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倒霉系列_by_阿七-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狐拼命挣扎,极力抗拒大轮回盘的力量,“将我强行转世?!你这么做,违背天地之理!违背天地之理!”
刑修倨傲地抬起下巴,“天地之理?我便是天地之理!!!!!”
我在心里大喊,偶像啊!!!牛人我不是没见过,从没见过这么牛的啊!
老狐绝望地嚎叫起来,终于看向奚刀,“我便要强行转世,你说罢,你要将我交与谁?便让我死个明白!!!”
“放心,”奚刀笑眯眯的,“我保证,永生永世,你都会被他骗得死死的,连根头发都翻不了身。”
老狐的身形开始变得单薄透明,形体也无法再继续维持,有如贴在地面的狐皮一张,只是不住声地高喊,“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奚刀悠闲地回道,“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老狐双腿一蹬,死了。
我看它是气死的。
奚刀笑容迷人,轻轻挥手,作别那片老狐。
刑修五指一拢,大轮回盘收拢来,又成盘状,落回那蒙面侍者之手。他终于看向尤自沉睡的山神,手指一动,自然有两个侍者上前,将山神一左一右架起来,拖到他面前。
邢修对着奚刀伸出手来,奚刀很是遗憾地啧了一声,还是让那红褐色的珠子飞到他手中。邢修手中用力,那红色珠子霎时化尘,变为一抹红色烟尘,慢慢为沉睡中的山神吸入体内。
“山神本枉死之人,受阴阳道恩惠,送为此地山神,当知谨言慎行。未料轻信侍从,失法力于狐妖,导致此地百年混乱,生灵多有死伤。除去山神神籍,罚入阴阳道为仆,侍奉我寝宫之外。”邢修慢慢说道,“你即为我阴阳道所荐山神,依例有一炷香时间申诉。”
他刚言毕,山神睡梦中嗯了一声,似有醒来的倾向,又催促了一句,“燃香!”
一位侍从拿出一只香,正要点上,奚刀又插了一句,“现在是否要开始判我擅自插嘴刑罚之罪?”
邢修眼中有隐隐兴奋的血光乍现。
“我能否以一物代替罪罚?”
“世间能有何物?”邢修冷冷看着他,似乎不太有兴趣,“比施刑于你更有趣?”
奚刀不紧不慢地自怀中掏出一支香,递了过去,“如果要燃香,这支香你一定喜欢。”
邢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奚刀微笑着,“这东西,俗称迷香。”
奚刀!你在想什么,向阴阳道之主兜售下三滥的迷香?!
你不罪加三等才怪!
邢修的脸瞬间又冷了三成,抿紧的嘴唇就要吐出话来,我的心都提起来了,可他说了,就三个字,“点这支。”
侍从立刻从奚刀手中取了迷香去,插在山神面前,迷香燃起袅袅青烟,本来睡得朦朦胧胧的山神,闻到那迷香的味道,又睡死过去。
邢修对奚刀微微点头,示意罪罚之事一笔勾销。他的表情高尚得好像刚才根本就不是下三滥的迷香交易,而是奚刀呈上了救世人于水火的仙霖甘露,为了天下万物的安危,他自我牺牲免去了奚刀的罪责。
一炷香时间,很快过去。
邢修对着山神问,“一炷香时间已到,你可有申诉?”
回答邢修的自然是山神一声高亢过一声的呼噜。
邢修没表情地点点头,“既无申诉,着立刻执行。”两个侍从架着山神消失掉。
可怜山神,在睡梦中就已经被罚为阴阳道的奴仆。
我觉得邢修故意整他,他睡成这样,要如何申诉?邢修分明是不让他有任何申诉的机会,便独断裁决了。
就算愚钝如我,也隐隐觉得他和山神————有仇吧?
非常RP的验证码 RRMB
2009…3…16 09:11 回复
肉腩勾叉
4位粉丝
235楼
36
正在这个时候,一位蒙面侍者从浓雾中托身而出,向邢修屈膝行礼,他手捧一束书信,似有事要禀报。
邢修便接了过来,仔细地看,暂时没有理会我们这边。
我终于得了空,低声发了一直想发的感叹,“邢修也太牛了,连强制轮回都可以!牛人,呃,他不是人;牛神啊,呃,好像也不对?”
“他可是阴阳道之君刑修。若不是机缘,要见他比登天都难。”奚刀笑笑,“他长年镇守阴阳道,就算来人世,也仅在阴阳交替的零时,短短数刻而已。”
“呃?可是,我记得,最初见到他的时候,明明只是黄昏啊。”我应该没有记错,那个时候,邢修的出场太震撼,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对啊,你还记得我当时问他什么?”
“你好像是在问他时间?”
“对,当时我问他是什么时辰,他立刻明白我看破他的身份,才邀我上车。共商如何逮住那只狡猾的老狐。”
“不过,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辰出现?”
奚刀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因为他在巡山。”
“巡山,那不是山神的工作吗?刑修那么大牌的神,来充当卑微的山神巡山?”
“呃,不,刑修当然不是山神,应是此地山神为狐妖所藏匿,再没有巡山;然而若一直没人巡山,出了岔子又都是山神的责任,所以邢修才替他来巡山,顺便寻找山神缉拿狐妖。但他排场太大,杀伐气过浓,在人间时间又十分有限,狐仙惹不起他,躲他却十分容易,所以一直无法寻到,所以他才邀我帮他。”
我又不解了,“可是,邢修那么厉害,连轮回都可以强制,难道不能隔空杀了那老狐?他都是天理循环的一部分了啊!”
“以他之能,也许不是做不到,但是那样的话,如何找到被困的山神?”奚刀说,“更何况,正是因为他是天理循环的一环,所以才更要遵循天理。要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一乱,世间岂不是全乱?”
我似懂非懂,隐约觉得好像很复杂,“不过,刑修居然会来帮山神,看他刚刚整什么迷香,我还以为他们其实有仇。”
奚刀笑而不语,我又说,“可是,邢修看上去不似这么善解人意,也不似这么好管闲事啊。”想到那个蜷伏在地上沉睡的猎户汉子模样的山神,我疑惑了,“这里的是什么山神啊,居然能劳动这么高阶的神。”
奚刀暧昧地笑了笑,并不答,只拿眼看着那边。
我抬起头,正好看见邢修把书信扔回给侍从,而车上的铃声无风自动,响得一声紧似一声,像在催促。
但邢修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面无表情,只视线与奚刀相交。
奚刀了然一笑,“那口混沌之息,阁下暂时交我以防老狐以鹿奶所害,此事毕,我自然愿意交还。不过,那时情况紧迫,我稍微自作主张,也分了点给他。”奚刀以眼神示我,“请阁下一并拿回。”
我当然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那就是说邢修也要一并亲我了????
这尊贵和残忍都达到顶点,俊秀和杀气皆天下无双的邢修,他要亲我吔!!!他要靠过来,脸贴脸的,无比亲密地亲我一口吔!!!!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期待渴望恐惧好色花痴诸等情绪替换上场,搞得我不知道自己该淌口水还是流眼泪比较好。
邢修看了我一眼,也并不言语,转身回了车上,丝帘一荡,铃声渐缓,浓雾过处,消失无踪。
片刻,山谷中浓雾尽散,正午耀眼的阳光撒落下来,一片的安静祥和,除了地上那张狐皮之外,好似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只有我还傻傻站着,看着,望着,想着那到手的吻怎么就飞了。
“为什么连混沌之息他都不要了?”隔了好久,我怀着无比失望的心情,失落地问奚刀。
一直很淡定的奚刀终于爆笑起来,他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隔了好久,都不曾停息。然后,当一切笑声都消失了之后,他一把搂我过来,抓着我的耳朵,拽着我的头发,表情凶神恶煞的,眼里却是笑意盎然。
我不得不承认,邢修很有魅力,但奚刀也不逞多让。
邢修的冷酷残忍,到了张扬的地步,我承认自己移不开眼睛,但是那种魅力,是属于阴阳道,不为人世所及,也许正因为遥不可及,所以才更加迷人;可奚刀不同,他只是人罢了,但是为什么仅仅是个人,却还能如此迷人?
我虽然是妖,却渐渐为他所迷,立场有点反了。
看见我又发着呆,奚刀猛地扯过我的脑袋,抱瓜果一样捧着,用额头撞了一下,“你这个傻瓜,你知不知道你得了什么?混沌之息啊,你得了邢修的一口呼吸!世间的法术法器,对你的伤害都要减上三成;你施用任何法术,都能缩短施术时间,减少法力消耗!待日后它真正融会贯通进入你的身体魂魄,你就几乎已经是地仙了!”
我摸摸被撞痛的头,想了想,还是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如邢修亲一口。”
奚刀的眼睛眯起来,“为什么?”
“世间地仙数以万千计,可是被邢修亲过的,绝对用一只手就能数出来。”我说,“我虽然是妖,物以稀为贵我还是懂的。”
奚刀更加地大笑起来,一边只顾着恶狠狠地揉我的脑袋,弄得我头发乱翘,然后用力按紧了,更加恶狠狠地亲了一口。
“我便赔你一个!”他笑着,我红了脸。
过了很久,我才喃喃地说,“可是,你的没他的稀罕。”
奚刀笑得更开心了,“那就赔两个。”
“呃——”
“那好,那就赔三个,四个,五个……”
那个山谷里的正午,阳光明媚,微风习习。有人在我脸上不住地落下亲密的吻,好像世间只有这一件事,才重要。
我记得,我一直记得。
2009…3…16 09:11 回复
肉腩勾叉
4位粉丝
236楼
37
天色偏晚的时候,奚刀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奚刀反倒有点惊讶的样子,“怎么可能走?”
啥意思?
“老狐狸就要转世到这里来了!”奚刀强调。
“那又怎么样?”我不解,无非就是上世债今世偿,老狐今生要如何偿还我们还管得着不成?
“我们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为的什么?不就为了他?”奚刀脱口而出,似乎对我的不在状况极为痛心。
“啊?不是为了李梳么?”我问道。
奚刀愣了一下,露出“说漏嘴了”的表情,又笑起来,似有点无赖的笑容,又似有点懊恼的自责,“到底怎么回事,跟你在一起老是没有戒心,管不住嘴。”
这话让我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不行,不能为了句话就自我陶醉,忘了他的罪过。我抖擞精神,大喝一声“奚刀!”
“不怪我。谁叫你要我用异眼找啊。”
“用异眼找怎么了,你不是没变人妖吗?”
奚刀摇摇头,十分沉痛地说,“你可能不知道,异眼能看到的东西,必须是所有者那一刻心里真实想看的东西。”
“所以?”
“我从那天开始,就万分想知道于镜的缘分何在,这个念头在我心里绕来绕去,所以说——”
所以说,你当时看到的是——?
奚刀大约觉得告诉我也无妨,便一五一十说了。
那日于镜星盘命动,便离魂去追,以于镜之能,只要付出一定法力的代价,是可以窥探天书定命,必然探得他命定之人注定诞生的时辰,便是戊子年壬戌月庚寅日亥时。
人命天定,人缘地规。天时已有,而地脉则不定。要知道,所谓有缘之人的诞生,非常不容易,必是他的天时与你的命轴交错的一瞬,才是命定的开始。人的命轴潜伏于地,有数个与天时交接处,那就是有缘之人诞生的可能地。
于镜对自己的命轴所在,当然了若指掌。
奚刀说,根据他对于镜的了解,于镜必然会清理所有这些可能的地点,不让任何生命在限定时间内在上诉地方降生。那么,只要天定时限一过,那么于镜就算暂时断了情缘,要待下次星盘命动,才会再次发生。
“那,这个地方??”我犹豫着问。
“这个地方,刚巧也是他命轴穿越之处。我拖着你慢悠悠地前行,就是让于镜先我们一步来调查。此处虽然是他命轴与天时可能交接之处,但只要稍做推算,便知道此处地龙之气深重,极恶凶暴,生于此处极易夭折。上天呵护生灵,百年之内都不会让生命在此诞生。他必定确认了此处不可能而离开。”奚刀笑起来,“不过,天算不如人算,哈~”
我明白了,因为邢修的关系,破了天时定律,强行将老狐于戊子年壬戌月庚寅日亥时三刻转世岩池之侧,即便聪明如于镜,又如何能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奚刀的眼睛闪闪发亮,在昏暗的山林里分外夺目,他自是开心之极。
其实我有点不解,为什么于镜的有缘之人诞生他这么开心,人心,总是难以理解的。
“不过,”奚刀又有点遗憾地说,“于镜的命定之人,如果生于戊子年壬戌月庚寅日亥时一刻,那就更好了。”
“为什么?”只要在亥时,不就都是命定之人么?
“生于一刻,将和今世的老狐一样,生性狡诈,极讨厌人,它和于镜在一起,那就有看头了。”他长叹一声,“可惜,邢修甚是讨厌老狐,他硬是乱来,要推迟两刻,那生出来的有缘者必是懵懵懂懂,忠厚老实,唉。”
我彻底明白了,所谓命运,那就是天算的不如人算的,人算的不如捣乱的。
过了会,我忍不住又问,“我们就算留在这里,看到老狐转世又如何?”
奚刀摇摇头,“都说了,此处气息暴乱,在此出生极易夭折。这么一番折腾,要是不小心它夭折掉就可惜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守到他确实平安。”
我同情那可怜的老狐,便答应了留到老狐平安出生,反正就是后天。
戊子年壬戌月庚寅日亥时一刻,到了,没有动静,白森森的岩壁上啥也没有。
戊子年壬戌月庚寅日亥时二刻,到了,还是没动静。
我有点耐不住性子了,邢修派头摆那么大,也不知做不做得准。我开始在岩石缝隙里找有没有生物,除了几个蚂蚱,一无所获。
2009…3…16 09:18 回复
肉腩勾叉
4位粉丝
237楼
奚刀看着我拎着两三只岩缝里的蚂蚱,忍不住笑了,“你捉那个做什么,要转世为狐,好歹得是只母狐啊。”
“可是,方圆十里,你都用法术查探过了,别说狐狸,连只老鼠都没有。现在就剩下半刻时间,就算母狐现在从十里外一路狂奔过来生,都来不及了。”
奚刀还是不慌不忙斜倚在树干上,“不要急,天命是很强大的。”
戊子年壬戌月庚寅日亥时三刻,马上要到了!
四周还是一片安静,完了,出错了,没有生!
“邢修那个——”我正要开口大骂骗子,突然上方有声音,一抬头,是低空掠过的鹰,展翅足有两丈长,但看上去飞得有点吃力的样子。
然后,它正飞过我们头顶的时候,我看到那鹰突然好像翅膀抽筋了,扑腾两下支撑不住,就掉了个什么东西下来。
那黑乎乎的玩意直直下落,就要掉到岩池里去,奚刀手指一弹,那落下的东西在空中慢慢顿住,然后向我飞来。
我条件反射地抱住,触手温暖柔软,低头一看,这居然是只奄奄一息的狐狸,乳X肿胀,是临产的母狐。
真的来了?
命运也太TMD强大了!
它痉挛了两下,一个血糊糊的肉膜裹着的东西落在我胸口,然后头一歪,死了。
奚刀在我耳边说,“快点扒开胎衣,不要窒息死了。”
我连忙应了,扒拉开那血糊糊的玩意,里面是个脐带还没断的小东西,没毛,粉白色,老鼠大小,好恶心——
我忍不住再看了一眼那死去的母狐。
你倒好,说死就死;我还想头一歪死了,让奚刀来料理这玩意呢。
说是说,我下手还是很轻,唯恐弄死了那幼狐。它扒拉着胎衣,四处寻找奶头。
我抬头看向奚刀,奚刀点点头,“对,这就是于镜的有缘者。他现在还不会有所感应,待到他能感受到,起码是十六七年后的事情。”
“可是,我真的怀疑于镜会爱上一只狐狸的可能性。”我盯着手里那个小东西。
“放心,它前世已修得形体,这一世也必有奇遇,比其他生物更容易成人形。”奚刀看看我怀里的小东西,突然又笑了笑,他伸出两根手指,把那幼狐夹了起来,幼狐无助地唧唧乱叫,又短又小的爪子拼命刨,还是一无所获。
“是只公的啊?”奚刀提着看了看。
这也没啥好惊讶的了,虽然很多耽美故事里,大家都死去活来地闹着“可你/我/我们偏偏是男人”(阿七:你是男人很了不起哦?地球上三十几亿,耽美中遍地开花,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不过在这个倒霉的故事里,性别是最不值得考虑的问题。
“不如,咱们来养它吧?”奚刀突然兴致勃勃起来,“这可是于镜的缘定之人啊。管他再怎么憨厚懵懂,交给我养十年,保管让于镜头痛一千年!”
“养十年?太久了吧?”怎么看,奚刀也是没多大定性的人。
“也是。”奚刀又说,“要不干脆——”
我看到奚刀眼中寒光一闪,连忙把幼狐抢了过来,“你要干嘛?”
奚刀做了个切的动作,“把它咔嚓了。”
奚刀笑得越发邪恶,名满天下的平心崖掌门,和一只狐妖结缘不说,还是只XX的狐妖,有趣,太有趣了。
我立刻把幼狐藏进怀里,“不行!”
“为什么啊?”奚刀十分遗憾地喊了起来,“能整到于镜的机会很少,错过这次怕是没有下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太不人道!”
“我哪里不人道,我只是让它不能人道而已。”奚刀笑得很诡异,“而且它本来就不是人,如何人道?”
呃,论说我说不过奚刀,但我紧紧护着那幼狐,不让他动分毫,奚刀叹口气,作罢了。
“你同意不动它了?”我要亲耳确认。
“好。”奚刀遗憾地说,“本来我还有很多好法子的,可是你连切都不让,估计其他的也不会同意我用。”
“其他的?什么?”我好奇地问。
“还可以这样——”奚刀伏在我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分钟。
我石化。
奚刀。。。。。。你不是人, 你绝对不是人!!!!!!!!!
2009…3…16 09:18 回复
肉腩勾叉
4位粉丝
238楼
38
李梳在更北的深山内。
我谄媚了好几日,总算从奚刀口里得到了这个准确的消息。
我立刻张罗着买了些牛奶羊奶,用牛皮袋装了,而后,我们一人一妖一狐,终于开始向李梳的所在前进。
不两天我们便真正入了山,现在明明是九月中旬罢了,山里已经开始零散地飘雪。而我们越是向北,气候越是严酷,到最后呵气成霜。幸好我当初想到把母狐狸的皮留着,做了件暖烘烘的皮毛背心,现在正好,把它儿子裹在里面免得冻死。当然我偶尔看到幼狐横趴在母狐皮毛里睡得那么舒服,还要双腿蹬啊刨的不住折腾,把它母亲的毛弄得到处乱飞,心里都有点替它母亲不值,你这个不孝子,怪不得要今生受苦与某人结缘。
奚刀对此嗤之以鼻,说我这种把母亲穿在身上,儿子别在胸前的恶霸,没有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讨论母爱的资格。
哪的话,我虽然天生天长无父无母,还是明白母狐的牺牲,我摸摸狐皮,母爱就是神奇,伟大了你,呵护了他,还便宜了我。
奚刀笑起来,我有些恼怒地看着他,发现这么冷的时候,他仍然穿着一袭单衣,丝质光亮,棉色纯正,黑发随雪花翻飞,毫不畏冷。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得道么?
不冷不饿不累不痛不死,那就是人类和万物追求的终点么?
虽然我原则上也追求着得道成仙,但我只是觉得如此酷寒无比的时候,能感受到皮毛包围下胸口前的那团温暖,远比不知寒冷来得幸福。
不过这话我没告诉他,我想,奚刀太聪明了,所以一定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只是再拉紧了皮裘,那幼狐被压得吱了一声,更向下拱了几下。没料到就这么一动,我胸前的皮裘露了个缝隙,那冷风夹着雪花立刻往里面灌,冷得我差点没跳起来。
慌忙捂紧了胸口,奚刀正转过头看我,寒风夹着雪花不住掀起他单薄夏衣的青丝外襟,露出里面象牙白的绵色,我看见雪花擦过他脖颈,衣领因为寒风灌入而微微翻开,手敞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但他笑容如常,脸色温润。
还是…。。还是得道好,我冷得木木的,想。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前行,有好几次,我都在想,幸好我是生命力无比顽强的妖啊。若奚刀带的是个人,怕早就饿死冻死累死在半路上了。
奚刀不时看看我,好像在估计我的状况。每次我都十分逞强地笑笑,于是他也笑笑,然后加快步伐。
我打定主意绝不能给妖丢脸,死也要跟上。
不过决心才下了几秒钟,突然“啊”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
“它咬我。”
奚刀眉头一皱,“拿出来扔掉!”
呃,你是当真的?拿出来它就死了,我正想着,肚子上的皮又是一疼,“哇,又咬!”这次还咬住我肚子上的肉不放!
奚刀好像明白了,“它饿了吧?”
也是,进入这里以来就没喂过它。
不是我不想喂,这里太寒,牛奶袋都冻得跟狼牙棒似的,要我怎么喂?
“算了。”奚刀摇摇头,“快点赶路吧。”
说罢,他一手抓住我的后背,腾身而起。
我还以为他又要唤风而行,痛苦的记忆刚刚复苏,却发现这次不同,他只是提着我,从雪地上一掠而过,轻盈地像只蝙蝠。
速度虽快,但寒冷度却加倍了,从正面而来的寒风比刀子还利,我努力蜷起身体也没啥用,耳边尽是呼呼风声,耳朵先是痛得好像要掉了,然后没感觉得好像已经掉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就是一炷香时间,奚刀突然停下脚步,他的手刚松,我却根本站立不稳,啪一下直挺挺倒在雪地上,僵到动弹不得。
奚刀又把我从地上拎起来,才发现我面色青灰,离死半步而已。他手掌抵在我胸前,有一股暖流缓缓流入,他的声音在寒风中很低,“你怎么不运功保护身体?”
“那是什么?”我抖嗦半天才挤出两个字。
奚刀叹了口气,“你到底是怎么成妖的?要这样。”他教我凝神静气,引导我体内的散乱的气息汇合。
气行全身一周天,我总算缓过来。
这个时候,越过奚刀的肩膀,我注意到不远处有个房子,不起眼,就在山崖下面。
2009…3…16 09:19 回复
肉腩勾叉
4位粉丝
239楼
但那房子的造型,很像平心崖上的弟子房。
我立刻明白了。
奚刀正在引导我体内的气息第二次循环,我拍拍他的手,示意我自己可以,他才收回了手,像是不在意地又说,“我失去冷热病痛的感觉已经太久,差不多全忘了。如果你不舒服,说出来,我才知道。”
这话简直比李梳说他是S攻,于镜说他是M受更耸人听闻,我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奚刀的意思,是他在意我的情况么?
这让我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还很随意地嗯了一声。
有一阵子,我们两人都没有开口,后来,还是奚刀先开口,“李梳就在那边。”他沉吟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李梳——”
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开始思考的话,往往没啥好事。
果然,奚刀掉过头来问我,“你为什么要来找李梳?”
其实,我来找李梳最初的动机,自己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对了,“我是不忍心小黑难过,想要帮他找到李梳。”
奚刀啧了一声,说了句很久没出口的台词,“好自私。”
我懒得辩驳,就听奚刀继续搅乱是非,“你不过是喜欢小黑多过李梳,看到小黑难过你也难过,所以一心想让小黑找到李梳,他不难过,你才心安,归根结底,你是为了自己心里舒坦。难道不自私?”奚刀顿了顿,“你怎么不想想李梳为什么躲在这里?李梳有手有脚,法力又不弱,他若是想见小黑,早见了去,为啥要躲起来?”
我答不出,我当真答不出。
李梳替小黑受天罚,我不相信他对小黑没有感情,实际上要代一个人死,那不是仅有一点半点感情就可以做到。
但是李梳就做了,我想,他心里,小黑一定比所有人,甚至比他自己还要重要。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李梳要逃走,不但要逃走,还要小黑以为他已死?
因为小黑最初的动机?
不会。小黑捞魂灯的时候,已经豁出命去,我不信李梳还记恨这个。
那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说李梳心里乱,要时间冷静,我可以理解,可是,他只要一句话,小黑必不敢打搅他。李梳身上像是有什么足以蛊惑小黑的东西,让他一身乖戾满心倨傲都化为乌有,死心塌地毫无二话。
不懂的事情就别装懂,于是我老实地说,我不知道。
奚刀满意地笑笑,“那我们就去见李梳好了。见到了,你说不定就知道了。”
本来我是打算找到李梳的所在地,就去通知小黑知道,不过奚刀这么说,也有他的道理,我同意了。
“只不过,你也要去么?”我看着奚刀。
奚刀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不能去?”
“不是不能,不过,我是打算假扮迷路的猎户上门求助,你——”我看看奚刀衣襟飘飘,恍若谪仙,李梳再怎么呆,也不会信你是猎户吧?而我这狐裘粗布的,就差没在脸上写猎户二字了。
奚刀顺着我的眼光上下看看自己,大约明白了我的意思,微微一笑,正要说什么,突然又敛了笑容,沉吟片刻,点头道,“好,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我本不对奚刀抱啥希望,因为他向来都是我行我素,不料今次居然点头了。
我刚走了几步,奚刀又叫住我,“不过别太久了,我在这里等你三个时辰,如果你不出来,我可就去敲门了。”
知道了知道了。
我很是亢奋,连滚带爬地向着山坡背风处的小屋进发。
走了半截,回过头去,奚刀已经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心里居然有点思念,不过一想到李梳,我找了这么久的李梳,就在前面,我的心怦怦直跳,卖力向前走去。
2009…3…16 09:19 回复
肉腩勾叉
4位粉丝
240楼
39
这屋子,虽然粗糙,但明显是法术帮助堆砌而成的,带着淡淡的不自然的味道。
我定定神,敲了敲门。
根据我对李梳的了解,我觉得他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午睡才对。这阵子虽然雪花漫天,但应该是刚好午后,正是李梳雷打不动的午休时间。
我想着先敲几下门意思意思,然后就直接推开门进去。
但没料到的是,没敲几下,门就嘎吱开了。
门里的那个人,不是李梳是谁?
我见过李梳很多次,所以立刻发现他身上再没有天罚之前那汹涌的法力,我想,奚刀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他真的挨了天罚,然后又重塑了身体。
因为知道这不是他从前的身体,所以我刻意多看了几眼,发现这容貌跟过去没有分毫不同,李梳依然是懒散到有点邋遢,大约没人管了的关系,头发比以前还乱蓬蓬的。
但确实有一点感觉上的差异,我说不上是哪里不同,也许,这是因为他不再穿平心崖的弟子服,而改成了普通的道服的关系。
我们隔着门槛你看我我看你了一阵,我迟疑了一下,想着得把借口祭出来,“我是山里的——”
话还没说完,灌入的冷风让李梳打了个哆嗦,“管你是谁,进来进来。”
好吧,这么没防备又不思考的风格,果然是李梳。
叫我吃惊的是,原本以为事事靠小黑的李梳,独个生活一定很混乱,但走进了房间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