个神州行的手机,就这样平静的像千万个普通的家庭一样,暂时性的分开了。
报名,找老师分宿舍拿钥匙,等一系列琐碎事情忙完,总算能躺在铺得还像个人样的床位上时,赫连笑着自己像是打完了一场战。手搁在额头上,正想休息,就啪的一声宿舍里的灯给开了,赫连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然后听到有人站在自己床面前说:“你手上戴着个啥呀?明晃晃的瞎了俺一会儿眼。”
赫连放下手坐起来一看,是戒指没有取。
赫连笑笑,这个浓眉大眼的男生说着一口山东话,礼貌的介绍了自己,然后冲赫连手上的戒指扬了一下下巴,说:“咋戴无名指?不会你十七八的就娶了媳妇儿?”
“没,就好看。”赫连笑,心里想如果唐征在这里听到会不会生气?嘴里补充了一句:“是朋友送的,有点儿意义的。”
山东汉子不再追着好奇,去忙乎着摆弄自己的床铺了。
坐在床位上,赫连定定的看着戒指,最终还是没有取下来。赫连心里想着,没有人看出来这是个钻戒,是了,这年头的假货很多,喜欢用假货打扮自己的也不在少数。
赫连想起男人求婚时说的一句话:我的华丽只有你知道。
赫连笑了,眼神没有焦点的看着四周笑了。心里想着,四年,我有四年的时间去思考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有四年的时间来慢慢淡化过去的那些爱恨,所以四年后,才是真正决定这个戒指取不取下来的时候。
男人坐在家里,像平常一样吃饭,听着音乐看着手里的文件,然后想到赫连就把文件放到一边。
四年,赫连,我给你四年的时间自由,给你四年的时间思考,四年后呢?赫连,你会自信自强你会变得光芒四射,但那时起,你才真正是我一个人的赫连。
想到赫连将来的模样,唐征笑了,放下手里的筷子,然后拿起电话打给赫连。
没有太多柔情蜜意,只是简单的问赫连吃过晚饭了没有?同宿舍的来齐了吗?有没有谈不来的?然后要赫连夜里睡觉小心别冻着了,就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就又响了起来,唐征拿起一看,脸上的笑意就加深了。
接通电话,唐征问:“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赫连去学校了?”
“嗯。”
“你没去送他。”
“送到机场。”
“你放心他四年里一个人住在学校?”
“你说呢?”
“好吧好吧,这事我管不了,我只是突然在想,要是我打个电话告诉他,这戏是你叫我配合演给他看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就不再原谅你了。”
“现在说给他听确实是个好时机。”
“开个玩笑,兄弟。我这阵子想了很久,我在想,你的职业病是不是真的好了?”
“你认为呢?”
“唐征,这才是我奇怪的地方。一般来说做佣兵留下的心里残障是极难痊愈的,会终身留下残疾,可是你太冷静了,冷静得让我觉得你应该是痊愈的。可是你的行为和思想,又让我觉得不是痊愈的现象。”
“你认为我没好就得像其他人那样惶惶惶不可终日的,然后陷入生人近就格杀勿论的地步最后出现强制性精神幻觉搞到受不了这个折磨干脆自杀才是正常的心理残疾的反应?”
“理论上应该是。我作医生也有十多年,我相信这个。”
“我确实没好。”
“可是你的思想和行为太冷静了。”
“医生,我是谁?”
“是我们的头儿,是兄弟。”
“我是谁?”
“是唐征,我们的头儿及兄弟。”
“是啊,我是唐征,从理论上来说,我应该没有心理残疾了,可从现实来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因为,我看透了自己的本质。”
“你……”
“我永远是个猎人,不管是战场上,还是生活上。我看透了生命的这个本质,所以我能冷静的把握自己,把战场上猎杀他人的生命轻易转到在普通人生活上的对人的感情猎杀上来。”
“……你比心理残疾更危险了。”
“我只是把动物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并且比他人更好的掌握住再发挥而已。”
“我真庆幸我是你部下而不是你对手。”
“正好,我也觉得你当个有用的部下比当个我要拿枪指头头然后轰得飞掉大半边的家伙强。”
“谢谢夸奖。”
“不客气。”
“这次的事,我不会跟赫连说的。”
“我知道。”
“不过我还是为赫连害怕,他怎么就招惹你了?”
对话到这里,唐征对医生的困惑满意的笑了,点着了烟抽一口,说:“不是他招惹我,是我招惹他的。世界这么大,为什么别人我不找就找上他?因为我看上他了。世界上最大的乐趣是什么,是对手,没有对手才是真正的痛苦,就是这样。”
“你觉得赫连将来会和你一个高度?”
“我正这样培养他不是?他的潜质是无限的,医生,不要小看他,赫连的心如果释放了,会让你吃惊得说不出话的。”
“你果然是个变态。”
“下次记得换个有新意的词。”
“那就超级变态。”
“嗯,这词倒更贴切一点。”
“他现在住校去了,是不是表示过一段时间你就要弄出其他些什么事来了?”
“也许。”
“记得叫我掺上一脚。”
“可以。”
说完这句,唐征就断了电话,看着手上的白色光芒的戒指,像是做梦一样的对着戒指说:“怎么会?我怎么会再弄些事出来?赫连,我只是从现在起,去正正经经的像个普通人一样追求你,爱你,体贴你。赫连,你还会怕吗?怕也没关系,爱既然给了我,那就连恨,连害怕也一块给我好了。赫连……”
然后男人笑了,嘴角带着残忍和温柔。
远远的,坐在北京学校外的某个小馆子里和其他三个室友在吃着小炒的赫连背上突然一阵寒意,再定神,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只有手上的戒指,在发出白色的,和男人是一对的光芒。
即使分开了两地,但还是一对的钻戒在不同的灯光下散发出一对一样的光芒。
*************************************************************
这个《爱》,终于完结,没有很明确的说出两个人的将来,只是把男人的感情猎杀的手段全述出来,而后面,同样有着其他的未知的手段。
嘿,谢谢各位支持赫连到最后,也感动于自己的第二个坑的完结,谢谢,谢谢观看了本文。
番外 四年
人的一生里,能有多少个四年?
有的,也许连第一个四年都不能渡过,也有的,一生里会有十多二十个四年。
这是一个不长,但也不短的时间。它足够某些事物翻天覆地的变化,足够让某些人迅速的成长,也足够某些人和物被冲淡或更浓郁。
这就是时间。
赫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渡过了他人生的第一个四年。
成长的四年。
独立的四年。
四年,让赫连的个头窜高了,有了一百七十五公分。四年,让赫连磕磕碰碰的学着打开心扉与人交往。四年,让赫连拥有从来没有过的自由与天空。四年,让赫连在谈恋爱与分手中,对自己更确定。
四年,让赫连自由了四年,唐征每一次见到赫连都会有新的发现。个头高了,从前的畏缩明显的退却,脸上,总有着若有若无的像是害羞的笑,就是用眼镜掩住,浑身上下也有藏不住的奇异的青涩与果子成熟时的自信与优雅。四年,赫连放纵的谈恋爱,与人上床分手,在不停的思索着爱,这个字的含义。
四年,唐征对赫连很满意。至少,赫连在这个四年后,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要与自己站在同一个高度,要真正的与自己并肩。
没有坐飞机回家,唐征弄了辆陆虎拉着行李与赫连,两人自驾车去了内蒙古。
夜里两人是在车上宿的。落脚的是处有水源的地方,两个人去那个小溪里洗了澡,然后一边听着电台一边吃着干粮。
车窗是打开的,没有城市的高楼大厦,天空里布满了星辰,空气是让人心脾都要舒展开的新鲜,赫连放下椅子,在开着车顶窗的车内看着天空,笑着转过头去看唐征。
唐征也和他一样,在看天空。
赫连看着男人的侧脸,说:“我在大学学心理学时,觉得很有趣。”
唐征把头转回来,看着赫连,哧的一笑,然后问:“用来研究我的心理和行为模式?你和医生一样可爱。如果他知道,一定会跑回来说要你当他徒弟从医算了。”
“越学得深,我越觉得,你是个很明显的心理残障。至少,”赫连翻过身,再次和男人并肩看着天空说:“我就着那些理论来分析你的行为,你没有一点是违反了理论的。”
“可是我知道你很清楚,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你的心思已经超越了一般的理论,也许还超过了高智商犯罪那个程度。”
唐征用手支起头,侧着身看着赫连笑,眼睛里很明显的对赫连流露出赞赏和迷恋。伸出另一只手,男人轻轻的摸着赫连的脸颊。赫连也转过头与男人对视。
“赫连,你这样子,自信,没有畏惧,就像我想像中的那样美丽。叫我怎么不爱你?”
两个人开始接吻,很自然的搂在一起。
等激情的深吻结束,赫连喘着气,脸上带着红晕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忽然笑了,说:“其实我要谢谢你。”
唐征听到这句话,手停了停,很有兴趣的问:“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没有摸透了人心与人性,故意用言语假装不经意的刺激我妈去找我爸,她也许永远就要活在一个痛苦的梦里,不愿醒来。死亡对她来说,真的是个最好的结束。”
“你不恨我了?”
“恨。”
“可是比起这个恨来,我更恨你对我的算计。”
赫连突然一把推开男人,翻身一扑,坐在男人身上,双手扼上了他的脖子。
手里,传来男人清楚的体温触感,传来男人的颈脉搏动,传来男人心跳的强而有力。只要自己这么一用力,咬紧牙一用力,也许就能扼死他也说不定。
赫连用力,男人动也不动的看着赫连,脸上还带着一丝可恨的微笑。一接触到男人什么都明了的眼神,赫连的手就软了,浑身不知怎的就酸了,没劲了。
然后赫连顺着气力的消失,慢慢俯上了男人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感觉男人的手臂抱住了自己,赫连苦笑一下,说:“为什么要教给我那么激烈快乐的性爱?我想和男人上床,可上床却总是要与你比较,然后索然无味。我想去找女朋友,可是交往正好,我却总会想起刘叶,想起你对刘叶做的事?你为什么是个这么可怕的人?竟然在早早的几年前,就利用了人性把一切都算计好让我无法反抗?等到想反抗时,心里也根深蒂固根本不能反抗?”
“因为我爱你。”
“你为什么不爱别人?”
“我为什么不爱赫连?”
“我想爱别人。”
“可你现在只能爱我。”
“所以才更恨你。如果你不让我知道那么多,我就可以不会恨,甚至爱也不会多。”
“那你就不会爱我了,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发生的。至少,我的人生里,我决定不能发生的事情,就不能。”
“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嗯,我一生最混蛋的事就是算计你,要得到你。不过也是我一辈子最感觉到幸福的事。”
“我无话可说了。”
“有。”
“没有。”
“有。”
“我死也没有。”
“那我有。”
“不要对我说。”
“赫连,我爱你。”
“我想睡了。”
“赫连,你要听。”
“我不听。”
“那我就让你的身体来听。”
“你真的混蛋。”
“想到碰过你的混蛋我才有气。”
“你也有过许多情人。”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用彼此的身体来为对方清洗。怎么样,这主意不错。”
“……算了,我力气没你大,随便你吧。”
抱紧男人正吻咬自己脖子的头,赫连看着天空。
天空,是一片群星光灿烂,就像两个人手上的戒指。
赫连手上一暖,男人的手正听到自己的心事,沿着自己手臂像蛇一样缠绕到指尖,然后就着手指间的缝隙与自己交缠在一起。
男人抬起头,眼神热切但很清醒的看着赫连,说:“我爱你,赫连。”
赫连笑了。自己或许是受了伤害,可是,真正到最后的,自己和男人同样是赢家。
爱情的赢家。
爱情的厮杀里注定像生命,活着的权力一样,要牺牲别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是生物链,是金字塔,输掉的永远要被淘汰,而胜利的,才能站在高处拥有支配。
这就是活着,这就是爱情。
*********************************************************
谢谢大家对这个作品的支持,因为看到大家的脚印说要看番外,于是今天,赶出这个四年后的算是结局的番外,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呢?
再次谢谢大家的观看。
赫连春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